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刘氓老痞
打开铁门,逐一放人进去,狱警拿着橡胶警棍警告犯人:“这是你们的新室友,记住,别他妈乱来,我走了,一个小时后会来查房,都给老实点,听到没有。”
犯人在狱警面前循规蹈矩,等人一走,立马变得懒懒散散,人五人六,监牢里都有狱头,会对新人进行调教,刚才狱警的话,‘一个小时后‘就是在暗示‘你们有一个小时时间调教新人‘,如果不成,不消其他手段整顿,狱头的名声在整个监狱就算毁了,也被别的狱头瞧不起。
刘铭是1001室的老大,板寸头,长脸,一身腱子肉,双肩有龙虎刺青,耳朵打了三颗金钉,端的是剽悍非常,嚣张跋扈,抖着一只脚坐在铁架床上,背后有个鼻青脸肿的大叔给他按摩捶背,嘴上叼了根从其他犯人手上抢的万宝路,一双眼睛阴狠如狼,盯着杨城。
一个眼神示意,对面床铺有三人站起,慢慢悠拦住杨城去路,中间小脸高个男一抬手,掀了他手上端的脸盆和洗漱用具:“懂不懂规矩?没长眼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这是刘爷的地盘!”
塑料盆在地面轱辘转了两圈停下了,接着被人一脚踩烂,劣质盆立刻碎成了‘饺子馅‘,监牢响起了嬉笑怒骂声,这是他们在枯燥的牢狱里,干的最有意思的事了。
刘铭犯的是杀人罪,捅死三人,抛尸荒野,被抓后判了无期徒刑,因为刑期延缓,暂时呆在看守所,有一个多星期了,无时不刻不想着越狱,昨天有一批忠心小弟策划了绑架案想救他出去,结果六死一重伤,他的计划宣告失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昨晚暴打了癞蛤蟆一顿,火气消弭一半,今天来了个新人,可以尽情蹂躏,狠狠发泄一通了。
“别他妈废话了,给老子揍他,往死里整!”刘铭弹飞烟蒂,下达命令,一帮人摩拳擦掌围了上来,杨城细皮嫩肉,长相秀气,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后面有人突袭,蓄了十二分力道踢出一脚,速度很快,显然是常有施为,臭烘烘的拖鞋与白嫩嫩的‘羔羊’间的距离迅速拉近,只差一公分就能命中目标,给他重重的一击。
就在这一刻,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杨城只向前迈了一步,挪出半米,就轻易避开了,但在其他人眼中,这一步,却如神风鬼影,快得视线都跟不上,接着,他们看到杨城弹跳而起,一腿扫向后方,正中那人下颚。
偷袭之人感觉被打桩机击中,头颅一百八十度旋转拧到了后背,平生第一次感觉手脚不听使唤,左右颠倒了,在地面滚了十几圈,撞到铁架床脚后才停下,众人视线望去,看到他的样子后,倒吸冷气,他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而是一颗被踩瘪的番茄,下颚粉碎,半张脸凹陷,面容扭曲恐怖,不知死活。
整间监牢没人敢喘息,仿佛这一刻的时钟停止了转动,杨城淡漠冷笑,推开惊惧的众人,走到刘铭面前,刘铭吞咽着唾沫,不知所措,杨城这一手生生震撼了他的心灵,让他知道:原来打人,还可以比杀人还残忍。
恍然回神,刘铭也顾不上面子名声什么的,变脸比翻书还快,躬身谄媚,笑脸相迎,活生生一个小人:“老大,来坐,我给您按摩,抽烟吗?我这有万宝路、中华、白沙、红塔山……”说着掏出一盒盒干瘪的香烟,都是这个月抢来的存货。
杨城没理会,冷眉寒霜,躺在他的床上和衣而睡。
由于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整个监牢再没人敢触他霉头,个个敬而远之,如履薄冰。李强日小东几人都是特种兵出身,以一敌十自不在话下,打残了几个刺头后,再也没人敢惹他们。
但是陈小兵、周政几个却没那么好运,他们只是普通兵种,在部队时训练懒散,五体不勤,学过擒拿与反擒拿,自由搏击和军体拳,却对此算不上出神入化,抵三挡五,勉强为之,若遭十人围殴就成了肉靶子了。
相比于此,天涯帮成员则是另一番光景,两碟兰花豆、两碟牛肉干,三瓶二锅头,几个人围成一团胡诌乱侃,谈的话题是哪个窑子妞美臀肥,奶大腰细,哪个酒吧有********、饥渴太妹等,都是些下流胚子闷骚汉,说话浪声yin语,不堪入耳。
