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世族嫡女沐语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阑晞晨
至于他们二人通奸一事,夏景临虽然拒不承认,但是夏氏身边的侍女却都说了出来。夏景临每个月都会悄悄去夏氏房中与她相见几次,如此避人耳目,若不是有奸情还是什么?夏兄休要多言,还是带着令妹回去吧。”
夏守节和夏兰惜就算是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地离开杜家。
袭爵在望的夏守节自然是不想因为夏兰惜的关系耽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他明令禁止夏家的人谈论夏兰惜突然回娘家的事情,更是不准他们对外走漏风声。
只是夏守节没想到,杜家这边却走漏了消息,夏兰惜偷人的这件事情,不到一天,就被传得满城风雨。
听完百灵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后,语晴并没有任何激动的神情,只是淡淡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夏景临从密室里‘逃走’以后,立刻就去见了夏兰惜。不过他的胆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想要带着夏兰惜母女私奔!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夏兰惜如此下场,倒也没白费咱们这些日子在夏景林身上下的功夫。”
百灵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夏景临真是个二百五,夏兰惜明摆着就没把他当回事,他还跟个傻子似的总想着她。甚至还想着带她私奔!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语晴放下手中的小楷狼毫湖笔,轻声叹道:“这个夏景临,确实是条汉子!只可惜生错了人家,坐上了夏家这条贼船,又爱上了夏兰惜。不然以他的才干,必然能有一番不小的作为。爱情果然是可怕的东西,能够让人盲目到这种程度!”
推门进来的画眉听到了语晴这声无力的叹息,以为是百灵说了什么,便狠狠地瞪了百灵一眼,才笑着对语晴说道:“郡主,楚老将军一家前来拜访,老谷主请您过去。”
语晴闻言一愣,嘀咕道:“外公要做什么?楚家来人,叫我去干嘛?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不喜欢那家人。算了,还是去看看吧。画眉,让人备好马车,我去外公那里打个招呼就出来。你去红绣那里接上礼儿和乐儿,这几个小家伙也都有快一年没见了。再去把晞儿带上,都是同龄的孩子,让他们多接触。”
语晴来到正厅,只见她外公和楚世忠相对而立,四只青筋凸显略有褶皱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虽然那天已经见过一次,但楚世忠看向沐逸昇的眼眸,仍然是满满的激动。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语晴没来由地想起了柳永地这句词来(出自《雨霖铃—寒蝉凄切》)。要说这两人之间没有一段过往,打死她都不相信。
沐逸昇察觉到语晴怪异的眼神,暗自打了个寒颤,连忙松开了手,向语晴招手笑道:“语儿,楚老将军你是见过了,这位是她的夫人。”
语晴信步上前,大方地对着二人行了半礼:“语晴见过楚大将军,见过楚夫人。”看到站在楚老夫人身后的年轻女子竟然是孟轻欢,语晴虽有些诧异,却也笑着颔首:“几日不见,孟小姐的气色是越发的好了。果然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恭喜孟小姐了。”
孟轻欢俏脸微白,她虽然毫不意外语晴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听语晴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她心中还是无比的酸涩与痛苦。
孟轻欢虽然从未说起过她和语晴的矛盾,但是楚老夫人人老成精,又岂看不出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心里喜欢的是谁?她虽然才回京城,却也瞧出了皇室的几分端倪与动向,更是将孟轻欢和语晴之间的纠葛看得一清二楚。
乍一听语晴提起孟轻欢被指婚的事情,护犊心切的楚老夫人以为语晴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在炫耀、奚落孟轻欢。不过她见语晴目光澄澈、眼神平静坦荡,便明白是自己枉做小人,误会了语晴。
当日在城外,楚老夫人曾远远地看过语晴一回,因为距离较远,并未敲得真切;只觉得语晴是个气质不错的小丫头而已。今日仔细一看,却让她惊为天人!
