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凌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崽
“嗯。”凌奕点点头,笑道:“如此,下午便练字吧,许久不曾提笔,明日怕是要被夫子骂了。”
“李夫子也是过于严厉了些。”裕德言语之间似乎有些不满:“虽是夫子,也不该让您熬夜练字,还必须留在他哪儿练!莫不是还怕您找了其他人帮忙不成?!”
裕德说着,声音大了起来,惹得院中的侍卫都将目光投向了主屋。见状,凌奕皱眉唤道:“裕德!”言语之中,自然是有着些许责备。
“主子的字帖我看着就很好啊。”裕德低声说着,看到凌奕的脸色,急忙开口道:“主子,您别气,裕德知错了。”
凌奕没有说话,看了裕德良久,才叹口气道:“你去将字帖拿来吧。”
“是。”裕德不情不愿地应了,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凌奕看着他的背影,低头拿起刚刚为凌瑞端上来的蜜瓜,咬了一口。
真甜。吃着瓜,凌奕露出微笑。
与此同时 凌阳侯府闻梅阁
“这是什么?”张蕊看着桌上的纸包,皱眉问道。
凌瑞抬眼看了一样母亲难看的脸色,低声说道:“大哥路过泸州时,给我带的松子糖。”
“你吃了?!”张蕊站起身来,一把拉过眼前的儿子,美目之间尽是担忧之色,她将凌瑞上下打量一番,急急忙忙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曾。”凌瑞摇头答道,皱眉看着张蕊,声音有些颤抖:“我总觉得,大哥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什么?”张蕊一挑眉,露出轻蔑的笑容。
“去年的桂花糕……”
“那些刺客潜入侯府将毒下在桂花糕之上,要不是你大哥……”张蕊打断了凌瑞的话,低头看着凌瑞,一字一句地说:“出事的,便是你了,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看着母亲的那抹阴狠,凌瑞打了个寒战,小声说道:“母亲,您抓疼我了。”
被凌瑞的话弄得一愣,张蕊松开了手,看到儿子眼中惧怕的神色,她轻声叹了口气,将凌瑞拉至眼前,说道:“你大哥刚刚从长平回来,想必是有些疲乏,你若是没事便不要去扰了他的清净。”
“是。”凌瑞点点头,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张蕊打断了。
“你大哥才十岁,离上京晋封还有些年,你若是有事找他,不差这些日子。”张蕊说着,伸手抚了抚凌瑞的头,柔声道:“下毒的人已经被你父候下令处死了,你是男儿,不该被这些事情纠缠了心思。”
“是,瑞儿知道。”凌瑞此时已经不复刚刚怯懦的神色,他看着张蕊说道:“只是大哥递给我松子糖时的笑容……”
“无事。”闻言,张蕊笑了起来,“奕儿离家一年,怕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你于那些人不同,你是他弟弟,是手足,奕儿听了谗言一时糊涂,回过神来便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对他好。”
张蕊继续说道:“你要同奕儿好好相处,姐姐早早弃他而去,你父候又忙于公事,我有了你自然对他也疏于照顾。这些年你大哥受了许多委屈,你父候与我都亏欠他颇多,你万万不可惹他伤心,知道么?”
“瑞儿知道,瑞儿定然同大哥好好相处,不会惹大哥生气的。”凌瑞点点头,稚嫩的声音承诺道。
这番母慈子孝的情景,若是旁人见了自然会说一句张蕊教子有方。只是其中深意,却只有两人心中清楚。
张蕊摸着儿子的头,看着院中盛开的荷花,勾起一抹冷笑。凌奕才十岁,一个失了嫡母的十岁孩童,她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
只是张蕊忘记了,小孩子或许无知,但是他们的直觉却是最灵敏的。
是夜。
凌奕换了一身不甚显眼的黑衣,站在李易院中,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走吧。”
“是。”那人低声应了,伸手抱起凌奕,足尖一点便上了院墙。
一轮朔月挂在天上,那人隐于黑暗之中的侧脸出现在月光之中,赫然便是无朝的模样。
李易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之中,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内。
院中的微风合着蝉鸣拂过凌阳侯府平静的夜晚。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回来了,求留言!
