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诱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刘小刘
“哟!新娘子来了。”
“眉黛春生杨柳绿,玉楼人映莲花红,明镜梳妆传佳话,梧桐树枝栖彩凤;海枯石烂同心结,海阔天高比翼程,并肩同踏万里路,齐心共唱幸福歌!”
“春窗绣出鸳鸯谱,夜月斟满琥珀杯,塘中开出并蒂莲,真心挽成同心结,一对新人手相连,一生爱恋情相随,自此幸福常相伴,温馨甜蜜红艳艳。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喜阿公一脸甜蜜地笑容,嘴里说着吉祥话与准备好的恭贺词儿。
接过丫鬟手里递来的红包,汤葵交给喜阿公。
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喜床前,接过包着红色绸花的喜称杆,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挑起了新郎头上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发现汤弱婷的凤冠好有特色。
左冠,系遮面金饰,俗称“线须”,由一块长方形金牌和九串金饰薄片组成,整体若帘,垂于面前,其金牌均布十只铆钉,錾双鸳鸯及鱼、石榴、梅花等寓意吉祥图案;右鹧鸪,冠体内层以竹笋壳圈制,背面外蒙黑布,正面外蒙方格红布,正中上部镶如意形金片,上鸳鸯下鹧鸪图案,其下为麒麟金片,冠顶垂挂红络缨及红带,冠正面镶有二块金花片,下五串蝴蝶形金片和二条饰串珠下饰三角金片。
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将喜称放到盛满花瓣的托盘上。
看着丫鬟端来的交杯酒,汤葵吐了口气,闻到酒的味道不禁莞尔。喜阿公端起酒杯,一杯交给新郎,一杯交给新娘。
喜阿公主持交杯酒唱道:“第一杯酒贺新娘,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第二杯酒贺新娘,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要来张看。第三杯酒贺新娘,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女状元郎。”
随着喜阿公的唱词,汤葵和汤弱婷交挽着手臂喝一杯酒,待喜阿公唱完,统共喝了三杯酒。
是夜,有吵新房习俗,谚云:“三日无大小”。新郎不多与客人说话,吵房时先逗新郎开口,看其衣裳纽扣,五颗纽扣说是“五子登科”,看其脚髁头,说是看老寿星。闹至午夜始散。
新娘随出送客,喜阿公始铺被褥,新郎即赏以红包,谁道喜阿公嫌不足佯立不走,待增加后才出门去。新娘关房门,新人共吃“床头果”。
新娘坐在床边略微休息,新郎“坐花烛”,花烛不可吹灭,烛尽方可上床。
尚有在白天做好手脚,夜里撬门跳窗进新房挪走新郎衣裳,汤葵早有防备,可惜没有吵房成功,新人不用罚出糖果。
喜烛燃尽已至寅时三刻,汤弱婷娉娉婷婷地走至喜床,朝汤葵微笑。汤葵都已经坐着打瞌睡了,看见喜踏处的火红喜服和一只穿着喜鞋的脚,不禁又惊醒了过来。一抬头,看见的是汤弱婷温温柔柔的微笑。
汤葵抹了把脸,朝旁边让了让,拍了拍被她坐热的地方,道:“来休息吧,今天太累了。”
“妾身替妻主宽衣,可好?”
汤葵本来说这话低着头无意识发呆,听闻此话,不由抬头,透过酸涩的双眼望着汤弱婷,暗暗的微光中,他的脸是那样的俊秀温和。
“你且自去卸妆宽衣吧,我的我就自己脱好了。”
“是,妾身且去卸妆、宽衣,请妻主稍等片刻。”
汤葵将外衣一件一件脱去,脱了靴子,踩在踏脚上,坐在床上托外裤,只剩下里衣的时候,将袜子脱了,赤足踩在地上去拿睡衣,穿了睡衣,坐在床上往后一缩。
拉过喜被,随即警醒地往前一蹦,“嘶——”
原来是被子里的红枣和花生还有莲子和桂圆,搁着挺膈人的。
捏开一个花生,扔到嘴里咀嚼,把剩下的往地上掸,一顿子折腾,她不禁恼羞成怒,怎么放了这么多啊?