女人看女人时的眼神都是挑剔的,又因为孟轻欢情场失意的关系,楚老夫人看向语晴的眼神自然而然的更为严苛。不过仅仅一眼,她眼中的挑剔便遁于无形,审视与探究悉数转化为惊艳与赞叹。
楚老夫人没有过多的关注语晴的身上的穿戴,在她阅人无数的眼里,语晴是一颗已经雕琢、打磨到完美的极品美玉,晶莹剔透、色泽亮丽、温润内敛。如此美玉,就算是用顽石镶嵌,也无损它的美丽;同理而言,语晴就算是身穿荆钗布衣,也无损她的美丽。对于语晴而言,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不是装点,而是衬托。
楚老夫人暗自叹道:“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大概就是如此了!难怪欢儿会败下阵来,不是欢儿不好,而是这个惊澜郡主太耀眼。只要有她在,任谁都会沦落为陪衬。欢儿输的是冤又不冤呐!”
“郡主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真是让人看了就喜欢。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生得这么有灵气的姑娘。能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外孙女承欢膝下,恩公真是让人羡慕啊!”虽然只是场面恭维的话语,楚老夫人语气中隐藏着的羡慕却不似作假。
沐逸昇看向语晴,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他豪迈地笑道:“弟妹这句话深得我心!我沐逸昇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情,不是我的武功,更不是我的医术,而是语儿这个孙女!语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文韬武略、无所不能……”
沐逸昇不自觉的炫耀,让孟轻欢听起来尤为刺耳;注意到自己外祖父母略带羡慕的眼神,孟轻欢更是一阵心痛。孟轻欢安静地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的有些骇人,却始终无人察觉。第一次被如此冷落的孟轻欢心中万分苦涩:曾经的她也是人所瞩目的存在,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沦落为了配角,甚至是连配角都不如的龙套。
一阵寒暄与客套过后,语晴收下了楚世忠夫妇二人送给自己的贵重的见面礼,送出了一张铺子里的贵宾卡,让楚老夫人眉开眼笑。看她的神情,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只怕是立刻就要去逛上一逛了。
“好棒,好棒!叔叔好厉害!”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脸崇拜地盯着从天而降的男人,不知是因为激动或是寒冷,肉嘟嘟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乐儿,不许过去。咱们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要把咱们抓去卖的坏人!”小女孩正要凑过去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和她又八分相似的小男孩拉住了她。
“可是小猫咪好可爱,人家想和小猫咪玩。”小女孩软绵绵的童音响起,语气充满了挣扎。“这个叔叔应该不是坏人吧!坏人怎么会把小猫咪从树上救下来。”
“乐儿!”小男孩瞪着胖乎乎的小女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训斥道:“你忘记晴姐姐说过什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坏人会把‘我是坏人’这几个字写在脸上吗?已经说过你多少次了,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
被兄妹二人争论的男人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怀里抱着金红色的波斯猫,木然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小男孩越骂越凶,小女孩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男子心生怜惜,蹲下身子柔和地看着小女孩说道:“不要哭,我把猫放下来,让它陪你玩好不好?”
男人显然是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他的眼神虽然很温柔,但是冷硬的语气和严肃的表情,让小女孩以为他也在凶她,更是想哭了。
男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叮叮咚咚的银铃声由远及近,他手中慵懒的猫儿听见了,一个打挺便窜出了他的怀抱,奔向渐渐走来的语晴。两个小豆丁见到了语晴,也停止了吵闹,纷纷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楚少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语晴颇为差异地看着神态略显狼狈的楚毅繁,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自己虽然没怎么接触过楚毅繁,但是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性子冷淡的他,今天怎么会对两个小孩子有了耐心?
看见小萝莉转阴为晴,楚毅繁如蒙大赦,他可以毫不畏惧地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但是眼前这两个小东西,着实让他无从应对。“末将途径这里,看见这两个孩子似乎是想要爬树去把那只猫抱下来,就顺手帮了他们。不成却吓到了他们两个。”说到这里,楚毅繁古铜色的面颊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红晕,看得语晴大为惊奇。
……
“晴晴姐姐,刚才那个楚叔叔是将军吗?可是他为甚那么年轻?将军不都是胡子长长的人吗?”不甘寂寞的乐儿爬到语晴身边,依偎在语晴怀里问道。
“是啊,他是咱们大唐当今最年轻的将军!”
“好厉害!他刚才飞得好高哦!晴晴姐姐,将军叔叔会不会像云爹爹一样,带着乐儿飞高高?”