*是不是抽了?我觉得我点击不对啊!
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36章 试探
七月初四,凌阳。
经历了大齐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叛乱之后,大齐朝迎来了又一个盛夏。在这场叛乱之下,一种微妙的平衡让各个势力之间相安无事。叛乱结束之后,大齐朝的朝堂开始沉浸起来。无论是谁,此时都不会轻举妄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在等待着一场更大的风暴,一场能将大齐朝这艘大船彻底倾覆的风暴。
回到凌阳侯府已经三日了,凌奕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池子里的荷花露出笑容。时隔五年,母亲最爱的荷花终是又开在了凌阳候府内。想起父亲下令让府内遍栽荷花时,张蕊那难看的脸色,凌奕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连带着静候一旁的裕德也露出了笑容,自离开长平以来,主子已经很久没再这么笑过了。
凌瑞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光景,他离家一年的兄长站在窗边,看着院中的荷花,脸色柔和,笑容满面。想起母亲同自己交代的事情,凌瑞敛了心神,快步朝院内走去。
凌奕在凌瑞出现在院门之时便注意到了,可是他弟弟的性格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若是无事凌瑞是决计不会来自己的院子。他不说话,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继续将目光放在院中的荷花之上。
果真,不过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凌瑞软软糯糯的声音:“大哥……”
凌奕转头看向凌瑞的方向,凌奕脸上一脸的吃惊:“瑞儿?你怎么来了?”说着急忙快步朝着凌瑞而去,嘴里还吩咐道:“裕德,去将冰镇的蜜瓜端上来。”
“谢谢大哥。”五岁的孩子仰着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嘴角两个酒窝让他看起来天真烂漫。他伸手抓住凌奕的手撒娇道:“大哥你离家这一年,过得可还好?你走没多久父亲就领兵去了江阳,我和母亲在府内都甚是担心。”软软糯糯的声音配上语气里的担忧,真是让人心都凭空软了几分。
凌奕露出温和的笑容,点头道:“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在长平有些不习惯罢了。”露出有些寞落的神色,凌奕伸手摸了摸凌瑞的头,“瑞儿你同姨娘在府中,一切可还好”
“母亲同我在府内一切都好。”凌瑞笑着答道,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有些腼腆地问道:“我……我那日在大哥隔壁的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白衣人……府里的下人都说他是大哥的武夫子。”
“嗯,那是我师父。”凌奕脸色不变,笑着点头道:“不若我为瑞儿引见如何?”
“不……不用了。”凌瑞红着脸摇摇头。
看着凌瑞红着脸的样子,凌奕笑了起来,他掏出一颗糖递到凌瑞嘴边,说道:“这是我路过了泸州时买的松子糖,瑞儿吃一颗罢。”
“不……不用了!”凌瑞侧脸躲过凌奕送到嘴边的糖,抬头看到凌奕正笑咪咪地看着他,急忙说道:“母亲不许我乱吃糖,会……会牙疼!”说着急急忙忙地朝凌奕行了个礼,“我突然想起母亲之前传话找我……”
“那你便先去姨娘那儿吧,有事情莫耽误了才好。”凌奕温和地笑着,似乎并不在意。
“嗯,那瑞儿先告退了。”凌瑞点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就在凌瑞转身的时候,凌奕出声了,“这些松子糖,你拿去吃吧,我也吃不完。”伸手将一包松子糖递过去,凌奕又补充道:“偶尔吃些糖,想必姨娘也不会不许的。”
“谢……谢谢大哥。”凌瑞看了一眼带着笑容的兄长,伸手接了那包松子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凌瑞一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凌奕才收回了目光。转头吩咐道:“裕德,打水,我要洗手。”
“是。”裕德应了,转身出门抬手招了小厮,将凌奕的话吩咐了下去。
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自己弟弟手上软暖的触感还残留其上,而凌奕只觉得一阵恶寒。凌瑞同他,算不得兄弟情深,甚至凌瑞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张蕊做的那些事已然让他断了兄友弟恭的念头,但是在那之前,他却从来没有起过杀心。这一世,他已然不是那个只能看到侯府这一方天地的凌奕了,凌瑞于他,也不是你死活我的对手。
只是却不曾想到,这些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张蕊的示意,自己的弟弟,是不知情的,几年之后或许他参与其中,但是至少现在,他是无辜的。
凌奕低头看着水盆之中自己的倒影笑了起来,他忘记了那孩子身上流着跟他一样的血,凌阳侯府的孩子,对于权势对于诡计,有着天生的渴望和心智,从来都不需要人来教。
接过裕德递过来的帕子,凌奕一边擦手一边问道;“师父又出城去了?”
