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杯具小丸子
“嗯?”君子言懒懒一应,全身的酸疼让她没有精力去考虑太多。
身上的重量压下,饱满踏实,随着淡淡的药香袭来,吻,已蜻蜓点水般落下,顺着脖颈上移,直至她的耳坠,脸颊,琼鼻,素鬓,让她升起层层酥麻,意欲将她扰醒,又不舍得地控制力度地骚扰着。
最后,忍受不了干渴的移至到她半张的菱唇,将她脸转正,唇瓣相贴,气息纷乱,不分彼此,与她十指相扣,反恻纠缠,视如琼浆玉酿。
“唔——”蹙眉轻呤,女子终是禁不住骚扰醒了七八成。
疲惫的剪眸懒得睁开,红唇浅扬,顺着他的姿势将趴卧的身子转正,抽出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指,伸到他的脖颈环住,素白的广袖露出莲臂,在晨晖泛着如玉的光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气息。
顺着本能回吻,唇舌嘻戏,彼此勾缠吸吮,直到胸腔被充斥到涨痛窒息,男子才舍得分开那已被自己侵犯得通朱艳赤的红唇。
这一刻,两人鼻尖相抵,粗喘的气息相互撩拨,带着三分挑逗,七分情趣。
君子言旖旎生雾的眸慵懒睁开,当这张心心念念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潋滟的剪眸不禁浮雾颤动,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到他的脸棒住,与他四眸相对。
这张脸依然是同以往无异,微蹙的远山清眉,傲挺的鼻峰,绝夭的桃唇,还有这双总是带着隐忍苦涩的眼,都是这般真实。
手指伸到他右颊,那道半寸长的箭疤已经结痂,这是他为自己挡箭时不慎留下的箭伤,虽已结痂,然,如今回想起她仍会觉得心颤害怕。
“男人脸上多道伤疤没什么的。”夙煞绝笑着攥住她的手轻啄一吻,眸中皆是浓浓的爱溺。
闻言,君子言喉咙一哽,难言其辞,心郁闷堵塞。
手,伸到他的里衣,将素白胜雪的衣袂撑开,终于看到他左边麦色胸膛的那块箭疤。
指腹颤抖的覆上那块骇人的箭疤,凹凸的触感让她全身生起阵阵颤然,手,再次被夙煞绝擒住。
君子言泛红的眼瞬间夺眶涌泪,斥责:“那这一道呢?它差点要了你的命,如果再偏左一点你就会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而留给活着的人,是一生的绝望,你懂吗?”
现在回想起当时在崖边的情景,她仍会寒身凉心,瑟瑟发颤,哪怕如今他真的已经在她面前,然那段涉临崩溃的痛苦就像烙印一样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夙煞绝潭眸一怔,因她的话蓦然一震,吻住她眼角滑落的泪,含住吸吮,浓浓的咸涩让他心钝一疼,似被冰锥砸中心窝,痛得如此深入骨髓。
脸埋进她的发间,紧圈住她的腰身,沙哑的声线暄示着一种回归:“子言,我的话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绝不会死;我说过,我会回来娶你;我更说过我要回来与你行‘桃花之约,白首之诺’,我夙煞绝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君子言猛烈摇头,泪如断线的珠雨夺眶涌出:“以后,再也不许为我挡一刀一箭,我只要你活着,不需要用生命保护我。因为这样的爱太沉重,我君子言,宁愿不要,我宁愿我和你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唔——”
唇再次被攫掠,比先前还要更加狂烈痴缠,毫不心疼的索取是在警告她不准存有这么不负责任又令人寒心的念头。
什么叫做宁愿不要?
什么叫做宁愿和他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
他夙煞绝断断不允许她心存这样的念头。
这一生,既然他已经遇了她,爱了她,那他便是她的,不会逃不会走,更不会放!
她休想自责,休想以此作为离开他的借口,他,夙煞绝,不许她这样想,这样做。
感受到他异常霸道狂野的侵占,君子言睫羽下的泪落下埋入发里,心钝钝发疼,她,怕,怕再一睁眼他又会不见!
指力一钳,紧紧攀紧他的后背,将素白的里衣扯出皱痕。
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这个人并不是梦,他是如此真实,和以前一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回来了!
