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我曾爱过你

自从离婚后，若儿心里的苦，谁又能去体会的。
安若儿却有了一些迟疑，见爸爸态度这样坚决，才了下头。
“我会的。”
她的女儿……
安若儿低头看看白星染，脑子里想要勾勒出关于女儿的影像，最后也只能想到就是白星染留了长头上，扎上辫子的样子吧。
车子向苏园驶着，孩子不懂大人世界的复杂。已经偎依着安若儿睡着了。
安若儿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不愉快。甚至⊙⊙⊙⊙，都没有向爸爸询问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安以南到现在依然盛怒难消。
行驶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车里坐的人，都有些不稳。
“怎么回事？”安以南刚一发问，就看到他们车前已经挡住了另一辆教车。
司机也是很不解地道：“不知道。这车突然就从后面追上来拦截我们了。是不是认识你们的？”
安若儿闻言目光也转向车前。只是看了一眼，就又移开了，略显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她还以为……不用见到面。
可看他这样来势汹汹地追上来。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龙炎界一再叮嘱的那个人来了，刚才在白家，对待她的态度都很极端，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是一样的。
见识过刚才的情况后，她现在真的很不想下车，也很不想跟这个人见面。
安以南看清楚拦截住他们的车里走下来的人后，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安若儿没跟着，手握着仍在熟睡中的儿子的手，竟然像是想寻求一支持。
白予杰走下车，一步步向那辆车子走了过去。
洁打电话通知他时，连车牌号也报给他了。
“爸。”
他先开口，叫着下了车的安以南。
安以南了头，受了他这一声，直截了当问道：“你追过来是想干什么？”
“听若儿回来了，我想见见她。”
白予杰的语气还算平静，如果今天他追上来，是气急败坏，或者情绪激动，安以南都绝不会再让他见若儿。
白家刚经历的一切，已经让他受够了，他的女儿九死一生，对他而言，那是最大的恩赐，不是这些人可以随便指指，三道四的。
“刚才我带着若儿已经去过白家，也吊唁了你父亲，刚才你要是在，就能见到面，这就明了你们的缘份早就尽了，见不见，都不重要。你现在既然还肯开口叫我一声爸，我就劝你一句，别想太多了，人活着，要多往前看，有些事该放下，就得放下。”
安以南还是不打算让他轻易见到女儿。
他临转身前，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望着白予杰，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姑姑要起诉我们，要回星染的抚养权。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我们必定会应诉，但是，我们也会向法院提出，要回兔儿的抚养权。
儿生父母养，哪个当妈的，会愿意和自己骨肉分离的，若儿这些年难道不痛苦吗？她只是有苦都往肚里咽，从来在我面前没过一句。可我是她的父亲，从抱着她长大，她难不难受，我会不清楚？你们白家最好想清楚，不要欺人太甚。”
安以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就要上车。
白予杰连忙抢步追上。
“爸——”
因为他已经站在车门前，也就直接和坐在车里的安若儿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白予杰的声音停了下来。
有个词，叫一眼万年。
不经历，谁又能想到几十年的生命，怎么能体味到万年的感受的。
他们从相识，到相守，到相分，以为沾染了太多的纠葛，她再不会有当年那样的目光来看他。
她该恨他，气他，无奈，绝望，甚至是曾经一度空洞的看不到她灵魂的归依之处。
可此时此刻，她双目圆睁地望着他，纯净而澄澈，没有任何复杂沾染的情绪，只是带着一好奇，还有一怯意——和她当年初次走进他办公室时，一模一样。
心口突然就像钻进了几千只利爪一样，白予杰尽力尽住气息，对她平静地道：“若儿，我只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安若儿一直很防备着他的出现，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可现在，他却显得温文有礼的，和她所想像的又不太一样。
他好像真的不会伤害自己什么，而且，她其实也有话想跟他了。
安若儿有些放下防备之心来，转头要得到爸爸的允许。
安以南叹了口气，对安若儿微笑着道：“爸爸不强迫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我跟他谈一谈吧，不要很久。”她道。
安以南马上答应：“好，爸爸就在这儿等着。”
既然若儿了不要很久，就无需再另找新的谈话地方。
安若儿把星染摆了下位置，她特意看了白予杰一眼，要然看到他的目光也是落在又发生变化的白星染身上的。
孺子之情，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吧。
安若儿下了车，就和白予杰站在路旁。
司机重新调整了一下车子，就把车停在离他们几米之远的地方。
