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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生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浼
然而一旦他认为这个世界已经腐朽至无药可救,他变会化身为毁灭之身,睁开额间第三只眼,喷出毁天灭地的愤怒之焰,跳起坦达瓦之舞,亲手结束这个他曾经守护的世界。





狂野生长 146.不算终结的结束。
二号实验体由楚墨白亲手创造,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个实验体的破坏力究竟到什么程度——以诺切说他打不过湿婆并不是在开玩笑,从战斗力上来说,湿婆的“第三只眼”拥有的破坏力也按照传说里一样碾压一般核武器。
当天火从天而降,二号基地是第一个目标,里面传来的呼救声听得人心惊胆战,而那呼救声也很快就消失了,活着的人甚至来不及展开救援,他们呆呆地身后新的家园于火海之中燃烧,顷刻间便成了废墟!
他们又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湿婆,像是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他们甚至没有时间来得及痛哭或者谩骂,因为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了——天火所及之处生灵涂炭,大地冰川被烧得溶解,地表下陷;树木发出痛苦的呻吟相续倒下,火星四溅;有巨兽被压在燃烧的树木之下发出痛苦的咆哮;受惊得鸟类发出凄厉的叫声扑着翅膀成群飞出,却因为过于慌乱一头撞上从天降下的火团瞬间被烧成灰烬……
茯神的心中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
因为到处都是树木和藤蔓,火势迅速向着茯神他们所在的方向燃烧而来,噼啪的木头炸裂声不绝于耳,人们尖叫奔跑着四散开来——
这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进行自我修复、生长成现在这样的新地球,突然便被这一把火烧得什么都没有了。
茯神跳上乌鸦的背,让乌鸦带着他腾空飞起,冰冷的寒风迎面吹来像刀子似的刮得他面部生疼,却不妨碍空气之中违和地充满着令人作呕的焦臭——树木被烧的味道,动物皮毛被烧焦的味道,还有皮肉烤熟的味道……
茯神就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救命浮木,他双手死死地抱着乌鸦的脖子,只是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去找以诺切。
他不知道自己往前飞了多久。
当他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低下头,一眼就看见了以诺切——那倒是很好认的,在一群顺着火势蔓延方向逃走的人群中,男人一匹浑身雪白、足下有红色光芒如火焰燃烧的骏马逆着人群往前赶……当茯神低下头去看他的同一时间,他也勒住马匹,抬起头来——
“以诺!”
茯神张开双臂,从高空鸟雀背上一跃而下扑进男人怀中,与此同时他越过以诺切的肩往后看,正巧看见一团火落在一号基地的正上方,炸裂开来。
人群尖叫散开。
火光冲天,就连脚下死死冻住的冰都因为火焰的温度而发出令人恐惧的龟裂,有些人跑着跑着就掉到裂开的冰窟窿里去了,因为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衣所以迅速沉底,根本没办法救援……
也没有人可以参与救援。
每个人甚至都照顾不好自己。
远处有一阵骚动,是玉城试图冲破人墙,拼命甩开众人拉扯阻止的手,他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脏话,茯神却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老赵还在里面,操.你们的妈,老赵还在里面——”
茯神心中茫然又恐惧,仿佛猜到怎么回事似的他推开以诺切想要去拦住玉城,但是还没等他碰到玉城,后者这个普普通通的人却在那一瞬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墙,向着燃烧的一号建筑跑去——
“玉城!”
