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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穆九七

    “头儿,就在前面的破庙。”白晚衫手挥了挥眼前的尘土,指了指前面的方向道。他话音刚落,徐来便一脚把门踹开。大片的阳光洒落在徐来的后背上,为他镀了层金光。

    厉见微迈过门槛走进庙内,看到杂草丛生中躺着手脚被捆的男人。他约莫二十来岁,五官丑陋。眼如绿豆眯成一条线,嘴里不断哀嚎着。看脸上的伤,似乎不止一个人对他动过手。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三位捕爷,还请各位捕爷告知。”男人蠕动着身子,跪在地上轻喘了口气,眼里满是恳求道。他的音容相貌徐来与白晚衫都认识,是昨晚拦着赵然的男人。

    “少废话。把你在吕府厨房说的话,再说一遍。否则,我杀了你。”徐来抽出大刀,架在男人的肩上,冷冷的刀面上映着男人的胆怯。他想到昨夜之事,不免怒从心气。

    白晚衫后退两步,与厉见微肩并着肩。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带着冰冷的寒意道:“头儿,他是吕府的奴才。我们到吕府时正听他说到吕岩之事,他一口咬定柳雨晴是凶手。”

    厉见微轻轻额首,示意男人开口。她撇了眼徐来,看着徐来把刀缓缓收起,又踹了几脚男人,顿时哭笑不得。此人既无犯罪,为何要私自把人捆了,还扔在这么个破庙里

    罢了,待她回头再详问。

    男人哎呦两声,从地上慢慢爬起,哭丧着脸道:“三日前,我亲眼见到二夫人的婢女苗依依把后山的乌头草,下到二老爷的药粥里。不信你们去吕府后山,那里保准




第6章疑点重重
    “捕爷所言,小的听不懂。难道捕爷怀疑我杀了二爷”苗大陆看到厉见微冷冷的目光投来,浑身一怔。他眼带几分闪躲,不安的看向苗依依与柳雨晴,强压内心的慌乱道。

    “这里是我让人描摹客房的脚印。在座之人对比过后,谁最有嫌疑便一清二楚。”厉见微从袖中掏出宣纸递给白晚衫,眼里带着绝对的笃定,双手环胸淡淡的看向苗大陆。

    白晚衫把纸转交给衙役,在旁监督着几人与脚印对比。直到衙役与苗大陆鞋印对比时,苗大陆十分不配合的后退几步。他眸中闪过几分异色,心下多了几分猜测。

    徐来见苗大陆十分抵触,将其一把推到在地。抓过苗大陆的腿往上一提,看到脚印合二为一,顿时青筋暴露,眼含怒气:“原来你是凶手!吕岩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存了这般歹心。”

    “我没有,二爷不是我杀的。”苗大陆从地上爬起,又挨了徐来几脚,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几近崩溃道。他神情有些恍惚,傻傻的坐在地上,反复念叨:“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吕蒙见苗大陆做贼心虚,险些把自己拉下水。怒目而视,随手拿过茶杯往苗大陆身上砸。他想上前找苗大陆算账,又被徐来硬生生按回椅上。

    苗依依双肩发颤,死盯着厉见微,仿佛是要把厉见微活吞。她手不自觉的摸到腰间的匕首,随时准备杀了厉见微。

    端坐的柳雨晴察觉苗依依的异状,握了握她的手。她便从炸毛的狮子,变作温顺的小猫。

    厉见微无视苗依依的愤怒,好笑的看向吕蒙,眼色逐渐发寒道:“柴府之事,你二人当真毫无隐瞒事已至此,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捕爷,我真的是冤枉啊。”吕蒙一时竟不知二弟是否因他而死,强装镇定道。若他被抓,老三正好坐收渔翁得利。想到这里,他心里愈发的不甘。

