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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须再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居筱亦
这时她的手机也响了,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她不太想接,不过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摁了通话。
“芝芝,是妈妈啊,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妈,我很忙,您别总打来,有事什么事就赶快说吧!”简颖芝的语气很不耐烦。
“哦,这周六是你哥生日,你会回来吧?”
“最近接了个项目,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我尽量回来吧!好了,先这样吧,我要挂电话了。”
在电台的陆双宁也挂了电话,然后对一直等着她的同事说了声抱歉就让他们先走了,自己在值班室等着靳以南过来。
他这个人,她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体贴还是霸道,对他说“不”完全没有用似的。这样一个下雨天,也不是非见面不可,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幸好赵天蓝给她手机下了几款新的游戏app,等待的时候是最好的消遣。可是她是游戏白痴,不知道重新开始了多少次,都以game over收场。
“让你等久了吧?”突然就听到靳以南的声音,“在看什么?”
陆双宁抬起头见到他站在门口,一脸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收起来,走了出去,见他的衣服都沾了雨水,就说:“雨太大了,其实你不必过来的。”门口有几层石阶,车子进不来。
靳以南摇摇头,开了伞接她出去,伞里的空间有限,两人不得已靠得很近,靳以南还单手搂了她的肩膀,护着她不让被大雨淋到。
终于上了车,靳以南拿纸巾擦拭,陆双宁指指他的头,他又擦了一下,没找准地方,陆双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拿起纸巾就抬手替他把鬓角的水珠都擦掉了。
这个举动不可谓不亲密,两人都怔了一下,然后看到靳以南嘴角勾起清浅的笑容,陆双宁赶紧把手收回来。
老徐目不斜视,很专心地开车。
“说好要来的,不然你忙我也忙,再被天气挡一挡,半年很快就过去了。”靳以南突然这么说。
陆双宁体会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那句“不必过来”。
“我只是觉得……”她犹豫地顿了顿,后面半句没说。
靳以南等着她的话:“觉得什么?”
“觉得你这么来回奔波太累。”陆双宁摇头,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她觉得他不太习惯别人的拒绝。
而她不习惯他。
说一不二对做生意是好事,可是男女之间,这种说怎么样就要怎么样的性格就真的得努力迁就才可以。
“其实我今晚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已经订好了位子。”靳以南看着她说,“上次带你去的餐厅不好,我一直过意不去。”
他居然还在在意这件事?
陆双宁愣了一下,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她在他面前,好像还没这么松快地笑过,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这……你为什么笑?”
“我忽然发现,我们几次见面,好像都跟吃有关系。”
她这么一说,靳以南也发现了:“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似乎我的安排都太单调无趣了,下次应该约你别的……出海?爬山?打球?你都喜欢做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陆双宁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靳以南这样的男人,他目的性和攻击性太强,有时候她根本招架不住。
不过他可以不按理出牌,她同样也可以,等到觉得跟她相处不下去,他自然就会放弃。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他:“我喜欢睡懒觉,我这个人很懒,不怎么喜欢动。”
这让靳以南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老徐都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
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不信。”
陆双宁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是雨天,可是两个人的心情似乎都不错,今晚靳以南特意选的海鲜料理自然也得到了好评,在靳以南看来,是让他们关系进展不错的一晚。
时间已经很晚,也没可能再去别的地方,靳以南就送了陆双宁回去。
“凡哥?凡哥?”海货店的小弟喊了几声,“你把这个给我搬吧,很重的。”
蓄了络腮胡的男人收回目光,朝小弟摇了摇头,然后单手把一只送货的大箱子扛到了肩膀上,慢慢地往货车尾箱走去。
就算穿了雨衣,可他的身上依然是冷的,跟心里的压力想比,肩上的重量真的不算什么。
另一只手则是往口袋里捏了捏。
如果他没有认错人,如果刚才真的是她,那么她应该过得很好。
会笑,有人在身边,不会孤单。
这样,很好。
似乎是算准了时间,陆双宁刚进了屋,靳以南的电话就来了。
他低声问:“你到家了吧?”
