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驱鬼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通灵眼
陶月的尖叫声,还有追逐的嗡鸣声响起时,我眼驰手快一手抓住陶月头顶追逐的黑色虫子,大约是1。2厘米,有点像苍蝇又不像,身体扁平而柔软。
陶月心有余悸地跑到我身后,寒颤着身子琴琴发抖,身后两艘木船陆续传来惊慌失措跳河声,宁愿呆在河里也不愿意在船上自找死路。
“哥,这是什…哇~好臭…”
袁松明不安地看着我手里的虫子,总觉得有些诡异和阴森,紧接着我手里传来一股恶臭到要吐的刺激味,袁松明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糟糕,是尸魂虫,松明,拿火灵符来!”
“好!”
尸魂虫,它们的外表有的呈黑色,喜食腐尸并在腐尸上寄生产下一代,幼虫孵化出来以后,头一天靠腐尸血或活人血寄活。
确切来说尸魂虫就好像瘟疫一样,钻进人的体内会迅速恶化,并感染人的新陈代谢,最后变成死尸一样不出三天就恶化成腐尸!
我没想到渡阴船会有这么多尸魂虫,这可是很罕见大瘟疫才会衍生的可怕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不及多想马上安排袁松明准备火灵符驱赶。
尸魂虫怕阳火也怕阳光,难怪会出现这么大的雾气遮住了阳光,感情是渡阴船带来了瘟疫一样的尸魂虫!
“山河通气,风火相搏,凶邪秽气化无踪…”
我一把抓起袁松明递来的七八张火灵符,双手捻着火灵符掐诀化圆,紧接着往上一抛大喝一声敕,七八张火灵符飘在空中化作一片火海。
吱吱吱…
八卦图形的火海焚烧着白蒙蒙的雾气,好像高温火球一样驱散四面八方涌现的白雾,紧接着空中传来一阵吱吱声叫声。
哗啦啦…
平静的河面传来铺天盖地的落物声,在火焰驱散浓雾下,隐隐可见黑漆漆一片的虫子掉进河里,那头皮发炸的画面看得陶月忍不住牙根打颤。
浓雾散去的一瞬间,影影绰绰的黑影出现渡阴船,随着浓雾消散开去,渡阴船也紧接着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禾,萧禾,你们干什么?喂…”
浓雾散去后,两艘木船上的人全倒下了,萧禾脸色发黑双眼痴呆仰望着天空,而他手里的对讲机直接掉落在船上。
萧禾的嘴巴被各种小虫子占领,黑如墨一样的血,一滴一滴的从他嘴唇边渗了出来,萧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发疯似的用头在船身上乱撞。
尸魂虫狠狠的咬着他的眼皮、耳蜗还有舌头,拼命撞头的萧禾眨眼间变得鲜血淋漓,诡异的是他额头的血全是黑色的。
血腥味四处弥漫,萧禾想要叫出声,却怎么样也发不了声音,那些尸魂虫蔓延着他全身,包括额头都蠕动着可怕的脓包。
“啊~~~”
萧禾突然凄厉惨叫一声,双手硬生生撕破胸口,褐色虫子飞出体内一瞬间,触碰到阳光化作一阵恶臭青烟。
“呕…”
陶月转过头看了眼,见到萧禾惨样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萧禾的尸体干瘪毫无血色,五官狰狞恐怖,尸体上布满各种小虫子,臭味四溢。
直到萧禾变成了一个只剩下骨头的干尸,侧倒一边的摄影机还在拍摄着,似乎记录下船上一切事情经过。
嘎啦~~
“怎么回事?”
突然竹筏船传来一声要命的响声,我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祥预感盘踞心头,而一边的袁松明更是寒颤着脸,双脚无意识地打着颤。
“跳!”
“哈?我不会游…”
陶月惊呼一声跳,我大吃一惊想要说不会游泳,没等我话说完竹筏船突然四分五裂,我和袁松明噗通两声掉进河里,秤砣一样沉入河里…
我是一个驱鬼师 第149章 佟导演异想天开的想法
“醒了?”
