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就记住了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粟桐
全世界我就记住了你 96.第96章
“找到问题出在哪了吗?”祁抒意边走边问。
邵楠扭头看向曾忆,“问题是找到了,可是好像更复杂了。”
“什么意思?”祁抒意走近曾忆身旁,仔细瞧了瞧那个芯片,“这个是什么?”
曾忆此时注意力全被芯片给吸引了过去,可面对祁抒意的提问,他又不得不回答,于是回头看了看祁抒意,又赶紧扭头观察芯片,一脸着急的纠结样。“芯片是在绍律师手机里发现的,应该与追踪定位有关,但具体的作用我还需要点时间研究。”
祁抒意心知曾忆的性格也就没有为难他,不再向他询问,而是看向了身旁的邵楠,“你刚说的,什么更复杂了?”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推测,芯片是叶榛拿我手机那段时间放进去的,那么他至少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有可能会办到。而我当时也就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离开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件事还不被我发现?这不太可能。”邵楠实在是没想通。
祁抒意对科技产品都不太了解,因此也是十分的不能理解,但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那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如果,这个芯片原本就在你手机里呢?”祁抒意想了想,问道。
“不可能!这又不是厂家自带的,他不可能会知道我会买哪一部手机。”邵楠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可刚一说完却又有了新的想法,她看着祁抒意一脸的震惊,“除非……你的意思是说,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手机?”
“对。”
“可是……这怎么可能?”
“曾忆。”祁抒意拍了拍曾忆的肩膀,问:“有没有可能这根本不是邵楠的手机,而是当时被那人给复制了手机里的信息,使得两个手机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曾忆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他犹豫了一会儿,低头看到了桌子上被拆开的手机,突然想到了方法,他紧张地看向邵楠,问道:“绍律师,你记得你手机的imei码吗?”
“imei?”
“嗯。”曾忆拿起手机指着里面的一串数字说道:“就是这个,一般你买手机的手机外包装盒上就有。”
邵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进入了冥想状态,“容我想想。657189……”
“不用念了。”曾忆不等邵楠说完就打断了她,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她,“没一个数字是对得上的。”
邵楠接过了手机,低头看着那一串数字有些失神,她突然响起了那日在周萍家的场景,以及与叶榛相处的场景,她真的应该在第一眼就认出他到底是谁的,可,她怎么就把她还有个弟弟这件事给忘了呢?!
祁抒意看见邵楠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于是他给了她几秒钟的时间去回忆和后悔,接着就伸手拿过了手机,“别看了,把这个收起来吧。你先看看这个。”说在就把手机给递给了一旁的曾忆,把手里资料递给了邵楠。
全世界我就记住了你 97.第97章
其实对于邵凯的印象,邵楠是非常模糊的,就算她记忆力再好,那时候她也毕竟只有4岁,如今更是连她爸的模样都是丝毫想不起来的,脑海里对于邵凯最清晰的画面也是一张模糊的他指着易筠大骂的场景。因此当她看着手里这份装有邵凯资料的文件袋,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甚至隐隐约约还感到无比的讽刺。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认识自己的父亲。
文件袋里除了有邵凯的资料外还有一份报纸,邵楠将袋子里的文件拿了出来,有些奇怪为什么还会有这样一份都已经发黄了的旧报纸,首先就看向了那份报纸,只见一条非常醒目的新闻标题张牙舞爪地坐落在报纸的正上方:sk集团董事“离奇”死亡.
