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沐语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阑晞晨
“竟然有这等事?这两个老婆子都是安国公府出来的,想必是以前夏兰情在安国公府的时候结下的梁子。让人去仔细查查这两个老家伙,没准她们和咱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若是如此,咱们助她们一臂之力又何妨。”
“是,郡主。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这些日子咱们的人一直在暗中给雪梨调养身子,她的状况已经起色不少,相信再过一阵子就能复原了。如今夏家和杜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想来他们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不知道郡主打算怎么料理沈家的事情。”
语晴听了沉吟了一阵,方开口道:“沈家,确实是有些棘手。无论如何他们也算对二哥有恩,二哥当年重伤,若不是他们恐怕二哥早已经不在人世。但是他们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二哥的消息也实在可恶,若不是我这次来了京城,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和二哥相认。这么多年的相处,二哥多少对他们也有一些情分在,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下的。你等下去准备一份重礼,后日上午我陪着二哥去一趟沈家,把月姨给接回来,顺便收拾一下二哥的东西。至于他们家的这份情……”
叹了一口气,语晴又说道:“那就先承着吧!但是他们若是敢利用二哥来做些什么,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对了,让人再查查沈贞萍这个女人,让一个对义父垂涎三尺的人天天在沈家晃悠,还真是不太安心。主要让人在江南查查,还有看看她那个无缘的未婚夫究竟是怎么死的。若是有必要,就把那件事情闹大了利用一番。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是也总比让人钻了空子好。”
“明天去给沈家送拜帖的时候,记得邀请沈家的世子爷沈言皊明日下午来秦王府用茶。他来了以后先不要惊动二哥,等我和他说完后再把二哥请过来。我看这个沈言皊倒是一个明白人,有些话还是直说为好。”
“是,属下明白。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看了看语晴的神色,画眉继续说道:“这几天二少爷总是和属下几个打探夫人夫家的事情,属下们不敢乱说,便都给糊弄了过去。但是一直这么拖着不说也不是个办法,依属下来看,郡主要不要将二少爷支到江南去,这样咱们这边会顺利很多。”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二哥今年也是要参加秋考的,这么一来一回的要折腾太久,还是算了吧。至于杜家的事情,我已经嘱咐了小舅舅他们,让咱们的人也嘴紧一些,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二哥当年头部受到重创,大部分记忆都消失了,这么些年都没有想起来,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如今就先瞒着他吧,等和杜家的事情有个了结,到时候再向他和盘托出吧。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有关杜家和夏家的事情,要是他问起来,就说我和他们两家天生八字不合。”
“对了,上次太后娘娘赐的那两位嬷嬷如今还在晞儿的院子里住着吗?等下你去找她们,让她们将这王府里的奴才好好的规矩一番。另外你们几个去把晞儿的院子给清理一遍,将那些乱嚼舌根的都给卖出去。这样的隐患绝对不能留在晞儿身边,一句两句是没什么,但是听多了难免会进到心里去。如今晞儿虽然乖巧懂事,但是将来又会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人心难测,让人不得不防啊。”
“是,属下明白。郡主,如今晞儿少爷也快四岁了,他又喜欢习武,郡主要不要考虑一下将他送去拜师学艺?这样一来也侧面表明了王爷的态度,相信无论是府外的还是府里的人,都会把不该有的心思给收敛一些。将来夫人嫁过来以后,也省了很多麻烦。”
“还是看看再说吧,晞儿这个孩子大小就是一个人,心里头有严重的被抛弃情节。如今他这么依赖我,是对我的信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将他送走的。等他再长大一些,我会将这其中的道理将给他听,相信他会理解的。如今咱们只要先把晞儿身边的那些小虫子给除干净就好了,至于外面那些对义父虎视眈眈的人,还是索性来来个杀鸡儆猴,不然他们总是不死心。”
画眉听了,顺从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郡主放心。二少爷怎么来了?快坐吧,属下正要去给郡主准备些宵夜,二少爷要不要也尝尝?”
语晴见杜宇槭来了,立刻乖巧地笑道:“今天晚膳吃的有些多,宵夜简单些就好。让黄鹂做一些甜汤吧,记得给义父送去些。二哥这么晚来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和你说会话。”
喝了口画眉刚刚端进来的甜汤,杜宇槭沉吟了许久,终于看着语晴缓缓问道:“语儿,为什么画眉她们都叫我二少爷,而语儿却叫我哥哥,不是二哥。我依稀记得咱们是有个哥哥的,但是却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关于他的记忆也是只有短短的几个片段,却都不是和语儿在一起的。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语儿能不能告诉哥哥?”
