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唐

四个万向轮稳稳的将云大少卡在当中，小脚只要向哪个方向走，车就会跟着向哪个方向走。车子中间用珍贵的棉花，外衬细嫩的羔羊皮，坚决不会磨损云大少娇嫩的皮肤。云大少小手不断的拍打，嘴里发出愉快至极的尖叫。
学步车在偌大的厅堂里面左右冲撞，厅堂里面的仆役丫鬟纷纷躲避。张妙柯欢喜的跟在后面，赵氏笑得合不拢嘴，并没有多少皱纹的脸上好像一朵盛放的菊花。
李秀宁拎着云浩的脖领子，要云浩给自己没出生的儿子也弄一个。





懒唐 第八十九章 坚持就是胜利
七月一号仿佛注定要诞生一点儿什么，本来李秀宁似乎还要等上几天。昨天晚上吃过晚饭溜达的时候，踩到一颗小石子居然闪了腰。晚上的时候肚子倒是疼了一阵，可没过多久李秀宁就说不怎么疼了。侍女小心的服侍着睡觉，谁知道今天早晨传来消息，羊水破了！
云浩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命人将李秀宁抬进这些日子，每天都被烈酒擦拭的产房里。三名晋阳府最好的稳婆，立刻集结上岗。当房间里一阵阵传出李秀宁的呻吟声时，云浩的心都被拎起来。
云浩将这一些都归结为天意，天地良心，整条路上就那么一块核桃大的石子。云浩认为自己走一百趟也不会踩在上面，可人家李秀宁偏偏就踩上了。好在产期提前的时间不多，对胎儿影响应该不是太大。如果有什么的话，那只能说是老天不佑了。
李秀宁喊疼的惨叫持续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皇后窦氏便坐着车驾到了云家。身后还跟着讨厌的李元吉，这货现在生得越发的讨厌了。本质上，云浩讨厌一切比他还帅的雄性生物。
“怎么就早产了，是不是摔了？”窦氏见到云浩，一把就抓住云浩的胳膊道。
云浩感觉出来胳膊上传来的力道，知道老太太是真的担心。连忙回道：“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遛弯儿的时候扭了一下。就……！”
“扭了一下？身子这么沉，扭了腰可怎么得了。”窦氏急道。
“定是服侍的下人们不精心，这些人都该拖出去打死。”李元吉好死不死的在旁边插嘴，十几岁的人，已经有了蛇蝎一样的心。
“你姐姐在里面过鬼门关，你还在这里喊打喊杀的。不知道给你姐姐和未出世的孩子积点阴德？一边儿待着去！”本来就对李元吉没什么好感，对李元吉提出来的主意更是深恶痛绝。
“云浩，你别嚣张。孤现在是晋阳留守，拜爵齐王。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侯爵，见到孤王不拜见，上下尊卑哪里去了？还敢吆喝孤王，信不信孤王现在就命人拿了你。”现在的李元吉行市看涨，李渊没有忘记自己这个留守老家的儿子。不但官拜征北大将军，而且赐爵齐王。论起爵位，仅仅在功勋卓著的李世民之下。
“没心情理你，再在这里孤王孤王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云浩心情烦闷，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动手。
“住口！住口！都给老身住口！秀宁还在里面苦熬，你们一个个的要气死老身。都滚到一边儿去，秀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身饶不了你们两个！”窦氏发威，云浩和李元吉再也没人敢吱声。皇后娘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都是训斥完了云浩和李元吉，也不理会他们两个。径直走进了产房里面，云浩和李元吉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口干等。
屋子里已经人满为患，李秀宁的侍女。张妙柯带着苑儿和馨儿，加上三名产婆窦氏一进来所有人立刻往两边躲。
“站这么多人做什么？云张氏你留下，稳婆留下剩下的都滚出去。”皇后娘娘心情不爽，都开始爆粗口了。所有人立刻鹌鹑一样顺着门两边躲了出去，出了馨儿和苑儿。剩下的人走到云浩面前，都向云浩深施一礼。
刚刚云浩和李元吉的对话，里面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云浩给她们说话，早就被窦氏拖出去打死。虽然她们不敢对李元吉说什么，但对云浩的感激还是发自内心的。
过了许久，窦氏也是一头汗水的走出来。产房里面不让放冰，这七月的天跟下火似的，密闭得很好的产房更像是蒸笼。窦氏衣衫的后背，都湿透了。
“怎么样了？”云浩看到随着窦氏出来的张妙柯，立刻过去询问。