安若儿见爸爸果然离自己不远，这才更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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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四五三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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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杰仔细打量着安若儿，即使田景有怪医之名，他仍很难相信她真的被救活了。
她的脸色异常的惨白，从她的脸孔上根本看不出血色来，而她还穿着一条黑色的小裙，相衬之下，更加明显。
她的脚步踩得很轻，动作也都很小，甚至是连鼻息都是轻浅得另人担心。
这样的若儿，真的是好了吗？
其实半年时间她能恢复到现在，已经是很大的奇迹了。
白予杰深深凝视着她，似乎少看一眼，都会再看不到她了。
他感觉得到自己这样有点吓到她了，渐渐压制下来。
他尽量语气正常地问她：“你是不是也有话想跟我说？”
安若儿闻言扫了他一眼，目光又自然下垂，只是看到他衣服第三颗扣子的位置。
“嗯。”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许他们曾经做过夫妻，他对自己也真的很熟悉，很了解。
“我想问你，你真的想要起诉吗？”
白予杰看着她，却看不到她的眼睛，这不像她，以前她对人真诚，和人说话时，也是尽量都跟对方相视着。
“不，说这话的，是姑姑。不过——”
安若儿才要稍稍松口气，又听他还有下文。
看来她对孩子的事情，还是比较在意的。
他暗吁着气，见她有些紧张，她没有血色的脸还是让他心疼了一下。先转了个话题，问道：“我听说你又失忆了？”
她点了下头。
他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来，是和她失忆有关吗？难道他们想以这个为借口，要走她的儿子？
安若儿误会了白予杰的意思，手不禁捏了下衣角，但没说话。
白予杰不知道她误会了，继续实话实说：“那你也不记得。当初我们离婚时关于孩子们的协议？”
“我知道。”她赶忙说道：“虽然还没想起来。但是我听他们都说了，我知道孩子应该要回互相有所往来——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想的，没有做到这个协议。”
这是她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她可以改正，可以弥补，却不想因此再让一群人大动干戈。
白予杰点了点头，才说道：“妈。还有爸生前的时候，都特别想星染。”
安若儿听到这儿。又有些紧张地捏了下衣角，她的不出来他是否在怪她。
还活着的人，她能够弥补回来，可是对于已经逝去的人。她却没办法了。
白予杰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却不明白她这是在拘谨什么，他已经尽量不给她任何的压力了。
尽量把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
他继续说道：“包括姑姑和其他的人。这也成了大家的心结。所以，我想妈或许真的会考虑通过这种手段重新获得共叙天伦的目的。”
安若儿虽然没有看他的目光。却一直很认真地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听明白后，她觉得，事情还没有到无可转回的地步。
只要白予杰愿意和她一起说服双方的家人，不要弄到僵局。
可他，会愿意吗？
他刚才说了别人，却没提到他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从他刚才忍不住看向星染的目光，她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他对儿子的想念与不舍。
“……予杰。”
想来想去，她还是要先把他讲通。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子，因为她只是猜想他们以前的关系，应该是要这样叫的吧。
白予杰却是浑身一震，目光紧紧盯着她。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沙哑。
“你叫我什么？”
“不、不是这样叫的吗？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叫你什么。”她不想惹他不高兴，因此多了一分小心。
“不是。”白予杰摇头，目光仍是紧紧地盯着她，他一直及力压抑的感情，在她这一声轻唤之下，差点全数崩溃了。
他突然转过身去，暗暗握紧拳头。
安若儿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只是感觉到他的背部似乎绷得很紧，又好像有些颤动。
白予杰并没有用太久的时间，他再次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才又转回身来面对她。
见他并没什么异常，安若儿这才放弃了想走的念头。
他没再提称呼的事情，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你继续说。”
安若儿这才又开口说道，这欠干脆也不叫他了，避免会再出现刚才的情况。
“我是想说如果我们真的要打官司，上法庭，对孩子们都不好，要是可以商量着解决了——你看，我现在就履行协议好不好？”
以前的事，她现在记不得了，也不想去评判谁是谁非，她现在只想一切能够和平解决。
白予杰好像没料到她要说的话竟然是这样的，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带着陌生。
“你，”他喉咙动了动，才说道：“愿意让星染回白家住？”
她点点头，没有血色的脸孔上却是一度的认真。
