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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之娇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见春深
宋建钢恼怒又害怕,他用力把写在地上那行字擦掉,又将金子等东西放回原处,再不敢碰。
浑浑噩噩从那宅子走出来,宋建钢脑内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出,他指定、指定把人杀了,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
第二天王娟和黄栀子对着买来的布惊叹不已,她们得找裁缝做衣裳,村子里就有一家会做衣裳的,这布料交过去让她做,正好。
宋月明一起去看了人家拿出来的款式,并不怎么老土,都是这个年代的经典款式,她也没想多出格,同意按照人家说的,做两条裙子再做一件白色的确良的衬衫,一条卡其裤,交过定金量好尺寸,三人连带大宝喜滋滋的往家走。
“这卫云开真大方!”自从黄栀子知道他们去一趟县城花销多少后,对这未来女婿愈加满意。
王娟附和婆婆的话:“这下妈该放心了,小妹是个有福气的!”
有时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啥也不干,就有这好命,啧!
黄栀子得意一笑,忽然想起来又问:“你俩昨天去你小姑家没有?”
“没有,晌午太热了,买完东西就去吃饭了,再说去小姑家还得买东西,不好意思再让人家花钱。”实际上宋月明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
黄栀子后知后觉,第一次上门不就得给人备礼,也幸好没去,要不不是逼着人家买东西么?
到了家,黄栀子又忙不迭的收拾,再过两天魏家人都要上门来,家里要是不成样子多让人家笑话?
“咦,我这草帽谁给我拿到这儿了?咱家看着可是真乱!”
黄栀子无意的抱怨让宋月明喝水的动作一顿,她们出去时只有宋建钢一人在家,她状似无意的往兔子窝和小菜地看了看,没有翻动的痕迹,继续淡定的喝完水,回了房间。
东屋不大,只有一桌一椅一橱柜和一张床,这时代想在房间里藏点东西都没地儿,橱柜里放到的是宋月明所有的衣服,原本是整齐摆放的,这会儿不难看出有翻动过的痕迹,有人进过她房间,说不定,进过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房间!
宋建钢的疑心病可真够重的!
宋月明嘲讽一笑,只当没有发现细微的异常。
从那次宋建钢买回来两三斤肉,宋月明就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时候的年轻人,没有工作、不到结婚年龄,手里是没有多少闲钱的,宋建钢一口气买回来两三斤五花肉,比宋卫国还大方,兜里还藏着钱,他哪里来的?
还有,宋建钢引诱杨红卫在胡同里堵截他,打的念头应该就是用杨红卫的命来换杨敏,可如果她不同意放过杨红卫呢?宋建钢怎么有把握让她点头吃亏?
那时候宋月明想到原文里,宋建钢在80年后开始做生意,是发了一笔财的,只是后来没走上正道,他的本钱是从哪里来的?
宋建钢手里有钱,房间还有个“老鼠洞”、明明胆小怕鬼还对荒废的宅子日夜牵挂,里面要是没什么宝藏才是怪事!
在看到灶膛里藏着的金子,宋月明没有动它是怕打草惊蛇,二来这件事需要好好策划。
揭穿宋建钢藏金子,宋建钢肯定不会放过她,把金子全部拿走又会逼得狗急跳墙,但宋月明绝对不会轻易便宜宋建钢!
幸好,天助我也!王娟娘家上梁,宋月明和卫云开去县城,所有人都有不在家的证据,前一晚宋建钢还去过宅子确认金子的存在,就算要报复,也报复不到宋家人身上,而那行字更会让宋建钢投鼠忌器!
现在是78年,时局并未全部明朗,村子里知道的更不多,但人们对十来年前的事绝对记忆犹新,最起码能让宋建钢安分一阵子!
宋建钢来翻屋子也不过是最后的侥幸,他应该明白,那么大一笔钱,如果是宋家人发现,绝不会给他留下,剩下的那根金条是拿走那四根金条的警示。
至于金条,现在是不宜出现在宋家人面前、让宋建钢知道真相,何况宋月明也需要一笔钱来做想做的事,他日,她一定会将这笔钱还给应得的其余宋家人。
晚上,宋家点上煤油灯,听宋月明念一封信,是宋家老三宋建军寄过来的信。
“爸,妈,儿子建军给您二老问好,我在部队一切都好,请你们不要挂念,奶奶身体如何……”宋月明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昏暗的堂屋里回荡。
宋建军的信写的真情实意,问候了家里每一个人,随信而来的还有他攒下来的津贴一百六十块钱,嘱咐有一部分给小妹,小妹该定媒了,要买衣裳买嫁妆。
黄栀子泪眼朦胧的,不住的念叨:“老三这孩子,月明,你三哥念着你呢。”
宋月明读完信,喉咙里跟噎了一团棉花似的,宋建军十六岁去当兵,一两年才回来一次,和原主感情一般,因为三哥太老实,不像宋建钢会说好听话,但现在……
“妈,我给三哥写回信吧?”
