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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服不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一阵阴风刮过,女孩的声音渐渐消失。
在那之后,放映室里的一切恢复平静,唯有地上散落的灯管碎片跟一撮灰烬暴露出先前发生过什么。
三叶微张的嘴唇抿上了,师傅招来阴兵,将小兰的最后一魂带回地府继续受刑,做错了事,犯下了罪行,就要受到该受的惩罚,一下都不能少。
死亡不是结束,是另一个世界的开始。
长剑化作白点消失,孟映生收回引灵镜,捋了捋额前发丝,完事。
三叶学习了一把,楚白基本就是出来遛一遛,他那两下子没拿出来,用不上。
孟映生三个月前一直在道观里修道,属于驱鬼师这一行的新人,没考级,说报名费不亲民。
楚白捉摸过,认为他跟自家的大哥实力差不多,在七八级的样子,反正只高不低,牛逼坏了,吊炸天横着走。
上厕所的时候,楚白跟孟映生肩并肩站在小便池前,他喂了声:“老孟,你把画符的技巧告诉我。”
孟映生的声音夹在稀里哗啦的水声里面:“没技巧,就是勤加练习,每天一二十张的画,坚持个三五年,差不多就能现场发挥了。”
“扯淡。”楚白一副信不信我拿尿滋你的不爽模样,“我可是亲眼看见三叶那么快就画好了一张镇灵符,不是你教的?”
孟映生说:“她是天才。”
“……”
楚白还是不信:“真不是你传授了画符的独门秘术?”
孟映生看过去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不答反问:“你看我像是有独门秘术的样子吗?”
楚白跟他对视两秒,翻了个白眼说:“得,当我没问。”
孟映生拉上裤子拉链去洗手,师傅说他几个月大就开始联系画符,这个肯定是夸大了,几个月的他还在吹泡泡,啃手指,自己跟自己玩耍,画个屁符,他最早的完整记忆是三岁多的时候趴在桌上画乌龟,被师傅批了一顿,说他画的符全错,没一张对的。
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开始画符了。
能闭着眼睛将所有符箓都画出来是在五年后,他的天赋只比普通人高一点,差不多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小徒弟不同,半路出家,才接触三个月就能随机应变,她的天赋极高,未来不可限量。
同一时间,某大学女生宿舍里,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用笔记本看电影,片头曲放完,屏幕伤出现了电影的名字——《芽豆》。
“这片子可是我费了好半天劲才下载到的。”一个长发女生说,“听说很诡异。”
“你不是说不是恐怖片吗?”
“对啊,正因为不是恐怖片,却出现离奇的事,所以才诡异,不说了,电影开始了。”
“切,搞那么神秘,这不就是普通的校园题材嘛。”
“往后看就是了。”
“……”
电影放到一半,有两个女生受到些许启发,或唏嘘或同情,另外两个里面,一个看不下去,觉得太压抑,看了晚上可能会做噩梦,下载电影的那位长发女生只觉得杜撰的剧情无聊又老套,完全没有期待的刺激感,干脆拿起手机跟小伙伴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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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完了,酬金也拿到了。
孟映生三人被冯老板恭恭敬敬送上车。
冯老板站在路边挥挥手,脱口而出:“欢迎下次再来。”
完了就抽自己,什么下次再来?乌鸦嘴,他这家电影院出了这么个幺蛾子,差不多已经黄了,往后就想搞点小买卖赚点小钱,平平安安的。
车将电影院远远的抛开,楚白没开去酒店,去了高级会所,他找地儿停好车,叫醒后座呼呼大睡的师徒俩:“到了。”
孟映生下车:“来这儿干嘛?”
“玩儿啊。”楚白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的笑着说,“这次的委托这么快就解决了,多亏了你出马,我怎么也得表表心意你说是吧?”
孟映生把肩头的胳膊拽下来,朝着路口方向走去:“小叶子,我们打车回酒店。”
三叶背上背包,小跑着追上师傅。
楚白站在原地点根烟抽一口:“老孟,你这就有些反应过头了吧?三叶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只是吃点东西唱个歌,能有什么?”
