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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老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刘氓老痞
眼看第三节课就要开始,王东生也管不了多少,使用打印机打出来后,揣进兜里,跟曾宪昌一起赶去磬书楼。





妖孽老师 第145章 如何能破
都艺一班还是那般暮气沉沉的状态,即便前任班长彭世强有心管教也无力回天,他的威信在被革职之后,渐渐消散,被班上其他两大势力所瓜分,一个是陈曦派,一个是徐蕾派,还有就是些闲散人员了,不归任何一派,我行我素。
王东生扫了眼在座同学,发现黄凯琪又翘课了,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多学点知识充实自己不好麽,非得翘课捣鼓些没用的玩意。
算了,她的事回家再算账,当下面临的是另一个问题,也不多废话,一进教室就陈述起和大家打赌的事,说着拿出一张a4纸,贴在黑板上供大家观看鉴赏,他虽然不知道宋羽明到底有多大名气,但是从学生们瞬间‘回光返照’的态势上,不难看出,她确实深受欢迎,作为照片男主,他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徐蕾摸着下巴,冷笑说:“真相只有一个,这是假的,摄影机的位置不可能在船头,不然,摄影师岂不是跌进水里去了。”张小庆听了连连点头。
陈曦指着画中一处说:“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逻辑错误,岸上卖椰菜的阿姨穿着棕色大衣,明显是冬季,而你们却穿着t恤。”
张小庆听了再次点头,脸带揶揄之色看着王东生,就像古装剧的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时的表情。
王东生漠视,看一眼照片果真如此,之前因为心切没注意细节,现在想来,实在大意了,这帮学生真不好糊弄,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怎么会是假的,事实上,拍完这张照片,摄影师确实掉水里了,岸上的阿姨穿的不是大衣,是雨衣,天空下着朦胧细雨,只是图片不清晰,看不出雨的轨迹罢了。”
徐蕾环抱双臂,矮了一个个头的她,抬头说:“还在狡辩,既然你和宋羽明相识,那就打个电话确认下吧?怎么,不敢了,还是说压根就没有呢?”
“当然不是,只是羽明她,很忙,不是要忙巡回演唱会嘛……”
陈曦插嘴:“又发现一个错误,所有人都叫她‘小宋’,只有她爸妈才会叫她‘羽明’。”
“这……我,哎,被你们发现了。”王东生被逼问得哑口无言,只好继续扯,“其实,她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王东生的圆谎技术真不咋滴,全班没人相信,反而爆出了哄堂大笑,只当他是在说笑话,拍案叫绝,捧腹大笑,徐蕾说:“王二愣子,你可乐死老娘了,有你这么耍宝的麽。”
张小庆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拍着王东生胸脯,说:“你怎么不说我是你亲妹妹嘞,老子哪点比宋羽明差了?”
经过一番闹剧,教室变得生机勃勃,热闹欢腾,只是苦了王东生,被学生冷嘲热讽了半节课,他还兀自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因为这句话,又被讽笑半节课,而且,同学们总结出了一个规律,但凡王东生扯皮侃大山,为了圆谎,都会说上一句‘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以此增加可信度,后来,这句话,竟成了他们与人扯谎吹牛时,必须要加上的后缀。
钟慧美三缄其口,坐在座位看着老师不断与人解释而露出的神态,时而抱憾,时而鄙夷,当然,也会有解释不通时的窘态,她看得有些入神,最后噗嗤一笑,原来老师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活脱脱地一个长不大的孩童,老师,不管别人信不信你,反正我信你。
打铃下课,这节师生交流并没有什么实质进展,王东生坐公交回家,下了车后,打电话给情报局的私盐小兄弟寻问案件进展。
“三山五岳。”“四海为家。”
每次都得对了口令,对方才会说实情,王东生感觉私盐似乎在针对他,说话没大没小,好不尊重:“案子怎么样了?兄弟们的情况呢?”
“我长话短说,案件还在调查当中,不过检察院已经提起公诉,明天会就此案开庭审理,杨哥、日小东、廖金发、杨昊、郭景源伤势较轻,没有什么大碍,李强半张脸被赖勇打烂了,陈善义轻微骨折,侯林、陈小兵、齐威、周政等其他六人,都被打得很惨。”
“妈的。”听到弟兄们的惨讯,王东生怒不可遏,胸膛有一股戾气在乱窜,他早该料到会如此,当初如果选择驳回杨城的计划,现在也不会如此,只是苦了这帮忠心耿耿的兄弟。
……
王东生不假思索:“这是计。”
杨城点头:“没错,这是个计……”
“如何能破?”
