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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我曾爱过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桑榆非婉
这时候,有个女生推门走了进来。要不是对方直接走到她面前,安若儿根本就没认出来。
现在她没有穿着餐厅的制服,穿回的是她自己的衣服,竟然是价格不菲的名牌。而她的那种尊贵的气质就更加明显了。
除了衣服外,再没有任何的装扮,素面朝天,可她的皮肤很好,在阳光之下像是有些透明了,就像是一只水晶娃娃,只是脸色不太好。
昨天在那样的情景之下相遇,后来虽然只是一眼而过,但安若儿当时就觉得这个女服务生身上有种不同的气质,好像并不是普通的服务生。
“你好,没想到你真会打电话给我。”她神色微显得疲惫,却落落大方地说着。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事,我叫安若儿。”
“我叫风行晶晶。”她报出自己的名子。
风行晶晶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孩,还是坐在轮椅上,可是那天却那么坚强勇敢地帮她。
“其实除了说一声‘谢谢’之外,我现在真的没有别的能报答你的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给我留那个电话号码,可能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心在帮我的人。”
风行晶晶像受过很多的挫折,垂头丧气。
安若儿不愿看到她这么灰暗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会只有我一个呢,你忘记了,最后我们两个都是被大伙救下来的。这个世界上正义的人好心的人很多的。”
风行晶晶扯了下嘴唇,“那可能是我的报应吧,老天爷想要罚我以前太嚣张,让我遇不到好人,只遇到些坏人。”
其实在安若儿进来之前,还有人发现的,只是那人怕惹祸上身,见死不救罢了。
安若儿安慰她:“你在餐厅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那些人是专门针对你的吗?你辞职后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吗?”
风行晶晶的鼻子发酸,除了妈妈之外,她再没有得到过谁的关心,现在却被一个陌生女孩这样关心,她也有些动容了。
风行晶晶告诉安若儿,自从她家的企业破产,被收购后,她想要找份工作,养自己和妈妈,可是顶着风行的姓氏,她就算有学历也找不到好工作。
她只能去找一些不坐办公室的,不需要多体面的行业,可还是被人搞得做不下去。
“我前前后后已经换了很多份工了,就算我肯吃苦,放得下身段,可有那些人的破坏,还是都做不下去。”
她红着眼睛讲着,却一直很克制的不让自己流出眼泪来。
“我知道害我的是什么人,也怪我以前太心高气傲,不会好好做人,家里没出事以前,家里帮我安排的相亲,我得罪了不少富家子弟,他们知道我现在没有依靠,个个都想玩死我。”
安若儿听她讲完后,很同情她,可是风行晶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安若儿想了想,尝试着问:“那个……白氏也是你们风行企业的对头吗?”
“白氏?你认识白氏的人?”风行晶晶再次认真地打量着她。
虽然是个很美的女生,兰质蕙心,可是,她看得出来,安若儿决不可能是上流中人。
“我可以试试看帮你推荐到他们公司里,你愿意去吗?”她只能想到白氏。
风行晶晶这么惨,她就算厚脸皮一次,也想为她试一试。
“其实我也想过要去试试的,不过我以前误会过他们,风行最后就是被白氏合部收购了,我以为他们跟风行楚雄是一伙的,就连后来他们给我和妈妈房子住,我也以为他们一定是别有用心。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们并没有对我们提过什么要求,经过这段日子的经历,我也明白,我们根本没什么是人家所图的。也许他们没有骗我,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地,只是出于同情,他们现在收购风行,只是做生意,并不想与人结怨。”
安若儿没料到原来风行晶晶和白氏还有这一段渊源。既然白氏已经帮了她一次,应该也可以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
她说道:“你要是也觉得白氏可以考虑的话,我可以找个人帮你问问。”
她把电话打给宇文净,把风行晶晶的情况跟他讲了。
宇文净在电话中就答应让风行晶晶到公司来,至于她可以胜任什么职位,也会根据她的能力。