跌跌撞撞跑远的人回过头来看了茯神一眼,后者赶快冲上去一把抓住他,声音不稳道:“一号楼都烧没了,你现在回去干什么,赵恒不一定在建筑里……”
“我看着他进去的,他说里面还有重要的资料不能就这么烧了,”玉城甩开茯神的手,“你走吧,快走,我去找他然后和你们汇合。”
”你能找到他?!你这是去送死——”
“早该死了的。”玉城突然安静下来,打断了茯神的话麻木道,“活到今天,就像是偷来的日子……同学,你自己保重,逃吧……回国去,我们逃不动了。”
茯神被玉城推开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玉城脱下身上厚重的棉袄,吸饱了融化的雪水往身上一批便一头冲进了一号基地里……
周围的人们还在往后撤退,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躲到哪儿去。
到处都是被燃烧的树木和消融的冰,有些人要么就是被烧死要么就是掉到冰窟窿里淹死冻死要么就是成了那些水下史前巨兽的盘中餐——
茯神站在那燃烧的建筑前,双眼发直。
直到身后男人拎着他的胳膊,将他拎上了乌鸦的羽背,他们飞向世界之树——那是火海之中唯一还屹立在那里亦如往昔之地。
在世界之树的最顶端,茯神和以诺切双双落下,上一次他们站在这里是时,以诺切用耐心的声音给茯神讲解新世界的构造,讲世界之树名字的来由——
转眼新的世界遭到了第二次的毁灭。
而此时此刻,站在世界之树枝桠上的两人却显得非常沉默,就好像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茯神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停顿了下用沙哑的声音道:“可惜没来得及为你做一顿晚餐。”
手被男人的大手覆盖,掌心被捏了捏,以诺切也笑了:“以后啊,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自己记住你欠着我的……”
“记不住了。”茯神说,“还是你来记,以后你要来跟我讨债……欠了你什么,千万别手软统统讨回来——”
以诺切的笑容扩大。
他点点头,说好。
他抓着茯神的手覆盖上了自己的右眼,白色的光从茯神的手指缝隙透出,当他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在慢慢的变得开阔,曾经黑暗的那一只眼逐渐有了光明,灭世的火光清晰地倒映在那只恢复了色彩的黑色瞳眸之中。
白发重归为墨色。
茯神的手从未从以诺切的手上拿开,直到男人抓下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他往入面前黑发年轻人的双眼,笑容沾染上了让茯神心惊肉跳的熟悉——
无奈而放纵的……
“你啊。”
男人稍稍弯下身,在茯神的唇角落下轻轻的一吻——
“最终,你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千万不要去看,恶龙的眼睛。”
茯神浑身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往入的却是一双平静的深红色瞳眸,记忆中,这双瞳眸就这样看着茯神,眼中有纵容、不舍与怜悯……
还有无论经历几个轮回,独自等待的沉寂。
“以诺……”
“是我。”
“你的记忆……”
“你还是那么笨。神话故事里,奥汀牺牲自己的右眼在世界之树下与智慧之泉的守泉人换取了无尚的智慧。”以诺抬起手,拍了拍黑发年轻人的头顶,“这就是解开被上锁记忆程序的关键所在。”
“可是为什么——”
“可惜总是在这个时候才找回记忆,都不能和你多待一会儿。”以诺抬起手扯了扯茯神的脸,“嗯。还有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个表情……”
“以诺——”
“弗丽嘉。”
“……”
男人的笑容之中沾染上了遗憾与悲伤——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面呢?漫长的等待什么的,说实在的,我有些厌倦了。”
茯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把自己杀死,把自己的血肉蹂进他的身体里,让自己的血液与他的血液统共奔流。
想和他在一起,感受他的体温。
想和他在一起,呼吸他所呼吸的空气。
想跟他在一起,不要将他独自一人放在历史的河流之中沉默等待。
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那么下一次,请从一开始就把我带在你的身边。”
以诺微微一愣。
黑发年轻人稍稍踮起脚,轻咬了下微楞中男人的唇。
他看着以诺的眼,用坚定的语气说:“如果我是个傻子,你就看着我不让我犯傻;如果我是个疯子,你就看着我别让我撒欢;如果我是个圣母,你就从小教我,让我成为一个自私自利的可恶鬼……”
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脆耳声响。
世界之树摇摇欲坠即将倒塌。
黑发年轻人耳边的耳环白光越发刺眼——
“如果注定要成为恶,那么请你看着我,让我在一开始就做那条匍匐在罪恶之上的恶龙。”
……
当世界已成为火海之中的废墟。
所有生灵涂炭,人类灭绝,二号实验体也被自己的烈焰吞噬消亡。
身边黑发年轻人化为白色雾状颗粒逐渐变得模糊,当站在树冠之上的男人最终只剩孤身一人,他转过身望着如墨深沉的苍穹,手中有红光聚集,当那红光逐渐消散,一把泛着金属冰冷光泽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上——
男人将那柄长枪向着天空掷出。
那长枪拖着长长的红色尾巴,刺向天空。
“呯”地一声轻响,就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长枪所刺向的天际边,如墨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裂痕!