浓烈窒息的索取过后,两人的脸已是绯艳成片,夙煞绝俊逸无双的脸与她的脸两贴,霸道的字眼伴着精重的吐呐喘息迸出:“再说那种话,我定不饶你。”
她的‘宁愿’让他心寒,如利刀一般一块一块的剜去心头的血肉,他痛得忘了吐呐是何等滋味。
这一生,他既然已经许了她,那她休想逃掉。
闻言,君子言无声颔首,温驯地埋入他厚实的怀里,没有察觉到夙煞绝眸底那抹愁涩的晦暗。
临近晌午
竹榻的女子手一伸,手四下摸索,蹙眉深凝,侧无旁人的空落让她瞬时惊醒坐起,盯着只剩一人的房子怔然发呆。
心,如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霎时,已不顾自己只着里衣,怆然地赤脚落塌,打开竹门朝外奔去,急唤道:“煞绝,煞绝——”
眼前一片翠绿青郁,入眼的只有一片竹海,在初秋的风里竹叶相撞,唰唰作响。
无人回应的陌生地方让她绯红的清颜顿然苍白如纸,只觉瞬时全身透骨冰凉。
怎么会?煞绝明明还在?
四下顾盼,眼前的一切除了青郁翠绿一片之外再无他人,瞬时,脑中轰然一响,清透的泉眸惶然失焦,没有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
下一刻,腰一紧,已被人拦腰抱起!
“啊——”君子言惊呼。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将她拦腰抱起的男子谪雅翩然,俊世无双,烟灰绸丝半束披肩,风采卓绝,丰神俊朗,右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却仍不减他半分贵气,孤幽深沉的潭眸此时正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蹙眉低斥。
“那你干嘛突然不见人影?”君子言恼瞪,咬牙切齿,声线沙哑,娇媚余韵尚在,孰不知自己此时‘瞪人’的眼神与‘勾引,抛媚眼’无异。
“我——人有三急嘛!”夙煞绝一窒,避开她‘凶神恶煞’的眸神,忍着下身的燥热尴尬回道。
闻言,君子言本就绯韵未褪的脸更是变得若李艳娆,心虚呶嘴道:“三急也能说话啊,方才我喊你时不会应一声哦!”
暗自懊恼间,冲动生出搧自己耳光的念头:靠,君子言,你算是在现代白活了那二十八年,如此敏感之举,真是有违往日风范,该抽!
听到耳边细若游丝的话,夙煞绝心湖如被轻羽滑过,一圈圈涟漪都是满溢的幸福,俊脸爱溺地贴向她的额头,轻声低喃:“好,下一次,我们一起三急。”
霍然,君子言即刻抬眸瞪大眼睛看着笑得暧昧的夙煞绝,一阵惊悚。
若非她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相信这种话也会从夙亲王口中道出。
理智地避开他暧昧的目光,君子言正色道:“煞绝,为什么你那么多天不出现?为什么又恰恰会在夙孤冷对我用药时突然出现?”虽然庆幸救她的人是他,但仍会好奇,这些天,他到底在哪?
闻言,夙孤冷笑意一僵,缄默不语地抱着她进屋置于竹塌,蹙眉深思地为她梳发,每一梳都盛载着愧疚心疼。
君子言温驯地任由他侍候自己,耐心等候答案。
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地沉声道:“子言,你放心,我绝不允许他将我们拆开,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件事,我们和轩瀚就马上回桃花谷。”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犀利一问,眸光透着迫人的寒气。
“他——”夙煞绝脸色顿然一僵!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第265章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对完颜澈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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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蹙眉沉声道:“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我手中夺走,即使是夙孤冷我也绝不饶恕,你受的委屈我会全数为你讨回来,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马上带轩瀚离开京城去桃花谷归隐。”
他累了,不想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他只想与心爱的女人行白首之约,这样就够了。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揽紧他的腰身,微微抬眸,眸光闪过犀锐精芒。
“他——”霎时,夙煞绝脸色一僵!想起完颜澈那双赤红受伤的眼神,想起完颜澈对他所说过的话,他只觉寒意遍身,让他惶然不安。
夙煞绝欲言又止的反应尽收眸底,君子言的心蓦然一沉,站起身咬字犀利,义愤填膺地道:“你居然也在怀疑他?完颜家四代忠烈,为你们戟晋打天下保江山,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的事来?区区一个‘平远候’,他会屈服吗?为什么你和夙孤冷都不愿意信任他。”
凌锐的眸光寒冽透骨,一想到夙孤冷昨夜对自己说的话,她只觉一阵心寒。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地护着他,夙煞绝心头一堵,急切解释:“子言,你误会了,我与完颜澈曾经患难与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又怎会怀疑他?我只是在想那个‘平远候’为何到今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篡位之心竟然还未泯灭?”说到最后,夙煞绝眸光闪过一丝鄙夷与狠辣。
在他心里,完颜澈就是戟晋的梁柱,他的爱国与对戟廷的忠诚根本无须置疑。
只是,六弟身为君王,会这么想那就表示这件事一定大有文章,这一次,只怕完颜澈是着了‘平远候’的道而不自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平远候’一直对帝位虎视耽耽?”君子言问道。
历来,封候之人无不外乎是皇亲国戚,如今戟晋昌盛,民心所向,‘篡位’二字谈何容易?当今天子非荒政好色之辈,夙孤冷运筹帷幄十二载,势立早已稳固,平远候想‘谋反’简直是无稽之谈,除非他有本事挑起战争,让临周八国为他夺天下,只是,可能吗?
