桑临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心晗悦
然后咯吱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八尺壮汉,伸手就朝他胸脯子抓来,他欲闪躲,却又觉得无处可躲。
他心下骇然,这男子功夫极高,他,不是他的对手!
青松就像随意探出的一只手,轻松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把他拎了起来,也不停顿径直往外走。
他刚才还以为小女孩只是不服气撒泼,他突然有种可怕的想法,他,真的有可能会被拎去喂蚂蚁!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蚂蚁会吃人,但是他都已经被人拎在半空中了。
出了门,正是中午,阳光刺得他睁眯了眯眼,他被提着整个人向后仰,狼狈不堪,却抬眼见刚才的小姑娘笑腼如花。
他突然有些后悔,可又不知道自己该后悔什么,自己貌似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没跟她说话罢了。
一个老者一脸慈祥的笑着,站在旁边。
他略一思索道:“放开我,想要什么你说!”
溶桑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哦真的”
男孩努力往前点了点头,溶桑桑对青松道:“青松师父,放他下来!”
青松闻言松手,啪叽一声,男孩摔在地上。
他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对着木老神医作了个揖礼道:“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木老神医摆手道:“嗯,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徒儿,是她救的你!”
第五十九章 皇后初露机谋
时间一晃过去了五日,赈灾队伍应该也快到陌山了。
宁安宫中,皇后身旁大宫女刚送走来请安的一众嫔妃。
今日这请安过程中的一件小事,令持重端和的皇后有些不快。
原来,今日越贵妃佩戴了一件血玉凤头钗,这钗居然和皇后继后位时佩戴的九凤钗十分相像。
以皇后这些年执掌中宫的气度,她本也不会为了这些许小事生气。
因为,每次自己皇后尊仪受到到一点点挑衅,只需一个眼神,后宫那些仰仗自己讨生活的妃嫔们,总会出头斥责,至于自己,最后劝和做个好人便是。
有太子这个儿子在,她确实不屑和这些女人争那所谓荣宠,更何况是这蝇头小事儿。
只是,她同样明白,人心不能放纵,否则,心大了,要收拾就麻烦了,就如当年惠妃母子一般。
这越贵妃,皇帝喜欢宠着便由得他宠着,只要她无所出,在她看来终究不过是个玩物。
只是,这淑妃母子却是不得不防,这些日子,越贵妃和淑妃却是越走越近,如此,她便不得不重视了。
今日本来想借由这凤头钗敲打敲打越贵妃,她在堂上说了句:“越贵妃这凤头钗看着倒是眼熟!”
若是往常,便会有妃嫔出来指责越贵妃逾矩,甚至大不敬。
可今日倒好,有几个妃嫔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有的端起茶盏喝茶,有的低头绞着帕子。更有淑妃为首的与越贵妃交好的一群嫔妃,居然真夸起越贵妃来。
“贵妃妹妹肤白胜雪,这陛下赐的血玉真是与妹妹相得益彰!”
“贵妃妹妹天生丽质,戴什么都好看,但这血玉凤钗是陛下亲自给妹妹戴上的,这陛下爱重之心才是无价之宝呢!”
………
皇后坐在案几后的紫檀玫瑰椅上,一手拿着牡丹锦帕,一手摩挲着碧玉念珠。
宫女端了杯香茗过来,她把锦帕放下,端起茶盏,呷了口茶,幽幽道:“细细查查,哪些嫔妃与越贵妃交好淑妃,如今还是日日往芙蓉苑去吗”
宫女小心翼翼在旁恭身答话,皇后忽的一笑,道:“那淑妃以为巴着那南越女人,便能出头”
“得宠又如何等儿子办砸了差事…”
皇后止住话,冷冷道:“孟习还未来信儿吗”
“是的,娘娘,不过孟统领办事向来无差的,应该快了吧!”
皇后又呷了口茶,把茶盏放下,缓缓往内堂走,边走边道:“越贵妃那边,盯紧咯!”
宫女又赶忙恭身应是。
正在这时,却有太监匆匆进得门来,他神色慌张,先瞥了一眼屋内的宫女,宫女看他神色,叹了口气,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太监见宫女摇头,脸色越发不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启禀娘娘!”
皇后很快回话,“是孟习来信了”
太监弓腰,把头压得很低,回道:“皇后娘娘英明!”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依然弓着腰,双手抬平,把信奉上。
皇后接过信,展开信笺,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忽的,她把信笺拍在旁边案几上,她双目闪过怒火,胸口剧烈起伏。
“缚鹰骑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派缚鹰骑出去”
她头脑迅速冷静了下来,可她眼中的怒火却是更盛。
“是淑妃和越贵妃!定然是她们!”
