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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驱鬼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一夕
大唐驱鬼录
作者:楚一夕
她一朝穿越到大唐长安城——啥??成了男妓馆头牌?跌跌撞撞,为了活下去,又觅了个忽悠人的营生。可惜,老天注定要她不凡,不一样的朝代,一样的命,一样的鬼怪缠身。那就且看她如何修炼成驱鬼大神,与一群有情有义的兄dei姐妹们奇遇历险、捉鬼除妖。当然,漫漫人生路,怎能只是捉鬼,既然来了,还要玩转大唐!



第一章 暗夜肆虐
    天边,往日里碧玉般的月亮,正在被天狗一点点蚕食。

    自赤县神州甚至更久远的时代就存在的这一片华夏的黄土地,今夜,将由黑暗掌控,邪恶四窜,黑暗蔓延。

    荒芜的田野地,枯秃的岩石山,涸竭的溪流水,漫无人烟,寸草不生。干瘪的树枝丫像趾骨一样节节岔开,棱角分明,曲折蜿蜒。

    城里,百姓们拿出家里的锣鼓在路上敲敲打打,寓意赶走天狗,驱逐黑暗,保佑平安。

    不时有人低声交谈:“前段日子,国师大人卜算过,近段时期天狗不会出现的。”

    “大人卜算从未失误过,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来得如此突然。”

    “莫不是要出大事了要不赶紧往南边逃吧!”

    “算了算了,别说了,再乱说话小心天狗吃了你们!”

    他们停止了谈话,继续敲锣打鼓给自己壮胆。

    ……

    ……

    一座高十九尺的法坛下,众多戴着牛头马面面具的人围着天坛走罡步结阵,手中执的三清铃于空中摇晃,铃声叮当作响,同时,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咒语,在这天狗食日的午夜以祈福挡煞。

    法坛之上,一个身着长灰袍,头发黑白相间的法师端坐在地上,所坐之处的正下方,是一副阴阳两极图,黑白双煞。

    此时,他双目紧闭,眉头紧皱,聚精会神,集一气于丹田,额头上汗水涔涔,身子微微颤抖。

    仅剩的残月还是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远远的天边,原本明亮的玉盘此刻与黑夜融为一体,隐约间似乎真的见到有只天狗从月亮一跃而下,冲向黄土大地。

    城里的人们见状惊慌尖叫,急忙跑回各自家中,大门紧闭,放上门闩。

    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天狗食月。

    法师的元魂离体,正冲破黑云,直往天宫踏月而去。

    四周云雾缭绕,法师忽然听到孱弱的婴孩啼哭声,不远处一个东西散出紫光,他准备前去看是何物,不料一阵黑风狂卷袭来,阻挡了他的去路。

    当他欲运气发功与之对抗。

    可惜还未开始就已然结束。

    朦胧的黑雾间,有个黑影破风而来,渐渐显出人形,四周传来轰隆隆的嗷嗷怒啸。

    黑影急速近法师身后,法师霎时发出震天的惨痛咆哮,他的双目被利刃般的黑风直直刺中,流出鲜血,滴落在灰袍上,染红了一大片。

    空中渐渐传来忽远忽近,幽幽渺渺的笑意。

    法师敞开手脚躺在地上,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手筋脚筋尽断,七孔流血不止。

    “大人!”

    “是大人的喊声!”

    “大人不测!快上去!”

    听到法坛上面传来的咆哮后,法坛下的术士噔噔噔冲了上去。

    双目淌血倒地的法师,泪水伴着血水糅杂在一起,让面目看起来尤为可怖,令人惊惧。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悲痛哭喊:“大煞将至,万死回生,天下不平伊始!”

    ……

    ……

    ……

    细雨连绵地下了近半个月,地上到处湿漉漉的,如那待嫁的姑娘因为舍不得离家而哭得凄凄戚戚。

    被墨染了的天边,不时闪过一道殷雷,吓得路上三三两两举着伞的行人直哆嗦。

    一辆公交车在这寂寥的夜色之中缓缓行驶,瓷白的车灯光劈开了暗夜,道路两旁的榕树上原本藏着的鸟儿,在灯光射来以后受到惊慌一哄而散。

    车子后厢坐着几个满脸倦色,昏昏欲睡的人。

    公交车渐渐逼近了安静无人的站台,原本独自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一个女孩站了起来,三两步来到车后门等待。