“他是我的兄长大皇子,完颜澈在黑风寨剿匪时险些受困,是‘平远候’及时出手救了他,后来,两人曾在密室密谈过将近一个时辰,即使没有人说,以六弟暗藏的势力人脉,又怎么会不知情。会怀疑,对一个君王来说亦属正常。”
闻言,君子言一怔,原本的困惑顿然明朗,烟眉紧锁,陷入深思。
历来帝国废长立糼封为储君的例子比比皆是,只不过大多都会出现一个遍及性后遗症。
那便是长子不服不甘的心理,每一位新帝在登基后,都会为稳固自己的江山做出躯赶策略,将所有会威协到帝位的兄长全部远逐皇宫万里‘封候称相’,每月只送晌银,不得让他们干涉朝政侵权占势,必要时都会用‘杀鸡敬猴’的方式来宣势新帝的权威不可藐视,稳住欲要造乱的兄臣。
而自古以来,凡是负气高,心机重的长子都会不甘从‘皇子’贬为‘候相’,对他们来说‘封候’等于是种污辱践踏。所以,为一已一私会背着君王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表面看起来候相不过就是吃喝拉撒的闲人,实则根本就是韬光隐晦,养精蓄锐,等着在天子防不胜防之时‘篡位谋反’,一夺江山。
如此一分析,君子言算是明白个中缘由,清冷笑道:“那就不奇怪了,他不甘心从‘大皇子’贬为‘平远候’,自然不会安份守已地过日子,而夺江山,自然要一把刀为他开路,所以大皇子在黑风寨借救人之名,拉拢完颜澈为自己夺位。
如果完颜澈答应便也就罢了,如果他拒绝,‘平远候’就等于让人逮住把柄,自然不会放过完颜澈,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完颜澈沾上自己的骚味,借夙孤冷之手除掉完颜澈,这样的几率,百分之百成功。
君王之心必多疑,夙孤冷即使是明君也会生疑。完颜澈一来兵权在握,二来权倾朝野四代功臣,功高盖主,自然是民心所向,他若真要与‘平远候’起反,这戟晋必然大乱。
所以,夙孤冷会怕,若选择信他,又觉得赌注太大,不值得为一个臣子断送到大好江山。唯一的方法便是早先一步除掉他,然后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谋反罪名抄了完颜家。而此事若成,‘平远候’的头号忧患便已然借帝王之手成功除去,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净收鱼瓮之利。
戟晋失去顶梁柱,明君错杀忠臣之举定会使民心军心动摇,大鲁国也能借机宣战,‘平远候’自然有动作了,所培养的势力也多了两分胜算,如此一来,篡位更是明正言顺,岂会不打?”
