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临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心晗悦
皇后闻言苦笑道:“你这孩子,这王妃是给你娶的,自然是你喜欢谁,便是谁。你倒好,叫我做主,这三个女孩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要不然,明儿都娶了”
皇后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皆是哑然,那昭瑛公主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水花四溅,后边宫女那你上来收拾。
昭瑛公主湿了裙摆,忙请罪下去更衣。
贺兰明调皮一笑,道:“如此佳人,侄儿也想都娶了回去。”
而后他苦恼的摇头,道:“可这恭王妃只能有一个,岂不是要委屈了另外两个佳人这可如何是好…”
他似乎真的烦恼起来,在席间来回踱步。
皇后见他模样,笑骂道:“你这泼猴,想得还真美,还真想把三个姑娘都
第六十五章 王妃择定
皇后最终点头同意,思量再三,这游戏于她心目中的恭王妃人选还是很有利的。
恭小王爷似乎也极有兴趣,欣然应允,谁投壶第一,谁便是恭王妃。
这看似有点儿戏的投壶择妃,几个上首的人都没有异议,宫女便下去准备了。
投壶游戏规则很简单,准备好壶和矢,三个小姐入了席间,殷小姐和段小姐坐到自家母亲身边,那荣玲却是独自走到自己席位坐了下来。
宫女没一会儿就把投壶和矢摆好,投壶放在席中间空地,旁边一张案几上摆着三把矢,每把八支。
三请三让后,投壶终于开始,由荣玲开局,她大方走入场中,拿起案几上的无头矢,看了一眼投壶位置,利落出手,贯耳投壶。矢入壶口,旁边响起了掌声。
而后是段楚雅上手,她倒也不紧张,只是她似乎不善投壶,瞄准良久,却矢却连壶边都没有碰到。
最后是殷家小姐上场,她似乎很是紧张,左手捏着裙边,右手执矢,再三瞄准,矢却半晌还未离手。
昭玥公主旁,昭瑛公主换了一身青蓝色襦裙悄然入座。
场中殷小姐很是紧张,她深深吸了口气,眼眸不自觉看向男宾席位。
昭瑛公主见她神色,咬了咬唇,转头看了一眼昭玥公主,却见昭玥公主并未看她,她便笑着与皇后说道:“母后这殷小姐真是身姿曼妙!”
皇后笑着看她一眼,并未答话,她也浑不在意,依然一脸纯真笑容低头喝茶。
场中,殷茹终于将矢投了进去,那矢擦着壶边,将将落入投壶之中,殷茹长长舒了口气,眸光中不安稍减,退在一旁站着。
下一个又是荣玲上场,她随手拿起一根案几上的矢,看了投壶一眼,又是一记贯耳投壶,不出所料,矢稳稳当当进了投壶。
宴席上响起不少压低了声音的议论之声。杜明娘也是身子朝关昕月方向稍倾,道:“月妹妹,这恭王妃怕是得落在这荣国公府了”
关昕月看着已经又走上场的段楚雅,微微一笑,道:“那可不一定,老荣国公怕不会让自已这独孙女入王府,更何况,是恭王府…”
杜明娘听罢,却是摇头,道:“女儿家大了,不免有自己的主意,更何况这恭小王爷生得俊美,人又和气,还有这金尊玉贵的身份,女孩子见了哪个不喜欢”
关昕月闻言,皱起了眉,思绪渐渐飘远,杜明娘见她皱眉,以为她是心疼荣国公的孙女,便开口劝道:“人各有命…”
关昕月闻言,知道杜明娘误会了自己,却也没有开口解释。
场中,段楚雅又一次未中,现在已是殷家小姐上场。
她比上次镇静很多,上场,取矢,射,一气呵成。
男宾席位上,太子眉头微蹙,看着几个小姐投壶。五皇子平日里极是爱玩这投壶游戏,看着几个小姐投壶便手痒难耐,每次有人拿矢,他都恨不能亲自上去指点一番。
贺兰明倒是淡定,他自顾自喝茶,时不时瞟一眼场中情况。
一刻钟不到,案几上就只有每人一矢了,这投壶八只矢为一局。先前荣玲中了五只,两只未进。
段楚雅与她正相反,中了两只,五只未进。
那殷茹倒是愈投状态愈好,进了六只,只有一只未进,可其他两人都是淡淡的,殷茹虽然成绩领先,可即便面上纱巾覆盖,众人依然看得出她的焦灼。
贺兰明看了她一眼,却正好殷茹也看向他,两人目光对视,贺兰明朝她微微一笑,殷茹却吓得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荣玲最后一矢也入了壶,段楚雅却再次射偏。
那殷茹手执矢屏住呼吸,叮一声,矢入铜壶。
她舒了口气,而后耳朵红了,低头退了回去,再不敢抬头看席中众人。
皇后脸上挂笑,眼中却是闪过晦暗之色,昭瑛公主看着这结果,双手在几下绞着手帕。
昭玥公主则似乎才回过神一般,看着场中微微一笑,开口问皇后:“母后,是殷小姐赢了吗”
皇后见难得说句话的昭玥公主开口,似叹息般道,“是呀!”