语晴捏了捏乐儿粉嘟嘟的小脸蛋,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下次乐儿见到他的时候,可以去问问他。”
语晴看了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小男孩,知道他虽然表现的不在意,但是却对楚毅繁同样的感兴趣。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行吗?乐儿只不过是见了他一回,就叔叔长叔叔短的;礼儿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却也很崇拜他。没想到他们父子三人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
到了霓裳阁以后,语晴便让百灵带着几个孩子去玩耍,她本人则是带着画眉去了莫英娘的书房。
“……楚老夫人大约明日或者后日会过来,你替我挑一套样子喜庆的首饰单独送给孟轻欢,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价钱不必太高,两千两左右就成。她若是不来,就直接送到她们府上去。我前阵子叫你们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做好了吗?若是没做好就让工人费心些,抓紧做。这马上要到年关了,只能辛苦他们了。”
“郡主放心,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做好了,您看是要送回王府还是要直接送到各个府上去?”
“送到王府吧,王府里还准备了别的东西。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今日过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你的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道,魏明达,也就是小宝的爷爷,已经进京述职了。我听义父说他这几年政绩不错,若没差错,他大概会留任京城。你离开魏家以后,魏学义虽然又娶了几房妻妾,却是一无所出。”
语晴见莫英娘突然紧张了起来,连忙安抚道:“你别急,他们还不知道你在京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或是小宝怎么样!你是我的人,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抢小宝。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就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也该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他们若是不来找你也就算了,若是来,你也该给你们点厉害了!你得让那对母子见识见识,我沐语晴手下大总管的真正本事!”
“郡主放心,莫英定然不会给郡主丢人的!这一次,我一定要把那对母子给我的痛苦与难堪统统的还回去!现在的莫英娘,不是他们可以欺负的!”
语晴见莫英娘神情坚定、无畏,方才放下了一颗心。莫英娘这些年一直被她委以重任,性子因此变得长袖善舞,但是语晴又岂看不出这只是莫英娘的表象与伪装?这些年莫英娘大权在握,看似风光,但真实的她,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她的内心,也一直都是那个被丈夫、婆婆厌恶的可悲女人。
这样的伤口横在心里,她又怎么能够真的快乐,怎么得到真正的幸福?这么做或许有些残忍,但确实最有效、最快速的办法。





世族嫡女沐语晴 二零六
是夜,睡梦中的云浅安突然惊醒,听着殿外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她轻轻地揉了揉跳动不停的眼皮;本想再度睡下,眼神无意瞟向了窗子,窗外漫天的红光把她吓得一个激灵,惊慌失措地云浅安大声叫道:“来人,香红呢?外面怎么这么吵闹,发生了什么事?”
许嬷嬷连忙走了进来,从衣架上取下了一件衣裳给云浅安披在身上,方回答道:“启禀太后娘娘,太庙走水了。”
“什么?”云浅安大惊失色,面色苍白地问道:“好端端的太庙怎么会失火?烧得严不严重?皇上呢?皇上在哪里?”
许嬷嬷见云浅安面色苍白,唯恐她被惊出病来,急忙安抚道:“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已经派人传了话来,说他和皇后娘娘已经赶了过去,请您老切勿担忧。本来皇上都不许奴婢们惊扰您的,没想到您还是醒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云浅安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就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遥遥的火光,忧心忡忡地说道:“大火烧得老祖宗们都无法安眠,哀家又怎么睡得着?难怪哀家这几日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惊扰发生了这种事!这下子可怎么办!这几个月是怎么了,宫里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许嬷嬷连忙宽慰道:“娘娘这话可就差了,前阵子柔妃娘娘不是才来报过喜,已经坐稳了这一胎!再过上几个月,太后娘娘又能报上白白胖胖的皇孙了。”
“三个月”云浅安低声道,宫里这些怪事差不多也是三个月前开始的,难道?一个荒诞的想法闪过云浅安的脑海,随即又被她飞快地否定,但是却留下了一个种子在她的心间,等待时机飞速成长。
许嬷嬷见云浅安神情不对,以为她是被惊吓到了,便吩咐了侍女端了一碗洁白的小瓷盅来,笑着对云浅安说道:“太后娘娘既然累了,就先歇着吧!这是奴婢让人准备的安神汤,您喝一点再歇着,不然这一夜,怕是都睡不安生。”
想起那黑漆漆的安神汤,云浅安心生不喜,皱眉道:“把语儿丫头送来的那个固元膏给哀家拿一点来就行。御医开的安神汤,哀家是再也懒得喝了。自打开始吃语儿丫头送来的那些补品,哀家都多久没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了。现在一想,都不知道以前每天都要喝下几大碗黑漆漆的药汁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许嬷嬷自幼跟在云浅安身边,又岂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便笑着解释道:“太后娘娘误会了,这个安神汤不是太医院送来的方子,是惊澜郡主前些日子给奴婢的。里面虽然有好几味药材,但是喝起来却是味美甘甜,奴婢保管太后娘娘喜欢就是了。”
云浅安一听便来了兴致,问道:“语儿丫头送来的?那哀家倒是要尝尝了。不过她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方子,哀家怎么不知道?”