云雾散开,黑暗被撕裂,光从天之裂缝中投下,温暖而祥和。




狂野生长 147.番外一
我姓楚,是个天.朝人。
我今年六十岁,在一所大学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教授,教书育人似乎就是我人生全部的意义所在了。
我有一位贤淑温柔的妻子,她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并不曾离去的唯一陪伴,我很庆幸这辈子能遇到一名能够与我白头偕老的女性,这些年来我们不曾为任何大小事争吵脸红,说一句“相敬如宾”似乎也不为过。
我们唯一的遗憾是年轻的时候对事业和研究投入了过多的热情,最终当意识到自己终于老去,也没能要一个孩子。
妻子对于这件事始终心中抱有遗憾。
——直到最近,这件事似乎有了转机。
起因是隔壁搬来了一对年轻的父子。
这对父子一搬进我们的院子就引起了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关注,并不是我们没见过外国人之类的原因,而是这一对特别的父子实在是太让人记挂——
爸爸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虽然是外国人的脸但长相哪怕是我那些学生年轻人也是赞不绝口的俊美;孩子则是地地道道的黄种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说起中文字正腔圆,长得一点儿没捡着他爸爸的外国血统,到是有些普通……不过小孩么。这些都不算碍事。
我还记得他第一天搬进来,正巧遇见我同妻子晚餐过后下楼散步。楼梯中偶遇,他放下手中抓着的小书包,笑着跟我们鞠躬,恭恭敬敬地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楚墨白,今天刚搬过来,第一天。”
瞧瞧。
这年头外国人的小孩儿也有中文名字了,而且他也姓楚。
一把年纪了去惦记别人家的儿子说起来也挺害臊的,但是伴随着一天天的相处,我又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好像就是老天爷知道咱们两个老头老太太的难处,特意把他送到我们身边似的——
他就像天生跟我们认识。
我是个古板的人,哪怕教那些大学生他们也是跟我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啊,我的妻子说,因为我总是不笑,所以总让人亲近不起来。
不过最近我找到反驳妻子的理由了。
隔壁的孩子有空就带着小书敲开咱家的门,喊叔叔阿姨,今天问问语文,明儿问问数学——学习的时候一板一眼,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从来不知道耍赖也不知道调皮,就连我妻子说,他特别特别像年轻的时候的我……
我嘴巴上头总反驳说你说这话怪别扭,不过实际上吧我想的是,希望他多来敲开我家的门,多问问。
我能交给他的知识够他上到大学呢。
“墨白,你同叔叔讲讲,你最喜欢的学科是什么?”
“生物。”
“那以后长大了,是不是要当一名生物学家?”
“不。”小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长大以后我要和叔叔一样,当一名教授,教好多好多的学生,让他们变得比我更加厉害,然后他们再去当教授,再教更多更多的人——”
“……”
我真不想承认自己一把年纪被个穿开裆裤的感动到了。
摸摸毛孩子的头,正努力阻止语言想夸两句,这时候那孩子却突然双眼一亮,从小板凳上跳起来——
我这个老头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呢,下一秒,孩子就已经扑出敞开的家门,扑到了刚刚走上楼、身穿高领毛衣的男人怀中——
“以诺!”