君王心难测,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只是这虎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席话,把夙煞绝听得一愣一愣,两眸不眨,待回神后,手伸到她的脸轻抚,眸光灼热,夭唇轻勾,调侃道:“子言,我都差点忘了你曾经是讼师,利害,果然心思灵透,一针见血,若是夙孤冷听了,估计也就不会怀疑完颜澈了。”
她的分析头头是道,毫不含糊,把利害关系几乎一一列举,她的智慧连他都不禁自叹不如。
只是,这种不凡终归害了她。夙孤冷对她动心,实在情理之中,更在他意料之内。
所以,他不愿意她被夙孤冷看见,只想将她永远藏匿,只是没想到还是让一向倨傲英明的六弟失去理智的一头栽进去,居然自私地想把自己藏匿一辈子。
哎——人自私起来,真是可怕,若他没有师父留给他的心法将自己被银针控制的身体治愈,他定会被六弟藏匿一辈子,想到此,夙煞绝眸色一沉,溢满杀气。
‘若朕是你,朕便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原本是他劝诫自己不要铁失良机的话,没想到竟成了他的动机。
君子言没有注意到夙煞绝的异样,只是斜睨抬眸,蹙眉道:“有什么用?他根本就没信过完颜澈。煞绝,我们该怎么办?夙孤冷安排了杀手在幽州,要置他于死地,我不想他有事,我更不想老太君和亦夕丫头出事,我想帮他们。”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对完颜澈坐视不管,那个霸道狂妄的男子,若真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不发疯反抗才怪。
若诛连九族,老太君和完颜亦夕那个祸妮子又该怎么办?
突然间,她好怕。
见她如此紧张,心,霎时如被利刀切剜般生生撕扯着,痛得他全身痉挛,夙煞绝将不安的她按住怀里揽紧,俊脸埋进她的发,无奈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这就回府,让卧潜阁去查‘平远候’,我让夙苍夙焱去帮澈,而且,澈不是等闲之辈,一般的人奈何不了他,你别担心了,嗯?”
“嗯——”听此,君子言悬空的时才缓缓搁下,对他释然一笑,埋进他的怀里,问道:“煞绝,那一箭,是不是夙孤冷所为?”
闻言,夙煞绝俊容一僵,感觉她揽进自己腰身的手力道颇重,身体隐隐颤抖,心,一阵旖旎心疼,揽紧她的腰身,贴着她素鬓,苦笑道:“是,但他并没有想置我于死地,只是,只是想把我藏起来,想让你以为我死了,忘了我。”
真相说出,君子言瞳眸收缩,揽紧他的腰身咬字愤言:“他,真狠!”
那样运筹帷幄,恢宏大气的明君,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伤害手足,昨晚更是卑劣地在酒中对她下药,这样的行为在她眼里简直比禽兽还不如,完颜澈即使蛮横却要比他强得多,若昨晚被夙孤冷得逞,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终生,她君子言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子言,你受苦了,当我听说你为了找我跳寒潭,完颜澈为了救醒你强行喂你喝失心草时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六弟为了得到你宁愿把我藏匿一辈子却无法做到保护你,当我知道母妃对你施三十杖刑时更是恨不得杀了夙孤冷,子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夙煞绝声声沉哑,他受不了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样比杀了自己还要凌迟万分。
出了暗道,若不是必须调整好身体,他早已回府。
未见到她时,他每天每夜想到的都是她不顾一切纵身跳潭,被完颜澈强灌失心草,被母妃杖刑,被夙孤冷禁铟的画面,是他,没用,才会让她受尽折磨!
听到他的自责,君子言心头一阵酸涩,安慰道:“你说什么呢?那些都不重要了,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昨晚救我的人仍然是你,这样就够了。现在我已经知足了。
等救了完颜澈,为他平反后,我们和轩瀚就隐居桃花谷,我要为你生个大胖闺女,叫小老头轩瀚哥哥,让他照顾妹妹,整天烦死他,你说好不好,到时候一定很好玩,呵呵——”君子言不禁展颜,脑海里满是憧憬,光是想到小老头蹙眉照顾‘妹妹’的样子就觉得好逗,好滑稽。
此时的她被失而复得的幸福填满,却没有注意到夙煞绝此时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如纸,力道一钳,将她狠狠圈紧,潭眸闪颤不安,干涸的字眼迸出,苍白无力:“好!”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第266章
---夙孤冷墨侫的眸色森冷阴鸷,似要将万物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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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冲出一匹高大矫健的黑色俊驹,如疾风雷电般驶过,带着阵阵狂风尘埃,坐骑上男子一双眸子如鹰赤红犀利,一身赤墨劲装衬得他俊隽英挺,他手攥僵绳,一挥马鞭,磁性的声音厉喝:“驾!”‘冽魄’嘶鸣一声,蹄速惊人。
幽州接迎大鲁国和亲的焚香公主是假,暗藏袭卫才是真,若非‘卧潜阁’飞鸽传书,恐怕他的一群死将此时已跟夙孤冷潜埋在幽州的袭卫撕杀。
虽然对夙孤冷这样的作风很不屑,但愤怒之余却是意外信中的笔迹竟是夙煞绝所执。
当得知他被墨随风所救时,那一刻,他真的发自内心庆幸。
十余载与他相互扶持的剪影历历在目,不得不承认,作为手足,他在自己的心中占着不可或缺的位置。
完颜澈俊隽的脸上扬起满足的弧度,赤红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心中那片空洞如今已经填满,即使心中苍凉,然敌不过她幸福的展颜一笑。
言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完颜澈都会为你做到,绝不后悔!