我睁开眼的一刻,头晕沉沉的四肢乏力,惺忪双眼睁开一瞬间,便见姚漫妮阴沉着脸色,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醒了。
‘什么情况?’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觉得姚漫妮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在看房间里林奕歆和袁松明,一脸担忧和无语的表情,我稀里糊涂地点点头。
映入我眼帘的是,姚漫妮闺房粉红色的帐幔,午后闷热的天气带来沉闷的气息,随风轻摇的帐幔煞是好看,姚漫妮直接朝我丢来一条热毛巾,走到一边气鼓鼓坐下。
我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心口有些闷痛,确切地说是肺部很不舒服,茫然的我脑子里回忆着落水前的情况,落水后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恭喜你明天要上头条了!”
“哈?什么?”
我拿起热毛巾敷了下脸,姚漫妮突然蹦跶一句酸溜溜恭喜我的话,我为之一鄂稀里糊涂,不知道姚漫妮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头条?茫然的我看向袁松明的时候,袁松明耸耸肩欲言欲止,一边的林奕歆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大明星救旱鸭子,你说这头条怎么样?”
“……”
姚漫妮酸溜溜冷言冷语的讽刺声,我顿时一阵无语,冷汗淋漓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要不是姚漫妮亲口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说实在的沉船落水一刻,那莫名恐惧与掉进深渊的错觉,好像水鬼抓住我的一只脚似的,我害怕的什么也记不起来,只知道徒劳无功挣扎片刻就晕过去。
‘又欠她一个人情了!’纠结的我崩溃无比,无缘无故欠人人情很无奈,可想到溺水一刻无尽的恐惧,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一阵后怕。
“喂?啊?没有道士?我们上去顶当,喂,我不会…喂…”
袁松明手机铃声响起一刻惊醒了我,当袁松明接通电话一通崩溃的对话,我马上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
“哥,佟导演说,找不到道士超度萧禾,今晚他们要拍戏,干脆在这里做一场法事顺带…”
袁松明欲哭无泪地放下手机,把佟导演打来原委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袁松明的话,我听完后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佟导演这不是赶鸭子上吊吗?明知道他们不会打斋超度,硬是要我和袁松明顶当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亡魂。
超度就超度吧,最可恶的还是,佟导演这货居然脑门异想天开,还要拿萧禾的尸首做文章,确切地说是不放过免费的场景取景!
“这什么导演?这么缺德?”
听完袁松明说明佟导演的用意,姚漫妮忍不住瞪大眼,一脸怪哉不可思议地诧异起来,这么缺德的想法也亏他想的出来。
萧禾惨死淝河,正好印证了鹿坝镇风俗警告,鬼节前半个月禁止下水,否则会招惹祸端上身,萧禾的惨死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二,你现在这情况?还能行吗?”
林奕歆发现我脸色苍白的惨状,顾不得姚漫妮在场起疑心什么的,忍不住出言担忧关怀我的情况,我现在看起来虚弱到爬不起来那种。
“哥,要不我一个人应付得了,你好好休息一晚!”
醒目的袁松明怕姚漫妮发觉什么,突然在一边插诨打科分散姚漫妮的疑心,以免姚漫妮疑心起林奕歆,怎么过分关心起我的情况。
“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松明,走,我们去宰一宰佟导演那个家伙!”
我摇摇头拒绝了袁松明的提议,顶着苍白脸色走下床,没有理会姚漫妮微怒的目光,招呼袁松明扶着我闪人。
“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死木头,气死我了!”
我在袁松明搀扶下一瘸一拐离去,留下气愤不已恼羞成怒的姚漫妮,还有一边哑口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林奕歆。
林奕歆知道我并非为钱,而是想着怎么回避姚漫妮,知道大致真相的林奕歆,并没有说出来,怀着愧疚的心情默默黯然离去。
事情走到这一步,林奕歆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和姚漫妮亲密的姐妹关系,正慢慢疏远变得陌生,这一切的源头皆因我而引起……
姚家祠堂里,姚村长一脸纠结无比,佟导演好说歹说又塞红包,说什么是祠堂租用费用什么的,姚村长怎么也不可能退步,可佟导演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佟导演要借用姚家祠堂,为萧禾打造一个超度会,可问题萧禾不是姚家的人,这事有点麻烦了,姚村长是尊重族谱的人,岂能因为一点小钱而胡来?
“村长,那你说,要怎么才同意?”