“还没到腊月的时候就送来的。郡主说了,这到年关了,太后娘娘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她怕您伤了神夜里睡不安慰,所以就送来了几张食补的方子。还有一些处置好的药材和药粉,要奴婢偷偷地给您添在膳食里。”
云浅安含笑说道:“这个丫头,做什么事都这么细心。她必定是怕哀家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一个隐蔽的法子,真是煞费苦心。哀家还在奇怪,怎么今年这身子骨这么争气,没想到是那个丫头的功劳!这么一个体贴孝顺的好孩子,哀家就算是疼的再多,也还是觉得不够啊!”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听殿外小太监的通传,龙天征和苏芸挽携手来了。云浅安也顾不得等他们两人坐下来喝口茶,急切地问道:“火已经灭了吗?烧得严重不严重?没惊扰到老祖宗们吧?”
“回母后,火势已经熄灭了,应当是宫人们不小心,引得炉火烧着了纱帘,房屋有些损坏,万幸的是列祖列宗的牌位和画像没有沾着火星子。儿子已经让侍卫们区查了,明天就回有了结果。”
龙天征见云浅安虽然面色苍白,但是气息平稳、精神矍铄,应当是没被吓着,方才放心,笑道:“大半发生这样的事情,母后没被惊着吧?”
云浅安见他们二人身上穿的单薄,想来二人也是从睡梦中惊醒,只穿了外衣和斗篷就匆匆赶了出来,连忙让宫女送来了手炉给他们取暖,又说道:“哀家还好,倒是你们两个,大半夜的还要跑上这一回。许嬷嬷让人熬了安神汤,你们趁热喝了,暖和过来就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儿个白天再说。”
龙天征虽然十分困倦,却放心不下云浅安,担心他们走了以后她会胡思乱想,便端起一碗安神汤,颇为诧异地笑着说道:“这碗安神汤酸酸甜甜的,真是好喝;颜色也好看,让人看这件就喜欢。母后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一张好方子,朕竟然从来没喝过。”
都说夫妻同心,苏芸挽即刻便明白了龙天征的心意,附和着笑道:“皇上说得极是呢!臣妾也是头一次喝这么好喝的安神汤。母后这藏着这么好的东西,咱们竟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定然是母后藏私,舍不得把这方子拿出来,今儿个被皇上和臣妾撞见了,才不得不赏给咱们一人一碗。”
云浅安佯怒道:“你这个皮猴儿,为了一张药方子、一碗汤水就这么编排哀家。平日里你从哀家这里软磨硬泡求去的东西还少?哀家要是舍不得,早就不让你进这慈宁宫的大门了。”
苏芸挽连忙讨饶:“母后,挽儿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挽儿这回吧!母后是最疼挽儿的,又怎么会舍不得一张药方?”
云浅安人老成精,她又怎么猜不透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心意,虽然对他们的孝心极为感动、受用,但是更舍不得他们辛苦,便笑道:“这方子是语儿丫头给许嬷嬷的,哀家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语儿她怕哀家累着,伤了身子,特意悄悄地送了好些药材和药房来,让许嬷嬷悄悄地放在膳食里给哀家吃。真是难为她,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么多。你们回去问问身边的亲信,必然也是得了这些东西没叫你们知道。
哀家方才喝了一大碗安神汤,现在有些困意,就不留你们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龙天征和苏云挽二人刚刚起身准备离去,却听宫殿外的小太监说道:“奴才(奴婢)见过秦王爷、见过四皇子。”
“天行、天朗,这么晚,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能不过来看看。皇兄,这件事情来得蹊跷,就交给臣弟查探吧!臣弟定然要把那幕后的贼子给揪出来!”
