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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近南
“屁!”穆世鹏悻悻地道:“呸呸呸!真他妈的晦气!遇上了个来月事的!”
“老大,那……我们不带那女的走啦?”杜兆魁问。
“谁说不带啦?”穆世鹏瞪了他一眼,挥手道:“去,把你的衣袍给她穿!……敢偷看,老子挖了你的眼!”
杜兆魁应了一声走过去,将近花丛之时背过身来,脱下外袍扔了过去,惊鸿一瞥,但见一具白花花的胴—体躺着,一动不动,宛似一尊雕像。
“穿好了没有?”好一会儿没有动静,穆世鹏不耐烦起来,迈步走了过去。
“不知道。”杜兆魁的确没敢再看第二眼。
穆世鹏冷哼一声,走进花丛,见巧儿仍一动不动得躺着,空洞的目光呆呆得望着上空,上半身草草得盖着一件外袍,——杜兆魁扔给她后,她显然没有动过,——白腻挺秀的双峰,若隐若现,未能遮挡住的一双美腿,如晶莹剃透的珍珠,耀目生辉。
穆世鹏吞了一口唾沫,强压住腹中的欲—火,温言道:“穿好衣袍,走!”
巧儿恍似未闻,仍呆望着天空。
“听到没有!起来!”穆世鹏弯下腰,抓向她的胳膊。
巧儿猛得推开他的手,森冷的目光瞪过去,冷冷道:“你杀了我吧!”
穆世鹏愣了一愣,笑道:“杀你?心肝,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一口唾沫吐了他满脸。
穆世鹏勃然大怒,抹掉唾沫,重重得扇了巧儿一耳光,巧儿原本红肿的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你还是杀了我吧!”巧儿不再看他,眼望苍穹,冷冷道:“我是不会再走啦!”
“由不得你!”穆世鹏气得咬牙切齿,又去拉她。
“别碰我!”巧儿又狠狠得推开他的手,森冷的目光宛丝万年寒冰,一字一字的道:“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哦?是吗?”穆世鹏仿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等着你来杀我!……小美人,小辣椒,我是越来越喜欢你啦!”
说话间,出手如电,一连封了巧儿三处要穴,巧儿立刻动弹不得;然后将她抱起,把衣袍给穿上,系好腰带。
“背着她!”穆世鹏将巧儿递到杜兆魁背上。
终于能揩揩油,说不定还能吃点豆腐,杜兆魁乐不可支,忙背了巧儿走出。
※※※
“请等等!你们见着云淡没有?”邵风带领着众锦衣卫匆匆爬上来。
“喏,在那里躺着呢!”穆世鹏转过身来,指了指地上的秋云淡。宗琨本想解开他的穴道后再走的,可穆世鹏怕他再纠缠,不肯同意。宗琨想着半个时辰之后,气血一活,便能自解的,便作了罢。
邵风奔近查看,变色道:“谁点了他的穴?”
“我。”宗琨转身站定,双手抱胸。
“为什么?”邵风冷冷得望着他。
“为什么?”宗琨笑笑,“你自己问他罢!”
邵风寒着脸,给秋云淡解了穴。
“狗东西!别走!”秋云淡一得自由,抓起长剑弹身而起,咬牙切齿得冲向穆世鹏。
“不知好歹的东西!”穆世鹏双眉一竖,日月轮在手,“这次,老子真砍了你!”
转眼之间,二人战了五六合。秋云淡抵挡不住,被穆世鹏觑准破绽,一脚踢翻在地。穆世鹏欺身而进,双轮怒劈而下。
“穆兄!住手!”邵风适时跃至,托住他的双肘。
“放手!”穆世鹏瞪着邵风。
“穆兄,你真要杀他?”邵风迎着他的怒目,冷冷道。
“是他非要来杀我!……真真是可恨!”穆世鹏双目喷火。
“好!”邵风松了手,“那你杀吧!”
穆世鹏虽勇悍,倒非莽撞之人,思忖道: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邵风乃缪易真的得力干将之一,又与大多数头领的关系很好,暂时还不能得罪。况且,杀自家兄弟之罪,非同小可,说不定连舅舅也保不了的……忍!忍吧!……
穆世鹏冷哼一声,收回日月轮。
秋云淡爬起身来,指着穆世鹏气冲冲的道:“邵大哥,这家伙不是人!除非他肯将南宫巧交给我们,否则,我跟他没完!”