“刚到。”陆双宁耳畔夹着手机,换了拖鞋进客厅。
“双宁。”靳以南说完,彼此都停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说,“现在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他叫都叫了,不过陆双宁还是想了好久,才说了一个字:“好。”
“你也别再‘靳先生’了……”
“好。”
他今晚好像跟之前不同了,特别地多话。
靳以南又问:“这个周六去爬山怎么样?”
他怎么知道她喜欢爬山的?陆双宁讶异。
“这个……我怕我起不来。”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就算伴着雨声,她还是能隐隐听见他的笑意。
“我觉得还是到时候再约吧。”陆双宁自己跟自己别扭着,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等她挂了电话,靳以南还有些怔住。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他才知道她不由分说地挂了自己电话。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做,他摇头笑了笑。





终须再见 第6章 压力
在连续的阴雨天过后,周六的早晨出乎意料的天清气朗,天空像被洗练过一般澄澈,往日这个时候陆双宁早就醒了,可她今天还是睡得很沉,要不是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催促,她连动都不想动。
陆双宁昨晚下了节目,又和赵天蓝赶一个新的栏目策划方案,她几乎是天亮才睡的,于是迷迷糊糊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惺忪着眼睛接听了电话。
“早上好。”男士独特的低醇嗓音透过话筒徐徐而来,却好似一种能提神的香气,让陆双宁瞬间清醒。
她昏沉的脑袋转了几下,才听出来是靳以南的声音,她呢哝着回了一声:“早上好。”
时钟的指针恰好走到八点的位置。
陆双宁好像还没反应过来,靳以南这么早找她做什么。
“我给你带了早餐,等你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靳以南的语气很轻松,“第一次早上过来,原来你这里有个这么别致的小花圃。”
这下陆双宁是彻底地醒了,她麻利地爬起来,拉开窗帘,果然就见到了他的车停在楼下,扑面而来的冷风也把记忆带回来。
他昨晚打来约她今天去爬山,她忙昏头搭理了他几句,后来居然就忘了,太糊涂了。
陆双宁心虚之余又认真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起晚了。”
“没关系,男士等女士是应该的。”靳以南笑了笑,声音没有丝毫不悦。
陆双宁想起来了,他的嗓音好似檀香,浓淡相宜、深沉内敛,一下子安抚了她紧张的情绪。她懊恼地谴责自己的大意,也不好再耽误时间,迅速地去洗漱穿衣。
后来在玄关前穿鞋子的时候,她无意中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日历,系鞋带的手顿了顿,思绪也有片刻的怔忡。
怎么正好就是今天?怎么就今天答应了靳以南的邀约呢?
这是一种巧合的暗示吗?
直到接过靳以南递来的早餐食盒,陆双宁的表情还是有些愣愣的,见他还贴心地陪着自己一起吃,才又不好意思地打起了精神。
车子随即缓缓地驶出了小区。
靳以南细心地发现了她眼底的青黑,黑亮的双目微凛,不着痕迹地问:“是不是约的时间太早了?”他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的气色不太好,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陆双宁摇了摇头:“不用,我早就习惯了。”
靳以南皱了眉:“你一直都是晚上工作吗?不辛苦?”
