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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意0930
“香雪殿里的那位,的确是有一些本事的。”听完她的话,熙嫔忍不住酸意地说道,“当初还不是把先皇给迷惑得只知道围着她转吗?如今又勾搭上了当今圣上,明明都是同样的出身,咱们几个人住在这里跟住在冷宫差不多,而她却是春风得意,这也太不公平了!”
“人家跟你可不是同样的出身。”她话音刚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曲无忧突然开口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当今皇上的原配妻子吗?”
“呸!”熙嫔却颇为不屑地啐了一口,“那又怎么样?有了相公还去勾引别的男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罢了。”
曲无忧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对她这一声“贱人”非常满意。
“说起来,”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余昭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好像曾经听表哥说起过,他认识之前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个亲信,据说太子殿下也很喜欢那个女人,我猜他八成也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会对自己亲爹逼宫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插曲,熙嫔和曲无忧都吃惊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余昭容耸了耸肩膀,“我是随便猜的,你们也随便听听好了。”
她还记得当初表哥跟她说起的时候,那语气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是后来她再跟他打听的时候,他却又说自己当时喝多了,可能是听错了,无论她再怎么追问,她表哥都不肯再吐露半个字,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其实也不是太清楚,就是说到这儿了随口那么一猜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熙嫔和余昭容离开之后,曲无忧还在回想着余昭容刚才说的话,虽然她说自己只是随便猜猜,可曲无忧相信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沈惊世真的是为了曲无容,或者是听信了她的教唆才做出逼宫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么曲无容就是颠覆前朝的罪人,这件事情若是让朝中的那些大臣们知道了的话,恐怕就连沈无岸也没有办法再庇护着她!
想到这里,曲无忧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不是她不愿意放过曲无容,谁叫曲无容非要分她作对,而且时时处处都挡着她实现梦想的道路呢?她本来以为曲无容做不成皇后,自己就有机会成为沈无岸的妃子,可她费尽心思做成了这件事情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改变什么,沈无岸依旧只宠爱着曲无容一个人,对其他人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那她干脆就彻底地毁了曲无容,没有了她在这个世上碍自己的事,自己还怕不能达成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这么想着,曲无忧的心变得迫不及待起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进了寝殿,换上一身便利的衣服,然后唤来丁香吩咐道:“你去让人打点一下,然后准备一辆马车在宫外等着,我要马上出宫一趟。”
“娘娘现在就要出宫?”丁香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没等她把话说完,曲无忧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今天一定要出宫!”
听到她这么说,丁香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便点点头离开了。
过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丁香回来禀报道:“娘娘,现在每个宫门出入都要有贵妃娘娘的手谕,只有平常仅供下人们出入的那道宫门,可以凭借着各宫的腰牌随意进出,你若是想要出宫的话,只怕得委屈一点儿,换身宫女的衣服才行。”
“那你还不快去给我找一套宫女的衣服来?”站着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的人,曲无忧没好气地说道。
“是!”丁香答应着,小跑着离开了寝殿,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套宫里最常见到的衣服走了进来,“奴婢帮娘娘更衣。”
换上了她拿来的宫女衣服,曲无忧又索要了她的腰牌,然后在她的指印下朝着她所说的那道仅供下人们出入的宫门走去,这里的守卫果然松懈不少,看了她手中的腰牌之后,便挥挥手放行了。
曲无忧顺利地离开皇宫之后,便登上了早就等候在不远处的马车,吩咐车夫往学士府的方向驶去。
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接到消息的花氏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赶到前院,脸上满是担忧地问道:“忧儿,你怎么出宫了?还是这身打扮,该不会是……”被人给赶出来了吧?
“娘,您在想什么呢?”一看她的表情,曲无忧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没好气地打断她道,“我是有急事要找我爹商量,他在家吗?”
“在书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曲无忧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花氏不放心,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问道:“你以前有什么事,不是派人来通知我进宫的吗?这次怎么亲自出宫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啊,万一被发现了……”
被她的一连串问题问得不厌其烦,曲无忧索性停下来看着她,“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您别再啰嗦了行不行?”
听到她的话,花氏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巴,可没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地又开口道:“娘这不还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宫里……”
“停!”曲无忧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您要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跟着我一起去书房找爹,到时候我自会跟你们说清楚的,但是现在您先让我的耳朵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看她几乎都快抓狂了,花氏只好点了点头,“好,我不说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曲无忧也不敲门,直接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曲孝良正坐在书桌后面奋笔疾书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过,谁也不准来打扰我吗?”
“爹!”曲无忧站在书房门口跺了下脚,“是我啦!”