等她折腾干净了,把灰和渣滓也铺拉干净了,她才安心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呼了一口气,睡了。
模模糊糊中,感到有个带着馨馥气息的身体从她身上匍匐过去,在床里边躺了下来,在那里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拉被子。随即,汤葵感到带着微冷气息的身体靠了过来。
汤弱婷揪着她的睡衣袖子,汤葵侧头,看见他紧紧闭着双眼,卷而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汤葵将被子给他掖了掖,复躺下身,在被窝里拍了拍他的手,模糊道:“睡吧,累坏了吧。累坏了。”
随即,紧紧揪住她睡衣还有点微微颤抖的手,由温热变得冰冷,然后慢慢放开了,躺到了旁边。
“……”汤葵听到耳边传来啜泣声,不禁揉眉头。
一狠心,汤葵将汤弱婷揽到怀里来,抱着他,不睁眼地道:“婷婷,快睡,一早你还要早起,没几个时辰能睡了,乖,睡吧,我累坏了。”
啜泣声渐渐平息,汤弱婷哭完了有点打嗝,怪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一个个打嗝。
汤葵将他捞出来,露出头,用被子裹住肩颈,失笑道:“你也是个心大的,打嗝就打嗝么,蒙在被子里,你就不怕我放屁熏着你。”
“嗝……”还在打嗝,骤然听闻汤葵的话,情不自禁地朗笑出声。
汤葵在心里吁了口气,搂住汤弱婷掖了掖被子,又缩回被子里给自己掖了掖,就这么搂住娇夫,渐渐沉入梦乡。
黑暗里,汤弱婷还在打嗝,他回搂住汤葵,将头枕在汤葵胸部,满含幸福地在牛家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穿越之凤诱GL 第26章
汤葵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等她迷迷糊糊坐起来,汤弱婷早就不在床里了。
其实成亲次日起床,须由新娘开房门。是日,女方备轿请姨妈,姨妈受茶点三道后,退至新郎新房歇息。午宴,请姨妈坐首席,称“会亲酒”,忌用毛蟹。宴后,用便轿接新娘陪伴新郎回娘家,称“回门”。
随轿送“望郎盘”一担。岳父母家宴请“生头媳妇”,忌用冰糖甲鱼。
宴毕返回,新郎一出轿门,宾客中爱闹者预先以二三十条长凳从轿前铺接至新房门,架成“仙桥”,要新娘搀扶新郎从“桥上”过,客人欢笑催促,若步履稳健,则在新房门前“桥头”凳上再叠长凳一条,并递上一只油包,要新娘口咬油包走过,美其名曰“鲤鱼跳龙门”。
奈何汤葵一觉睡到自然醒,牛凤麟也没派人来叫她,汤弱婷也未扰她。
汤葵不禁有点焦躁,心里有点心虚。
只是昨夜又是灌酒前头又是早起,把人折腾得困乏不已,甚至前三个晚上都是由家族里的一个父母双全的小儇伴着同睡,睡于床的里边,称“伴娘”。晚上要给这个小儇吃包子、花生、鸡蛋,寓“包生女儿”意,待“好日”那天早晨离开时,要给红包,俗称“挈出尿瓶”。
每天都有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睡在身侧,汤葵无法淡定,尤其夜里那个小姑娘认床睡不着,时不时找她聊天。积累了这么多天的疲劳,饶是生物钟再准时也要退避啊。
听到屋里有动静,丫头、小厮捧着沐盆等洗漱用品进来伺候。
汤葵问了惯常在眼前服侍的小厮翠菱,道:“姑爷什么时候起的?去了何处?”
“回小姐话,姑爷卯时起身,巳时便已随姨妈回了娘家。”服侍汤葵擦脸,翠菱对汤葵察言观色一番,随即开口道:“小姐,汤姨妈对咱们府上多有不满,似是负气离去的。”
“哦?”汤葵追着问:“我大姐呢?她可有说什么?”
“回小姐话,白妈妈说大小姐卯时就随七王爷进山狩猎去了。”翠菱巧笑倩兮,接着细心问道:“小姐可要传膳?”
还没来得及回答,白娉婷推门了,绕过屏风进来,没理汤葵,径直走向喜床。就着小厮铺床的手,翻了翻被褥,拎起来昨天汤葵没看到的白色绸巾条——元帕。
在汤葵眼里,她拿的那条白巾就跟拿着一条哈达似的,表情是那般凝重。直到她从头看到尾,只见到洁白一片之后,她才露出一个笑脸。
将元帕交给在旁等待的小厮,白娉婷走到桌边坐在洗漱完毕的汤葵身边,扣了扣桌面,说道:“传膳吧,我饿了。”那心情竟是极好的。
汤葵被她的做派与善变弄懵了,咂舌道:“怎么,你找的可是落红?”
