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总裁绑票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重三青阑
如果说有些感情上的伤害只是留在心里,但是陈珈瑶的身体上却留下了最直接的痕迹,这些真实的印迹让她即便想释怀想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闾丘瀚看到陈珈瑶两只手在桌面上颤巍巍的抖动抽搐,像是痉挛一类的,左手尤为严重。闾丘瀚伸出手握住陈珈瑶的手腕,而陈珈瑶像是被蛇碰触到一样猛的缩起了双手,闾丘瀚并不死心,只是将手臂伸的更长了,两手也稍微用力握住了陈珈瑶的手。陈珈瑶拉不回自己的双手,最后只是瞪着闾丘瀚的脸,两只手却抖的更厉害了。
闾丘瀚低着头,视线肯定放在陈珈瑶的手上。陈珈瑶的手很细很薄,掌心手背上几乎都没什么肉,尤其是手背上,能清楚的看到吐出的筋脉。她的手很凉,带着一种潮湿的凉。闾丘瀚松开陈珈瑶的一只手,然后用右手握住她左手的手腕,右手将她的手指轻轻的拉直,张开放在桌面,他按着她的指尖,按摩着她手上的说是肌肉其实根本就没有,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肉罢了。陈珈瑶的手上心上有一道旧伤疤,颜色发白,正好将掌心的生命线感情线什么的隔成两段。闾丘瀚按摩了一会后,又给陈珈瑶换成了右手。
等两只手都按摩了一圈后,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这期间,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到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陈珈瑶的手已经停止了抽搐,经过闾丘瀚的按摩,甚至有点了温暖的感觉,陈珈瑶从闾丘瀚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反复张开握拳,那样子,简直像是在试用假肢一样。
闾丘瀚看着她垂头盯着手,微微笑着说:“都过了三年,我这技术是不是一点都没有生疏?”听那语气,似乎还有点得意邀功的意思。
陈珈瑶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口吻说:“其实,那时候干脆剁了这只手算了,一了百了,你也不用装模作样的学什么按摩,况且,你这点技术也是在我这只手上练出来的。或者说,干脆就不要再见面,起码我的手不会哆嗦的这么厉害。”
如果是普通男人的话,见到女人这种不吵不闹只是冷嘲热讽的态度,一定早就打退堂鼓了,可是,这个人是闾丘瀚,是直到现在陈珈瑶还惧怕惦念着的闾丘瀚:出奇的自信,出奇的冷静沉稳,出奇的执着。闾丘瀚的脸色虽然随着陈珈瑶的话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但是始终没有出格,还是维持着平时的样子。
也许正是这种不解释没诚恳从从容容的简单态度,才让更让陈珈瑶生气。没错,就是生气。负面感情有许多种,说恨太血腥,更何况,与其是在恨着闾丘瀚,陈珈瑶最恨的人其实是自己。说怨的话,这个字又太女性化,面对男人时的绝对的女性化,而这个男人和女人也是相互属于的,这个字是带有归属感的负面情绪,所以,怨也没有资格。于是,只有道不明说不清的怒气之类的,在心中霹雳巴拉的蒸腾着。
闾丘瀚的抿了抿嘴唇,只是不经意间注意到这个动作,陈珈瑶便猜着他应该是准确说点什么了她是如此的了解她,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用上了学生时代学习的劲头与努力来研究他这个人,从生活习惯到一举一动背后的意有所指。不过,现在看来,她并不算成功。
陈珈瑶静静的等着,等着闾丘瀚能说出什么话来。她心中希望他能解释,最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让自己好受点的解释。可是,另一方面,她心中念着的却是,无论他能说出什么理由,都比不上事实的恐怖,所以,她要是还有点脑子的话,一定就要保持清醒,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跟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了。
“谢晟莫输了,现在华都是我一个人的,只要你回来,没有人再敢对你怎么样。”
谢晟莫是闾丘瀚的哥哥,同父异母,跟的是母姓。虽然不姓闾丘,但是第一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威胁了闾丘瀚许多年。而闾丘瀚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华都集团。
闾丘瀚的话让陈珈瑶忍不住的摇头,明明是想冷笑的,可是眼泪却先流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咧开的嘴角里,又凉又咸。
