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杯具小丸子
男子被君子言失去理智的举动惊住,唇被对方的柔嫩不断攻掐着,柔软滑腻的感觉如一道道电流,击得他全身酥麻,使他险些经受不住诱惑要与她纠缠。
然,仅存的理智却男子此时应该制止她,心一横离开君子言柔软滑腻的红唇,提胸吸气,抱着她从水面游去。
溅——
两人冲出水面,男子与君子言已是气喘吁吁,费了好大力气才游到潭缘。
完颜澈将君子言抱起,放平在地,喘着气拍着君子言的脸焦唤道:“言儿,醒过来,我求你,不要睡,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我求你!”
用在军营所用的方法,完颜澈叠掌按着君子言的胸腔,每唤一句,温热的泪水便滴落一滴在君子言脸上,流至她濡湿的发间溶合。
他恨自己以前的不珍惜,更恨自己现在的无能,让所有的不应该都发生在她身上。
“言儿,对不起,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别睡,想想夙煞绝,想想你的绝,想想他会回来娶你,别睡。”沙哑的声线惶然无助,心底那层骄傲已被击垮,此时剩下的不过是凄楚绝望。
“卟——”一口水气从君子言口出涌出,胸腔如被铅石填满,让她吐呐困难,每一呼气都觉得阵阵灼疼。
“言儿,言儿。”完颜澈大喜,将她支起靠在自己胸前,伸手一下一下地为她抚顺后背。
潭水透寒全身,刺崩冰冷,君子言全身瑟瑟发颤,冷得嘴唇发紫,薄弱的理智还停留在水中绝回来的一幕,眸子未睁,倔强地伸手紧攀着完颜澈,喘声颤言的笑道:“煞绝,我就知道,你不会失言,你还是回来了,呵——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嗯?”
瞬间,完颜澈的心如在半空中狠狠坠落,一地血迹斑斑,手颤抖,紧揽着君子言的身子,俊脸贴着她的湿发,眼角泌出两行温热,泌进她的发间,应声:“嗯!”
一个字,已足以证明他所承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
“什么?将军夫人跳潭搜人?那她现在如何?”夙孤冷一脸震惊。
“禀皇上,将军夫人被将军救出,现今已被将军强行送回将军府,寒潭寒气透骨,夫人身娇肉贵,只怕——”御锦卫首领面露沉色,稍稍迟疑。
“大胆,竟敢擅自妄语湍测,来人,拉出去斩了。”夙孤冷突然眸子阴沉,厉声喝道,浑厚的声线轰然震耳。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第240章
---朕要将军夫人,毫发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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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将军夫人跳潭搜人?那她现在如何?”夙孤冷一脸震惊。
“禀皇上,将军夫人被将军救出,现今已被将军强行送回将军府,潭水寒气透骨,夫人身娇肉贵,只怕——。”御锦卫首领面露沉色,稍稍迟疑。
“大胆,竟敢擅自妄语湍测,来人,拉出去斩了。”夙孤冷突然眸子阴沉,厉声喝道,浑厚的声线轰然震耳。
“皇上饶命,属下知罪,不该对将军夫人妄语猜言,请万岁开恩,请万岁开恩啊!”御锦卫首领吓得脸色煞白,瘫软在地的磕头求饶着。
几名御锦卫闻令入内,霎时间,皆被上书房所流动的寒气惊住,个个神色拘谨,屏息敛气。
数个吐呐后,夙孤冷长吁一气,努力平复内心燥怒,阴侫的眸子如刃射出,森利冰冷:“滚,再有下次,朕砍了你!”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御锦卫从鬼门关走一遭,不敢再迟疑,急急闪人,顿时,御锦卫齐齐退下,个个皆如惊弓之鸿,
“安福!”夙孤冷传令。
“奴才在!”
“传朕口谕,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往将军府,朕要将军夫人,毫发不损,否则,让他们提头来见。”夙孤冷咬字颇重,黑眸狠侫一敛,森寒如刃。
“喳!”安福不再迟疑,躬身退下。
麒麟百孔炉丝丝烟气绕升,龙涏香袅腾旖旎,将上书房那道寒流渐渐驱散,被一种
祥和取代。
戟晋天子闭眸深叹,在听到君子言跳潭寻人时,那种震撼使他刚硬的心顿生恻隐。
到底是如何的爱才能让她做到如此?