“咱们应战,来个将计就计。在关乎道上声誉的情况下,天涯帮不会选择自己埋伏兵力,这样是破坏了规矩,所以,他会出动条子,借打黑之名,来个瓮中捉鳖,把我们双方都羁押入狱,一旦被警方缉拿,想出去,除非动用关系,相对于我们这支新秀而言,无疑是断了后路,因为我们在警局方面的关系没有他们硬,这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廖金发插嘴:“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入套?不去不行麽,或者用其他计谋或者正面出击跟他们一较高下。”
杨城说:“第一,我们别无选择,拒绝应战,在声势上就输了一截,会导致士气衰弱,第二,他们为了下套,一定会带上堂主以上级别的成员,以示重视,这些都是对方的精锐,若用其他计谋很难将这些人凑在一起,或者说,错过了这个时机,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第三,我们入套的同时,也是在设套,他们的关系,无非是湛头西公安局局长赖勇,使的也就是贿赂,这属于互利互惠的关系,而我们不同,威胁、利诱、威慑、敲山震虎,使的是强制手段,把赖勇的命捏在我们手上,还怕他不听指示行事?当然,也有例外,如果控制不了赖勇,我们这些人就会有牢狱之灾,除此之外,石碑西,也将不再属于我们。”
……
按照计划进行的话,这时候,魔域成员已经出狱,晚上就能组织兵力攻克湛头西,可这一切,却在杨城杀死赖勇后破灭了,以王东生对杨城的了解,他是不会做无用功的,那么,杀死赖勇能得到什么呢?
王东生收回思绪,问这个案件都有哪方势力介入,私盐说有中海公安局局长陈伟组织的专案组,有秘传口谕的青狼帮罗烈,有暗中使绊的狂刃帮黄胜经,一共三股势力在盯梢。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三拨人都有惊人的势力和能量,若要硬碰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老王又提了些问题,私盐虽然不喜欢王东生,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敢马虎,若有所问,必当如实相告。
一晃眼,天色已经黯淡,大街小巷亮起泛白的灯光,王东生回了千里巷,一上二楼,就看到两女在大眼瞪小眼,瞅着电视看《来治猩猩的你》,剧情播放到千颂伊给都敏俊发信息,焦急等待回信,结果都敏俊收看后又不给回复,她在房间里自欺欺人说着无所谓的话。




妖孽老师 第146章 弱肉强食
许是两人看得入神,天都黑了也不开灯,王东生摁下开关,明亮的灯光破坏了她们自我沉醉的氛围,陈韵有些恼怒:“没看到我在看电视吗,关灯。”黄凯琪自沙发上跳起,穿着拖鞋蹦跳过来:“老师回来啦,一起看吧,可好看了。”
王东生对韩剧毫无兴致,揪着黄凯琪的头发呵斥她:“今天又翘课了?”黄凯琪嘿嘿两声,陈述理由:“塞地铁了,堵了两小时,才过了一个站,我想,就算是到了学校,估计也下课了,于是就又回来了。”
“当真是清新脱俗厚颜无耻,古往今来史无前例,堵地铁都能被你碰上,还两小时,怎么不说堵一天呢?少给我狡辩,以后每节课都得上,否则,我就把你调去其他班级。”
“我好怕哦,难道还有比一班更差劲的班了吗?”黄凯琪拍着胸脯,嬉皮笑脸,倒是把王东生说的语塞,她说的可是实情,放眼整个都艺年级组,独属一班最差,曾宪昌带的七班次之,看来除了开除学籍,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得了她的了。
“是没有,不过,我可以让你的学分为零,然后把你旷课、逃学、缺课记录打印成册,邮寄给你爸妈,让他们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给他们丢脸的。”
“呵,丢脸个妹夫,我什么德行,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我会怕?”
看来黄凯琪翘课的性子,是被家里人惯坏的,一味以家访要挟根本起不了作用,她就是这么一类人,做事全凭喜好,和陈韵很像,但又不像,在本质上两人存在很大的区别,黄凯琪是觉得什么好玩玩什么,陈韵是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王东生不跟她多说,反正下个星期上学的时候,管她裸^睡不裸^睡,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扯出来,看她是不是还天不怕地不怕。
撇开黄凯琪不管,老王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对陈韵说:“今天你老爸来找我了,说他很想你,然后问了些你的情况,我答应他,今晚让你回去。”
“什么?”陈韵一惊,随即整张脸黑下来,似乎对王东生的做法很生气,“谁叫你告诉他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说他很想你,你应该体谅一个身为人父对子女牵肠挂肚的心情,你为出一时之气,离家出走,他们得多担心你?担心你吃不饱、睡不好、穿不暖,担心你会不会被坏人掳走,担心你饿了、渴了、不开心了,会不会有人像他们一样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就是太任性了,根本不明白做父母的苦衷,他们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好?”
