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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所以才约他今夜子时相见。

    目的么——削他一顿,让他在流思面前的强势形象崩坏。

    言一色挑了挑眉,笑意盈盈,伸手正要拿过诏书,忽然,一人从无隐背后窜出来,抢先她一步,拿了过去!

    容貌美艳深邃,气质妖娆妩媚,睨着言一色的眼中盛满狠毒和冰冷,正是古裳。

    她打开抢来的东西,迅速看上几眼,发现竟是先帝的传位诏书,蓦然愣住,眼中极快闪过什么,拿着诏书的手不由捏紧。

    她曾听父亲和无名爷爷说过,似乎传位诏书被迟聿哥哥藏在了荒月的某个地方,可为什么会在宫中的言轻手里是他们的消息有误,还是这只是赝品

    古裳心绪纷乱,眨眼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言一色将古裳对传位诏书的异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她双手抱胸,整个人靠回了椅子中,神色波澜不惊,似乎毫不在意那张传位诏书落在古裳手中。

    无隐凑近古裳,打量着她视线定在诏书上的举动,疑惑道,“裳儿,这是先帝的传位诏书,陛下已经登基,大局已定,又不是陛下自己的传位诏书,有什么好看”

    古裳闻言冷笑一声,将诏书一卷,用力扔到言一色脸上,“我是好奇这诏书上有何玄机,让她大半夜地拿出来看!”

    言一色抬手接住,诏书堪堪停在她面前,随手递给站在她身后的流思。

    流思拿过,折身走了进去,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方位,装进了锦袋里,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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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色色:跳下去吧(三更)
    流思在此时此刻,心中升起一种极微复杂的感觉。

    她不否认,无隐似乎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新鲜有,刺激也有,但还是恐惧居多,在回宫的这几个时辰里,她当差时不止一次走神,每次回过神来,都发现她在想街上发生过的一幕幕回忆!

    无隐的存在,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了她心头,怎样都挥之不去,又像一根刺,无处不在,时不时会冒头刺她几下,让她不自在。

    但眼下看着无隐像个枯枝烂叶被打飞,突然就觉得他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她琢磨来琢磨去。

    流思霎那间,觉得浑身一松,直到此时,才真的平静下来。

    流思侍立在一侧,当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透明人,随时等候言一色差遣。

    言一色从窗户内跳出去,叫上了流思。

    流思应是,正了正神色,心静如水地抬脚跟上。

    ……

    言一色穿着大红色的斗篷,披着如瀑墨发,看似走得缓慢,却仅仅几步,便走入了没有宫灯照耀进的黑暗,停在呈大字形深陷积雪中的无隐面前。

    她一只手中拿着个铁铲,那是她之前堆雪人,丢在小花园角落里的,也不知她是何时绕了个道拿到的。

    古裳掉落的地方比他更远,是头朝下,倒插进了一株梅花树根部的雪中,正在断断续续地哀嚎挣扎。

    “救命啊,救我!”

    言一色拿她当自带音效的背景板,自动无视。

    无隐许是察觉到了言一色的靠近,终于不再装死,四肢动了动,从雪中趴起来,他的脸上几乎全被雪糊住,‘呸’地一声将嘴中的雪喷出来,睁着一双被雪围了一圈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言一色。

    他缓缓开口,嗓音华丽磁性,带着控诉和委屈,“言妃娘娘,你好狠的心!”

    言一色拿手中的铁铲在雪地里铲了铲,视线落在无隐身上,眼眸微眯,不禁觉得,他在魅惑人这件事上,真是天赋异禀,长在人心痒处的皮相,信手拈来的让你不觉得他在演的演技,不经意间一个转眸都在散发魅力。

    他要是去做小倌倌,绝对能让一众



288 分离的第一夜(一更)
    古裳脸色古怪扭曲,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言一色,抓住无隐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冷冷道,“你有病吗当无隐傻,你说跳就跳,谁给你的自信!真以为所有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真不要脸,让人恶心!”

    言一色睨了她一眼,手中铁铲戳过去,在她腿上一扫,将她打进了坑里!

    “啊——”

    古裳拉着无隐一起掉进了深坑中。

    她的叫声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坑并不深,无隐站直身体,刚好能将头露在坑外面。

    而古裳掉下去的姿势不对,一头撞在了坑壁上什么坚硬的东西,霎时晕了过去。

    无隐十分怜香惜玉地抱住了古裳,将她摁在自己怀里,然后颇为自然地将下巴搭在深坑边缘,一脸妥协无奈之色,笑容比花还娇艳芬芳,定定看着言一色,“这就是言妃娘娘索要的赔偿本公子认了!要我在这里待多久都绝无怨言!只是……日后我们的恩怨要一笔勾销!”