“闾丘瀚,你还是不明白啊,明明让我觉得害怕的人是你,根本就不是谢晟莫他们,不是什么刀枪,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你才是那个毁了我的人。回去,回哪去?为了还你的钱,我的房子早就被卖了,还是要我回我妈那里,让左邻右舍的看笑话?闾丘瀚,如果说你想谈的事情就是这件,那么就算了,没什么好谈的。闾丘瀚,即便你不看在我跟过你的情分上,就当是可怜我受了这么多的无妄之灾,我好不容易才开始的新生活,我求你,你别再毁了我。”陈珈瑶站起来,拿过自己的皮包,从她的话说完后,她的视线一直都没有放在闾丘瀚身上。她从钱夹中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桌子上,然后穿过桌子与椅子间窄窄的一小段距离。
闾丘瀚始终没有说话,他的话是那么的少,态度也是波澜不惊的,偶尔的波浪也不过像是一块石头扔进海中那种程度罢了。他的视线放在桌子上的那张二十块钱上。他能听到陈珈瑶的中跟皮鞋在地板上敲击出的声音,这个声音无疑在告诉他,陈珈瑶在离开。
然而,脚步声却停住了,闾丘瀚随着那脚步声的停顿也稍微顿了一下,停的是他的心跳。好奇也许是种本能,但是,他却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声音不低不高,声线平平缓缓,用一种让他能听得到的同时又尽量不让更多的人听到的音量。
那语气听起来,似乎只是在给旁人提一个意见。
“对了,像你这种身份身价什么的,下次挑女伴的时候还是注意点好。姿色先不讲究,可气质再怎么说也该拿秦筱尹秦小姐那样的水准做参考对象是不是?昨天上班的时候听说那小姑娘把豪华套间折腾的一塌糊涂,你们吵架打架也别在这种地方,赔偿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可传出去还是丢你的脸面。”
这句话说完后,有节奏的脚步声接着响起,然后渐渐地远去,消失。
闾丘瀚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桌子上,那儿有陈珈瑶才喝了一口的鱼肉粥,一笼小笼包子没动一点点,闾丘瀚能感到它们在渐渐冷去。还有就是桌面上的那张红色的二十块钱的纸币,半新不旧的,感觉竟然有点陈珈瑶,普普通通,拿到手中,却比崭新硬邦邦的钞票更舒服。
闾丘瀚坐着,身子绷的笔直,他伸手将自己对面的那只白瓷碗端到自己面前,白瓷的汤匙靠着碗沿上,还是满满的一碗的样子,看不出被人动过的痕迹。闾丘瀚捏着汤匙开始喝粥,慢条斯理,模样似乎很认真,可是对于面前的一碗简单的粥品,似乎这态度有些过了。
等最后一口粥下肚后,闾丘瀚拿过那张二十块面额的纸币,将它整整齐齐的摊进自己的钱夹中,然后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百的放在桌上。
闾丘瀚站起身想要离开的瞬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陈珈瑶似乎在哭,就在自己说带她回去的时候。他并不是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只是陈珈瑶的那副无奈悲伤的样子忽然又闪进他的脑中,让他清楚的看见那个印象。
她在哭,而他,却没有安慰,他只想着自己带她回去,也只准备了这么一句,可是,她却在哭,然后拒绝。
黑道总裁绑票妻 第84章
陈珈瑶慢慢的走出了粥店,她只能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脚上。门口的水泥地有点坑坑洼洼的,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等到走远了,她才抬起头,一脸的泪水。
现在哭总比在闾丘瀚面前哭好看多了。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不知道对他有没有作用或者杀伤力,但是陈珈瑶还是先把自己给折腾难受了。说的时候明明也没说什么难听怨恨的话,可是,现在她真的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说那些话的。与其什么都说出来,让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还不如避而不谈,凡事都冷淡以对,这样还好看一点,而也显得自己真的很冷静很释然。
况且,那些话,真正伤到似乎只有她自己。
这一大早上的,就哭的跟个怨妇似的。
陈珈瑶看了一下时间,离九点还早着,也许她该自己找一家早餐店吃吃早饭什么的,然后等到十点去酒店上班。可是,最后,她只是坐在了街心花园的长椅上,给张瑜桦打了一个电话。
陈珈瑶迫切的想跟什么人说说话,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小姑娘一样对未来无计可施,而对回忆甚至只是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充满的后悔。她在心中不停的重复着,她全都给搞砸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好。实际上,她到现在都没有完善的第二方案可以对比。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后悔而已。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才接通。陈珈瑶听到张瑜桦浓浓的化不开的鼻音与困倦之气,她在电话那头轻轻的嘟囔了一句:“阿瑶?”