“对对对,给他写,跟他报喜,说说你定媒的事儿,还真是赶巧了,你三哥写这信时就是你定媒的时候!”
宋月明按着每个人的口述写信,下笔时却犹豫起来,她和原主的字迹不同,平时给宋建军写信,要么是她要么是宋卫国,这会露馅的吧?
“妈,你们说吧,我先写一遍潦草的,等你们说完我再誊写一遍。”
“中,你想咋写咋写!”
宋月明松一口气,照着他们说的一字不落的写下来,写完也不让他们看,端着煤油灯回自己屋:“等明天我让你们看一遍写好看的!”
黄栀子偷笑:“这是知道你三哥的好了,赶紧表现表现是吧?”
宋月明一脸的理所当然:“那肯定的啊!”
煤油灯不够亮,宋月明又习惯早睡,可模仿别人的笔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找到原主写字的特点熟练度上来速度就快了。
这一次,宋月明足足写了四大张稿纸,把宋家人包括大宝的童言童语都给写进去了。
正在山沟沟里训练的宋建军收到这厚厚一封信还很疑惑,难道把他寄出去的信给打出来了?但拆开一看确实是自家小妹的笔迹,往常这丫头写信可没这么细致过!
不过,此时,第二天一早把写好的信交给宋卫国寄出去时,却惹来他哈哈大笑。
“爸,你笑啥?”
宋卫国指指镜子,宋月明一头雾水的去了,晨光熹微中,只见镜中少女鼻孔黑黑,仿佛晚上去挖煤了!
“哈哈哈,妞妞,这回你写信用功了!来来来,给你一块钱辛苦费买糖吃!”
宋月明哼了一声,还是不客气的接过那一块钱塞到裤兜里,转身奔到井台边使劲洗脸,脸埋在水里却听到宋卫国还有其余人笑声更大!
她这也算彩衣娱亲了吧?
送帖前一天,宋月明将金条转移阵地,挖过的坑填好,大黄鱼小黄鱼做过伪装后统统塞到床和墙之间的缝里,翻过的地方宋建钢不会再来一遍,他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只会想法子舍弃或藏好剩余的金子。
……
农历七月初二,老黄历说这天百无禁忌,卫云开和魏家人在媒人的带领下、拎着六件礼来宋家送婚帖。
所谓婚帖,就是将男女双方在某年某月某日订下婚事的字样写在两张红纸上,两家各持一份。
魏家人打扮一新,都是喜气洋洋的,宋家人也不例外,大宝第一次见家里来这么多人,人来疯的高兴到不行,尤其这位新晋小姑父很耐心的给他剥瓜子,他只要张着嘴巴等吃就行。
“这孩子,有当爹的样儿!”
一众人都笑,王宝珍真心实意的说:“云开结了婚,俺们两口子也算对得起恩人,以后只要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就中!”
黄栀子不住的点头:“是这个理儿,俺家就这一个闺女,只要亲家好好对她,她要是不懂事,你们尽管来跟我告状!”
两个妈你俩我往的都为了自己的儿女。
宋月明坐在一旁,脸颊红红的,她今天的主要情绪表达就这么多,就是个害羞的待嫁姑娘!
大宝靠在卫云开身边吃瓜子仁儿,过了一会儿小姑父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奶糖,指指小嫲嫲,大宝笑嘻嘻的接过奶糖,屁颠屁颠扭到宋月明面前,扬着小肉手递过去:“小嫲嫲,糖!”
宋月明回过神接了,捏捏大宝的脸蛋,仓促的看一眼卫云开,他仍旧笑容淡淡的。
媒人宋卫琴瞧见了这一幕,故意拉住大宝的手:“大宝,你跟大姑奶奶说,谁叫你把奶糖给你小嫲嫲的呀?”
大宝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反身一扭指着卫云开:“他!”
“他叫啥?”
“唔……”大宝忘性也大。
“哈哈哈,大宝,那是你小姑父,叫小姑父他给你买糖吃!”
