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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沐语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阑晞晨
华重生笑道:“老朽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中的是何蛊,但是却能帮郡主减去一些麻烦。老朽听闻西南地区有位蛊王,是南诏王的结拜兄长。郡主若是能请得到他出面,定然能够医好这位夫人。”
华重生起身,目光无意撇到沉睡中的碧月的面容,整个人不由得呆住。
“老太医可是觉得月姨的面容有什么不妥之处?”
华重生回神,神色略显尴尬地笑道:“老夫只是觉得这位夫人有些面善,容貌与老夫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不知这位夫人家乡何处,是否是苗疆人士?”
语晴见华重生神色复杂,一时也拿捏不准他的意图,便笑道:“华老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月姨乃是家母失散多年的结拜姐妹,当年失散的时候我年纪尚小,哪里会记得这些事情;如今月姨又是这副样子,也是问不出来。不过月姨若真是出身苗疆,倒也解释了她为何身中奇蛊。”
华重生略显失望,说道:“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郡主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画眉笑道:“华老且慢,我们郡主今日也有些不适,老太医既然来了,不妨帮我们郡主也看看。”
送走了华重生,画眉走进语晴的小书房,将两张药方放在桌子上,说道:“郡主,这是华老太医给您开的方子。”
“做戏做全套,等下找个王府里的管事出去抓药,挑一个嘴严但是人脉广的。本郡主被沈贞萍气病了的这件事,一定要从外人的嘴里说出来才更真,咱们的优势才能大。”
“郡主放心,这件事情属下心中有数,一定会让郡主满意。只是华老太医那里靠得住吗?他的医术虽然不及老谷主,但是也绝非寻常人可比得了的,您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依旧看得出来您的气色。”
语晴笑道:“华家自打大唐开国以来就是御医,这么多代传下来,自然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清楚的很。而且本郡主的脉象摆在那里,任谁看都是如此。”
夜莺笑道:“天下间有几个人知道郡主如此年纪就能用内功控制脉象,这件事就算是华老太医说了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语晴冷笑道:“就算是知道我是装病又怎么样!谁叫他们对沈贞萍一再姑息!要怪就怪那沈贞萍不识抬举。总之这回沈家一天认输,我的病就一天不好!娘亲快要进京了,必须在这之前把沈贞萍给解决了。”
“告诉文叔,这几天我谁也不见,尤其是沈家的人。另外十一日请客的单子上面加上南邵的段氏兄弟两个。夜莺你亲自去送帖子,顺便代我问问段世子,他承诺本郡主的牌匾怎么还没做好,要什么时候才能送来。”
不同于夜莺黄鹂和百灵三人的信心满满,画眉一脸担忧地看着语晴,郡主这次真的是剑走偏锋,棋行险招,她这么做看起来是在逼着沈家处置沈贞萍,实际上却是在逼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皇上知道郡主的身世或许不会计较,可是太后娘娘是定国公老夫人的堂姐,这次以后难免不会对郡主心里有芥蒂,郡主以后可怎么办!
第二日,慈宁宫内。云浅宁走进大殿,就看见云浅安和云浅华正坐在一起说话。云浅宁刚要开口,就听云浅安开口说道:“行了,先坐下吧,昨天的事情哀家都听说了。”
“今天早上天行上朝前特意来了一趟,他说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见到贞萍,这件事要想他不再追究,只能把萍儿送走,确保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天行和语儿他们面前。哀家也不是不想帮你,可是天行的脾气是什么样你也是清楚的;而且贞萍这回的确是太过分了,语儿丫头虽然说是晚辈,但是身份在那里搁着。贞萍这么对语儿,这不是在打皇上和哀家的脸吗?”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趁着还没闹大之前,赶紧把贞萍送走,或是找个人家嫁了,或是送到道馆、姑子庙去。再也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下去了。”
云浅宁满脸愧疚与自责,说道:“萍儿他爹昨天也说了,这回绝对不会再纵容她胡来了。已经让昌平在江南那边给她寻亲事了,等过了年就给她嫁过去。这阵子也都派了人看着她,绝对不会再闹出什么乱子来的。”
云浅宁犹豫地问道:“天行他早上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语儿丫头伤的什么样?昨天下午昌平去他们府上的时候,看到华老太医也在。难道伤势很严重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浅华不悦地说道:“怎么可能不严重,月鸾说她当时脸色就白了,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也亏得语儿丫头刚强,若是换了别家的孩子,早就疼得哭爹喊娘的了。这次也不怪天行这么生气,我听着都心态,更何况是天行这个当父亲的。”
“不是我说你,你身为奶奶辈的人了,还这么难为一个小辈,也不怕被人笑话?月鸾昨天跟我说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云浅宁很是委屈,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不是也急糊涂了么。哪知道萍儿会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没想到,哎!”
