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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沐语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阑晞晨
“贤妃娘娘这是哪里话!珍儿既然真心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把她当初自己的亲妹妹,照顾她是应该应分的。大家都是自己人,贤妃娘娘又何须如此见外?您若是一直耿耿于怀,我和珍儿又怎么相处?”
周婉婉听了,暂且作罢,笑道:“那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应当还是要回慈宁宫的吧?本宫和珍儿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你且稍等,等我们换了衣裳,咱们一起过去。”
几人来到慈宁宫,只见里面坐满了前来请安的妃嫔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语晴暗道:这么多人,只怕多数都是为了探听消息来的;火烧皇室宗庙,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好事的人才怪!
语晴没心思和众人虚与委蛇,便从画眉手里拿了一本古籍,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径自看书去了。
“惊澜郡主还真是勤奋好学,难怪皇上都对你称赞有加。玖儿要是有郡主三分之一的聪慧,本宫就要做梦都笑醒了。”
语晴收起了手中的书本,抬头看了一眼刘喜蕊,不明白她在谋算什么,“刘昭仪过奖了;本郡主不过是随便看一看闲书,打发时间。春闱在即,和一众赴京赶考的莘莘学子比起来,本郡主又哪里算得上是勤奋好学。”
刘喜蕊掩嘴笑道:“郡主还真是谦虚,你这不骄不馁的性子还真是讨人喜欢。郡主身份高贵、才学渊博、性子又好,德言容功无一不是顶尖的;说是十万里挑一的女孩子也不为过。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名门公子有这个福分,能够和郡主定下婚事,成了你的未婚夫!郡主你进京也快有一年了,怎么也不见他们家里来半个人探望?”
刘喜蕊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刚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闻言变色,怎么,难道惊澜郡主还有个未婚夫?那这阵子和她同进同出的四皇子又算什么?





世族嫡女沐语晴 二零七
刘喜蕊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刚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闻言变色,怎么,难道惊澜郡主还有个未婚夫?那四皇子又算什么?
感受到众妃嫔诧异、探究的眼神,语晴毫不在意,淡淡说道:“昭仪娘娘莫不是在说笑?本郡主尚未及笄,哪里会有什么未婚夫?此事关系到本郡主的声誉,岂是可以拿来随意说笑的谈资?还请昭仪娘娘慎言!”
“惊澜郡主当初不是亲口说的,令堂为你定下了一门亲事?怎么成了本宫信口开河,无中生有了?”
“原来昭仪娘娘是指这件事,当初家母确实同她的一位闺中密友定下了一门娃娃亲,虽然只是口头之约,却也简单地交换了信物;但是却没有指明是要定下谁。前几年家兄失踪,本郡主为了不让家母失信于人,只好牢记这个婚约,不过如今家兄已经回来了,兄长在前,这门婚约自然是和本郡主无关了。”
说到这里,语晴话锋一转,看着刘喜芳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件事情本郡主只是随口说了一回,昭仪娘娘娘娘竟然到现在都记得。不过本郡主若是没有记错,您当日并不在场,您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刘喜芳被语晴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扫,心里立时咯噔一下,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算是知道了。本想着破坏沐语晴和四皇子的婚事,没想到不但没能难为沐语晴,却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真是可恶!
刘喜蕊强自笑道:“本宫,本宫也是听宫人们闲聊的时候无意说起的。已经过了一段日子,是谁说的本宫也记不清了。既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本宫不提便是了,惊澜郡主也就当本宫没问过便好。”
比刘喜蕊更焦急、郁闷的却是夏兰怡,她狠狠地瞪了刘喜蕊一眼,暗道:“这个蠢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不但没能给沐语晴安插上一门亲事,破坏她和苏芸挽儿子的婚事,竟然把本宫在慈宁宫有眼线的事情都给暴露了出来!就因为这个成事不足的蠢货,本宫费了那么多心思拉拢的眼线就这么没了!真是气煞我也!”夏兰怡一见事情失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刘喜蕊身上。丝毫都不想这个计划是她自己制定的。
不过生气归生气,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同盟,夏兰怡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刘喜蕊出事,她看着刘喜蕊,训斥道:“刘妹妹你也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捕风捉影,人云亦云?宫里的那些下人们最喜欢捕风捉影、摆弄是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德行,怎么还能随之起舞?幸好你发问的早,不然等这件事情传开了,让惊澜郡主的脸往哪放?”