孟映生继续往前走。
楚白鄙视的笑:“你既然下山了,就要试着去适应这城市里的繁华跟奢靡,基本的了解不能没有吧?你说你,还过着道观里的生活,跟不上时代……”
有路人围观,窃窃私语。
孟映生的面部抽了抽,他转过身警告:“闭嘴!”
楚白举起双手:“ok。”
孟映生下山三个月,有委托的时候就办事,没委托的都是基本都在小楼房里呆着,看看电视,打打坐,一天就过去了。
别说高级会所,他连酒吧,ktv都没去过,不是他有意跟道观外的世界拉开距离,是暂时没想到那方面去。
三叶比他稍微强一点点,去过ktv,虽然没拿过麦,只听别人唱。
这会所是楚家的产业之一,楚白一进去,就被会所的主管迎接去了他专用的包间。
孟映生待了不到十分钟就想走,没什么意思不说,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子气味,皮革,酒精,香烟,甜品,那些个味道混在了一起,乱七八糟的,难闻。
楚白翘着二郎腿:“老孟,亮两嗓子?”
正在喝果汁的三叶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差点呛到。
孟映生点了首《好汉歌》,这个他会,师傅每回喝醉了都会唱。
楚白觉得忒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嘴上嫌弃的不行,却拿起话筒跟他合唱。
接下来就是见鬼的时刻。
楚白酝酿好情绪,刚要开唱,就听到孟映生抢拍子唱了,而且唱的……那是什么鬼?
他丢掉话筒跑回沙发那里,这才发现孟映生的小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角落里去了,快缩成一团,明摆着就是耳朵受到过残害,早有准备。
“……”
孟映生投入的唱完,发现包间里就剩下小徒弟,他意犹未尽的放下话筒:“小叶子,师傅唱的怎么样?”
三叶唔了声,她在犹豫是实话实话说,还是顾虑师傅的自尊,撒个小小的谎。
就在这时,楚白进来:“卧槽,可算是唱完了!”
他叉着腿往沙发上一坐:“老孟,下回你驱鬼,也别布阵烧什么符了,我跟你说,就直接唱首歌,我保准甭管是孤魂野鬼,还是厉鬼怨灵,都会跪倒在你的歌声之下,哭着喊爸爸送我上路吧。”
孟映生的额角抽了抽:“你行,你来。”
楚白摆手:“不不不,我不行,我一点都不行,跟你比,我简直不够看,是吧小三叶?”
见师傅看过来,三叶心虚的眼神躲闪。
孟映生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但他面上很淡定,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
楚白两只手各搭在沙发一侧,浪荡公子哥范儿十足:“小三叶,待会儿我跟你师傅要玩大人的游戏,我让会所里的小王开车送你回酒店。”
三叶呆愣的侧过头看师傅。
孟映生的脑门隐隐蹦起青筋:“谁跟你玩?”
楚白一脸恶心:“操,想什么呢你,我说的是,二对二,我们各玩各的。”
三叶仍然看着师傅。
孟映生揉揉小徒弟的脑袋:“别听他瞎说,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三叶:“嗯。”
楚白难以置信的摇头咂嘴:“啧,老孟,这年头十八的小伙子都开荤了,你二十八了还在吃素,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孟映生对他的生活态度做出私自评价:“精|虫上脑。”
“你懂什么,这叫及时行乐,等你尝了甜头,你就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楚白挠了挠下巴,“不过,也不能怪你,原先道观没那个条件,你是吃素吃习惯了,闻到肉香就不适应,慢慢来,要我带的时候说一声,我给你介绍……”
话没说话,手机就响了,楚白一看来电显示就一个激灵,他清清嗓子,正儿八经道:“喂,大哥,啊?我啊,我在图书馆呢。”
三个跟孟映生:“……”
楚白挂掉电话抹把脸:“完了完了完了,我大哥在这里,还有三秒到达现场。”
孟映生幸灾乐祸:“为你点个蜡。”





就问你服不服 11.11
楚白看他俩要走,黑着脸跳起来,妖冶的丹凤眼蹬过去:“我靠!不是吧?这么没义气?”