王东生没有父母,所以自小就盼着有人给他父母般的关怀,担心他吃不饱,担心他睡不好,担心他穿不暖,这是他所向往的,但这一切,在陈韵看来,却是另一番感受,她厌恶,她反感,她愤怒,这就像围城,单身的人渴望结婚,结婚的人渴望单身。
“你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以为是的说教,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有多令人讨厌吗?你根本就不知道!”陈韵几乎是吼出来的,面红耳赤,浑身颤栗,一对****起伏不定,说完也不看电视,起身走了,碰的一声紧闭房门不出。
“看你把她惹急了吧?活该。”黄凯琪在一旁幸灾乐祸。
王东生剜了她一眼,不跟她斗嘴,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茬,是火药桶,引火烧身,一点即着,想灭都灭不了。
七点一到,电话铃响,接听之后是陈鲁的声音,单刀直入问他的女儿在哪?王东生回答:“她暂时不想见你,你还是等她气消了再来吧,做人做到你这份上,简直玷污了身为人父这个崇高的字眼,你根本就不配。”
陈鲁似乎早料到如此,也没生气,说:“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算了,这事不提也罢,你就跟她说,叫她好好照顾自己,别苦着了身体,什么时候想通了,爸爸再来接你,还有,如果没钱用了,说一声,我汇款过去。”
王东生从陈鲁口中听出了关心之情,似乎不像陈韵所说的不堪,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谁对谁错,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或许出于同情,老王把陈韵遭窃被抢遇袭的事说与陈鲁听,这位超级集团董事长一听这事,吓得语气都变了,忙问小韵没事吧,王东生说:“有我在,你女儿伤不了一根汗毛,她倒是向我借了二十万巨款,你什么时候还?”趁机敲诈一番,反正陈鲁有的是钱,不在乎是两万还是二十万。
陈鲁心头的大石落地,说:“那就好,我先给你一千万,她花多少,你给多少,超出的预算找我报销,若有剩余,全都给你。”
王东生一句话就换来千万巨款,不得不佩服自个的聪明才智,陈韵一个丫头片子能花多少钱,顶了天也就一百万,剩下的还不是纳入老王的口袋?“嗯,兄弟们得换些装备了,每人配一套重力特训服,一套防身特战服,一把asp甩棍,一柄掠夺者格斗刀……”
湛头西公安局,陈伟翻阅案情报告,几名资深老干警在不断侦察现场后,有了些许眉目,他们大胆推测,当时在场的除了杨城以外,一定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赖局的真凶,其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嫁祸。
其实,做到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案情本身,事实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谁是凶手,谁被冤枉,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谁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很明显,这个事件,已经有两股势力出手干涉了,一个是青狼帮,一个是狂刃帮。
青狼帮要他活,狂刃帮要他死。
青狼帮只说了一句话,而不许以任何承诺,狂刃帮又是出巨额财产,又是送百万豪宅,只一心想置诛邪魔域于死地,两个明显不平等的秤砣,就看当事人如何取舍了。
陈伟不是傻子,青狼帮独占鳌头已有十数载,如日中天,稳居中海黑老大的位置,狂刃帮这支后起之秀,只是昙花一现,不久就会土崩瓦解,不成气候,选择哪个,他心如明镜,只是此刻,他是在考虑如何处理与诛邪魔域的关系罢了,是公然偏帮,还是冷淡了事,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马虎不得,因为这关系到站在哪条队伍后面。