夏兰怡又看着语晴陪笑道:“不知者不怪,刘妹妹虽然轻信了传言,冒犯了郡主,不过却也因此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也算是错有错着。依本宫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柔妃娘娘您说得倒是轻巧,此事攸关本郡主的名声,怎么能说说就算?这群胆大包天的贱婢,连本郡主的婚事都敢随意胡乱编排,眼里哪还有什么王法皇威?本郡主若是就这么算了,改日说不定还会有更难听的流言。这件事情本郡主定然要禀告太后娘娘,请她老人家做主,还本郡主一个公道!”
云浅安正巧念完了经书,走了进来,便问道:“语儿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哀家?听你的话,难不成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不成?你只管说来,哀家给你做主便是!”
云浅安听语晴将此事细述一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善地看了一眼夏兰怡和刘喜蕊,暗道:“好你个柔妃,竟然将手伸到哀家的慈宁宫里来了!哀家若是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只怕是你都要忘了自己姓什么!”
当下怒道:“岂有此理!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许嬷嬷,给哀家查,看看究竟是哪个嫌命长的狗奴才在乱嚼舌根。一个个可是向天借了胆子,竟然敢破坏语儿的名声!必然是从慈宁宫里传出去的,慈宁宫的人你亲自查,查到以后把人给皇后娘娘送去。”
云浅安面色不善地瞧了一眼刘喜蕊,又说道:“刘昭仪身为主子,管教下人不力;偏听偏信、以讹传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六个月。至于她宫里的奴才们,全部交给皇后娘娘处置!刘氏,你可知罪?”
刘喜蕊心中纵然万分不服气,也没胆子顶撞云浅安,只能唯唯诺诺地认罪:“臣妾知错了。”
夏兰怡收到刘喜蕊求救的眼神,虽然很想弃之不顾,但是她却没有得罪整个刘家的胆量,掂量了再三,开口笑道:“太后娘娘……”
云浅安一挥手制止了想要为刘喜蕊求情的夏兰怡,语重心长地说道:“柔妃,哀家知道你速来和刘昭仪要好。不过此事哀家已经下了懿旨,你就不要再多言了。
还有,刘氏被闭门思过,你也就不要在有事没事地总往她的宫里跑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事小心为上。最近这三个月,宫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真是晦气。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就安分地在夏炎宫里呆着吧。”
云浅安锐利的眼神扫视四周,看着各怀心思的一众嫔妃说道:“今天的事情,语儿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也就算了!回去以后都给哀家管好你们自己的嘴,约束好你们宫里的奴才!这样的事情,哀家不想见到第二次!
语儿是什么身份,你们都清楚;将来会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头也明白!那些个喜欢见风使舵的,都给哀家看清楚了,谁才是你们该巴结的人!别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就想着随风起舞;到最后好处没捞着,还沾得一身腥。
这次的事情,别以为哀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的鬼,之所以不说出来,是给你体面。要是再有下一次,就休怪皇上和哀家不念着这么多年的情分!”
夏兰怡一回到自己的寝宫,脸上虚伪、僵硬的笑容即刻垮了下来,铁青的脸色和不断起伏的胸脯足矣说明她此刻的愤怒。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足足灌下了三杯以后,重重地将杯子拍在了桌子上,恨恨说道:“真是气死本宫了!这个该死的老太婆,真是岂有此理!什么让本宫安心养胎,分明是在变相地给本宫禁足!这个老不死的,本宫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还有什么叫最近这个三个月,宫里晦气不断?这不就是在说本宫肚子里的龙子是个灾星么!本宫肚子里的皇儿可是她的亲孙子,她竟然也能说得出口!”
“娘娘,消消气!您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动怒!您若是气坏了身子,让小皇子有所损伤,岂不是让某些人称心如意了!
太后娘娘也是无心之言,您肚子里的可是皇子,哪里是什么灾星?等您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只怕皇上和太后娘娘喜欢还来不及呢!皇上一高兴册封娘娘为皇贵妃,您不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三皇子的身份比起四皇子来,也不会差在哪里了!”