    言一色手拿铁铲,以一个大佬的姿势站在大坑外,神情似笑非笑。

    无隐话不停,一脸兴奋地道,“然后,我可以对你好吗你会接受吗”

    流思在一旁听得牙痒痒,本也是冷静内敛的人,却一再被无隐激起了脾气!

    “放肆!娘娘执掌凤印,无上尊贵,岂能容你冒犯”

    她看向言一色手中的铁铲,郑重其事地问,“娘娘,我可以用这个拍晕他吗”

    言一色看着流思认真维护自己的样子,心悦失笑,将铁铲给了过去,“呐。”

    流思拿过,双手用力攥紧,心下一狠,两眼一闭,挥起铁铲就朝无隐头顶拍去!

    无隐不闪不躲,只是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望着言一色,无害且无辜,因他那张脸邪魅妖异到绝色倾城,带来的视觉冲击,相当要命。

    可惜,他面对的是每日都欣赏迟聿盛世美颜的言一色,内心无动于衷,而流思又是闭着眼,所以这一铁铲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头上!

    无隐当场晕厥,楼抱着古裳的身体无力往下滑。

    言一色两手叉腰,站姿随意,心中哼笑一声,流思的那点力道还不足以让他晕过去,挺会装!博同情

    她虽看破了无隐耍的把戏,但没有说破,他们之间又非生死大仇,欺负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一阵猛烈的寒风吹来,言一色掩唇,又打了个喷嚏!

    她将斗篷的风帽戴好,默默转身,朝千星殿走去,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清脆的咯吱声在夜里尤为清晰。

    流思见无隐晕了过去,而言一色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走了,当下也不迟疑,两手拿好铲子,跟了上去。

    深坑中,漆黑一片。

    怀中还抱着古裳的无隐缓缓睁开了眼,为防她提前醒来再跑上去大闹,他点了她的睡穴,而后,莫名一笑,再次闭上双眼,没心没肺地在滴水成冰的时节里睡大觉。

    ……

    流思跟言一色进了殿中,替她取下斗篷收好,又及时奉上一盏热茶,这才跪坐在她腿边,亲昵地依偎,沉声问道,“娘娘,真任由他在坑里晕着!万一冻死……”

    流思并无担忧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到底是一条人命,又是被她拍晕,若再因她死了,她承担不起日后可能生出的愧疚。

    言一色一口一口喝着热茶,神色轻松坦然,语气随意道,“不用管,他死不了,放心。”

    流思闻言点头,心中的一点忧虑霎时烟消云散,她拿言一色的话当金科玉律,全然相信。

    言一色手捧着茶盏,不动声色瞧了几眼流思的神情,见她眉目淡定闲适,已经没有某种沉暗的东西,彻底放下心来。

    她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床榻走去,挥挥手道,“我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天亮见。”

    流思从地毯上站起来,目送言一色的背影走入屏风后,心中满是暖意,因为她此时已经明白,言一色是为了她,才约无隐今夜子时前来的。

    能遇见这样护短的主子,是她三生有幸。

    ……

    宽敞华丽的床榻温暖松软,言一色只着寝衣,舒适地躺了进去,脑袋枕在枕头上,便想起了诏书一事。

    她伸手在枕头附近摸了摸,拿过装有诏书的锦袋,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回想起古裳那时的神色有异,以及无隐的不以为意,唇角勾了勾,就让她来看看,这诏书到底有什么秘密好了,希望他们二人能为她解惑。

    今日言一色在街上遇到无隐等人后回到宫中,正巧墨书在她殿中等候,因为迟聿的命令,墨书被留了下来,听候她的差遣,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她,至于苏玦,依旧和往常一样,坐镇京中。

    言一色问了墨书传位诏书的事,毕竟迟聿只说让她保管,其他的一概没提,信息太少,实在



289 色色:将人救上来吧(二更)
    翌日一早,流思起身,收拾妥当后,安排一众小宫女带着一应用具,去千星殿外候着,等待给言一色梳洗穿衣。

    她估摸了一下时辰,根据言一色每日的作息规律,还有小半时辰才醒。

    流思想起昨夜晕在深坑里的无隐和古裳,冲身后的一个管事宫女交代了几句,便朝千星殿后的小花园走去。

    她还没走近到能看见深坑的所在,便听见了热火朝天的对话,在一片空旷冷寂中显得尤为突兀!