云浅安也叹气道:“宁儿,这件事情的确是你的过错,语儿丫头那么点年纪,怎么能受得起你这一拜。你就算是再糊涂,也不能……皇上今天也说了,要是今天没有折子,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要是御史台递了折子,那就少不了责罚。至于天行和语儿那里,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云浅宁愁容满面,垂泪说道:“这些我们都清楚,如今昌平和他父亲正在朝廷上请罪呢。可是这天行不听我们解释,又不许我们见语儿丫头,这可怎么办。我们老爷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萍儿嫁出去了,可是嫁人的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定好的,总得给我们时间不是?”
云浅安和云浅宁自幼一起长大,见云浅宁如此心中不免不舍,便说道:“哀家会和皇上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劝劝天行。不过现在天行正在气头上,等过几日再说吧!”
三日后,画眉敲门走进书房,对语晴说道:“郡主,定国公府的世子和大小姐前来拜见郡主,王爷还没回来,您要见吗?”
语晴的眼神从手中的书本上移向坐在旁边品茶的龙誉晨,问道:“是皇上还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皇祖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两家还是亲戚,僵持久了也不好。父皇现在也有些为难,这几日朝廷上弹劾定国公的折子不断,罚轻了难平悠悠之口,罚重了皇祖母那边又不好交代。”
放下手中的书本,喝了一口茶,语晴淡淡笑道:“太后娘娘还真是菩萨心肠!她对定国公太夫人的姐们之情,着实让人羡慕!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听沈言皊有什么要说的吧。画眉,去请他过来吧。”
画眉欲转身出门,却被龙誉晨给叫住了,只见龙誉晨放下手中的杯子,拉起语晴放在茶杯旁边的素手,双眼直视语晴,说道:“祖母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别的想法;不要因为这个委屈了自己。别忘了还有我在。”
语晴用力回握龙誉晨修长的十指,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一直会在我身边,可是我不是娇弱的菟丝花,什么事情都要依赖着你,而且朝廷上的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我不想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分心。再说沈家也不是我的目的,只是他们一直挑衅,我才会出手教训。”
画眉出去以后,语晴又说道:“画眉的顾虑也对,我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葬送了我们今后的路。更何况日后让太后娘娘看我不顺眼的事情还多着,这回就先顺着她老人家的意思吧!”
注意到龙誉晨极力隐藏的疲惫,语晴有些心疼,说道:“这几天车马劳顿,肯定没有休息好。屏风后面有张软榻,你去歇着吧。”
沈言皊和沈言婧兄妹二人见语晴从屏风后出来,连忙起身行礼:“言皊见过郡主。”
“言婧见过郡主。”
语晴滑动轮椅来到书桌前,看着二人说道:“沈世子和沈小姐请坐。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沈言皊恭敬地说道:“指教不敢当,家中祖母听闻郡主玉体欠安,心中挂念的紧,所以特意命子和同家妹来探望。这里是祖母和家母为郡主准备的一些药材和薄礼,还请郡主收下。前几日子和同家妹前来拜访,王爷都说郡主在病中不方便见客,今日郡主亲自接待,想必是大好了。”
语晴没有理会桌子上那些价值不菲的精致礼盒,奇珍异宝她见的多了,沈家就算是有再难得的东西,她也不稀罕。
“华家的老御医亲自诊脉,药材又都是太后娘娘赏的,郡主这病想不好怕是都难。”
语晴自然是听出了沈言婧话中的酸意,淡淡地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华老太医虽然是大唐圣手,却也并非大罗神仙,开的药也不是仙丹妙药。今天虽然好了些,没准明天就病的更厉害了。”
“华老说了,本郡主这病最忌讳的就是动怒以及耗费心神。本郡主的病是怎么来的你们清楚,你们今天来的目本郡主也明白。大家都是明白人,本郡主也懒得同你们绕弯子,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沈家打算怎么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语晴或许只是在客观陈述,但是沈氏兄妹二人听来却是变相的威胁。那兄妹二人尤其是沈言婧,只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地坐着。
“回郡主,家祖当日听说事情经过以后已经痛斥了小姑姑,又命家父在江南一带为小姑姑寻一门亲事,年后就会将她嫁过去。至于小姑姑出嫁前的这段日子,家祖也做好了安排,保证小姑姑不会再出现在秦王爷和郡主面前。至于小姑姑的夫家,家祖也说了,只要一般的书香门第或者商人富贾,子和可以保证,只要秦王爷和郡主不踏足扬州,是绝对不会见到小姑姑的。这样的安排,不知道郡主是否满意。”
语晴冷笑道:“满意?沈世子从哪里觉得本郡主会满意呢?本郡主若是没记错,早在几个月之前本郡主就给过府上劝告,只是你们一再拖延,如今沈贞萍闯祸了才想起把她嫁出去,不觉得太晚了吗?是你们定国公府太看得起自己,还是以为本郡主太好打发?”
