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肖涟

肖涟……
心跳都快停了，沈陌说不出话来，握着马缰绳的手用力得指节都发白了，‘不是吧，连朋友都没得做！’
……
尽管心结是解了，肖涟还是觉得这个口不好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陌追问。
任沉默一再拜访两人之间，眼看着沈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由假可怜变得真哀伤沮丧，而显得愈加倔强。
够了，真的够了。把肖涟的表现看在眼里，沈陌虽不愿意放弃，但今天也实在是受不起打击了。
“我知——”
“只要当朋友？”
声音戛然而止，沈陌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听到什么了！肖涟说的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沈陌说不出话了，眼带期盼目光灼灼地看着肖涟。
肖涟有些不好意思，把人打击了半天，最后还是同意了。不过，同意了就没什么好别扭了。
“就是我同意了，同意给你一个机会。还是你现在只想当朋友了？”
“不不……不对……是太好了！”
……
又在马场溜了一圈，各自思索着让沉默再次光临。只是这一次，沉默的氛围不再让人煎熬不已。
肖涟在说服自己不要再想起沈陌那个让人糟心的家庭。只是答应一次追求而已，谈不拢就掰了，还不用考虑到两个家庭这么麻烦。再说了，麻烦来了也不用自己一个人顶着。
而沈陌呢，正在收拾自己的心情。一个表白就搞得这么跌宕起伏，都要心脏病了。幸好，幸好，结果还是那个令人满意的。
然后是懊恼，天，今天怎么表现得这么像初恋的毛头小子！形象都快没了！社会精英男的形象呢！
两人就这么一路和谐地溜着马，直到夕阳西下……
……
沈陌本来想趁热打铁，接着去吃一顿“情意绵绵”的晚餐。
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肖涟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今天实在是耗费了不少精力，不想再继续了，还是各回各家吧。
于是沈陌在正式地追求之路上，刚迈步就跌了个跟头，只好乖乖送肖涟回家。
沈陌也不指望肖涟能请自己进家门，目送肖涟回家后，在肖腾虎视眈眈的目光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薛展，出来我请你吃晚饭。”一通电话不给薛展说话的机会，报上地址就挂了。
沈陌去了和朋友常去的饭馆，点上一大桌菜也不等薛展自己就吃开了。今天消耗得太多了，好好补补。
薛展推掉饭局，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迎接他的就只是一桌残羹剩饭。
“靠！你这也叫请我吃饭！饭呢！”气不打一处来，薛展也不客气，挥手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通。
两人混惯了，沈陌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端着杯红酒，自顾自品着，也不答腔。等薛展也填饱了肚子，他才开了尊口。
“兄弟我今天有大突破。”
“怎么，又做成了哪笔大生意？赚了大家分吧。”
“赚钱也不能跟这个比。”
“这又是唱的哪出？”
“我跟肖涟告白了！”
“告白了好。”薛展不经意地喝着酒，回过神来差点呛着，“咳咳……什么？你今天才告白！我以为你早就追上手！我们沈少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追个人这么磨蹭，这都要一年了，才告白？”
“能一样嘛？”沈陌不在意薛展口气的看不起，“我是很认真的，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薛展见沈陌还是怎么坚定，认准了肖涟不回头，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别的我也不劝你，以后你自己能扛得住压力就行。”
“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信，怎么能不信？”薛展乐呵呵，“他答应你了？”