真不愧是金牌秘书呢。安若儿想着。原本还想拜托他,不要告诉白予杰是她替风行晶晶来请求的,可是又怕宇文净会为难。反正事实真是自己厚着脸皮做的。
她不知道宇文净和白予杰的关系并非只是普通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才会有这些担心。
在宇文净的安排之下,风行晶晶很快就成为了白氏的一名实习员工。宇文净并没有给她特别的优待,让她和普通入职的职员一样走程序。
风行晶晶倒是松了口气,这样做她反而心里踏实了一些,也很认真的对待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白予杰一连几天的沉寂,宇文净终于看不下去了。
“要是你跟安若儿已经处理清楚了,就开始物色一下新的约会人选吧。”
上次吃过饭的江小姐被白予杰回拒了,但苏晓晓并不放弃,仍在替他继续张罗着,只是他也再不肯去见一个。
他们向来都是天之骄子,宇文净将心比心地想过,如果是自己遭遇这样的人生第一拒时感受会是怎么样的。
结果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他们不是受不了拒绝,或者是不抗压的人,再强大的压力和打击也都有消化的方式。而且也早就被磨练成为遇强则强的人了。
只不过,很多事情早就了然于胸,从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就连他也没料到,安若儿竟然会拒绝白予杰。
她对他的爱慕之情就是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偏偏事实就是拒绝了。
白予杰把他拿来的相册合上,推到一旁。
他肯去跟江家吃顿饭,是不想在他求婚之前妈妈再去找安若儿,给她无形的压力。
现在婚都求过了,也没有成功,他根本不用再去理会那些饭局。
“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宇文净说道。他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在发脾气。
他可以理解求婚被拒多少是让他伤了些自尊。可是他的母亲是不会让他一直这么推拒下去的。
上次她能靠绝食来逼他就范,这次仍然会做得出来。
“谁告诉你我放弃安若儿了。”白予杰终于开口了。
宇文净闻言不解地望着他。既然不放弃的话,那沉寂的这几天又算怎么回事,在求婚不成的时候不就该继续死缠下去才对吗。
白予杰明知他的疑问,却答非所问地对他说道:“这几天我的身体还不错,我想去爬山。”
爬山?什么时候他能做这么强度的运动了。
和白予杰兄弟这么久,他自认为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中最了解彼此的人了,可是最近的白予杰却常常会让他觉得出乎料想。
安若儿口中的包子山其实并不陡峭,因为山上有个寺庙,在远近还是很有名气的,所以来这里的烧香客很多,道路被盘得很好走。
风行晶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安若儿,开始上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
风行晶晶的话变得多了,不像以前那样垂头丧气,整个人明媚了起来,安若儿觉得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吧。
安若儿听着她讲着在白氏上班的事情,却不禁回想到了她和白予杰第一次到外面约会时的情景。
她说过有机会会和他一起来爬这座山的。
她一边回想着,却好像是真的闻到他身的气味了。
淡淡的,却就在她的身后,她转头,略显清瘦的身形,眉目却暖如春絮绵眼,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却顿时间变成了十里春光。
真的是他。
不再是西装革履,穿着休闲装,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像个大男孩一般,哪里还是那个常正襟危坐于办公桌后努力勤奋工作的总裁大人。
眼睫轻颤,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刚才还陪着她说话的风行晶晶早已不见了踪影了。
她突然明白了这竟是一场有预谋的见面。
这个晶晶,竟然一点口风都没有向她透露,一定是担心自己知道的话会不肯出来吧。
“白先生……你怎么会来的?”
看她呆若木鸡的样子,他勾着唇角,推着她往前继续行走。
“陪你一起爬山,我体力不算好,你就将就一下,我们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他说话的语调也和平时不同了,多了一份懒散与闲情。
她实在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想到这些天没见到白洁,便问道:“小洁姐姐还好吗?”