白娉婷点了点头,汤葵顿时囧掉了。
回想在准备成亲的四个月中,白娉婷就似没事人一般,该吃吃该睡睡,整天无所事事,跟一个游魂一般,漫无目的,瞎晃。
“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汤葵好奇。
“搂了男人睡得感觉如何?”
“呵,那掌珠不是男人啊,我搂他睡的时候你不是知道么?早不问晚不问现在问有什么意思?”
“那不一样。”白娉婷将小厮们从食盒子里端上来的菜中有肉的往汤葵手边挪了挪,一副贤妻做派。
“有什么不一样?”汤葵确实饿了,一边吃一边问。
“掌珠只是通房,那汤弱婷是你丈夫。这怎么能一样呢?你家姐姐哥哥除了大哥成家了,其余都是未娶和待字闺中,如今汤弱婷嫁入你家,你家可是有个能管事能主持中馈的人了。”
“怎么,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你,可能明媒正娶我?”白娉婷忽然目光炯炯望住汤葵。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社会不允许女女相爱,有违人伦。你也不是不知道,况且我就想不通了,你如此上赶着倒贴我,目的何在?”汤葵也懒得和她绕圈子,直接有一说一。
“这世上的事,又如何有绝对之说呢?牛凤,我只要你许我一生一代一双人,我只要你答应我明媒正娶,我便……”
“三小姐,”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身穿一袭藏青色劲装,一头乌发梳成一条大辫子垂在腰后,一脸精明相,“顷悉你不日西厢叙情,蓝田得玉,天成佳偶,谨祝秦晋和欢,白头偕老。”
汤葵放下碗筷,眨巴眨巴眼睛,大脑里反应了一下,起身笑道:“多谢白妈妈。”
古人有言:“头为诸阳之曾,面为五行之宗,列百脉之灵居、通五脏之神路,惟三才(面之上、中、下三部分)之成象,定一身之得失”,诚然,一个人事业成败,常系乎其人头脑之智慧,决断之有无。
白拉姑前额后倾,高鼻梁,唇部突出,下巴短缩,整个头面侧面成突出形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生了一双清秀眉龙眼。这种头面型的人,智力极佳,思想快,行动敏捷,善观察,富创造,喜进取。
她的个性从面相来看,就一个字,“快”,所以她的缺点,就是不免过于性急欠深虑,妄动。故有云:面中仰面有不义,盖其人常妄动。这种人言多而直爽,故易失言。这种人虽然反应快,但他们缺乏持久性与忍耐心,而且冲动、易怒。
看到她的眉毛,只可惜不是丹凤眼,乃龙眼,这种人忠心耿耿,是最可信任的人,且具有文才,爱情专一,是男人择偶的好对象。
“三小姐吃完了饭,瞅着时辰,也该去汤府接姑爷回来了。”白拉姑笑着继续道:“小姐您本应陪着姑爷一起回门的。”
汤葵黑线,尴尬道:“是我的不是,我再吃点儿就去接弱婷。”
谁知白拉姑却道:“不,您之所以没有起来,是我们没有叫起您,这也是大小姐的吩咐,任由您睡醒、睡舒服了才好。姑爷要来叫您起身,是我拦下了。”
汤葵三下五除二的往嘴里扒拉饭。
却被白拉姑制止,只听她严厉道:“三小姐,您从小是我带大的,白妈妈教您的礼仪您全都抛之脑后了?”
汤葵“咳”地把饭菜呛到了鼻子里,那一通子的咳嗽,可要了她的小命。
白娉婷在一旁拍她的背,白拉姑倒了杯水递给汤葵,放缓了口气道:“三小姐且慢慢吃,什么事啊,都要慢慢来,这看人,不也日久才能见人心么?”
“这里是牛府,是小姐的家,小姐何苦缩手缩脚、察言观色旁人?”白拉姑又道。
这一说,倒是真把汤葵说愣住了。
接着白拉姑一拍手,小厮收拾掉一片狼藉的碗盘,重新给汤葵布菜。
汤葵顺了顺气,笑道:“白妈妈,我死了一回,又活了,这人能活着,又怎么会想死呢?”
白拉姑面容一顿,眼里霎时含了泪水,叹了口气道:“小姐,您今日没有陪伴姑爷回门,这后果,您可有想法?”
汤葵面色一僵,顿时觉得自己被牛大给坑了。只是嘴里仍强道:“我听从姐姐安排。”
白拉姑继续叹气,坐下来,坐在汤葵对面,摇着头道:“三小姐,听我一句劝,凡事多长些心眼,切莫叫人拿去做了出头的椽子。”
“大姐不会害我。”
白娉婷此时猛地敲了汤葵一记暴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就是不开窍!”