语晴听了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甜汤,仔细地斟酌了一番语晴方缓缓开口:“这件事情哥哥应当是比语儿清楚的,只是哥哥失忆了也没有办法。其实自从语儿一出生,便只有娘亲和哥哥在身边,直到五岁,才见到外公他们。我们的父亲和哥哥以及其余的亲人,语儿一直都没有见到过。若不是以前听哥哥提起过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大哥,语儿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语儿小的时候也好奇过,只是每次问娘亲,她都是垂泪不语,很是伤心。所以久而久之语儿便也不去问她了,至于外公,他怕惹娘亲伤心,也是很少提起他们。”
“不过这么多年,语儿也收集到一些线索。听说是咱们的父亲以及不在了,语儿还未出生的时候他就因病去世了。祖母正直丧子之痛,又听信小人谗言,便认定语儿是个不祥之人,还未出生便克了父亲,将来一定会祸及全族。就下狠心要娘亲将语儿给打掉,但是娘亲不肯,所以便带着二哥逃了出来。当时大哥身体不好,正在生病,而且他又是家族的继承人,对他的照顾和看管更加严格,所以娘亲无奈之下便没有带他出来。至于大哥的姓氏和家族,娘亲不肯说语儿也不敢去问。说起来都是语儿不好,要不是语儿的出生,想必现在娘亲和大哥还有哥哥如今还在一起过着幸福安定的日子,也不必像如今一样骨肉分离、手足相隔这么凄惨。”
杜宇槭见了忙把语晴搂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焦急的安慰道:“语儿乖,不哭,不哭。都是哥哥不好,不该说起语儿的伤心事,都是哥哥惹语儿伤心了。语儿放心,哥哥以后再也不提这些事情了,不会再惹娘亲和语儿伤心了。哥哥会努力想起以前的事情,把大哥给找回来的。以后咱们兄妹三个陪着娘亲一起过着幸福安定的日子好不好?”自己真该死,怎么这么几天就把语儿给惹哭了?
“可是,可是大哥到时候会不会怪语儿?不肯回来见娘亲和语儿?”
看着语晴怯生生的模样,杜宇槭直想给自己几个巴掌。他怎么忘了,就算语儿再聪明,表现的再成熟,但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件事情无论语儿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伤心了很久,说不定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痕。自己身为她的哥哥,不仅没有在她身边保护她,反而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真是罪该万死。“语儿不要伤心了,语儿放心,大哥他一定会记挂着语儿的。若是他敢责怪语儿,咱们就不认他。好了,语儿,咱们先不要想大哥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倒是娘亲,语儿还没有仔细和我说说,娘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的身子好些了吗?要不咱们回一趟江南吧。”
语晴见杜宇槭自动转换话题,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不习惯对至亲之人撒谎,若是二哥再这么问下去,没准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说漏嘴。还好刚刚灵机一动,给他下了一贴猛药,这回他应该再也不会提起了。二哥,对不起了。“这件事情语儿也想过,但是哥哥今年秋天不是还要参加秋闱吗?如今已经七月了,这么一来一回的太浪费时间,若是路上耽搁了,哥哥可就要再等上三年了。而且连续的舟车劳顿,肯定也会影响哥哥的发挥。所以哥哥还是再多等等吧,等到秋闱以后再说。”
“语儿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但是哥哥这么多年都没能在娘亲身前尽孝,如今既然已经找到了你们,就应该立刻回到娘亲身边,怎么能因为顾虑到自己的前程而耽搁了?一个只想着自己前程而不顾娘亲的养育之恩的人,就算是考中了状元,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大唐官员,更要说任职一方了。”
“哥哥,实话和你说吧,这不仅是语儿的意思,也是义父的意思。之前一直都没有顾得上和哥哥说,其实义父和娘亲已经定亲了。等到年底的时候娘亲和外公他们就会一起进京,明年二月份的时候成亲。”
杜宇槭一听,立时就站了起来,“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秦王爷不是一直在寻找失踪许久的靖忠王府的玉郡主?为什么又回同娘亲定下了亲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秦王爷才对语儿这么好?”