一提起这个，换成沈陌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在兄弟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还没，就答应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
薛展闻言大笑，“哈哈……你沈大少也有今天！追了快一年了才告白，告白了才得了一个‘追求’的机会？！你这一年都干了啥，说出来让兄弟乐呵乐呵。”
沈陌挑眉，他说出来就不怕薛展笑他，“滚一边去！慢点就慢点，他肯定跑不了。”
“是是是，沈大少出马谁能跑的了。”
“别说得我像花花公子，我认真的。”
“真的，我知道你是真的，比真金还真行了吧。”
……
今天肖羽特地早早地回家，专程等着肖涟的信。
肖涟刚踏进家门，他就窜出来，用他一贯女王的脸摆出怪模怪样的不怀好意。
“交代吧，你们去哪里约会？进行到哪一步了？”
肖涟刚想反驳，就黑线地看到大哥肖腾也在一旁一脸正经，却不掩饰眼里的八卦猥琐。
二对一，眼看着反抗不能的肖涟回想起今天在马场的情形，觉得实在不好意思描述，只好言简意赅地挑了重点讲。
即使这样，肖羽女王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真相，一针见血，“你们真言情！”
肖涟恼了，到底是谁怂恿我给沈陌一个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也不说了。
千言万语汇成第十七章的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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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肖涟 27第二十五章 （修）
再怎么被调侃，这步子也是肖涟自己迈出去的。因此每当碰上沈陌来接他出门去“约会”，肖涟都要忍受肖羽投递过来的揶揄的眼神，偶尔不乐意了他就瞪回去。
有什么好笑的，二哥他自己都还没有搞定庄毅呢！
剩下的时候，肖涟没招架住肖腾肖羽明里暗里的打探，让他们知道了他和沈陌相处的小细节。综合起来，按肖羽的话说就是肖涟皮厚了。
这样的转变是肖腾和肖羽乐见其成的。肖涟是个好弟弟，对家里人从来是有求必应，对外人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只有兄弟几个知道肖涟骨子里的淡漠，从没放入过心里的人，肖涟从不在意。这也是肖涟好脾气的由来，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对外人有更多的情绪。即使在家里，这个弟弟只是会对爷爷奶奶撒个娇，细想起来，总是他对家里人照顾的多。
大的方面不说，至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几个兄弟又是“不拘小节”的人，家里细碎活儿都是他一手包办。一手好厨艺，还不是从小帮着奶奶做饭练就的？
……
但是这样乐见其成的改变，并不能阻挡他们为难沈陌的决心。
面对“大舅哥们”的为难，沈陌即是开心又是郁闷，加上肖涟自从那次以后并没有进一步的表态，总而言之，忐忑、欣喜、酸涩的心情无以言表。
肖腾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稳重沉默的模样，他对沈陌的为难并不浮于表面。他更喜欢从肖涟身上下手，冷不防让沈陌吃个暗亏。
比如，沈陌好不容易给肖涟弄来一株铭品剑兰“雅州白梅”，肖腾就能立马去云南出差“顺便”给肖涟带回来一株稀有的墨兰“万泉河素”。几次下来沈陌就吃不消，要知道成株铭兰要价不低，何况在沈陌这个半吊子眼里这些兰花没有肖涟自己养得好，特别一点的兰苗不好弄，他又不像肖腾那样经常去云南这个生产奇兰的地方。
沈陌也光棍，既然送兰花这条道有人挡着，他就另辟蹊径。送兰不行他就陪着肖涟养兰，空闲的时候陪着肖涟侍弄花草，自己也学一手涛肖涟欢心。
还别说，效果确实不错。比起那些市面上有的铭兰，肖涟空间里的奇花异草更奇妙，他还真没怎么看得上。反而是沈陌能耐下心来陪着肖涟养兰，更能让肖涟高兴。兄弟们一个喜欢珠宝玉石，一个喜欢唱歌，一个好武，一人一样的喜好，除了曾经爷爷迷上过一阵花草，还真没什么人能如此用心陪伴。
比起肖腾的动作，另一个人的捣乱就让沈陌头疼不已，避之不及了。
肖羽自从签约了星耀娱乐后，很是忙碌了一阵，经常不在家。但是有几次让他碰上了沈陌请肖涟去吃饭，他就一定要跟着蹭。