“是。”裕德指挥着小厮将水盆拿走,回答道:“齐先生说晚膳时分回来,让主子不必挂心。”
“嗯。”凌奕点点头,笑道:“如此,下午便练字吧,许久不曾提笔,明日怕是要被夫子骂了。”
“李夫子也是过于严厉了些。”裕德言语之间似乎有些不满:“虽是夫子,也不该让您熬夜练字,还必须留在他哪儿练!莫不是还怕您找了其他人帮忙不成?!”
裕德说着,声音大了起来,惹得院中的侍卫都将目光投向了主屋。见状,凌奕皱眉唤道:“裕德!”言语之中,自然是有着些许责备。
“主子的字帖我看着就很好啊。”裕德低声说着,看到凌奕的脸色,急忙开口道:“主子,您别气,裕德知错了。”
凌奕没有说话,看了裕德良久,才叹口气道:“你去将字帖拿来吧。”
“是。”裕德不情不愿地应了,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凌奕看着他的背影,低头拿起刚刚为凌瑞端上来的蜜瓜,咬了一口。
真甜。吃着瓜,凌奕露出微笑。
与此同时 凌阳侯府闻梅阁
“这是什么?”张蕊看着桌上的纸包,皱眉问道。
凌瑞抬眼看了一样母亲难看的脸色,低声说道:“大哥路过泸州时,给我带的松子糖。”
“你吃了?!”张蕊站起身来,一把拉过眼前的儿子,美目之间尽是担忧之色,她将凌瑞上下打量一番,急急忙忙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曾。”凌瑞摇头答道,皱眉看着张蕊,声音有些颤抖:“我总觉得,大哥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什么?”张蕊一挑眉,露出轻蔑的笑容。
“去年的桂花糕……”
“那些刺客潜入侯府将毒下在桂花糕之上,要不是你大哥……”张蕊打断了凌瑞的话,低头看着凌瑞,一字一句地说:“出事的,便是你了,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看着母亲的那抹阴狠,凌瑞打了个寒战,小声说道:“母亲,您抓疼我了。”
被凌瑞的话弄得一愣,张蕊松开了手,看到儿子眼中惧怕的神色,她轻声叹了口气,将凌瑞拉至眼前,说道:“你大哥刚刚从长平回来,想必是有些疲乏,你若是没事便不要去扰了他的清净。”
“是。”凌瑞点点头,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张蕊打断了。
“你大哥才十岁,离上京晋封还有些年,你若是有事找他,不差这些日子。”张蕊说着,伸手抚了抚凌瑞的头,柔声道:“下毒的人已经被你父候下令处死了,你是男儿,不该被这些事情纠缠了心思。”
“是,瑞儿知道。”凌瑞此时已经不复刚刚怯懦的神色,他看着张蕊说道:“只是大哥递给我松子糖时的笑容……”
“无事。”闻言,张蕊笑了起来,“奕儿离家一年,怕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你于那些人不同,你是他弟弟,是手足,奕儿听了谗言一时糊涂,回过神来便会知道谁才是真的对他好。”
张蕊继续说道:“你要同奕儿好好相处,姐姐早早弃他而去,你父候又忙于公事,我有了你自然对他也疏于照顾。这些年你大哥受了许多委屈,你父候与我都亏欠他颇多,你万万不可惹他伤心,知道么?”