据报道,2000年7月21日下午2时许,在市西郊盘山公路发生一起车祸。车牌号为xa001的林肯在盘山公路急转弯处不幸掉下山崖,车祸致使驾驶司机当场死亡,但离奇的是,同车的女主人却毫发无损。
记者赶往车祸现场后,现场指认工作已经完成。车祸造成的火灾已被扑灭,死者已被烧得面无全非,抢救无效当场死亡。据调查,此林肯车主乃是sk集团董事长邵凯,车祸发生时他正和妻子杨女士一起回老家准备探望父母。众所周知,死者邵凯生前可是各大报社娱乐版块的常驻头条,前不久刚被狗仔拍到与当红一线女艺人共同出入酒店。车祸发生之前死者妻子杨女士正与邵凯因这事争执不休,杨女士情绪一失控便推开了车门,直接从车内跳了出来,而就在她还未从地上站起来时,便听到了汽车与护栏相撞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了邵凯开着车滚下了山崖。
……
如果说之前对于案情的发展邵楠还有些“当局者迷”的模糊不清,现在的情形却非常的明朗了。她与她那个从未见面的弟弟如果非要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就只有邵凯了,而十五年前也正好是邵凯死的那一年,难道说邵凯所谓的“离奇”死亡还真的另有乾坤?
邵楠将自己心中的看法告诉了祁抒意,这恰恰与祁抒意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边往外走边对邵楠说道:“报纸上所提到的杨女士,名叫杨溢。正是邵凯与阿姨离婚后再娶的妻子,俩人有一个儿子……”
说到这儿,祁抒意停下了脚步,看向邵楠,道:“名叫邵榛。”
邵楠猛地瞪大了双眼,倒抽了一口凉气,邵榛?叶榛?
祁抒意给了邵楠短暂的思考时间,继续说道:“十五年前,邵凯出车祸后的一个月,杨溢就在她小姨开的心理治疗所接受治疗,直到三年后邵榛出国后才结束了为期三年的心理治疗。但奇怪的是,邵榛出国的时候才不到十三岁,杨溢作为她的母亲居然没有陪着他一起出国。而且邵榛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了音讯,一点资料都没有查到。这十二年杨溢也一次都没有离开过c市,仿佛就跟没有过邵榛这个儿子一般。”
“怎么可能?!”邵楠觉得难以置信,“杨溢是再嫁了吗?”
祁抒意摇了摇头,“没有,邵凯死后她就一直是一个人。”
邵楠越发不明白了,虎毒尚不食子,“杨溢是得多恨邵凯,连他的儿子都容不下?”
“恰恰相反,”祁抒意一脸神秘莫测,“杨溢与邵榛母子俩感情非常的好,杨溢本是一个服装设计师,邵榛从小到他离开时所穿的衣服都是杨溢亲自设计的,而且直到现在杨溢所有的保险、股票分红、不动产等都是写的她儿子邵榛的名字。”
“那杨溢现在在哪?”
“西郊桃花源,每天都在小区对面的儿童福利院里当志愿者。”
邵楠继续问道:“那叶榛呢?他每次来c城都住哪?”
“南坪万达附近那家希尔顿酒店。”
这两个地虽不至于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但也差不多隔了半个c城,邵楠不相信,“他俩就没见面过?”
“没有。”这也是祁抒意最不明白的地方,目前所有的线索看似都能指向叶榛,但若是要再继续沿着线索找到直接的证据,线索就会立即断掉。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一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去到国外,并且十几年都不去探望。
叶榛?邵榛?
是同一个人?还是不是?
——
次日,天刚朦朦亮,三辆车依次从市警局开出,分别往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从市警局到西郊桃花源说远也不远,说近可也不近,畅通无阻的情况下,邵楠与祁抒意也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一辆毫不起眼的别克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桃花源儿童福利院大门口,此时的街道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路人,其中还夹杂着几个扫地回家的环卫工人。
邵楠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轻轻地搁在腿上,视线透过车窗紧紧盯着马路对面的小区大门。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此人正是杨溢。邵楠怎么也没想到,杨溢会是这样朴素的一个人,邵凯给她留下的钱和股份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这样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女人,为什么如今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朴素和善良。
杨溢今年47岁,邵楠没想过她会依旧如同二十多岁时那般笑颜如花,可却也不该是如今这般的样子,看上去甚至还不如易筠年轻,身上穿着的也是非常普通脸颊的衣服,没有丝毫的身家好几亿的样子。
坐在后座的白彻也是一脸的想不明白,他瞅了瞅路边的福利院,很是不能理解地说道:“电视上不都演的是小三都是个个长得跟个狐狸精似得,就算是四五十岁了也保养得跟个二三十岁似的,而且虽不至于每个都是蛇蝎心肠吧,可也没见过哪个会在儿童福利院当志愿者的小三啊!这杨溢怎么就不按照剧本走呢?”
