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肖涟

赵老头有意无意地提起了他养兰时曾经遇上的难题，肖涟却能敏锐地觉察出问题所在，给出了他认为可行的方案。赵老头惊讶了，那些都是他经过很多次失败才总结出来的经验，眼前这个男孩居然仅凭着听到的描述，就能轻而易举地提出解决意见。虽然他的口气里充满了委婉谦虚的词汇，但无一不命中赵老头自己的做法。
赵老头没有想到，他养兰这么多年，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把自家的兰花园摊得这么大，即使对着另外两家兰花园主，他都没有这么佩服过，对肖涟的称呼也从“肖先生”过度成“肖涟小子”。
就在赵老头怀抱着相见恨晚的情绪打算就这么和肖涟探讨下去的时候，芳沁园园主段翔终于不耐烦了。
这个段翔平日里与赵老头最不对付，他养兰很有一手，但赵老头却对他不屑一顾，总说这人自视太高。
“好了好了，赵老头你有那么多话可以私底下和这位小天才再说。”段翔的话语气不明，小天才三个字让人听了别扭不已，“肖小先生，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肖涟毫不在意，“您问。”
“这‘金妃荷鼎’与‘墨素菊兰’，肖先生已经培养成稳定品种了？”虽然嘴里发出了疑问，段翔眼中确实充满在场人都看得出来的否定。
沈陌有些生气，刚想上前刺几句，就被眼尖的肖涟握住了手。只是轻轻地一下便放开，沈陌心中已然泛起了惊喜的浪花，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肖涟刚才握住他的那只右手。惹得肖涟觉得自己的手都要烧起来了，十分后悔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悄悄地晃了晃右手，似乎是想要摆脱沈陌那灼人的视线。
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赵老头皱皱眉头，闭上了嘴，他对段翔的语气神态很不满，但段翔问出的问题确实是他们都想知道答案。
“很遗憾，我并没有培育出稳定的品种。”
“啊！”一直沉默旁观的李永昌没有忍住，遗憾地叹了一声。赵老头和碧蕊园园主毕天同时遗憾地摇了摇头。
段翔的眼中闪过明显的笑意，扯了扯嘴角，“确实遗憾。这样一来‘金妃荷鼎’‘墨素菊兰’只能算作奇兰，风光得了一时，却无以为继。”
云南花卉协会的会长耿直出声：“即使这样，以肖小先生这样的年纪，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老王扫了一眼众人，发觉他们的热情开始消减，心里暗骂一声。肖涟是他带来的，场面当然要他来撑起，“是这样的。肖涟的这两株奇兰是去年他的兄长从云南带回来的，肖涟只培育出了这两株，分别还剩下十余株兰苗，还没来得及培育稳定。肖涟还是大学生，平日里没有多少时间能做这样细致庞大的工作。”
肖涟忙接过话尾，“所以我请王老帮我引荐各位，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前辈愿意接受我手里的这些兰苗，将‘金妃荷鼎’与‘墨素菊兰’稳定品种。”
“这样一来，肖先生你手中的兰苗价值就没这么大了，你可要有准备。”毕天沉吟一会，提醒道。
不等肖涟回答，段翔开口了，“简直是一落千丈。怎样赵老头，你要不要接了去？没准能培育出比摆出来的这两株还要好！”
赵老头实在不愿意搭理这个浑人，心里暗自盘算一番，“肖涟小子，你若真心出手，我倒想全部盘下来。”
“全部？赵恒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我碧蕊园也想盘下一种。”毕天紧接着说。
有些意动的李永昌看着这两家都要争，掂量掂量自家口袋，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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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肖涟 29第二十七章 （修）
尽管有段翔这样扫兴的人存在，这次的生意还是谈成了。
相比于赵老头和毕天给“金妃荷鼎”、“墨素菊兰”各自一百万出头的估价，这两种奇兰的兰苗价格不可谓不低，一株一万。当天心急的赵老头就拉着肖涟上门，亲自挑了十株“金妃荷鼎”，而毕天则选择培育“墨素菊兰”。