“也不是一直,会交替轮换。”她回答他,其实她喜欢晚上工作,曾经有过一段很长的失眠期,接了晚上的节目,忙得累了反而能睡好,也不会觉得寂寞。她转头望向窗外,有些意外,“我们不是去月溪山?”看这个方向,似乎是出城了。
月溪山就在市区,平日里说的爬山都是去那里的。
听到她用“我们”这个词,靳以南觉得莫名地烫贴,也舒展了眉心,轻声答:“去老徐家,不会比月溪山差。”
驾车的老徐听了靳以南的话,呵呵地笑了:“保证不让陆小姐失望。”
说是出城,其实也不远,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山脚下的碑刻着“石山”,陆双宁听说过这里,不过她是第一次来,感觉到空气很清新,爬山的人也没有月溪山多,让她低沉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老徐的老家就在附近,靳以南从车尾箱拿了个背包就让老徐先回去了。陆双宁在一旁看着他,发现他就是穿休闲服,也都全是黑色系的。
靳以南顺着她的目光,又看看自己,问她:“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陆双宁也不隐瞒,直白地说:“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喜欢黑色。”
闻言,靳以南慢慢地将视线又移到她身上,居然还点头:“黑色容易打理,省时间。”
见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他就带着她往山道走去。山间比市区的温度要低,一草一木都染上了初冬的萧瑟,可是当太阳升起,暖暖地铺了一层金色,却也温润无比。
石山是名副其实的奇石峻岭,虽然没有名山大川的巍峨隽秀,可横亘在山间的石头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显得尤为壮观。
两人上山的速度都不慢,陆双宁见太安静了,而靳以南十分熟悉这里的样子,就找了话题:“你经常来这里?”
“想减压的时候就会来。”靳以南从背包里拿了瓶水给她。
“你也会有压力?”陆双宁讶异地看着他。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配上红色的围巾,衬得她的眉眼很秀气。
靳以南有些不习惯这种有些失控的关注,于是不再看她:“当然有,我也不过是普通人,是人就会有烦恼有压力。”
陆双宁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
其实休息日这样运动一下松快神经挺不错的,陆双宁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气色越来越好,石山不高,两人到达山顶的凉亭也就一个小时。
凉亭有两层,柱子和雕饰都已经斑驳,显然有些历史了。
他们站在二楼眺望远处,视野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的光线直照很刺眼,陆双宁伸手放在额上挡住阳光,笑着说:“果然是好地方。”
靳以南顿了顿,再次观察她的气色,才开口问:“我能不能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一开始他以为是她不想跟他出来,可现在看又不是这样。
陆双宁一愣,随即笑开:“靳先生,你总是这么犀利,你的对手还怎么活?”
“以南。”靳以南强调。
他在介怀称呼,陆双宁后知后觉地脸红:“好吧,以……以南。”
“我对手的感受从来不在我的关注范围内。”靳以南继续说,见她岔开话题,心知她是不想告诉自己,便又沉默了。
然后他就听到她说:“我想喊几声,希望不要吓到你。”
陆双宁真的就朝着外头大大地叫喊了几声,回音荡漾。
“喊了以后总感觉什么压力什么不开心都没有了,你要不要试试?”
靳以南的性格注定他不会这么做,于是内敛地摇了摇头。
陆双宁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没有说出不开心的原因,让他这样沉默,可她没办法开口。她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每一年的今天都只陪他一起过,结果大家都没有做到。
可真正的原因只有靳以南知道。
他对陆双宁渐渐有了渴望的情绪,可陆双宁还没有。
他并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发展。
午饭是在山脚下的一家农家小院解决的,饭后靳以南到院子外头接了一通工作的电话,似乎是要紧事,说了很久。陆双宁闲来无事,就在池塘边看大婶帮客人捞鱼,还聊了起来。
等靳以南回来,恰好就听到她们聊到了他,大婶夸赞他们很般配,然后陆双宁说:“只是普通朋友。”
靳以南没有说话,又抬脚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老徐开车来接他们了,路上靳以南一直抿着唇,气氛有些低压,让陆双宁感到不自在,几次侧眼看他的表情,车子进了市区,她才忍不住问:“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她想起他刚才接电话时凝重的样子。
靳以南看了她一眼,却摇头说:“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陆双宁也没再多问,她没有回租住的地方,而是回了一趟家里。
心情有些忐忑。
陆双宁的爸爸陆恒光是早年从地方部队转业回来的,现在已经退休,她回去时他刚午睡起来,在客厅看报纸。
“爸,我回来了。”陆双宁轻轻喊了一声。
戴着老花镜的陆恒光抬起眼,用鼻子应了她,开口问:“今天休息?”