“按协议来办。其实，原本来之前，我爸就说服过我，说想让星染留在白家的，为他的爷爷送孝——爸说这是星染必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刚才在你家……”
她没再说下去，猜想他也应该有所了解了。
白予杰果然点了点头。
看来要不是姑姑先说话偏激，又加上蒋珍儿竟然也在那时候出现，本来星染就能留下来了。
“你同意了吗？”她抬起眼眸，望着他的目光。
“好。”他答应了。
安若儿松了一口气，原本在白家时，她看到那些人的咄咄气势，不想把儿子留在那儿。
可是见到白予杰，他的理智很出乎她的预料，就觉得还是可以把儿子教到他手中的。
“你随我一起，去把星染抱出来吧。”
安若儿走在前头，白予杰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她觉得有点异样，可是没有回头。
和这个人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很别扭的，就像是她对龙炎界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她又曾经和他们非常亲昵。
安若儿把刚才她和白予杰达成的意见再转达给爸爸。
安以南倒不意外女儿会改变主意，反而是有点在预料之内。
女儿向来良善，终究还是不忍心。
安以南也没有阻止什么，就像他说过的话，只要是安若儿做出的决定，他都会支持。
白星染的睡功那是相当好的，被转移出车外，还能继续窝在白予杰的肩膀上睡得很酣甜。
安以南看着他们父子相亲的画面，又提醒道：“有件事我要说在前头，蒋珍儿要是再住进白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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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四五四章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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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杰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保证道：“如果妈真的留下她住，我会带星染和白兔到若筑去住，不管我到哪，他们也会跟到哪。”
安以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予杰又看向一旁静静而立的安若儿，说道：“两个月后我会让白兔和星染一起回到你身边，我应该把他们送到哪儿去？”
安以南刚想到什么，安若儿却一点也不设防地脱口说道：“送到龙堡吧。”
龙堡。
果然，她是住在那儿的。
白予杰的眼神之下，有道精光闪过，却是神态如常地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带他们过去。”再把你一起要回来。
为什么是两个月之后，而不是现在。
他也很想。
当他接到白洁打来的电话时，平生第一次，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可是白洁却显得很焦急，不断跟他重复着。
“快去追若儿……快去追……”
他当时就决定，如果她真的仍在人世，那他决不会再让她离开他一步。
一路飞车，他的心也是悬于半空的。
当他看到白洁告诉他的那个车牌号后，他想都没想，就超了过去，直接把它拦停了。
可是先下车的是安以南。
不是别人，是安以南。
当年红毯之上，是他一手将若儿交到自己的手上。
他以父待自己。就算是他曾把若儿弄丢，若儿又是从他的办公室掉下去的——他却始终未曾质问过他一句，责骂过他一句。
当着安以南的面，白予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什么。
就如一桶冷水，让全身灼热的血液一下子冷下来。
再看到若儿的一刻，她的惨白，双睁的圆眼。也都另他更加清醒了下来。
是的。她活着，活生生地就在他的面前。
若是这一点还远远不够，他也要先暂时压抑。隐忍。
上一次她失忆时，他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开头，才会让她避他如猛兽，要不是最后她恢复了记忆。甚至都不可能再选择他。
一次教训，就已经足够他铭心刻骨。他决不会犯第二次同样的错。
只有冷静下来后，他才能理智的思考这些，而事实证明，他的理智平静的确没有惊吓到安若儿。让她对他的感觉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开了一个不错的开头了，接下来的每一步。也必定会在他的掌握之中。
两个月，先把星染带回家去。以平息妈和家里其他人的心情。
他还要再把一些另他厌恶的人都清扫干净，这一次，他不会再留后患。
而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若儿也还需要继续休养与治疗。
他不知道田景早已经为了风行磊而与龙炎界反目，认为田景还在龙堡里，以田景的能力，再有两个月，也差不多可以使若儿完全健康起来。
那他就更不用再顾忌龙堡，可以把她夺回身边。
白予杰抱着依然熟睡着的儿子，站在路边，看着载着她的车子驶入车道，汇入到车流之中，在心里默默说着：
安若儿，你等着，我们的事还有太多都没谈完。
一趟a市之行，让安若儿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回到龙堡后，龙炎界马上为她调养，只是田景走时留下的药已经渐少，她现在的情况太特殊，恐怕没有第二个医生敢为她开药的。