大宝奔过去,响亮的喊了一声:“小嘟嘟!”
顷刻之间,哄堂大笑,宋月明和卫云开都是耳朵红红。
卫云开强自镇定的剥了三四个瓜子仁儿塞到大宝嘴里,防止这小家伙再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宋月明垂眸捏着那颗奶糖,没有拆开,却仿佛已经尝到了它的甜味。
送婚帖的还有另外一项,那就是彩礼。
两家大致商量过一个数,现如今给多少彩礼的都有,疼闺女的娘家要的少,觉得自己要少一个劳动力、卖闺女的就要的多,也有两袋棒子面就娶回来的媳妇,黄栀子从一开始就打算把彩礼交给闺女自己过日子,她要了不少,一百八!
王宝珍打心眼里想把卫云开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要不然对不起老首长!宋家要一百八,她估摸着宋家也不会把彩礼昧下,只要交给宋月明那不就是转个圈又回到自家手里了吗?
“给二百!”
她估摸着卫云开不会不答应,带人家去城里就花了不少钱,应当是对媳妇满意的。
谁知,卫云开忽然插嘴说:“给二百九吧。”
“啥,这是不是太多了,万一,宋家不让带回来咋办?”这二百九可是卫云开大半年的工资啊!
“就给二百九吧。”卫云开拿出一沓钱,刚好是二百九。
王宝珍不许,“不行,我们这还有你的钱,这婚事必须我俩出钱给你办!”
二百九就是二百九!
王宝珍将红手绢包着的二百九十块钱塞到宋月明手里,笑盈盈的说;“闺女,这二百九十块钱你收着,我就盼着你跟云开能长长久久的!”
这下轮到黄栀子和宋卫国惊讶了,可心里舒服啊,魏家这求娶的姿态摆的低低的,以后闺女嫁过去不受气!
宋月明掩下惊讶,小声道:“我知道了,大娘。”
王宝珍拍拍她的手:“我还等着你赶紧改口呢!”
这话,宋月明不能接,宋卫琴做媒人当然要偏向自己娘家侄女,上前解围道:“那咱得挑个好日子不是?再商量商量!”
“对对对。”王宝珍笑呵呵的附和。
松了婚帖也没这对未婚男女的相处时间,两家人来回打趣热闹之后,到日落黄昏才离开,婚事彻底定下来,就等选个日子结婚,两家人都安了心。
不过,等宋月明的彩礼金额传出去,村子里渐渐飘出来一些流言。
“卫云开命硬!方的很!”
“上一个相媒见一面就把人克死了!”
“听说他亲爹娘也是他克死的!”
黄栀子听到脸都绿了,这是咋回事,孩子亲大姑说的婚事总不至于骗人吧?
魏水村里,王宝珍也渐渐打听到宋月明娇气的名声,一时皱眉不已,娶回来一个不懂事的娇小姐可咋办?
媒人的话有水分!





八十年代之娇花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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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黄栀子恨不得直接将宋卫琴找过来问问到底是咋回事,但也不能直接奔到魏水村去问大姑子,等了两天,越来越心焦。
宋月明倒是淡定的很,“妈,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封建迷信那一套。”
“那也得问清楚上一个被克死的是咋回事,说起来也没问问,他亲爹妈那边到底是怎么死的,不会真是被他克死的吧?”
宋月明无言以对,卫家出事是因为十年前那场变动,和卫云开没半点关系,但这话她又不能说。
“妈,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巧吗?我刚定媒送帖,村子里就有人说卫云开不好,就算他真有啥事,咋现在才传出来?”
黄栀子眉头一皱:“你说这是啥意思?”
“我觉得吧,是有人红眼了呗。”
眼红宋家日子的不是一个两个,但畏于宋家两兄弟在小宋庄的权威,多数人不敢做什么,可背地里管不住人家的嘴,人家想怎么说怎么说,有跟宋家亲近的,会把这事儿说到他们面前来。
黄栀子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脑子里把跟宋家有仇的人过了一遍,首先锁定目标刘大莲。
“这个该死的刘大莲,肯定是她在背后说道!”上次,黄栀子不敢把刘大莲往狠里揍,是怕人说他们宋家仗势欺人,可这次,她指定要找刘大莲讨个说法!
