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杯具小丸子
茶典国会虽然重要,但此事来得太过突兀让他心生不安,他一离城,就等于让言儿再次掐入困境,太皇贵妃喜怒无常,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夙亲王一事朕自有分寸,夙王精兵和御锦卫目前不是正在搜捕吗?而且国事和家事朕也得分清轻重缓急。大鲁国虽败与戟晋,但嚣狂不服的气焰还盛着,此番借国典之名来此,实则却亦是有意让‘焚凝公主’和亲。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能失了礼数,你身为镇国大将军,身份威仪,自然该由你代朕亲迎才镇得住他们,到后你只需礼到即止,朕要的就是要灭了大鲁的气势,难道你要朕因夙亲王之事整日荒费朝政不成?难道这才是明君之道?”夙孤冷合上春折,抬眸邪侫迫人的瞰视着臣子,冷冷反问。
“微臣不敢,微臣——遵旨。”完颜澈哽然一滞,飞扬入鬓的眉梢紧揪,迟疑隐愤后,沉言领命。
“既然如此,大将军即刻出发。”
“即刻!”完颜澈愕然抬眸,当对上夙孤冷肆侫威迫的眸子时,胸腔只觉一股火正被撩燃,蓄势待发。
*
御花园
姹紫千红地御花园中,亭内女子一袭浅紫罗裙素雅出尘孤立负手。
隐约的金丝莲叶摇曳在裙摆处若隐若现,流光溢彩。
及地墨发被碧玉簪清挽,仿佛一朵碧波粉荷般赏人悦目,傲然孤立,园林所有姹紫千红即刻黯然失泽。
素净的清颜稍沾粉黛,苍白的脸色才显得有了些许血气红润。
完颜澈远远观望,她的背影清傲飘忽,恬静冷艳的侧颜使他顿然心神一荡,与她明明相隔数步,却是心隔千里。
完颜澈淡淡叹息,一时竟是举步难跨。
亭内的君子言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灼烫的目光,缓缓侧首,收回失神的眼,因伤有些僵硬地转身,对男子淡淡一笑。
这一笑,更是让完颜澈心中的不舍勾得利害,郁闷感更是如涌狂潮般涌跃,那个夙孤冷突然让他离城,分明就是故意支开他。
一旁随侍的婢女对大将军行礼后便识趣屏退。
下一刻,完颜澈已疾疾上前,细细打量她一番后,急问:“言儿,昨晚太皇贵妃到底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真的只是攀谈而已?”虽然她就在自己面前,却有种随时飘忽离去的错觉,让他惶然忐忑。
站得太久,君子言只觉身后的伤一阵抽疼,深知他的脾性,并不想将实情告之,只得隐忍淡笑回道:“对,只是沏茶攀谈,太皇贵妃她,没有对我如何,你多虑了,我也多虑了。”
当安公公将话带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那个尊贵男子的心思,她是要告诉自己只有留在宫里才能煞绝吗?
既然如此,那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没有骗我?”完颜澈仍是不信地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正视,疑惑再问。
君子言苦笑,对他的紧张心头顿然生出缓意,点点头。
“那就好。”完颜澈这才释然一笑,道:“那我即刻送你回夙王府吧,昨夜,可把我和瀚儿急坏了,你不在王府,他怕是担心得慌。”
闻言,君子言蹙眉一滞,稍稍迟疑:“完颜澈,我想——”
“怎么了?”完颜澈见她如此挪揄,不禁迷茫。
突然,似是意识到什么,心蓦然一沉,想起夙孤冷在上书房对安公公的话,即刻铁青着脸低喝:“言儿,你是不是想留在皇宫?告诉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对于夙孤冷,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想沾边,在他眼里,他是一个让人湍漠难测的天子,与夙煞绝虽是一母同胞,却有着天壤之别。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第261章
---姹紫千红争娇艳,石亭佳人静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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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孤冷或许是一个恢宏大气,运筹帷幄的明君,但是,他却亦是一个危险的霸主,初期登基时,对于他用过的手断并不陌生,他习惯用手断来得到一切,无论是技谋多卑劣,只要能让他达成目标,他都会去做,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所以,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只慵懒的雪豹,让人捉摸不透,一当他出击,便是出乎常人所料,让人防不胜防。
而夙煞绝却是与他截然不同,十年前他或许残忍残戾,但却也是重于‘义’字。自从将他扶正稳基后,为了不希望夙孤冷以为他过于越权。
对于朝权之事,便一直表现得不显声不露色,给人感觉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形象,但,却要比他光明磊落得多,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即使他曾经夺过兄妻,但比起夙孤冷却更让他觉得踏实。
如今夙煞绝莫名其妙失踪,他还未查清此事是否与他有关,而他此时却莫名其妙派自己去幽洲,就等于是要让君子言孤身一人面对他,那他如何能安心。
见他如此,君子言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要在这里确认一件事情罢了,你不须要如此忧虑,别忘了,我可是君子言,不是顾兮言。”
夙孤冷说过只要她的伤一好便会安排她见煞绝,不管他用意何在,目前她都不能出宫。
“确认?”完颜澈鹰锐的眸子一亮蓦然一惊,压惊声线问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警告你,不管你怀疑什么,都不许胡来。”难道她也在怀疑夙孤冷?
