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唐

ps：第三更封赏！好久没有这么码字了，腰酸背痛的一塌糊涂。本想四更的，可终究力不从心。老龙，真的是老了！哎……！
祝大家中秋快乐！





懒唐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新式武器
“无忌的主意，你跟云浩说说吧！”李二的语气非常落寞。云浩很诧异，除了玄武门事变之前的那个夜晚，他再也没从李二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
“赵公的意思是，我军兵力薄弱不可能跟敌军野战。而如果守在长安城里面，无疑就将整个关中拱手让给了突厥人。待突厥人荼毒了关中之后，河北前线的大军也将没有粮饷可用。那个时候，大唐就会分崩离析。甚至，连关中能不能保全都两说。”
“不要吞吞吐吐，朕来说！”李二深吸一口气说道：“朕打算清空长安府库，想要说服颉利退兵。不过在颉利退兵之前，需要打疼突厥人一次。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有资格谈判。朕的意思是，你去带左武卫打疼颉利一次。如何？”
云浩闭目不语，屈辱！真真正正的屈辱，堂堂大唐帝国居然要清空自己的府库，来让异族铁蹄退兵。这不是懦弱的大宋，这是强悍的盛唐。
有位历史学家说过，从历史中读懂了无奈，才算是真正的读懂了历史。
李二是无奈的，刚刚夺了老爹的皇位。国内反叛势力尚未完全平定，大唐能打的军队都在河北和罗艺对峙。十几万突厥大军却已经杀到了首都门口，大厦将倾在即。李二不得不这样做！云浩可以肯定，李二的心在滴血。
“说吧！让我去打哪一路突厥人。”云浩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不能给突厥人教训。李二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突厥人对弱者一向都是赶尽杀绝。
“按照突厥人进兵的速度，阿史那咄突率领的前锋四五日后就会到达渭水河边。”李二看着沙盘淡淡的道。
“就是阵斩独孤彦云的阿史那咄突？”云浩感觉眼皮一跳。
“对！”李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面满是恨。
“我会带着他的人头回来，如果还能找到他的人头。”云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武德殿。
该死是贼老天，活在这个世上就要挣命。突厥人，不杀出你绿屎来就算你没吃过韭菜。至于突厥人究竟吃不吃韭菜，则不在云浩的考虑范围之内。
张妙柯无声无息的往铠甲上涂着蜡，独孤婉婉将一条条束甲丝绦挽在黝黑的铠甲上面。馨儿和苑儿无声无息的帮助云浩准备衣物，其实不用准备多少衣物。这次最多也就是到渭河边上，跟突厥前锋干一仗。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将阿史那咄突的脑袋带回来。独孤婉婉需要这东西，告慰他爹的在天之灵。
云宝宝拖着熊猫小花，漫无目的的走在家里。他发觉今天家里的人都不太对劲儿，所有的人走路都像是被狼撵了一样。家将们都顶盔掼甲的，他们平常都不穿铠甲。疑惑的云宝宝抬起脑袋问道：“狗子哥，他们怎么了？”
“要打仗了，打坏人！”狗子脸上的刀疤泛着暗红色的光，无论如何也要跟云叔去一趟战场。从小就被异族人欺负，狗子渴望战争渴望战场。他喜欢异族人鲜血飙飞的场面，例如浑身鲜血躺在雪地里的高丽人。
“宝宝也要打坏人，狗子哥你带我去好不好。小花很厉害的，庄子上的狗都怕它。”云宝宝抱着熊猫小花，努力让它的脑袋昂起来。还拿手翻开嘴唇，露出小花的獠牙，努力营造一副凶恶的表情。
“不行啊！坏人很厉害，比狼还要凶狠。小花打不过他们的！”狗子摇了摇头，听说比豺狼还要凶悍的突厥人，岂能是一头熊能够对付的。
云浩也在想办法，这一次他没有地利可以凭持。完全要在平原上与突厥骑兵作战，威力强大的八牛弩指望不上。这东西尽管经过多次改良，可装填速度仍旧太慢。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一般只能发射两轮。
平原作战，骑兵的分布相对比较散。八牛弩强大的穿透力，并不能转化为足够的杀伤力。
投石机显然也不行，同样是射速问题。面对非常分散的骑兵，投石机投出去的炸弹，通常情况下炸不死多少人。现在，云浩需要一种大威力覆盖性的武器，例如斯大林管风琴。
云浩搞来了很多硝石，在大缸里面加水之后用木棒不停的搅拌。大缸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硝石正在快速的与水融合。