夏兰怡听心腹侍女如此劝解,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她半躺在藤椅上,拍了拍还未隆起的小腹,闭目说道:“为了这个孩子,本宫费了多少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就说什么也不能出差错!这个孩子,可是本宫和旸儿的唯一希望了。”
夏兰怡眼神一转,突然问道:“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没有,太庙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牵扯到咱们?”
夏兰怡话音刚落,就听匆忙的脚步声从外殿一路传来,“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还不快闭嘴!什么叫做娘娘不好了!你有没有学过规矩!”红梅狠狠地给了小宫女一个巴掌,瞪着她呵斥道。
小宫女立刻红了眼眶,心中觉得万分委屈,却碍于红梅的淫威,不敢哭出来。
“行了,红梅,她不过是个新提拔起来的小丫头,有做得不对的你说说就好,动手做什么?本宫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你说说,有什么事情不好了?”
红梅看向委屈的小宫女,厉声喝道:“娘娘问你话呢,还不快回话?”
小宫女畏惧地看了主仆二人一眼,瑟缩地说道:“回娘娘的话,红梅姑姑一早派了奴婢去太庙去找张公公,给他送些东西;可是张公公已经被抓了起来,听说皇上下了圣旨,没有他的旨意,谁都不能去见张公公。皇上还派了御林军把手太庙,平常的宫女、太监走得近一些,都会被盘问。”
闭目养神的夏兰怡毫不意外这种情况,只是淡淡地问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御林军可有盘问你?你既然没有见到张公公,又把本该送去的东西放在了哪里?”
“回娘娘的话,奴婢打远处就瞧见有御林军在盘问来往的宫人,所以就先把东西藏了起来;在得知张公公被擒以后,怕被人发现,就把东西给烧了。”夏兰怡闭目养神,红梅又眼高于顶,二人自然没有发现小宫女眼神中的闪躲。
这名小宫女也并非蓄意欺骗夏兰怡,只是她实在是被红梅给打怕了。她知道,若是她说了实话,今日肯定又要被毒打一顿。只是她怎么想得到,她因为不想挨打而说出的谎言,会把她的主子置于什么样的境地。
“启禀娘娘,代安国公求见。”门外小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夏兰怡眉头一皱,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不悦地挥了挥手,对小宫女说道:“好了,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衷心为本宫做事,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红梅,请大哥进来。”
小宫女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飞速退去,再也不敢回头,好像她一回头,就会被红梅揭穿谎言,狠狠地罚她一样。
“臣代安国公夏守节见过柔妃娘娘,娘娘千岁。”
夏兰怡淡淡地看了一眼夏守节,也没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还是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出来?”
夏守节双手来回地搓着,陪笑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堪比女中诸葛,下官自叹不如。看娘娘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想来身子还不错。这是下官从家里带来的一些珍贵药材,给娘娘您补身子的。”
夏兰怡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少拍马屁了!有什么事直说。说罢,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出来?”
夏守节脸上讪讪的,赔笑道:“回娘娘的话,这次的麻烦不是下官惹出来的,而是兰惜。”
“她?”没待夏守节说完,夏兰怡便嘲讽地笑道:“大哥你该不是被府里的小狐狸精迷昏了头,糊涂了吧?夏兰惜是可是安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备受宠爱,不比本宫这个被收养的小孤女强的多?况且她嫁得又好,堂堂一品大员的夫人,又受过皇上册封的诰命!本宫只不过是一个皇上不宠、太后不爱的小小妃子。她竟然会有求着本宫的时候?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夏兰惜当初因为被夏兰怡抢了安国公府长女的称谓,便一直看夏兰怡不顺眼,仗着她是嫡女的身份,又备受宠爱,因此没少欺负了夏兰怡。夏兰怡之所以会进宫为妃,也是因为夏兰惜死活不肯进宫,夏世雄才让她进宫顶替。夏兰惜嫁人以后,更是对她这个‘妃子’呲之以鼻,明里暗里地嘲笑她不过是个‘妾’。夏兰怡本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又怎么可能不对夏兰惜心生怨恨?