“稳婆说已经开到了七指，再开两指就能生了。可屋子里是在闷热，秀宁姐姐浑身是汗。已经有虚脱的征兆！”张妙柯也是提心吊胆，谁都知道一旦李秀宁死在了云家，云家将会面临多大的风浪。别的不说，一直在暗中窥伺的长孙家，就绝对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端冰盆进去吧！”云浩不知道，哪个家伙说产房里面不能放冰盆的。后世那些妇产医院，哪个产房里面没有空调？空调都能吹，更何况是冰盆？
“可稳婆说现在端冰盆进去会坐下病根儿，今后会对秀宁姐姐不利。”张妙柯嘴上说，可眼睛却看向窦氏。很明显，现在这里能做主的也就只有窦氏。云浩说往里面端冰盆，是没人敢听云浩命令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怕坐下什么病根儿？人活着才会有病！”云浩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不过也没敢提一个死字。万一刺激了窦氏老太太，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命人将冰盆端进去，告诉稳婆。若是大小平安，钱财上会让她们满意。如果死了一个，准备陪葬吧！”窦氏冷着脸，说完之后就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旁宫女赶忙搬过去伞盖，一个巨大的冰盆被放到了窦氏身前。还有个宫人，专门拿着扇子负责向窦氏扇凉风。
张妙柯得了窦氏的懿旨，立刻就是安排。不大一会儿，就有宫人端了冒着凉气的冰盆进去。很快，稳婆就喊着端热水进去。
大盆大盆鲜红的血水端出来的时候，云浩心跳都要停止了。李秀宁的叫喊声声嘶力竭，可渐渐的叫喊声逐渐减弱了。最后感觉就像是蚊子在叫，不好这是体力衰竭的征兆。
云浩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张妙柯。瓶子里装的是人参粉末儿，张妙柯生产的时候证明有用。人参这玩意现在还没有被重视，辽东苦寒之地更是商旅的地狱。
云家的管事自从前两年弄到一些之外，再也没有一根人参进到云府。
张妙柯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妙处，弄了一碗水合着人参粉。“三姐，撑住！撑住啊！”张妙柯眼睛里全都是泪水。刨除李秀宁的公主身份，张妙柯还是李秀宁的闺蜜。生过孩子的妇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信心。一旦自己放弃，十有八九那是活不成了。
李秀宁已经说不成话了，满是汗水的脸蜡黄蜡黄的。对着张妙柯做了一个口型，声音比蚊子振翅还要小“救救我！”。
“秀宁姐，把这个喝了。喝了就有力气！”张妙柯将手里的人参汤，一口一口的给李秀宁喂了下去。
三名稳婆已经差不多放弃了，如果是寻常人家，她们就会告诉家人准备后事。可这是李秀宁，她们可不敢。尤其是窦氏那句陪葬的话，让她们有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现在她们做的，就是盼着奇迹的发生。
奇迹还是发生了，李秀宁喝了人参水不久。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已经消失的力气好像又回到身体里。稳婆的眼睛晶晶亮，握着李秀宁的手喊道：“殿下使劲儿，小公子的头已经出来了。使劲儿……！”
稳婆的话让门外的人都站了起来，就连没心没肺的李元吉都站这不说话。拳头攥得紧紧的，盯着房门看。
稳婆的加油声，和李秀宁一声声的惨叫声从门里面响起来。听声音，好像比刚刚还要有力气。窦氏不断念佛的手停滞了一下，不过很快手里的念珠再度转动起来。
“呜嗷……！呜嗷……！呜嗷……！”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从产房里面传出来。张妙柯从里面跑出来，跑到窦氏身前兴奋的道：“启禀皇后娘娘，平阳公主殿下诞下一男婴，母子平安！”
随着张妙柯的禀报，院子里立刻成了欢乐的海洋。云浩更是觉得有些胸闷，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算是喘匀了。
窦氏停止了念佛，眼睛里满是笑意。“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哦！”一边说，一边身手矫健的进了房门。李元吉也想进去，可走到门口却被张妙柯拦下来。
“齐王殿下，女人生产乃是不洁之事。您还是不要进来！”话说的虽然客气，可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李元吉刚要说话，门却“咣当”一声被关上。李元吉碰了一鼻子灰，却没有办法发作。回头看时，却见云浩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
