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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沐语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阑晞晨
第二日未时末,语晴小睡起身,就见画眉进来说道:“郡主,定国公府上的沈世子来了,如今正在花厅里等着。”
“嗯,知道了,让人把他请到湖心的亭子里去,那里空气通透,凉快一些。帮我换衣裳吧。对了,二哥在哪里?他还不知道吧?”
“二少爷现在应该在晞儿少爷的院子里,午睡的时候晞儿少爷一直缠着二少爷,非要和他一起睡,二少爷无奈就应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起身,要不要属下派人过去问问?”
“先不用了,等我和沈言皊谈完了再去叫二哥吧。好了,就戴这两个步摇就好了,太多了脑袋发沉。嗯,这样就可以了,咱们走吧,去会会这个沈言皊。今日就不坐雪雄了,把我的软轿抬出来吧。”
沈言皊刚到湖心亭不久,正品着茶欣赏秦王府的美景,就见语晴坐在软轿上,被抬了过来,便连忙起身行礼。
语晴扶了画眉的手下了软轿,坐在了亭子里的椅子上,笑道:“沈大哥不必多礼,语晴的身份虽然比沈大哥高一些,但是沈大哥终究年长,而且二哥又敬你为兄,日后沈大哥无需如此客气。沈大哥快请坐。”
语晴见沈言皊坐下以后,喝了一口茶,随即笑道:“是谁把这个茶给拿出来了?这茶是语晴和义父一向爱喝的,味道比较醇厚,不知道沈大哥喝不喝的惯?若是不喜欢,语晴让人给沈大哥换一杯。”
沈言皊连忙笑道:“不必如此麻烦,这茶极好,言皊很喜欢。只是以前没有喝过,言皊是爱茶之人,喝过不少好茶,自认对茶的种类也小有研究,但是却从未品过此茶。此茶冲泡以后芽叶成朵肥壮,有若含苞欲放的白兰花;叶底嫩绿明亮;香气高爽持久,还有兰花香;饮起来滋味鲜爽醇厚,回味甘甜,甘香如兰,幽而不冽,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用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好茶,好茶,当真是绝世好茶。还要请教郡主,此茶名为何物,又出自何地?”
语晴淡笑道:“沈大哥果然是好茶之人!此茶名为太平猴魁,产自黄山北麓山区,猴坑村一带。因为茶树生长在山岩缝隙之中,所以极少有人寻到,故而此茶虽好,却极为少见。语晴偶然发现此茶以后,也试着建了一个茶园,专门培育此茶,如今也养成了一些茶树,长出来的茶叶虽然没有百年老树这么好,但是也不错。沈大哥若是喜欢,语晴等下便让人给你带上一些。”
沈言皊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饮茶,可以说他是爱茶成痴,听了以后立刻笑道:“那言皊就不和郡主客气了,多谢郡主曾茶。只是不知郡主今日邀言皊来王府,所谓何事?而且不知为何不见二弟?”
语晴听了没有直接回答沈言皊的问题,笑道:“方才语晴见沈大哥一直在看着秦王府的风景,不知沈大哥觉得如何?”
沈言皊不知语晴是何意,便笑道:“秦王府修建的富丽堂皇,花园里又是风景如画,让人美不胜收,言皊自然是很喜欢。”
语晴听了抿了一口茶,左手端着杯子,右手把玩着杯盖,似是无意地笑道:“原来沈大哥也喜欢这秦王府的美景,不过却是可惜了呢。沈大哥喜欢这名茶语晴还能相赠,但是这秦王府的美景却不能给沈大哥打包带走呢。就算是请最好的画师描绘了出来,但是也不过是望梅止渴,终究是比不得实物来的美好。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二哥在这秦王府里头住着,沈大哥日后要是想念这番景致,只要来探望一番二哥就可以了呢。”
沈言皊听了看着语晴,正色说道:“言皊向来不喜欢猜哑谜,郡主今日叫言皊前来若是有事,不妨直说。不然恐怕言皊愚鲁,猜不透郡主究竟是何用意。”
语晴听了将手中的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沈言皊轻笑道:“既然如此,那语晴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二哥如今还不知道沈大哥来了王府,他如今还在忙。本郡主今日之所以单独和沈大哥说这番话,就是怕二哥多想。语晴好不容易才将二哥给找了回来,可不想他再出什么事情。沈家当年救下了二哥,这笔恩情本郡主会记得,就当做本郡主欠你们沈家一个人情,日后沈家有需要的时候,本郡主会出手助你们一次,或者说是饶过你们沈家一回。只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到底是要保谁,还要看定国公的选择了。”
沈言皊听了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冷硬地看着语晴,“郡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沈家救下二弟,本是出言好意,并未指望会有任何回报。而且那日郡主和二弟一同离开定国公府,我们也未有任何阻拦和要求,郡主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觉得您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们沈家和二弟之间的事情,郡主虽是二弟的亲妹妹,但是此事与郡主又有和牵连?”