语晴见了连忙拉着杜宇槭坐了下来,看着他说道:“哥哥你先不要激动,听语儿慢慢和你说。其实娘亲就是靖忠王府的玉郡主凤芸璃。当年娘亲被云游四方的外公和外婆救了下来,只因为她伤势严重,需要药王谷里头的珍贵药材来续命,外公和外婆便带着娘亲回了药王谷。娘亲当年的情况和哥哥那时的情况有些相似,都是头部遭到重创,外公和外婆耗费了好多精力和珍贵的药材才将娘亲这条命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外婆为了给娘亲续命,致使内力消耗过度,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这期间外公也曾派人四处打探娘亲的身世,但是娘亲醒来以后也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且她为了报答外公和外婆的救命之恩,主动提出了不再寻找她以前的家人,作为外公和外婆的女儿留在了药王谷。外公和外婆本来是不肯的,因为他们也曾经失去过一个女儿,知道丧女之痛是多么的锥心蚀骨,又怎么忍心其他人也经历同样的痛楚。但是娘亲却执意如此,甚至还以死相逼,外公无奈之下便应了下来,所以娘亲便成为了药王谷的嫡小姐。当年娘亲身上带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璃字,外公料想这便是娘亲的闺名,便给娘亲取了沐清璃这个名字。”
“几年之前语儿在外面遇到了一直寻找娘亲的义父,见他受了重伤又中了剧毒,便将他带回了药王谷医治。本来语儿想着等他康复了就打发他走的,但是谁成想反而被义父给赖上了。他非得要认语儿做义女,语儿和他斗了好久,最终还是推脱不掉,只好认下了他这个义父。这期间娘亲和义父也有些接触,彼此都有些好感,只是碍着面子不肯说出来罢了。义父当时也有着凤芸璃这个顾忌,所以一直都隐忍着。只是后来偶然有一次语儿被义父看到了真实容貌,义父便认出了娘亲的身份。”
“语儿直到今天还记得义父当时的样子,他堂堂的一个亲王,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抱着语儿拼命的叫着娘亲的名字,还不停的道歉。语儿看的出来他对于娘亲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极度自责的。这么些年,想必他过得很是辛苦。娘亲身边一直都有外公、外婆、舅舅们,还有咱们兄妹几个,但是义父这么些年却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还要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四处奔走。实在是受了太多的罪,吃了太多的苦。”
“俗话说的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娘亲这一生能有义父这样一个为她四处奔走,无怨无悔的男人,是何等的幸运。而且娘亲这辈子也受了太多的苦,应当获得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所以语儿就开始帮着义父追求娘亲,功夫不负有心人,去年娘亲终于点了头,答应嫁给义父。”
“只是当年哥哥失踪,对娘亲的打击有些大,所以她的身子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认识了义父以后,娘亲的心情也渐渐地开朗了起来,如今身子也有了很大的起色。不过还是要再多调养一阵,所以春天的时候语儿就一人先来了京城,为娘亲和义父的婚礼做些准备。等到年底的时候,娘亲就会跟着外公他们一起来京城。本来婚期是定在明年的八月,但是语儿想了想,还是打算让他们早些成亲,便想了二月初二这个日子。只是还没来的急和义父商议,不知道哥哥怎么想?”
杜宇槭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楞了半晌,才呆呆地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娘亲竟然有着那么高贵的身份,只是为什么靖忠王府还是在四处寻找娘亲?难道他们不清楚吗?秦王爷又为何没有告知他们?那娘亲自己如今也是不知道的吗?”
世族嫡女沐语晴 一二九
杜宇槭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楞了半晌,才呆呆地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娘亲竟然有着那么高贵的身份,只是为什么靖忠王府还是在四处寻找娘亲?难道他们不清楚吗?秦王爷又为何没有告知他们?那娘亲自己如今也是不知道的吗?”
语晴听了点了点头,“是的,娘亲自己还不知情。当年你失踪以后,娘亲也是受了伤,脸上还留下了一个疤痕。语儿为了不想她伤心,便做出了几个这样的假面给她,陪着她一起带着。所以义父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义父得知娘亲身份以后,想要立刻通知凤家的人,但是被语儿给拦住了。所以凤家的人直到现在还是不清楚娘亲的消息。这么重要的事情被语儿给拦了下来,哥哥你不会怪语儿吧?”