沈陌在心里很是吐槽了一番，看庄毅那木头到现在都没有行动，就对我和肖涟羡慕嫉妒恨了吧！
沈陌是知道肖涟有一手好厨艺，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每次都不会带他去那些会所、餐厅。他自小在燕京长大，自是知道一些本地人才了解的小饭馆。这些小饭馆不像大酒店、大餐馆那样装饰豪华，甚至大多饭菜也只是一般，但是架不住人家总有一些地道拿手的菜品，不如大餐馆的精致，却别有一番风味。
本来是很正统的约会手段，却让肖羽一通搅和。
“这菜挺一般的，没有我们小四做的好吃。”
“哎，这道不错，小四咱们下回在家也做做这道菜。”
诸如此类，沈陌暗恨，不就是刺激我没吃过肖涟亲手做的饭吗！
……
在这样的比较之下，肖家爷爷奶奶就对沈陌的态度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来燕京之后，肖爷爷和奶奶就没见过几个上门拜访的晚辈。除了在老家时就来惯了的庄毅，就只有肖麒上次带回家的程泽，还被热情地肖奶奶认成了干孙子。
不同于对庄毅的熟稔，也不同于对程泽寡言稳重遭人疼，沈陌就是出色的晚辈，是孙子们交的有利于前程的朋友。即使是最初的印象隔了一层，但在沈陌刻意地讨好下，他摇身一变，成了那种妈妈奶奶们最愿意为之做媒的青年才俊。为此肖奶奶还乱可惜了一把，要是还在x县该多好，有大把认识的好姑娘可以介绍给他。
在肖家兄弟们的偷笑中，沈陌满头大汗地向肖奶奶解释他还是相信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恨不能向肖奶奶表达他对奶奶的乖孙的满心爱意。
不过这样的惊吓还是给沈陌带来了好处。
“刚才你都没帮我说话，要是奶奶真帮我做媒怎么办？”他皮厚地对肖涟“撒娇”。
“叫得这么亲干嘛！那是我奶奶！”这是在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肖羽插话。
闻言，沈陌看向肖涟的目光更显“委屈”。一旁的肖羽女王都没能受得了，搓搓鸡皮疙瘩退散了。
肖涟无奈，想想沈陌这几月来饱受大哥二哥挤兑的惨状，一时心软只好割地赔款，留了沈陌在家吃饭。
至此，苦逼的沈陌终于打败肖羽女王，吃上了肖涟亲手做的饭菜。
……
燕京是个奇妙的城市，路上奔波繁忙的大都是外乡人，漂泊在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汲汲营营，没有空闲去享受他们出力建设的繁华，稍微慢下步伐就要被远远抛下。在这种浮华鲜亮的外表下，她又是个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历史名城。本地人没有外乡人有这么大的生活压力，光靠租房子就能使生活过得有滋有味。那些溜溜达达去听戏唱戏，逛逛花鸟市场，在古玩街淘淘宝的大多是这样的本地人。
这样的氛围下，使得悠闲生活的本地人很能跟上那些顶层人群的精神追求。前几年有钱人、文化人、权贵人流行玩古董，他们跟着上古玩街淘淘宝，近几年养兰花的人更活跃些，花卉市场上就多了一些人来跟风，不论贵贱，兰花生意十分兴隆。
趁着这样浓厚起来的养兰风气，燕京花卉协会的人把这一届的兰花博览会争取到了燕京举办。
……
在这之前，肖涟养的那两株不知名的兰花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于此，沈陌比肖涟本人更加激动。用沈陌自己的话说就是：“这是肖涟和我一起养大的。”
肖涟毫不客气地对沈陌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和我一起养大的！明明是我独自……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薛老对此很有意见，“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去和肖涟捣乱的。没准肖涟自己养能养得更好。哎，肖涟你这小子怎么不叫上我一块养？我比沈陌这门外汉好多了！”
简老和王老忙着坚定这两株兰花，没有搭理这边的拈酸吃醋。开玩笑，薛老头比他们早一步看过这花了，死活要买下。这下他跟沈陌拌上嘴，他们还不抓紧时间看着。
魏老板抢不过这两人，干脆在一旁看沈陌的笑话。心里嘀咕着沈陌明明是死缠烂打粘上去的。这俩人现在看着挺黏糊，兰花都一起养大了，沈陌应该得手了吧。
“肖涟小子！你这花出手吧，我真是喜欢！”老王死死抱着一株兰花不放手，连简老都没能他手中抢过来，“啧啧，这花是典型的莲瓣兰。和素冠荷鼎的花型太像了，小巧精致。淡黄色中间带紫色纹路，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素净又高贵！”