    宋泽顿觉荒唐,放下茶杯还原事实道:“昨日吕蒙一见吕岩便说他娘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吕岩一气之下动了手,脑袋无意间撞到墙,昏迷在地。他没过多久又醒过来,坐在桌上喝口茶,再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莫非吕岩再次醒来时,被后来赶到的苗大陆杀死”徐来用刀鞘指了指苗大陆,不明所以道。可吕岩分明是中毒而亡,那苗大陆重返客房岂不是多此一举

    吕蒙闻言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几欲把罪责通通推给苗大陆。可惜,厉见微并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了断道:“若我猜的不差,苗大陆去客房换走的东西,应该是茶杯。”

    苗大陆诧异的看向厉见微,犹如晴天霹雳般瞪大眼睛。瘦弱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他偷偷看了眼苗依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冲厉见微磕头、认错。

    “不对啊,吕府仆人眼前见到苗依依下的毒,难不成在诓骗我们那,那后山残留的乌头草又如何解释”徐来一时理不清线索,茫然的看向厉见微,困惑道。

    厉见微撇了眼苗依依,从袖中拿出玉佛递给柳雨晴。她目光带了几分凉意,唇角的笑意逐渐冷却道:“这个玉佛吕二夫人可还认识”

    “这是依依的玉佛,怎会在捕爷手中莫非……”柳雨晴低头细看掌中的玉佛,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仿佛领会到什么,手颤颤巍巍的轻握成拳,面色死灰道



第7章天降县丞
    “捕爷,有些话,我想单独对你说。”柳雨晴目光从苗依依身上收回,坦然的看向厉见微,面如死灰道。这场闹剧,是时候收场了。

    庭院深深,灯笼随风摇曳。穿过抄手游廊的厉见微,漫不经心的随柳雨晴来到厢房。

    “你发现了。呵,她也以为她藏得很好呢。”柳雨晴手摆弄着茶具,轻笑一声。她眉眼带着些许宠溺,似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厉见微知道柳雨晴口中的人是指苗依依,发现的并非是苗依依是凶手这件事,而是苗依依对柳雨晴的特殊情感。从她第一眼看到两人时,便察觉到苗依依对柳雨晴无限的纵容。

    柳雨晴似乎不在乎死者,甚至不在乎自己认罪后的下场。她悠然道:“依依是心疼我。”

    “我查过三和镇的县志。了解到当年夫人被土匪掳走,后逼着嫁于死者一案。柴慕明当年负责的便是此案。苗依依这么做,除去部分巧合,完全是为了你泄愤。”厉见微接过柳雨晴递来的茶杯,嗅了嗅茶香道。

    对于柳雨晴认命式的活法,厉见微不是很认同,可能三和镇的谁都不会认同。

    柳雨晴但笑不语,反而望向厉见微。她试图从厉见微的眼眸中看出什么,却最终失望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着。

    “我这辈子算是完了。被不爱的人圈养,被人强迫以‘道德’、‘贞操’的枷锁去适应。是的,我成了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人人给我灌输笼子的精美舒适。我深知这样不行,我尚存的理智不允许我妥协,可我怕连这份理智也很快消失。”

    柳雨晴说到这里,目不转睛的看向厉见微,真挚而诚恳的问道:“捕爷,你说我该如何”

    厉见微不能回答柳雨晴,更不愿当压垮柳雨晴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于迷途中等待着指引的羔羊,沙漠中口干舌燥的旅人乞求的馈赠,她只能无能为力的旁观。

    况且有些事不再她的职责范围内。既然凶手找出,也该把案件了结。

    厉见微皱了皱眉,把心中的同情抛开,冷声道:“你既选择了向黑暗妥协,又何必执着于光明。夫人当年在寺庙被掳走,嫁于吕岩是夫人的选择。或者说,夫人从没想过别的可能。”

    “可是啊,世人对女人的要求总归是苛刻的。另一条路对我而言,太难、太艰辛了。”柳雨晴双眸黯淡不少,幽怨的看向窗外的花圃道。

    厉见微对于柳雨晴的伤春悲秋无感,看到门外来回踱步的白晚衫,想必是有急事要说。

    她放下茶杯,眼带了几分淡然,极其官方的说道:“夫人不必替凶手求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况,大夏的律法也不容许我包庇。若夫人今后有难处,可去衙门寻我。能帮得上的,在下自然会竭尽全力。”