祁抒意与邵楠都没任何反应,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区大门沉思着,白彻看了看邵楠再瞅了瞅祁抒意,见这二位都没个搭理自己的意思,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靠在了座椅上,不一会儿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凑上前看着祁抒意问:“祁教授,要是杨溢跟她儿子还有联系,我们若是前去调查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祁抒意头也不回地说道:“就是这条蛇带我们来这儿的,不去打草惊蛇,岂不是浪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白彻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就见祁抒意突然说道:“来了。”他赶紧顺着祁抒意视线望去,只见杨溢正从小区门口出来。
三月份的清晨,凉风吹来一阵阵冷意,杨溢穿着厚厚的一身,手上挎了一个毛线织的小包。她并没有一出来就往福利院走来,而是顺着小区外的街道,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看样子是要去到菜市场买菜。
“我们要现在就下去吗?”白彻问。
“不。”祁抒意发动了车,“跟上去先看看。”
杨溢走得很慢,一路上碰到几个晨起跑步的人,还都笑着打了招呼,有几个还停下来跟她聊了几句,从小区到菜市场走路都要不了十分钟,杨溢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了。
她的人缘该是很好,到了菜市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仿佛所有人都能她都认识一般,一圈转下来菜没买多少,话倒是没少说。
等杨溢买好菜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白彻穿着一身警服,就这么站在菜市场门口等着她。
杨溢跟好友说说笑笑分别后,一转身就瞧见了站在她面前的白彻,发现白彻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杨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
茶楼值班小伙很是悲愤,昨晚有一桌客人打麻将玩了个通宵,好不容易走了,想着总算可以下班休息了,却没想到自己刚收拾好行李准备锁门时,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穿着一身警服的警察就来了。这年头咋还有这么早来打麻将的呢?你打麻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穿着这样一身呢?你这是让我拒绝都不敢说出口啊!
小伙甚是悲愤地领着白彻、杨溢和祁抒意往包间里走去,想着这些人一看就是拿着公费消费的,必须得狠狠宰他们一顿,不然都对不起自己!可哪知道这三人一进屋就点了壶花茶就没有然后了,花茶,花茶,还是最便宜的一种,一大壶还不到二十块钱!!
他几乎是气炸了地从包房里出来,可还不待他狠狠瞪屋子里人几眼出气时,就看到一个高,条顺,颜高的美人站在大厅秋波盈盈地望着自己。
小伙应生生地把自己心中那股怨气给憋了下去,礼貌地向邵楠询问:“美女,需要点什么?”
邵楠径直走向祁抒意隔壁的包房里,轻声说道:“随便给我来壶茶吧。”
小伙高兴地扭身去泡茶去了,可当他兴冲冲端着茶来找邵楠时,却发现偌大的包房里,哪里还有什么美人的影子。
全世界我就记住了你 98.第98章
杨溢忐忑不安地双手紧紧握着面前的水杯,紧张地看着对面的白彻和祁抒意,“警,警察同志,有,有什么事,吗?”
白彻见她确实也不像是装得这般紧张,脸色便缓和了一些,小心翼翼斜视了一眼祁抒意,佯装咳嗽了一声,说:“是这样的,我们想向你调查个事。”
杨溢一脸懵懂,“什,什么事?”
白彻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当年车祸事故的报道,将图片和报纸放在了杨溢面前,指了指上面的画面,“想必这件事你肯定也没忘记,就是有关十五年前你丈夫邵凯车祸一事,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杨溢只看了一眼面前的图片,整个人都震惊了,连白彻说了些什么都没能反应过来。白彻和祁抒意就看着杨溢颤抖着伸出双手,仿佛面前的是如同蛇蝎一般的东西,怎么也不敢触碰。过了好久她似乎才有了反应,紧皱着眉头不安地看着白彻,“这件事当年不都调查清楚了吗?为,为什么?现在还要来问?”
