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主仆两个紧紧挨在一起,脸上的惊恐不安如出一辙,言语这时候看见了言夫人,仓惶站起身,跌跌撞撞扑过去,泪流满面哭嚎,“娘,父亲……父亲……父亲他……”
言夫人浑身一僵,眼神麻木呆滞,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将言语推开,一步一步朝院内走进去,看到颈间被
455 条件(一更)
慕子今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不留心看,甚至发觉不了他的存在。
他神色淡淡,眸光朦胧,虚实难辨,娴熟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紧贴整只手的黑薄手套,在亮如白昼的光线下,折射出几分冷光。
他缓缓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言家的家传武学‘速’,她只怕练到了极致。”
无名一愣,释然又震惊,最终情绪化为波澜不惊的平静,眼神锐利,声音低沉,“言家现任的长老中,单论身法之快,可有人能跟她匹敌”
回答他的是南泽,话语简短却笃定,“没有。”
慕子今补充,“她接近神级……或者就是神级。”
神级
无名脸色微变,他忍不住又问,“在速之绝学上,她跟言家的老祖宗相比,又如何”
言家武学的传承,是所有世家中最失败的一家,随着岁月长河一往无前地向远奔腾,言家的武学力量也一直在走下坡路,不可逆转。
所以说,言家武艺修为最高强的一位,是那位老祖宗,练就超脱三种绝学之上的神功,可谓天下无敌。
自他以后,无人能以一身习得三种绝学,更别提在融会贯通的基础上发生质的飞跃——进入神功境界。
不过言家后人中,倒是有只练速之绝学而修习到神级的人物,当然了,这里所说的神级,只是在速一方面的神级,跟老祖宗的速之等级还不能比,但也足以傲视青云榜上的历届群雄。
无名问南泽,言一色跟言家的那位老祖宗相比如何,不是觉得她有旗鼓相当的可能,而是想知道她的实力弱了多少,以此评估她的段数。
慕子今听到无名的询问,轻笑了一一声,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尊者这般问,有些强人所难……本世子与南少主只跟言妃交过手,那位言家老祖宗,只活在数不尽的传说中,他的实力到底如何,我等未曾亲身试过,无法确定……又如何将他和言妃做对比”
今夜这次是慕子今和言一色第一次交手,只有一个感觉——深不可测。
跟他对迟聿的认知一样。
南泽瞥了一眼慕子今,笑意莫名,看向一脸沉重的无名,又紧接道,“今世子说得不错,要比较,也要跟双方都交过手才能比……但话说回来,今世子也太较真了些,放宽标准,还是可以粗略比较——凭本少主从南家藏书阁中了解到的言家老祖宗实力,整体胜于言妃,单拿速之境界来讲,更是碾压她。”
南泽话音顿了下,继而又道,“不过,言妃速之绝学的修为,应当是言家历代后人中的第一人。”
无名彻底沉默下来,因为南泽最后一句对言一色的评价。
他视线扫过南泽和慕子今,“既然是这样,想必你们比本尊者更明白,言妃此人棘手了。”
无隐和百里念并不太了解言家的事,更没见识过言家
456 提醒(二更)
无名带着无隐与百里念回到自己的宅子,坐下后,吩咐手下人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散布流言。
他没有避着无隐和百里念,两人听得一清二楚,没有异议。
深更半夜,暴雨初停,无隐让婢女上了一壶烈酒,喝得有滋有味。
百里念坐得笔直,头脑清醒无比,他很在意无名要如何对付言一色,直言问道,“师父准备给言妃一个怎样的结局”
无隐听言,喝酒的动作一顿,目光隐晦地飘向无名。
无名陷入沉思,脑中闪过很多念头,最后,思绪定在今夜出现在大将军府的苏玦身上。
他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久久未语。
……
皇宫。
大殿内,迟聿坐在软榻上喝水,言一色趴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偶然间想起苏玦今夜出现在大将军府。
“苏玦是你派过去帮我的”
迟聿喉间滚动,咽下一口温水,闻言,凤眸一偏,看向她,“嗯,虽然孤相信你的实力,但也要以防万一……”
“哦。”
言一色不以为意,继续看手中的民间鬼故事。
迟聿忽然站起身,走向床榻,在床沿处坐下,只要长臂一伸,就能将正看闲书的言一色抱进怀里。
迟聿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没有碰她,凤眸眯了眯,盯着她的侧脸,若无其事道,“另外,孤让苏玦去,也是想给无名提个醒。”
言一色原本正看得入迷,蓦地听见他如此说,霎时愣住了,丢了书册,翻坐起来,清澈的眼眸晶亮,闪动着狡黠之色,“什么什么”
迟聿伸手,理好她鬓边乱了的一缕发丝,暗红的眸子幽深如夜,柔情宠溺,解释道,“提醒一下他和你微妙的关系。”
“嗯”
言一色歪头,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审视着迟聿,似笑非笑道,“你要拿我们当诱饵,算计他出招。”
迟聿冷着脸纠正,“诱饵只有苏玦,你不是……孤不会让你冒险。”
言一色眨眨眼,抱臂环胸,冷哼了一声,“但你还是把我牵扯进来了。”
迟聿眸色一深,抬手抚上她的脸,有自己的坚持和态度,“嗯……你不是外人,是孤的女人,哪有孤披荆斩棘,你袖手旁观的道理将你牵扯进来,好歹跟孤同舟共济,也能加深一下你跟孤的关系。”
以迟聿的本事和大男子主义,压根用不着言一色为他的事情付出什么,但他想要自己面临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有她的参与!这会让他有一种真切拥有她的幸福感!