小孩的声音清脆可爱,带着令人羡慕的欣喜。
“弗丽嘉,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突然从楼梯上扑下来,”男人稳稳抱住儿子,将他抱起来,“下次我接不住你怎么办?”
“不会接不住的。”小孩笑的挺欢实,“你自己摔了也不会摔着我!”
那个男人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抬起头终于与也来到门口的我对视上,他抱歉地笑着点点头:“楚教授,我家臭小子,又打扰您了。”
“没关系。”我说,“晚上过来吃饭吧?今儿端午节,我夫人做了挺多菜还包了粽子——”
“我要次粽子!”小孩抱着男人的脖子,一听见吃的双眼亮晶晶转过身来,“粽子呀!”
男人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揍了一巴掌,客气地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关系?”我说,“这孩子跟咱老两口投缘,不要老脸地说一句,咱们老两口都快把他当自己孩子了呢!”
”我也觉得自己像您家孩子!”小孩咬着手指笑道。
然后屁股上又是挨了一巴掌。
以诺先生说先带楚墨白回家换衣服,然后老跟咱们老两口共进晚餐……我答应了,然后羡慕地看着这一对父子走进对门,关上门。
他们大概不知道,其实我说的是真的。
我是真的觉得,也许我楚某人在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也有过这样的福分,有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孩子,然后给他取个名字,叫楚墨白。
墨是孔静幽墨的“墨”,通一个“默”字。
白是字从“丿”从日的白,指日出之间的天色。
他就该是这样一个孩子——
沉默,却带给人予晨曦来临之前的希望。




狂野生长 148.番外二
我叫王童,天.朝人。
我今年十七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七十五,因为体育特长作为交换生来到美帝加州比尔福特中学,最恨的学科是生物,最爱的学科还没有出生。
从小看美式英雄漫画让我在过去的十六年里相当向往这个自由又快乐的过度,至少在拿着签证踏上美帝国土的前一秒,我还坚信着,自己绝对是要成为主角的人——
蜘蛛侠有了,螳螂侠这个位置暂时空缺,这设定相当符合我天。朝好汉的形象……
然而。
后来我发现,美帝的高中生生活和我想象中并不怎么一样,说好的爬梯啦户外活动啦社团活动啦阳光下奔跑的美腿金发碧眼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只是美剧里的骗局,最漂亮的妞通常只活跃在图书馆里——而那里恰好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
此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当其他的同学都一脸兴致勃勃地跑去挤一个什么生物学教授的讲座,我正成熟地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日暮之中,望着桌子上平铺的那张被我的生物老师拒绝打分的测试卷,发出第八次叹息——在明天早上之前,我必须要订正这张试卷上所有的错误答案,否则我下半学期的生物课可能就要站在教室门外度过了……
让螳螂侠罚站?这很不cool。
也不知道这他妈算不算体罚?
“世界为什么还没有末日呢?如果有一天啥啥病毒爆发,丧尸横行,就该我螳螂侠飞檐走壁,拯救世界的时候了……”我用两根手指捏起试卷抖了抖,”而不是坐在这里研究豌豆交.配?谁关心这个,放锅里一煮还不都他妈长一样——”
话语还没落,我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嗤笑的声音。
我有点小尴尬,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教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屁孩,此时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居然是个天.朝小屁孩。
啊,之所以有那么精准的国籍判断是因为他身上穿的衬衫上印着个硕大的喜羊羊。
“哪来的小孩?”我站了起来,“这里是中学,大人呆的地方,你一个小孩人生地不熟乱跑什么——爸爸妈妈呢?”
"“我路过。”站在门外的孩子往教授里挪了挪,他背着手不慌不忙的样子,“正好听见有人在说中文,就过来看看……我爸——以诺在忙着做讲座,没空管我。”
那小孩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我放在桌子边靠着队伍弓箭套上,他双眼一亮。
老子这辈子最烦应付熊孩子。生怕他提出”哥哥那是什么”“可以给我玩玩吗”然后一言不合嚎啕大哭,我充满不安地将弓箭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拼命扯开话题:”你爸?讲座?啊,是了,他们好像是说来讲座那个教授叫什么以诺……孩子都那么大了?那那些女的花痴还有个屁用啊!”