“嗬,竟敢跟老子抢女人?!”穆世鹏狞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谁是跟你抢女人?!”秋云淡气得脸色发黄,“好好的女孩,被你这种畜生糟蹋,老子看不过眼!……”
“住口!”邵风断喝,“云淡,怎么说话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穆世鹏气得脸色阵红阵白,气急败坏地道:“邵风,他几次三番的辱骂我,还要杀我,你都看见了!……你要包庇他,我也没办法!……回京之后,咱们到徐指挥使大人那里说理去!”
邵风望了一眼杜兆魁背上的巧儿,见她披着男人的外袍,已然明白了十分,早已怒愤填膺;又见她以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自己,眼神中求肯混合着感激,刹时怒火万丈,森然道:
“姓穆的!你还别拿你舅舅来吓我!我把话撂这儿:这南宫巧,我是要定了!”
穆世鹏吃惊得看着他,继而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龇牙道:“好!好好好!有种!真有种!”忽然面色一寒,双手按住日月轮柄,怒喝道:“姓邵的!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来带走她!”
双方的下属见要动手,齐都拔出兵刃,涌将过来。
邵风一摆手,示意众属下不可妄动。
宗琨站到穆世鹏身旁,嚷道:“穆兄,杀鸡焉用宰牛刀!让兄弟我来对付他!”
邵风淡淡得扫了他一眼,并不理他,目注穆世鹏,沉声道:“穆世鹏,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敢跟你叫板么?”
“哦?愿闻其详。”穆世鹏假装惊诧。
“那是因为:就在上来之前,我已得到飞鸽传信:赵燕豪就要到了。”
“赵燕豪?”穆世鹏这才真正惊诧了,失声问:“他来做什么?”
“奉缪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南宫孚。”邵风缓缓道:“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我,——都得听他调度。赵燕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还清楚。……穆兄,你想想:你将南宫巧带在身边,赵燕豪见了,会怎么想?一旦知道了实情,他又会怎么做呢?……”
穆世鹏越听越怕,脑海中浮现出他那昂藏的身形和万夫莫敌的气势,刹时背心冷汗涔涔。
“……所以说,带走南宫巧,我是在帮你。……穆兄,你觉得呢?”邵风微笑着望着他。
穆世鹏沉吟了一会儿,强笑道:“邵兄,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好吧!人,你可以带走。只是……只是,这一件事,我认为……还是不要告诉那赵燕豪的好。”
“那当然!”邵风笑笑,“穆兄,你就放心吧!”
※※※
雷声隐隐,风势渐起,山林间的树梢此起彼伏,渐而乌云滚滚,天色陡暗,隆隆雷声伴着阵阵闪电,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得打下。
“看样子雨不小!”宗琨微蹙眉,“穆兄,咱们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穆世鹏阴沉着脸,心不在焉得点点头。
“还在想着那事呀?”宗琨轻摇首,“人都给啦,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穆世鹏气得紧握拳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宗琨安慰道:“穆兄,你还担心没有机会么?”
穆世鹏面色稍和,重重得呼出一口浊气。
雨越下越大,一名锦衣卫跑到一棵枝叶浓密的大树下,招手道:“到这里来避雨吧!”
宗琨忙将穆世鹏拉去避雨,递过一块烧饼,劝道:“别再生闷气啦!将心思好好用在寻人上吧!……等立了头功,调回了京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要多少,有多少!”
“切,那些臭女人,怎么能同南宫巧相比!”穆世鹏仍念念不忘,“可惜呀!真真是可惜呀!……狗日的秋云淡!狗日的邵风!……赵燕豪,我操—你奶奶的!……”
穆世鹏越说越气,猛得将烧饼砸在地上,狠狠得踏了两脚,恨恨的道:“整天的破烧饼!吃!吃!吃个屁!……真他妈的倒霉!摊上这么个破差使!”
“老大,要不这样,”杜兆魁讨好似得赔笑道:“等雨小了,咱们去寻寻,看这附近有人家没有。如果有,讨点米,讨点菜什么的来吃吃,就不用啃这破烧饼啦!……”
“那还等什么雨小!”穆世鹏轻推他,“去找!快去找!……你们也去!”
那四名属下无奈,只得冒雨分头去找。过了约莫一炷来香的工夫,一名淋成落汤鸡的锦衣卫来报:“老大!宗大哥!找到人家啦!就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山崖下!”
