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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境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语者
外面另一个刺客冷笑道:“那还等什么,把头割下来,血祭主人!”
“让我来!”那个探头探脑的刺客自告奋勇,将洞口又扒大了些纵身跃下。
他盯着昏迷的虞妃儿美艳的容颜,握刀的手禁不住顿了顿,嘿嘿笑道:“皇后娘娘,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我老刘的刀子出了名的快,你不用太担心,一下就好!”
上头的刺客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动手,外面虎贲骑已经快搜到这附近了,你磨磨蹭蹭要到什么时候?”
“就好!”洞内的刺客应了声,挥刀割向虞妃儿的脖颈。
“噗!”他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前露出了一截森寒的剑锋,一股鲜血像泉水般往外飚射。
随即,剧烈的痛楚从背心传来,他错愕地回过头就看到原本应该昏迷的项玙,半跪于地手握仙剑眼中透着愤怒与憎恨。
“老刘!”上面刺客怒声怒吼,两道黑影扑将下来。
项玙松开仙剑,迅速夺过死去刺客背负的弓弩,看也不看抬手就扣动扳机!
“嗤嗤嗤——”一蓬劲弩如乱云横飞射向被掘开的洞口。
那洞口原本就不算大,又是两名刺客同时想挤进来,顿时没有了闪躲空间。
两名刺客猝不及防之下,慌忙挥刀招架,无奈距离太近又无法躲避,顿时被弩箭射成刺猬一命呜呼。
一下子刺客五去其三,剩下两人破口大骂道:“臭丫头,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两人之中有一个是巫师,当下张开双手念动巫咒,四周元气涌动化为一团滚雷轰向下方的洞穴。
项玙竭尽全力拔剑抵挡,“咔啦啦”滚雷炸在剑上,轰得她娇躯横飞重重撞到了乱石堆里,手中的仙剑脱手飞出。
“轰隆隆!”被仙剑劈散的滚雷犹如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周围的乱石砂土滚滚而下,看得两名刺客一惊,唯恐项玙故技重施将洞口封死。
“让我下去干掉他们!”另一个刺客手握两杆银枪,趁着项玙尚未缓过气来,纵身跃下。
项玙大吃一惊,抓起仙剑想挥剑刺去,偏偏手足酸软眼前发黑,一股股腥甜味直冲喉头,哪里还能纵剑伤敌。
那刺客看出项玙已是强弩之末,当即双枪并举刺向她的胸膛。
项玙好似吓傻了一样,看着刺来的枪锋浑然忘却了躲闪。
“铿!”枪尖正中项玙的胸口,却没能够穿透她的身体。
“玄金丝甲!”那刺客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登时明白自己上当了。
“噗!”项玙用尽最后的气力,振臂掷出仙剑正插进那刺客的脖颈。
刺客一声惨叫往后栽倒,留守在外面的巫师睚眦欲裂,挥舞双手厉声道:“丫头,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轰!”连串的滚雷在空中生出,排山倒海般轰落下来。
项玙看着闪烁不定的雷光,心知以自己现在的情形连一道滚雷都接不住,如此十来道一齐轰落,已然绝无侥幸之理。
奇怪的是她并不如何害怕,甚至扭过头去看向娘亲和澄澈哥哥,和他们一起死,至少自己不会觉得孤单。
然而奇怪的是,她等了很久那些滚雷都没有落下来。
她愕然望去,就看到那些攒聚的滚雷竟被一只突然生出的无形大手凭空抹去。
“什么人!”那巫师又惊又怒扭头张望。
“咔吧!”脑袋刚转到一半,一只手已抓住了他的脖颈,轻轻一捏喉结爆裂。
“呃……”巫师惊骇地用眼角余光看到这只手的主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父皇——”
项玙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碎石堆里,泪水朦胧里模模糊糊就看到项翼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洞穴外面。





圣境之王 第226章 兄弟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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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楚人都知道,在圣京城西北面靠近烧金山的一片翠竹环抱中,有座皇室林苑,项翼偶尔打猎归来时也会将此地当做歇脚之所。
由于只是皇帝用来歇歇脚的,所以这座彰武宫的规模并不算大,平日负责留守的御林军连带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加在一起也不过寥寥百余人。
彰武宫的太监首领赵安今年已经将近六十岁,即使在皇城里论资排辈也绝对可以挤进前十位。
但这些年他却像是被发配一样,被打发到了这座冷冷清清鸟不拉屎的彰武宫来。难得的是赵安毫无怨言,整天笑眯眯地背着手在林苑里巡视,替大楚皇帝看管照料好这里的花花草草。
然而几乎没有人晓得,这里其实是大楚开国皇帝未来的寝陵所在。而且,据说这地方很可能是鬼师亲自为项翼挑选的。
只是今晚的彰武宫变得异乎寻常的紧张压抑,虎贲督军耿天不发一言便接管了林苑的防务,三千铁骑层层叠叠将行宫重重围住,还从京师调来两营锦凤卫负责空中巡逻,直接将此地的警戒提升到最高级别。
饶是如此彰武宫外已是车水马龙来客络绎不绝。
最早到的是项翼、虞妃儿、项玙一行,其中还有人抬着一具棺椁。
没过多久,在京的二皇子项岳、三皇子项然便匆匆赶至,进了彰武宫后再也没有出来。
紧跟着朝廷中的文武重臣一个个神色凝重来到彰武宫外,等候项翼的召见。
奇怪的是前前后后来了这么多人,偌大的彰武宫竟依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出什么大事了?!”