初期有细心的大哥鼎力相助，中期肖涟用自己赚来的钱添砖加瓦，最后又有沈陌的投其所好，肖涟的小暖房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连赵老头都忍不住咂舌，“就这么小半院子，供暖，保湿，还有这些培养液，还真齐全！就是小了点，满打满算也只能种个三十株不到。”
肖涟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培养液可都是摆设，都是糊弄人的，供暖保湿的设备都不是专业的，家庭用的比较多。凭着空间和本体的优势，他怎么会需要这些？
暖房里并没有成株的兰花，有的都是金妃荷鼎与墨素菊兰的兰苗，各十来株，细细小小的兰苗占不到暖房的一半，看起来十分可怜。
赵老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些兰苗，一只手轻轻扶住细长的兰叶，“叶型草，开出的花又是素心、莲瓣，三大精品兰的特征！乖乖，花色又少见，老毕老毕，你等着瞧吧，这回我一定能把这‘金妃荷鼎’弄稳定了！”
此时寡言的毕天正在暖房的另一头查看墨素菊兰的花苗，闻言撇撇嘴，“四年后的兰博会，一起拿出来瞧瞧吧。”四年真的不长，一年养成，二年二代授粉，三年四年稳定，这已经算快的。
“说定了！”
想来这两人打赌是经常性的，才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赌约。肖涟作为见证者，被邀请他有空去云南兰花园参观，相互切磋切磋技术。这种事情当然要答应，肖涟毫不犹豫地点头。
……
对于肖涟来说，这一届兰博会到此他的主要任务也就完成了，只要等着最后一天颁奖仪式的到来。
按照老王他们的说法，特金奖基本上是肖涟的囊中之物了，那天肖涟只要摆好poss拍几张照片就能搞定。
这样平静安稳的日子久了，总有事情要找上门来。
陪同肖涟出席颁奖仪式的还是沈陌，似乎从那次告白开始，肖涟就对这样的陪伴习以为常，连他身边的人都是。
燕京公园里临时搭建起一个台子，秉承着我国一贯的装饰风格，上面挂着红底白字的横幅，大红的背景板，大红的地毯，红红火火。
肖涟和沈陌在台下找到了急火火做着最后准备的老王。
老王一派喜气洋洋的表情，映衬着红红火火的背景，让人觉得来到了某个晚会现场，肖涟一阵不适应，“来啦！我就猜沈陌这个拖油瓶肯定屁颠屁颠也跟着来！”
沈陌果断手回举在半空中等待握手的手，谁是拖油瓶啊，他哀怨地瞅了一眼肖涟，求名分！
不过老王动作比他快，伸出双手抱住，大力晃了好几下才放开，“别呀，跟我瞎计较什么！我给你俩在第三排留了座位，薛老、简老身边的就是。”
肖涟笑：“那我们先去等着，王老忙吧，不打扰了。”边说着边无比自然地拉过沈陌的手，走向他们的座位。
沈陌的表情立马变成和老王一样的模式，喜气洋洋。
只是，他们在薛老简老身边发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
……
查南的公司是这届兰博会的赞助商之一。这样的赞助都是一个副总就有权决定，查南只是知道并不了解。以至于接到邀请函的时候，他只是草草一看便要推给助理。
助理先生跟在查南身边也五六年了，对肖家兄弟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便将一叠兰博会提供给赞助商的详细资料翻开给他看，“肖涟小公子有两株奇兰入围了最后的评奖。”
“准备一下，安排好时间。”查南挥退了助理，翻出抽屉里倒扣着的相框，那是好几年前肖家四兄弟流传出来的照片，查南就是凭着这章照片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很久没见他们，从那次所谓的谈判之后。
……
“说曹操曹操到！哈哈，查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肖涟就是我那株奇兰的培育者。”薛老对查南在外有私生子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肖涟就是其中之一。
“肖涟小子，这位查南查老板可是这一次的赞助商之一。他眼馋我的兰花，想从我手里买走，没门！”
“哎，这沈陌是查南你侄子吧。他和肖涟小子是朋友，上次还大言不惭地跟我说这两株奇兰的功劳还有他的一半！”
薛老、简老还在不知情地介绍，而被介绍的三个人确切地说是只有查南和肖涟两个，默然无语。
要是往常，肖涟会无比自然地与查南搭话，但是这段时间被沈陌百依百顺养出来的小脾气发作，肖涟今天不愿开口。
沈陌其实也不愿意站出来，面对眼前的“姑父”“岳父”双重身份的查南，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不是亲近，可是他更了解肖涟，“姑父也对兰花有兴趣？早知道我就能有机会送几盆兰花孝敬您了。”对着这位让他尊敬不起来的姑父，场面话说起来真倒牙。