“恩,还没有起床么,这都几点了?是不是又熬到早晨才睡觉?”陈珈瑶本来是笑着开口的,可是等声音吐出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虽然像是喝了整整一杯水一样湿润,可是嗓音却哑的厉害,还带着一种鼻音。
“恩,恩。”张瑜桦敷衍性的恩了两声,然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陈珈瑶身上:“阿瑶你是感冒了还是怎么了,嗓子哑了么?”
“早上的时候,我见闾丘瀚了。”陈珈瑶的语气有点缓慢,尽量让还没有清醒的张瑜桦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张瑜桦那边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那就是说你没感冒什么的,只是哭过了。”
张瑜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清晰了很多,人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了。陈珈瑶点了点,但是并没有说话。虽然张瑜桦肯定是不能通过电话看到她点头的,但是还是当她默认了。陈珈瑶听到那边细细碎碎的声响,然后就是鞋子蹭在地板上的声音。陈珈瑶等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打电话是为了想和人说说话,而不是这种沉默。
“张瑜桦你干什么呢,我这是长途好不好,你给我说话。”陈珈瑶语气不好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跟我急?”张瑜桦问,然后,陈珈瑶便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后无奈的说:“我只是在等你说点什么,你只说了一句你见闾丘瀚了,然后你就哭了。我等着你说你们究竟谈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搞明白过闾丘瀚这人表面意思和心底的真正目的都是什么。他今天竟然说要我跟他回去?难道说,我认为他对不起我害了我这些事情都是我的胡思乱想,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受过的那些?”原本已经停止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陈珈瑶顾不得找纸巾,只是用手掌将眼泪抹去。
“虽然那时候闾丘瀚送给你了钻戒,但是你们两终究是没有结婚领证,闾丘瀚这人,真是一个极品啊,说什么就是什么,把你当什么了。阿瑶,你是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我现在见到他,手都抽筋。桦子,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妈,我担心闾丘瀚会去找他们。”
“恩,你放心,我明白,你别哭了别哭了,我妈最近打算去旅游,实在不想让两老太太结伴一起出去玩算了,然后我陪你住一段时间。其实我现在不怕闾丘瀚跟你来硬的,就怕来软的让你扛不住。”
“没事,这种亏吃一遍就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办。桦子,谢谢你,幸好还有你帮我。”
“得了得了,你别跟我矫情,我受不了。有什么事都给我打电话,阿姨那边你也别担心,只要有我在,誓死保护阿姨,况且,闾丘瀚再没品估计也不会做这种超级下三滥的事情。还有,千万别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你这人心最软,男人可怜巴巴的求你几句说离不开你,你别就把自己给送上门了。”
“恩,我知道,跟你说了几句舒坦多了。还有一件事,谢晟莫怎么了,他怎么被闾丘瀚给弄下去了?”
“是不是闾丘瀚给你提了这事情,亏他还有脸说这事,要不是把你推出去弄出的那些事,他怎么能顺顺利利毁了秦家对谢晟莫的支持,然后又能趁机打压住了他。华都现在的控制权都在闾丘瀚手上,人家现在可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这要是拍成连续剧的话,整个就是一出豪门恩怨,而陈珈瑶你就是那让人憋屈的炮灰苦命女主角。不过,闾丘瀚三年没出现,怎么现在又想起再找你,总不能是心念旧情要补偿吧。”
陈珈瑶没有理会张瑜桦的最后一句话,她心中想着的是,既然闾丘瀚已经真正的控制了华都,那他也算了得偿所愿了。
“阿瑶,现在无论你要做什么,你都要考虑清楚了。”张瑜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陈珈瑶没有理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回道:“恩,我知道,那我挂电话了,你接着睡,拜拜。”
等挂了电话后,陈珈瑶才觉得今天张瑜桦的态度很理智,竟然没说脏话没骂人。
陈珈瑶在公园又坐了一会后,才找了一个地方吃早餐。她甚至开始琢磨,实在不行的话,她干脆辞职算了,闾丘瀚现在知道她的电话知道她的住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换个城市。