“你叫小洁姐姐?那丫头让你这样叫的?”在他面前不是一口一个“小嫂嫂”吗。
“是啊。她跟妈妈很投缘。”
“她很好,其实她常常到处跑,很少在家里住着。”尤其是最近他和妈妈的原因,让她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那……晶晶怎么不见了?”
“我们两个约会,要那么多人干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多想,好好欣赏这山路上的风景就好了,有什么需求就告诉我。”
他说得好自然,可是,“……白先生,为什么我们还要约会呢。”
不是已经说过不能结婚了。
“你慢慢想。包子山的景色真得不错,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多来玩一玩。”
以后……安若儿不敢再随便接他的话了。
看来他没有打算放弃她——她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她也根本无心欣赏沿途的山景,每次听到他呼吸声一变得浓重,就要求停下来。
看他停下喝水休息,似乎完全没有要停止行进的意思。
以前她跟他说约他爬山的话时,并不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可是现在她知道的,这种长时间的运动是他所禁止的。
明明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她不敢去探究这后面的答案。
怕自己想得多了,就更不舍得不回头。
她现在行动受制,只好一直沉默着,也不看他。
“这里风景不错,你不是喜欢画画吗,要不要画一下。”他建议道。
“我没有带画板。”她才说完,却看到他从背包里拿出画板纸和削好的铅笔递给她。
看来为了这个爬山的“约会”,他真的准备过一翻呢。
接过画板纸,他坐到另一边去继续休息着。笔尖在纸上随便涂着,目光却一直回到他的身上去。
他总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回过头,四目相对,她慌忙低下头装作认真作画。
“是在画我吗?”他微笑着问。
她闻言像是要证明一般,把画板翻过来给他看,“喏,画得全是包子。”
他也不在意,走过来,继续推着她走。看到那间修在半山腰的山寺时,他问她:“要进去看看吗?”
寺庙里刚好走出来一个穿着僧服的和尚,安若儿一见到他,连忙用画板把脸给遮住。
白予杰见她的反应这么奇怪,显然是不想被那和尚给看到自己来。
而那和尚也朝着他们径直走过来,绕着安若儿看了一遍,本来平静的脸孔却突然愤然了。





缘来我曾爱过你 第十九章 惊才滟滟
“哼!这次是想要装可怜搏同情啊。没门。”
大和尚和安若儿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过节,气哼哼地说道,目光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安若儿见被认出来了,也不再躲避了。
“谁装可怜搏同情了。”
她让白予杰推她离开这里。那和尚也转身进了寺庙里。
看着两个人斗气似的相遇,白予杰问她:“怎么回事?”
安若儿有些忸怩起来。
原来这寺庙里种着一种佛竹,从不送人,甚至也不轻易让人看,只有下棋赢了刚才的那个大和尚,他才肯让看,而且还说机会只能有一次。
安以南喜欢竹子,可安若儿对下棋没什么天份,就想用别的方法……结果每次都被大和尚给丢了出来。
她在讲述自己跟这大和尚的过节时,并没提自己是用的什么方法,但光是她跳过不讲,再加上那个和尚看到她表现的态度,白予杰也猜得出来不怎么光明磊落就是了。
这样几次之后,安若儿就彻底把那和尚给得罪了。
“每人都有一次机会,那我们去试试看好了。”白予杰有些感兴趣地说道。
“你懂下棋的吗?”
“你们怎么又来了?”看到他们进到寺里,大和尚一脸不高兴。
白予杰温和地笑道:“我们是想看看贵寺的佛竹。”
大和尚虽然瞧不上安若儿,但对白予杰的印象却挺好。
“你倒是比这丫头光明磊落得多了。要看佛竹的规矩她该告诉过你了吧。你懂手谈?”