“对,爸,我妈呢?”
“在厨房,亲家不舒服,你嫂子回娘家了,你回来正好帮衬你妈。”他说完又继续看报纸,语气比较平淡。
在陆家,陆恒光就是一家之主,他说的话必须听,陆双宁觉得陆家的男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她爸是这样,她那个大哥也这样。
他们觉得厨房就是女人呆的地方,从来不会进,不说做饭,连洗碗都不曾有过,陆双宁已经习惯了。
她到厨房的时候,她妈妈正坐在小板凳上摘青菜。
“妈,我来洗吧,您歇歇。”陆双宁拧了眉,去洗了手就要接过她妈手里的活儿。
游爱萍见女儿回来了,十分高兴,推着她不肯让她干活:“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我等下再去买点你爱吃的菜。”
“您就别忙了,腰疼不疼?还是我来吧。”陆双宁看了下流理台上摆着的东西,“晚饭我来做,清蒸鱼、青椒牛肉,再炒个青菜就行。”
“我闲着也是闲着,你难得休息,就别干活了,要不出去陪你爸说说话。”游爱萍心疼女儿。
可陆双宁不肯依她,坚持晚饭她来做。
知道女儿孝顺,游爱萍欢喜之余又叹气,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却一直过得不太开心。
“双宁,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消息?”游爱萍忍不住问女儿。
陆双宁手一顿,抬起眼看着她妈,哭笑不得地问:“您想听什么好消息?”
“你明知故问!妈是问你,有没有遇到不错的人,你也是时候考虑结婚了。”
“妈,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个。”
晚饭做好了以后,又等了等,陆双宁的大哥陆家安才回家,他进门见到陆双宁,表情有些意外,陆双宁抿唇喊了声:“哥哥。”
陆家安点头,把东西放一放就坐到饭桌。
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席上只有轻微碗筷碰撞的声音,陆恒光和陆家安父子俩又都是严肃的人,吃饭的时候面无表情,就跟行军打仗似的,陆双宁觉得在她老师家里吃饭都比在这儿轻松。
饭后收拾洗碗自然也是陆双宁,她在就不可能让她妈妈去做,陆双宁觉得她妈妈很辛苦,几次提过让家里请个家政阿姨,可她妈妈都拒绝了,说她爸不喜欢外人在家。
陆家安开了一家建材公司,平日里应酬多,今天难得在家,一家人都聚在客厅。
陆双宁洗好碗,她爸就喊她一起坐下来。
陆恒光劈头第一句就是:“那个人你去见见吧!”可能早年在部队的缘故,他说话的方式都倾向了命令式,尽管他本意不是这样,见陆双宁有些茫然,他接着就提了提,“就是上次你哥介绍的那个朋友,我已经见过了,是个不错的人,家里条件也可以。”
“我说了,我不想见。”陆双宁的口气有些冲,被身边的游爱萍拉了一下,她眼神微敛,又放缓了语气,“我还没想好。”
可陆家安也不是好脾气,觉得这个妹妹不听话、任性,就不悦道:“没想好?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要为了那个姓简的终身不嫁?人家指不定孩子都有了,你等得起吗?”
“我没有在等谁。”也许曾经等过,可现在的她只是不再轻易付出感情,而没有感情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这种将就她不要。
另一个原因是,她反感她哥这种语气这种方式,好像她必须听他的,好像她已经没人要了似的。
“没有?”陆家安冷冷地看了看她,“那你为什么还不想嫁?自己没谈,家里介绍的也不见,你想想,就是你大嫂都比你还要小一岁。老实说,卢泽说看上你时我都觉得意外,他家里条件好,想找什么样儿的没有?却一直拜托我约你,你别总拧着让家里为你操心,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双宁,听你大哥的,先见个面相处一下,不合适也没人逼你。”陆恒光站在儿子这边,“还有你的工作,整天上夜班,忙得回家的时间都没有,看能不能调调,不然就辞了吧。”
陆家安抿抿唇:“如果跟卢泽处得好结了婚,直接就不工作了,他们也不差那点钱。”说得好像这事已经成了似的。
陆双宁的妈妈和大嫂都是全职太太。
可这不代表陆双宁就喜欢或者接受同样的生活,他们虽然是她的亲人,却没有决定她人生的权利,再看她妈妈,只能是在一旁红着眼干着急,又不好多说话,属于性格比较软弱,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女人。
陆双宁怕妈妈夹在中间难做人,忍着不发火,却固执地说:“我不会见什么卢泽,更不会辞职,你们就别操心我了。”说着就站了起来,“台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爸,您看她总这样……”陆家安拿这个妹妹没辙。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的确让陆恒光动怒:“你坐下!”