待睁开时,天子冷侫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复杂,龙眉阴郁沉蹙,神色怪异。
*
夜如泼墨,月冷清幽。
将军府
“你给我好好换药,言儿那边有夕儿在,不用你操心。”内堂里扬彻起老太君愠怒的声线,手中的玉龙拐杖在灯盏昏黄的光线中愈发清呤。
两个时辰前,他们二人夜临回府,君子言当时已被换上干枯衣襟,而他却仍是一身湿漉,带着寒潭一身的寒气回府。
一听到家将韩离说他们跳进寒潭,夫人险些溺死,气得老太君脖颜大怒。
如今天子垂恩,把宫里所有的太医全都宣到将军府,君子言根本就没他什么事。
他倒好,宁愿在旁候着也不让太医看伤,内伤外伤都这么耗着,气得老太君立唤家将用蛮力把他拉出来,就差没有将他拍晕。
“太奶奶,我不碍事,我——”完颜澈仍然不从,心心念念里都是此时正在昏迷的她。
“住口,再说一个字我用这玉拐杖敲断你的腿。”
老太君气得口不泽言,深叹一息,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四天四夜没合眼,像个糟老头似的,要是言儿醒来一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也得再给你吓晕过去。”
老太君月牙眸恼瞪怒睨的斥责这个不争气的孙子,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让她这个老婆子安生颐养天年,一尝天伦之乐?
这三个月里将军府哪一天不是鸡飞狗飞,鸡犬不宁,如今言儿是被他带回来了,可是情况却比三个月前更糟糕,真是没一天让她顺心。
顿时,内厅冷流横溢,空气压抑非常,三名资格颇高的太医候在一旁,只觉此时上前为大将军探诊也不是,退下也不是,一脸僵硬为难的看着老太君,算是求救。
最终,完颜澈只得作罢,沉着一脸让几名在旁候着的太医为自己诊治。
“嘶——”
完颜澈沉颜蹙眉,伤口掀开,已经感染入骨的伤口此时正流着丝丝脓汁血水,疼得他倒抽一气。
当时为了让自己神智清醒,大腿被他用‘苍冽’狠刺一剑,本就抱着必死的心,所以全然不在意。
如今内伤,剑伤要一次性冶愈本就困难,再加上昨天潜入寒潭浸了潭水的寒气,已入骨三分,情况更为严重。
老太君一见到那渗着血水脓液的伤口,顿时心疼得倒抽一气。
这臭小子,当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若非此时情况特殊,她非用玉拐杖拍死他不可,这个不肖孙儿,当真是气死她了。
半盏前后,太医已然处理妥当,只是神色严肃的对太君交待:“回太君,大将军的伤势在潭水寒气的入浸下,如今已然入骨三分,现在应当好好疗养,否则定会落下病根。”稍稍迟呤后,神色凝重道:“轻者瘸,重者废!”
最后六个字,老太君被震得轰然大惊,月牙眸睁瞠,保养妥当的老脸霎时苍老不少,脸色唰白。
“太君。”刘管家将老太君稳稳搀扶住,忧声一唤,他一向看到大的少爷,居然——
反之,完颜澈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太医所说之人并非自己。
他的伤自己心里早已有数,太医的诊言他早已想到,并非自虐,只是心哀神悴时他哪有心思理会自己的伤势,如今,他只要言儿平安就好,一切都不重要。
老太君粗喘几个吐呐,才颤声乞言:“请太医务必费心。”
太医们躬身作揖:“请太医放心,只要将军用心调养,定会痊愈,还望将军配合我们。”为首的欧阳负言道。
“当然,当然,自当配合欧阳太医,有劳了,请大医开药便是。”太君轻轻点首,随之对让刘管家嘱咐道:“老刘,随太医去宫里拿药。”
“是,太君。”刘管家躬身应道,数位太医作请势:“各位太医,请。”
待只剩下婆孙二人,老太君原本还想斥责的心思已被心疼占满,叹声道:“澈儿,别毁了自己,有了身体的本钱才有希望。现在,言儿需要你,太奶奶也需要你,将军府更需要你,你既是将军府的支柱,更是整个戟晋的支柱,懂吗?”
苦口良言,只希望他能听得入耳,放得上心,否则,他真的毁了!