他的话,君子言却置若罔闻,眸光幽远,透着冷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道:“总之,我必须留在宫里。”眸中皆是坚定不移。
闻言,完颜澈俊隽的脸煞时一僵,内心顿觉五味翻陈,望着她的侧脸怔怔发呆,指甲钳进肌肤,心如刀搅。
一阵缄默后,背对着他的君子言将袖下抽出信柬,递到完颜澈面前,道:“这是我写给轩瀚的,你帮我交给他。”告诉他不需要担心。
目光略过信柬,完颜澈对上她澄透的泉眸,目光灼灼,温热的手覆在她细白如玉的柔荑合上,薄唇扬笑:“言儿,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受到半份伤害,我会好好的把你护好,直到把你交给煞绝的一天为止。”声音沙哑低沉,笑得愁惆酸涩。
轻轻一带,将君子言纤细的身子纳入怀里,不敢抱紧,却又舍不得松开。
早在她跳进寒潭时,他就决定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哪怕这个幸福并不是他完颜澈给得起的,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姹紫千红争娇艳,石亭佳人静相拥!
秋风一扫,抚起二人绸墨青丝,飞扬的发顷刻揪结,又顿然分开,似一种无形的牵绊,如影随形。
这一次,君子言没有推开他,怔然稍刻后,温顺地埋进他的怀里。
嘴里含笑,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向被她看不入眼的男子,原来胸怀亦能如此宽广,如此温暖,一时半刻间,尽让她有些沉溺。
无关情爱,淡淡的温情似茶叶被滚烫的水冲沸,先是相斥,然后相融,最后溢出一缕醇浓的茶香。
而她便是那未经浸泡的茶叶,完颜澈便是滚沸烫人的水,夙煞绝则是盛茗的青瓷杯,默默盛载,不可或缺。
第一次,她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如同坦然他的触碰,完颜澈笑得满足苍然,鹰眸泛红,雾气隐忍,落下一吻在她额顶上,这样就够了。
她说过,每一次她有危险时出现的都是夙煞绝,不是他。
这一次,无论任何时刻他都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没有告诉她自己奉旨离京之事,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
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幽远,心中一派悲涩,多少次他不禁会假设:言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九曲栏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抹明黄身影伫立在此,狠侫的眸光妒火腾然,望着那静拥的佳人,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尊贵的身影所到之处,万物臣服!
夙王府
木质轮椅上,少年接过李郁白递来的信柬,动作急措,眸光迫切。
李郁白抱剑侧立一旁,听夙管事说这是她的信,不免好奇问道:“少主,君姑娘不回府,呆在皇宫作甚?”
然,夙轩瀚却是看完信后脸色霍然苍白,转蓦星眸狠冽,双拳紧握,稚气的脸尽是煞气。
窗棂前,银发男子孤立在那,眸光幽远,如雪的身形不惹凡尘,感觉到少年的杀气,缓缓转身,悠然靠近。
不待李郁白启言,已拿起夙轩瀚手中的信,不看一眼便抽起火折子焇毁:“时辰到了,瀚儿该施针了。”寒润的声线里尊仪难掩。
“可是——”夙轩瀚咬牙,星眸皆是愤然。
“听话!”银发男子懒懒启言,手已搁到轮椅后把,将他推出书房,飘然的身形不惹半分尘埃!