语晴听了冷笑道:“这件事情与本郡主自然是有着极大的关系!原来沈家也知道二哥是本郡主的亲哥哥,那本郡主倒是要问一问沈公子了,沈家这些年因为一己之私,欺瞒二哥,将他留在你们身边,致使本郡主的娘亲日日思念爱子,抑郁成疾,这和本郡主有没有关系?这些年来本郡主从未停止过寻找二哥,可以说是将整个大唐都给寻了一个遍,沈家如此地位,不可能没听到一点风声;却故意对外隐瞒二哥的消息,这些年耗费了本郡主多少心里、人力和财力,这又和本郡主有没有关系?还有,本郡主的二哥这些年因为思念娘亲和我,日日郁郁寡欢,你们沈家看在明明眼里却故意视而不见,不顾他的意愿用恩情和道义强行将他留在身边,强迫他成为沈言赐,这又和本郡主有没有关系?”
见沈言皊沉默不语,语晴嘲讽一笑,道:“这些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们沈家这一副大义凛然、正直善良的样子可就没了。沈夫人究竟是慈悲心肠的良母还是自私自利的毒妇可就要好好的讨论一番了。说句难听的,今日就算本郡主不念你们沈家的任何情面,甚至是和你们沈家好好的算一算这笔账,大概也是不为过的吧。”哼,她最讨厌的就是沈家这种伪君子,明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还偏偏要装出一副神圣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如今京城里头谁不知道是沈家救了二哥,并且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养大,肯定是他们自己在暗中指使,为的还不就是沈贞萍那个女人。
被语晴戳中了心思,沈言皊的面色十分狼狈。他万万也想不到,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儿心思如此毒辣,顷刻之间就让沈家从恩人变成了罪人。想到语晴过往的事迹,沈言皊知道她既然说得出口,就能让这一切成为事实。所以他不敢赌,不敢拿沈家多少代人苦心经营的名誉来赌,相信祖父和父亲也会同意自己的想法。
沉吟了半晌,沈言皊看着语晴,缓缓的问道:“不知郡主究竟想要如何?”





世族嫡女沐语晴 一三零
沉吟了半晌,沈言皊看着语晴,缓缓的问道:“不知郡主究竟想要如何?”
语晴听了满意一笑,“很简单,本郡主不是贪心之人,所以要求不多。首先,本郡主不想在听见你们沈家人的自吹自擂,这样的行径只会让人恶心。其次,本郡主想听到这市坊之间流传这这么一种说法,因为沈家将二哥保护的太好,所以害得本郡主辛辛苦苦寻了他近十年。若是你们沈家不方便说出这番话那本郡主不介意找人代劳,但是会被流传到什么程度,那可就不在本郡主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沈公子你说呢?”
沈言皊暗自咬了咬牙,“好,郡主明日若是出府,便能听到有人在如此议论。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都会被感情给左右。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语晴看了沈言皊一眼,笑道:“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为何非要算清楚,本郡主只不过是不喜欢以偏概全罢了。今日既然把话都已经说开了,那本郡主也不介意和沈公子挑明了,日后沈公子或者沈家的任何人,要是真心思念二哥,自然是可以来这秦王府看他,或是把他请过去。但是要是有人对二哥动了歪心思,那就休要怪本郡主翻脸不认人,到时候难堪的可不会是本郡主!有句话本郡主事先言明,秦王爷虽然认了本郡主为义女,二哥又是我的亲哥哥,但是可不代表二哥和秦王爷或是秦王府有什么关系。沈公子或许不知道,这几天每日都有人递名帖求见二哥,都以为和二哥有了关系,便有了走进秦王府的捷径。但是他们忘了,秦王府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虽然二哥不太精通于这些人情世故,心思算计,但是本郡主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语晴还记得上次去沈家做客的时候,同沈贞萍姑娘和沈言婧小姐都有些不愉快,语晴是一个不喜欢计较的人,事情完了也就过去了。只是语晴担心,沈姑娘和沈小姐想不开,这些天过去了,还是在自责。所以还要请沈大哥回府以后,代语晴向二位转达一声,让她们在明日见面的时候不必如此介怀。”
沈言皊强笑道:“郡主放心,言皊一定会向姑母和舍妹转达郡主的心思。郡主大人有大量,不同姑母她们计较是沈家的福分。不过姑母和舍妹也都是知错能改的人,相信她们一定不会再明知故犯。”
语晴听了满意一笑,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对了,语晴忘了和沈大哥说了,明日义父也会痛语晴兄妹二人一同去沈家。想必沈大哥也知道沈贞萍姑娘曾经对义父有过不敬,为了避免尴尬,还是请沈姑娘不要出面的好。”