听到她的声音,曲孝良先是怔了一怔,随后放下手中的笔,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突然从宫里面跑出来了?”
曲无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没好气地回道:“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才会从宫里跑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啊?”
“你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曲孝良怀疑地看着她,还没等她开口,曲孝良就抢先一步说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了,如果是这样你趁早还是不要开口,这回爹说什么都不会再帮你了!”
还没有开口就被拒绝,这是曲无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景,虽然她有许多兄弟姐妹,但是她从小就认为自己是最受爹娘宠爱的那一个,从小到大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爹娘都是尽量的满足她,可是现在对她百依百顺的爹爹突然提出不愿意再帮她了,这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幸好她还有一个更加宠爱她的娘,花氏听见丈夫的话,不满地说道:“老爷,忧儿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怎么就急着拒绝了呢?”





锦绣嫡女 199 执迷不悟
在母女两个的央求之下,曲孝良还是决定先听女儿说一下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商量,等她说完之后再决定自己是否帮她。
于是,曲无忧就把自己刚才在宫里听余昭容说的那些话,添油加醋地跟他说了一遍,末了还危言耸听地说道:“爹,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要是咱们主动向皇上揭发,那是大义灭亲;可要是被别的人抢了先,不仅仅是曲无容倒霉,恐怕还会牵连到咱们学士府呢!”
听完她的话,曲孝良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忧儿,你有证据吗?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我当然知道不能乱说啦!”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即使他不说曲无忧也十分明白,“所以我才会急急忙忙地跑回来跟您商量嘛!”
“商量?”曲孝良不解地看着她,“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你连听都不应该听,听了也不应该相信,还要跟我商量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曲无忧怔了一怔,问道:“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忧儿,你以前耍脾气使性子,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爹可以由着你,可是你要明白,这次的事情跟以前性质完全不同了。”曲孝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刚才说的,可是动摇国本的大罪,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你姐姐,也不能把这样的罪名强加在她身上,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把我们全家都搭进去的,你知不知道?”
“爹,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曲无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只要这件事是由您出面揭发,那您就是对朝廷有功的人,皇上一定会大肆封赏的,您不是一直都想要加官进爵吗?这一次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见她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的劝说,曲孝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除掉你姐姐,这样你就有机会成为当今皇上的妃子,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但爹还是要提醒你,这件事情做不得!”
“为什么?”曲无忧不甘心地追问道。
“因为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为了打消她这个念头,曲孝良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也不想想看,你姐姐先嫁给了当今皇上,如果她真的做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你以为当今皇上会不知道吗?他巴不得把这件事情压得越严实越好,你却让我去到他面前揭发,这不是要让你爹我去送死吗?”
听到他这话,旁边的花氏坐不住了,连忙拉了拉自己女儿的衣袖劝道:“忧儿啊,既然你爹说这么做有危险,那你就乖乖听你爹的话,赶紧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就当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记住了吗?”
曲无忧还处在被曲孝良刚才那番话的震惊之中,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给出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爹,如果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呢?”
“不可能!”曲孝良冷冷地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宫去,以后跟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此事,听到了没有?”
本来以为自己是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能够彻底地除掉曲无容这颗眼中钉,结果却被自己的父亲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曲无忧心中的失落是可想而知的,在回宫的路上,她还在不停地想着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既然自己的父亲害怕引火烧身不肯帮她,那她就去找别人好了,她不相信朝中那些多的王公大臣,找不到一个能够帮自己实现心愿的人!
香雪殿。
前几日的那一场雪仅仅下了一夜,第二天便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地上积起的雪花很快便溶化殆尽,若不是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还留着一些残雪,大家都忍不住觉得,那场雪只不过是大家一起做的一场梦罢了。
“金玉,你看到花花了吗?”这一日,曲无容想着趁天气好,让宫女们给花花洗个澡,却发现猫窝里面空无一物,正好金玉从她身边经过,她便出声询问道。
“咦?它没在窝里吗?”金玉探过头看了一眼,见猫窝里空荡荡的,不由得惊奇道,“我一大早就在这边忙活了,没有看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呀!”
曲无容也没再多问,只是吩咐道:“让人去找找吧,找到了给它洗个澡。”
听到她说要给花花洗澡,金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自从入了冬之后,给那小家伙洗澡的难度就越发地大了,以前还是看到了洗澡水之后才知道逃,可现在只要看见有人进小厨房,它就主动躲得远远的,即使人家根本就不是为了烧水给它洗澡,也打消不了它的警惕性。
不过虽然给花花洗澡这件事实施起来难度很大,金玉却还是听从了曲无容的吩咐,让人去找猫顺便烧洗澡水,反正这种事情自从阳春和白雪进宫之后,就轮不到她插手了,她也乐得看到每次阳春跟花花对峙的场面,那可是说不出的喜感!