沈言婧悄悄向屏风后看了一眼,随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语晴,娇斥道:“惊澜郡主切莫欺人太甚!我们定国公府自认有错,已经对小姑姑做出了处罚,又三番五次地来给郡主赔礼道歉。郡主若是不肯原谅我们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定国公府虽然没有秦王府的权势,但也是世勋之家,容不得别人一再欺凌。今日言婧同兄长已经向郡主转达了家中长辈的歉意,郡主接不接受全看您的度量!我们定国公府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今日天色已晚,言婧同兄长还要给祖父母请安,便不打扰郡主静养。告辞。”
语晴嘲讽一笑,淡淡说道:“好一句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不知道在陆家人面前,沈小姐还能否说出这句话来。”





世族嫡女沐语晴 一八五
沈言皊沈言婧说道:“婧儿,今日祖母是怎么叮嘱你的!还不给郡主赔礼认错!。”又看着语晴陪笑道:“郡主息怒,婧儿她也是有口无心……”
“都说这养女随姑,几日不见,沈小姐的脾气倒是同你们姑姑越发地像了。沈小姐方才一番话说的倒是慷慨激昂,只不过有件事情你似乎颠倒了,这件事情的主动权自始至终都是在本郡主手中!今天不是你们沈家做出一些决定,再向本郡主赔礼道歉就算了,而是本郡主要你们做。”
沈言皊听语晴说出陆家以后,面色虽然没有过多的变化,但是心里一直在想着语晴到底知道了多少。上一次他前来求和的时候她就说出了陆家的事情,当时自己虽然应下了她的要求,但是祖父和父亲却太过自信,再加上小姑姑闹得厉害,就不了了之了。这一次,她是否还只是空口无凭的推论?
“不知郡主想要如何?”
“本郡主要求不多,只有两个,第一就是十日之内,本郡主要看到沈贞萍剃度出家,沈府的家庙或是江南的寺庙都可以;第二,”语晴看了一眼贼心不死地沈言婧,说道:“明年春天选秀之前,本郡主要听到沈言婧定亲的消息,男方除了精忠王府、护国公府、威国公府还有江南三大世家意外都可以。”
“你,你凭什么?”听到自己的婚姻大事被语晴一句话觉得,任凭沈言皊如何阻拦,沈言婧也无法冷静。
语晴从书桌上抽出一份卷宗,扬了扬,冷笑道:“凭本郡主有这个!”说完便扔给了沈言皊,又说道:“希望沈世子明白,本郡主的这两个条件不是在同贵府商议,而是决定。这只是一部分,沈世子可以带回去同家中长辈研究;老国公若是想看到本郡主搜集到的全部证据,大可以不遵守本郡主的条件,十日之后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们自然会带着全部的证据登门拜访。”
沈言皊看了几页卷宗便脸色发白,再也无法强装镇定。虽然明知大势已去,却仍然垂死挣扎,说道:“这只不过是那些下人们的胡言乱语,做不得真。他们不过是因为以前小姑姑对他们不好,所以捕风捉影,恶意中伤小姑姑。”
语晴轻声笑道:“是真是假,刑部的大人自然会去查证,本郡主又怎么会多费心。贵府若是真如沈小姐所说的,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这些奴才的言论!等到刑部开棺验尸以后,自然会还给贵府或是陆家一个公道!”