“其实说起来语晴对于这位敢爱敢恨的沈姑娘倒是很佩服。听闻她在江南曾经定了一门亲事,可是还未过门未婚夫便没了性命。当真是天妒红颜啊!沈姑娘年纪轻轻,便落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不过语晴最讨厌这些迷信的说法,所以有心像为沈姑娘正一正名,所以派人去查探了陆公子身亡的原因,想必不日就会收到接过。这便当做是本郡主送给沈家的一份谢礼吧。”
沈言皊一听,立时就站了起来,看着语晴怒道:“言皊还从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惊澜郡主还有这等挖人辛秘的嗜好,郡主不觉得这种方式有失您堂堂郡主的身份,会让郡主甚至是秦王爷都面上无光吗?而且如今沈家已经处处忍让,郡主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郡主如何才能高抬贵手,放过沈家人?”
语晴看了一眼沈言皊,轻声说道:“本郡主昔日听闻一句话,很是赞同,奉为圭臬。今日不妨说给沈公子听听:同君子打交道的时候要用君子的方式;对付小人就要使用小人的手段。本郡主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必要的时候自然会采用一些非常手段。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到伤害。若是他们安然无忧,那本郡主不介意做一个救苦救难的圣人;但是若有人对他们心思不轨,那本郡主也同样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用尽一切手段来对付他们。心思狡诈、手段卑鄙又怎样?只要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暗地里的议论,明面上的指责又能算作什么,不过都是笑叹而已!而且只要本郡主的手段足够震慑人心,又还有谁敢说些什么?”
语晴起身走到沈言皊身前,同他四目相对,冷冷说道:“对付你们沈家,本郡主自然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难道沈家没想着要利用二哥的事情来要挟本郡主或是义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本郡主可不想被野草包围的时候再挥起镰刀除害,斩草还是要除根的好!沈公子您说呢?当然,只要沈家的人不来招惹本郡主,本郡主也不会废那个心思去对付你们,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看了看瘫坐在椅子上的沈言皊,语晴优雅一笑,“方才语晴说话有些重了,还请沈大哥大热大量,不要和语晴计较才是。如今哥哥应该已经没事了,语晴这就去告诉哥哥沈大哥来了。沈大哥稍休整片刻就跟着画眉去哥哥的院子好了。对了,忘记和沈大哥说了,大哥的本名叫做沐语槭,而不是沈言赐。以后还请沈大哥不要叫错了。”又嘱咐了一下画眉,语晴便坐上了软轿,扬长而去。
沈言皊待语晴离去以后,又坐了一阵方才回过神来。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光以后,沈言皊起身整理了一下易容,才跟着画眉去看了杜宇槭。兄弟二人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沈言皊才离开秦王府。
在回定国公府的路上,沈言皊想着语晴今日下午的那些话,不由得感叹:博学多才是你,深明大义是你,重情重义是你,狡黠可爱是你,心思深沉是你、狠辣无情也是你,沐语晴啊沐语晴,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沈言皊的耳边不由得回想起语晴的那番话:本郡主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好人,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到伤害……
想着想着,心中有几分了然。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竭尽全力让我沈氏之人不去打扰你和你所在乎的人,希望你也能遵守约定。回到定国公府以后,云浅宁、秦岚芳和沈贞萍几人看着神色不太好的沈言皊,纷纷起身问道:“皊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去了秦王府有没有见到赐儿?”
“对啊,你怎么这副样子。难不成是他们不准你见赐儿,还是赐儿和你说了些什么?赐儿他怎么样,好不好?”
“就是啊,皊儿,你只不过是去了一趟秦王府,又不是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看着没有一点力气。对了,你有没有见到秦王爷?秦王爷他有没有说什么,他明天会不会过来?”