“唔……”汤葵捂着脑袋,自嘲道:“我开窍有什么用?文不能成诗、武不能提刀,我能做什么?”说罢又哂笑道:“还道是被子里放屁,能文能武呢?”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女人!古往今来姐妹之间龌龊事多了去了!你怎么不想想靠你自己?”白娉婷简直被汤葵的言论气乐了。
白拉姑笑道:“三小姐还是个孩子呢。”
“她还是个孩子?婚都结了!”白娉婷嗤笑道。
白拉姑拉下脸,对着白娉婷道:“白小姐,您既然有心嫁入牛府,便要按照牛府的规矩来,还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
“不过,”白拉姑转脸对汤葵道:“白小姐说的在理,三小姐,您也不小了,成人了。大小姐已经在筹划您的成人礼了。”
“我吃完了,我去接弱婷回来。”汤葵瞅着饭菜也吃不进去了,不如躲出去好了,这摊烂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爱谁谁去。
“你知道你将面对什么局面么?”白娉婷抓住站起来的汤葵,不禁着急道。
“汤大小姐正磨刀霍霍呢!”白娉婷见汤葵并不听她的话,补充道。
“汤家嫡支为汤阁老这支,她一共有三个孩子。”白娉婷见汤葵停在了门边,不禁脸色稍霁,继续道:“大女儿汤耀祖,二女儿汤耀德,小儿子汤弱婷。”
“汤阁老年近40才得了第一个女儿,大女儿如今才到花信之年。”白拉姑补充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汤葵重新坐回凳子上,将脸埋进双臂,强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牛凤麟究竟包藏了一颗什么祸心?连亲姐妹都不放过!这婚结的怎么就那么糟心!
“大小姐为您寻得这门亲事,不知您?”白拉姑迟疑问道。
“我能不要这门婚事么?大姐和汤阁老的手笔,再加上汤弱婷,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有办法拒绝?”汤葵连珠炮似的不带喘气地说道。
白拉姑看了看周围服侍的小厮们,说道:“你们把这里收拾了,且下去吧,不许旁人靠近。”
“是。”
翠菱等三个小厮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装在食盒子里,退着离开了汤葵的喜房,将门带上了。
待人走远了,白拉姑才道:“三小姐,论亲疏,谁对您好,您自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
“您姐妹三个可以说都是我带大的,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绝无害您之心。”说着,白拉姑摸了摸汤葵的头,笑道:“只是,你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追求与打算。”
“听人劝,吃饱饭。”白拉姑越说越来劲,只见她上身前倾,双肘放在桌上,快言快语道:“三小姐如今也大了,娶了夫君回来,可有想过姑爷将来主持府中中馈?”
“家里一向是大姐当家,这个,让弱婷主持中馈,不太合适吧?”汤葵一时有点懵,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弱婷还,叫的可真亲热,你了解他么?”白娉婷插嘴道。
“全府上下三位小姐,就您成亲了,本来是由我打理家中的中馈与庶务,但我只是管家,以后啊,打理府中中馈和庶务的事,按道理都得由三姑爷接手。”
“禀报!”门外传来白四的声音。
“小四儿,进来说。”白拉姑笑道。
门推开,绕过屏风的白四,一进来就说道:“白管事,汤府来人接三小姐。”
穿越之凤诱GL 第27章
“汤耀德久不露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汤家却异常平静,汤弱婷大婚后第一天却孤身回门,不知会生出什么幺蛾子,”白娉婷急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白拉姑点头同意,道:“大好,白小姐同去,小四儿也同去。”
“她去干什么?”汤葵指指白娉婷。
“小姐,你不会不晓得你现在多招恨吧?”白娉婷拿过汤葵的衣裤,“不管去哪里,先穿上衣服。”
汤葵想接过衣裤,谁知却被白娉婷躲了过去。
汤葵瞪她,白娉婷却笑着伺候她:“来,伸手。”
汤葵无奈,只好依着她,依次伸胳膊伸腿,由着白娉婷伺候她。
“行了,你别去了,我去我婆家,你跟着算怎么回事,挑衅么?”汤葵道。
“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遇事谁来保护你?白四能护得住你当初我也不能把你们都劫到我家了。”白娉婷皱眉道。
“咳。”被说到的白四不禁咳嗽一声以示存在。
“有暗卫么?”这是汤葵第二次提到这个问题,她紧紧盯住白四。
“没有的,三小姐,”白四笑道:“您大抵是小说话本看多了,咱家只有护院,要是您不放心,大可带去汤府。”
“小四儿,怎么回小姐话呢?”白拉姑拉下了脸,严厉道:“跪下。”
“回小姐话,”白四跪下,恭敬道:“牛府只是平头,按制不可私设暗卫,是以府上没有暗卫。”
“走吧,你陪我去一趟汤府。”汤葵吩咐白四起来,转而对着白娉婷说:“你,甭跟着。”
绕过屏风,汤葵走到玄关处,看见喜房的门是大敞着的,而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褐衣女人,衣着古朴,华而不俗。只是这女人五官中,有一个搭配瞬间亮了,一个伏羲鼻下长了一张方口。
伏羲鼻或者叫它艺术家的鼻子,它的特征是直长、细而突出。具有这种鼻子的人,大部分是内向型,性情和平、温柔、不走极端,富有艺术天才,爱美,富于理想。
而这个方口的形状具有四方点,口角两齐,这种人能力强,重实际,好享受。
汤葵瞬间愣住了,这接人堵在人新房门口,是不是不合适啊?在这个世界,她亲人诸如她大姐可以给她压力,但是别人的,她一概拒绝!