望着彰武宫外黑压压一片肃立的那些大官,小太监赵禹暗暗猜想。
他亦步亦趋跟在赵安的身后,来到宫殿前的露台上站定。
赵安扫了眼台阶下的群臣,尖着公鸭嗓子问道:“谁叫你们聚在宫外的?”
众臣之中品阶最高的礼部尚书常元亮越众而出,说道:“劳烦赵公公通禀一声,就说我等有要事求见陛下。”
这常元亮早在封魔战役时就已追随在霸圣项翼身边,也算得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子,更因学识渊博文采斐然而领袖文坛,在士子心中拥有崇高声望。
面对这样一位大楚泰斗级的重臣,赵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似笑非笑道:“陛下很忙,没空召见各位大人,有什么事不妨待后天朝会时再说。”
跟在常元亮身后的礼部员外郎裴俭年轻气盛,怒斥道:“你这没卵子的老货,也敢阻拦我等面君朝圣?”
赵安委实好涵养,竟咯咯一笑道:“咱家哪有这胆儿?不过是见诸位大人在外站得辛苦,才出来劝说几句。你们要是喜欢,尽管在宫外站着,就算咱家多事了。”
他说完一甩袖子,带着小太监赵禹便往里走。
“赵公公!”常元亮猛然振声吼道:“皇后娘娘和锦源公主殿下可还安康?!”
赵安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道:“常大人,这话也是你该问么?咱家可不敢答。”
常元亮暗吃一惊,意识到很有可能事态比自己所知的还要严重。
他点点头,撩起袍服下摆缓缓跪倒在彰武宫外。
身后数以百计的朝廷官员见此情景,纷纷下跪蔚为壮观。
赵安叹了口气道:“常大人,你年岁不小,何苦呢?”
常元亮上身笔直望向宫阙,朗声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唯舍一身皮囊而已!”
赵安撇撇嘴举步走入彰武宫中,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大人们爱跪不跪,各位劳苦功高,可不得找点儿事做做么。”
赵禹跟在赵安身旁已有五六个年头,因为乖巧机灵,被赵大公公收做了干儿子,当下仗着胆子问道:“义父,他们果真会在宫外跪一宿么?”
赵安不以为然道:“谁知道?不过我大楚国的诸位大人个个都是赤胆忠心。小禹子,你瞧着吧,陛下呆会儿就会赶人。”
“可是义父,您没得到陛下的旨意就出来轰那些位大人,会不会惹陛下不高兴?”
赵安呵呵笑道:“我若当做没事人儿才会真的惹陛下不高兴。小禹子,这宫里的学问啊深得很,你慢慢地学着吧。”
赵禹毕恭毕敬道:“是,多谢义父栽培!”
赵安颔首道:“看在你听话乖巧的份儿上,咱家给你安排一桩好差事。办好喽,你就能青云直上一飞冲天。要是办砸了,别说你小命不保,连咱家也要受牵连。”
赵禹又是兴奋又是忐忑道:“我怕自己笨手笨脚,会辜负义父的厚望。”
赵安嘿了声,手指前方的一座宫殿道:“今晚菡光轩就交给你了。”
赵禹闻言不由大感失望,脸上不禁流露了出来。
他的这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赵安的眼睛?赵安鼻子里低低哼了声道:“我倒想将你安排到皇后娘娘的跟前伺候,可你敢么?要知道,今晚陛下是铁定守在娘娘的榻前,不怕死的我便让你去。”
赵禹打了个寒战忙应声道:“我全听义父的安排!”