    或许是经历了日积月累的长途跋涉,车子在刹车皮发出沉沉呜咽声后才平稳停住。

    滚轮柱上满是铁锈的后门开了,女孩撑开伞,冲进淅淅沥沥的雨幕之中。

    她将伞柄紧拽在怀里,埋着头,垂着目,大步流星地往幽暗的道路深处走去。

    那路就像是野兽的长舌,而不见底的道路深处则像是野兽的深喉,要将人一点点吞噬。

    地上的积水被她踩得飞溅,溅得裤腿子颜色深一片、浅一片,但她不甚在意。

    走…

    走…

    快走……

    她脑子里只想到这些个字眼。

    阴风飒飒,枯枝摇曳,虫鸟哀啼,地面上还有咔擦咔擦的响声。

    让这漫长的黑夜更瘆人了几分。

    女孩的心里似乎有些许紧张,腾出一只原本抓伞柄的手,改抓自己的胸襟,好不让凉风从衣领灌入



第二章 大唐非梦
    那是个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仿佛进入了静止的时空,黑得让人心生绝望,黑得四处滋生邪恶。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不知道呆了多久,不知道在哪里,她大概已经死了吧。原来,死亡还是会有意识的,因为她能知道自己死了。

    是死了吧

    咦,听竟然有人的说话声呢。久违的人气,久违的亲切感。

    “昭七…昭七小倌……”

    昭七…那不就是她么,不过小关是谁叫她醒醒,那是不是意味,她还活着啊

    杨昭七噌地睁开了双瞳,瞪得老圆,像两颗铜铃。

    眨巴眨巴眼。

    这床,不是熟悉的软塌塌的席梦思,硬得磕骨头。还有,这些人是谁啊,怎么穿的古装她…她到底在哪里啊……是跑到片场客串了

    杨昭七被这陌生环境和陌生人吓得像螳螂一样径直缩到床角,大声喊道:“谁…谁啊你们!”嗯她的嗓音怎么听着比以前可爱了,稚嫩的来还有种蓄意压低嗓子说话的感觉。

    此时,一个身着素色短襦长裙,头上梳着双丫髻,侍婢模样的年幼女孩见她睁开眼后面色紧张,率先扑在她床头边跪下,另有一个头上戴着幞头,身着青色圆领窄袖袍衫的男子也神色紧张地看着她。

    侍婢喜极而泣地喊道:“昭七小倌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不小,估计外面有人听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紧锣密鼓的脚步声。还伴着啊哟啊哟的叫唤。

    门被人嘭声推开,一个妆容夸张,两抹胭脂像两块红烧肉贴在脸颊上,嘴唇红艳得如两瓣腊肠的中年女人冲到了床榻边,熊手一挥,一把推开了原本跪在床边的侍婢,并且两手放在床铺上拍打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葬礼上专门哭丧的大婶子。

    “哎哟…哎哟……我的小七,我的小祖宗,你可终于醒了啊!尽在这正月里做闹人事儿啊!”她眼角的鱼尾纹皱得像千层饼,大概是为了显示出情真意切硬是挤出了两滴热泪。

    说话间,后面又跟来了一个着红色拖裙披薄纱的人,同样是粉妆玉砌,但是肩膀略微粗壮,身形高大,以及那有点像蜡笔小新的浓眉。说不出的别扭,怕是个男的吧……

    杨昭七警惕地瞪着这一堆穿得或花里胡哨,或淡雅素色,香气袭人的人。

    她咽了咽口水,双手抱膝,说道:“你…你们到底是谁”

    中年女人眼神茫然道:“我是徐三娘啊,你不记得了吗”

    徐……徐三娘,她应该记得吗

    好乱好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看这些人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拍戏,太认真了太入戏吧,一个个都是戏精。让她冷静理顺一下思路。

    嘶……好疼。

    杨昭七抬起右手捂住脑袋,一些真切发生过但又完全陌生的事情一骨碌涌上脑海。

    比如来小倌馆寻欢作乐的贵客,出高价强迫身为红牌小倌的她陪其过夜,因为对方身份地位不凡,出价又高,假母徐三娘就希望她迁就应承了。但她是清倌,不肯答应,回到房间后负气站上了椅子,去意决然地上吊,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后断了气。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她醒过来了,但是,她不是以前他们认识的杨昭七,而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杨昭七!

    正当她混乱,众人迷茫,陷入僵持之时,响起一声像婴儿喊声的猫叫。

    “喵……”

    杨昭七垂眸,那是只浑身毛发黝黑如碳,双眸明亮犀利的黑猫,它的瞳孔此时如一根黑针般纤细,在它通体的黑色中,明黄色的眼白格外显眼,让它看起来更凶煞几分。

    黑猫弓着身子,侧着脑袋,仰着下巴扫视床铺边一溜人,明明在这里看起来最弱小的



第三章 两重身世
    不是出车祸穿,不是跳水潭穿,不是掉马桶穿,而是凭空穿也…也不算凭空吧,有股黑风,黑风之下还有个看不见脸的人。

    这里是长安,唐朝的都城,现在是810年,元和五年的正月,皇帝是唐宪宗李纯。

    杨昭七凑到铜镜前看,摸了摸自己玉润珠圆的白皙脸蛋,嘴角有一颗痣,大概是俗称的美人痣怎么古代的她就这么好看呢,明明同名同姓,却有着不一样的容颜,堪称倾城姿色,连自己都要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几分。