这时,办公室进来一个人,穿着t恤衫搭牛仔裤,一身痞气,透着倨傲,两种截然的气质,竟完美地融合在那人身上,陈伟惊呼:“是你。”
看守所的号房墙上,悬挂着一份告示,告示上标明了在押人员的行为规范,以及监规、刑法八条,监视内务规定,作息时间表等,唯独缺少了人权公约和人权宣言的条文,不知是否是隐秘地指出,在押人员并没有所谓的人权。
牢房内弱肉强食,争斗不断,很多被监禁者天生就有暴力倾向,被关押之后,限制了自由,封闭的空间又逼迫他们人格分裂,心理扭曲到变态的地步,常常因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用拳头、巴掌、耳光,手肘,朝对手脑门、脸蛋、肚子和大腿上招呼,打得人哭爹喊娘。
狱霸又称‘号长’,是牢房里的牢头,这类人以逞凶斗狠出名,残忍、嚣张、飞扬跋扈,征服了监牢里的其他室友,以此组织成团体,在这个团体中,除了号长之外,其他人都是牲口,只要不喜,就脱裤子****或者拷打,拿脚踹他的头,扇他的耳光,冬天还会抢最没用的人的棉被盖,抢大衣穿,让他白天冻,晚上冻,使尽手段摧残和折磨,只为满足一丝变态的欲^望。
这一切,只要不出人命,看押狱警是置若罔闻的,正如告示上标注的,没有人权宣言,他们就是一群疯狗,狗咬狗,是没人管的。




妖孽老师 第147章 解决恩怨
1008号房灯光黯淡,空气潮湿,墙角靠窗处有一只脸盘,装了黄色液体,一阵风吹过,传来阵阵尿骚味。
房间两边各八张铁架床焊死在地板上,一拨人蓬头垢面,坐在另一角落里斗地主,输的人会被弹耳朵十下,使尽最大的力气。
牢头李钰忠每次都是地主,因为此人凶狠成性,跟他打牌的人不能赢他,即便侥幸赢了,也没那胆子用力弹他的耳朵,否则就是找死,跟昨天来的新人一个下场。
除了李钰忠乐在其中,其他十个人都胆颤心惊,捏着牌的手哆哆嗦嗦,想赢又不敢赢,十分憋屈,真想找个人替下自己,而其他人也都有类似的想法,一到轮番上阵时个个推三阻四、谦虚礼让,华夏传统美德被他们推崇备至,发扬光大。
这时,镀锌铁门被打开了,狱警放了一个人进来,就把们锁上,众人回头看去,面色惊疑不定,新来的犯人没穿囚服,狱警也没有予以‘提示’,究竟该调^教还是不该,得仔细斟酌一番才行。
李钰忠面色阴鸷,可不管他什么来历,既然狱警摸不吭声,就是默认了由他来管教,“喂!新来的,犯的啥子事?过来,跟老子说说。”
凶狠有余,气势不足,想来这就是牢头了,老王扫了他眼却不理会,掏了根老头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一股青烟自烟头冒出,顿时勾起了这帮犯人的烟瘾,离他最近的人问他:“兄弟,借根烟,下次有钱就还你。”
隔了三架铁床处,侯林被撕成条的被单捆扎在铁箍上,眼角淤青高肿,脸上遍布伤痕,被捆扎的手腕,因为挣扎而勒出了红印,甚至磨破了皮肤,他的灰色囚服上的扣子已经崩飞,袒露的前胸一直到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和创伤,由此可见这段时间里,他所承受的痛苦和屈辱。
侯林看到王东生,如迷失的孤帆看到灯塔,重新燃起希望,或许是过于激动,引起了肺部扩张,从而咳出了一口暗红色血痰,老王丢了烟头,连忙上前用打火机烧断他手脚上的布条。
“喂,新来的,没听见老子问你话呢?还不滚过来磕头!”新人不懂规矩,李钰忠大为恼火,有种威严被人挑衅无视的感觉,大吼一声,一挥手,十个人围了上去。
铁架床上铺有横栏防止摔下,他们为打架偷偷拆卸下来掰直了作为利器,要是哪个不服,一条子抽过去,打的人满地打滚。
王东生视若无睹,揣出瓶云南白药气雾剂递过去,侯林没接,直接从老王兜里摸出香烟点燃,抽了一口,苦中带涩,连呸了几口唾沫,抱怨说这是什么臭烟那么难抽,我要红塔山,还有,这次入狱负伤,算作工伤,你得报销,工资也得涨,起码十万。
侯林话不离钱,张口就是十万,太贪心了,王东生说这事暂且放下,等解决了这些人,给你报仇了再说不迟。
李钰忠冷笑说:“小子挺狂呐,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给我上,打残他!”