这些人就是提供了证词自称‘刺头帮’的人,在他们招供之后,会被羁押一段时间,这是为了给监督公安机关执法的检察院做的表面工作,等风波一过,事态平息后,他们就会被假释出去,更因为替帮主顶了罪,一出去就有五万赏金并受老大重用。
杨城几人就不同了,一旦被法院审判定罪,就再没有出狱的可能,大部分核心成员锒铛入狱,诛邪魔域本营自然空虚,仅凭王东生一人,独木难支,天涯帮借机趁虚而入,发动总攻,完全可以一举攻克,石碑西收入囊中后,整个西部就是天涯帮的地盘了。
为了让计谋得以顺利实施,陈建斌下了血本,买通湛头西公安局长赖勇的条件,是一千万美元的瑞士存款,外加市政协委员燕凯正的前途,没错,燕凯正就是被陈建斌出卖的,他只是一颗棋子,赖勇有需要,他就被陈建斌无情舍弃了。
其中的缘由,是赖勇与燕凯正的私人恩怨,据陈建斌所知,燕凯正身为政协委员,对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工作有提出建议和批评的权利,以及对违纪违法行为有检举揭发、参与调查和检查的权利。
一次,市公安局下区视察湛头西公安机关的治安工作,这是赖勇升迁进入市局的一次机遇,布置得面面俱到,可圈可点,偏偏参与陪同视察的燕凯正跳了出来,指责这指责那,生生地把赖勇的前途断送,两人自此结下了深仇大恨。
陈建斌与燕凯正有利益往来,赖勇知道后,便要求陈建斌买通燕凯正作为拳赛裁判,跟黑拳扯上关系,就足够他喝一壶了,再加上收受贿赂,两条罪名,燕凯正想脱身都难。
天涯帮帮主被关押在拘留室,因为这次打黑行动,出动的武警很多,人多眼杂,为避免闲言碎语,陈建斌不可能被立马释放,他得拘留两天,做做样子,同时还要上下打点,销毁证据,统一口供。
拘留室内一干人百无聊赖,来回踱步,这里没有牌九,没有骰子,没有女人,又被禁锢了行动,出入受制,一些人显得急躁不安。
在眼前不停地转悠,陈建斌被他们搅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给老子坐下。”这些人才停止动作,抽过椅子惶恐坐下,陈建斌问陆管:“通知了外面的弟兄没有?”
陆管回:“通知到了,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行动。”
“很好。再有两天时间,我就能铲除魔域,接手西部,独霸一方。”陈建斌眼如鹰隼,握紧双拳,在地下风暴还未席卷之前,一定要尽快扩张势力,否则就等着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吧。
妖孽老师 第140章 就靠你了
天空被渐渐擦黑,一团团乌云凝聚,根本没有驱散的迹象,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中海市的上空,划过几道蓝色闪电,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夜色。
趁着父亲还没回家,黄凯琪捡了两大行李箱,都是衣服、化妆品一类,等收拾好,发觉自己根本提不动,只好抛弃了跟不上潮流的旧衣服,留下了二十件时装,以及一堆补水、控油、保湿、美白的化妆品,爱华仕包被塞的满当当,不留一丝间隙。
蹑手蹑脚提箱下楼,保姆方姨突然询问一声,“凯琪这是要去哪?”把黄凯琪吓得不轻,回头见是保姆,才平息心跳,敷衍一句同学聚会,便拖着箱子出门,打的去了千里巷。
半小时抵达目的地,撑着雨伞依照老师给的迷宫图寻路,十左九右的走法,差点转晕,这也间接说明了千里巷布局之巧妙,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更想不出路线会是连续十次左再连续九次右。(注:并非每次拐角都是直角)
艰难地提着爱华仕进屋,黄凯琪喊了两句“老师”,结果没人回答,楼梯有客厅漫射而出的亮光,还有电视的声音,黄凯琪撂下箱子上了二楼,发现只有陈韵一个人躺在沙发看古装剧,王东生却不见踪影。
掏出苹果五代,拨过去回应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黄凯琪虽然不喜欢陈韵,但如今也只有她会知道老师的行踪,便问:“喂,老师还没回来吗?”