她起身踱步,皇帝派出缚鹰骑,那么,在路上下手便太冒险了,若被皇帝察觉,遭殃的便是自己和太子了。
她在堂内踱步,身便宫女太监亦是惴惴不安。
半晌,皇后在玫瑰椅上又坐了下来,她右手一颗一颗掐着念珠缓缓开口道:“是那小子撺掇的皇帝,倒是把他给忘了。”
她眼神阴鸷,那新平郡太过平静了…
她似乎只是自言自语,而后,她直直看着进来传信的太监,冷冷道:“传信给孟习,赈灾可不是三两日便能成的,让他耐心点。”
“皇帝还在京中,缚鹰骑不可能长时间在外,只要缚鹰骑折返,凭贺兰祺天灾**,莫说立功扬名,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都是两说…”
那太监恭身应是,缓缓退了出去。
“春华,你说,新平这些年,是不是也太安静了”
宫女皱眉思索片刻,才开口道:“确实,陛下每次派去的属官寄回的奏报,都是昭灵郡主在龙家相夫教子,恭王府在新平声名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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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贵妃以退为进
是夜,皇帝果然回了后宫,略一犹疑,龙辇还是朝着芙蓉苑而去。却在芙蓉苑外遇到一脸愁容出来的淑妃。
淑妃见到皇帝,先是面上一喜,却又忽的惶恐起来,她俯身行礼,双手绞着帕子,眼神有些躲闪。
皇帝龙辇四周被一盏盏宫灯照的亮如白昼,淑妃哪怕低着头,她的神情皇帝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淑妃怎的这时才从芙蓉苑出来”
“陛下,多日未见陛下,臣妾心中挂念得很,不如,陛下去臣妾宫里坐坐吧”淑妃脸上的神情愈发不好,却还强颜欢笑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心中疑惑,听淑妃顾左右而言他,冷下脸来。
“淑妃,朕在问你话。”
淑妃更是惶恐,竟普通跪下,颤声道:“陛下,贵妃妹妹身子不适,臣妾不放心,过来看看。”
皇帝闻言,有些焦急,也不理淑妃,下令:“走,去芙蓉苑!”
淑妃似乎急了,竟自己起身,拦在龙辇前。
皇帝心里更是疑惑,淑妃进宫多年,绝不是个不懂规矩的人。
淑妃似是豁出去了一般,眼中含泪道:“陛下,您就体谅体谅贵妃妹妹吧!”
说着,又要跪,却被皇帝制止。
“发生何事说!否则…便是欺君…”
淑妃眼泪已经落下,犹豫再三,才终于开口:“陛下,贵妃妹妹这些日子日日自责,总说是自己连累了陛下,臣妾日日在旁劝说,也是于事无补,这两日更是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
皇帝听着,眉头皱了起来,淑妃还在继续说:“妹妹日日自苦,把陛下赏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说还是莫要与陛下相见的好,见了便要分离,分开了,又不知何日才能再见,自己便罢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让陛下被朝臣责问…”
淑妃说着,用帕子拭了挂在脸颊的泪水,似是自言自语,呢喃道:“也不知是哪个御史,连陛下宫内之事都要多言!害的妹妹成了这般…”
说完抬头看见皇帝,吓了一跳,忙俯身请罪:“臣妾失言,请陛下责罚!”