半个时辰后,段慕、夙苍、夙焱从断壁山回府,手中拿着一柄半截沾血的残箭,当夙轩瀚打开那柄残箭时,残阳斜晖映射在尖锐的箭头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反射出一个‘夙’字。
银发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寒敛,泛着难测的精芒。
*
四天后
中秋将至,宫里繁灯高挂。
清芸阁,子夜!
秋风萧瑟,对茗当歌,邀明月几许何?无人伴!
楼阁处,精致细窗的茗桌上,君子言漠然静座,正在惬意悠然地打着茶祭,专心置致的沏茶品茗,未显焦燥。
每一道动作逸然自得,行去流水,清颜平静,唇隐浅笑,目光透着那碧色的茶陷入沉思。
清挽的青丝被深夜的秋风吹拂贴颊,眉宇平舒,傲然清雅。
四天里,她每天除了养伤便是沏茶,出不得‘清芸阁’半步,终日过着养尊处悠的日子。
而夙孤冷自那一天后,便并未现身。
平静了几天,君子言在今晚才感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淡淡的茶香四溢,逸然飘洒,清寒月华斜射在青瓷杯上,圆润的杯身泛着幽吟光泽。
“皇上驾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突然打破一切沉寂。
夙孤冷一身银白色银袍在身,一路谦然而来,丰神俊朗,威仪不凡。
身后的安公公手上举着端盘,端盘是搁置着白玉壶,淡淡的酒香不断溢出。
君子言捏杯的力道一紧,清冽的眸光狠肆一敛,迸射出犀锐的精芒。
四天未见露面,如今夜静渐深却现身,不禁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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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第262章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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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敛眸微抬,搁下杯子,只是对天子微微颔首:“民女身体不便,不能施礼,还请皇上恕罪。”
她的膝盖除了上跪天,下跪父母,对它人从不折膝。有了那个太皇贵妃的例子更是心生厌恶。
安公公闻声一怔,只觉眼前惬意沏茗的女子真是大胆,太医们明明就已经将她的伤治得八成有余,折膝施礼自是无妨的,怎么会还是不便呢?
再不满,碍于皇上对这将军夫人的怪异态度亦不敢多作他言,只是不满地看着君子言。
反观,夙孤冷则是笑意不改:“无妨,伤势要紧。”
看了锦桌上的香茗,淡淡茶浓醇息飘然入鼻,回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心情更是愉悦:“大老远就闻得此香,真是让朕垂涏三尺,就是不知道可否向君姑娘讨一杯润润喉,解解茶虫。”
说话间已大方地威仪落座,广袖撩起清风,伴着淡淡的龙涏香。
月华清冷,映在男子身上的银色龙袍,袖口与衣襟处均用银色的丝线刺绣着繁复的纹饰,大气尊华,将琼瑶玉树的身姿更颇有兰芳之感,慵懒玉润的声线在夜里甚是蛊惑人心。
“皇上言重了,薄茗一杯,不嫌已是子言荣幸。”客套地寒喧,倒沏入杯,再搁至对座,伸手作势:“请!”眉宇清傲,不卑不亢。
闻言,夙孤冷即刻龙眉展颜,优雅威仪地端起青花瓷,一掀盖,便闻其香,见其色,清汩碧澄,青叶舒展。
轻啜一口润喉尾甘,醇香飘然,一解百津,将秋天的燥气褪袪,只觉胸腔如甘泉注心,浑身通透舒畅!
夙孤冷懒倦地用盖子轻掀着茶面,边呼气边抬眸看着君子言,眸光炙热,脉脉含情:“君姑娘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朕好奇你这茶艺到底是如何渗悟的,真是多一分嫌涩,少一分嫌淡,甘醇并浓,如此茶技,可见君姑娘已悟得茶道精髓,否则为何这茶会毫无燥气?”
“皇上过赞了,子言小时候天天喝外公他老人家的茶,茶隐暗生,终日戒不掉便自己学沏了,这不过是班门弄斧看着雅的把式,其实茶好茶坏见人见智,若那人不懂茶,也不过是被他一杯如白水饮下,亳无感觉。”迎上他的眸光,浅笑薄溢,如细雨春风徐徐拂面。
续道:“至于皇上所说的‘毫无燥气’,只是子言这几日被这深宫困得压抑郁闷,所以才在深夜一杯一杯地沏,沏久了心里头的烦燥便没了,不过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消遣方式,谈不上茶道精髓,反倒是皇上鼻子犀利,大老远也能闻茗将至,这才真真是——‘精髓’。”
一番冷嘲热讽,天子还未出声,反倒是安公公先吱声:“将军夫人,皇上可是天天惦记着您的伤呢,怎么皇上一来,听你这口气似乎很不开怀?”