孟映生说:“我不认识你大哥,没什么好聊的。”
“能聊能聊。”楚白一副诚恳的样子说,“他业务多,关系处好了,能给你介绍几个。”
“拉倒吧。”
孟映生斜他一眼,“虽然我才下山三个月,但是对于你大哥在道界的传闻还是了解不少,他是一座人形冰山,还喜欢放冷箭,我可吃不消。”
楚白顿时如同没了气的皮球,瘫了。
出了包间,孟映生听着里面抓狂的声音,脚步懒散的往前走:“知道这叫什么吗?”
三叶摇头。
孟映生说:“这叫乐极生悲。”
三叶:“……”
孟映生又说:“也叫不作不会死。”
三叶:“……”
孟映生突然把小徒弟拉到拐角,并且捂住了她的眼睛。
三叶的视野里一片黑暗,遮住她眼皮的手掌宽大且温暖,她不解的问:“师,师傅?”
头顶响起声音,刻意压的很低,多出几分平时没有的磁性:“前面有小孩不能看的东西。”
三叶说:“我十,十八。”
孟映生说:“还小。”
三叶垂下脑袋不说话了,因为她听到了一些声音。
孟映生一低头,就看见小徒弟红红的耳朵,不好意思了,他往前面看,眉头皱了皱,食色性也,别说他了,就是人亲爹亲妈来了,也管不着,除非拿绳子绑回去不让出来。
真要那么做,那也太惨无人道了些。
片刻后,前面两位终于热身完,找地儿开战去了,孟映生将手拿下来:“走了。”
三叶亦步亦趋的跟着师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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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三叶把动物园一日游的照片传到网上,挑选出拍的不错的,再进行二次挑选,最后选出几十张放到另一个文件夹里面,上网找淘宝店洗照片。
孟映生在旁边的电脑前修改广告,以后接委托,当事人必须要先支付四成定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分文不取就接。
冥币他不想再收了。
孟映生查一下账户,那串数字让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冯老板先找的楚家人,所以酬金很高,他拿走的八成能抵前面的三四个单子。
楚家的招牌在道界非常响亮,地位也极高,属于大佬级别,他目前只是小门小户,没法比。
孟映生打开淘宝刷刷:“小叶子,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三叶说:“黄,油。”
孟映生嗯道:“还有呢?”
三叶说:“可可,粉。”
孟映生的嘴角轻微抽抽:“除了烤饼干的材料,你就没有别的东西想买?”比如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吗?
三叶想了想说:“有。”
孟映生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别怕,多说点,尽管说,师傅这回赚大钱了,都给你买。
三叶半天憋出三个字:“卫,生,纸。”
完了她又说一样跟前者稍微有点搭边的东西:“牙刷,牙,牙膏。”
“……”小徒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孟映生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小徒弟的身高体重,去一家适合她风格的店里给她买了两身衣服,都是按照模特搭配好的款式来买的,她长得比模特水灵很多,穿着差不了。
这孩子跟他一样,都是被自个爹妈给丢了的,只不过一个被丢到孤儿院门口,指望孤儿院收养,一个更狠一些,随便往雪地里一丢,现在跟着他做事,不吵不闹,很懂事,从不给他添乱,讨人喜欢,能照顾就照顾点。
三叶凑过来。
孟映生立刻把窗口叉掉,包裹到了看她什么反应。
三叶没看着,她偷偷去瞅师傅,很可疑。
孟映生还想给她买双鞋:“杵师傅这儿干什么?你一过来,这里的温度都上去了。”
三叶默默的转身离开。
孟映生摸不准小徒弟的鞋码,他趁机去看了她放在鞋架上的球鞋。
三叶刷地回头。
孟映生手指着那双球鞋:“小叶子,你这球鞋是不是该洗了?黑成什么样了都。”
三叶说:“本来,就是黑,黑的。”
这就尴尬了。
孟映生弯腰按住小徒弟的肩膀,俊美的面庞凑近些,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给她洗脑:“刚才说话的不是师傅本人。”
三叶的眼神一言难尽,师傅,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
