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我曾爱过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桑榆非婉
表面温吞有礼,实质却狠绝断然。只是因为凭时有宇文秘书为他挡在前面,所以一般人是不了解他的性格,以为他孱弱好欺。
阿兰忍不住在内心为老板喝了一声彩,不安表情退去,高兴地应声而去。
“等一下,”白予杰叫住她,“安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派司机送她回去吗?”
“我到门口时安小姐刚出来,她没有提让司机送。”
“好,我知道了,去请蒋总吧。”
没有道一声别就这样离开了吗。他的目光扫向刚刚她坐着的地方,却看到茶几上似乎留了一张什么东西在上面。
站起来走过去,原来是一张画纸。上面画的是他的画像,飘逸的行书留着一行字:
这张画像送给你,算是初次见面的礼物吧。看你在工作,不便打扰,下次再见。
画的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漫画头像,和她有七分相似。算是她的特别署名了。
蒋茹月也算是商界有名的女强人,而且为了事业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蒋珍儿就是她唯一的养女,尽得她的宠爱。
蒋珍儿受了委屈,蒋茹月一定会替她出头的。
她一进来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白予杰,你现在就给我撤销了你的命令。”
“蒋总……”
“你不要叫我蒋总,我又不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你要是还知道尊敬长辈,就什么话都别说把珍儿先叫来,我们再来谈。”
见到蒋茹月的专横也就会多少理解蒋珍儿的性格成因了,虽然没有什么遗传,环境成长因素也是影响很大的。
不过蒋月毕竟是在商界打爬的人,不会像蒋珍儿一样只会一味的胡搅蛮缠,她更懂得以势压人,现在就搬出了和白家的交情出来。
一旁的助理阿兰暗自着急,偏偏这时候宇文秘书又不在,不能够维护老板。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又不敢乱插话,就只能站在旁边看对方欺负她们的老板。
老板好可怜,明明身体不好,还要一直面对这些悍妇的纠缠。这蒋家母女也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老板明明就不喜欢蒋珍儿,蒋珍儿却是死缠不休,还要母女一起跑来闹。
宇文秘书,你快点回来吧。
面对强热又有手腕的蒋茹月,白予杰仍是温润而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蒋姨。这里是公司,有什么私事,不如等我们回家再谈。至于珍儿一直往这里跑,也的确是不太方便,我觉得宇文秘书做这样的决定也有他的道理,所以是我答应下的。蒋姨,以后还是不要让珍儿再来公司这边了。”
虽然说话谦和有礼,却是一步也没有退让。
蒋茹月很愤怒,冷声道:“阿杰,珍儿为什么老往你的公司里跑,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要是你肯给她多点的回应的话,她何必要这样。”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明明我们总裁对你女儿就没有意思,却要求他给她什么回应。
听他们谈到家事方面了,阿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可以帮老板解开眼前的这个局。
白予杰看到阿兰退了出去,并没有叫住她。
或许她是觉得自己应付不来,去偷偷通知净了吧。
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七章 她的手,像云朵一样软
白予杰始终是客气坦然地对蒋茹月说道:“蒋姨,不管珍儿是什么心思,我都一直只把她当妹妹而已。”
“可珍儿却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男人来看。”
白予杰微默。
蒋茹月转而苦口婆心地劝道:“阿杰,你跟珍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实话,我也只放心把她交到你的手上。你反正都是要娶老婆的,娶珍儿又有什么不好的?”