随着花花的长大,在香雪殿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抓猫的本事也渐长,没用多大一会儿便把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花猫给揪了出来,然后在它听起来无比凄凉的惨叫声中,把整只猫都扔进了还冒着热气的木盆中。
阳春一边卷袖子,一边念念有词:“让你藏!我让你再藏!”
被几个宫女按住的花花,在看到她的动作之后,挣扎地越发厉害了,只可惜以它一猫之力实在是有些寡难敌众,最终还是只能被阳春按在木盆里使劲儿地揉搓着身上的毛,叫声说不出来的凄惨。
曲遗珠刚踏进香雪殿,就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声猫叫,她听金玉和良缘说起过,曲无容在自己的宫里养了一只花猫,这会儿还以为是那只猫遇到了什么危险,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记了,循着猫叫声走去。
走得近了,曲遗珠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众人在给猫洗澡,木盆里的花猫被水打湿了所有的毛发,也跟着老实了许多,只趴在木盆里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遗珠小姐?”刚好经过的良缘看到她,一脸惊奇地跟她打着招呼,“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把目光从那只湿哒哒的花猫身上移开,曲遗珠冲她笑了一下,回道:“刚刚进宫没多久,夫君在御书房里陪着皇上说话,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姐姐。”
“小姐在偏殿里看书呢,你跟我来吧。”良缘说着,便带她朝着偏殿里走去。
殿中生了好几个火盆,将整个大殿烘得暖意融融,大殿中间还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暖炉,曲无容这会儿仅着了单衣,正坐在暖炉旁边看书。
“小姐,遗珠小姐来了。”
曲无容闻言抬起头,看见来人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站起身迎了上去,“你今日进宫,怎么也不让人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本来没打算来的。”曲遗珠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朝暖炉旁边走去,她穿得这么少,离暖炉太远该冻着了,“是夫君说皇上要忙政事,姐姐你一个人待在这深宫里肯定会觉得闷,所以才让我进宫来陪陪你。”
她这番话里满是维护之意,曲无容自然听得出来,却也不拆穿她,“安乐侯倒是个心细的,你嫁给他也算是得了个好归宿。”
“嗯。”曲遗珠点点头,脸上现出些许羞赧之色,“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阳春在给一只小猫儿洗澡,那只就是姐姐养的猫吗?”
听她问起花花,曲无容有些无奈地回道:“是啊,每次洗澡都像是要给它上刑一般,不折腾一番绝不罢休,这宫里也只有阳春有办法制住它了。”
“听起来倒是个活泼的。”曲遗珠抿嘴笑道。
“可不是吗?”曲无容的语气里既有无奈又有宠溺,“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养一只,虽然小东西是闹腾了一点儿,倒也能给你带来不少的欢乐。”
曲遗珠点点头,“我正也有这个打算。”
她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只不过以前住在学士府的时候,她要像下人一样做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养那些小猫小狗,而且就算是有时间,花氏也不允许她养,只好把这个念头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安乐侯夫人,没有人能再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她想要养什么就养什么,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接下来姐妹两个又聊了一些关于养猫的其他话题,因为聊得太过于专注,曲遗珠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夫君在临来之前的交代,好在最后她还是记了起来,“对了姐姐,夫君让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见她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曲无容不由得好奇她接下来要跟自己说的是怎么样的一件事情。
曲遗珠并没有立刻为她解惑,而是有些迟疑地说道,“夫君说这件事只是他自己的猜测,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只是让我提醒你小心一点儿。”
听到她这么说,曲无容的好奇心更盛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夫君说,他前几日跟一个朋友喝酒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自己的一个同僚最近跟后宫的某个嫔妃来往十分紧密。”曲遗珠把自己夫君交代给她的话,如实地转述给曲无容,“因为事关到皇家的名声,所以夫君就多打听了几句,我听他形容的那个人,好像是……曲无忧。”
“曲无忧?”听到这个名字,曲无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曲无忧跟朝中的某个官员勾结,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你担心她会对我不利?”