宋月明摸摸鼻子,她也不是要把黄栀子当枪使,但这件事让她出面,总比自己一个未婚姑娘出面来的好,而且她还怀疑另一个人,已婚妇女口口相传卫云开命硬克家人,可大姑娘也能说道一二,她出门都能看到那幸灾乐祸的眼神,这又是谁传达的精神?
“妈,你先别着急去找人算账,等大姑来了再说吧。”
黄栀子一想也是,出了这样的事得听听男方的解释,定媒之前啥都瞒着算咋回事。
等到一个小宋庄赶大集的日子,宋卫琴总算来了,她是来卖自家养的两只公鸡的,家里养着四只公鸡,留下两只打鸣就行,这两只拿出来卖掉也算一份进项。
宋卫琴是吃过晌午饭到的,没啥事儿不好意思在兄弟家蹭饭,趁着集上还没几个人去兄弟家里喝口水、说说话倒是无妨。
谁知道刚一进门,二弟妹拉着她的手跟多年未见似的。
“大姐,你可算是来了!”
“咋了?”
黄栀子迫不及待的问她:“那卫云开真的命硬?方家里人?”
宋卫琴眼神闪了闪,她一心做媒真是把这件事给忘的干干净净,可面上还得义正言辞的说:“哪有的事儿?你别听人家瞎说!”
“那人家咋说卫云开前面相过一个,刚见一面人就死了呢?”
“嗨!这事儿你不在俺庄不知道咋回事,我跟你说,那闺女死的时候肚子都鼓起来了,她咋嫁人?”宋卫琴理直气壮地,她真不算坑娘家侄女,这就是小毛病!
黄栀子吃了一惊:“啥?那闺女是……”
宋卫琴撇撇嘴:“是真事儿,就是不知道跟谁做下的孽,怕相媒结婚露馅,干脆上吊死了,她家里人不愿意养大的闺女就这么没了,就在村里说卫云开命硬,但是看见那闺女死时候啥样的都知道咋回事!”
“再说,月明是我亲侄女,要是人不中,我能昧着良心给她说媒?”
黄栀子放心一半,“那他亲爹妈咋死的?”
“这事儿我真不清楚,魏根生从前当过兵,王宝珍说卫云开的亲爹是魏根生的恩人,他爹妈是生病死的吧,家里面也没啥人,这两口子就把卫云开接过来养活了,都是实心人,要不谁在十年前愿意养个半大小子!”
“倒也是。”
宋卫琴想起一件事,“弟妹,咱家月明该会的东西也该教教,前儿王宝珍还问月明在家里都会干啥,到时候结了婚,小两口就跟爹妈分开过,万一月明要是啥都不会,该被人挑理了。”
一说这,黄栀子心虚加后悔,两家都是小毛病,要真是搁到定媒前,还真不一定是啥样儿。
“她咋想起来问你这个了?”
宋卫琴撇撇嘴:“我听说是那刘大莲回娘家胡咧咧的,不就是嫉妒咱们月明找个好对象,弟妹,要我说,咱家讲理也不能让人家这么欺负!”
黄栀子狠狠点头,“刘大莲就是欠揍!”
饶是抓住刘大莲散播谣言的证据,宋月明还是让黄栀子耐心等一等,她要见过另一个人。
幸好没有辜负她的希望,这个人很快上门来了。
王桂芝的脸比上次在供销社门口见面又黑了一个度,虽然捂一个冬天就差不多能白回来,可这会儿,宋月明还是居高临下的看她,嬉笑道:“你咋又黑了?”
“月明,你就是会笑话我,我又不跟你似的,啥都不干就搁家里捂着。”王桂芝低眉顺眼的看不出喜怒。
“没办法,爹妈疼我,不愿意让我下地干活。”
王桂芝垂在身边的拳头紧了又紧,讪笑着点头:“是啊,不过月明,这几天你都没出去吗?”
宋月明懒洋洋的抬眸看她一眼:“没有,天太热出去干啥?”
“月明,其实我是听见人家说你不好的话才过来告诉你的,现在人家都说卫云开命克家里人,我上次跟你说你还不信,现在人家都这么说你总该信了吧?你真不害怕?”
“害怕啥?”
“他要是真克家里人,那你咋办?我听说上一个跟他相媒的死的可惨了,他要是没一点毛病,咋会到现在才定媒呢?”
宋月明若有所思的剥开一个奶糖,相媒那天男方家里也会送来喜糖,宋家也买了一些,但这些难得的奶糖都被宋月明和大宝瓜分,她桌子上就散落着七八个。
王桂芝嘴巴动了动,仿佛闻到那股奶香味,极其自然的伸出手要拿奶糖,冷不防宋月明瞪过来一眼。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让你吃了吗?”