刚刚还说要干掉李秀宁的那些侍女，现在人家怎么会给你好脸色看。这个时候去碰钉子，真是脑子里进屎了。
李秀宁安全生产，云浩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总算盼着这姑奶奶生了，还是吩咐下人们准备打包。估计李秀宁出了月子，全家就得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去长安。差不多半年时间，估计临潼的房子也应该修造得差不多了。墨家弟子的名声，还是有保证的。
正当全家喜庆的时候，云浩却不知道刚刚建立的大唐王朝，正经历着一次惨痛至极的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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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唐 第九十章 大会小会
李二看着满目疮痍的高墌，还有那遍地的尸骸。无奈摇了摇头，太惨了！李二想到过有可能会失败，可绝对没想到会败的这样惨。
这次出征，李二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既然李渊说了，让自己有病到军中去养，做个坐纛的右军大元帅就好。那李二就坐一个傀儡而已，到了军中将军务交给殷开山和刘文静。自己就真的跑到军中养病，只要是军务一概不问。反正，只要每天有吃有喝就成。
李二知道，这是李渊因为李元霸的事情还在生自己的气。这次出征，也不过就是因为李渊实在派不出儿子来。
李渊有着强烈的上阵父子兵的情节，只要征战领兵必然会派一个儿子作为元帅。甚至就连年仅十几岁的少年郎李元吉，都被封为晋阳留守，授太原道行军大总管。这次西征薛举这么大的事情，不派一个儿子看着，李渊还真不放心。
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结于刘文静的白痴，和殷开山的纵容。刘文静身为行军长史，居然想着将队伍拉出来震慑一下薛举。殷开山碍于情面，也没有阻止。于是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武装大游行搞到了一半儿，秦军出兵。薛举的儿子薛仁杲亲自领兵数万，与唐军对峙。此时的唐军人数上占优，刘文静和殷开山没有丝毫惧怕。可就在此时，薛举忽然带着他的三千铁骑，好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直冲唐军后阵。
队伍一下子就乱了，薛仁杲从正面掩杀。混乱的军阵怎么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前后夹击，不过挺了半个时辰便全军溃散。薛举带着他的骑兵纵横驰骋，手里的马槊弯刀不断的劈砍突刺。唐军伤亡惨重，被杀者居然达到了六成。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等人皆不知去向。
待李二得到消息，带兵挺进高墌的时候。已经是回天无力！薛举和薛仁杲取得大胜之后，也需要有个时间休整。与李二接触一下，便率兵回撤泾州休整。
“殿下，这可怎么向陛下交代。”长孙无忌看着遍地的尸骸有些发傻。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众多的尸体。这场仗的规模，可远比霍邑之战大多了。
“没办法交代！死了这么多人，真的没办法交代。上表请罪吧！”李二叹了一口气，虽然昏了头的是刘文静殷开山，但作为主要领导，该背的锅还是要背的。
“那薛举……！”长孙无忌心中哀叹！
“他打了这么个大胜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想必他们也要休整。没有一两个月，薛举不可能卷土重来。咱们回长安去，要么授予我全权，要么就在长安待着。这窝囊的仗，我可不想这么打下去。”李二驳马就走，长孙无忌赶忙跟上。
长安的李渊知道了李二的败仗，立刻喊来裴寂李建成等人共同商议对策。
由于是败仗，大殿里面的气氛十分沉闷。这些从晋阳一路走来，想着跟随李渊成就功业，为子孙谋得一世富贵的大臣们，现在都变成了鹌鹑。
这一仗实在是败得太惨了，素来能征惯战的李二，居然被打得灰头土脸的逃回长安。现在整日待在秦王府里早早递上了请罪的折子待参！
见到气氛诡异，李建成轻咳一声走出来，对着李渊躬身一礼说道：“此事父皇也不必过于忧虑，秦军虽然击败了二弟。想必受创也很是严重，不然不会退兵休整。只要我军整军再战，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至于二弟嘛，行事虽然操且了一些。但对父皇的忠心还是有的，儿臣以为不必太过责罚。降一降爵位，以示惩戒即可。”