这成了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龙炎界当着安若儿和安以南的面，什么都没说过，仍是一如往常。
但是南柯亲自负责为安若儿取药、送药的事情，却是清楚不过的。
南柯的想法，田景当初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会不会她就是想靠这种方法，逼迫少爷先向她低头，再把她找回呢？
“少爷，要不然，我去把田景找回来吧，你不用自己出面，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知道少爷的为难，想替他低这个头。
龙炎界笑了下，说道：“你觉得我能装不知道吗？”
连算层窗户纸都不算，南柯真要去了，谁又能相信，更何况还是田景那么古灵精怪的一个人。
“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把我的书拿来，我想找找看。”
南柯应了一声，心里却是仍旧发愁。
那些书，以少爷的天资，看一遍就决不会再忘记的，早就都装在少爷脑子里了，他知道，少爷这样说，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算是一种心慰吧。
现在的局面，要么就是少爷低头，要么就是田景会改变心意，他还看不到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走。
南柯去藏书阁给龙炎界取书，这一整天，龙炎界都没再出过房门，不断翻看这些书，没有就让南柯再去取。
“南大哥。”
南柯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正牵着龙骨头的小手走来的人。
“灵越小姐，你还是叫我南柯吧。”南柯有些憨厚地笑道，看着久未见面的斯灵越。
“你对我的照顾，叫你一声大哥是应该的。”斯灵越笑着说道。
“灵越阿姨想来见爸爸，南柯叔叔，我可以带她去吗？”龙堡显少有客来，龙骨头对斯灵越来很开心。
南柯想了想，现在的确是需要一个人把少爷从书堆里给请出来。这样看下去，也根本没有用。
“好，你们跟我来。”
在路上，南柯询问斯灵越现在的生活，斯灵越都笑说还不错。
“自从她死了之后，我才算可以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用再担惊受怕下去。”
南柯知道到现在她心里依然还是有风行磊，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关于风行磊的事情。
想一想，到现在，风行磊是否能活，还是在少爷的一念之间，而且他现在的状态——只怕斯灵越也是接受不了了的。
南柯决定还是什么都不多说。
斯灵越也问南柯，为什么拿着这么多书，南柯只是随便带过去了。
“少爷清闲下来，想再翻看一下以前的旧书。”
“龙先生近来还好吧？我听说a城那件事了，也很遗憾。”当着龙骨头的面，斯灵越把关于安若儿之死的事情说得含糊不清，但是南柯是能够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她当年对我的收留之恩，我还未报。”斯灵越说着，面露悲伤之色。
“a市我也知道，那是我外公家，我妈咪跟白爸爸没有离婚时，也是住在那里，我还有个妹妹，不过到现在也没有见过。”龙骨头听到a市，便插话说道。
斯灵越有点慌乱，赶紧强笑着说道：“阿姨知道了。”
龙炎界看着南柯带进来的人，扫了南柯一眼。
南柯垂首而立，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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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四五五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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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小姐。”龙炎界收起了书，对斯灵越点了点头。
斯灵越也赶紧对他回以问候，“龙先生……”
直到现在，斯灵越看到龙炎界，还是会有些怕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气势，在他的面前，还是会有些手足无措。
龙骨头拉着斯灵越，对爸爸开心地说道：“爸爸，灵越阿姨来看我们了，她说有事情想要跟您说。”
“哦，有什么事，请直说。”龙炎界现在根本无心情待客，他明知是南柯故意而为。
对于斯灵越，他一直看在她是被安琪安排来的，对她优待很多。
但他从不参与影响她的人生轨迹，她的人生，也全是由她自己选择的。
斯灵越先说道：“龙先生，我这次来，自先是想谢谢您当初对我的收留和照顾，这份恩情，灵越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记。只是龙先生能力太强大，根本没有用得上我的，灵越恐怕是没有机会报恩了。”
“灵越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受人之托，举手之劳，没想过要你报我什么恩，以后这种话，你可以不用再提了。”
龙炎界说得坦率。
斯灵越这才又继续说道：“我来是有两件事想让龙先生帮忙，想靠龙先生的能力帮我找一个人。”
“这是一件，还有另一件呢？”只是找一个人，对于龙炎界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斯灵越却是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着，说道：“我想请你当我们‘深渊’的名誉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