查南有些疑惑于沈陌与肖涟这两个原本不该相熟的人，但是好久没见到肖涟，他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一点，“肖涟养兰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
薛老很容易就从中听出，问肖涟，“哦？查南和肖涟居然认识？”
“嗯，听沈陌说起过，几面之缘。”肖涟怕查南一时犯抽说出什么令人误会的，急忙说。
查南对这样的介绍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出真相，他知道除了他，没有人希望其他人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
老王果真说的没错，兰博会的颁奖仪式没有一般的那样繁琐，肖涟所要做的就是举着特金奖奖牌，站在两株奇兰后面，接受一阵闪光灯狂拍。
沈陌无意间看到姑父的助理拿着一个单反挤到记者堆里也拍了好些肖涟的照片。他这个姑父呀，对外的精明强干，对内却从来是一副理不清的优柔寡断。
说他情深吧，当年姑姑在过世奶奶和查家老爷子的支持下赶走肖涟的妈妈，也不见查南去追去挽回，反而轻易就答应了与姑姑联姻；联姻就联姻吧，之后又总是有意无意表现出对肖涟妈妈的思念，引得姑姑对肖家恨之入骨。
沈陌也说不出为姑姑不值的话，毕竟这是他姑姑的选择，他们彼此折磨了这么多年，两人也从来没有提出要分开。
只有表弟查椤让他又怜又怒，爸爸不理，爷爷严厉，妈妈溺爱，自己堕落，整个一悲剧。
相反肖家兄弟不幸又幸，无父失母，爷爷奶奶疼爱，自己争气，却是这一纠结复杂关系的人里，过得最顺心的。
“在想什么？”肖涟回到座位，发现了沈陌的愣神。
“想你。”回过神来，沈陌时刻不忘表表深情。
“……”肖涟绝对不会承认心中泛起的涟漪。
他们谁都没有参加颁奖仪式后兰博会的*——展品兰花拍卖会，肖涟的两株兰花早早地就被薛老他们包了，薛老他们是因为手里有了极品奇兰，对其他的兰花看不上眼。
查南当然也跟着肖涟走，里面没有肖涟的兰花，他还留着干嘛。
老王后来对着肖涟他们抱怨了很久，没有了两株特金奖的参与，展品兰花拍卖会失色不少。
肖涟表示毫无压力，谁让薛老面子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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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肖涟 30第二十八章 （修）
对于查南的出现，沈陌是有些警惕的，在没有确切的追到肖涟之前，他一点都不希望提前面对来自长辈的苛责与阻力。
幸好查南是长辈中的例外。他对肖涟他们是愧疚的，以前肖家兄弟就对他提供的帮助不屑一顾，现在呢，他更加是碍于与赖洁雅的协议而不敢有所行动。他从来都不是有魄力的男人。除了自身的精明，来自于家庭的优势使他在生意场上不用承受过多的压力，身家顺风顺水地上涨，没有魄力也不是什么硬伤。
然而这样的缺点在情感方面就表露无遗了，一旦遇上比他更能拿主意的人，他即使不甘愿也不得不选择顺从，被迫与肖妈妈分手的时候就是如此。在与赖洁雅的婚姻中，面对很强势的妻子，他也从不与之争辩。这样的相处使得赖洁雅很是享受了一段“甜蜜”的婚姻生活，直到赖洁雅发觉他从没忘记过肖静，直到赖洁雅发觉他怯懦的本质。
查南对肖涟他们的愧疚，使得他对于沈陌与肖涟的交好是有些庆幸的。沈陌的家世、能力都很好。肖涟拥有这样的朋友，对他未来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在身为父亲的查南无法也不被接受履行职责的情况下。
于是沈陌都不用多费口舌，查南在兰博会结束那天与肖涟沈陌的饭桌上就轻易地接受沈陌的说辞，甚至还出言拜托沈陌多照顾肖涟。
沈陌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姑父仅剩的一点精明都在生意场上耗费光了吗？他就那么自信长辈们的不愉快根本不会影响他们，就这么相信他沈陌不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姑父他，对你们很好。”送肖涟回家的路上，沈陌想了半天，这么评价查南的表现。
“呵呵。”肖涟从沈陌的表情上看点意思，“你其实是想说他有点，呃，怎么说呢？天真？”
“这个词不适合他。”沈陌被逗笑了，“只是，不那么精明。如果是其他人，一般都会怀疑我是不怀好意吧。他居然这么坦然地拜托我照顾你们。当然啦，对此我乐意之极！”
“你本来就是不怀好意。”肖涟哼哼。
“哈哈，好吧，我承认我对你不怀好意。”沈陌笑着说。