看守所里常有打斗,不仅牢房内打,劳改场、劳教所都会打,很多人已经见惯场面,有了秩序,先是二牢头上,踹一脚过瘾,再是老三老四挥拳踢腿的教训,除非这些人不想动手,才会叫更低等级的人上,而昨天制住侯林的时候,二牢头就吃了大亏,被揍飞两颗门牙,导致说话漏风,出牌时把四说成十,被李钰忠弹了十下耳朵。
这回吃了教训,十人一起上,管他三七二十一,揍个半死再说。
拿铁条的光头,一鞭子朝着王东生脑袋抽过去,自上而下,势若奔雷,别说脑袋,就算是砖头,被硬实的铁条抽中,也得碎成两瓣,有人已经看到脑瓜碎裂,血溅五步的场景,直呼刺激。
但这一鞭,并没有众人想象中落到实处,而是一下抽空,打在铁架床的圆管上,铛的一声刺耳响,王东生一脚蹬过去,直击光头面门,狠辣不留情,生生把他踹飞五米远,撞在犄角旮旯里,打翻了尿盆,臭气熏天。
这当子出手,凌厉凶狠,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的行动,毅然决然伸出魔爪,而在光头飞出去的时候,王东生已经把铁条夺过,直接一扫,右边一人被抽中,囚服撕裂,胸口火辣辣地疼,一道鲜血汩汩而流,染红了衣襟。
老王再一脚踹出,又有一人滚出了圈子,骨断之声,清晰入耳,一鞭子抽下,一指宽细的铁鞭打在一人肩膀,直接印出了一尺长的血痕,疼痛难以语述,只是趴在地上打滚,疼地大汗直冒。
有人趁机偷袭,一脚踢来,端的是狠辣非常,气势十足,老王同样一脚踢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人胫骨碎裂,自中间折断,而这折点就是他右腿的第二个关节,脚趾可以够着膝盖。
惨叫凄厉、悲鸣,回荡在本就不大的监牢里,刺痛着所有人的耳膜,在众人惊魂未定时,王东生并未停止一边倒的屠戮,伤我兄弟,虽远必诛。
剩下的人,在之后的一分钟里,真切的体验到什么叫恐怖与残忍,他简直就是妖孽,彻头彻尾披着人皮,行着死神的职责。此刻的感受,即便过了几十年,回想起依然是肝胆俱裂,三魂丢了七魄。
王东生扔了带血的凶器,走到李钰忠面前,因为用力过猛,铁条已经严重弯曲,上面凸起的尖刺,还挂着一些碎肉,混合着淋漓的鲜血,刺目惊心。
李钰忠已经吓傻了,说话结巴,抖如糖筛,他再凶狠,顶多打残个三四人,而且自己也有可能受伤,而眼前这人,已经不能用凶狠形容,应该是凶残,冷酷,杀伐随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正要跪下磕头认错,王东生雷霆而至,一个拳头由小变大,整个过程不过半秒钟,昔日威名的牢头老大的脸馅了下去,前后两排臼齿完全被敲落,撞在地上一咳,喷出了十颗带血的蛀牙。
这一拳对王东生来说,并没有尽全力,否则他就不是吐牙齿那么简单,而是把脑^浆、骨髓、血肉组织都给吐出来,李钰忠抽搐着,痛感告诉他唯有认错这一条活路。
“对……对,不起。”他的面孔已经变形,下巴脱臼断裂,每说一个字就是一种煎熬。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这只是小惩之戒,警告一次,若再敢动我兄弟一根寒毛,我就送你见马克思。”王东生蹲在地上,居高临下,说完扇了他一巴掌,李钰忠疼地晕了过去。
云南白药有镇痛、抗炎消肿、止血之功效,在这段时间里,侯林用气雾剂简单处理了伤口,红肿之处用活血散瘀的按摩手法消除,不愧是混过黑社会的,忍得了疼痛,愣是没哼一句。
不对,他每下一次重手,就会说一句“涨工资”,就像划拳时的行酒令——四喜财,五魁首,六六六,七个巧……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刺激老王,给他加薪水。
王东生进看守所一是为解决恩怨,二是来放兄弟出狱的,而不是单纯的斗嘴,在料理此事后,他就得去下一个房间,再给其他犯人一些‘警告’,早一分解救兄弟们,他们就早一分摆脱水深火热,所以,他没时间耽搁。
下个房间关押的是陈小兵,这个外表憨厚肤色黝黑,内心坚强不屈不挠的汉子,浑身伤痕蜷缩一团,被人拳打脚踢着,王东生进去,二话不说,便是雷霆手段,狂风骤雨,根据这些人的罪行,施以断一根肋骨到断两只手臂的不同刑罚。
看守所走廊,响起了阵阵嘶鸣,惨绝人寰,经久不衰,不论狱警还是囚犯,每个人听到,都有如刺芒在背,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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