君子言漠淡一笑,犀利反问:“开怀?你见过囚笼里的鸟开怀欢快地对主人谢恩过吗?即使那牢笼再华丽,与牢狱又有何区别?皇上,你觉得子言说得对吗?”清冽的眸子转向对座的男子,依然是浅薄的笑意,却是冽傲孤寒。
“夫人,你——”安公公顿然一滞,脸由青转绿。
“安福,退下。”夙孤冷墨眸的眸子笑意隐去,薄唇邪侫一扬,银袍霎时如霜冷降,寒气逼人。
“是,皇上!”安公公识趣得淡淡颔首,心有不甘地将端盘上的玉壶酒搁下,再愤愤不服地瞪了一眼君子言,这女子,真是讨厌!
待仅剩二人,诡谲的气氛因夙孤冷而再次活络通畅。
“今晚的月色虽然不及八月中秋的满月迷人,但也有一番意韵,这可是从越国使团为戟晋国会茶典所准备的礼物,他们的特产——紫酒,据说对体魄很好,朕特地带来与你一同尝尝鲜。”夙孤冷降尊屈就的为二人沏在琉璃杯上,淡紫色的液体被秋风一带,散发着奇特酒香,飘溢洒洒。
‘赤酒’?君子言蹙眉看着透明的琉璃杯上的赤红酒色,再端起闻嗅一番,顿时了然,原来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红酒在古代便已开发。
只不过,这‘酒’还是少饮为是,将琉璃杯搁下,笑道:“太医交待子言在伤期间不能饮间,怕是要扫皇上的雅兴了。”
夙孤冷轻轻摇晃着琉璃杯,笑得慵懒惑人:“放心,这酒不烈,朕也问过太医了,他说你可以喝。”桃色夭唇轻沾杯缘,淡淡啜啜,展颜一笑地沌沌善诱道:“果香其甘,酒香其浓,真的很特别!”
君子言依然淡淡摇头:“子言习惯品茶。”
夙孤冷似笑非笑,也不勉强,低头再啜,半晌,幽叹道:“太皇贵妃又在逼朕立后了!”声线里皆是浓浓的谓叹,眸色幽远地看着君子言,似藏着千般痛,万般苦。
闻言,君子言抬眸一怔,迎上他灼烫惑人的眸光时,即刻避开,淡道:“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太皇贵妃的提议合情合理,又怎会是‘逼’呢?”
“可是,让朕立不喜欢的妃嫔为后,不是‘逼’是什么?”夙孤冷苦笑,毫无平日在朝运筹帷幄,为我独尊的霸气。
君子言一愣,一向伶牙利齿的嘴在此时也不禁打结,只得静静聆听。
“我有时候真羡慕五哥,他可以活得比我轻松,活得比我潇洒,还得到一个心仪女子的芳心,真是羡煞啊。”再抑脖畅饮,夙孤冷连尊称都换掉,眉宇的倨傲全无,毫无戾气。
仿佛他至登基以来,胸腔便有一股气一直睹塞至今,憋得慌,使他不吐不快。
君子言依旧不语,只因不知该言何辞!
在她的观念中,并不是任何君王都是光鲜的,只要是明君,心里便有落寞苦涩,而夙孤冷会觉得太皇贵妃‘逼’他,可见他亦属性情中人,只不过,肩上的重担已决定了君王的孤单,‘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越会觉得茫茫无靠。
夙孤冷的脸微红,浮淡红晕,双眸旖旎脉脉,见君子言缄默不语,沉思出神,望得出神间,已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问道:“子言,如果当时你离开将军府并没有遇到五哥而是遇到我,你会不会爱上我?”
闻言,君子言当即眸色一变,眉梢紧蹙,想要抽出,却发现他握得紧,不禁生出几分嫌恶,回道:“皇上希望子言如何回答?世界上本无‘如果’,又为何要做这种假设,如果真有‘如果’,那君子言就不存在了,在你面前的,只是顾兮言。而且,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以前的顾兮言,皇上还会这样问吗?”