肖涟横了他一眼，不做声。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幼稚了，尤其面对沈陌的时候。他努力想控制住这种令人不安的趋势。
沈陌并不在意，想了一会又说：“我知道这样评价长辈有些不敬。”
肖涟看着他，眼带疑惑。
“姑父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沈陌并不看向肖涟，目光注意着路况，“查椤你是知道的，上次，咳咳，我们在‘唐朝’遇到的。”提到这个，沈陌有些不好意思，那次的相遇真是个悲剧。
肖涟笑了笑，显然也想起了那次的窘况。
“查椤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但是姑父并不是很喜欢他。他从小都是跟着我姑姑，要不就是查家奶奶，姑父很少理会他。原因你应该能猜得到，与姑姑的婚姻相敬如宾，自然对他这个产物不会有过多的关注。然后无非就是这样那样，查椤就叛逆得不成样子了。”沈陌顿了顿，“他这样慈父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肖涟觉得有些不舒服，沈陌的语气他不喜欢，“你这是替查椤打抱不平？”
沈陌听出了肖涟的不快，急忙道：“不不不，不是的。肖涟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其实刚才的话一出口，肖涟就感到了不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沈陌越来越计较。如果是之前，他根本就不会对沈陌话里对查椤的维护产生什么不好的感觉。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自己是有些喜欢上沈陌了？
意识到这一点，肖涟一时间心里酸酸麻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过视线望向夜晚燕京的灯火霓虹。
对着肖涟一副不想交谈的表现，沈陌有些不安，痛恨自己一时嘴快，但是现在他正开着车，无法做过多的解释。他想着待会找个地方停车，解开这个不利的局面。
肖涟不知道沈陌的打算，他整理了一会自己的情绪，正想开口，却发现沈陌正把车子开向他不熟悉的地方，“沈陌，你要开去哪？”
“去我家，我自己住的一套公寓，好不好？”沈陌有些忐忑，他是第一次邀请肖涟去他家，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车外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沈陌略带紧张的脸上有些迷离，他眼里满满溢出来的感情带着一点诱惑，鬼使神差地，肖涟点头了。
……
现在肖涟坐在沈陌公寓客厅里的沙发上，有些懊恼。怎么就答应了呢？侧眼看到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沈陌一脸喜不自禁的表情，他暗自唾弃了一番，转眼打量起沈陌的公寓。
很难相信沈陌这样的身家住得却是普通的小三房，很现代的装修风格，被擦得纤尘不染的桌面，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的等离子电视透着金属的光泽，只有角落里一盆盛开的蝴蝶兰给这个有些冷漠的客厅平添一抹温暖的色彩。
“你一个人住？整理得很整齐。”肖涟没话找话。
“嗯，有请钟点工，我平时工作很忙，也不怎么会打扫。”沈陌说得很坦然，很多单身男人都是这样的，不稀奇。
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下来，肖涟看着沈陌泡茶的动作，水汽氤氲，没有令人窘迫的尴尬，别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脉脉流淌，他有些享受这样的沉默了。
不自觉地，肖涟的目光回到了沈陌的脸上，还是一样看惯了的眉目，但是今晚却似乎格外吸引自己。英气的眉，挺直的鼻梁，平时透着锐气的眼睛在这个时刻收敛的利芒，荡漾着温和愉悦的光彩，扫过自己时那双眼睛会变得很亮，那时宠溺的目光。
等等！扫过自己……
肖涟猛然回过神来，身体向后重重一靠，才发觉身前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杯沈陌刚泡好的茶，此处的主人正宠溺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看你在走神，吓到你了？”沈陌笑着，心里美得很，肖涟刚才一直在看着他，他肯定不知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柔和，就快了吧。