皇帝眼神晦暗不明,看了淑妃一眼,淡淡道:“既知失言,下不为例。”
淑妃又福一礼谢恩。
皇帝又对左右示意,龙辇便往芙蓉苑而去。
淑妃看着龙辇摇头叹气。直道龙辇进了芙蓉苑,她才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往凤栖阁而去。
芙蓉苑内,宫女见到皇帝入门,刚想去通报,却被皇帝制止,宫女便安静行礼,恭身退下。
皇帝一路进殿,殿中一排博古架上,只放着三两个摆件,看上去空荡荡的,殿内四处都感觉有些空旷,他赐予越贵妃的物件竟都不见了。
皇帝心中疑惑,缓缓踱步入了内殿,远远,便见越贵妃独自一人坐在小几边上,手中拿着书卷,眼睛却呆呆看着窗外。
皇帝慢慢靠近,贵妃真的瘦了…
皇帝不由有些心疼,他无声无息走到贵妃身后,却听贵妃开口:“桐儿,陛下这时该是歇了吧”
皇帝刚想出声,贵妃又幽幽开口:“小厨房的火熄了吧,那汤也倒了吧!”说着她似是自嘲般笑了笑,那笑容绝美,可看着却让人莫名心疼。
“爱妃病了”皇帝终于忍不住开口,贵妃闻言愣了一下,却未转身,只淡淡开口道:“陛下多日未进后宫,该入皇后娘娘宫里看看,臣妾今日前去请安,见皇后思念陛下,人都憔悴不少…”
皇帝上前,在贵妃身后坐下,从背后揽着贵妃的腰,本就不足一握的腰,更纤细了。
“爱妃舍得推朕去别处”
贵妃身子一软,靠在皇帝怀里,眼眶红了,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臣妾自是舍不得,可臣妾更不想陛下为难。”
贵妃始终没看皇帝一眼,皇帝看着贵妃,心疼得厉害,这辈子,他的心仿佛从未如此疼过。
他用下巴蹭着贵妃未戴钗环的头发,柔声道:“贵妃可是
第六十一章 四方齐动
皇后在宁安宫内坐着,旁边那名叫春华的宫女递上这个折子。
皇后细细看着,眉头微蹙,明日便是她召恭小王爷入宫的日子,这恭王妃的人选,她已心中有数,也已早早给朝中命妇下了帖子,明日这宁安宫要办赏花宴。
今日早朝,听说那前几日说话的御史获罪被贬入狱。
皇后明白,皇帝应是知晓了那人底细,做给她看的。肯定又是越贵妃从中挑拨,不过,她也不急。
皇帝再爱美人,也定越不过江山去,这恭王府一脉,一直是皇帝心中的暗刺。便让那贺兰明娶妻,过段时日,皇帝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好处。
当年贺兰明服下的零陵散,可是郑家千辛万苦寻来的秘药。
卫国大将军府,关昕月在书房料理家中事物,京城的铺子每月都有账本送来,即便有几个管事帮忙查看,每月,她还是要挑几本自己亲自过目。
心兰送了封信进来,关昕月看信封上的笔迹便知,是溶桑桑送来的信。
她脸上不觉带上了笑意,打开信封,摊开信笺,规规整整的小楷映入眼帘。
“桑儿的字写得愈发好了。”
她嘴角噙着笑,心兰听罢,也是感慨,“小姐真是聪颖过人,习字才一年不到,这字便已如此好了!”
关昕月已读起信来,她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看完信,她不禁笑出声来。
心兰好奇的在旁问:“怎的小姐又说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关昕月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开口却是淡淡道:“桑儿说,她救活了个病人…”
心兰听后,也是自豪不已,道:“小姐真是厉害,这才多久,便能治病救人了,多学几年,咱们将军府不是要出个溶小神医”
关昕月听罢,笑骂道:“哪有一般夸自家孩子的!”脸上的笑容却未减半分。
她又拿起信笺,又看了一遍,才把信重新折好,收入怀中。
莫名的,她又有些怅然,对着心兰幽幽道:“我也不指望她做神医,只是,如今朝局如此,不知还能安稳几时,我只盼着,哪怕没有将军府,她也有自保之力…”
心兰闻言,也是皱眉开口劝道:“将军不是说了吗,前些日子裁军,对将军府其实是好事…”
“是呀,皇帝自从南越国使团入京起,渐渐对溶家起了戒心,这本也没什么,溶家世代为将,哪有不被人忌讳的”
说着,她来到小几边跪坐下来,心兰忙给她斟了杯茶,关昕月接过茶,呷了一口,幽幽开口道:“只是这次,有些不同。”
心兰不敢开口问,也不知再如何劝,只皱眉立在一旁。
关昕月止住话,又呷了口茶,开口道:“明日皇后娘娘的赏花宴,出门要用的物件准备妥当了吗”
心兰忙福一礼,道:“都妥当了。”
关昕月微微点头,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那个能至将军府与险境的南越女人,明日该是能见见了吧
薇蕊阁内,萧薇儿也刚刚放下信笺,这薇蕊阁自从那蜜蕊姑娘死后,生意便一直不温不火,这白日里,更是冷冷清清。
老鸨打扮的女人恭身在旁立着,皱眉道:“公主,皇后的人马见押送钱粮的队伍有皇帝的缚鹰骑护着,都龟缩了回去,这可如何是好”
“玲珑公主费心开的局,当然不能就此废掉,他们想往回缩那咱们就推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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