疾雨笼罩下的茅草屋,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蜷缩在山崖之下。
“汪汪汪!”一只黑猎狗跑出来,冲着穆世鹏一行狂吠,见对方人多势众,杀气腾腾,吓得不住倒退。
“黑子!咬什么咬?!”一名猎户模样的中年人跑出来,喝止了黑狗,忽见篱笆院外来了好几个面相凶恶的陌生人,心下有些害怕,颤声问:“请问:你们找谁?”
“不找谁。”杜兆魁推开虚掩的柴扉门,“我们几日没吃饭啦,想来讨点饭吃,有么?”
“有有有!”那猎户松了一口气,“请进!”
那猎户将众人领进四处漏雨的堂屋,搬了几根破条凳,安放于较为干燥之处,请众人坐了,赔笑道:“诸位老板请稍等,俺这就去烧饭。”
“喂,有鸡鸭鱼之类的东西么?”穆世鹏问。
那猎户搓搓手,歉然道:“山里穷人家,哪会有鱼?……鸡以前倒是有,可因为没钱买油盐,早卖掉了……”
“你不是打猎的么?家里该有野味罢!”
“哦……这几日婆姨生病了,没工夫去打哩……”
“好好好!那你去吧!”穆世鹏无奈得挥挥手。
黑狗自门外探出半个头来张望,见坐着一屋子的凶神,吓得忙缩回了头。
“哈!怎么说没肉吃呢?”穆世鹏兴奋地一拍手,“狗肉不是肉么?……兆魁,去叫那家伙来,将狗杀啦!”
“不能杀呀!”那猎户慌不迭得作揖,“各位老板,俺就只有这么一条猎狗!杀了他,教俺如何打得到猎物?……它可是俺们家的衣食父母哇!”
“哪来这么多废话!”穆世鹏霍然起身,大踏步走出门外,紧接着,屋外传来了半声凄厉的狗叫声。那猎户心惊胆颤得跑出去一看,但见黑子已倒在血泊中,颈项之上鲜血淋漓。
“黑子!”那猎户悲声叫。
穆世鹏擦了擦月轮上的血痕,冷哼道:“你舍不得杀,我已帮你杀啦!……快将它剥皮洗净,炖了来吃!……对了,你要忙这个,叫你婆姨去烧饭罢!”
“这……”那猎户擦了擦泪眼,迟疑道:“她连床都起不了,如何做得了饭?还是……还是让我女儿去做罢!”
“好!……肚子饿得不行啦!手脚麻利点!”穆世鹏将月轮插回腰间,转身进了屋。
“大妞!别伺候你娘啦!快出来!给客人们做饭去!”猎户在屋外扯着嗓子喊。
不一会儿,一名衣衫破旧的女孩怯怯得自里屋走出来,迳往厨房走去。穆世鹏抬眼望去,但见她约莫十四五岁,梳着两条大辫子,红扑扑的脸蛋,微微隆起的胸脯,姿色虽平平,可也有几分动人之处。
穆世鹏直勾勾得盯着她的胸部,霎时间,腹中的邪火,又冉冉升起。





江湖劫 暗箭 第九十七章 正与邪(一)
将近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道道金光穿透云层,渐渐的,红彤彤的火球裂云而出,刹时碧空如洗,将笼罩于大地的阴霾一扫而空。木叶滴翠,鸟鸣啁啁,山林间清新幽静,却又生机勃勃。
穆世鹏指挥着两名下属,将破桌凳搬至院中,叠声催促着上狗肉。
“来啦!来啦!”猎户双手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砂锅快步走过来,边走边说:“工夫短了点,还不是很烂!如果嚼不动,再炖炖!”说话间,早将砂锅放在桌面之上。
“没碗筷,吃个鸟啊!”穆世鹏冲他一瞪眼。
“是是!这就取!这就取!”猎户吓得一哆嗦,唤道:“大妞!快取碗筷来!”
大妞手拿竹筷,捧着一摞粗碗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穆世鹏取过一只碗,见它又黑又粗,蹙眉道:“这么脏?”
大妞红了脸,低头轻声道:“这碗就是这模样。……洗净了的。”
“小时家里穷,我还吃过比这更粗的碗哩!”宗琨取了一双竹筷,递给穆世鹏,“穆兄,将就将就罢!”
穆世鹏接过竹筷,看了大妞一眼,招手道:“小姑娘,过来!陪叔叔吃!”
大妞羞得满面通红,低着头飞奔回屋。穆世鹏以淫邪的目光望着她的背影,得意地哈哈大笑。
“喂,过来!”穆世鹏吃了两块狗肉,向立在院角准备随时伺候的那猎户招手。
“老板……不合口味么?”猎户诚惶诚恐。
“不难吃!”穆世鹏裂嘴笑道:“有酒么?”