    “头儿,柴检巡让您回趟衙门。”白晚衫见厉见微走出厢房,忙收起慌张,低声道。

    厉见微闻言脚步加快,在黑夜中依然能看到她眸中的锐利。这个时辰,让她回衙门作何她心中多有不解,近而严肃道:“你们先抓苗依依归案,我回衙门看看。”

    不等白晚衫回话,厉见微一个飞身离开吕府。

    能让柴慕明半夜三更来找自己,一定不是件小事。她脚踩过瓦片,如鬼魅般闪过黑夜,落在衙门后院,在衙役引领下来到书房,看着桌前棕袍的柴慕明愁眉不展的合上书页。

    “朝廷派来的县丞被群英山土匪扣下。你现在快马加鞭去趟群英山,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他。”柴



第8章故人
    厉见微抽出腰间的刀劈开锁链,走进牢房翻开桌上的包袱,找到里面的任职文书与铜印。

    困在牢房里的男人,着曲水白锦,玄纹云袖袍坐在干草声。他听到牢笼打开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那是张极其俊朗的面容。墨发高挽,额两侧散落几缕碎发。剑眉下狭长的眼眸,在看到厉见微时不由泛起温柔,转瞬又惊慌不安。鼻梁如远山般直挺,薄薄的唇因紧张而抿起。

    “我们山寨前段日子丢了一幅画,你若能帮我找到,我便放了此人。”

    厉见微听不到宋琼的话,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有些清瘦的男人。末了,冷冷一笑道:“我若不帮,你要如何”

    “我们山寨不养无用之人。”宋琼生怕厉见微不答应,言语间透着威胁道。

    话音未落,厉见微便走出牢房。她阴沉着脸,头也不回道:“那就杀了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宋琼愣在原地。他不解的看了眼关押的男人,转身去追厉见微。难道真的是他关错人了明明文书上写的是三和镇的县丞!

    厉见微走出山洞,飞身来到树林中。她眼往左一瞥,听着风声逐渐逼近,脚落于地面,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小山包似的土坟。石碑上雕刻着:顾念之之墓,厉见微刻。

    宋琼以为厉见微是睹物思人,想到那个死去五年的男人。正准备要安慰,却见厉见微拔出刀,把墓碑劈成两半。

    他一时猜不透厉见微的心思,眸里带着不满道:“你这是作何当年为了找这个男人,把三和镇里外帮派都挑衅个遍,现在又把他的墓劈成两半。我看你是疯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没死,正被你关在牢里。”厉见微回过身,自嘲一笑道。她不预备在此事上多说,把刀缓缓的收回刀鞘,快步的往前走着。

    宋琼诧异的瞪大双眼,不由想到那年厉见微盛怒之下,在群英山逼着老当家交人的画面。他惶恐之余忙走上前,急着撇清干系道:“我真不知道他是顾念之,要是知道的话,绝对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

    厉见微看到宋琼急着赔罪的脸,把情绪快速压下。顾念之是新来的县丞,也是她未曾料到的。她按着原路返回,不愿再继续说起那个人,随口道。“什么画,在哪丢的”

    宋琼长叹一声,一言不发的领着厉见微往回走。这种地方,说话不方便。

    两人来到山寨的一件厢房,婢女送完茶杯后,门转瞬被宋琼上了锁。此事事关系重大,他不希望节外生枝。宋琼把衣柜打开,在里面拨弄着什么。

    里间的书架晃晃悠悠的移开,一道密室的门出现在厉见微眼前。宋琼在密室门上乱摸一通,不知是按到哪处,石墙慢悠悠的上升。他伸手请厉见微进去,自己随后跟上。

    石门在两人进入密室的瞬间关上,书架晃晃悠悠的恢复原状。

    厉见微扫了眼眼前的密道,看了眼左右两侧镶嵌在石墙的夜明珠,警惕的往前走着。过道的尽头,是房间大小的密室。她停下脚步,等宋琼打开另间密室,跟在宋琼身后。

    “这里先前有一幅画,三日前不见踪影。我想请你把它找回来。”宋琼指着供桌前,空荡一片的墙面。他眸中除了些许认真外,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道。

