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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崽
和顺十一年,北疆战火又起,那时的罗禧率兵迎战,将敌军赶出边境三百里,却因为粮草不足拖了半月有余,而不得不回防。行至城下却被守将以不遵军令为由,拒于城外,被追来的敌军乱箭射死。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罗禧战死,罗业也只会叹一句生死有命,他罗家有儿如此,他日泉下相见,也负罗家列祖列宗的教诲。只是不曾想,罗禧竟是死于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之下!
那守城的将领,便是丞相一脉!
和顺五年夏,长平候世子言跃临危受命,率军于城阳关外四十里阻外族十七日,又用兵法布阵,生生以不足一万的兵力将外族八万的兵力拖了五个月,后因凛冬来临,敌方粮草供应不足而不得不退兵。自此一役,言跃一战成名,在军中的声望如日中天。
战后,获封二品卫将军,赐安远将军府,驻守边疆。
然则与长平候府素有嫌隙的丞相府怎会眼见言跃坐大而坐视不理?一贯以来,克扣粮草、延迟调命等事屡有发生,只是长平候一脉尚在,北疆又一直不甚太平,他们到底不敢太过。
直到和顺十一年的那场战役,尚书令之子罗禧竟成了牺牲品。
等言跃带人赶到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罗禧灵柩入京之时,言跃亦回京复命。他跪于自己面前,哀声哭号,说没有护得罗禧周全,对不起自己。
看着言跃眼中的泪光,自己心中清楚,他已然尽力。这本也就不是他的责任,作为一个将军,作为罗禧的同僚,他已尽责。剩下的,便是他这个父亲的事了,便是他尚书令罗业同丞相张泽之间的事,是他尚书令府同丞相府的事情!
想起近日凌阳府传来的消息,罗业回了神,他看了一眼软榻之上皱眉沉思的男子,开口道:“凌阳府那边倒是有好消息。”
“哦?”高宜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抬眼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消息?”
“凌阳候陵原,为嫡长子凌奕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席间默许了他世子的身份。”
“凌奕?”不知为何,高宜对这个名字格外在意,他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仿佛想从中探知什么一般。
“是,那是凌阳候嫡妻言馨唯一的血脉。”罗业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言馨,是长平候府唯一的嫡女,也是长平候唯一的女儿。”特意将重音放在“长平候府”之上,罗业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吧。”高宜闻言笑了起来,眼睛在烛火的印衬下,诡异莫辨。
殿外,无影同无赦对视一眼,待得无赦点头,两人便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轻轻地飘出了东宫。两人自皇宫东门而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庆隆街上。
庆隆街本叫青龙街,与皇城其他的三方主街朱雀、玄武、白虎对应。只是龙为皇家象征,为了避讳,便取了谐音,唤名庆隆街。
“你可找到人了?”无影立于一处民宅的屋顶,侧头看向一旁的无赦问道。京城宵禁,即使出了皇宫,也有禁卫军到处巡逻。
“没有。”无赦皱着眉回答道,语气颇为不耐烦。
“主子让我传话给你。”无影看着一说到主子便安定了神色的无赦,带着笑继续说道:“他让你别着急,说时候到了该出现的自然会出现。你若是闲着无聊,便多注意一下京中来往的各方势力。”
“嗯。”无赦点点应了,指着一个方向道:“你还不走?”