“蒋姨,珍儿没有什么不好,我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妹妹,所以我没办法娶她的。你放心,就算我们不结婚,我依然可以答应你照顾她的。”这是他做得到的最诚恳的保证了。
蒋茹月却嗤之以鼻。“除非你跟珍儿结了婚,我才放心,其他的说再多都没用。”
白予杰见她根本不讲道理,只好先搬出家里的理由来搪塞过她,“这一点我真的没办法答应你。我母亲已经为我提了一门亲事。”
“不过是提亲,只要没结婚,都不算什么。”
白予杰很好脾气的保持着温和地笑容。“有了婚约怎么能不算数呢,我们双方都是认真的。”
他坚定的态度也惹火了蒋茹月。她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他竟然还是一直在推拒。
“好!你现在就把那女人给我叫过来。要是她真比我的珍儿强,我也什么都不再多说了。”
她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妖精能比得过她蒋茹月的女儿。
“您要看,等我们婚礼时来观礼一定能见得到的。”
“我现在就要看到人——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在的话。”她冷哼道。
面对盛气凌人的蒋茹月,他淡淡笑着。“如果您想在这里多坐上一会儿也没关系,这里有茶水,您自便。”礼貌说完,他便自己去处理公事了。
蒋茹月也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当真就要死耗在这里。
刚才出去的助理阿兰却敲门进来通报道:“总裁,您未婚妻来了。”
她故意不说安若儿的名子,而是把她的身份说了出来。
白予杰温润的眼眸微微凝滞,果真看到安若儿站在门口。
蒋茹月却正在想找个人发火呢,看到门口出现的女生,也想给对方一个吓马威,便厉声指着助理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时候白家办过定婚了,就说随便的什么女人是‘未婚妻’!你到底是怎么在这里上班的?”
白予杰冲助理点了点头,阿兰退了出去,他再次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走了出来,来到安若儿的身旁。
面对着安若儿看向他的澄澈双眸,笑意温柔。
“若儿,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爸妈的朋友,蒋姨。”
安若儿被他牵着手,心脏一下子跳得很快,因为他离得自己很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更加的清晰,原本还有些无措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她轻眨了眨眼,看了一眼蒋茹月,很配合很温顺地叫道:“蒋姨好。”
蒋茹月眼神锐利地把安若儿上下打量了一翻,浑身上下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行头,一副小家子气,因此更加地不屑道:“白家找媳妇的眼光也太差了吧。这种资质的女生根本不能和珍儿相比。阿杰,你不会真就要跟这种女的结婚吧?白家好歹也是名流,怎么会跟这种小门小户的人结亲。”
白予杰一直都对蒋茹月很礼貌,就算她再怎么专横霸道,他也都很有修养的不予计较。但她当头就这样对待安若儿,还是让他不满地轻皱了下眉头。
“蒋姨,希望您别说出和您身份不符的话。若儿她在我和白家的眼中都很好,要不然母亲不会请人帮我去提亲了。”
安若儿的不气不语在蒋茹月的眼中看来就是胆小怕事,这种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性,她真是看不在眼里。
白予杰不好对付,但这个黄毛丫头却是不被她放在眼中的,因此,她的矛头也直指向安若儿。
“我家珍儿为了阿杰能做到一切,你就只会躲在阿杰的身后装出可怜虫的样子吗?真不知道苏晓晓看中了你哪一点。”
白予杰感受到她的手轻轻握紧了他的一下,好像是在告诉他她没有关系。
面对势力的蒋茹月,她浅笑盈盈。“我不知道我都能为他做到什么,我只知道他就是我的一切。”
她的声音虽然轻声细语,却说得很流利很坚定,甚至刚才独自和白予杰坐在一起时的拘谨也不见。
“我也很谢谢那为珍儿小姐能这样为他付出,因为越多人对他好,我会越心安的。至于未来的婆婆觉得我哪点好,她说过喜欢我的性格,她认为我会是个好妻子的,说实话,予的身体,也受不了太能闹腾的人,我这样的配他可能刚刚好。”
安若儿不争不吵,不卑不亢,表现得温柔恭顺,却也很胆大的诉说着她对白予杰的感情。
因为是长辈,安若儿也就格外注意自己的说话态度,不想受人以柄,给白予杰带来为难。她聪明地搬出苏晓晓来压制对方。