佟导演一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态度,缠着要离去的姚村长不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点不错的题材,佟导演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更何况姚村长比姚父好说话。
“除非他是姚氏一族的人,当然要是迎娶或是入赘姚氏成员,还可以破例要不然…”
姚村长一脸头疼地看了眼佟导演,最后无奈地说出姚家祠堂的规矩,非姚氏一族的人,不能进入姚氏祠堂办红白事,除非萧禾和姚氏一族的人有亲。
几百年定下来的族规,姚村长哪有那胆量乱来?只是姚村长实在是受不了佟导演没完没了纠缠,破例说出姚氏族规的规矩。
“那你们姚氏一族里,找个未嫁先亡的人,办个冥婚怎么样?”
“胡闹!”
姚村长的话,又让佟导演灵感一闪,说着姚村长脸色大变的话,一把甩开脑门出问题的佟导演,这么忌畏的话,也亏他想得出来!
姚村长算是败给佟导演了,尊重过刚过世的萧禾亡魂没有?尊重过他家里意见没有?冥婚这事可不是胡来的,搞不好谁都要遭殃倒霉!
“村长,先别拒绝那么快,你去偷偷查查看族里有谁未嫁先亡的人?萧禾那边我去找老板提一提,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有了新想法和主意的佟导演,能言善辩怂恿着姚村长,也只有姚村长有权利与姚父查看族谱,夸夸其谈什么反正人都死了,只是名份而已。
花点钱打发两家,赚点死人钱也不过分,况且他的老板又不缺钱,更何况这是好题材,拍得好电影大卖座还不是赚得名利双收?
“这,我问问看…”
不得不说佟导演的口才确实不错,句句在理说得姚村长心中一动,想起村里最近几年,还真有一户姚氏小房组人家死了没名没份的闺女。
“好,好,村长,这事办成了,好处…”
“唉~”
佟导演见姚村长答应了,眉开眼笑许诺着好处,姚村长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实在他还真经不住佟导演重金许诺,阴差阳错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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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驱鬼师 第150章 玩笑也闹得太大了吧
“什么?办阴婚!”
我和袁松明来到祠堂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的时间,刚踏进祠堂一刻,佟导演放下手机急匆匆跑过来,嘘寒问暖了一番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我算是彻底给佟导演异想天开的想法惊呆了,感觉有种跑上贼船的错觉,打斋超度变阴婚?我算是服了佟导演不知死活的天真!
“哥,啥叫阴婚?”
袁松明不寒而粟地在我耳边小声提问,冥婚他倒是听说话,阴婚还是头一次所听,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
“就是红白喜事一起办的晦事,要是中间出现什么篓子,很邪门的…”
我忌畏十足地把阴婚和冥婚区别告诉袁松明,阴婚是阴婚,就是双方死者办婚事,当然也叫冥婚。
但是阴婚和冥婚有些不同,冥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单亡。
以前的老一辈人认为,如果不替他或她们完婚,他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才会有冥婚陋习一说词,也是最忌畏陋习风俗!
而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也可以叫搭骨尸或骨尸亲。
在很大程度上,阴婚要看当事人双方家庭的意见,还有如何安排操作,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和冥婚出入很大。
一般说来,阴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阴司同意的龙凤帖,才算可以正式成亲,宴请阴司亲戚好友参加婚礼。
“丁师傅,你懂得蛮多的,看来我还真没找人了!”
我头头是道说出阴婚忌畏,佟导演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双目放光看着我,摩拳擦掌地要风风火火办一次阴婚,当然是为萧禾办的。
佟导演把这边的情况上报公司去了,而公司高层对于佟导演的想法很感兴趣,又上报给投资者的制片人,经得同意在与萧禾家交涉。
现在佟导演就等姚村长的消息了,要是姚村长说服了小房组的人家,佟导演就马上动手开始开拍了,他相信未婚的萧禾会感激他的。
“佟导演,我提醒你一下,你这是自找麻烦,要是中间出现什么差漏,你可能会万劫…”
“佟导演,嘘嘘~~”
我慎重其事提醒佟导演,别过界玩火*了,阴婚不是开玩笑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姚村长出现在祠堂外面,鬼鬼祟祟朝佟导演打招呼。
“哈哈~~丁师傅,我相信你能应付的来,三千块,丁师傅,有劳了,我有事先忙哈~”
佟导演看了眼姚村长,心中一喜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然拿起黑色提包,豪爽掏出三千票子塞给我,不等我拒绝急匆匆跑出去。
“丁师傅!”