一席话,让完颜澈自惭形秽,枯黄憔悴的脸抬起,腥红的眸子对上老太君盈满心疼的月牙眸,哑声道:“太奶奶,孙儿真没用。”
渗杂血丝的眸子愧望太君,隐忍的薄唇紧抿咬牙,道:“如今孙儿再也不是你引以为傲的孙子,现在的孙子不过是个没用的人,既帮不了言儿,也救不了煞绝,戟晋这个‘支柱’已经断了,死了,再也不是那个战勇杀敌的完颜澈,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而非煞——”
“啪——”
响亮清脆的声线在内厅响起,震得外厅的丫环一阵心惊肉跳,噤若寒蝉。
“这一巴掌是要打醒你方才所说的混帐话,我的孙子是卫国卫民的大将军,是国之栋染,朝之支柱,是我薛凛华最引以为傲的孙子,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为孙子感到骄傲。若你还想让言儿高看你,就应该好好给太奶奶挺着,而不是像个女子一样只会怨天怨已,你的路还长着呢?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言儿,照顾好自己,把曾经欠她两母子的份都一并偿还,就算今生夫妻无缘,也要为后世积缘,这样你才对得起被你堕下的胎儿,若想毁了自己,现在就给我滚出将军府,太奶奶,也可‘眼不见为净’。”
老太君言辞悲愤,月牙眸泛红浮雾,字字珠玑,皱拍的手紧握着玉拐杖,身子瑟瑟颤抖,可见气得非轻,最后五个字咬字颇重,这是她最后的睹注。
泪滴坠在白玉砖上,完颜澈左边俊颊掴印腥红,身子瑟瑟发颤,喉咙哽咽,吐不出一个字。
良久,一双温热的手抚在他的脸上,使他身形一僵。
老太君宽慰一笑,道:“澈儿,你娘未出家时,常说‘凡事无绝对,贵在坚持,没有什么是人做不到的,只是看你有没有坚持担承下去的勇气。
澈儿,你要知道,人无完人,谁能无过,就算言儿今生真的与你无缘,你也可在今生积缘,‘缘绕缘牵’,太奶奶相信,你们定会有一世是可以相守相依的。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自毁,男儿顶天立地,有什么不能承担的,勇于承担,也好过一生逃避,所以,你还是太奶奶引以为傲的孙儿。”
她薛凛华的子孙从来都不是儒夫!
“太奶奶,我——”完颜澈哽言一窒,心,痛得难受。
“好好照顾言儿,别让她垮下去。夙王爷本是贵命,太奶奶相信他不会如此轻易死去,找不到就是希望,是一线生机。所以,你要好好劝慰她,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
就算今生做不成她薛凛华的孙媳妇,她也希望言儿能够幸福,哪怕那幸福并非孙子能给得起的,这样她也就无愧恩公了。
突然,杏儿神色慌张的闯入内厅,喘息不止的急道:“老,老太君,大将军,不,不好了,夫人她,她——”
闻言,老太君和完颜澈皆是一惊,齐齐问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夫人她突然吐血——”杏儿霎时间满脸泪痕。
“什么——”
*
匆匆赶到兰兮苑,老太医宇文逸然正为君子言施针,数名太医正候在一旁,完颜亦夕一脸泪痕,胸前沾有血迹,寝阁里弥漫着血腥味,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软榻上,君子言脸色苍白若纸,嘴角微挂血迹,浅浅的吐呐似有若无,奄奄一息,清秀的眉梢紧蹙,喃喃启唇,听不出是何梦呓?
然,只要倾耳细听,方可听出“煞绝”二字。
一见到老太君和完颜澈,完颜亦夕即刻泣声不止:“太奶奶,大哥,子言她,她——”
完颜澈置若罔闻,一脚不便,他霍然推开搀扶他的韩离,一瘸一脚地来到塌前坐下,却被宇文太医命人制止,生生挡在一旁。
完颜澈跪在地上,低唤道:“言儿——”
梨木软榻上的女子眉梢微蹙,呼吸薄弱尘埃。
这样的她比一刀杀了完颜澈还要让他难受,他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他,坠崖的人也是他。
老天爷,够了,别再折磨她了,一切都是他的错,若可以,他愿意替她伤,替她痛。
众人对眼前这双佳人,个个暗生叹息,心生恻隐,神色皆是凝重严肃,老太君与孙小姐已红了眼眶,侍环个个满脸泪痕。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个个的心都提在悬空,为昏迷在软塌上的女子捏把冷汗。
外面落兰如雪,却显然异常死寂,风抚过,初秋的季节总是带着满满的愁怅与哀伤,使人忍不住黯然泪下。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 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 几番轮回
你锁眉 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 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 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 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 刻永世爱你的碑
是谁的红尘泪将佳人的心封启,
若可以,只愿未遇,如此,不悔!