“你——给我等着瞧!”蒋茹月气冲冲地离开了。
直到蒋茹月摔门而出后,安若儿才放松地长吁了口气。
她并不像刚才表现的淡定自若,其实她也很紧张,只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维护他。
“你放心,有我在,她吃不了你的。”白予杰看出她的紧张,想安慰她,却也忍不住打趣道。
“嗯,我知道的。”她却认真地点头,极为相信。“所以我不怕。”
她这样对他如此不加反应的全然信任,又让他怔忡了一下。
助理小兰敲了敲未关上的门,探头探脑地看进来,她是看到蒋茹月走进了电梯里了才现身的。她可不想被扫到台风尾,再成了炮灰了。
“进来吧。”白予杰唇角原本如春风化絮般的笑容收了起来,略带严肃道。
“总裁,蒋总离开了。”小兰助理先报备道,接着从身后拿出一个背包,是安若儿之前背的。
“安小姐,你的背包我修好啦。”
“谢谢你,小兰助理。”安若儿感谢地接过包包来,之前被扯断的带子果然已经被接到了一起。
“不客气,包包里的东西我都帮您捡进来了,不会少什么东西的,只不过……”她略带可惜地说道:“这张画被扯得有点碎,我已经把所有残片都找齐了。”
说着,另外地递上了几张几片。
安若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黯然,让白予杰敏锐地捕捉到了。看来那张画在她看来比较重要的,要不然她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
安若儿去接那些纸片时,却已经被白予杰接了过去。
“那我就先出去了,总裁。”小兰很适时地退出去把门带上。
待安若儿反应过来,那些纸片已经到了白予杰手中,而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小兰助理好像是故意把那张画单独给她的,只因为她已经看过画上的内容了。
微囧。
真是……要怎么解释啊。想要再拿回也无用了,因为白予杰已经在看了。
看完后,他把纸片又都还给了她。“包包是怎么坏掉的?”
“就是那个可能用时间有点久了,加上质量不是太好吧。”幸亏他没有追问那画,她略微尴尬地连忙把那几片纸塞到包包里。
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上面画的内容——虽然只是画的局部,可连阿兰助理都看出来的话,他没道理认不出自己来。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唇角的笑涡像一朵蓝色的栀子花。
一不小心,她又看得呆了呆,几乎控制不住地想伸出手来碰一碰,看会不会真的有朵飘下来。
真是的,每次靠他太近时,她怎么就会想要对他动手动脚呢。原来她真的是个色女。
囧……
“……阿兰助理说你需要我的帮忙。”她声线也低也下去。
其实她也是一头雾煞煞的,一路上被阿兰助理带回来时就听到她噼里啪啦很快速地给她讲了蒋茹月母女在逼迫白予杰接受蒋珍儿,并且要让她救场的话,她都没有消化掉是怎么回事,就被带进来了。
其实她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后,走到白氏大厦门前,就遇到了被大楼保全人员拦在外的蒋珍儿了。
蒋珍儿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看到安若儿便拦住她质问。
安若儿想要摆脱开她的代价便是包包被扯坏,里面的东西也散了一地。
蒋珍儿却得意洋洋,但当她看到包里掉出来的那张图画后,就立刻生气地把它撒毁了。还口口声声地骂她不要脸。
要不是阿兰助理赶下来找她,恐怕到现在她还被蒋珍儿纠缠不休不得脱身呢。
看她的样子,不用问白予杰也知道她肯定是被他的助理给抓了壮丁,根本就没搞清楚要来帮什么忙。不过她刚才在面对蒋茹月时的表现却很好。
“我看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你工作吧,我也回去了。”她现在真的很囧,他一直没提画的事,她就更觉得心虚,在他看来,她一定就是个大花痴吧,她只想快点闪人。
而且,而且他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她知道,他刚才只是为了给她撞胆才主动牵住她的手的,刚才面对那样盛气凌人的女人,她就不太注意了,可现在那个女人已经走了,还被他牵着的手不禁越来越烫。
只是白予杰却不放手,“擦了药再走吧。”
在她嫩白的手臂上,已经又多了一块破皮的擦伤,一丝丝血迹微微渗出。从她进门后他就看到了,他刚才问她就是想听她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仍不愿多说。