“瑞儿知道,瑞儿定然同大哥好好相处,不会惹大哥生气的。”凌瑞点点头,稚嫩的声音承诺道。
这番母慈子孝的情景,若是旁人见了自然会说一句张蕊教子有方。只是其中深意,却只有两人心中清楚。
张蕊摸着儿子的头,看着院中盛开的荷花,勾起一抹冷笑。凌奕才十岁,一个失了嫡母的十岁孩童,她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
只是张蕊忘记了,小孩子或许无知,但是他们的直觉却是最灵敏的。
是夜。
凌奕换了一身不甚显眼的黑衣,站在李易院中,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走吧。”
“是。”那人低声应了,伸手抱起凌奕,足尖一点便上了院墙。
一轮朔月挂在天上,那人隐于黑暗之中的侧脸出现在月光之中,赫然便是无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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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37章 夜谈
晚雪楼,煮酒阁。
滕三半倚在软榻上,左手将酒杯举至眼前,良久之后,他将目光从酒杯之上收了回来,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顺手将酒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之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带着扳指的右手,在支起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咔嗒——”
西边窗户传来机括启动的声音似乎惊扰了滕三,他睁开眼睛,姿势不变,衣袖一翻,小几上的酒杯便飞了出去。
那酒杯挟着他的内力直直飞了出去,直指西窗!让人惊异的是,片刻之后,那酒杯又从西窗外飞了进来,不偏不倚地停在滕三眼前的小几之上。
滕三见状,朗声大笑:“贵客临门,滕三自当倒履相迎!可否赏个薄面,进来喝一杯?”
话音刚落,一个白衣男子便从已经洞开的窗户之中飞身而入。那人一身白衣黑发,冷着一张脸,宽襟广袖,似是哪家的贵公子秉烛夜游一时失了归路,才误入这阁楼之中。
那白衣人进了屋,也不看滕三,只是侧身将视线投向窗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滕三颇有兴趣的看着白衣男子,猜测着他的身份。
凌阳地处东南富庶之地也是大齐东南最大的商道中心。从南洋而来的货物大多经由此地运往大齐内陆。除刺桐之外,这便是大齐离南洋商道最近的一处集散地,自古以来便没有宵禁的规矩,更何况,凌阳侯府盘踞此地数百年,赋税大多来自来往的商人,自然也不会自断财路。
火树银花不夜天,便是凌阳府的真实写照。
而晚雪楼只是凌阳众多酒楼中的一座,虽是滕家的产业,但在这南洋商道之上也不甚显眼。自家的地方,比起外面总归是让人心安些,滕三想起自己要约的人,露出一丝微笑。他既然指名要来凌阳,自己约在晚雪楼也算不得什么。
直到又有人从窗口飞身而入,才打断了滕三的思绪。
来人是个黑衣少年,一行夜行衣在这朔月之夜倒是能很好的隐匿身形,只是……
看着少年怀中抱着的孩童,滕三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挑眉看着黑衣少年,似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黑衣少年落地之后,将怀中的孩童小心地放在地上,待得那孩子站稳之后,才直起身来,垂首退至一边。从头到尾,黑衣少年都没有看过一眼滕三。
滕三瞥了一眼黑衣少年,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十岁的孩童。
那孩子约莫十岁的样子,身着一身不甚显眼的黑衣,生的倒是甚为漂亮,若不是时候地点不对,连常年行走西域商道,见过胡姬美人无数的滕三都要夸赞他的相貌一声。
那孩子站定之后,抬眼看了滕三一眼,边自顾自地寻了地方坐下。对上滕三的探究的眼神也不闪躲,只是勾起笑容于他对视。
见状,滕三收了笑容,将目光投向无朝。
“你再看,他脸上也长不出花儿来。”带笑的声音传来,虽是调笑的语气却掩饰不了声音中的软糯。
“长不长得出花来我不知道,我倒是想知道,为何他要爽约?”滕三开口说道:“莫不是嫌我一届商贾,担不起他家主子一见么?”
滕三说着,冷哼了一声,带了些许怒意。随着他的这一声冷哼,屋内的气氛一瞬间便冷了起来。
“呵……”良久之后,孩童特有的笑声传来 :“滕三公子明明猜到了我的身份,却不承认,这是嫌我一届孩童,担不起你的密约么?”