她犀利的问辞使夙孤冷身心一震,四眸相对,对上她清透依旧的瞳眸,一瞬间让他说不出一字,如哽在喉。
没错,如果她是以前的顾兮言,也许他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他相信五哥也是如此。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顾兮言吗?除了这副皮囊,根本找不到她以前的影子。
现在的她就像是另一个生命个体,无不张扬着清傲,无不张扬着自我,让人忍不住接近,忍不住驯服,所以他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趁他失神间,君子言已抽出手,见他似了然似茫然,只觉心情大好,看着琉璃杯的‘赤酒’,自然地端起低啜几口。
霎时,夙孤冷瞳眸收缩,变得炙热。
没有注意到夙孤冷异样的目光,将琉璃杯搁下,道:“皇上,你是明君,做出的每一个决策无不为百姓社稷着想,所以,你民心在望,子言相信在你英明的管治下戟晋定会千秋万代的昌盛下去,而我,只是生命里的一朵浮萍过客,不必停留,而子言能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遇到夙王爷,是子言的荣幸,所以,这一生,子言这颗心都只会为他跳动。”
听到她的答案,夙孤冷的心似是被什么撕裂一般,疼得难受,眸光渐渐侫冷,声线沉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断定只是我的过客,而非他的?”
听此,君子言只是避而不答,低啜‘赤酒’,抬眸笑问:“夙王爷是不是已经被你找到了,如今他是不是有伤在身才不方便见我?”
夙孤冷漆乌的眸色因君子言每低啜一口‘赤酒’而愈发暗沉灼灼,见她答非所问地岔开话题,一听到‘夙王爷’三字,脸色骤然一沉。
同样话头一转,答非所问地反问道:“朕决定了,在茶典那天封后,君姑娘觉得如何?”
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当他换回尊称时空气瞬间便产生一种协迫感,让人愄之寒之。
君子言啜酒的动作一怔,对上他灼灼旖旎,溢满情潮的眼神时更是一惊,只觉一股寒气从背后节节攀上,沁的背脊生凉,冷声提醒:“‘君无戏言’,还请皇上明日记得安排子言见夙王爷,夜已深,皇上也该歇息了,子言不送。”
驱逐令一下,君子言撑桌起身,瞬时,一股燥流袭身,脑子轰然一震,身形不禁摇晃欲倒,险些倒下。
夙孤冷眸色暗沉如墨,眼明手快地起身将她扶住:“你醉了,朕扶你进去。”慵懒的声线低沉沙哑,气息灼烫,扑腾在君子言的脸上,声声蛊惑。
酒气上涌,燥流袭身,浑身滚烫,女子清丽的容颜霎时艳若桃李,清冽的眸子翻眨,迷蒙的雾气潋滟娇媚,对上他灼视关切的目光,再看向桌子上的璃琉杯里的‘赤酒’,一股凉气惊得心顿一沉,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愤言:“你——你居然在酒里做了手脚?”声音意外的娇媚诱人,惊得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
老天,他是一个君王,居然卑劣到如此?
“朕没有强迫你喝下去,是你自己喝的。”夙孤冷一步一步靠近,笑得慵懒邪魅,仿佛在讲一句平淡无常的话。
“你,你,你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龌龊’,你就不怕,不怕夙煞绝和完颜澈杀了你吗?”君子言步步后退,冷冷反骂,手不自觉的扯扯衣襟,只觉渴得紧。
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被人下药的一天,而且还是被一个无耻的君王下药,而且还是自己乖乖喝下去的,靠,方才真是少根筋才会着了他的道。
一国之君被人骂成‘龌龊’,夙孤冷身形顿然一怔,她眸中的恨意让他心生凉意,然,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瞬间杀气四溢,黑眸一凛,冷笑:“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
低哑的声线里在万籁俱寂的夜间甚是森冷。
月如被吞噬的残玦,清寒皎光凄冷地笼罩在孤寂的‘清芸阁’,那一泻月华如烟般覆在夙孤冷身上,将的俊容映衬得愈发绝魅狰狞。
刹时间,君子言听到了绝望的声音,他眸中的笃定与坚绝让她通体生寒,这些天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不懂,若他是明君,又怎会做出如此昏庸之举?难道真只是因为自
顾兮言这副皮囊?这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她一非倾以之姿 ,二非天香国色,三、身份更是如此悬殊。
而她又挂有‘将军夫人’的头衔,更有百姓蜚骂她‘水性杨花’之名。这样的女子,莫说是宫里太后第一个不准,恐怕到时文武百官也不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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