龙天征差异地看了龙天行一眼,暗道:听天行的语气,他似乎是笃定这件事是人为的,只是他怎么知道的?虽然心里有疑问,龙天征却并没多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此事交给你,朕也最放心。”
……
楚老夫人自打在关外的时候就对语晴的铺子很是好奇,昨日里又得了语晴亲自送上的贵宾卡,这日一大早,她便带着孟轻欢做上了马车,奔向了霓裳阁。
“外婆已经好久没给你添置过衣裳了,今天难得有空出来,等会你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只管和外婆说。当初你娘出嫁的时候,你外祖父官位不高,让你娘连几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嫁的寒酸,到了婆家也不被你祖母待见。外婆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对不住你娘!可惜她已经走了,外婆想补偿她,也没机会了。”
韩素玉拍了拍孟轻欢的手,说道:“你要嫁的是当朝皇子,想来你那偏心眼的祖父母对你的嫁妆也会尽心尽力的置办。不过不论他们置办多少,你外祖父和我都会再单独给你置办一份。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将来见到你娘的时候,心里头的亏欠也能少一些。”
韩素玉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孟轻欢,心疼地说道:“这些年你们兄妹两个受苦了!我和你外公不是不心疼你们,只是你外公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就是认死理,他认准了你们是孟家的孩子,我们就算是再疼你们,也不能把手伸到你们孟家去。而且有些事情我们若是插手了,只会让你们兄妹的处境更加为难。
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外婆断然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夏柔妃虽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但是有你外公在,你也不用怕她!她要是敢难为你,外婆第一个饶不了她!至于你外公那里,一切有我!”
孟轻欢正在为自己今后的处境发愁,听了外婆的话,眼神一亮,外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好了,马车停了,咱们下车吧。今天可不许给外婆省银子。”孟轻欢听了,只得跟着韩素玉下了马车,走进了霓裳阁。
韩素玉一行先在二楼转了转,又来了三楼,给孟轻欢挑选衣裳。韩素玉正拿着一件桃红色的石榴裙对着孟轻欢比量,却被一个小东西撞了满怀。
“楚老夫人,真是对不起。是英娘的错,没看好孩子,让他们乱跑,撞到了您!”莫英娘亲自给韩素玉端了一杯热茶,再三地赔礼道歉。
“不碍事的。”韩素玉笑眯眯地摆摆手,低头看着依偎在莫英娘身边的粉妆玉砌的小女娃儿笑道:“小囡囡(nan,一声),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女娃儿见韩素玉笑得亲切,竟然也不怕生,向前走了两三步,脆生生地说道:“奶奶好,我叫乐儿,是音乐的‘乐’,不是悦耳的‘悦’;这个名字是晴晴姐姐给乐儿起的,她说因为娘亲喜欢音乐,而且‘乐’这个字还有快乐的意思,晴晴姐姐希望乐儿这一生都快快乐乐的!”
听见小女娃儿这一声甜甜的“奶奶”,韩素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也不顾及什么礼数、身份,当下就把乐儿抱在了怀里,无比慈祥地说道:“乐儿真乖!奶奶还是第一次见到乐儿这么乖巧、听话有聪明的孩子!乐儿陪着奶奶一起逛街好不好?奶奶可以给乐儿买好多好吃的!”
“好!”一听见有好吃的,乐儿也不纠结了,立刻应了下来。
一旁的孟轻欢见了,虽然有些差异外婆的举动,但是也没多想,毕竟眼前这个小女孩儿确实很可爱,连向来不喜欢亲近陌生人的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
语晴放下了龙玉珍细弱的手腕,对着周婉婉笑道:“珍儿已经没事了,只是水痘,不是天花,贤妃娘娘可以放心了。水痘这个东西,都发出来消下去就好了。虽说是病,不过也能排毒,对身体也不全然是坏处。”
周婉婉赧然,拉着语晴地手感激地说道:“是我太心急了,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这阵子珍儿的身子时好时坏,总是要麻烦你。你对珍儿的这份恩情,本宫一直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本宫必然百倍、千倍地报答你。”
1...9091929394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