“小子你又在鼓捣些什么？”闻讯而来的渔老，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一般来说，云浩只要沉下心来搞点东西。都会死很多人，因为这小子对杀人武器似乎非常有研究。
“一种能让炸药自己飞出去的东西！”云浩忙得连头都顾不得抬，渔老看到云浩专注的样子。也找了一根大木棒子，帮着云浩使劲儿的搅拌。
经过剧烈的搅拌，很快硝石和水就进行了充分的融合。云浩将旁边的一个大缸里面，蒙上细细的麻布。将硝石水往细麻布上倒，不多时那些洗抹布上就留下一层厚厚的杂质。缸里面的硝石水，不再那么浑浊。呈现一种乳白色。
云浩再一次将硝石水舀出来，这一次边上的空置大缸上面蒙了三层的麻布。经过这一次过滤之后，缸里的水更加清澈。如此过滤了三遍，大缸上蒙着的麻布也达到了七层之多。
得到了相对纯净的硝石水，云浩把他们放进蒸馏锅里面煮。书院以前制造硫磺，有许多这种锅。现在书院生产更多的是硝化棉，费时费力威力还不足的火药，已经处于半停产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火药的造价相对硝化棉的确是高了些。
那边等待硝石水蒸馏，这边云浩就找了口大锅。弄了整整一锅的白糖开始翻炒！
渔老不明所以，只能跟着打下手。白糖炒出来的味道非常香甜，旁边的几个学徒很有捞一把尝尝的冲动。白糖这玩意，在长安并不好搞。
云浩对这些馋嘴的家伙视而不见，不停的翻炒之下，居然将白糖炒糊了。发出焦糊味道的白糖，不再受人青睐。学徒们非常失望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这位楚国公要干嘛。
“去！去！去！去！去！都一边玩去！”渔老看到云浩前所未有的认真，把这些年青的小家伙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名墨家弟子。
炒好了白糖，那边硝石水也蒸馏的差不多。一股辛辣的味道传上来，蒸馏器里面留下无数无色透明棱柱状结晶。这就是传说中的硝酸钾，这东西是一种非常好的肥料。不过如今，云浩更愿意将这玩意制造成杀人武器。
云浩开始试验白糖和硝酸钾的配比，从一比一到一比九分别装进了几个竹筒里面。竹筒的一端用泥巴封住烤干，另外一边用火漆封好。
点燃引信之后，一支支竹筒拔地而起。好像钻天猴一样，不过高度却远远超过了钻天猴。后世用来做火箭助推剂的东西，怎么肯能比不上钻天猴。
“小子，听说你要面对突厥大军。弄这些东西做什么？”渔老有些不解的道，难道说云浩鼓捣半天，就是想弄个爆竹玩儿？
“这是个好东西，只要把这东西成排的装在木头架子上。再弄两根铁条做道轨，前面装上炸药的话。短时间内就可以释放大量的炸弹出去，对敌军的骑兵集群，这是毁灭性的打击。”云浩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里想的都是喀秋莎那种万炮齐发的场面。密集的爆炸，可以让覆盖范围内地表所有生物全部死亡。
渔老虽然没见过喀秋莎，可并不缺乏想象力。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可怕。无数颗炮弹同时从天而降，接着就是四散的钢珠铅子。那他娘的，还能有活人？
通过刚刚的实验，云浩发现四比六，这样的配比射得最远。装满五斤这样的东西，居然可以射到山那边儿。现在去找竹筒的人，都没能回来。
现在云浩用两截竹筒，前边一截装满了硝酸炸药。后面那一截则是助推剂，当然为了增加杀伤力。铅子钢珠一类的东西也没少加，木头做的尖头锥拧在竹子上。一颗标准的火箭炮弹就诞生了，五千步的恐怖射程可以笑傲这个时代任何武器。
当巨大的爆炸声传过来的时候，远处的硝烟已经蒸腾在半空中。渔老惊得合不上嘴巴，喃喃的道：“这样下去，战争就会发展成为谁打得远的较量。你的武器够得着我，我的武器够不着你。个人的勇武，将会推出战争的舞台。”
“不会的！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战争的决定因素还是在人。军人的勇武，已经牺牲精神，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这些东西，不过是军人勇武的延伸而已。”云浩知道，即便是枪械横行的后世。军人的牺牲精神，和铁与血交融的勇气同样重要。
“希望吧！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战争会是个什么样子。老夫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出征的时候，老夫跟你一起去。倒是要看看，千百枚炸弹同时爆炸，会是个什么场面。”