“不知道。”陈韵侧卧着,懒散的回答。
被人无情漠视,黄凯琪不高兴了,撅起嘴:“你这是什么态度。”陈韵不欲与她争辩,切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给我把话说清楚。”黄凯琪走过去,揪起她的衣襟,两人目光对撞,激起一阵阵火花。
若非要把驾驭之力保存起对付色狼王东生,凭借陈韵的脾性,黄凯琪现在已经被赶走了,甚至下场更凄惨,结局更悲哀。
“松手,别挑战我的耐性。”陈韵阴沉着脸,手腕一掰,松开对方抓在自己胸前的手。
刚才一抓之下,黄凯琪估出了对方的罩杯大小,小b也敢在大d面前耍横,真是自取其辱,不与她过多废话,身子一压而上,扯着陈韵的耳朵厮打起来,陈韵不甘示弱,以‘九阴白骨爪’袭胸还击。
客厅响起了女孩的呻^吟,入眼处,是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香艳的场景,浮想连篇。两人的缠斗,从沙发至地板,从地板滚到厕所,再从厕所扭打到厨房,你一抓,我一挠,没几个回合,便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面红耳赤,娇喘连连。
历经一场胜负难分的交手后,两人产生了英雄相惜之情,但迫于女人的尊严,基于本次决斗的非正规模式,两人出奇一致地保持沉默,躺在地板上,眼观天花板。
黄凯琪想:‘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斗战胜佛、净坛使者、耶稣、默罕默德、奥特曼、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神奇四侠,随便哪路英雄都行,快来收拾这个臭女人吧,撕烂她的嘴,扒光她的衣,把她丢到大街上裸奔,我真的没力气斗下去了。’
陈韵:‘这个女人发什么神经,我爱理不理,关你屁事,简直不可理喻,王东生干嘛让她住进来,如果不是她,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一切罪恶的源头,皆因王东生而起,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收敛了,没错,今晚就办了他。’
湛头西公安局,赖勇坐在办公桌前久久沉思,如果单是办了燕凯正,固然解一时气,但同样的,他也得罪了燕凯正的几名同僚,恶性循环下,他的敌对将会越来越多,今后的青云路也会越来越难,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报当日之仇,又能把关系撇清。
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借刀杀人’四个字浮现在赖勇的脑海,假借黑帮之手,除去燕凯正,在自己的地盘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并非难事,到时候,销毁证据,清除痕迹,别人想查都查不出来,接着,再找个替罪羊上去背黑锅,这事就算尘埃落定了。
“今天上午一名囚犯重伤,那帮杂碎竟然说是从床架上掉下来摔的,麻辣隔壁,以为老子好糊弄麽?”赖勇捏响手指关节,“杨城……这小子深藏不露,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这口锅,就由他来背好了。”
这时候,一个冷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与此同时,一把寒光匕首架在脖子:“想要别人被黑锅,得先自己带绿帽才行呢,我说的对不对,赖局长?”
凭着敏锐的触觉和听觉,赖勇判断出了两点,刀刃锋锐无匹,敌人身手了得,单其中一点,他就喊不开口求救,否则下场就是死。
赖勇情不自禁吞咽口水,却被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一丝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并未感觉到疼痛:“你想怎样?”冷汗泌出,布满额头。
王东生将阿拉斯加捕鲸叉生存刀插入刀鞘,走到赖勇对面:“跟你谈场生意。”
“什么生意?”
“一、立马把我兄弟放了,二、关押天涯帮在押之人三天,三天后释放其出狱。这两点,你若能完成,我饶你一死的同时,让你平步青云,直入市局机关。”
赖勇十几年公安干警并非白混,除了溜须拍马,他还具备灵活的头脑,缜密的思维:“据我所知,你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市局机关不是你说谁进就谁进的。还有,天涯帮是你的敌人,如今你要挟我,又岂会叫我放了他们?巴不得他们牢底坐穿才好。”
“这你无须多管,答应我的要求,是你现在唯一能活命的选择,告诉我,你是选择同意,还是选择拒绝?”