顺着无赦的方向,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丞相府,无影点点头,嘱咐道:“那我走了,你万事小心。”
“你也是。”这一次,无赦倒是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点点头应了,回了他一句。
无影见状,勾起一丝笑容,足下一点,落地时已在几丈之外。在这世上,唯一能让无赦沉静下来的,唯一能让无赦在意的,也只有主子了。想起无赦听闻主子传话时那乖顺的模样,无影笑意更深了,脚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转眼间,便到了目的地,抬眼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挂着的牌匾,无影翻墙而入。
牌匾之书三个字,“丞相府”。
无赦看着无影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无赦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无赦在小巷之中左穿右拐,终于停在一处宅子之前,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写着的“魏府”,无赦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44章 夜探
京城,子时。
自年前叛乱开始,京城便开始实施宵禁。此时夜深,除了蝉鸣之声,这偌大的京城竟是如同一座空城一般沉默而寂静。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繁华喧嚣的京城夜景。而这寂静,也让蝉鸣之声越发刺耳起来。
偶有人不甚其扰,便会翻身将头置于被枕之下,以期隔绝这恼人的声音。
京城主街朱雀街,始于南门,终于皇宫正门,是京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此时,整个朱雀街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远处长街尽头之上,依旧灯火辉煌。那是皇宫,是天子居所,也是整个大齐的权利中心。
整个皇宫,在黑夜之中就犹如一头巨大的怪兽,蛰伏着,等待着,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将它的敌人撕碎,吞没。
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般接近,他身形极快,一瞬间便隐入皇宫高大的宫墙形成的阴影之中。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着方向,不远处,一队巡逻的侍卫渐渐靠近,他们沉默着,手持长枪,铁靴敲击着青石长砖铺就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脚步一点点地临近,那黑影不再迟疑,提气飞身而上,如同影子一般贴着宫墙便上了高处。他矮□形,避过宫墙之上角楼的火光,而后抬眼看了一眼皇宫,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朝着东边而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影。
无影一路循着无赦留下的标记到了一处庭院,刚进门,他便看到了那个倚靠在树下,手中把玩着暗器的人。他快步走至那人眼前,开口道:“你留讯让我来此,有何事?”
“看戏。”那人嘴里吐出两个字,转身看向东边。
无影挑眉转头看向那人,思索着他的意思。正待开口问,抬眼却看到那人带着凌厉杀意的眼神,连带着,眼角那颗原本妖媚的朱砂痣也变得诡异起来。
无影不甚在意地勾起一抹微笑,开口问道:“什么戏?竟值得你传书将我唤来?”
那人闻言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没有回答,只是留下一句:“跟我来。”便如同灵猫一般蹿上了宫墙,消失在黑暗之中。
无影对于这样的回答和态度并无不满,无赦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即使是笑起来,也有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阴郁气质。同他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倒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也因此,让他眼角的那颗朱砂痣更加诡秘起来。偶尔一瞥,他经常将那颗朱砂痣错看成鲜血。
若真是鲜血,与无赦倒也相配。无影想着,笑了笑,抬脚跟上了那人的身影。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在皇宫内行动,灵活地躲过宫中的侍卫和诸多的暗哨,一路朝着东宫前进。
那是太子的居所。
东宫,岁安殿。
高宜挥手遣退了宫人,坐于软榻之上,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急切地问道:“如何了?”
“怕是拖不了多久了。”那人身着一身二品朝服,低声回道:“太医院传来的消息,现下也只能先瞒着了。”
“嗯。”高宜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是早有准备,但是真正听到消息的那刻,还是不免有些不虞。
“太子……”看着他的脸色,那人低声唤道。
“我没事。”摇了摇头,高宜敛了心神,看着那人说道:“丞相府那边?”
“太子安心便是。”那人说着,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丞相府现在怕是无暇他顾了。”
“你……”高宜闻言有些惊异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点了点头,似是默许了高宜的猜想,低声冷笑道:“那老贼害我儿惨死战场,我让他儿子抵命,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令公子的事……”高宜叹了一口气,却到底只说出两个字:“节哀……”
“太子放心,罗业不才,但是这点心性还是有的。”那人露出一个微笑,朝着窗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我儿大仇未报之前,我定然不会垮。拼去身价性命不要,尚书令同他丞相……”
“不、死、不、休!”罗业抬起头,看着高宜,一字一顿道。
说完,罗业便不再做声,两人各怀心事,殿内一时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世上最悲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罗业,官拜二品尚书令,其元妻早逝,只留有一子罗禧。罗禧自幼习武,又生性刚毅,成年之后便入军为将,拜入安远将军麾下。然而本是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却因为一场朝堂上的倾轧,兵困于城外,被敌军万剑射死。
和顺十一年,北疆战火又起,那时的罗禧率兵迎战,将敌军赶出边境三百里,却因为粮草不足拖了半月有余,而不得不回防。行至城下却被守将以不遵军令为由,拒于城外,被追来的敌军乱箭射死。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罗禧战死,罗业也只会叹一句生死有命,他罗家有儿如此,他日泉下相见,也负罗家列祖列宗的教诲。只是不曾想,罗禧竟是死于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之下!