夏守节自然是清楚这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好出言相劝,只等夏兰怡笑够了,才略显急切地说道:“娘娘,您如今身在高位,又再度身怀龙种,又何苦自降身份,和兰惜一个生性骄纵、无知蛮横的草包一般见识?”
夏兰怡听夏守节如此贬低夏兰惜,心中自然十分受用,施舍般地张口说道:“你这话说得也对,若是本宫再和她一般见识,还真是自降了身份。说吧,她有什么事情要求着本宫?该不会是为了她那个心肝宝贝的娇儿的婚事吧?不是本宫不想帮她,而是她的女儿做出了那样的丑事,让本宫怎么帮?莫要说帮忙,本宫就算是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兼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教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小蹄子来!”
夏守节苦笑道:“娘娘,不是因为雨娇的事情。雨娇毕竟不姓夏,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有杜家的人操心,和咱们夏家没什么关系。就算兰惜相求,下官也没糊涂到为了一个外人惊扰娘娘。这次出事的是兰惜她自己,她,她……”
看夏守节吞吞吐吐的样子,夏兰怡不耐烦地问道:“夏兰惜她到底怎么了?该不会又抢了谁的儿子吧?”
夏守节也被自己亲妹妹做出的一桩桩丑事弄得面上无光,索性心中一横,快速说道:“兰惜她和人通奸,被妹夫,不,是杜大人抓了个正着。如今已经被休弃回家,正在安国公府里天天以泪洗面……”




世族嫡女沐语晴 贰零九
嗅到语晴身上残留的淡淡的香烛和烧纸的味道,龙誉晨神情微变;结合起语晴今日的反常,他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不过看到语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他体贴地没有询问,只是安静地陪着语晴坐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
“你……”龙誉晨刚拿起自己的金丝雀羽织锦斗篷准备出门,就听沉默许久的语晴说道:“我……”
龙誉晨转身,见语晴复杂地看着自己,最终却只说道:“很晚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龙誉晨轻叹一声,将自己手中的斗篷罩在语晴身上,在语晴差异的目光中,一把拉起她,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次日清晨,语晴睁开惺忪的睡眼,想要伸个懒腰,一抬手却觉得浑身酸疼,好像要散了架一样。“damnit!”语晴不由得皱眉骂道。
“郡主?您醒了吗?”画眉温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一度以为自己身在现代的语晴拉回现实。
语晴挣扎着起了床,用力地摇了摇头,喃喃说道:“真是的,想什么。已经来了这里这么多年,还怎么回去?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怀念啊!爸爸妈妈,甜甜、小晴,不知道你们现在还好不好!”
“郡主?郡主?您还没起来吗?”久久不见语晴回答的画眉再度敲响了房门。
语晴回神,摸起放在枕边的假面,迅速罩在脸上,才扬声说道:“进来吧。”语晴站起身来,问画眉道:“才辰时两刻,这么早叫我,有什么事吗?”
画眉恭敬地答道:“回郡主,宫里一早传旨,请您进宫一趟。”
随意的伸展,引得全身肌肉酸痛,语晴皱眉,道:“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的,要我进宫做什么?这几日京城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画眉寻思着说道:“要说最大的事情,就是代安国公半年前和东洋使节在妓院闹事的事情被人揭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很快被三皇子他们压了下去,他收了夏兰情为妾的事情并没有被抖出来。
不过三皇子能耐再大,也没办法一手遮天;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惊动了皇上。但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只是变成了代安国公因为酒后失德,同东洋使节起了争执。皇上已经下旨斥责了代安国公几句,对那个东洋使节,也同样给予了警告。
倒是柔妃,因为替代安国公求情,不知怎地触怒了皇上;皇上不但斥责她了几句,还让她禁了足。另外就是太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召了云郡主和竹思郡主进宫,已经住了两天,似乎是还没有要她们出宫的动向。”
语晴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眼瞅着就是年关了,皇上为了顾及安国公府的面子,必然会在这几日下旨,让夏守节袭爵,正式执掌安国公印。
夏兰情为了她一品夫人的美梦,肯定会来求助,你让他们酌情应付着,夏家一天没有家破人亡,夏兰情这颗棋子就一直不能丢弃!”