陈珈瑶从现在开始,已经有点怕去酒店了。虽然工作场合给一个人通常会带来紧张之类的情绪,但是陈珈瑶这一次却实实在在的惧怕,时刻准备逃避这种感觉都快刻在她的额头上了。
上午的时候,一切都好,没有见到任何不想见到的人,下午的时候,不想见到的人应该不会出现,顺利度过,而时间才到了傍晚的时候,陈珈瑶已经开始紧张。有种睁着眼等待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无力感。
可是,闾丘瀚没有出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也没有出现,出现在陈珈瑶面前的却是能让她更紧张更恐惧的人。
陈珈瑶盯着面前的人,等过了几秒后脑子才反应过来。对方却一脸和和气气的笑容:“陈小姐,好久没见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宋山愚?”直到听到他的声音,陈珈瑶还是不能肯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这个人。
“都有两三年没见了,难得陈小姐还记得我。”宋山愚笑着说,笑容还是如以前一样,不明白的人只觉得这笑容是如何的和煦如何的亲切,可是,在陈珈瑶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里藏刀。
陈珈瑶盯着面前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种情况,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光是一个闾丘瀚就已经让她无所适从了,这又来一个性质跟军师一样的宋山愚。
不过,陈珈瑶也没失礼的问出“宋山愚你来这里干什么”这种话。不过,她还是觉得宋山愚就是为了闾丘瀚来的,而闾丘瀚,如果主要目标只有自己的话,那宋山愚肯定也就是要对付自己。
宋山愚并没有说什么,人就在陈珈瑶面前转了一圈打了一个招呼而已,别的也没有多说,似乎只是让陈珈瑶有个心理准确:恩,我来了。
陈珈瑶那一点点自信心随着宋山愚的出现开始土崩瓦解。她甚至想着,要不要真打个电话让张瑜桦也过来。两对一她肯定是输的一塌糊涂,身边要是有个理论派的张瑜桦的话,她应该会输的好看点心安理得点。
不过,陈珈瑶没有打电话给张瑜桦,也没有打电话问闾丘瀚为什么宋山愚会出现在这里。她的手机中,闾丘瀚上午打来电话时显示的那个号码也不过是一串陌生的数字,陈珈瑶根本就没有存起来。
陈珈瑶从一开始害怕的人就是宋山愚,如果说闾丘瀚和他两人在手段上不相上下的话,宋山愚在人性以及各方面的心机比闾丘瀚明显是更胜一筹,而且,他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优势,那便是,如果闾丘瀚或者谢晟莫这些人在用手段的时候,还保有身为个人的骄傲与原则,那宋山愚完全就是典型的不按理出牌与随心所欲,他的骄傲是来自计谋的成功,原则是只要达成目标,过程省略。下三滥的手段,闾丘瀚、谢晟莫甚至秦筱尹都会用,但是超级下三滥的手段,估计只有宋山愚可以面不改色甚至是笑嘻嘻的耍一耍。
陈珈瑶开始陷入另一种困境之中,手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其实,女人要求自己的男人离那些狐朋狗友远一点,这也不是没道理的。他们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就像是自己的损友无论帮忙出多么糟糕的主意,保障的还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利益。
黑道总裁绑票妻 第85章
陈珈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自己的手,心中的紧张还没有让她清楚的感知到,而是身体先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她的手自自然然的垂着,手指手背上的痉挛甚至带动了手腕位置的抽动。宋山愚的视线落在陈珈瑶的手上。陈珈瑶还是没有发觉自己的手,但是,却看到了宋山愚脸上的笑容真正的笑容,不仅仅是唇角,甚至连眼中都带着浓浓的笑意。不过,这只是让陈珈瑶觉得更加恐怖而已。
宋山愚用一种让人发憷的认真眼神看着陈珈瑶的手。陈珈瑶这时候才惊觉自己的手的情况,她紧紧的将手握成拳,但是依旧不能停止抖动,甚至有种凉意与疼痛开始往上蔓延。
“陈小姐的手”宋山愚笑着开口,“要不要约出个时间,陈小姐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最近,医院里从德国来了一位心理专家,我可以帮陈小姐安排。”
宋山愚说的医院就是陈珈瑶只去过一次,还是因为张瑜桦那场乌龙车祸的那家。刚开始的时候,陈珈瑶只是以为宋山愚是医院里的医生,没想到整个医院都是他的产业。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医院里也需要心理医生了。而且,我一直以为宋先生的专业能力本来就可以担任心理医生什么的了,何必要请外国的专家。”陈珈瑶装作轻松的回答道。