沈言皊看着眼前满怀期待的三人,嘲讽一笑,“祖母、母亲、小姑姑,还是算了吧。对秦王府,什么想法都不要有了,不然难堪的知会是我们。皊儿还要去祖父和父亲那里复命,就先告退了。”说完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徒留云浅宁三人愣在原地。半晌,云浅宁似是反应了过来,叹了一口长气,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沈贞萍见了走到云浅宁身旁,半蹲在她身边,说道:“母亲,您说皊儿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对秦王府什么想法都不要有了?若真是如此,那萍儿怎么办?母亲您可是答应了萍儿,这次说什么也让萍儿如愿嫁给天行哥哥的。”
云浅宁爱怜的摸了摸沈贞萍的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可以,她有何尝不想让萍儿得偿所愿。萍儿是她和国公爷最小的孩子,自幼就是被娇惯的,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这种骄纵的性子。当年去了江南以后,为了让萍儿对天行死心,家里便强行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却没想到会发生那种意外。这次回到京城,一听说天行竟然有了一个庶子,不仅仅是萍儿,就连她都气坏了。当年他说的那么决绝,绝对不会要除了凤芸璃以外的任何一个女子,如今却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生了一个庶子出来!这分明是在打沈家的脸面。
不过自己和萍儿却也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既然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天行是不是就打算娶妻生子了?上次虽然被那个小女娃给敲打了一番,心中有些犹豫,但是赐儿的事情又给了自家人无限的希望。所以自己让人将这件事情流传开来,想利用这份恩情,逼迫那个丫头。以天行对那个丫头的宠爱,他一定会娶了萍儿的。只是自己却算计得太满,忘了凡事都有变数,而这个变数就是那个丫头。
想到语晴,云浅宁又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哪个丫头和皊儿说了些什么,但是可以预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难道真的是萍儿和天行这辈子没有缘分?没有了凤芸璃在中间当着,又来了一个小丫头阻拦?看了看沈贞萍泫然欲泣的小脸,云浅宁心中很是不平静,纠结着到底应当怎么做才好。
正当云浅宁三人静默不语之时,沈言皊走到了沈德远的书房,将今日下午的事情向沈德远、沈昌平父子二人一一讲来。
半晌,沈德远终于开口说道:“皊儿,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那个丫头来势汹汹,确实是惹不得。以后咱们还是能与之交好就尽量与她交好吧,若是实在无法友好相处,那就尽量避其锋芒吧。不然若是真的斗起来,咱们是讨不到好处的,有秦王爷护着谁敢把她怎么样。而且赐儿的事情,说起来还是咱们理亏啊!如今她不肯追究已经是万幸了,咱们还是不要再纠缠了。至于她要求的事情,皊儿你去安排吧。”
沈德远很是欣慰地看了沈言皊一眼,“这些年皊儿做事是越来越有分寸了,将来把这国公府交给你,我和你父亲都很放心。昌平,日后你出门办事多带着皊儿一些,是时候让他见一些大世面锻炼锻炼了。说起来皊儿今年也已经十八了,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咱们也该给他寻一桩合适的亲事了。皊儿你自己可有中意的女子?”
沈言皊一听,面色微红,连忙摇头。沈德远、沈昌平见了他这副样子都轻声笑了出来,沈德远捋了捋胡子,笑道:“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了你了,虽说如今这些贵族子弟普遍晚婚,但是在你这个年纪还没议亲的也不多见了。你也要抓紧一点了,本来应当是让你祖母和你母亲给你张罗,但是又怕你不喜欢,将来委屈了自己。要是你遇到中意的女子,一定要和你母亲说。呵呵呵,皊儿你忙了一下午应当也累了,回房去休整一下吧,等下一起用晚膳。”
待沈言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德远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沈昌平,“昌平,当年萍儿的事情是你处理的,你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吧?如今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是那惊澜郡主的能力如何咱们还不知道,要是真被他给查出来什么,不止是萍儿,就连整个府上都要受到牵连。”
“父亲放心,儿子当时为了怕有人翻旧账,所以处理的特别小心。当年的知情人走的走,死的死。就算是那惊澜郡主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小心起见,儿子等下就回传书江南,让他们再清理一番。”
沈德远点了点头,“嗯,你办事我很放心。等下你去和你媳妇说,明日的午膳要好好准备一些。让她提前找人把赐儿的东西给收拾一下,赐儿身边亲近的人也让他带走吧,顺便再多给赐儿准备一些好东西。咱们强留了他这么些年,之前又想着利用他,确实是心中有愧。而且怎么说他也做过咱们定国公府二公子,就算是去了秦王府也不能让人小看了去。银子、银票要多给他拿一些,如今这些奴才是最会走高踩低的,赐儿在秦王府毕竟不是正经主子,就算是有那个丫头的威慑,也不如银子实在。这些年赐儿帮着你媳妇打理府上的产业,给咱们挣了不少银子,就当做是咱们给他的分红吧!”