言一色听到迟聿的话,无语扶额,低声嘀咕一句,“您还挺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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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 疯了(一更)
言语听到沃野跟自己说了什么后,当然不信,她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盯着他,脸色狰狞而不自知,咬牙切齿道,“再敢胡言乱语,我宰了你!”
沃野神色一愣,见她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的状态,闭上了嘴,不再用残酷的真相来刺激她。
该说的他都已经尽职说了,言语不信,或者说不愿信,非要自撞南墙让看别人笑话,他也很无力。
言语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腹部,一步步靠近言辞的房门,最终在山凉和寒鸦两个守卫面前站定,恶狠狠道,“叫言序出来!否则我就让他看到一尸两命!”
她话落,房门开了。
山凉和寒鸦立即退到一边,言语的表情舒缓了一些,言序从房中走了出来,没有看她,而是扫了一眼院中的尸山血海,吩咐山凉带人清理。
言序瞥向了言语,琥珀色的眼睛里,泛着妖冶的冷光,漠然问道,“你找本家主想问什么事到如今,并不蠢笨的你,还看不清局势吗看在曾经在言域一起经历生死的份上,本家主多说一句……勿要再自欺欺人,抱有任何虚妄的幻想,要为父报仇,就直接冲本家主来!”
言语闻言,脑中一片空白,握住匕首的手死死攥紧,抑制不住颤抖,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相信、期待的一切都轰塌了,心中只有绝望!
她想听言序为他的倒戈给出一个解释,比如他杀言治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有谁威胁他不得不这么做,总而言之,她在希冀着,言序是友,不是敌。
但事实却是残酷的,她期盼的所有,都是痴人说梦!
言语接受了言序就是故意杀害言治,内心十分痛苦,她不懂他为什么如此狠心,明明她怀了他的孩子……孩子
言语此时骤然想起沃野的话,惊恐地瞪大眼睛,呼吸一滞,她直直看着言序,吓得连连后退,像在躲避什么、知道什么。
而言序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的孩子,跟本家主无关!你之所以认为那夜的人是本家主,是因为致幻的毒香。”
“不——你说谎!”
言语重重摇头,她不信,扔掉匕首,转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沃野急忙跟上。
院门外,言夫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暗影里,眼见着言语从她身边跑过,不为所动。
随后而来的沃野发现了言夫人,停下来行了一礼后,继续追去。
王嬷嬷站在言夫人身后,垂首低眉,手脚冰凉,大气不敢喘,她是陪着言夫人过来的,好巧不巧,正是言序从门内出来的时候,后面他跟言语所说的话,她们都听到了。
良久,王嬷嬷听到言夫人平静的声音响起,“走!”
“是!”
王嬷嬷扶着言夫人离开,心惊地发现她步伐沉稳,淡然从容,像今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不是她所了解的言夫人该有的姿态!
王嬷嬷的不安迅速扩大,心跳快得险些晕厥过去。
……
房内布局简单,却匠心独运,昭示着房中主人在府上尊贵的地位。
言语此时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不允许有半点声响,让任何人靠近!
所有的婢女都退了下去,大管家越叔强打起精神,在房外来回踱步,等着她出来主持大局!