陶月在雪漫陪伴下,直朝我和袁松明这边走来,一声丁师傅直让我冷汗淋漓,想起陶月救我这个旱鸭子,我差点没脸见人了,丢脸算是丢大了!
“嗯哼~那个,叫我不二吧,丁师傅的太见外了!”
我在陶月似笑非笑的目光直视之中,汗濂不已地纠正陶月的话,看在她救我一命份上,要是在丁师傅喊,显得有些生疏不近人情了。
更何况师傅二字我承受不起,佟导演坑得我两泪汪汪,师傅不好当啊,还是做无名小卒的好,尼玛的,那家伙居然玩起阴婚把戏!
“那我不客气了,不二,你可以叫我月儿,你现在好点了吗?”
陶月没有客气的意思,老是丁师傅喊确实有些生疏,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她经纪人,可回到海港市一签合同,我就是她正式的经纪人了!
要不是她当初的经纪人挂在豪景苑,陶月也不会找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顶当,有个懂道术的人当经纪人,也是不错的决定。
经纪人的事务很简单,无非是安排制定陶月的行程,工作是繁琐了点,可有助手小桃帮忙打理也差不多了,我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学习协助一下。
“好,好多了…”
我在雪漫轻视目光之中,汗濂地点点头,想起自己秤砣落水的事,我老脸忍不住一阵火辣辣的,丢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对了,不二,佟导演找你干什么?”
陶月似乎照顾我心里感受,不在提及落水丢人现眼的事,笑眯着眼看了眼我手里三千块,问起佟导演跟我说了什么?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这多钱?
也难怪陶月会好奇,就算是我和袁松明中午的跑龙套钱,也没有这么多吧?更何况一般结账都是财务发的,怎么变成导演亲自发了?
袁松明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票子,三千块,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他的份?貌似阴婚把戏,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吧?袁松明大胆猜测着。
“那个佟导演这里有问题,居然打算帮萧禾配阴婚!”
“啊?!”
我说出阴婚两个字,陶月和雪漫忍不住不寒而粟,失声惊呼出来,引起工作人员怪异目光注视,带着羡慕与妒忌目光看着我和袁松明。
阴婚是什么?陶月和雪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特别是身为鬼片女主角陶月,接手这部大片的时候,可是科普了不少灵异知识。
“那,那你,真办?”
陶月脸色煞白地看向我,颤颤赫赫又唯恐不安问我,真要接手办阴婚这事?那可是很晦气的事!
“有你这尊大神在,我有的选择吗?”
“……”
我一脸郁闷地耸耸肩,说着陶月哑口无言的话,正如我所说那样,要是我拒绝的话,佟导演肯定会上报他老板想办法,最后还是找到陶月麻烦。
一层层压迫剥削下来,都不知道浪费多少时间,我致命的把柄在陶月手里,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爽快接下重任。
反正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麻烦也是佟导演,与我和袁松明无关,他不听劝告自找死路,是他的事!
“麻烦来了,省点花!”
我看了眼一脸惭愧的陶月,生气也没有用,最后看到佟导演喜滋滋跑回来,我直接分出一半钱给袁松明,钱这东西我没有谁多谁少的想法。
“谢,哥!”
袁松明心喜无比地收起钱,跟着我身后屁嗔屁嗔跑出去,留下哑口无言的陶月和雪漫在一边愕然失神。
我是一个驱鬼师 第151章 揽大任的刨坟
“松明,辛苦你去刨坟了,一路走好!”
我无耻的一句挥手送别,袁松明悲戚戚地扛起桃木剑,头也不回朝我竖起中指舍身就义,陪同佟导演等人去光荣刨坟。
这一刻袁松明终于明白一件事,感情我那一千五分得那么痛快,是早有预谋好算计他自己去刨坟,而我却留下来陪快要回去的姚漫妮。
“唉~真是作孽啊!”
姚父看了眼我和姚漫妮离去背影,又看向佟导演带人去取景,摇摇头大感无奈地叹息着,彻底服了钻进钱窟窿里的姚村长。
阴婚可不是好事,姚村长为了那点钱牵桥搭线,按照我的话说,相当于灵界媒婆一样,要是阴婚不成功或者以后出现变故,姚村长第一个倒霉!