白彻和祁抒意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杨溢,直到杨溢冷静了些许,白彻才缓缓开口,“杨女士,我们接到线索,当年的车祸另有隐情,有人需要我们重新彻查十五年前那场车祸,作为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和死者家属,还希望你全力配合我们调查。”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不安,杨溢紧紧地握着水杯,水杯里的水因她的紧张涟漪肆起,尽管白彻话里漏洞百出,明知对方就等着自己问,她也不得不跳下对方埋的陷阱,“是谁?”
白彻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溢,片刻后才移开视线看向包房门,杨溢跟着扭头看去。
邵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包房里,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她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走向杨溢,后者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在杨溢专注的眼神中,她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在邵楠摘下墨镜的那一刻,杨溢脑袋里一直紧绷的弦猛地端了,如同见了鬼似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邵楠。
“您,认识我吗?”
邵楠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在杨溢听来却如同鬼魅的召唤一般,正当三人暗自庆幸事情比事先预料的发展还好时,杨溢突然跪在了邵楠面前,紧紧抓住邵楠的裤子,痛苦的哭诉道:“小楠,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去找过你们很多次,可每次我都只敢在远处看看你们,我不敢亲自去找你们……我真的很想跟你们说声对不起,可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的……但你爸的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爸风流成性,我当时也是太生气了,才忍不住在车上与他争执起来,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几人都没料到杨溢会这样,一时间都愣住了,杨溢还在不住的说着对不起,邵楠尴尬和为难地抽了抽脚,但对方的力气却十分大,她费力动了动却没有丝毫进展,最后还是白彻和祁抒意过来才把杨溢给拉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后,杨溢还是不住地对邵楠说着抱歉,白彻无措地看看祁抒意和邵楠,却只见两者都紧盯着杨溢沉思着,皆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杨溢自言自语说了一会儿,不见邵楠有所反应,这才停了下来抬起了头。此时邵楠才悠悠说道:“杨阿姨,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杨溢被邵楠这一问,惊得也不哭了,只呆呆看着邵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又似一时间想不到怎么回答,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
祁抒意也没给她时间去想好要怎么回答,直接说:“据我们调查,您有且只有一个儿子,却在邵凯死后的第三年就把年仅十三岁的儿子送到了国外,十几年你竟然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自己的儿子。我们查了一下,您儿子邵榛到了美国之后就音讯全无,但您却没有报警,您就没想过找自己的儿子吗?还是说其实你知道他去哪了,或者说他遭遇了什么不测。”
如果说对于之前邵楠的问题,杨溢的反应还算有一些刻意的话,那么对祁抒意所说的,杨溢却是真真实实的惊讶到了,大概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会把矛头突然就指向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杨溢愣了片刻,迅速地回过神来,抹了抹眼泪,伤心地说道:“当年,自从他爸死了之后,榛榛就一直认为都是因为我邵凯才会出事的,所以一直不肯原谅我,出国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并且坚决不允许我陪着他……十多年过去了,他,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所以我也就不敢贸然去见他……”
杨溢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小声地抽泣着。
祁抒意追问:“那邵榛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
杨溢瞅了瞅祁抒意,哽咽道:“他现在在美国的一家it公司上班,具体在哪,我问他,他也不肯跟我说,怕是担心我会去打扰他吧。榛榛只有每次给我打钱的时候才会给我打个电话,只有那时候我才能跟他说上几句,可每次说不到几句他就十分不耐烦地挂了。”
“你就没有自己主动联系过他吗?”白彻不解地问。
杨溢摇了摇头,“我试着按照他打来的号码回拨过去,可却要么没人接,接的话也是说的我听不懂的话,后来才知道他是用公用电话给我打的。”
白彻想了想,似乎效果已经达到了,便扭头看向祁抒意,只见祁抒意目光迷离地看向杨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白彻在心里感到震惊的同时站了起来,“阿姨,我们今天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多谢你的配合,如果当年的案子有新的进展的话,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以后若是案情需要你的配合,还烦请您尽力配合我们。”
杨溢赶紧站了起来,似有些无措地说:“还有什么新的进展啊?难道榛榛他爸不是死于车祸吗?可我当时亲眼看到的啊……”
此时邵楠才又开口说道:“车祸,不还要分是意外还是人为吗?杨阿姨!”