在他看来,身为言治继承人的言语,最应该做的,是马不停蹄赶赴西南边境,坐镇军中!
言语在言家军中倒也有一定声望,虽比不上言辞,可凭她是言治这位大将军的嫡系血脉,只要有心思、有魄力、有手腕,未必不能成为效忠言治那些将领们的主心骨,与言辞分庭抗礼。
但偏偏她能力不济,不仅如此,也没有心思——腹中孩子不是言序骨肉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毕竟她如此骄傲自负!
在门外徘徊的越叔,远远看见言夫人走了过来,急忙大步迎过去,委婉说了几句话,让她劝慰言语,尽快振作起来,言治已经死了,他们无力回天,但他统率的兵马不能落于旁人之手!
458 互相伤害(二更)
这一夜,对大将军上下所有人来说,漫长地好似没有尽头,但对数万京中百姓来说,却是再寻常不过。
翌日一早,无名手下的人,点燃流言的星星之火,再经过配套的蓄意煽动,迅速蔓延至整座京城!再过不久,会传遍整个丛叶!
流言最初的内容由无名安排人放出,大概是——
昨日暴雨夜,言治在大将军府内离奇身亡!而且昨日一早,迟聿不仅早朝散得早,还破天荒地亲临大将军府,看望生病的言治!
流言里的事件,简单却劲爆,一国大将军的死非同小可,更何况言治表面功夫素来做得足,忠君爱国的形象深入人心,颇具民间威望,他的死,自然引来百姓议论纷纷!
而他的死到底是何人所为
无名有意栽赃给迟聿,却没有直接放出“暴君杀了言大将军”这样的话来,而是同时炒热迟聿昨日一早莫名探病言治的事情,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怎么他早上才看望过言治,夜里言治就离奇死了要说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谁信
迟聿残暴嗜血、残害忠良的形象,比言治的忠君爱国,更深入人心!
百姓认定是迟聿杀害了言治的这种过程,简直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另外,因为无名模棱两可的谣传方式,反倒给了世人脑补、发挥想象力的空间,充分调动了他们参与讨伐迟聿阵营的积极性,群情激愤四个字,在众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言序才是杀死言治的直接凶手,若此真相流传出来,百姓们不清楚言序是谁,火头上骂个几天,也就过去了;无名若将言辞推出来,一顿暗中操作,可以在他身上按个弑父、不孝、狠毒的名声,军中将士最讲热血和义气,难免不服他,易受挑拨,寻衅滋事,多少会给想掌控言家军的言辞,带来麻烦!
相对的,无名支持的那些言治嫡系将领们,则会更有优势。
无名传言辞的流言,明显有利可图,但前提是,迟聿不反击,而这种可能显然为零。
外人没有亲眼看到昨夜大将军府内发生了什么,他们相信怎样的真相,全靠流言,而流言这种东西,只要逻辑自洽,不论真假,能轻易起来,也能顷刻覆灭,无名若在左右舆论这件事上,跟迟聿斗起来,只会没完没了,而且得不偿失。
但若传出杀害言治的人是迟聿,就不一样了!
因为迟聿身为暴君的恶,人尽皆知,他就算挑起一波流言,说杀了言治的凶手另有其人,百姓也不信!
无名就是思虑到了这一点,才命自己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散布迟聿的流言,众人在知道他们敬重爱戴的大将军,被暴君所害后,对他会更为厌恶憎恨!同时,对新君的期待也会更迫切!
无名此举,是在为百里念的横空出世铺路!
……
大臣们上朝的时辰早,而流言还未发酵起来,他们自是没机会听到,不过一些消息灵通的重臣,譬如丞相许成、工部杨尚书、易长初等人,都已得到了言治被言域家主杀死的消息。
今日的早朝,言治当然没有来,而龙椅上的迟聿也未曾问过。
下朝后,不少惦记言治为何没出现的人,都派了手下人去打探消息,这一打探,知道言治死了,而凶手是他们不久前才面见过的暴君!
迟聿已经很久没杀手底下的官了,最严重的惩戒,也就是在勤政殿外被折磨地生不如死,好歹留有一条命在。
还活着的文武百官们,却万万没想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会惊闻迟聿杀死了大将军!
众人不寒而栗,忍不住想,下一个被杀的人或许就是自己,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
派人进宫给言妃娘娘送礼!送大礼!送传家宝!
……
千星殿内。
言一色坐在椅子上,临窗作画,画的是一个人,人正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上面还有一只来回打滚的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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