我早就警告过了,可姚村长认钱不认人不听劝,姚父也拿他没有办法,抬起头看了眼天色,姚父情不自禁感叹起这一个星期惊心动魄的变故!
姚父在祠堂门口感叹片刻,看了眼忙碌的剧组工作人员摆设婚宴,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发现姚龙从祠堂一侧走出来,马上招手叫他过来。
“阿公,你找我?”
姚龙不敢不应姚父的召唤,屁嗔屁嗔跑过来,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姚父,不知道姚父找他有什么事?
“龙仔包,去找黑子,今晚村民们早点睡,出了什么事他们自己负责!”
“啊?哦,好,好的…”
尽管姚父没有说清楚原因,可姚龙还是隐隐猜到没好事发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点点头应着,急匆匆跑回去找早上刚出院的黑子。
姚家村后山另一侧新坟地,佟导演带着摄影师们一路跟拍,花钱聘请来的上百人刨坟队伍,让小房组阴婚的姚鹿鸣倍有面子。
四十多岁不务正业的姚鹿鸣,是姚家村拖后腿困难户,乡镇补贴的奔小康房,烂赌难改抵押了出去,一棍打回特贫户住回烂瓦房。
他的妻子一怒之下闹出离婚,带着十岁大的儿子回娘家嫁了他人,死性不改的姚鹿鸣继续染赌成疾,过着蹭吃蹭喝亲戚,小偷小摸村里的日子。
在姚村长找到他的时候,还在村尾处破房里小赌怡情,要不是姚村长亲自找上门,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样好事的降临他头上。
姚鹿鸣没想到会有好事找上门,要他大女儿骨灰办什么破阴婚,看在对方一口气四个八,吉利阴婚嫁妆聘礼份上,姚鹿鸣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哎哎,姚先生,拜完赶紧让开,别挡镜头,麻烦你借过!”
“好,好…”
姚氏宗族坟地里,剧组摄影师们也陆续搭好摄影器材,姚鹿鸣祭拜完大女儿,一边的佟导演拿起扩音喇叭,驱赶碍手碍脚的姚鹿鸣到一边去。
姚鹿鸣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闪到一边,看在四个八的聘礼上,姚鹿鸣按耐不住心中喜悦,琢磨着那四个八的礼金,怎么好好挥霍一段时间。
“龙套父亲,准备就位,记住,表情要到位,袁师傅,来来!”
佟导演安排海港市到来的跑龙套准备,同时招呼主持大局的袁松明过来,这次的取景戏码,袁松明算是半个主角的龙套。
“嗯哼~佟导演,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在这里,袁松明臭屁十足起来,干咳一声摆出我是大师的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折叠椅上的佟导演。
“袁师傅,那个,你能不能和丁师傅一样,放飞桃木剑?嗯,就是越酷越好那种…”
佟导演忘记带吊亚威组来,也不知道袁松明能不能跟我一样,一手拍飞桃木剑摆出酷酷的施法姿态,他好拍出满意的结果。
“不会!”
“……”
袁松明耸耸肩一副你找错人的表情,佟导演一脸无语黑着脸,一只手紧握着折叠椅的扶手,抽搐着嘴角想要发作又强忍下来。
“烟火准备,祭品放上,特效组就位,化妆师快点收拾袁师傅…”
要不是怕得罪了袁松明,相当于得罪了我一样,佟导演强忍着没有发作,拿起扩音喇叭安排起一箩筐繁琐开机前准备。
袁松明耸耸肩一脸无奈,转身向潮男化妆师走去补妆,有过一次坑爹的刨姚村长祖坟,袁松明轻车就熟应付自如。
“谁那么粗心?撒鸡血撒到墓碑上了?”
袁松明走到潮男化妆师那边,在潮男化妆师示意坐下后,发现墓碑出现血迹,忍不住嘀咕一声,那个杀鸡的工作人员那么粗心大意?
“哎唷~袁师傅,正脸,要不然我化不了妆,这就对啦…”
潮男化妆师的声音,直让袁松明不寒而粟,顶着恶心着脸孔,在潮男化妆师啰里啰嗦声之中,补妆一下好上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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