刘文静和殷开山倒吸了一口凉气，都要降爵位了还小施惩戒。若是重重惩戒要如何？难道说要将秦王殿下废了不成？他们两个是这次兵败的直接责任人，李二都要倒这么大的霉。那自己又当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出班跪伏在地上。刘文静叩首道：“启禀陛下！此次打败全系臣与殷开山之责，秦王殿下身染重病，一直在后军修养。此役最关键时候，全军覆灭几乎已成定局。若不是秦王殿下率兵来援，臣便见不到陛下了！”
“此事的确与秦王殿下无干，兵败之责全是某与刘文静之责。”殷开山也在旁边为李二开脱。
都是聪明人，知道保李二就是保自己。身为领兵元帅的李二保下来，两人也是从龙功臣。现在虽然会受到一些惩处，但李渊是个念旧的人，起复也是迟早的事情。
两人这么说话，李建成的脸一下子就黑下来。阴测测的看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教训一下对自己狂悖的弟弟，却冒出这么两个家伙来。直到现在，李建成也忘不掉李二抱着李元霸的尸体，对着自己怒吼的场景。那眼神儿很像是狼，非常的像。李建成几次做梦，都被噩梦惊醒。
梦中的李二手持强弓马槊，身旁个个是黄巾力士。黄杨大弓射出来的利箭，一下子就洞穿了自己的胸膛。而化身厉鬼的李元霸，也从地下钻出来。拖着自己的腿，将自己拖进无尽深渊。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李建成身上的汗水都会打湿衣衫。而李世民战功卓著，垒功被封为秦王。李建成虽然身为储君，可对这个能征惯战的弟弟身为忌惮。
昨夜和心腹幕僚们商量了一个晚上，想出隐蔽而连环的办法对付李世民。没想到刚刚开了个头儿，就被刘文静和殷开山打断。李建成心里，早就将两个人家里的女性问候了一遍。
“哼！丧师辱国，还保起亲王来了。秦王身有疾病，你们就该谨慎行兵。做事如此操且，以至连累我大唐军威受损。来人，将刘文静，殷开山扒掉官服，打入天牢交由刑部拟罪。”李渊没有提及李二，但眼前这两个家伙却不能不处置。不然，今后也不用打仗了。
他不能提及李二，让李二去军中养病是他说的话，一旦李二叫起撞天屈来，自己脸面上也难看。
侍卫们立刻冲上来，将殷开山和刘文静的官府扒掉。套上枷锁，就将两人押了出去。
处置了战败的刘文静和殷开山，可事情远没有解决。谁都知道，薛举不过是休整兵将去了，过一两个月还是要卷土重来的。“诸位臣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击败薛举。拔掉我大唐背后的这根毒刺，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李渊的话在大殿里面回荡，没一个人吱声。李二是能征惯战的统帅，属下刘文静，殷开山。刘弘基，慕容罗睺。这都是一等一的战将，从晋阳起兵的时候就跟着李渊打天下。部下军卒，也都是晋阳起兵带过来的老卒。这样的配置都打了败仗，谁还有胆子带兵出战。
过了良久，也没人说一句话。李渊不禁烦躁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平日里这些人都有千条妙计，万般的忠心。可到了关键时候，却是一个都不顶用。
李建成见到大殿里面静静的，可以听到人的心跳。站出来说道：“父皇，薛举虽然善战。但我大唐也不是泥捏的，儿臣请命率我大唐健儿出征。此战，儿臣必定拿薛举的人头回来。”
李渊眼睛瞪得老大，关键时刻还是儿子靠谱儿。果然是上阵父子兵，李建成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这让李渊非常欣慰。
“太子，能在国家危难社稷动摇的时候站出来。大有一国储君的风范，朕心甚慰！只是储君乃是国家根本，此事如何朕再思量一下。裴寂，唐俭，李神通，颜师古留一下，余者散去吧！”李渊知道，和这帮人也商量不出个什么来。干脆散会，改开大会为开小会。
开小会的效率就高多了，因为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发言很是踊跃。
“大哥，世民没什么大错。他手下都是步卒，本就对骑兵有劣势。被人从后面冲阵，军中又没有玄甲军。你让他如何抵挡敌军铁骑？再说，两军对垒的时候，世民也不在军中嘛！”李神通仗着自己是李渊堂弟，说话还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不过李渊也不以为意，毕竟是血浓于水。除了亲兄弟，这是自己血缘上最亲近的人。
是最亲近的人，也是最天然的盟友。即便是有时候狂悖了一些，但忠心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忠心，则是李渊最为看重的。新建立的皇朝，还是多用皇族比较靠谱一些。