“好,我答应你。”挣扎过后,赖勇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然而表面顺从,背地里却是另一番场景,左手解开枪套,右手握住枪柄,正要拔枪射击,桌上的座机铃响了,王东生寒光一闪,单手撑桌,以鱼跃龙门之势,摁下电话免提一个翻身来到赖勇身后,战术刀拔出,架在赖勇喉结。
“我是赖勇。”赖勇不假思索说道,王东生的身手比预想中还要厉害,他不得不重新规划,慎重考虑了。
电话那头是狱警长马维,表示1001室犯人集体抗议,要求见公安局长赖勇伸冤,赖勇眼珠一转,侧头看向王东生,老王点头,赖勇会意:“叫他们派个代表过来。”
房间内氛围沉闷,十二分钟后,杨城被狱警长押进办公室,王东生躲在门后未被发现,狱警长一走,赖勇趁着这个档口,迅速拔出92手枪,对准了杨城,在他的潜意识里,杨城要比王东生更危险。
杨城神色未变,一如既往地淡定,目光犀利扫视四周,办公室内摆着深棕色书架,架上堆了两排档案夹,一摊装饰品,以及几本《厚黑学》、《人权宣言》、《社会契约论》等政坛书籍,角落摆了文房墨宝和随笔字画,上面落满尘埃,显然很久不曾动过。
深色书架内搭装饰品,说明赖勇懂得隐忍有心机,常看政坛书籍,说明进取而腹黑,文房墨宝久置落尘,说明表面做作而不擅实际行动,自细微处看性格,杨城心中了然,转了一周,在赖勇面前停下。
赖勇心生警惕,杨城所为不似无端而做,他到底想干嘛,为什么非得煽动囚犯集体闹事见我不可,莫非他们还有其他算计不成?虽然神经高度紧绷,但在腹诽中也难免疏忽,然而正是这一失神的刹那,杨城扫出高弹腿,直击赖勇太阳穴,两点一线,毫厘不差,加之万钧之势,赖勇的脑袋犹如破碎的西瓜,瞬间开瓢。
哐的一声,赖勇重重倒地,眼珠突起半寸,眼眶弥漫血丝,没有鲜血溢出,却已经魂归西天,在死的一刻,他忽然想起李强说的那句话:“你会后悔的。”他后悔了,却为时已晚。
王东生怔怔看着脚下的尸体,久久不语,明明计划成功了一半,杨城却一脚杀了他,赖勇一死,市局公安厅将高度重视此案,重点盘查,到时候,黑帮械斗、行贿受贿、徇私舞弊、杀害局长等条条大罪,全都会被挖出,谁也逃不了。
杨城泰然自若,并未把局长的死放在心上,面无表情说:“此人生性狡诈,口蜜腹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不得,市局若要查由他去查,我给你的情报系统也不是摆设,这事如何解决,就靠你了。”
妖孽老师 第141章 流M痞子
杨城出了办公室,被狱警长押回看守所,王东生把尸体自五楼扔出窗外,捏造自杀的假象,再借夜色掩护,避开摄像头离开公安局。
此事牵扯之大,已经超出了王东生想像,远非一人之力可以操纵,湛头西公安分局局长,副处级官员,说杀就杀,简直视国家法律于无物,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几分钟不到,湛头西公安局内一片动荡,警笛长鸣、灯光大亮,不消多说,已经有人发现了赖勇的尸体,五楼的高度,头部朝下,绝对是死透了,一票公安正封锁现场,保证现场的完整性,副局长下了命令,关闭公安局大门,禁止所有人员出入,并表示,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这一刻,王东生早就出了大门,躲在远处观望,事实证明,湛头西公安局都是一帮尸位素餐的无能干警,只晓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突发事件,忙得团团转,实际上一点进展都没有,王东生停留片刻,放心地走了。
经由刑侦部法医尸体解剖鉴定,赖勇死亡时间是十三日晚八点十分,真实死亡原因,是头部遭受大力撞击,并非坠地身亡,致死凶器疑似铁锤一类的金属质物,疑犯犯罪手段与过程需要进一步检验才能下定结论。
市公安厅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下达指令,成立专案组,务必在三日内破案,缉拿真凶。
对市公安厅而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副处级官员被杀,不但要顶着中央政府公安部的压力,还要面对媒体的舆论报道。
王东生回了千里巷,一楼搁着爱华仕行李箱,看来黄凯琪已经搬进来了,提了提箱子,起码五十斤,对于女生来说,已经很重了,王东生单手提着上了二楼,把东西一撂,就看到两人各坐一方,相互瞪眼怄气,以示不服。
液晶电视播着某牌首饰购物广告,女主播语速惊人,重复的说辞显得聒噪刺耳,老王不知道两女抽的什么风,反正自己远离雷区,肯定就相安无事了,女人的战争,男人尽量少插足,毕竟对于流血一周而不死的动物界奇葩而言,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把自己想象成幽灵,飘过客厅,王东生来到房门口,手刚搭在旋钮上,便传来陈韵的呼喝声:“站住,过来!”