*
凌风阁
褪去曾经的风华恩宠,如今的凌风阁更显凄寥萧瑟。
寝阁里,微弱的灯盏摇曳错乱,将女子纤细的身影拉长。
女子一身雪纱,停伫在窗棂,仰望着苍穹那轮残月,平静的眸波如沉甸千年的寒琴。
今晚的风比以往更显清冷,女子未绾的青丝轻扬,丁芊容的思绪飘至幽远,现在的她,天天能做的就是望月思儿。
身后的珍儿与小莲各视一眼,最后还是小莲忍不住禀言:“二夫人,大夫人她,好像快死了。”声线低吟,透着愧疚,蕴念惋惜,毫无从前的冷嘲热讽,良心发现才醒觉,那个温惋的女子就像泉水一般注于心中,淡淡回想起,心也是暖暖的。
闻言,丁芊容的身子瑟瑟一颤,如雪的脸色更显苍白,双眸震惊睁膛,转蓦紧阂,心里满是凄惋。
指甲钳进窗棂的木屑,几乎渗出血丝,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身子颤抖得利害,突然,抑脸狂笑而出:“哈哈哈——”
笑声在夜里异显突兀凄怮,骇耳刺膜,吓得身后的两位丫环后背霎时发凉。
珍儿颤声唤道:“小,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珍儿。”
“哈哈哈——”丁芊容依旧笑得浑身发颤,笑得颠狂不止。
最后,女子的笑声变成不堪的凄泣,似讽刺,似嘲弄,却再也找不到当初得逞的喜悦。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第241章
---“不过,有一个法子可尚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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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年迈的太医宇文逸然长叹一息,神色凝重,爽利犀瑞的眸子一丝惋惜划过,两鬓的银发在此时也愈显沉迫。
这一叹,顿时把老太君与大将军兄妹三人一颗心悬悬摇坠。
“言儿——”完颜澈再也等不及,朝床塌步出,执起君子言苍白的柔荑抚在脸上,她冰冷无温的温度让他心若荆刺,伸袖拭出她唇边的嫣红血渍,抚着她苍冷的娇颜,眸未抬,平和问道:“太医爷爷,言儿怎么样了?”
宇文老太医捊捊银须,犀瑞的眸子透出凝重,不禁再叹一息。
老太君看出宇文老弟的迟呤,顿时屏退众人,待剩下三婆孙与太医时才忧虑启音: “宇文老弟,老身的孙媳妇怎么样了?您,不妨直说。”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有一种极不好的感觉,难道,言儿她,真的大限已到?
这样的念头一闪,老太君不紧倒抽一气,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要对言儿有信心,要对宇文老弟有信心!
宇文太医朝太君作揖,迟稍后回道:“太君,请恕老夫直言,孙夫人她终日郁郁甸瘀,导致气急攻心,再加上过度的刺激使她心结不开,虽然那口瘀血方才已然吐出,但仍然剩下‘郁结之症’,
太君与侄孙都知道,孙侄媳会如此,除了寒潭的寒气所至外,更多的是思爱成疾,此乃心疾所症,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
太君,请恕老夫不妨直言,除非可以找到夙王爷,否则,老夫亦是无能为力,阎王要人三更死,怎能留人到五更?剩下的只能听天尤命,全凭造化。”
“无能为力——”
老太君只觉大脑轰然一震,惊得频频后退,完颜亦夕急急扶住,泣声道:“太奶奶——”
转蓦看向宇文太医,道:“太医爷爷,我嫂子真的没救了吗?”
“这——哎——病人连求生的意志都没有,太医爷爷如何救?”宇文逸然沉敛着犀瑞银眸,叹息连连。
完颜澈紧阂双眸,悲楚的脸上痛心疾首,将她的手使劲揉搓,欲将她渐渐流逝的体温一点点夺回来了,如同与时间的一场赛译,似漫长又短暂,双方都在争分夺妙。
见孙子如此,老太君和孙小姐声泪惧下,于心何忍?