“只不过别怪本郡主没有提醒过你们,这件事情不论是真是假,一担被披露出来,定国公府经营了几百年的名声,可就土崩瓦解了。到时候不但沈贞萍难逃出家的命运,只怕是沈小姐还有沈世子,也都会被牵连。沈家就算是再富贵,也没有几个父母让自己的儿女冒着被毒死的危险来换取这份富贵。”
沈言婧从兄长手中匆匆夺过卷宗看了几眼,面色虽然苍白,却比沈言皊要好上几分,她说道:“清者自清,皇上定然会还我们沈家一个清白!郡主是个聪明人,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语晴好笑地看了沈言婧一眼,说道:“这是陆家和沈家的官司,同本郡主有什么关系?本郡主虽然久居江南,却从未踏足扬州,又怎么会知晓贵府的这些辛密丑闻。沈小姐也是世勋贵族家里的小姐,怎么能像民间村妇一样信口开河?”
“况且沈贞萍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件事情一旦揭开,有几个会相信这件事情是假的。就算是皇上念着情面将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更何况皇上乃是难得的明君,又怎么会包庇一个谋杀亲夫的毒妇?”
沈言皊蹲下身子捡起被沈言婧扔在地上的卷宗,紧紧地握在手里,好像自己一松手,这些东西就会被被人看到。这件事情一旦被外人知道,不但他们定国公府几百年来的声望会灰飞烟灭;小姑姑父亲、甚至是祖父和祖母都难逃律法的严惩。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输了,输的彻彻底底,毫无翻身的可能!
此刻,沈言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样一个关乎定国公府安危的把柄在人手里,就相当于沈家所有人的命脉都被人掐在手里。今日就算是祖父亲自前来,也只能答应她的要求。
只是……沈言皊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妹妹,又看向语晴哀求道:“小姑姑罪责深重,理应受到惩罚;只是婧儿她还年轻,少不更事,还请郡主网开一面。子和愿意为郡主做牛做马,求郡主成全!”
语晴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们沈家人咎由自取!是你们沈家人一次又一次地来招惹本郡主,本郡主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如今又能怪得了谁?”
“本郡主本来没打算将沈言婧怎么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次又一次地搞小动作,本郡主虽然离京月余,但是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她暗地里拉拢人心诋毁本郡主也就算了,反正那些龌蹉、卑鄙的手段本郡主从来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本郡主的二哥给牵扯进来!这封信夹在昨日令堂送给二哥的衣物里面,沈世子对令妹的字迹应该不陌生吧。”
“沈世子语气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些回去请示家中长辈。本郡主的条件绝对不会变,你们也别想着再来求情。两个条件有一条没做到,就请定国公准备去刑部用茶吧!”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沈言婧也没了顾及,毒怨地看向语晴,狠狠地说道:“威胁别人,你的手段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我绝对不会让你逞心如意。”
语晴不屑地看了沈言婧一眼,说道:“本郡主行事光明正大,无愧于心,像你这种人自然不会明白。好戏才刚刚开始,本郡主又怎么会忙着下场?本郡主什么时候下场,本郡主自己会决定,不劳你费心;只不过你的下场,却在你开始同本郡主做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希望你喜欢本郡主送你的这份大礼!”
“本郡主有些乏了,就不多招待二位了。画眉,夜莺,替本郡主送客!至于这些礼品,本郡主无福消受,还请沈世子原封不动地拿回去。另外请沈世子转告令堂,本郡主的二哥本郡主会照顾,不敢劳烦定国公夫人费心!”
沈言皊见语晴一副不愿多谈的神情,纵容心里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一声长叹,“子和先同舍妹告辞了,还请郡主多多保重。”便拉着沈言婧匆匆离去。二人犹如两只斗败的公鸡,完全看不出往日里贵族子弟的神采飞扬。
……
“杜小姐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莫非是喝不惯这花茶?”
正在出神的杜雨媚听见语晴问话,连忙笑道:“郡主这花茶清香无比,雨媚怎么会不喜欢。雨媚只是挂念家母的病情,一时走了神,扰了几位郡主的兴致,真是罪过。”
语晴挑眉,问道:“令堂病了?几日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莫非是因为上次杜小姐及笄宴时的不愉快?”