“没什么。”真是糟糕，好久没这么失态过，今晚真是着魔了。
“呵呵，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只有安溪铁观音还凑合。”
肖涟依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样的极品铁观音被你说成凑合，你有多挑剔？”
“难道不是嘛？我觉得在你们家喝过的铁观音比这个好多了，还带着兰花香。”沈陌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努力舒缓肖涟自从进门后就有些反复的情绪，“我其实一直想问来着，难道是你自己做的茶？”
肖涟不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是我家种了太多兰花，你的错觉吧。你喜欢喝茶？”
沈陌不以为意：“还好吧，我爷爷喜欢喝茶，在家里除了茶就是白水，慢慢地就习惯了。”说着又一笑，“我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大都比我年长，人有钱了年纪大了就要提高格调，慢慢地生意都不在酒桌上谈改在茶楼，我就是投其所好也要对这些仔细了解一遍。”
“上次在‘唐朝’，我以为你喜欢喝酒。”这是肖涟第一次主动提起那次的尴尬。
“咳，那是和我一块玩儿的朋友聚会，给人接风的，我就多喝了点。”沈陌又急急补充，“我平常不怎么喝酒。”
“一块玩儿的朋友？”肖涟这才想起来，除了薛展之外，他好像都没见过沈陌的其他朋友。这不公平，沈陌缠着他的这段时间把他在学校的交友情况都摸清了，他却对沈陌的一点都不了解。
这样想着，肖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从被动接受到现在，开始主动探究沈陌的生活了。
“嗯，大多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小时候都住在一个大院，长辈们在一处工作，像薛老当初就是我爷爷的同事，他家就住我家隔壁，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读同一个学校。”沈陌克制着心里的激动，肖涟是开始接受他了吧？
……
时间在这一问一答间悄悄溜走，直到交谈甚欢的两人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大哥”，肖涟懊恼，“都没注意已经这么晚了。”
“喂，大哥……”
“嗯嗯，我和沈陌在一块儿。”
“呃，在他家里。”
“好的，我马上就回……”没说完的话噎在喉咙里，手机被沈陌抢了。
“大哥，我是沈陌。”
肖涟在一旁黑线，你叫大哥叫得挺熟练的嘛。
“今天晚了，让肖涟住我家吧。”
肖涟心里咯噔一跳，不知为何脸上渐渐发烫。
“怎么会，我很老实的。”
老实？你不老实还想干嘛？
“嗯，我明天把他安全送回家。”
这就答应啦？！
“肖涟，今天太晚了，大哥答应你在我家住一晚。”沈陌忐忑地看着肖涟，他不会怪我擅做主张吧？
“哦。”
我都听见了，你还重复一遍干嘛！心里抓狂着，肖涟悄悄红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




随身空间之肖涟 31第二十九章 （修）
沈陌却没有注意到这种美景，他现在正在纠结。
接下来要怎么办？
睡觉？……呃，太……早了！各种意义上的“早”。
继续聊天？……呃，肖涟会不会觉得无聊？
吃宵夜？……呃，家里没有储备粮，话说这么晚有人送餐吗？
还是看电影吧……挑点爱情片。
“现在还早，要看电影吗？”
肖涟正看着沈陌变化不断的表情看着有趣，冷不防被这么一问，“啊，好吧。”
闻言沈陌松了口气，他走到电视下面摆放着影碟的架子上挑挑拣拣，“你喜欢看爱情片还是动作片？”
“动作片。”肖涟暗道，当然是动作片，这种时候看爱情片不是找不自在嘛。
沈陌一挑眉，“动作片，好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看动作片的原因吗，没关系，看这个我也有招，没听过基情动作片吗？
“你看过《二零一三》吗？”沈陌看到肖涟摇了摇头，继续道，“那就这个吧。”
沈陌放好影碟，转身的时候顿了一下，坚定地走到肖涟身边坐下。
肖涟有些不适，他从来没有和沈陌这么接近过，他没有看沈陌，眼睛盯着正处在开机画面的电视，尽量忽略耳边随着沈陌坐下的动作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