赵安满意地点点头道:“小禹子,别以为菡光轩里的那一位无足轻重,又不是皇子公主?嘿嘿,告诉你——他的分量比刚刚赶来的那两位皇子还要重,我朝也只有四皇子殿下堪可相仿。”
“那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安突然停步,压低声音阴沉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若敢胡说八道,我绝不让你活到明天天亮!”
赵禹耸然动容,叠声道:“小禹子不敢!”
“听好了,”赵安低声说道:“进了菡光轩,什么也不要问,一个字也不要往外多嘴。用心看着,仔细伺候着,我保你平安富贵。”
赵禹头也不敢抬将赵安的话一字字记下,心里越来越讶异,赵安一向风轻云淡稳如太岳,却在说到这个年轻人时谈虎色变,还一方常态反复叮嘱自己,这是为何?
只是赵禹不敢再多问多说,站在菡光轩前躬身目送赵安离去。
赵安打发了赵禹,径自来到了怀瑾殿外,朝着殿中深深弯腰一拜道:“老奴赵安求见!”
殿内没有人回应,赵安在门外等了一小会儿,便推门而入。
只见偌大的怀瑾殿中,唯有大楚武王祁龙象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喝茶。
赵安怔了怔,就见祁龙象用目光朝后殿瞥了眼,悄悄向他示意。
赵安颔首表示感谢,蹑手蹑脚走到项翼平日里常坐的那把黄芽雕龙椅的下首,低眉顺眼束手侍立。
不多时,在外安排今夜宫禁的虎贲督军耿天也走了进来。
他虽贵为八大督军之一,但在这座怀瑾殿里也只能按刀默立,如同一尊铁打铜浇的战神雕像。
当下三个身份迥异的人或站或坐各怀心思,默然无语地守候在殿中。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项翼才和一位青衣老者从后殿里出来。
这青衣老者容貌丑陋,偏却仙风道骨袖袂飘飘,背负一支七尺长的振国定邦之宝《运筹社稷图》卷轴,正是与武王祁龙象并著于世的文王范俭。
项翼一言不发地在黄芽雕龙椅中落座,冷冷看着耿天问道:“找到几个?”
“末将无能,只搜到二十六具尸首,无一活口。”耿天俯身禀报道:“樊督军已率人封山,哪怕一只蚊蝇也休想溜走!”
“无一活口……不错,总算没让我失望,至少还有二十多号人愿意陪着他一块儿去死!”项翼冷然一笑道:“我不如他啊,这才多一会儿各种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大半个圣京城的文武官员都跑到彰武宫来看朕的热闹了吧?”
赵安轻声禀报道:“老奴方才出去看过,彰武宫外约莫聚集了三百多位大人。老奴劝他们散去,反被礼部员外郎裴俭裴大人臭骂了一通。”
“耿天!”项翼的脸上波澜不惊,低声喝道。
“末将在!”耿天心头一惊,上前领命。
项翼刚要下令,范俭急忙抢先道:“陛下,裴俭此人精明能干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只是口无遮拦常得罪人……”
“精明能干?”项翼嗤之以鼻道:“这种跳出来被人当枪使的蠢货也配叫俊才?摘了他的官帽,发配青塘劳役三年!”
“遵旨!”耿天转身出门。
“等等,”项翼叫住耿天,想了想吩咐道:“常元亮是不是也来了?给他一点儿颜面,下道旨意让他回家歇着。至于其他人——统统给我轰走!”
“遵旨!”耿天朗声应诺,阔步离殿而去。
项翼站起身在殿中缓缓踱步,祁龙象、范俭和赵安各自低头看着地面保持静默。
“有劳范先生的杏林妙手,皇后的伤势已有起色。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看到天亮后圣京城翻了天。”
他望着头顶上方精美繁复的藻井,漠然道:“今晚先抄了那畜生的王府!”
“陛下!”祁龙象和范俭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跪地说道:“请三思而后行!”
项翼在两人面前站定,问道:“怎么,你们两个还要为那个畜生说话?”