她的手很嫩,很软,牵着时,比他想像得还要舒服,就像握住的是一团云朵一般。
牵住时,就会让人舍不得再放手。
他看穿了她对自己所有的反应,却仍是想要逗一逗她。
刚才在面对蒋茹月时,她不都能应对自如吗,看来他之前对她的胆小如兔的判断是不对的。
她有她坚强的一面,他还蛮欣赏的。
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八章 你已经跟我表白过了
“听说你今天被美女相救了一把。”
宇文净一进来就是向他调侃着。
“事办好了?”白予杰抬起头来,问道。对他的调侃自动忽略。
“风行晶晶抵触心还是很大,年轻嘛,硬骨气是有一些的,不过她母亲还是接受了,骨气和没有个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相比,当然是后者更为重要。”
公事交待完,他话风一转,促狭地望着他。“不过我这一回来,阿兰就来向我认错领罚来了。”
“是向你邀功请赏吧。”他淡淡扫了净一眼,阿兰的自作主张,现在倒让他真有些骑虎难下了。
“阿兰倒是挺机灵的,只可惜这种场面我却没有看到。下次得找个机会补回来不可。”
白予杰懒得理会他。他却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说得很起劲。
“想不到这安若儿第一次来公司,就得面对这么大的阵仗,同时对上蒋家母女两个,平常人就是对上一个也吃不了兜着走了。哎,我说这小若儿不会一次就被吓得不敢再靠近你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宇文净就慎重起来了,难得找了个有趣的,可别这么快就没得玩了。
吓没吓到白予杰不知道。“她受了一点小擦伤。”
宇文净闻言微眯起了双眸,“谁动的?”
白予杰没有接口。
“蒋珍儿。”
白予杰仍没有否定。
“还是这么个德行,当年小洁的事情并没有让她收敛一点,依然是死性不改。也难怪,有个那样的养母在做着表率,她怎么可能懂得‘收敛’这两个字。”
宇文净真得有些动气了,白予杰知道他主要是耿耿于怀小洁曾受到的伤害。
当时她们年纪都小,白洁对这件事也早就抛到脑后了,只是宇文净却对蒋珍儿印象很坏。
宇文净认真地问道:“你对安若儿到底如何打算的?要是不能完全撇清了,就得对人家负上责任,保护她免受那母女两个的毒害。”
这也正是白予杰所担心的。安若儿虽然救了他场,却也让她被蒋茹月盯上了,只有真的娶了安若儿,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要不然,蒋茹月一定不会放过安若儿的。
安若儿从a大校门走出来就一脸沉思的样子,也没有发觉一辆车子从她走出来后就开始尾随在她的身后。
她时而面含笑容,时而又轻颦眉头,最后索性坐在路旁的椅子上发起呆来。
她又想起来那天在白予杰办公室,她很想收回手臂,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当时依然笑若春风的白予杰,其实是在跟谁生气了似的。
在帮她抹消毒药的过程中,更是一句话不再说。
她从背包里拿出那幅被撕破的画纸,那天之后,她就一直带着这张画。她已经重新小心地沾好了,画上画了他被用手遮住一半脸孔的画像,只露出了眼睛,却是噙满了笑意,这样的目光,给她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的,就连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药香味,也不是第一次闻到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回想,又都什么都抓不住。
“难道,我是上辈子认识你的不成。”她小声地嘀咕着。
“总裁,我们不叫住安小姐吗?”
司机忍不住问道,真是猜不透老板的心思是什么,明明就是来接安小姐的不是吗。
“跟在她后面就好。”白予杰也没有下定决心,只是因为蒋家,就要把这小女生拖进一份婚姻中吗,在他眼中,妹妹白洁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呢,可这女孩比小洁还小两岁呢,对他而言,这个才只有19岁的女生,真的是太稚嫩了,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安若儿坐下来后,车子也就停到路旁,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一个人坐在车子内,各自有着不同的烦恼。
白予杰看到一个外形阳光的男生自动地坐在安若儿身旁,两人显然是认识的,在他们身上洋溢着同样的青春气息,而他注意到,她在这男生面前很自在,并没有在他面前时的拘谨。
到底是为了什么答应要和我交往呢?