那守城的将领,便是丞相一脉!
和顺五年夏,长平候世子言跃临危受命,率军于城阳关外四十里阻外族十七日,又用兵法布阵,生生以不足一万的兵力将外族八万的兵力拖了五个月,后因凛冬来临,敌方粮草供应不足而不得不退兵。自此一役,言跃一战成名,在军中的声望如日中天。
战后,获封二品卫将军,赐安远将军府,驻守边疆。
然则与长平候府素有嫌隙的丞相府怎会眼见言跃坐大而坐视不理?一贯以来,克扣粮草、延迟调命等事屡有发生,只是长平候一脉尚在,北疆又一直不甚太平,他们到底不敢太过。
直到和顺十一年的那场战役,尚书令之子罗禧竟成了牺牲品。
等言跃带人赶到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罗禧灵柩入京之时,言跃亦回京复命。他跪于自己面前,哀声哭号,说没有护得罗禧周全,对不起自己。
看着言跃眼中的泪光,自己心中清楚,他已然尽力。这本也就不是他的责任,作为一个将军,作为罗禧的同僚,他已尽责。剩下的,便是他这个父亲的事了,便是他尚书令罗业同丞相张泽之间的事,是他尚书令府同丞相府的事情!
想起近日凌阳府传来的消息,罗业回了神,他看了一眼软榻之上皱眉沉思的男子,开口道:“凌阳府那边倒是有好消息。”
“哦?”高宜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抬眼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消息?”
“凌阳候陵原,为嫡长子凌奕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席间默许了他世子的身份。”
“凌奕?”不知为何,高宜对这个名字格外在意,他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仿佛想从中探知什么一般。
“是,那是凌阳候嫡妻言馨唯一的血脉。”罗业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言馨,是长平候府唯一的嫡女,也是长平候唯一的女儿。”特意将重音放在“长平候府”之上,罗业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吧。”高宜闻言笑了起来,眼睛在烛火的印衬下,诡异莫辨。
殿外,无影同无赦对视一眼,待得无赦点头,两人便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轻轻地飘出了东宫。两人自皇宫东门而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庆隆街上。
庆隆街本叫青龙街,与皇城其他的三方主街朱雀、玄武、白虎对应。只是龙为皇家象征,为了避讳,便取了谐音,唤名庆隆街。
“你可找到人了?”无影立于一处民宅的屋顶,侧头看向一旁的无赦问道。京城宵禁,即使出了皇宫,也有禁卫军到处巡逻。
“没有。”无赦皱着眉回答道,语气颇为不耐烦。
“主子让我传话给你。”无影看着一说到主子便安定了神色的无赦,带着笑继续说道:“他让你别着急,说时候到了该出现的自然会出现。你若是闲着无聊,便多注意一下京中来往的各方势力。”
“嗯。”无赦点点应了,指着一个方向道:“你还不走?”