杨溢非常惊讶的看向邵楠,“你的意思是……可,可是……”
白彻适时接过话,“杨阿姨,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目前我们谁都不知道,但真相就是真相,就算过了十五年,真相也只有一个。阿姨您放心,不过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我们都一定会还你一个真相的。今天就先麻烦你了,我们就不耽误你正事了,您可以先走了。”
杨溢似乎还有一些云里雾里的不清楚状况,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祁抒意和邵楠,想了想,真诚地对邵楠说道:“小楠,阿姨家就在不远,你既然来了,不如去坐一坐吧。你看阿姨菜都买好了……”杨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买的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不知道你要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样,你跟阿姨说,阿姨马上就去买。”
“不了。”邵楠面无表情地对杨溢说道:“我妈会不高兴的。”
杨溢讪讪地点了点头,“那,那阿姨就不勉强你了,我就住在这附近,你以后要是有空,随时都能过来玩啊,阿姨每天都在的。”杨溢说完十分期盼地看着压根就没打算理她的邵楠,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杨溢一离开包房,白彻就迫不及待地问:“祁教授,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觉着不像是假的啊!”
祁抒意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给他,毫不客气道:“你这么蠢,当初倒底是怎么当上刑警的?”
“我……”
“你有什么看法?”祁抒意问邵楠,语气与之前跟白彻说的比起来,可谓是一个是天上一个地上。
白彻默不作声的翻了个白眼,听见邵楠不急不缓地说:“杨溢的这一番说辞,表面上是没有什么破绽,可有一点,在十五年前,她跟她儿子的关系非常好,而邵凯却是花名在外,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回一次家,这样的父子关系,为什么邵榛会在邵凯死后,这样的恨他的母亲?甚至十几年都不回来见一次杨溢!”
“就是!这不应该啊!”白彻恍然大悟,“如果不是邵凯的死真的有其他原因,她儿子绝对不可能这样对待一个疼爱自己的妈妈。可是……”
邵楠追问:“可是什么?”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邵榛为什么要揭发杨溢。按理说就算他恨杨溢,可为什么偏偏是十五年之后才给我们暗示,就算十五年前他是个小孩子,担心说出来的话没人信,可为什么是现在?都十五年过去了,他现在还会给杨溢打钱,应该也不像当初那般恨了,怎么还偏偏在这时候要把当初的真相揭发出来?”
邵楠也正想不通,她那个弟弟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什么?难道之前的那三个案子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他妈绳之以法吗?
正当邵楠和白彻都想不明白时,祁抒意总算开口了,“如果说她隐瞒的真相是与自己有关,那为什么我们提到她儿子的时候,她比邵楠怀疑她时更加紧张?”
全世界我就记住了你 99.第99章
时过境迁,十五年过去,当年的心理咨询室已经变成了一家有名的心理咨询所,里面不管是员工还是老板都已经来来往往换了好几拨人了。
周墨驱车到达的时候,心理咨询所的门卫刚来开门.
门卫是一位中年大叔,一到工作日便是起早贪黑的干活,总算盼到了周末,可还没怎么休息就又到了周一。门卫大叔怀着无比怨念的心情睡眼朦胧地推开门公司大门,一转身,猛然发现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也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大叔还是比较胆大的,至少没有被吓得大声尖叫,就只是站不稳了而已。
周墨眼见大叔差点摔倒在地,不仅不扶一下,反而一脸的凶神恶煞,“干嘛呢?见鬼啦?站直了说话!”
大叔心想,这不就是见鬼了吗?可看着眼前这位身上的穿着,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何况这一警察一大早就堵在自家公司门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大叔讨好似得笑着打听道:“警察同志,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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