王桂芝收回手,埋怨道:“月明,咱俩一起长大,你咋越来越小气了?”
“我给过你不少东西,你是不是还欠我钱,先把钱还给我再说。”王桂芝跟原主零零碎碎的借钱,就没见还过,虽然原主对她颐指气使的,但绝对不算亏待她。
“我、我等两天就还你,再说你现在都有好几百块了,还跟我计较这点钱。”
宋月明哼了一声,不屑道:“不还就不还吧,不过你一直说卫云开命硬,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我、我听刘大莲说的,她娘家不是跟你对象一个村,肯定知道点啥。”
“那你说我该咋办呢?”
王桂芝迟疑了一下,最近宋月明阴晴不定的,她还真拿不准这话是啥意思,思来想去磕磕巴巴的说:“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先别答应那么早结婚呗,我感觉男方还有别的毛病,我听说过一个,家里给可多彩礼钱,结过婚才知道男的有病。”
“行吧,我明白你意思了,我就是不明白这些人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巴巴的从魏水村打听了再说出去,我要是知道谁敢传我的谣言,绝对给她点颜色看看!”宋月明说到最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王桂芝跟着心一跳,扯出一个笑容说:“谁会闲着没事儿传这个,月明,那个,你叫叔给俺爸换个活儿呗。”
“你事儿真多,愿意挣工分就干,不想要工分就回家躺着呗!再说,大家都这么做,我爸总不能一直照顾你们家吧?”
王桂芝笑容渐淡,难堪的点点头,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那男的把你克死才好呢!
二人又说了没几句,宋月明把王桂芝给打发走了,她愿意费时间跟王桂芝闲磕牙,是觉得原主喜欢过宋柏恒这件事知道最清楚的是王桂芝,试探她的态度再进行威慑是主要目的,但瞧王桂芝根本没提起这茬事忽然明白过来。
宋柏恒之于王桂芝就是男神一般的存在,王桂芝绝对不愿意男神和别的女人传绯闻!
……
黄栀子冲到刘大莲家门口骂街去了,捡的时机也很巧妙,刘大莲的闺女宋金菊正在媒人的介绍下和本村的男孩见面,黄栀子指名道姓的一骂,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刘大莲,你个黑心烂肺的女人,你天天说俺家坏话对你有啥好处你!”
“上一回我不跟你计较,这一回你跑到娘家去说闲话!你嘴恁闲咋不去尝尝屎啥味儿!”
黄栀子想法很简单,你敢破坏我闺女的婚事,呵呵,那你闺女也嫁不出去算了,她就不信,两家当面锣对面鼓的闹起来,这村里谁还愿意娶她闺女?想把闺女嫁在本村,做梦!
刘大莲一听,立马坐不住要出去对骂,谁知道还没动一动就被她男人宋假妮儿照脸上甩了一巴掌:“你又干啥好事儿了?”
宋假妮儿是刘大莲男人的小名,生下来长的羸弱又是家里独苗苗,老人怕留不住这个男孩,就给取个假妮儿的名字让各路鬼神以为家里是个女孩,叫来叫去这么几十年连村里人都不怎么记得他本名叫什么,这男人是个窝里横,自知惹不起宋卫国兄弟俩,先出手打媳妇!
刘大莲呢,搁外面泼辣二皮脸,但在家里怕男人,宋假妮儿说啥就是啥,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不敢出门。
黄栀子口齿清楚地骂了七八句见无人迎战,在邻居的劝导下愤愤然找个台阶走人,家里男人是干部,她在村子里还是相当注意形象的,没把人惹急轻易不会发火。
堂屋里,和宋金梅见面的男青年王占营听到这两句骂,小声问媒人是怎么回事,媒人一脸苦笑。
王占营和媒人离开时门外还有尚未散开的看热闹的,两人稍加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骂街的人是宋大队长的媳妇,两家子不对付!
王占营一听就摇头,他们家和宋大队长有点交情,以后说不定还要托人办事,再说这家人也不行,当即摇头,让媒人去回绝刘大莲一家。
媒人连劝一句都没劝,反正都是一个村里的,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吧!
刘大莲明知道婚事不能成,还是气的要命,私底下和俩邻居小声唠叨:“又不是我传出去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那男的命硬,还没结婚就这么护着,不就仗着自家是村里干部才这么欺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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