三个小姐投壶结果已见分晓,三人对皇后福身一礼,皇后笑吟吟摆手,三人除去面纱,各自落座。
昭瑛公主看到殷茹容貌,笑着对皇后道:“母后,这殷小姐长的真好看!”
皇后笑道:“总不能委屈了你明哥哥不是”
昭
第六十六章 陌山急报
皇后下了懿旨赐婚,钦天监测算了吉日,着恭王府于赏花宴后十五日上殷府提亲。
陌山到启临的官道上,几骑飞马不停不歇往启临飞驰。
正是皇帝派出护卫贺兰祺押送的救灾钱粮淄重的缚鹰骑。
另外,萧薇儿和恭王府派出的人,都已暗中往回传信。
他们的人出来得更早一些,赏花宴结束,贺兰明从皇宫回到恭王府,便直直入了书房。
他进屋,合上门,那个叫阿泽的人便递上了一封火漆完好的信。
他破开火漆,取出信笺,在圈椅坐下,皱眉看信,而后起身,把信笺丢入炉子。
“陌山事已成。”
他回身,坐回圈椅,脸上却无半分喜色。
“皇后身边那个叫孟习的统领被缚鹰骑生擒,此人狡猾,若让他活着到启临,若殿前对质,只怕萧薇儿的人引他们与缚鹰骑起冲突的事会败露。”
他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顿了顿,又道:“皇帝若听了他说话定会想到是有人故意设局,到时,不止坏事,皇帝可能会猜到是咱们坐的手脚…”
那个名叫阿泽的人冷冷道:“如此,我便去了结了他。”
“他是不能活着回来,可咱们不能出手。要让皇后辩无可辩,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事情做实…”
“缚鹰骑应该会先派人回来传信,至于那孟习,应该会和贺兰祺一同送回来,这中间有个时间差,在这段时间,逼皇后把事情做实。”
薇蕊阁内,萧薇儿也把一张信笺点燃。
淡淡道:“让青儿做好准备,三日后,开始在陌山放出流言…”
皇后坐在宁安宫中,孟习还没传信回来了,她莫名有些心慌。第二日傍晚,皇帝在华西宫内喝茶,批阅了一天的奏章,他身心俱疲。
有太监匆忙来报,缚鹰骑统领传回急报。
皇帝打开奏报,越往下看,脸色越发难看,他啪一声,把信笺拍在案上。
他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皇后!”
而后他目光凌厉,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他咬牙坐下,眉头深深皱起。
皇后派人刺杀贺兰祺,还试图烧掉救灾粮草。
这无疑惹怒了皇帝,若无粮草,陌山十之**会生乱,而皇后,竟只为了除去贺兰祺,便敢如此行事!
皇帝想到太子,努力将怒火压了下去。
若皇后获罪,那么太子便也难保,可现在,他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
皇帝在华西宫里来来回回踱步,皇后插手朝堂之事,他必然不能就此揭过。
治皇后的罪也是为难,可如此大逆之罪,皇后担不住…
他脸色阴晴不定,一直到天黑,他还是没想好怎么处置皇后。
倒不是他念旧情,舍不得皇后,而是皇后贵为国母,此事若真全部揭开,皇家颜面必荡然无存。
他犹豫的另一个原因是,皇后插手朝政,虽犯了忌讳,可在他看来也不是不可饶恕,皇后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太子,他把这事儿归于党挣。
可他却忘了,若无缚鹰骑掣肘,若皇后得手,四皇子自然获罪,陌山百姓更是再无指望。
芙蓉苑内,越贵妃从一只白鸽腿上取下信条,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擒孟习,祺重伤,后信传。”
她看过之后,把纸条撮成个小纸团,远远一弹,纸团落入火炉,火炉冒起一缕白烟。
“桐儿,去看看小厨房的汤熬好没有”
外面宫女闻言,应是,小跑着下去了。
没一会儿,宫女回来,恭身回话:“娘娘,汤熬好了!”