但是任凭我说烂三寸之舌,眼前的小孩还是坚定不移地往我这边走来,他来到我的面前站稳,低下头看了看我摆在桌面上的试卷——
“aa和aa豌豆杂.交结果有aa,aa……aa”小孩抬起头像是看智障似的看我一眼,“你故意的?”
“啥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低级错误来气哭你的生物老师。”
“是啊,我故意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你个小孩,懂个屁,这题老子打的小抄对不上,小抄上是aa和aa的搭配,就有aa。”
“你考试作弊?”
“咋啦?”
“作弊是令人可耻的行为,你这样会让那些真正努力学习的人的汗水蒙羞。”
”……苏格拉底?”
“?”
“……不是名人名言?”
”……
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被个身高还不到我腰的小孩用看智障的目光羞辱一遍又一遍,但是不打女人和小孩是我的原则,所以——
“小胖。”
“啥?”我下意识抬头。
“你是这个学校弓箭部的人,对吧?”
“是啊。”做什么突然问这个,还有。小胖什么鬼?至少也应该是胖哥啊——
“这”卷子很简单,我教你。”那小鬼说,但是你要带我去弓箭部的仓库,我要去拿一样东西——以诺说,我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个学校的弓箭部了,我得去把它拿回来……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
先不说一个该在上幼儿园的小屁孩凭什么说高中生物简单,后面这个少女漫画主角要去取魔杖的充满命运感的中二台词是怎么回事?
我内心想要吐槽的洪荒之力根本压制不住,奈何眼前的小鬼却一本正经完全不像看玩笑的样子——这他妈就很有趣了。强烈的好奇心趋势我重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领着这个从天而降、满口胡言的小孩往弓箭部走——
倒也不害怕他会做什么事破坏弓箭部的设施令我受罚。
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呢。
我们走向弓箭部的路上途经大教室礼堂,从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有人在讲座的声音——我看了看头也不回只管走自己的在前面走着的小鬼,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脑袋上的一撮呆毛。
——心多大的老爸才能把自己的孩子扔在一个公共场合让他乱跑?学生物果真能把人脑子学坏啊。
我在心中感慨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弓箭部仓库,那小孩刺溜一下就从一个半撑开的窗户爬进去了,我他妈都没来得及阻止——
“喂,小鬼!”
“我叫楚墨白,还有个中文名叫茯神,你可以叫我阿神。”
仓库里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他在搬动什么——
“我管你叫什么!我警告你别乱碰,搞坏了赔不起我告诉你;还有些箭矢很利得,你要是受伤了我也赔不起……”我碎碎念地将窗户撑大一些。拼命收起肚子想要往窗户里面挤,结果刚钻进去,就看见那个自称阿神的小鬼正踮着脚,将一把银色的弓从架子上取了下来。
——冰冷的金属光泽,完美的曲线,弓箭上端有三根薄薄的银片雕刻而成的羽毛装饰。弓箭很长,几乎和背着他的小孩一样长。
我有些傻眼——
这跟仓库里弓箭部训练用的弓根本不一样。
我从来没见过这把弓。
那小孩背着弓,身手又挺敏捷地从仓库里爬了出来,然后他拍拍我的大腿,就像是在拍我的肩一样淡定道:“谢了,走吧。”
“哈?”
“教你生物啊。”他奇怪地撇了我一眼,“说好了的。”
“……”我沉默了下,“小鬼,你不会是什么上帝派来开启我命运的使者吧?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吗?人类现在正在遭遇一场即将到来的浩劫,而我,胖子,将会去拯救这个世界?”
“……”慢吞吞走在前面的小鬼回头看了我一眼,“太阳要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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