滕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孩子语带嘲讽却满脸闲适的模样,露出了些许微笑,开口说道:“我便是没想不到,无朝的主子会是一个孩童。”
“我也没想到,滕三公子竟会千里赴约。”那孩童笑着,伸手摘了一颗葡萄说道:“我是凌奕。”
闻言,滕三收了笑容,坐起身来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孩童。
凌奕的名字,或许其他人会觉得陌生,但是对于常年行走于南洋和西域两大的商道的刺桐滕家却是毫不陌生的。刺桐滕家世代为商,足迹遍布于大齐各地,也因此各地诸侯府内的情况便成了他们必须要知道的事情,甚至对于京中皇子们也不乏试探。投其所好,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没有人比商人更加了解这一点。纵使滕家败落,但是滕三却没打算任它没落下去,该知道的,该打点的,他可一点都没有落下。
凌奕,凌阳侯世子,长平候府唯一的孙少爷。
并没有在意滕三的打量,凌奕泰然自若地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抬头却听见滕三没有一丝笑意的问话。
“世子深夜寻滕三来此,可是有事相商?”滕三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无朝身边的白衣人说道:“千阳阁大弟子齐元齐少侠,倒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自得风流。”
“滕三公子如此试探与我,又有几分合作的诚意?”凌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滕三说道:“若是滕三公子无意,大可说了便是,我也不会死缠与你。只是这般……”说着凌奕侧头看了一眼无朝。
“世子多虑了,滕三只是惊异于你的身份而已。”说着他顺着凌奕的目光看向无朝,笑道:“果然如同阿夕所说,他的主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公子谬赞。”凌奕说着将茶杯倒扣于桌上,说道:“不如,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凌奕话音刚落,无朝便从窗口一跃而出,齐元也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待得齐元反手将门带上,凌奕才收回目光,看向滕三说道:“比如……公子来此的目的。”
凌阳侯府西苑
张蕊坐在主位之上,皱着眉看着地上跪着的裕德问道:“奕儿呢!?”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裕德带着哭声说道:“主子去了李夫子那儿习字,说是饿了,让我去小厨房备些吃食。我备好东西正往回走……就看到侍卫们到处走动,问了人才知道主子不见了啊!”
“你是奕儿的内侍,他不见了你居然不知道?!”张蕊冷笑一声,抬手招来一人说道:“看不住主子的狗,留了何用?给我拖下去!”
“夫人……夫人饶命啊!”裕德闻言哭叫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去哪儿了啊!”
“拖下去!”张蕊此时却没有心情听他的哭号,开口吩咐道。
李一是言馨临终前为了凌奕寻来的夫子,向来对凌奕回护有加。言馨是长平候府的嫡女,她托孤的人自然不是寻常人,她曾派了人去李一的家乡打听过,得到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如此,不晚不早,偏偏在凌奕刚刚回府的时候留他练字,还是深夜,若说没什么事情,她是万万不信的。
她本来也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而已。一来,平野一役,陵原同长平候府的关系明显不同往日,她作为凌阳侯府的夫人,自然要表示一下对于凌奕的关心。二来,她是想看看凌奕到底在搞什么鬼。
凌奕离家一年,去的又是长平。长平候府在朝堂之上本就和丞相府不对付,再加上言馨是在自己嫁入侯府第二年死的,若说长平候没有迁怒,她不信。既是有迁怒,凌奕在长平侯府的这一年,怕是没有少受“教导”。
只是她却不曾想到,她到了西苑,却没见到她那天真可爱的儿子,整个西苑竟是空无一人!张蕊差人去通知了陵原,又着人去寻凌奕和他房中的人,然后便入了主屋。
侍卫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凌奕,倒是找到了他的贴身内侍裕德。不想这内侍嘴巴倒也紧,无论她如何逼问,只说不知道。张蕊心中清楚,今晚她要是不能从这内侍口中逼出什么,怕是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低喝:“都住手!大晚上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随着那声低喝,凌阳候陵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快步走向屋内,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听说奕儿不见了?!”
“是。”张蕊站起身来,眼睛里噙着泪水,“我听闻李夫子晚上罚了奕儿练字,便想着过来看看,给他带些吃食……却不想……”张蕊抬手以帕拭泪,哽咽着继续说道:“却不想到了这西苑书房,却一个人都没看到。我寻人不着,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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