范俭深深埋首叩拜道:“陛下,百姓中一直有个说法,家丑不可外扬,况且是帝王家?此事若是传开,怕会成为中土笑谈呐!”
项翼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看着范俭,山雨欲来风满楼,谁人又能从一代帝王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思?
范俭不愧策谋深长,堪称大楚王朝第一毒士,嗓音低沉斩钉截铁道:“为大楚千秋社稷谋,臣有一李代桃僵之计!”




圣境之王 第227章 菡光轩(上)
赵禹垂首快步来到菡光轩中,就看到那个年轻人半身****地躺在太液池里。
他的一头紫发湿漉漉地垂落到碧幽幽的池水里,像一蓬凌波飘浮的紫蔓。
所有的侍卫都隐于暗处,太液池四周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年轻人表情惬意地独自享受着池水的浸泡,双目似睁非睁好像又睡着了。
传说太液池的池水来源于地底幽渊,与元界的胎心相通,有返老还童起死回生之妙用,平日里虞妃儿极喜来此沐浴,而菡光轩自然而然亦就成为了她习惯的下榻处红缨记。
但今晚,这座菡光轩包括轩中的太液池全都教这个年轻人霸占。
赵禹看着年轻人的紫色长发,还有搁放在池边的那只刀匣,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来历。但即使对赵安,他也不敢说破。
皇宫是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大牢房,对他们这些小太监更是如此。想活得长久一些,想拥有超越常人的富贵与权力,首先必须消息灵通无所不知,其次必须把嘴巴管牢。
忽然他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赫然察觉到整座太液池的池水正在以肉眼很难发现的速度缓缓下降。
碧幽幽的池面底下,有一波波浅浅的涟漪以这年轻人为中心,徐徐地往里收缩直至渗入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年轻人裸露的身体表面升腾起一团淡淡的黑色水汽,却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以至于若不仔细观瞧绝难发觉。
赵禹知道,这水汽正是经过年轻人身体洗炼过滤后排出的太液池水,由于里面蕴藏了大量的杂质和从体内迫出的淤血,所以颜色转黑几不可见。
“好厉害!”赵禹赶忙垂下眼皮,掩饰住眸中不自禁闪现出的震惊之色。
——大皇子项癸,死得真心不冤。
即使在这座彰武宫中,赵禹也是少数知情人之一。虽说他看到的听到的仅仅是凤毛麟角,但凭他的聪明,也足够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但他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丝毫自己心里的猜疑,甚至面对义父赵安亦必须装傻充愣。不然的话彰武宫中养花的肥料池里,很快就会再多一具被杀了灭口的宫人尸首,而那个人肯定就是他。
正自思量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过来。
赵禹暗吃了惊,要知道菡光轩内外俱都有重兵把守,普通宫人未经许可根本进不来。此人能够堂而皇之地闯入,显然身份非同寻常。
他偷偷抬起眼皮往碎石小径上一瞧,只见一位三十余岁的俊美男子正疾步往里走来。
这男子满脸的煞气好不吓人,赵禹心里暗叫不妙,忙不迭跪拜下来大声叫道:“奴才赵禹拜见二皇子殿下!”
原来来人正是项翼的二儿子,被封为九江郡王的项岳。
项岳理都不理赵禹,径直走向太液池。
赵禹侧目偷望,那年轻人并未被自己的大声呼喊惊醒,兀自全身松弛舒展半躺半靠在太液池中。
赵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膝行上前咬牙拦住项岳的去路道:“殿下,请留步!”
“滚到一边去!”项岳懒得啰嗦,一脚将赵禹踹翻在地。
赵禹巴不得听话滚开,而且有多远滚多远,可要是池中的那个年轻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皇子项岳未必有事,自己却一定会遭殃。
他连滚带爬地冲上来,抱住项岳的双腿大嚎道:“殿下,您可怜可怜奴才吧……您要是过去了,奴才这条贱命就得被拖出去喂狗啊!”
项岳低头看着他满脸鼻涕眼泪的狼狈模样,冷哼了声道:“你只管让开,我保管你不会有事!”
赵禹哪里肯信,哭得梨花带雨凄凉无比道:“殿下啊,奴才自知这条命不值几个钱,可家里还有老老小小几十口人呵走尸档案全文阅读。这要是出事了,上到奴才的老奶奶,下到奴才的小外甥,那都得掉脑袋啊——”
项岳眉宇一扬狞声道:“你滚不滚?再敢碍事,我先杀了你!”