杜宇槭摸了摸语晴的头发,笑道:“语儿做每件事情都会有原因的,哥哥又怎么会责怪语儿呢?只要语儿和娘亲开心、幸福就好,身份这些东西都是无所谓的。哥哥不在乎这些,只要有语儿和娘亲在身边就好了。”
语晴听了点了点头,扑到杜宇槭怀里,笑道:“语儿就知道哥哥会支持语儿的决定的。当初娘亲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也放弃了自己的过去,选择做了药王谷的沐清璃。语儿了解娘亲,她在乎的不是药王谷的名声,而是外公、外婆的恩情。所以语儿知道,即使娘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会继续选择做沐清璃,而不是回靖忠王府去做那个什么玉郡主。而且当年娘亲失踪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那么多人为何单单只有娘亲一个跌落了悬崖,命悬一线?若是她当初没有遇到外公、外婆,如今早已经化为了一捧白骨,消失于山野之中,更不要说语儿和哥哥的命了。还有语儿猜测,娘亲虽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对自己摔下悬崖前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当初执意不肯寻找自己的家族,大概也就是因为心底的恐惧。”
“所以就凭这一点,语儿也不想让娘亲再回到靖忠王府去了。当年他们生下了娘亲,但是在他们没有保护好娘亲,害她跌落悬崖的那一刻起,娘亲就已经把这条命还给了他们。至于他们凤家对娘亲的养育之恩,语儿代娘亲还就是了。只是委屈了哥哥,没有了靖忠王府嫡外孙的身份,还要被人说是娘亲的拖油瓶。将来肯定会有不少这样的风言风语的,哥哥你可能接受?”
杜宇槭灿烂一笑,“傻丫头,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关咱们什么事情?而且哥哥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来闯出一片天地来,不然还有什么资格做语儿的哥哥?明年的殿试,哥哥一定会高中状元,给娘亲挣一个诰命夫人出来,让他们都看看,娘亲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只是,”杜宇枫有些踌躇的说道:“如今娘亲早已经为人妻母,虽说父亲以及过世多年,但是还有咱们这几个孩子。义父他不会介怀吗?即使是义父没有意见,那皇上和太后娘娘那里,又会同意吗?”
语晴听杜宇槭也叫龙天行义父,便知道他心里也认同了龙天行这个人。笑道:“哥哥你这是同意了吗?明日义父要是听见你这么叫他,一定会乐开花的。哥哥考虑的这件事情语儿也想过,所以当年就问过了义父。义父当时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语儿便知道了他对娘亲的心意。他说语儿这回终于没有办法再逃避,要光明正大的叫他一声爹爹了。”想起龙天行当时的样子,语晴不由得失笑的摇摇头。
“至于皇上和太后娘娘那里,也不会有问题的。如今皇上已经知道了娘亲的身份,所以他又怎么会不同意?至于太后娘娘那里就更简单了,义父肯娶妻,太后娘娘就要烧高香了,又哪里会在乎娘亲的身份?哪怕娘亲如今还是人妻,太后娘娘也会立刻下一道懿旨,让娘亲和离,然后和义父成亲的。而且他们若是真不同意,不是还有语儿在吗!不然哥哥以为语儿这么早来京城是做什么来了?哥哥放心,语儿会将挡在娘亲和义父身前的绊脚石统统清除掉,神挡杀神,佛阻弑佛!尤其是那些肖想义父的女人,坚决要斩草除根,不留任何隐患。义父也曾答应过,和娘亲一生一世一双人。”
杜宇槭听了宠溺一笑,想了想又说道:“语儿,娘亲和义父的婚事还是稍微等等吧。就算是皇上、太后娘娘他们都同意这桩婚事,但是如今娘亲的身份难免会惹人非议,甚至是遭人耻笑。娘亲虽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我却不能看着娘亲被人当做笑柄。所以我想要等我中了状元以后,让娘亲以新科状元母亲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嫁给义父。我要让世人知道,娘亲就算是没有家世,已经成过亲,还有了孩子又怎样?她还是配得起秦王正妃这个身份!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对象。”
语晴一想,这样对娘亲对哥哥都好,不然就算是哥哥连中三元,也只会被那些小人说成是裙带关系。不过哥哥说娘亲没有过硬的家世可就大错特错了,药王谷的势力可是难以想象的庞大。嘿嘿,这些事情还是先不说了,等哥哥自己发现吧,到时候他肯定又是一副呆头鹅的样子。只是可惜哥哥如今长大了,脸也长开了,没有小的时候那么可爱了。以前自己最喜欢逗弄他,然后看他那副萌呆的样子了。算了,算了,反正如今也有晞儿这个小玩具在。便笑道:“还是哥哥考虑的周全,明日一早语儿就去和义父说。不过那哥哥可就要更努力的读书了,这次科举哥哥一定要连中三元,让语儿也跟着哥哥威风一回!没准倒时候哥哥还能娶个公主回来呢!”