    “这里怎么有一对苦命鸳鸯哇,身处如此艰难困境中,男的还不忘紧紧抱住怀中女子,愿意把自己的体温给她,把生的机会给她,呜呜呜,无私大爱,真是感天动地!”

    “呃……燕姑娘,他们这是互相取暖,不存在谁为谁付出。”

    “咦,是吗可我怎么看这个紫茄子脸色青白,像死了一样,而他怀里的狐狸精却面色红润,像睡在自己家一样”

    “……啊,燕姑娘,你说得有道理!盼烟,你怎么看”

    “都没死。”

    “盼烟,你好冷漠,多说一个字舌头会冻上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小心我告诉娘娘,你故意不和我友好相处,让娘娘扣你的俸禄!”

    “我的俸禄是陛下发。”

    “啊哈哈,燕姑娘你听,盼烟说了八个字呢!她内心是喜欢你的,只是脸上习惯了没有表情!来来,我们继续看坑里的紫茄子和狐狸精。”

    “盼烟,浅落说的是真的吗”

    “……嗯。”

    “那为了证明你说的话,把你的俸禄分我一半”

    “你想要就都拿去……”

    “嘻嘻,你真好。”

    “反正娘娘事后会双倍补给我。”

    盼烟的这句话落,沉默紧接而起。

    从头听到尾的流思,眼皮一跳,加快了脚步,小跑过去,定睛一瞧,就见坑了无隐和古裳的深坑边,言燕和盼烟果然对峙上了!

    浅落一脸无奈又提心吊胆地站在两人附近,想劝些什么,又因为预料到不管用而没了心思。

    正烦恼郁闷着,瞧见了赶来的流思!

    娇美可爱的娃娃脸上立即浮现一抹笑容,像见了救星一样,中气十足道,“流思!”

    她这一喊,言燕和盼烟身上的气势都收敛了几分,两人同时转开脸,一场针锋相对才开始就已结束。

    盼烟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言燕朝流思走过去,热情地拉着她走到深坑边,伸手一指共患难的无隐和古裳,“流思,娘娘将他们扔在坑里的意思,是要他们死吗是的话,我现在就把他们埋了,因为都还没死!”

    言燕和盼烟似乎天生不对付,她总是找对方麻烦,而对方看得出她并没有真正的敌意,但总是被招惹也失了耐性,再怎么说,她主子都是丛叶九五至尊,一味忍让,她自己没什么,但会丢自己主子的脸!

    所以两人经常发生口角,时而切磋武艺,偶尔大打出手。

    言一色曾问过言燕,为何就不能与盼烟和谐共处,她的回答很神秘且很自我:是元长老的意思。

    言一色听到这个理由后啼笑皆非,元长老会指名道姓,让她跟盼烟不好好处关系开玩笑!

    她相信元长老一定交代了言燕什么,但言燕只怕有自己曲解的成分在,所以反映到行事上,就奇奇怪怪。

    言一色也曾问过言燕,元长老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装傻充愣来一句:时机不到。

    嗯,挺有元长老身上的那种神棍味道。

    言一色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她明白很多



290 苦肉计(三更)
    言一色心里把这当个事儿记下,但并不急着随便找一个男人来,还是要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

    下方,言燕和盼烟已经合力将无隐、古裳从坑里挖了出来,一人背着一个,朝她们所住的地方走去,流思和浅落一路跟随,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小花园里。

    言一色又在屋脊上坐了一会儿,眸光朝迟聿昨日离开的方向望了一下,不带任何意味地笑了笑,将兔兔从头上拿下来,抱入怀里,站起身,脚尖一点,飞身跃下。

    ……

    无隐和古裳被安排在一间没人住过的下人房中,锦被、火盆、汤婆子、热水、太医等等迅速到位。

    古裳真没什么事,面色正常,呼吸绵长,好听了讲,是被冻着了,陷入昏迷,如实了讲,就三个字——睡着了。

    而这都要归功于无隐,他一身内力只给古裳取暖了,没有照顾到自己。

    但话虽如此说,他本可以不用这样牺牲,只要解了古裳的睡穴,哪怕不把她劝回尚书府,她也待在坑里,完全能用她自己的内力取暖!

    可无隐偏偏不走轻松路,甚至让自己身上出现多处冻伤,原因无他,想使一出苦肉计!

    古裳只用几个小宫女简单照顾就成,无隐这边则是三个太医围着,相互协作,进行外治。

    另有宫女得了吩咐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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