贵妃脸上是淡淡的微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皇帝龙辇停在了芙蓉苑外。
皇帝踱步进了芙蓉苑,贵妃在殿外徘徊,见皇帝身影,她甜甜一笑,快步迎了上去。
她福身一礼,皇帝径直走到贵妃身侧,没说话,只是拉起她的手,两人一同入殿。
“陛下累了”贵妃看了一眼宫女桐儿,桐儿便小跑着去小厨房把汤羹端了进来。
皇帝皱着眉,紧紧握着贵妃的手,却不说话。
帝妃二人坐在软榻上,皇帝似是疲累极了,闭眼靠在小榻边上,手依然紧握着贵妃的手。
贵妃凝视着闭眼的皇帝,良久,她侧身靠在皇帝胸口,皇帝便放了手,伸手把贵妃揽在怀里。
贵妃在皇帝怀里靠了一会儿,直起身,轻轻把皇帝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抱了抱,皇帝配合的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贵妃腿上。
贵妃轻轻用指腹按揉着皇帝的太阳穴,皇帝依然闭眼,贵妃也一言不发。
片刻
第六十七章 皇帝重疾
次日清晨,皇帝醒来,贵妃已早起。
帝妃二人吃过早膳,贵妃又嘱咐皇帝莫要忘了召太医诊脉。
皇帝应下,而后便往前朝而去。
皇帝本要直接去上朝,时辰却还早些,便前往华西宫,又召了太医过来把脉。
片刻之后,当值太医步履匆忙的赶了过来,今日当值的正是前两日皇后派去给贵妃请脉的太医。
太医入殿,先行了礼,而后才上前诊脉,皇帝面色确实不好,半晌,他起身又行一礼,道:“陛下太过操劳,恐是伤了身体,微臣这就开方抓药,陛下切勿太过劳累,张弛有度才是保养之道…”
太医抓了药,交给了皇帝身边的大宫女,便回了太医院。
片刻之后,药端了上来,皇帝喝了药便去往明德殿上朝。
这日早朝,黄帝如往常一般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朝中大臣又在为了政事争论不休…
皇帝皱着眉头,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他身旁有奈公公察觉皇帝异样,正要上前,却不等他走到皇帝身边,皇帝便一头栽倒在御案之上。
有奈公公大惊,高声呼了一声:“陛下!”
朝堂诸位大臣这才发现皇帝俯在案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众人大急,太子几步奔到皇帝身侧,看皇帝果然晕厥,对外大喝:“传太医!快传太医!”
朝堂顿时乱作一团,有太监飞奔出去找太医,众朝臣急得跺脚,太子亦是惊慌失措。
片刻之后,有三个太医提着药箱,小跑着入了明德殿,皇帝面色铁青,几个太医上前把脉,而后也是面如死灰。
太子急问:“父皇如何”
太子医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踟蹰不言。
太子更是着急,正要发火,三个太医齐齐跪下,其中太医院院首咬牙张口道:“陛下气息微弱,只怕只怕…”
几个太医不敢往下说,只以头触地磕头。
太子面色惨白,众大臣亦是慌乱。都哭丧着脸,几个朝中老臣更是已在失声痛哭,太子亦是落泪,却还是强自镇定,吩咐宫人抬来御辇把皇帝抬到了端瑞宫。
皇后本来召了太子下朝之后到宁安宫说话,却听太监来报,说皇帝突发重疾,恐命不久矣!
皇后便在殿内来回踱步,昨晚她一夜未睡。凤翎卫出动到现在,没有截获任何陌山来信,皇帝的缚鹰骑传信不可能到今日还不到。
那么…皇帝该是在凤翎卫出动前便收到了信,孟习被擒,皇帝必然知道是自己指使。
可是,皇帝为何没有发难过了一夜,皇帝若要怪罪,该早都派人到宁安宫内传自己,或者,直接派人封了这宁安宫…
这突然来人说皇帝病重,到底是真是假
她虽心内忐忑,但作为皇后,她却不得不去侍疾,皇帝若真只是病了,这宫内还得皇后做主。
她今日穿的是昨日未换下的紫色凤袍,此刻也顾不得更衣,唤了春华,一路便往端瑞宫赶去。
入了端瑞宫,便见一群太医和一群老臣在殿外候着,她匆匆往殿内走,众人朝她行礼,她也顾不得照顾,径自去殿去了。
入殿,便见皇帝闭目躺在龙榻之上,太子在旁守着,有奈公公双眼通红立在边上,端着药碗期期艾艾…
皇后看如此情景,心里松了口气,她眼泪扑簌簌落下,身子有些踉跄,急步来到榻前,一副强忍悲伤的模样,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的突然…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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