就……是感觉吧。
他想到那天她对自己的回答,他看不出来有欺骗和隐瞒,那应该就是她心中最真实的答案吧。虽然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感觉?她喜欢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从和她的接触中,他感觉得到,她也表现得很明显,完全没有在隐藏的。
凭感觉对一个还不错的人有好感,甚至是有些朦胧的喜欢,他都能理角。毕竟她的这个年纪,就是有着做各种美好梦的权力。
但谁会单凭着感觉,仅仅只是感觉,就答应要嫁给一个人的?
安若儿……怎么会如此的疯狂?
安若儿早已在郑凡出现时就把画放回了包包里,这个郑凡高她一级,从入校那天起,就一直在追求着她。
其实一开始安若儿就已经拒绝过了,她不喜欢郑凡这种型的,虽然阳光帅气,却有些自大和白目。
她正要拒绝郑凡的邀约,眼神却不期然间看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子。
她认得那是谁的车子。那天她就是被这辆车接到白氏的。
心脏一下子又加快跳动了起来。
车子里……会坐着白予杰吗?可他没有给她打电话说有约啊。
“学长,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郑凡好像还有些什么话要对她说,但她已没时间去顾及了,脚步轻快地向那辆车子走了去。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贪花的蝴蝶,迫不及待地蹁跹到他的身旁去。
来到车子前,后座玻璃被打开,露出白予杰温文尔雅的笑容来。
“……好巧,白先生。”她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内心却因为能又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味而有着小小的雀跃。
“不巧。”白予杰也笑了,是很淡的微笑,被阳光照射之下,就像是透明的。
他的眼眸像是一块琥珀,美艳,却无法反射光线,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吸引这双琥珀之中,蜷缩着石化在里面,一年一年,什么都鲜花盛开着铺到海上去,她就会醒来。
他说不巧,是因为他是为了她而专程而来这里的。
“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男生是你什么人?”
“只是一个学长。”
她不知道他的车子停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都看到了些什么,却就是害怕他会误会他们。
他往她的身后面瞥了一眼,“他还站在那里看着你。”
安若儿没有转身去看,认真地解释道:“我不喜欢他的。”
白予杰哑然,也许在他的内心里仍是希望她会有喜欢的男生,希望她只是因为家人的期望而不得不选择答应跟他结婚——总之,就是他们不用真的结婚。
可是她如此坦诚而认真地告诉他,跟他解释——顿时间,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想法都太黑暗了。
这个小女生,是真的单纯的在喜欢他。
他笑望着她,“我知道,因为你已经跟我表白过了。”
安若儿呆住了,想到了那天救场时她讲的那些话,脸一下子暴红起来。
安若儿已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所以知道里面是和前面的司机隔开的,坐在后坐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不必担心被司机听到。
但也正是这个样子,只有她和白予杰的空间让她整个人开始紧绷着。
白予杰感觉到了,并没试图做什么来缓解掉她的紧张与局促。
“有时间吗?我们去吃饭吧?”他询问道。
“你有时间跟我约会了吗?”她兴奋地问。
上次在公司里就看到他那么忙,还以为不会这么快就能跟他到外面去约会呢。
白予杰在心内苦笑。这两天净向他的报告已经说明。蒋珍儿果真来找她的麻烦了,都被早有预防的净给阻止了,安若儿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他把她拖下了水,就得对她负上全责。蒋珍儿的偏激他早就清楚的,要是安若儿真的因此受了伤害,他也会良心难安的。
算了,娶就娶吧。安若儿的性情,相信他并不会真的难以忍受就是了。
至于夫妻之份——他可以耐心地等她慢慢长大。
再一次的春风化絮,点亮了安若儿的双眸。
“是啊,我们现在正式开始约会了。”
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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