陆双宁捏着拳,耐着性子说:“爸,我不是您带的兵,也不是哥的下属,我有我自己的独立人格,也清楚我在做什么,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一下吧。”
上次为这事吵过一次,她好久没都回来,这次回家她不想重滔覆辙,没想到还这样不依不饶。
游爱萍忍不住劝:“孩子她爸,你别逼她了……”
“你别说话!”
陆双宁实在呆不下去,只能像逃难似的,匆匆从家里跑了出来,在漆黑的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很迷茫,靳以南的接近、家人的逼问以及记忆的涌现,都像桎梏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终须再见 第7章 慈善
地处南方的城市并没没有划入冬季采暖,可是温度低湿度大的气候,寒冬一来袭也让人十分难受,各式大衣羽绒服就悄然跃进了人们的视线里。
陆双宁的节目安排在晚上,她又怕冷,每天都得穿着可以包到膝盖的长款羽绒去上班,当主持、写策划、开例会,周而复始,有时候忙起来还要加班到深夜。
不过自从那天在家里跑出来以后,她就巴不得自己忙一点儿,再忙一点儿,她爸爸指定还在生气,期间除了她妈妈来过两次电话,靳以南也好些天没有找她,听说是出差了,这样她才觉得可以喘口气。
如果冬天可以把烦恼都冰封起来就好了,再冷也值得。
这天陆双宁下班比较早,带着一身寒意回到小公寓,客厅的吊灯亮着,应该是赵天蓝还没睡,她还开了空调的暖气,瞬间把人烘得暖暖的,就是觉得有点儿闷。
陆双宁脱了羽绒服,在沙发上瘫坐下来,一脸疲惫,没多久就听到赵天蓝敷衍的声音似乎在跟谁在说话:“我知道,我知道,我去见还不成?您别再念叨了行不,我投降!”
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子,然后就见到赵天蓝顶着个熊猫眼从房间里出来,脸色并不好。
“你回来啦?我晚上做了蔬菜沙拉,留了些给你,要不要吃?”赵天蓝搂了个抱枕,在陆双宁旁边的小沙发坐下。
可惜陆双宁没有胃口,就摇头说:“你怎么了?”
“还不是我妈?说又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苦口婆心劝了一晚上,跟我说得那人好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想吧,对方再好都是外人,我才是她的亲闺女啊,她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扫地出门呢?”赵天蓝表情蔫蔫地叹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我跟你是一样的,家里也逼婚。”陆双宁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赵天蓝歪着头看她:“不,你和我还是不同的,你至少还有个靳以南可以挡一挡……怎么样,你们进展得顺利吗?”
“我跟他两个星期没见面了。”陆双宁耸耸肩,“你别这样看我,我和他还没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仍旧是朋友阶段。”
“嗳,你快跟我透露一下,怎么才能让那位靳先生虏获你的芳心,我好借此去敲他一笔,没有如意郎君,有钱傍身也好啊。”赵天蓝夸张地跟她开玩笑,接着又撇撇嘴,“我们这个办公室,就我、你还有小梁没嫁掉啦,真是军情紧急一触即发。”
陆双宁好气又好笑地瞥了好友一眼:“好歹是个主持人,用词能准确点儿吗?你既然心里这么着急,就应该答应阿姨去相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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