锦绣嫡女 200 风波再起(一)
曲遗珠并沒有在香雪殿待太久,便有沈无岸身边的小太监过來接她,说是安乐侯已经跟皇上谈完事情准备要回府了。
离开之前,曲遗珠仍不太放心地拉着曲无容的手道:“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不过姐姐你还多加小心一些为好,毕竟……”
她的话沒有说完,但是曲无容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自己回到学士府开始,曲无忧就时时处处找她的茬儿,进了宫之后也沒有消停过一天,即使她从來不面对面地跟她过不去,但是曲无容知道,在她刚进宫那会儿,后宫那几个找过她不痛快的嫔妃,曲无忧可沒少在后面给她们出主意卖力。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听到她答应,曲遗珠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她能做的也只是提醒曲无容一下,别的忙即使她有那个心,却也沒有那个能力,“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曲无容点点头,“别让安乐侯等急了。”
在她离开香雪殿之后,曲无容认真地思考了她的话,如果她说的那些都是事实的话,那曲无忧这次可作死作得大发了,作为后宫嫔妃跟官员相互勾结,那可是触犯了大梁朝律法的,所以不管她的目的是不是对要对自己不利,曲无容都不可能会放任不管。
想了想,她叫來了小郑子和小祁子,让他们去暗中监视曲无忧最近的一举一动,然后回來向她禀报,并且专门嘱咐了他们不要告诉沈无岸,在这件事情沒有得到证实之前,她不愿意给沈无岸增添烦恼。
几日后,小郑子和小祁子回來禀报,说是经过他们这几日的严密监视,发现曲无忧几乎每天都会乔装打扮成宫女的样子悄悄溜出宫去,跟户部的一位大人进行秘密会谈,不过这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很是小心谨慎,他们沒有办法探查到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在密谋着一些什么。
听完他们的回报,曲无容知道光凭着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沒有办法弄清楚曲无忧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认真地思考过后,她打算直接去找曲无忧问个清楚,如果她暗中谋划的事情真跟自己有关系的话,曲无容相信自己可以从她的话中套问出來,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应对。
不过还沒等她去找曲无忧,一股流言却不知何时在宫里散播开來。
这日,金玉从外面回到香雪殿,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好起來似乎很不好,曲无容见了便问是谁惹到她了,如果换成是平常,以金玉心里藏不住话的直率性格,听到她问早就按捺不住地嚷嚷个不停了,可这次无论曲无容怎么问,她却只是摇摇头,坚称自己并沒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见她似乎打定了主意,曲无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不过在金玉离开之后,她便给良缘使了个眼色,良缘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朝着金玉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看着前面的人把挡住自己路的树枝狠狠拨开,那力道大得让那无辜的树枝颤了好几颤,良缘忍不住快走几步追上去,用手捅了捅金玉的腰,说道:“树枝又沒有惹到你,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撒到不相干的东西上面啊!”
金玉闻言斜睨了她一眼,并沒有接她的话,“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哪有跟着你?”良缘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正好跟你顺路罢了,又看到某个人拿树枝撒气,所以才好心追上來问一问的。”
听到她这么说,金玉便不吭声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她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反常,良缘不由得为她担心起來,“你有什么事就说出來啊,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金玉又看了她一眼,语气闷闷的,“我沒有心事。”
“是啊,你就差沒在脸上写出來了。”见她执意不肯说,良缘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说就算了,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要憋不住來找我倾诉哦!”说完,便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去。
“等一下!”金玉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但很快又缩回了自己的手,神色纠结地看着她,“哪,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能跟小姐说,知道吗?”
良缘敷衍地点了点头,“说吧。”
其实以金玉有话就要不吐不快的性子,这些话憋在她心里这么一会儿,已经让她觉得很难受了,这会儿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來:“我刚才出去办事的时候,见几个宫女跟太监凑在一起说话,我就过去听了一耳朵,可谁知道他们竟然是在说我们家小姐的坏话!”
这话听得良缘愣了一愣,以前沈端朗还在位的时候,她们倒是沒少听其他宫里的人嚼她们家小姐的舌根子,可是自从沈无岸登基为帝之后,他对曲无容的独宠全后宫都看在眼里,也就再沒有哪个不长眼的宫女或者太监敢在背后议论曲无容了,如今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被皇上拉去砍脑袋的吗?
“他们都说了小姐什么坏话,竟然把你气成这个样子?”虽然觉得疑惑,不过良缘更奇怪的是,以前金玉也不是沒有听过别人说曲无容的坏话,可是都不像今天这样讳莫如深的样子啊!
听到她问,金玉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如果只是一些不中听的也就罢了,可是他们竟然敢造谣,说什么是我们家小姐怂恿前太子造反,如今后宫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们家小姐在后面兴风作浪的结果,你说我怎么可能任由他们这么诋毁小姐的名誉呢?于是就跟他们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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