画眉挑了一柄紫檀木的梳子为语晴拢发,轻声问道:“是,属下明白。郡主您要什么时候进宫?那位前来传旨的小公公还一只在府里等着,要不要属下先将那位小公公打发回去?”
“不用管他,你先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你派人去四皇子那里,看看他还在不在府上?要是还在,让他等我一起进宫。”
“回郡主,四皇子一早和王爷一起进宫了。”
语晴闭着眼坐在浴池里,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让人备车吧,等我用了早膳,就进宫。不过今天你不要跟着了,让夜莺和黄鹂跟着我去就行了。若是四皇子回来以后我还没回来,你就跟他说,我被皇上叫进宫了。”
“是,属下这就去让夜莺和黄鹂准备。”画眉看着语晴,没有任何迟疑。
画眉的脚步渐渐远去,语晴睁开双眼,眼神中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凌厉与狠辣,“云锦卿、凤竹思,但愿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们若是真的要自取其辱,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就算是皇上,也护不住你们!”
美美的泡完热水澡,有吃完了丰盛的早餐,语晴带着夜莺和百灵坐上了白玉马车。
“你们两个,一大早就挤眉弄眼的,说吧,有什么事?尤其是你,百灵,还特意求和黄鹂和你换了差事。脑袋里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语晴双眼盯着手中的书本,淡淡地问道。
“郡主,您和四皇子还好吧?”百灵小心翼翼地看着语晴,问道。
“什么叫我和他还好吗?我们有过不好吗?”语晴翻了一页书,继续看着,头也没抬地说道。
“可是您那天没告诉四皇子就突然离京,他还是从王爷口中得知您离开的;听他们说,四皇子这几天每天都来看您有没有回来。您这么做,他都没有生气吗?而且他昨天夜里突然把您拉去了练功房,直到很晚才回了,你们两个不是还动了手?”
“那不过是他看出了我心情不好,所以切磋一下,权当发泄了。”语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夜莺二人正色说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就吵架拌嘴。而且我们两个早有共识,彼此会坦诚相待,却不代表没有自己的秘密。、
每个人心里都有闭口不谈的事情,即便是在面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也不想提及。不是故意要隐瞒,更不是因为对彼此的不信任。或许是时机未到,或许是可以遗忘,有或许是伤得太深,没有勇气去面对……”
说到这里,语晴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罩着的假面,语气虽然平淡如常,眼神中却隐藏着深深地伤痛。
语晴见车厢里气氛低迷,夜莺和百灵二人都低着头似乎是在自责,便笑道:“好了,我和龙誉晨的事情,我们两个自有分寸,你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倒是你们自己,眼看着就要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们自己可要把握好!”
夜莺和百灵心知语晴有意缓和气氛,便也跟着说笑起来,主仆三人欢声笑语,倒也很快就来到了慈宁宫。
云浅安正歪坐在软榻上,和云锦卿、凤竹思两人说笑吃茶,见语晴来了,连忙招手笑道:“语儿丫头快来,可就差你一个了。”
语晴笑着上前给云浅安请了安,才又转头看向云锦卿和凤竹思,二人连忙给她躬身行礼,道:
“锦卿(竹思)见过惊澜郡主,郡主金安。”
语晴简给二人还了半礼,方在左手边第一席坐了下来。凤竹思便坐在了右侧首席,云锦卿不知何故,却选择坐在了凤竹思身侧的第二席。语晴见此微楞,却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她们两个相处得好。
云浅安看着语晴三人,懒懒地笑道:“你们这三个孩子,都相熟很久了,怎么还这么客气?什么郡主、小姐的叫来叫去,也不嫌麻烦!哀家是最讨厌这些虚礼的,你们之间还是以姐妹相称,才不显得生分!”
语晴闻言挑眉,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云锦卿和凤竹思既然在这慈宁宫住了两天,就说明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意思,凤家、云家甚至是秦家,只怕是都有份参与。就是不知道云锦卿和凤竹思这两个人是什么态度?仅仅是因为皇命难违,又或者是她们心甘情愿?
语晴遂向云锦卿和凤竹思二人看去,见她们两个神色螓首微微低垂,面颊粉红,神色娇羞;美眸流盼,闪烁着欣喜与期待。由此可见,她们二人对于皇上的安排,显然不仅仅只是顺从,而是欣喜、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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