    低头再看了看她的装扮,和刚才那个紫衣男子一样的圆领窄袖袍衫。

    再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胸脯,如果不仔细摸,都摸不出那微妙的隆起。且不说古代女子发育本就迟缓,她这还是被人故意从小束着胸长大的。

    因为,她本来就是被人当成男儿来养。

    所以,才会在家道没落以后,被人卖到了这烟花雪月之地,成了卖艺不卖身的男倌。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女的。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脑海中那属于唐朝杨昭七的陌生记忆,渐渐与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重合交融在了一起。

    杨昭七,生于癸酉年辛酉月癸巳日癸丑时,极罕见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干地支均为阴,大阴之人,绝阴之命,自出生便被算命先生断为天下大不祥之人。会给家里带来飞来横祸,灭顶之灾。

    杨茕,时任尚书省礼部侍郎,乃杨昭七之父,其母郑燕秋,荥阳人。荥阳郑氏,乃唐朝贵族五姓之一,另外四姓是崔、卢、王、李。

    《隋唐嘉话》中记载,唐高宗的宰相薛元超,平生有三大憾事,一是没有进士及第,二是没有修上国史,三是未能娶上五姓女。要知道,这薛元超可是门荫入仕,娶的是郡主,唐太宗李世民的侄女,攀上皇亲国戚还不满足。可是,未能娶到五姓女还能上升到他人生的三大憾事之一,可见能沾上这五姓的人,在唐朝还真是件能拿出来吹嘘的本事。

    杨昭七的爹爹杨茕,便是这有本事的人。五姓家族的人,因为姓氏身份的尊贵,历来少与外姓人通婚。

    可是,郑燕秋偏生在一次家宴上对当时还是个刚中进士做了县尉的杨茕一见钟情,任凭家里二老如何阻拦也不听,还整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把戏,最后二老才勉强同意。虽然答应了,但岳母家对杨茕是绝对没有好脸色的。

    郑燕秋嫁作人妇后,在家安心做贤内助。

    杨茕也争气,三十而立便鱼跃龙门从一芝麻县尉跳到正四品的礼部侍郎,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实属不易。

    但丈母娘家对他依旧看不上。

    不过,郑燕秋与杨茕成亲多年,都没诞下一儿半女,也是惹了不少闲话。

    好在杨茕是个爱妻护短之人,没有说过什么,更没有嫌弃,郑燕秋为丈夫的体恤反而内疚不已。

    终于在成亲后第四年,怀上了子嗣,一家欢喜地准备迎接儿子的到来,却生了个女儿,女儿就罢了,还被算命先生断言这孩子是个歹命人,留着是祸患。别提多丧气了。

    杨茕为人正直清廉,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倒是郑燕秋把算命先生的话当成箴言来实践。

    比如,把孩子当成男儿来养,能壮她的阳气,削她的阴气;再比如,起个向阳的名字,以阳克阴,柔中带刚。

    昭,日为形,召为声,谓之光明。

    七,在周易中是第二大五行属阳的数字,第一为九。《素问三部九候论》中曰“天地之至数,始于一,而终于九焉”,是故,九也是最高数。而九字历来属于帝王家,素有九五之尊的说法。杨茕认为孩子的名字中取九字太大,身为臣子有以下犯上之嫌,恰好孩子八字五行属金,而七的五行又是阳金,没有比七更合适的字了。

    是故,取名曰“杨昭七”。

    杨昭七自小聪明伶俐,乖巧懂事,虽是当成男儿养,其实和闺房小姐差不多,很少迈出二门。

    她小时候一到半夜就痛苦嚎叫,总说自己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像变了一个人,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家里请了道士作法也没有任何起色。

    杨昭七身子如弱柳扶风,每年农历七月便卧床不起,咳嗽连连,胸口像是有千斤巨石压着喘不上气,嘴里还不断说胡话。

    因此一到七月,家中便有大夫常住,以便随时照看,只是家里的大人从不让大夫对杨昭七近身诊断,都是隔帘望闻问切,这事传开了后,左邻右舍都对杨府少爷揣测多多,认为杨家少爷一定是有什么顽劣隐疾,或者长相其丑无比不能见人。

    殊不知,杨家少爷的身份是杨家的大秘密,不让其出门,不让大夫近诊,是为了掩饰少爷是女儿身的事实。

    一直到杨昭七长到十四岁,家里都平平安安没有大事发生,但就在十四岁这年,杨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抄家。

    杨茕在家中设宴宴请藩镇的淮西节度使,后不久,恰好出现节度使闹割据,皇帝便下令查处近日与藩镇的节度使有来往的士大夫,不巧查到了杨家,怀疑杨茕勾结节度使,欲与朝廷对抗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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