沈昌平听了恭敬地说道:“是,父亲。父亲放心吧,这些事情就算是父亲不说,儿子也会准备好的。若不是赐儿,咱们府上也不会有如今的光景!对了,如今惊澜郡主已经言明了不想要见到萍儿,不知父亲打算如何?”
“哎!萍儿这个孩子,都是被老夫给害了!”沈德远痛心疾首地说道:“要不是为父那么宠着她,凡事都依着她,也不会养成她这种偏执的性子。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好好劝着萍儿,给她说门别的亲事。怎么说也要让她一生圆满。有了萍儿这个例子,你日后切不可太过于宠惯孩子了。尤其是婧儿,她素来心高气傲惯了,上次她和惊澜郡主的事情绝不是一时口误那么简单。还要靠你们夫妻两个多开导开导她,不要想着和人家一争高下了。就算是要争,也要找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
“方才皊儿说的你也听见了,那个惊澜郡主的意思分明就是萍儿和婧儿若是再不知深浅,那么将来她们两个只能保下来一个。她们一个是为父的幺嫡女,一个是为父的嫡长孙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了谁也都于心不忍啊!所以还是让她们都安分一些,不要再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你先回房去吧,让为父歇一歇。如今上了年纪了,这么说一会话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果然还是后生可畏啊!”
沈昌平心中领会父亲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起身走出了书房。在书房中坐了许久,这么一出房间看着阳光,沈昌平不禁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看来自己也有些老了,是时候把家业传给皊儿了……
夜里,一袭黑色劲装的画眉和夜莺悄然走进了语晴的屋子,看着在床上闭目静思的语晴,二人低声道:“郡主,果然不出您的预料,沈家真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江南那边飞鸽传书。看来沈贞萍的未婚夫的死肯定是有蹊跷。不然他们为什么郡主要查就这么紧张。只是郡主打算怎么处置这迷信?”
语晴听了拿出了夜明珠,将画眉手中的纸条看了看,说道:“传信给咱们的人,让他们盯着这收信的人。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要是只靠咱们的人来查,不知道得要多久,所以还是借着沈家的力量来的方便!这次我要让沈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他们对义父还不死心,还想着利用哥哥,当真是死不足惜!对于沈家这种,不能纵容,一出手就要捏住他们的死穴,只有彻底的震慑才能让他们安静的呆着。所以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这张王牌给拿到手,让江南那边的人盯牢些,若是有必要就让青龙亲自跑一趟。夜深了,明日还要去沈家一趟,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第二日龙天行下朝归来,三人便换了衣裳去了定国公府,因为语晴特意给定国公府准备了一分大礼,所以一行浩浩荡荡的,好不热闹,引来不少好事的人沿途围观。众人见了这么大的手笔,不由得都好奇:这么多抬东西,难不成是哪个大户人家去下聘了?可是这衣裳颜色不对啊。有眼尖的人认出了秦王府的马车,去的又是定国公府的方向,众人心中才了然。不由得议论道:“之前听说沈家养了十多年的二公子,是惊澜郡主的亲哥哥,之前我还不相信,这么看起来是真的了。”
“就是说呢,之前我也听说了这回事,我还听说当年这沈二公子重伤,是定国公府的老爷夫人们仁义,不仅请名医将他给救治好了,还将他当做亲生儿子给养大了。可是那日惊澜郡主见到自己的亲哥哥以后,不容分说的就将他给带走了,还不许沈家的人见他。可是如今这么一看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要是惊澜郡主当真如此霸道,还会费尽心思地给沈家准备这么多宝贝吗?”
“小弟我听说的就和这位仁兄不太一样了,小弟我昨夜里头听人说,这沈家当初救下这位沈二公子,是有私心的。当年沈家真正的沈二公子去世,沈家人为了排解愁思,才救下了现在这位沈二公子,而且还一直对外隐瞒真相,将他的消息也藏的严严实实的。别看惊澜郡主小小年纪,可是这些年却从未停止寻找他的亲哥哥。为了找他,惊澜郡主恨不得将大唐的每一寸土地都给翻了个遍。而且他们的娘亲,这些年因为寻不到儿子的消息,也抑郁成疾,就算是有名医相救,也始终不见好转。要是这么说起来,这还是那定国公府的不是呢,为了自己不伤心,却害得人家母子分离这么久。还劳累惊澜郡主小小年纪就要那么辛苦的照顾母亲和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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