杜雨媚连忙说道:“郡主多虑了,家母只是偶感风寒,因为前阵子为了府里的事情过多耗费心神,身子有些亏空,所以才病倒了。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有了起色,所以雨媚今日才能得空前来拜访郡主。”
语晴笑道:“既然如此,本郡主也就放心了。难怪今日杜小姐神色如此憔悴,想必这几日都在令堂身前侍奉汤药,真是辛苦。不过杜小姐今日既然来了,就应当放松心情;不然若是让云、孟二位小姐败兴而归,本郡主可是要为你是问了。”
杜雨媚笑道:“这个自然,还请郡主放心。”
语晴又看着孟轻欢笑道:“本郡主光顾着和杜小姐说话,都忘了二位主客了,真是罪过。云小姐不必多问,孟小姐应该是第一回喝这种花茶吧,不知道是否喝的惯,若是不喜欢,本郡主再让人给你换一杯清茶来。”
孟轻欢浅笑而言:“郡主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这玫瑰花茶清新淡雅,喝起来还有丝丝甘甜,比起往日喝的茶水来别有一番韵味。”
语晴听着孟轻欢滴水不漏却又没表现出喜好的回答,不由得多看了孟轻欢一眼,暗道:这孟轻欢和云锦卿同样出身于世家大族,一个婉淡清新,温柔优雅;一个娇柔乖巧,我见犹怜。难怪京城里这些好事的人将她们两个一个比为毛嫱,一个称作西施。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分上下,实则是孟轻欢远胜一筹!
语晴淡然一笑,问道:“今日孟小姐的表妹蒋小姐怎么没有同来?本郡主今日之所以请了这么多位客人,目的之一就是要介绍给蒋小姐认识。”
“轻欢带嬛儿谢过郡主厚爱!嬛儿老早就想来拜访郡主,只是她昨日着了凉,今日身子有些发热,姑母怕嬛儿过了病气给郡主,所以留了嬛儿在家中休养。改日嬛儿身子好了,轻欢再带着她来向郡主请安。”
苏明雨笑道:“这么说来那位蒋小姐还真是没福气,秦王府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进的来的;尤其是今天的场合,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就是想得到一张请帖。蒋小姐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实在是让人惋惜。”
语晴笑道:“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聚会,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难怪玥儿说你最会唬人。蒋小姐的出身寻常,平日里没什么机会能够见到皇子、公主们,今日错失了这个机会,确实可惜。”
和苏明雨坐在一处的叶英宝笑道:“蒋小姐是孟郡主的表妹,孟郡主若是想要将她引荐给皇子和公主们,自然会想办法。要我说,蒋小姐最大的遗憾是错过了秦王府的各色美食,尤其是这些糕点,别人家哪里有的吃。”
苏明雨、周紫若等人也在一旁点头赞同。
语晴指着几人笑道:“你们这一群小蝗虫,自己贪吃就算了,怎么还把别人也想成和你们一样。幸好孟小姐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不然看你们怎么解释。”看了看几人身前已经空了的糕点盘子,语晴又说道:“午膳以后还有个奶油蛋糕,你们当心等会儿吃不下,要是都被玥儿吃了,你们可别和我抱怨。”
孟轻欢见苏明雨等人见对语晴如此信服,诧异之余更是嫉妒不已。苏明雨和叶英宝几个,向来都是眼高于顶,对其他的千金小姐们都是爱理不理的;就算是她被册封为郡主以后,也没得到她们的另眼相待,更没能加入到她们的小圈子里。
她听说惊澜郡主同苏明雨她们虽然是国子监的同窗,但是关系也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交恶,心中还颇为庆幸。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些谣言全是假的,苏明雨她们对沐语晴言听计从,哪里来的丝毫的厌恶!
孟轻欢坐在一旁看着和刚到来的龙誉璃姐妹几人谈笑的语晴,心中的嫉妒再一次翻腾。她这几年煞费苦心地磨练与改变自己,为的就是这次回京以后能够博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喜欢,成为四皇子妃的不二人选。但是仅仅晚回来了半年,这一切就被别人捷足先登,自己只能拾人牙慧,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接受!
孟轻欢是个聪明人,她的心虽然早已经被嫉妒所腐蚀,但是头脑却保持着清醒。她暗自观察着语晴的一举一动,心道:这惊澜郡主气势不凡,就算是在几位公主之间也不见逊色;穿戴如此华贵却不会被金银珠宝抢去了风头,想必是从小就戴惯了这些东西;举手投足更是优雅万分。这样的气质绝非是寻常人家可以培养出来的,由此可见她的出身必定不凡,绝对不会是出身乡野这么简单。看来今日回府以后,要同兄长商议,另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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