想了想龙天征的几个女儿,语晴赶紧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娶公主好了。如今年纪合适的公主只有两个,那个龙玉瑢和语儿结过梁子,语儿才不要她做我的嫂子。至于璃儿,她比语儿还小几个月呢,而且她也有了意中人了。语儿还是再给哥哥挑挑看吧,哥哥若是有了意中人,一定要告诉语儿,不然语儿错点了鸳鸯谱怎么办!对了哥哥,语儿已经给了京城里头有名的才子佳人都下了帖子,过几日他们都会到府里来小聚一番,以文会友。义父也会邀请欧阳相爷等大人过来,哥哥到时候可要把头奖给语儿赢回来,不然咱们可就亏大发了。”不仅是二哥,也要给大哥挑一个好女子。
杜宇槭刚想轻斥语晴没大没小,但是一想自己的娘亲都被语儿这么给嫁出去了,更何况自己呢?便笑道:“哥哥知道了,语儿放心吧。哥哥一定不会让语儿失望的。时候不早了,哥哥回去了,语儿也早些歇着吧。”
语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将墙上挂着的一盏六角七彩琉璃宫灯摘了下来,点亮了以后放到了杜宇槭手中,“天色很暗了,哥哥还是带着这盏灯笼回去吧。”
杜宇槭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灯笼,笑道:“好精致漂亮的玩意,语儿在哪里得来的?如今这琉璃可是个稀罕的玩意,市面上越来越少了,成色这么好的就更是难找。这么一盏灯笼,大概就要上千两的银子,万一失手打坏了可就不好了。语儿还是给我换一盏别的吧!这么好的东西放在手里拎着总是有些不安心。”
语晴听了淡笑道:“不过是个小玩意,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打坏了就换新的好了。哥哥要是喜欢就在你屋子里头摆着吧,不用拿回来了。原来哥哥喜欢琉璃,过些日子语儿再烧几个好的给你。正好前些天语儿从肖家庄那里敲诈来好几个矿,这次哥哥就算是相要一个琉璃屋子,也是没问题的。”
语晴想了想,又走到后屋里拿了一个大盒子走了出来,“这是语儿以前亲手做的一些文具,语儿见哥哥以前用的东西都不在身边,用的都是王府里头的。这府里的东西虽然好,但是也称不上是极品。这些东西哥哥拿去,若是用得惯就用,用不惯就放在书房里当做摆设,或是拿去送人也行。”
杜宇槭笑着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都是清一色青玉色的龟裂瓷,砚台、砚滴、笔洗、笔筒、镇尺、砚屏、墨床、笔架、臂搁等一应俱全,还有一个紫檀的墨盒,心中很是喜欢,将每件东西都拿出来逐一地看了,又仔细地装了起来。
看着杜宇槭爱不释手的模样,语晴笑道:“好了哥哥,要是喜欢就拿回去慢慢看吧。这些东西以后就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收起来吧,我让夜莺和黄鹂送你回去。”
“怎么样,哥哥院子里的奴才还老实吗?”语晴看着刚刚送了杜宇槭回来的夜莺和黄鹂二人问道。
“回郡主,那些人还都算是可靠,只是有两个小丫头的眼神很活,属下看她们应当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知郡主打算怎么处置?”
语晴听了点了点头,随即轻笑道:“二哥这才住了几日,就给自己招惹了这么多烂桃花,看来我应当给他寻一门好亲事了。那些奴才先养着吧,等过些日子有了时机一同处置了。让人在暗地里多看着一些。对了,这阵子夜莺和百灵两个就先去二哥的院子里头当差吧,我这里人手够用,你们先去二哥那里照顾一阵。等过几天把二哥的人带回来以后你们再回来。嗯,这样不好,还是夜莺和朱雀两个过去吧。记得给玄武透露些风声,他们两个都从江南来了这么久了,还是以前那一副死样子,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夜莺几人听了,嘻嘻一笑,“是,郡主。属下们明白,郡主放心,属下们一定会和玄武大哥好好的解释一番的。郡主只等着看好戏就好了。时候不早了,属下们告退了,郡主好生歇着吧。”说完了,几人便将屋子里的等吹灭了,只留了门口的一盏小灯,便鱼贯退出了屋子。
语晴也很快就爬到了被子里,想着方才画眉和自己说的事情,很快便睡了过于,自然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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