“崇洋媚外什么的倒也不至于,只不过是在德国留学进修的华籍医生,毕竟德国的心理学教育还是在世界有点地位和口碑的。虽然做医生是出于我的个人原因,但是,拿手术刀才是让我真正的爱好。怎么样?陈小姐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会帮你安排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没毛病比任何小毛病都要好是不是?”宋山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真有医生助人为乐的风范。
不过,陈珈瑶还真怕自己被宋山愚大卸八块了,或者是做完手术后,心肝脾肾什么的少掉一些。
“不用了,这没什么。”陈珈瑶笑着婉拒。
宋山愚没有再坚持,只是说了一句:“陈小姐你现在还在上班,明天我可以约你出来么,三年没见,大家好好谈一谈。”
陈珈瑶既没有明确的拒接,也没有答应。可是心中却是,这怎么找自己谈话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从某种角度上说,还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陈珈瑶甚至想打电话告诉闾丘瀚:无论是什么事情,这都是我们两人的私事,你不要去我找的家人,也别让你的军师出现。
身为一个朋友,从某一角度来说,宋山愚也是一个极品,狐朋狗友什么的做到这一份上,只能说,宋山愚要比她的张瑜桦差了那么一点点,也许还是要从人品方面来比较。
宋山愚也不是能随随便便招惹的人,陈珈瑶觉得自己一旦开始这么想了,那么她已经开始预见自己明天上午的又一次不开心的早餐了。
不过,宋山愚的出现,唯一带来的好事大概就是见不到闾丘瀚了。今天晚上见不到,明天也许也见不到……
直到宋山愚离开了好一会,陈珈瑶的手还是没有缓过来,一抽一抽的抖动着,她甚至不敢端酒。
后来连服务生都注意到了她的手,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引起的,但是还好意的建议她试一试针灸什么的。陈珈瑶嘴上说什么,道了谢,但是心中却想着,其实最好的法子应该还是宋山愚的建议,看以看心理医生。虽然三年前她也试过,但是,总该不停的试一试,也许真的就有开窍弄明白的一天。
晚上,依旧是失眠。到了早晨,依旧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陈珈瑶在接通的手机的同时,顺便朝窗户走去,身子隐藏在窗帘后往楼下看,但是并没有看到车子之类的。
“喂,陈小姐。”
陈珈瑶听出这是宋山愚清醒自信的声音:“恩,宋先生,早上好。”
宋山愚很干脆的就说了一个地方,陈珈瑶也没有试图垂死挣扎式的拒绝,而是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
陈珈瑶带着一种重要考试前的紧张心理去赴约。如果说在闾丘瀚那里要担心软话或者自己的冲动,而面对宋山愚,无论是什么局面,只要换成最简单的一个词来解释就足够了那就是自保。
两人见面的时候,似乎是在比较谁明明最不想笑但是还要笑的最自然客气。宋山愚在陈珈瑶落座以后,随便客套了几句话便直奔主题。
“昨天阿瀚见过陈小姐了?”
“恩,没错。”陈珈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闾丘瀚说不定还把两人的谈话内容详详细细的重复了一遍给宋山愚听,当做分析教材什么的。只不过就是不明白,宋山愚到底是被闾丘瀚弄过来的,还是他自己主动请缨。
“然后,两人谈的并不愉快?”虽然语气带着疑问,但是那表情跟看热闹的差不多。
陈珈瑶歪了歪头,然后用一样很轻松的语气说:“耶,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看两人各自的感受,起码我觉得谈的还不错,主题很明确,态度很坚决。”
宋山愚笑了笑,接着说:“三年时间都过去了,陈小姐心中有什么委屈的话,总躲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还不如两人回去好好的沟通。”
“呵呵,宋先生什么时候也开始涉足情感咨询之类的了。闾丘先生有你这种朋友,还真是省心不少。这年头,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不多了,但是更少的还是那种为朋友插别人两刀的人。”
“朋友么,自然要仗义点,陈小姐的那位朋友也够意思啊,明明都有飞机恐惧症,可还是每两月来一次看陈小姐。”
陈珈瑶带刺的话说不下去了。宋山愚选的地方是一家西式餐厅,早餐喝咖啡什么的,对中国人的肠胃简直是一个大考验,陈珈瑶端着杯子装模作样的喝了半口,只求自己这一刻不用说话,而宋山愚也能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上去。
可是,结果却是,陈珈瑶不说话,宋山愚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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