顺着无赦的方向,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丞相府,无影点点头,嘱咐道:“那我走了,你万事小心。”
“你也是。”这一次,无赦倒是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点点头应了,回了他一句。
无影见状,勾起一丝笑容,足下一点,落地时已在几丈之外。在这世上,唯一能让无赦沉静下来的,唯一能让无赦在意的,也只有主子了。想起无赦听闻主子传话时那乖顺的模样,无影笑意更深了,脚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转眼间,便到了目的地,抬眼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挂着的牌匾,无影翻墙而入。
牌匾之书三个字,“丞相府”。
无赦看着无影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无赦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无赦在小巷之中左穿右拐,终于停在一处宅子之前,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写着的“魏府”,无赦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45章 用心良苦
和顺十五年,七月廿七
凌阳,张家
张焕进了府,急匆匆地朝着主厅而去,他形色匆忙,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样子,下人们见了都不由得多看两眼。张家向来家教甚严,对家中子弟的教导更是严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求庄敬持重。大少爷平素里也是个慎行守礼的,如同此次这般,形色匆匆,到最后竟是跑起来,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没有理会那些远远行礼的下人,张焕直径朝着主厅而去。
他本在凌阳侯府教导二公子,却不想祖父着人来寻,说是家中故人到访,让他速回。
张焕当时犹豫了一会儿,虽觉不妥,却也还是回了府。以祖父的行事,若是无大事,是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回府。虽是那日在凌奕的生辰宴上看到了陵原的态度,但是凌奕不得宠,却不是一两日的事了。仅仅凭当日的一场宴会,让他们放弃凌瑞,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二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祖父同自己虽有疑惑,却也到底不会就此翻脸。
只是在这个时候,祖父让他回府,却是不得不让人多想。他思索着,脚下加快了速度。他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让祖父不惜冒着开罪二夫人的风险,也要他回来见上一见。
不一会儿,张焕便道了正厅。
一进门,张焕便注意道了左侧首座上坐着的男人,张焕向祖父行了礼,才转头细细打量起那男人来。那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面容平常,身着一声平常的青色衣裳,是平日里在街上见了绝不会被人注意的角色。
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朝张焕微微一笑,转头对张老太爷说道:“这便是大少爷了吧?一别经年,竟已长成这般气度不凡的男子了。”言语间,尽是感慨。看着张焕的眼神,也充满了欣赏肯定。
“是,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张老太爷说着,超张焕招了招说道:“宇达啊,还不快来拜见你孙世伯?”
张焕闻言,心下一惊,赶忙朝那人行礼道:“小侄宇达,拜见孙世伯。”
他早前便听祖父提起过,父亲在京城有一至交,唤名孙万。这孙万出身河西孙家,随算不得上什么名门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当时,他同父亲于进京赶考时相识,两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成为至交。后来,父亲高中外派,而孙万却留在了京城。再后来,孙万便入了东宫,成了太子的门客。
“唉!太爷说笑了,大少爷器宇轩昂,一表人才,何来不成器一说!”孙万摆摆手,又看了看张焕,“所谓虎父无犬子,宇达颇有当年茂林兄的风范。”
“呵呵……孙大人谬赞了。”张老太爷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如何也藏不了。
“老太爷您还叫我什么孙大人,您是茂林兄的父亲,亦是我的长辈。您这声大人,启寿可担不起。”孙万闻言忙摆手道,“当年我进京赶考,丢了盘缠,若不是您和茂林兄,我怕早就饿死了。您现在如此……真是折煞我也。”
“好好好,那我便同之前一般,唤你一声启寿。”张老太爷闻言笑着点点头,没有坚持。
“谢太爷成全。”孙万闻言,朝张老太爷作了一揖。转头又看见了张焕,他略微一迟疑,开口问道:“宇达现在也二十有四了,不知可有出仕的打算?”
张老太爷闻言一挑眉,看着孙万的眼神里带了些疑问。
孙万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张老太爷的猜测。
“启寿啊……”张老太爷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我之间无需隐瞒,你的心意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宇达的性子……唉,再等等吧。”
闻言,孙万也不坚持,知道点头笑道:“也好,他跟在您老身边,承欢膝下也不错。”说着话锋一转,“我见宇达刚刚形色匆忙……”
“哦,年前凌阳侯府相请,宇达便入了侯府教导侯府公子。”张老太爷解释道,“承蒙侯爷不弃,不然以宇达的资质,现下收弟子还是太早了些。”
“凌阳侯府?”孙万挑眉问道,有些惊异,“侯府世子不是早就过了请夫子的年纪么?”