太君道:“宇文老弟,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曾经,他的夫君在战场上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哪一次又不是被他所救,难道连他也无能为力了吗?他可是拥有‘活神仙’之称的神医啊!
“是啊,太医爷爷,你的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却救不了我嫂子。”完颜亦夕哽咽泣道。
她好不甘心,为什么大嫂要经历这些非人之痛,先是失夫,再是失子,如今,好不容易她慢慢接受了子言和绝哥哥二人的感情,
如今老天爷却将他们活活拆开,连同大哥也倍受煎熬,难道有情人到最后都不得终倦吗?
天若有情天亦老,那天,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太君,夕儿,哎——不是老夫救不成,而是孙侄媳她无心苟活,若无心存活,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是徒劳。”
宇文太医与将军府尚有瓜葛,也与老将军是八拜之交,如今侄孙如此,他又怎会不动衷,不心痛呢?
只是,这‘结’难解,难呐——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眸如死灰的完颜澈顿时两眸发亮,慌道:“太医爷爷,有没有,有没有一种药喝了之后可以让我的声音变成夙亲王的声音,这样,这样我就可以在她耳旁唤醒她了。”
男子眸神急切,紧攥着宇文太医墨灰锦帛袖,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希翼。
闻言,老太君和完颜亦夕皆是一亮,齐齐看向宇文太医。
然,天总是逆随人愿!
宇文太医先是一震,随之敛着犀瑞的银眸,捊须叹息道:“侄孙,你太天真了,天下间哪有如此之药,就是有,亦是治标不治本,你唤得了她一时,唤不了她一世,只要夙亲王一日没有找到,一日生死未明,都不可试,你可有想过,若夙王爷真的死了呢?那她仅得的希望没有了,同样也会郁郁而终,跟如今没什么两样。”
虽然这样的话无疑不是一种打击,但确实如此!
世界的药是无奇不有,只是研究也是需要时间,他不敢说有,是因为怕终是徒劳,既然如此,何不坦言,省得最后,哎——
宇文太医的回答让婆孙三人再次当头一棒,震得脑子轰鸣!
完颜澈当即颓废地瘫在塌上,脸色煞白,两鬓鸦墨的青丝仿佛一夜间变得雪白,英气的脸更显苍老。
突然,宇文太医转蓦看向躺在塌上的君子言,经完颜澈无意的提醒,犀瑞的银眸一敛,闪过一丝揪结,捊须道:“不过,有一个法子可尚须一试。”
三人晦暗的眸子因此话再次发亮,异口同声道:“什么方法?”
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他们都愿意尝试。
“这个方法绝对可行,可是,太残忍——”宇文太医神色依旧凝重,没有一丝寻得法子的喜悦,眸底的复杂仿佛比先前更甚。
听此,完颜澈心咯噔一下,咬牙问道:“太医爷爷不妨直言,何为‘残忍’?”
唉——
宇文太医在寝阁来回踱走,仿佛在酝酿什么样的回答才不至于残忍,须臾间脚步一滞,望向君子言,蹙起银眉,道:“在海冥国的海域,有一种长在深海的草,叫‘失心’草,顾名思义就是‘失心’,
若吃了那‘失心’草,便会忘记心里至爱之人,这样她心里的那郁结便会迎刃而解,活下去不成问题。
只是那‘失心草’是极寒极霸之药,轻则失心,重者终生呆滞,一切只能凭运气,你们,敢试吗?”
最后五个字,宇文太医语气犀利,如一把利刃直刺他们的心窝,一刀见血。
“太奶奶,太奶奶。”完颜亦夕惊唤,把老太君扶到椅上坐下,赶紧倒杯茶水给她定定神,对于那样‘残忍’的方法,确实是如遇狼虎,得细细斟酌才行,否则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老太君接过茶水,抚额闭阂,方才被那话惊得险些昏过去。
‘失心’?她如何能做到残忍至此,忘记至爱之人已经是残忍了,如果万一醒来后终生呆滞麻木,那她死后如何对得起‘恩公’?
完颜澈听得浑身瑟瑟发抖,只觉初秋的冷风袭屋侵身,尽是如此冰冷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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