懒唐 第一百九十五章 渭水河畔（一）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这些场景都没有出现在云浩的视野里面，真诚的在香炉里面插上三支香。默默的向上天祷告，一定不能下雨。
关中的秋天秋高气爽，可谁又能保证不怎么下雨的天会下雨。历史总是充满了各种偶然的巧合，然后就出现了要么高兴，要么悲伤的历史事件。为了保证不下雨，云浩甚至请了慧能和袁天罡做法。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可到了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时，心里面的鬼神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出来。
带着营中众将上过了香，云浩走出了军营。月亮还挂在天上，只是淡黄色的光润已经变成了银白色。一丝朦胧的天光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云浩走下城墙。跨上高头大马，手一挥。
没有激昂的演讲，没有壮烈的口号。一万三千人的左武卫军卒，浩浩荡荡的杀出了长安城。他们要面对的，是三万名最为凶残的突厥士兵。
背水一战那是韩信干的事情，云浩自诩没有韩信的本事。只好在渭水的另外一边，将大军布置在树林里面。对于横亘在渭河上面的那座桥，云浩视而不见。
地形对于云浩非常不利，可他只能这样做。这座桥是他唯一能够做文章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大军进了树林，云浩最后看了一眼那三百七十辆用油布裹着的大车。这里面是他胜利的希望，也是大唐的希望。如果这场仗败了，不但左武卫一万三千人回不去。大唐的首都和关中，恐怕也要遭殃。
“叔儿，突厥人厉害还是高丽人厉害。”狗子跟在云浩的身边，一直在纠结这问题。一个上午都问了八遍了，在他的脑袋里面，突厥人是凶恶的。长着三个脑袋，十几条胳膊八九条腿。
回头狠狠瞪了雄阔海一眼，好好的孩子给吓成什么了。这样的人，西游记里面都找不见。
雄阔海难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逗小孩这种恶趣味是成年人才有的通病。
“突厥人也是人，两条腿支着肚子。脑袋被砍掉了，他们也会死。不要怕孩子，今天咱们就要杀很多的突厥人。记住！这个世界上，杀人最厉害的不是拿个傻大个。而是头脑，只要你够聪明。就能获得胜利！”云浩摸着狗子的脑袋，狗子死命的点头。就是不知道听明白了多少！
陷坑，陷阱早就派壮丁趁着晚上挖好。官道上也摆满了不规则的石头，这是对付骑兵很好的办法。隐蔽的地方，还布洒了一些三角钉。这东西不能洒太多，不然会惹起突厥人的怀疑。
一万三千人，在桥头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大口袋。云浩所在的位置，就是口袋的底部。这场仗的关键，就是看云浩能不能撑得住。因为在突厥人没有压上来之前，他们只能很有限度的使用火器。云浩给士卒们配备的是长矛和弩箭，到了队率一级才会有一枚手榴弹。
从早上开始行军，士卒们的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可突厥人连个影子都没有，云浩开始怀疑斥候的话，今天突厥人到底来不来了。
士卒们开始啃随身带的葱油饼，跟着云浩这样的大佬打仗就这一点好，绝对不会挨饿。葱油饼酱菜，水壶里面的清水更是管够。雄阔海甚至掏出好大的一块牛肉干，故意吃得“吧唧”“吧唧”的，惹得狗子直咽口水。
忽然，雄阔海放下手里的牛肉和葱花饼。抻长了脖子看向远房，嘴里嘟囔道：“来了。”
云浩在望远镜里面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身后漫天的烟尘，好像刮起了沙尘暴。突厥人看起来很着急，他们催动战马快速的跑到桥头，立刻发出狼一样的长啸。
看来这些人是来控制这座桥的，见到愚蠢的唐人居然没有破坏这座桥，他们都很兴奋。渭水河上不是没有渡口，可用船只渡河哪里有在桥上走舒服快捷。
五百骑兵风一样的渡过了渡口，他们非常有经验。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没有任何发现。一切平静的令人发指，那些唐人一定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对于自己的战力，突厥人从来都是自信的。只要在野外作战，他们还没怕过谁。就算是攻城战，在那种会爆炸的东西出来之前，唐人的前身隋人也不是对手。