    厉见微没有去理会宋琼,反倒是站在原地。她打量着密室时,眸



第9章美人画
    厉见微走出密室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转眼被宋琼拉起,非要带她去外面的厢房。她无奈的坐在桌前,眼扫过桌上的大鱼大肉,笑的尤为勉强。

    “虽然我远在群英山,但你破案如神的名头,早如雷贯耳。我本来打算亲自请你,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宋琼举起酒壶,为厉见微倒上满满一碗,笑的尤为豪放道。

    厉见微拿起碗,轻轻碰了碰宋琼的碗,一饮而尽后却不搭话。

    不等宋琼开口,十来个人挨个走进厢房。想必这些人便是去年年底入寨的人。他们多是虎背熊腰健硕之人,其中也有那么一两个眉清目秀的。

    宋琼见厉见微如此上道,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厉见微酒。直至厉见微有些醉意,才手下留情。至于站着的兄弟们,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微醉的厉见微撑着脑袋,努力睁大双眼。她指着几人中的一个,含糊不清道:“他怎与我一个模样”

    “哈哈,你醉到开始胡言乱语了。哪里像了,一点也不像。”宋琼顺着厉见微指尖望去,一张偌大的脸庞,粗实的腰间,一口否决道。

    厉见微不服,扶着桌晃晃悠悠的站起。扭扭歪歪的走到最俊俏的男人前,手捏着男人的下巴。光滑如丝,白皙如玉的触感让她一愣,重新的看向男人。她胳膊肘压在男人的肩,闻着男人身上的檀木香。

    奇怪,这样的人做马匪倒是头一回见。这群英山里藏着如宝似玉的男人,真是稀奇啊。

    “你把她扶到里间。剩下的人先退下,等她醒来再说。”宋琼指着一个婢女吩咐道。

    厉见微半身靠着婢女,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听到关门声响起,她的眼才缓缓睁开。脑袋压着双手,对着漆黑的夜出神。

    假美人图右上角盖的是前朝的印章。一个响马头子,留前朝的画作何

    厉见微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翻身而起离开厢房。按着早上的记忆来到关押县丞的山洞,站在不远处看着牢中的顾念之。她少见的露出紧张的眼神,脚步不敢往前。

    那个在她生命里消失五年,以为早已死去的人,而今竟近在眼前。

    “见微”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像是重力吸引着厉见微。待顾念之回过头,牢外的过道只有守卫的马匪。

    消失的厉见微站在房梁之上,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眼神冷冽的犹如千年寒冰。

    “今天巡逻又见到快刀门的人,你说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嘘……谁知道呢,既然没找到山上来,就不关我们的事。”

    厉见微听到这里,脚尖踩过瓦片,飞身回到密室的厢房。门还没来得及推开,一把剑便朝她刺来。她身子一斜,倒翻着几米远,冷眼看向黑衣人。

    巡逻的马匪听到声音,挨个拔出刀朝黑衣人砍去。黑衣人看了眼厉见微,一脚踹到马匪的胸口用轻功离开。

    领头的马匪走到厉见微身前,抱拳道:“捕爷可还好”

    “无碍。你们去歇着吧,今夜不会有人再来了。”厉见微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夜空,眸中带着几分不悦道。

    如今群英山密室藏有美人画之事,应该是人尽皆知了。画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引得江湖中人夜探至此,甚至在群英山附近守着

    厉见微推开门,从袖中拿出美人画。细细端详一二,并未看出有何不




第10章快刀青莲扑一空
    入眼的便是肩扛着大刀的徐来,神气十足的站在中央,脚下躺着七八个土匪。离徐来不远处的树梢上坐着白晚衫,他懒散的靠着树干,漫不经心的磕着瓜子,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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