“是二公子,凌瑞。”张焕说着,笑了起来,“那孩子才思敏捷,天资倒也不差。”
“哦,原来是凌阳候府二公子啊……”孙万恍然道,转头一想又惊异道:“只是,二公子身到底是庶出,张家是凌阳望族,这……”
“虽是庶出,但是他的生母二夫人却是……”张老太爷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凌阳侯府早在五年之前便失了主母,以二夫人的家世,若是有心,倒也不难。”
“这……也是。”孙万听了,虽点头称是,眼中却隐隐有担忧之色,看着祖孙两人的欲言又止。
“启寿你有话不妨直说。”张老太医见状,看了张焕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急忙问道。
“丞相自年前叛乱开始便病了,开始还好,最近竟是连早朝也不曾露面了。”孙万说着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慨,“况且,近日丞相家嫡长子也病了,现在整个丞相府焦头烂额……”
“哦?丞相嫡子?”长老太爷一挑眉,问道,“却不知何病?竟让丞相府也如此头疼?”
“说了生病,但是我看太子言语间透露的意思却是……中毒。”孙万说着,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医院的太医都不知道去过几次了,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愁眉苦脸,怕是……”说着,摇了摇头。
张老太爷没有做声,张焕却是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孙万,转头便同唤道:“祖父!这……”
张老太爷转头看了张焕一眼,示意他噤声。
张焕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想来也无大碍,丞相府根基深厚,想来必是留有后手的。”孙万见状出声安慰道,他看着张焕笑着说:“那二公子虽是庶子,但到底是侯府的公子,况且如你所说,天资聪颖,将来的前途,怕也是不可限量。你且放宽心,好好教导于他便是。”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问道。“却知侯府家的嫡子如何?那个嫡子……是叫凌奕吧?”
“是,侯府的嫡公子唤名凌奕。”张焕点点了头,思索了一下,“我见他待人接物,进退得宜,倒也不差。”
“呵呵……他外公可是长平候啊。”孙万听了笑着说道,转头看着张老太爷笑道:“太爷你可还曾记得当年茂林兄遭人陷害的那桩案子?”
“记得,我自是记得的!那次若不是你……”张老太爷闻言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次,便是长平候暗中授意三公子言兆偷溜进东宫给我报的信。”说着,孙万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却不想,那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长平候三公子。”
“哦?竟有此事?!”张老太爷闻言大为震动,“却为何不曾听你说起?”
“是长平候的意思。”孙万说着笑道,“那桩案子牵扯甚广,那时的长平候府……想来侯爷的意思,便是不想太引人瞩目吧。”
树大招风,当时的长平候府圣眷正浓,长平候有此顾虑也是应当。想到之后长平候府的事,几人心中感叹之余,却不得不说,长平候颇有远见。
一时之间,厅中几个各怀心思,竟是沉默了下来。
“只是可惜了长平候府二小姐……”张老太爷的叹息打破了沉默。
“红颜薄命,自古如此。”孙万说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又笑道,“长平候虽连失爱子千金,世子却颇为争气。当年北疆一役,成就他安远将军的名号,也令长平候府不至后继无人。”说着,看着眼前的老者,算完又开口道:“此次平乱,他急行五百里,解了凌阳候的江阳城之困,也是因此,圣上才追封了凌阳侯府已逝的侯府夫人为二品诰命。否则,赐什么不好?这凌阳边上可不就是历阳候的封地么?”
张老太爷略一思索,正打算再问。却见孙万将茶盏放下,笑着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些了,我此次是奉了太子之命,来凌阳寻人,顺道拜访于您。见您身体健朗,宇达又长成这般气度通达的男儿,启寿心中一桩心愿也算了了。”
“这些年,也劳你惦记了。”张老太爷闻言笑着摆摆手,看着孙万又道:“却是不知你要寻的何人?我张家世居于此,想来必定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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