孟映生一副动怒的姿态,三叶撒腿就跑,一转眼就溜了,贼快。
微信群里有人艾特孟映生,是方小如,当初拉他进群的热心妹子。
方小如刚从老家喝完堂哥的喜酒回来,给孟映生带了些土特产,问他在不在家,要是在家,她就过去一趟。
孟映生敲键盘,打完三个字“不在家”,天这么热,大老远的跑过来送特产?不嫌麻烦?他正要发出去,就看到对方补充,说人就在附近。
在附近?孟映生删掉前面的“不”字,把剩下两个字发了过去。
不到十分钟,方小如就拎着土特产过来了,年纪二十三四岁,个头有一七零左右,盘儿靓条儿顺,还会来事。
方小如家里是完全按照女孩要富养的态度来养的她,能给的都给她了,而且尽可能的给最好的,所以尽管她的家境一般,但她的骨子里藏着一股子骄傲,待人处事会有明显的优越感,也很要强,什么都想要比别人强一点。
她跟楚白的人生轨迹有个相似的地方,都是继承家业。
三叶是第一次见方小如,她礼貌的打招呼。
方小如惊讶的说:“你结巴啊。”
下一刻她露出尴尬的笑容:“对不起,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就是下意识的随口一说,希望你别介意。”
三叶摆摆手。
方小如将披肩的长发往肩后拨,理了理身上的粉色荷叶边连衣裙,衬的她整个人白里透红,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充满诱|惑,她对着面前的漂亮女孩上下扫扫:“三叶,你也太瘦了吧。”
说这话时,她的视线往三叶胸部瞥。
孟映生上了个厕所出来,刚好捕捉到小徒弟撇嘴的小动作,这是不屑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毛,看来是方小如拿什么东西出来跟她炫耀了,还鄙视她没有。
方小如笑着挥手:“孟大哥。”
孟映生好奇小徒弟还有什么小动作:“你们聊上了?”
“嗯。”方小如笑着说,“三叶好乖,我要是有她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三叶又瞥了下嘴角。
孟映生没忍住的笑出声,他咳嗽两声说:“乖好。”
方小如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三叶去院子里看多肉,她买了几个长形的花盆,放了很多叶片,都长出了小嫩苗,长势很好,很快就会成为大户。
后面响起方小如的声音:“三叶,这都是你种的?”
三叶点点头。
“你真厉害。”方小如说,“我买了一两百片桃肉叶子,最后全都死掉了,一片没活。”
三叶啊了声,心疼那些桃肉叶子,她说:“网,上,有,有教程。”
方小如不感兴趣的说:“懒得看,我也没那个时间。”
三叶拿喷壶喷水。
方小如大概是觉得没劲,就回了客厅。
临近中午,三叶要去做饭了,方小如还没走,她多打了一筒米,还把自己做的鱼丸拿了出来。
三叶烧的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她平时又是个讲究细节,喜欢捣鼓小玩意的人,摆盘都很漂亮。
方小如吃一口,脸就差几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孟映生的胃早就完全被小徒弟给栓住了,栓的死死的。
吃过午饭,方小如依旧没走,下午三点多才走的,要不是因为有事,她还会待上一段时间。
女孩子的心思细,三叶看得出来,方小如喜欢她的师傅,以后很有可能是她的师娘。
三叶羡慕说话顺畅的人,包括方小如。
方小如可以跟师傅天南地北的聊天,她不行,有时候话已经到嘴边了,可就是说不出来,越想说的好一些,就越着急,越着急越结巴。
三叶小时候只是有一点点结巴,周围调皮的小伙伴会跟着她学,嘲笑她,还起哄。
慢慢的,三叶一到说话的时候,就会很紧张,说不好。
三叶从抽屉里拿出本故事书,走到院子西边的角落里,她翻开一页,认认真真照着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不多时,孟映生端着新泡的茶走过来,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你不喜欢方小如。”
三叶连忙摇头。
孟映生摆出严厉的样子:“师傅不喜欢爱撒谎的小孩。”
三叶垂下眼皮看鞋面。
孟映生没问原因,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各有不同的性格,不喜欢是正常现象,情理之中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叶抬起头:“那,师傅你,你喜欢吗?”