“可以试试。”
棋局未开,但光是白予杰的气度就让大和尚有些欣赏了。
人品不差的人,棋品也不会差。这是他的信条,所以才会对屡屡想要作弊,蒙混过关的安若儿印象那么差了。
他们跟着大和尚走到寺庙的棋室中去,这棋室不同于别的房间里,是一进去就看到中间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一部分的黑白棋子,成了一局残局。
白予杰看了一眼那上面摆着的残局,就跟着大和尚坐到一旁的窗下。
安若儿对下棋连点皮毛都说不上,当初为了和大和尚对弈,她也只是弄懂了那些规则罢了。
但白予杰是为了她才来挑战这大和尚的,所以她也很专心地看他们对弈。
白予杰下棋时气定神闲,他很少看棋局,也不见他思索什么布局与棋路,每次只是看了对方落子处,然后就是自己下子,甚至有时候当大和尚在思索棋路时,白予杰的眼神会有些飘忽,好像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又像只是在静坐等着对方落子。
安若儿暗自替他紧张着,也不知道他是成竹在胸,还是也是来碰碰运气,其实不怎么会,所谓输人不输阵,这样也让那大和尚自己步步怀疑小心。
看不出白予杰的底,她只好观察大和尚。他开始时的时候一直下得很稳,可是随着落子变多后也下得越来越慢,有时候走一步棋,会举棋不定。
才过了二十分钟,安若儿还在看那些摆得满满的黑白棋,也看不出是谁占上风时,就见白予杰手落棋子,然后淡然微笑看着大和尚。
大和尚见他先落了棋子,又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才也跟着落了手中的棋子。
两个人把棋子都放下了,安若儿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门道来,见是白予杰先放弃了,就以为是输了,怕他会介意,连忙轻声安慰道:“就算没有赢,但你能跟大和尚下了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大和尚听了,不知道她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着看不出来。要是真的,那这男子配她,真是暴殄天物。要是装的,就是故意在回讽输了的自己。
“是我输了!”
啊?安若儿一时之间还有些不相信大和尚的话,转头去看白予杰。
白予杰轻点了下头,却对大和尚温声说道:“我看这里摆了一盘残局,不如,我们来下完这盘残局,要是我能让已落败势的白子赢了,能不能让我们请一支佛竹回去静养。”
“狂妄。刚才你也不过是侥幸得胜,要解开这盘残局可不是随便靠运气的。这残局在这里已经摆下几百年了。”大和尚说道。
白予杰微笑,仍是像刚才一样,只说道:“可以试试。”
“要是输了呢?”大和尚这次却没有这么好讲话了。
白予杰从容道:“我看这寺里的佛像也该重塑一下金身了。要是我输了,就由我来做这一件功德。”
“好。”大和尚一口答应了下来。
安若儿连忙拉住白予杰,那盘残局她这个不懂的也看出来其中黑子已占尽了赢面。
更何况,在这里摆了三百年的残局,光是听电视剧里所演的那些她也知道这不是一般能解得开的。
“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就很好了,我可以回去画一幅送给爸爸也是一样的。”
白予杰对她说道:“这只是盘残局,并不是死局,表面看来黑子虽然占进了先机,但白子也不是没有得救。
放心吧,这颗佛竹我帮你要定了。”
两人再一次地各执黑白子,把棋局摆成石桌上的残棋。
安若儿比第一局更加紧张地在一旁观看,这一局不光是决定她能不能得到那一棵佛竹,她也不愿白予杰因为她的事,输了钱。把这寺庙里的佛像重塑金身,一定不是笔小数目。
也许对于他来说,那笔钱并不算什么,可她却是不能不在乎的。
当大和尚又是一颗子想半天才走下时,安若儿不满地催促道:“你一步棋怎么想这么久,我们都是很快就走的,你不要浪费时间,走快一点。”
“观棋不语听过没有,是我跟他下棋,你不要乱吵。”大和尚瞪着她。
“什么嘛,不公平还不让人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出家人。快点走啦。”安若儿也不甘示弱地跟他对吵着。
最终,白予杰拉回了白子的劣势,他又落了手中的子。
“什么,难道你又赢了?”大和尚惊疑着,不相信地盯着棋盘半天,终于一脸肉痛的落了子。
看他认了输,安若儿开心地扬着手臂。“赢了赢了,太好了!”