老王条件反射地走过去,走到一半腹议道,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莫名其妙。又转身回房,这时,黄凯琪黏了上来,饱满的胸脯有意无意蹭着老王的臂弯,娇声说:“老师,打你手机不通,今晚到哪去了,想死我了,你可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恶,她欺负我~”
王东生想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把我欺负的更惨,我找谁评理去,你个丫头片子,少火上浇油了,死开。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是吗?我手机关机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如果有,一定要去医院开张医疗诊断报告,然后列张医疗清单,到法院告她残害生灵、虐待未成年少女去。”
若即若离的碰撞,疯狂刺激王东生的肾上腺素,恨不得撕开隔膜直接抚摸那对玉兔,但两人毕竟是师生,不伦之恋向来为老王所耻。
“人家才不是未成年少女呢,我已经十八岁零三十九个月了。”黄凯琪把王东生当作心目中的英雄,百般讨好,撒娇争宠,活生生地妲己在世,祸国殃民。
王东生很排斥这种暧昧而朦胧的关系,谈恋爱,要么光明正大,要么扯淡别谈,不清不楚,模凌两可,像个什么样子,一边遭受非议,一边惹人猜忌,说白了,这就是毁人清誉的流氓行径。
王东生不是流氓,他是痞子。
流氓有两层涵义,一是居无定所的流浪者。二是指所谓的莠民(劫^色的人)。当今流氓,讲的就是不务正业,好施展下流手段、放刁撒泼、为非作歹的人,这类人,被世人唾弃,不齿,鄙夷,毫无好感可言。
而痞子恰恰相反,他们虽然没读过高等学府,甚至一度被评为‘劣生’‘顽生’,但是他们却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敢对不愿做的事说不,敢对不平之事挥拳,敢接受,敢否定,不轻易放弃,不轻易认输,他们寂寞,却又不甘寂寞,他们聪明、积极、阳光、勇敢、崇尚自由,连尼采也曾说过:“我就算走错了路,也是在你们头上走过。”
挣脱黄凯琪的八爪触手,王东生拧开门锁,推门而入,随手一关,把小花旦拒之门外,留给她一个伟岸却不伟大的背影。
淡淡的胡渣,忧郁的眼神,举手投足,洒脱不羁,放浪形骸,这一切,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个人,黄凯琪驻在门外很久,又自嘲一笑,他只是个传说,这辈子或许再相见的机会,老师怎么可能是他?
陈韵看着这一幕,双手环抱,讥诮冷笑,黄凯琪学作她的模样,冷冷的姿态,扭动着腰臀,说:“笑笑笑,笑你妹啊。”说完拖着爱华仕回房,关上门反锁,不假思索,掏出手机自拍,又连拍了几张室内的格调,粉色斑点卡通被,书架书桌组合的写字台办公桌,花格木雕平开窗,天花板、衣柜、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上传到微博,附带两个字‘新家’,美美地躺在床上,等待回复,如果有人说,哇好漂亮,就粉他,如果有人问地址,就说是世外桃源,想进都进不来,如果有人指指点点,就呼吁粉丝批斗他。
…………
杨城被调连夜提审,因为他是赖勇生前的最后一个目击者,嫌疑最大,市公安厅成立的专案组组长,由市公安局局长陈伟亲自担任,支队长苏羽任副组长,成员全是侦查科老资历的专家,拥有丰富的破案、侦察、反侦察、审讯、逼供的经验。
然而眼前这个人,却让手段繁多、经验老道的判案专家颇感头疼,杨城说话滴水不露,心思缜密如斯,反问诘问,使人哑口无言,赖勇的伤痕,经法医鉴定是由金属物质撞击造成,而杨城浑身上下,除了牙齿最坚硬外,根本没有能致人死地的类金属物体。
而且,赖勇是在杨城走后,自五楼窗户摔下,换句话说,杨城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是本案最大的疑点,只要解决了这一点,真相就能浮出水面,陈伟揉着中庭穴端详着一份资料,是关于地下黑拳的。
资料擘(bo)两分星,非常详细,标明了涉案人数,聚斗原因,拳赛过程等等,还有刑侦科对案情的自主臆测,双方聚斗,是为了争夺地盘,从他们被抓之后的口供中,不难看出,天涯帮对赖勇有行贿行为,若按原本的计划,赖勇负责羁押诛邪魔域核心成员,天涯帮则趁虚而入,趁机抢夺地盘。
两个案子其实可以看作一个案子侦破,只要撬开了杨城的嘴,这事就算完结了。
陈伟把资料看了三遍,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暂且搁置一旁,重审杨城的档案:杨城,男,二十六岁,汉族,籍贯中海,就读过龙口小学、平川中学、中海大学三所学校,小学成绩平平,中学时期突飞猛进,考入著名学府海大,大二辍学创业,不久后公司倒闭,成为无业游民,后与王东生,携手建立诛邪魔域,任军师一职,经线报称,此派有涉黑、涉毒、涉黄、涉枪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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