话音刚落,就听太液池中响起一声笑道:“二皇子好威风啊,可惜没去开家肉铺做屠夫!”
项岳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砰”地双足运功将赵禹震飞出去,说道:“姬澄澈,你可知道杀人偿命?!”
姬澄澈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道:“令尊乃大楚皇帝,这半辈子不知杀死了多少人,这个问题你何不问他?”
项岳眸中恨意盈天,森然道:“你敢嘲讽我父皇?”
赵禹趴在道边的花丛里装死,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头暗叫道:“这年轻人果然就是汉朝的八皇子姬澄澈!连二皇子也这么说,看来大皇子果真是被他所杀……这人多半是活腻味了,跑来圣京城捣乱不算,还敢当着二皇子的面取笑陛下,这不是找死么?”
就听池中人漫不经心道:“春风吹皱一池水,干你鸟事?”
项岳双拳紧紧攥起,满腔的怒火道:“你起来,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在兄弟四人中,他和项癸年龄最接近,往日里的交情也是最好。
三年前他被封九江郡王,虽然获允可以留住京师无需就藩,但谁都明白这等若是退出了未来皇储宝座的竞争。
对此项岳本人倒也不怎么在意,反正在四兄弟中若要立长有大哥项癸,若要立贤有四弟项麟,原本就没自己的份儿。
可谁晓得自己素来敬重的大哥竟横遭厄运,一命呜呼!
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大哥为何会死,父皇为何会震怒。但这冒天下之大不韪惊天动地的事,为何不教自己来做——反正他才是那个根本无望登顶的藩王。
懊丧、惊愕、愤怒、悲痛……诸般负面情绪像火山的岩浆般在项岳的胸中翻腾咆哮,迫切地需要寻找到一个宣泄的目标。
“的确很公平。”姬澄澈捧起池水洗了把脸,似乎丝毫没有将凶神恶煞般的项岳放在心上,只当眼前的那个人是空气,“还得多谢你让我在太液池里多泡了会儿。”
项岳听出姬澄澈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说道:“按道理,我当等你伤势痊愈后再作挑战。但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宁遭天下人耻笑今日也要杀你雪恨!”
姬澄澈侧目看他一眼道:“你能说出这两句话来,也算有种。”
项岳不耐烦地催促道:“上岸!”
姬澄澈又是一个哈欠,讶异道:“谁答应要上岸和你打啦?”
项岳瞳孔收缩如针芒般直刺姬澄澈,寒声道:“你在消遣我?”
姬澄澈叹了口气道:“我在泡澡,正舒服着呢,实在没工夫消遣谁。你若想打架,将就着脱光衣服跳下来吧!”
赵禹虽然是个不入眼的低贱小太监,可俗话说是个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他苦苦哀求项岳,二皇子不仅浑不理会,还拳打脚踢,心中正自愤懑不平。
此刻见姬澄澈捉弄得项岳暴跳如雷,不由大感快活出了口胸中恶气,寻思道:“趁他们说话的工夫,我赶紧去给义父报个信!”
于是他一骨碌爬起身,偷偷在花丛里往外爬行。谁知刚爬出没多远,差点一头撞到谁的腿上。
赵禹赶忙一缩脖子,抬起头望见来人不由得暗暗叫苦道:“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怎么这位小姑奶奶又来了安之若素,前妻离婚无效!”
不等他开口说话,那人已一把揪住脖领子往上提道:“你这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在干嘛?”
这口气这话音,不是小公主项玙却又是谁?
赵禹无可奈何地顺势站起身道:“公主殿下,快放了奴才,里面要打起来了!”
项玙诧异道:“谁和谁打?”
赵禹老老实实交代道:“是九江郡王和那位在太液池里疗伤的……公子!”
“砰!”话刚说完,项玙手一松赵禹失了支撑又一屁股坐回花丛里。
赵禹一边“哎哟”大叫,一边偷眼瞧见项玙往太液池冲去,登时脑袋胀大了三圈:“要是这位小姑奶奶蹭掉点儿皮,陛下还不把我扒皮抽筋?”
当下也顾不得报信了,返身追着项玙道:“公主殿下,等等奴才,等等奴才——”
项玙心急如焚岂肯停步,远远就望见二哥项岳正在池边与姬澄澈对峙。
“二哥!”见两人尚未动手,她暗松了口气急忙扬声呼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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