白予杰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也笑了,却没有像安若儿那样放肆,谦恭有礼地对大和尚说道:“师傅既然已经动了佛心,何不再大方一些。”
“我不会反悔的。”大和尚虽然不悦,但仍会守约定。
“谢谢,我之前说的重塑金身的事情,很快会有人来的,请您准备一下。”白予杰说道。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了,我这就去给你们请佛竹去。”那大和尚生怕白予杰会反悔了似的,很快就走了。
安若儿很不解地问他:“你赢了,为什么还要为佛像重塑金身?”
“之前第一局,他是有心让着我的。我想他也应该是想让你有机会看,而且既然能请了佛竹回去,我们有些回馈也是应该的。”他淡淡笑着。
结果还是为了她能得到佛竹,让他破费。
“谢谢。”她只好说道。
安若儿开心地抱着盆中小小的佛竹。大和尚交给她时告诉她,不是他小气给她一颗小的,佛竹自己养大,才有它的意义。
佛竹得来不易,安若儿也并不在乎是大是小。
白予杰也打量了一下所谓的佛竹,比一般的竹子更青翠通透,似乎是从里而外的散发着微光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的确不是凡种。
他们在寺院里呆的时间不短了,从寺庙里出来后,她以为他们要回去了,可是白予杰似乎没有要回去的打算,仍是推着她继续往山上走。
“我们还不回去吗?”
可是他却没头没尾地问了她一句:“你想到了?”
“想到什么?”她现在只想把竹子带回去。
听不到他的回应了,但轮椅还在往山上继续推。
哦,对,他们为什么还要约会的问题。
她以为他不过是随口说一说,没想到他还记得。经过刚才那么惊心动魄的两战棋局,她早把这些话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他一直很平静,安若儿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刚才赢那大和尚时,我看你还是很平静,也不见你很兴奋,难道你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是不会把自己控制得这么好吗?”
怎么没有呢,上次她出事的时候,他就急到吐血。
他知道她是故意要换话题的,也就顺着她说道:“也有过,只是很少次。”
“老是这么平静,你不难受吗?”
她的性子已算是安静的了,可是在开心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大笑,大叫,难过时也会痛哭,可是他却总是淡定从容,一副宠宠不惊的样子。
虽然他这样会给周围的人很安稳的感觉,却又觉得有些不够真实。
“太大的情绪波动对我的身体有损无益,所以我会克制,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不会觉得难受。”她想知道这些,他便淡淡地向她解说。
安若儿却只是听他这么讲,就已经觉得很为他难受了。
人又不是木偶,生下来就带着七情六欲,就懂得喜怒哀乐。可他却不能这么做,只是为了好好活下去。
她不再觉得他是不真实的了。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活得更真实,因为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很努力地过着生活。
不会怨天尤人,不会顾影自怜,反而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她很想告诉他,开心的时候,她可以替他笑,不开心的时候,她可以替他难过——可是,她没有这个资格。因为能陪伴在他的身旁的,终究不会是她。
在剩下的路途上,她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沉浸于一种难言的悲伤之中,为他的命运,也为自己的爱情。
在观景台上她说这座山像个包子,是因为当时看到这座山的山形,虽然占地很广,但其实山并不怎么高,如果是一个平常的人徒步爬上山顶,不到两个小时。
但他们走走停停,加上在寺庙里驻留的时间,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才到了山顶。
已经是漫天的晚霞,山鸟归林的时候,山寺里的古钟敲响,余音袅袅。暮霭晨钟,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四处安静的有种肃穆的美丽。
她手中抱着的佛竹似乎有着灵性一般,在越是清幽的地方也变得越是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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