就问你服不服 12.12
孟映生瞥了两眼徒弟:“你不会以为她是你未来师娘,所以你就处处小心翼翼吧?”
三叶没说话,等于默认了这一点。
“你这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孟映生忍俊不禁,他抬手揉揉徒弟的头发:“方小如跟师傅就是道界的同行,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三叶一头漂亮的秀发被揉成鸡窝。
“师傅是修道之人,凡事讲究一个缘字。”孟映生点到为止,“你上次做的饼干吃完了,这两天再做一些,巧克力夹心的最好吃。”
这话里的意思明了。
三叶去翻柜子,见可可粉还够用一次,就麻利的准备其他材料。
孟映生去西边的房里打坐,还没到门口,手机就响了,楚白那货跟他开视频。
才两天不见,楚白脑门就多了块纱布,他穿的粉色t恤,衬的面若桃花,这会儿正瘫在沙发里,抱着只英短在那撸毛。
孟映生毫不给面子的挑了挑唇:“哟,新玩法?”
楚白说:“玩屁!我爸上午打的!”其实是他自乱阵脚,走路左脚绊右脚,结果不小心摔趴在了墙上。
孟映生一脸幸灾乐祸:“你找抽了?”
“……”
楚白扯扯嘴皮子,“今天早上,我前女友跑到我家门口蹲点,堵住我爸的车,说她肚子里有我的种,要我爸给主持个公道,不然就弄个鱼死网破,多智障啊。”
孟映生问道:“哪个前女友?”
“这不是重点……就上个月的。”楚白皮笑肉不笑,“你说她是自己傻逼,还是把我当傻逼?我上个月才跟她认识,她就怀上了?能有这么快?我他妈是踩着火箭炮干……”
孟映生皱眉打断:“说话注意点,三叶能听见。”
楚白抽了抽脸,古怪的说:“老孟,你该不会……算了,我不说,我憋着,等你自个主动问我。”
孟映生没当回事。
楚白把英短放到地板上,凑到视频前面,对着视频的窗口照镜子,左看右看几秒说:“我爸多精明一人啊,他知道那女的是来敲诈的,还是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这也就算了,他竟然把我大哥二哥三姐全都叫了回来,骂我的时候让他们围观,你就说他狠不狠?”
孟映生啧了啧,厉害。
楚白说:“这还没完,我爸骂完了,让我跟方家那丫头相亲。”
方小如?孟映生有点诧异。
楚白不要脸的说:“你是我最能拿得出手的哥们,所以危难关头,我就想到了你,老孟,帮我搞定她。”
孟映生作势要切断视频。
“别啊。”楚白前戏扯这么大会儿,才刚进入正题,他可不想就这么咔嚓掉,“我知道她跟你认识,由你出面,肯定很容易就能搞定,也不是真让你跟她怎么着,就是做做样子,让我在我爸这边过了这一关。”
孟映生冲他一笑:“我建议你现在做个倒立。”
楚白黑人问号脸:“倒立?”
孟映生说:“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楚白:“……”
孟映生觉得楚白那样儿,在宅斗剧里活不过三集,白长了张祸害苍生的脸:“你就算过了这一关,你爸放弃一个方家,说不定后面还会有陈家,王家。”
楚白眯了眯丹凤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去相?”
孟映生说:“相一次不会掉块肉。”
楚白一副嫌弃的样子:“我不想找同行。”也还没玩儿够。
孟映生说:“人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楚白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看不上我?那就有意思了。”
孟映生收回刚才那个念头,不是活不过三集,而是活不过一集。
太能作了。
孟映生跟楚白结束视频没几分钟,方小如的微信就过来了,向他打听楚家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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