“臣附议！臣也认为，秦王没有错处。”李神通带头，唐俭立刻应和。
“臣附议！”接下来就是颜师古。
“额……！臣附议！”最后说话的，就是老狐狸裴寂。
“好了，秦王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朕自然有计较，现在说说太子自请出征的事情吧。”李渊挥了挥手，他本来就没想过重处李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打退薛举的进攻。这家伙对新兴的大唐帝国，已经形成了致命的威胁。这根毒刺不拔出，李渊连觉都睡不着。
“太子打过什么仗，世民都打成了这样。太子去，就能比世民强了？别看太子年近三旬，但太子的长处在于政务，并不在军阵之道上面。”李神通还是第一个发言，他是皇族说话自然没那么多忌讳。在他看来，不管是太子和秦王都是他侄子。
作为叔叔他是长辈，品评一下小辈一丁点儿顾忌都没有。
“太子是一国的储君，如果太子出征若是有什么闪失。会动摇国本！臣以为，太子不宜出征。”颜师古为人比较中正，他是李渊驻跸长春宫时归附的新人，政治上没有明显的倾向性。所以，李渊这次才将他留下来。
“太子如果出征，事情就没有转圜余地。如果再败，那……恐怕……！”下面的话唐俭不敢说下去，秦王败了太子出战。太子若是再败了，是不是要老爹李渊御驾亲征？显然，唐俭也不看好李建成领兵出征。
“裴监，你怎么看？”所有人都发言，只剩下裴寂一个人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不吱声。李渊自然要问问这个老狐狸，到底心里有什么主意。按照以往的经验，裴寂的话总是能够对他的心思。
“臣想着，军阵一道上秦王确实强于太子。况且太子是储君，要学习的也不是军阵之道。而是军中调度运筹帷幄，太子出征的确不合时宜。臣想，还是让秦王继续领兵为宜。”裴寂不愧是李渊肚子里的蛔虫！
立李建成为储君，两个弟弟打天下这是李渊订下的基本政治格局。李渊绝对不会因为李世民战败而改变，况且以李渊的性格。别人挂帅出征他也不放心将军队交给外人，现在也只有李世民这么一个儿子在长安，可以继续领兵。
李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裴寂的话，正说到他的心坎里。而且，在军阵一道上，李渊也确实不看好李建成。
“可秦王新败，军中士气低落。慕容罗睺，刘弘基等人都没于高墌之战生死不知。刘文静殷开山也被陛下打入天牢，秦王军中也实在缺乏将才。若是秦王就这么出征，恐怕……！”唐俭有些忧虑的道。
场面又安静了下来，这一次败的太惨。不但军卒伤亡惨重，将领也是伤亡惨重。甚至慕容罗睺，刘弘基这种级别的将领都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李二想打仗，没将军可怎么成。
李渊也是眉头紧皱，这些都是晋阳起兵的老班底，最是信得过的一群人。现在损失惨重，他还真想不出谁的部下，能够顶上来。拉到西北去，跟彪悍的薛举部血拼一场。
李神通看了看大家的脸色，忽然笑道：“大哥，小弟保举一人。一定可以助世民平定薛举部！”
“谁？”李渊瞪大了眼睛，看着哈哈大笑的李神通，急切的问到。




懒唐 第九十一章 他们是我的兵
“云浩！”当李渊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里立刻浮现起了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少年郎。
“他行吗？”李渊有些不确定，毕竟云浩太年青了些。用让这种人制定军略，李渊觉得是对将士们生命的不尊重。
“大哥，您不知道。这娘子军与其说是三娘和老夫拉起来的。还不如说是云浩拉起来的，当初屈突通派兵来袭都是云小子制定的方略给打败的。就算是那些兵，也是云小子亲手训练出来的。只要您把这些兵交给云小子，这小子定然能够打败薛举。”对于云的军事才能，李神通充满了信心。
信心的来源，就是云浩在对付屈突通时所展现出来的军事才能。只有李神通知道，当初的娘子军是多么羸弱的存在。用那样弱势的兵将，达到了一次次的胜利。李神通自诩也是军阵上的行家，可他绝对做不到。
“三娘倒是说起过，云浩的事情。朕还有些不信，今天听你说起来。难道是真的？”李渊有些狐疑的道。
以前李秀宁说起云浩的功绩，李渊总是认为云浩杀了长孙孝政。李秀宁想给云浩身上加些功绩，好让自己不要重处云浩。今天李神通说起来，李渊不得不重视。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从来不说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