“牛三小姐,您别误会,我不是汤府来接人的管事,我是您的朋友。”
“你是?”
“鄙人目连。”
“!!!”汤葵万分惊讶,连忙看向白四,又跳过白四看向白拉姑,问道:“这位是我朋友?”
“是的,三小姐,她确实是您的好朋友。”白拉姑笑着解释:“您经常去目先生的居所喝酒畅谈。”
“鄙人研究玄学,不理俗事,不想却被世人谬赞为淡泊名利,却未知因此惹祸上身,是您,仗义执言救目某于一场无妄之灾。”目连微笑道:“士为知己者死,目某不才,却仍以牛小姐为知己乃人生一大幸事。”
“……”汤葵略一停顿,微哂道:“不知目姑娘今日莅临寒舍,是有何事?”
“今日来府上,是为了提醒牛小姐,我昨日推算出两个卦象,其一乃火风鼎,渔人得利之象。另一副卦乃坤为地,饿虎得实之卦。”目连伸出手来,指向汤葵,继续道:“坤者顺也,内外纯阴共性柔顺,故有饿虎得实之象也。昔日王行德当阳时,弄夏口曾占次卦,火烧战船,占了朴州。”说罢指向新房,道:“莺弄蛤蛎落沙滩,蛤蛎弄莺面翅扇,渔翁前进双得利,走失行人即日还。”
汤葵失笑:“听着都是好事,不知为何目小姐如此紧张?”
“凡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且小心为上。”目连说毕,转头将手扶在身畔一个身着藕荷色小丫头的肩上,边走边说道:“且行且珍惜。”
汤葵莫得没站稳,差点跌倒,白娉婷拎住她的后脖领子令她站稳。
“目姑娘!”汤葵站稳了叫住目连,高声问道:“你可知晓文章?”
已走到回廊的目连回过头来,摆摆手,笑道:“目某不知牛小姐所问为哪篇文章?”
“哦!哦!”汤葵朝她摆摆手,惊吓之后连措辞都忘记,只道:“没什么,后会有期!再见,再见!”
“三小姐,请跟我来堂屋,”白四道:“汤府管事已来了三刻钟了。”
“好。”汤葵示意白四领路,道:“走吧。”
汤府
汤阁老尚未下朝,接待汤葵和白四的是汤弱婷的父亲、二姨妈和大姐。
汤葵装傻充愣先负荆请罪,言辞恳切,只差没抱头痛哭。总算令她公公和姨妈脸色大霁。
“不知弱婷在何处?”汤葵憨笑问道。
“弱婷在闺房睡着呢,你且等着罢!”汤耀祖脸色阴沉道。
“好的,我且等着,”汤葵憨笑回道。
“我也累了,耀祖,你且带着媳妇去弱婷的书房等他吧,”汤弱婷的父亲说着对汤葵不好意思地笑道:“守着我们这些老人你肯定觉得无趣,不妨去弱婷的书房打发时间。”
汤葵连忙站起来道不敢,见推脱不过,遂同意去汤弱婷的书房。
一路抄游廊穿回廊,一行三人来到汤弱婷的书房里,汤耀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就在待客的主位坐了下来。白四却没进书房,只是站在了门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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