虽然看到她与夙煞绝亲昵相拥时,他的心仍然会痛,但却比起她绝望纵潭的一滴泪,那点痛显得微不足道。
她说过: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后悔。
他失去了后悔的资格,失去了爱她的机会,这些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输了,却不是因为输给夙煞绝,而是输给她在寒潭那毫不顾身的纵身一跳。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得连不服的资格都没有。
他永远都会记得,与她在御花园默默相拥的那一刻,而她的体温,她对自己最后的温柔和信赖都会是他可以珍弥一生的宝藏。
赤红的眸子浮雾一热,泪随风涌眶,爱一个人,即使不能一生占有,然而那些与她处过喜怒哀乐的残片支离的剪影,却变成他足以回味一生的养份。
言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与你许在来生,可好?
眼前灼芒耀辉,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兰园中,他心爱的妻子顾兮言一身雪纱白衣,对他温婉一笑:澈郎,若有来生,我顾兮言还是想做你的妻!
*
夜凉如水,天空深沉的宛如一头沉睡中的雄狮,静谧而危险。
上书房
“完颜澈竟然没有出发幽州?”夙孤冷墨侫的眸色森冷阴鸷,似要将万物吞噬。
好你个完颜澈,你居然敢抗旨,那昨夜掳走君子言的人是你了,真是一位好夫君,那昨晚想必两人是‘一夜春宵了无痕’了吧!
想到此,夙孤冷侫眸一闪,夭唇轻挑,那是妒忌的弧度,上书房寒气逼人,天子明黄袖下的手狠握成拳,骨骼指节咯吱作响,似是沉睡的野兽苏醒。
砰——
书案已支离破裂,在上书房内发出刺耳的声晌,骤时,引来在外巡护的御锦卫:“护驾!”
数名御锦卫正要冲进上书房,却因一声狂冽的暴吼止步:“滚,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进上书房一步。”
浑厚的怒吼声把锦卫震得大惊失色,众人抱拳跪地:“遵旨。”频频退下。
上书房内,地上跪着一身艳红的蒙面女子,仅露在外的冽眸一闪,对主子的暴怒稍感心颤,挪揄片刻后,镇定禀道:“禀主子,夙王爷被宇文逸然易容救走,如今,躺在暗厢的是宇文逸然,红瓷不知该如何处,噗——”
一道强大的劲风袭风,红衣蒙面女子只觉胸脉身中一掌,后背狠撞雕刻着飞龙祥云的金柱,趴在地上,妖娆的腥红隔蒙巾吐出,溅了白玉青砖红渍斑驳。
“一个人都看不住,朕,留你何用!”夙孤冷双眸赤红,眉宇间的墨痣在夜明珠的折射下妖治得森冷夺目。
女子连呻吟喊痛的勇气都没有,将欲要破喉涌出的腥液强行吞下,双拳紧颤抱住:“主子饶命,红瓷定带罪立功,如今夙亲王正与将军夫人前往回府的路途,请主子明示。”
尾音生颤,对于办事不力的人,她深知惩罚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臭老头真是得寸进尺,他既然心甘情愿呆在暗厢,就让他好生呆着吧,也好让他安享晚年!”夙孤冷负手而立,胸脯起伏,吐呐寒冽,墨侫的眸光泛着森冷的蛰芒。
“红瓷遵命,那,夙亲王和完颜将军呢?”红衣女子冷汗直溢,屏息问道。
此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恭敬响起:“启禀皇上,夙王爷终于平安回府,命段侍卫深夜送奏折报安,请皇上赐阅。”
闻言,夙孤冷闭阂双眸,咬牙迸出不甘的字眼:“逞进来。”
上书房门阺吱呀一声半敞,安公公逞着奏折入内,眸光察觉到地上血迹斑驳,书案残屑并裂,奏折琳琅一片,心中沉顿,压抑透骨的寒流让他不敢多言:“请皇上赐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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