“这株菊瓣兰也不错！纯黑的，就是墨菊都只是深紫色，这株兰花奇了！”简老一边眼红老王抱在怀里不放手的莲瓣兰，一边对着自己抢到怀里的菊瓣兰夸赞不已。
魏老板还是路人党，这些人一个个他都得罪不起，只好在心里吐槽，抱得再紧有什么用，也不是你们的！
……
自己养的兰花这么受人喜爱，肖涟是很高兴的，“薛老、简老，上次我就说过有好兰花先紧着二老。这两株兰花就是我兑现承诺来了。”
“好小子，有出息！我老人家也不占你便宜，该什么价你就出，不会让你吃亏。”薛老和简老也不推让，新品兰花他们是在爱得紧。
肖涟听了一阵头皮发麻，说实话这兰花该什么价他可真不了解。要不，就按上次卖满江红的价码吧，一株二十万。
“这怎么能行！满江红好是好，能和这两株比吗？”简老摇头，他们也不是非要往贵了买，但是肖涟提的这个价他俩真不好意思要。肖涟养的兰花是真好，一次要价太低，以后有更好的兰花，他们就不好出手了。
“这样吧，我们几个在这里闭门造车也提不出什么合适的价码。兰博会不是要开了吗，这两株就去摆两天，也让其他人看看，拿个特金奖玩玩。那些人多了就好出价。”老王见这两株兰花没自己份了，就提起这个馊主意，还不忘给自己承办的兰博会提高身价。
肖涟怎么敢应。不是他自恋，他这两株兰花拿出去兰博会，肯定有人愿意叫高价买，到时候人多了起哄抬高价码怎么办？
沈陌一看肖涟的脸色就明白了，上前一步对几位笑着说：“王老您这可不厚道，兰博会上人多一起哄，价码总会被捧得太高。您这不是让肖涟难做嘛。”
老王也不恼，只是瞪着薛老和简老表达他的不怀好意。
“那沈家小子你说怎么办？”薛老想起前几年兰博会的特金奖“素冠荷鼎”被炒出一千万的高价，心有余悸。虽说他们这的政商人家不缺钱，但也没有富裕到这样的地步。
“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去问那些云南来的大宗兰花园园主能出什么价码。他们总比私人的要价实在。”沈陌略为想了想，提议道。
“行！”
魏老板到这时候终于能插上话了，“对了肖涟，你不是说这两个品种是你哥从云南给你带的吗？除了这两株应该还有吧？难道只养活了这两株？”
“有是有，不过我没把其余的养出成株，倒是分出几株兰花苗来。”
“这次也带上吧，那些云南来的兰花园主更爱买一些兰花苗来自己培养。我们养兰花的不是就想把自己的奇兰推广出去，单一株多没意思。还是你要自己养？”
肖涟考虑了一下，“还是卖出去吧。我现在还上课呢，没有这么大的精力去把这两株奇兰养成稳定的品种。”
“嗯，这样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三千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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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还是把最大的矛盾点给改了。




随身空间之肖涟 28第二十六章 （修）
大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没几天，兰博会就如期展开了。
这一届的兰博会得到了很多方面的赞助，主办单位燕京花卉协会得以大手笔地租了燕京公园的一大片场地，甚至搭建起临时的小暖房，供着各地花卉协会推荐出来的铭品兰花。这些都是各地自己挑选过，参与评奖的花卉。外面没有暖房的场地，则是提供给那些凑热闹的散客和商家。
才是兰博会的第一天，各方面都在观望当中，老王只说肖涟不用特地过来，要过几天打出名头来再给肖涟引荐一些人物。
肖涟本来也不愿意去，想来无论是什么样的展出，开幕的那天人总是最挤最多的，既然有老王打点，他只要认人的时候积极一点就行了。无奈爷爷奶奶爱凑热闹，肖涟不放心两位老人去和那人山人海去拥挤，只好陪着。
对于乖孙的养兰功夫，肖爷爷肖奶奶是十分自豪的。自从肖涟的两株奇兰确定拿到燕京花卉协会的推荐后，二老在平日里活动的老年活动中心一通宣传，惹得闲来无事的老人们纷纷要来凑热闹。肖家二老就成了这批老年观光团的领队，凭着肖爷爷平日里和肖涟学来的半吊子水平给他们讲解了起来。肖涟则沦为替补，在爷爷想不出来的时候才补上一两句。
走了一趟下来，肖家爷爷奶奶就更得意了。所有的展品当中，就自家乖孙的那两盆兰花前围了最多人！
二老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本届兰博会的特金奖非肖涟莫属，在一群老友的夸赞声中笑开了两朵菊花。