“没……没有。俺不喝酒。”
“去去去!”穆世鹏面色一沉,抱怨道:“有肉无酒,真他妈扫兴!”
“有肉吃,就很不错啦!”宗琨大口嚼着肉,语声有些含混,“这狗肉真香!比啃破烧饼强一万倍!”
“我没说狗肉不好吃!我是说:有下酒菜,却没酒,不过瘾!”穆世鹏辩解,同时,对于他那贱民品性,心下很是看不起。
“喝酒伤身体!不喝好!”宗琨夹了一块最好的肉放到他碗中,“吃肉好!吃肉长身体!”
穆世鹏叹了一口气,夹起肉来,凶凶得放入口中,狠狠得大嚼起来。猎户苦着脸望着他,觉得正嚼着自己的心。
不多时,一锅狗肉吃完。猎户端来小菜,给众人一一盛饭。
“呀,吃得真饱!”宗琨站起身来,打了个嗝,道:“咱们走吧!”探手入怀,摸出一把碎银来,递向猎户,“拿着!”
“不……不用。”猎户双手乱摇。
宗琨起身,准备强塞给他。
“嗳,人家都不肯要,还给什么给?”穆世鹏拉住他,“你呀,就爱乱施舍!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差,还是穷得叮当响!……给什么钱?这是他应当做的!”
宗琨不敢逆了他的意,歉然得看了那猎户一眼,回头见穆世鹏仍没有起身的意思,便缓缓坐了回去。
“是是是!”看他们的架势和作风,猎户早已料到了他们的身份,不迭点头哈腰。
穆世鹏看了他一眼,招手道:“你过来!”
猎户碎步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还有啥吩咐?”
穆世鹏微笑道:“你家大妞,既勤快,又懂事,我很喜欢。我想让她陪陪我……”
猎户一直担忧之事,终于发生了,闻言面色惨白,扑通跪地道:“大爷,别……求您别!她还是个孩子呀!”
宗琨面色一沉,愤愤得盯了穆世鹏一眼,转过头去。
“不识抬举的东西!知道老子是谁吗?!”穆世鹏唰的站起身来,“老子乃北镇抚司百户大人!伺候老子,乃是你家女儿天大的福分!”
“求求您!大人,求求您!她还是个孩子呀!……您要别的啥东西,俺都给!都给!……”猎户不迭磕首。
“滚开!”穆世鹏一脚踹开他,大踏步往屋里走去。
“大妞!快跑!”猎户爬起身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妞惊惶失措得跑出来,见状明白了九分,拔步往柴扉门跑去。
穆世鹏反脚将猎户踢得仰倒在地,狞笑道:“想跑?”飞身一跃,抓向大妞肩膀。
堪堪及肩,一腕横出,封住来爪。
穆世鹏侧头一看,见是宗琨,惊怒道:“你……什么意思?!”
宗琨沉声道:“穆兄,放过她!”
宗琨出生贫寒,所以对穷苦人,还是有恻隐之心的。中午时之所以不阻止穆世鹏对巧儿施暴,乃是因为他天生仇富,——穷人岂非差不多都是这德性?——加之她的身份,乃是罪人。
猎户一家则不同。杀了人家的狗吃,他早就心下过意不去了;积于穆世鹏淫威,人家又不敢收钱,宗琨更是内疚;最后,还要奸污人家的女儿,这种以怨报德的畜生行径,他当然不能容忍。
穆世鹏暂不理他,转首见大妞已奔出院外,对众下属吼道:“愣着做什么?追呀!”
“谁敢!”宗琨铁链一横,挡住去路。
穆世鹏怒吼一声,日月轮在手,猛力劈落,宗琨铁链架挡,战在一起。穆世鹏边打边叫:“蠢货!非得走这边吗?”那四名锦衣卫如梦初醒,拣了另一处方位跃出篱笆墙外。
二人呼喝连连,转眼间战了三十余合,由于功力在伯仲之间,一时谁也讨不了便宜。酣战中,穆世鹏一轮震飞宗琨铁链,宗琨奋身一跃,抱住穆世鹏腰身,几个翻滚之后,穆世鹏失了双轮,被按压在地。宗琨轮起拳头,作势捣下。
“你打!”穆世鹏索性不再抵抗,圆睁怒目。
宗琨冷哼一声,收回拳头,放了穆世鹏。
“唉,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跟我过不去呢?”穆世鹏慢慢爬起身来,摇头喟叹。
“谁跟你过不去啦?”宗琨辩解道:“人家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这样对待人家。”
穆世鹏霍然转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想帮你,想把你调回京城,算不算对你有恩呢?”
宗琨垂首不语。
“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穆世鹏冷笑道:“既然你对我无义,可别怪我无情!调回京城之事,休要再提啦!”
准备让老娘和老婆孩子上京,过上好日子之梦破灭,宗琨惨然摇首,叹了一口气。
穆世鹏冷冷得看了他一眼,森然道:“我穆世鹏还有个怪脾气:谁对得起我,我加倍还他;不过,谁若对不起我,我十倍还他!……宗琨,你这样对待我,你说,我该怎么还你呢?……你说咱北镇抚司也不大,老有碰面的机会,看着不难受么?”
宗琨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闻言心头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了常年在病床之上的老娘及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心头阵阵发酸。一旦没了这份俸禄,拿什么给老娘养病?拿什么抚养孩子?……可是,无论是身在江湖,还是身在朝廷,自己终究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得讲江湖道义!……
主意已定,宗琨诚诚肯肯地道:“穆兄,你对兄弟的好,兄弟永远铭记在心!……只是,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贪恋女色,乃是我辈习武之人的大忌!兄弟我之所以这么做,乃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再说了,咱们都是男儿汉,大丈夫,这种淫-人妻女之事,岂能去做?”
穆世鹏垂首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宗琨的肩膀,笑道:“宗兄说得是!听你的!”忽然骈指,电闪而出,迳往宗琨胸口的“膻中穴”刺落。
“你……”宗琨猝不及防,仰面跌倒,霎时动弹不得。
穆世鹏哈哈大笑:“宗兄,你太老实啦!这一点,正是你做不了头领的原因!”
宗琨怒目圆睁,定定得望着他。
※※※
两名锦衣卫推开柴扉门,将头发散乱的大妞押了回来。
“这小妞,真他妈的能跑!害得我们追了几座林子!”杜兆魁抱怨。
“把她押进去!”穆世鹏一挥手。
猎户怒吼一声,一扁担拍向穆世鹏后心,被穆世鹏轻轻一带,仆到在地。
“蓬”的一声,再一脚踩在背心之上,猎户口溢鲜血,晕了过去。
小妞哭喊挣扎,惊起病床上的娘亲,跌跌撞撞得跑出来,被穆世鹏一推,后脑勺撞在门框之上,昏倒在地。
穆世鹏拦腰横抱着小妞,丢到脏兮兮的床上,返身推开杜兆魁,关好房门。
“你要做什么?”小妞浑身颤栗。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穆世鹏淫笑,扑上床去,将她压在身下……
杜兆魁附耳在门上倾听,初时听得小妞的哭喊声、挣扎声,并夹杂着清脆的衣服破裂声;渐而,哭喊声变为恐惧之极的呜咽声,随着“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小妞渐渐没了声息,惟闻穆世鹏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约莫顿饭的工夫,杜兆魁听得房内脚步声响,慌忙转身迈步走开。
“呀”的一声,门开了,穆世鹏一边系裤带,一边走了出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兆魁!你小子又在那偷听!”穆世鹏半责怪半得意地说。
杜兆魁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来,赔笑道:“老大,爽不爽啊?”
“恩。”穆世鹏笑笑,“就他娘的蚊子太多啦!”
“老大……”杜兆魁涎着脸,“你爽啦,让兄弟我爽爽吧!”
“去去去!”穆世鹏推他肩膀,“她是老子的菜!晚上还陪老子过夜的呢!”
“老大……咱们不走啦?”杜兆魁惊讶。
“走什么走?……到荒山里去过夜呀?”
“那倒也是!”
“喂,你带着他们,去林子里找些松枝来,晚上好熏蚊子。”
“是。”杜兆魁应承,“宗大哥还躺在外面呢,怎么办?……要不要?”杜兆魁一抹脖子,做出拭杀状。
“胡说!”穆世鹏神情一肃,“这人武功高强,留着还有大用呢!”
穆世鹏慢慢走出,解了宗琨的穴道。宗琨一跃而起,扑向穆世鹏。
“宗兄,别打啦!”穆世鹏闪避,并不还手,“你知道的,兄弟就好这一口,实在是憋不住啦!……再说了,如今木已成舟,再撕打,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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