“爷爷奶奶，这才第一天，您二老怎么这么肯定我能拿奖？就这么夸下海口，到时候拿不到特金奖丢脸的可不只是我，爷爷奶奶也挂不住啊！”看到爷爷奶奶乐得合不拢嘴，肖涟忍不住给二老泼点冷水，语气里却是撒娇的成分更多。
“哪能啊！没人比得上我孙子！”
这次肖涟没再反驳，爷爷奶奶得意自家乖孙，一分好也能当做十分夸赞。
……
将这届兰博会展出的各色兰花都仔细观察了一番，肖涟有了底。不亏是国兰最大的交流平台，展出的兰花都不是凡品，吴字、龙字、汪字，乌蒙雄狮、乌蒙牡丹、麒麟牡丹，黑猫、虎蕊、金黔豹……新品奇兰，传统铭兰，恣意绽放的，悄然飘香的，都让人赞赏不已，大饱眼福
即使是这样，肖涟也知道自己的两株兰花要大放异彩了，毕竟是新鲜的品种，而且最近几年国内也没听说有谁培育出了奇兰。但是肖涟也是有遗憾的，两株奇兰并不是已经培育得稳定下来的品种。
……
又过了几日，兰博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老王终于将肖涟喊了出来。
此时正是临近年关，各家公司的业务都很忙，即使这样，沈陌硬是挤出了时间陪着肖涟走了这一趟。肖涟心里暖暖的，也没有拒绝，老王提醒过他这次要见的有几个云南来的兰花园园主，会谈点生意方面的，有沈陌陪着也好。
见面的地方就是在兰博会的暖房展厅，肖涟远远地就看到老王身边围着的四五个中年男人，看来他们是到得晚了。
刚走到老王他们面前，一个包裹着军大衣的矮个子男人就先开了口，干瘦的脸上带着急切与兴奋，“你们两个谁是肖涟？”
肖涟失笑，这人倒是个急性子，“我是肖涟。”
“这‘金妃荷鼎’和‘墨素菊兰’都是你种出来的？”听到肖涟的回答，这个男人一箭步上前来握住了肖涟的手，激动地问。
肖涟没提防被他一把握住，有些不适地抽了被握住的手，谁知这人手劲还挺大，愣没抽出来，一时间尴尬不已，只好点点头。
‘金妃荷鼎’与‘墨素菊兰’就是肖涟前日拿出来的两株奇兰，薛老定了那盆淡黄带紫的荷鼎莲瓣兰，简老更喜欢那盆墨菊瓣兰，肖涟没给那两株兰花取名，二老就知会了一声，喜滋滋地给这两株奇兰冠上了自己取的名字后才拿出来参展。
沈陌在一旁瞄了一眼肖涟被握住的手，有些在意，自从肖涟答应给他一个机会后，他反而更规矩了一些，就怕动作太大被嫌弃。他到现在也没碰过肖涟一根手指头，倒叫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干瘦老男人抢了先。正想开口，顺便上前拉开，转念一想，是自己小气了，这是肖涟的一个机会，他不好破坏。
这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见肖涟承认了，更加激动，“太年轻了，太年轻了！”
老王看了一会热闹，接收到肖涟求助的眼神，这才站出来打圆场，“赵老头你什么意思，年轻怎么了，不相信肖涟小子能培育出这么好的国兰？”
被老王称为赵老头的中年男人闻言，也发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放开了肖涟的手，“王老头你少挤兑我，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养兰人也一代更比一代强。不像你这老头子，半辈子了也没养出什么好的！”
“你少在年轻人面前揭我短。”老王瞪了一眼赵老头，转身向肖涟介绍起了他身边的几个人。
赵老头是云南三大兰花园之一兰馨园的园主赵恒，另外几位分别是三大兰花园的另外两家芳沁园、碧蕊园的园主段翔和毕天；云南花卉协会的会长耿直，以及一个十分厉害的私人养兰名人李永昌。这些人都是界内的前辈，肖涟笑着一一问好。
“这位年轻人也是养兰的同好？”赵老头见老王没有介绍一边的沈陌，有些好奇的问。
沈陌摇头，“我是沈陌，肖涟的朋友，只是跟着他来长长见识。”
赵老头也是有趣人，听到沈陌不会养兰花，便不再理他，只是跟着肖涟搭话。
肖涟有些在意，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边的沈陌。
沈陌哪里会在意这个，对着肖涟难得流露出的关心很惊喜，示意肖涟不用管他，微笑地在一边听着，根本看不出被冷落的尴尬。
有趣的赵老头与肖涟的交谈一开始还在围绕着“金妃荷鼎”、“墨素菊兰”打转，众人也很有耐心地从中听取一些肖涟养殖它们的经验。随着交谈的展开，赵老头的眼睛越来越亮，如果一开始他们认为肖涟只是一个有些运气的养兰人，那么现在不仅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