跑了大概一里多点儿，地上布满了不规则的石头。为首的千夫长笑了，唐人就是使用这些鬼把戏。这种东西要在大军冲阵，马速提到了极致的情况下才有用。这样摆在路上，屁用都不顶。
又前进了两三里路，前面有一片非常茂密的树林。鸟儿在树枝上鸣叫，草地上还有两条野狗在嬉戏。他甚至在隐秘处，看到了一只黑白分明的花熊。千夫长笑着命令一个传令兵回去告诉大头人，可以放心的进兵。前路非常顺畅！
传令兵打马扬鞭的跑了回去，他们是冲在最前边的斥候。突厥前锋主力，距离他们足足有十五里之遥。
“咱家的猎狗，小花，还有将鸟绑在树杈上，都起了作用。公爷！看，传令兵回去报信儿了。他们没看出林子里有伏兵！”眼睛最毒的雄阔海，指着远去的传令兵道。
“传令下去，所有弩箭八牛弩都准备。常规攻击，弩箭先射击，八牛弩负责清除余孽。务必不让一人逃走！”云浩放下望远镜，对盛彦师下达命令道。
“诺！”
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当突厥人距离百十步远的时候。雄阔海手里长弓响箭射出，随着响箭五千强弩激射而出。射出来的弩箭铺天盖地，阳光甚至都暗了一下。云浩的打仗的特点就是弩箭多，在一百步的距离上突厥人就进化出翅膀，也来不及躲避。
突厥骑兵们惨叫着跌下了战马，他们没想到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被暴雨一样的箭矢袭击。许多人和马身上都中了十几箭，战马四蹄翻飞。马上的骑士，却已经去见他们的腾格里大神。
一百步的距离上，射程达到三四百步的大唐强弩是无敌的。突厥人的皮甲，根本不可能发挥任何作用。五千支弩箭一次齐射，足足有九成的突厥人被射杀。
剩下的突厥人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连调转马头都来不及。令人心悸的声音再次响起，八牛弩矢独有的“呜”“呜”声咆哮着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然后带着他们的身体，在空中继续飞行。标枪一样的弩矢，连人带马钉在地上。人在惨叫，马也在惨叫。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千夫长，被铲子一样的攻城凿烂腰斩断。上半身掉在地上，下半身却被惊马带着跑了出去。惨叫的千夫长看着自己的肠子被扯得老长，然后身子一动就被拖着走。
肠子究竟不是绳子，没拖多远肠子就被拉断。巨大的惯性带出了花花绿绿的内脏，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在暗红色的肝脏和绿色的胆囊之间不断张合。
五千强弩，一百架八牛弩。一次齐射之后，地上到处是鲜血与哀嚎。除了零星逃散的战马，地上再也没有能行动的物体。
狗子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着云浩，叔就是厉害。被老熊说成妖怪一样的突厥人，在叔的面前连对阵的机会都没有。
唐军士卒们，放下弩箭操起刀剑钩子就冲了出去。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勾进挖好的坑里面，有些马的尸体实在拉不动。干脆就地分解，巨大的斧子劈下去。鼻翼还在张合的战马，立刻四分五裂。
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大路上再一次空空荡荡。就连地上一汪汪的血，都被沙土草草的盖住。只留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儿，让人回忆这里刚刚的惨景。
阿史那咄突骑着战马来到桥头，他的前锋五百人已经继续前进。道路上显得有些凌乱，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被五百匹马踩过的地方，能整洁到哪里去？
远处的那片林子很可疑，不过看到树枝上的鸟儿。嬉戏打闹的猎犬，阳光下笨拙爬树的花熊。阿史那咄突的心放了下来，林子里如果有伏兵，这些动物不可能这样的悠闲。尤其我那些鸟，见到生人会早早的飞走，哪里还会停留在树枝上鸣叫。
科技就是战斗力，伟人的话就是有道理。如果阿史那咄突手里有架望远镜，就能看到那些鸟不是不想飞走。而是它们的翅膀被粘住，它们的脚被绑在了树杈上。至于那两条狗，根本不是什么野狗，而且云家的猎犬。只不过，临出来的时候，皮毛被弄得又脏又乱而已。
至于那头花熊，则是云宝宝对此次大战的独家赞助。为了老爹能打胜仗，云宝宝连自己心爱的小花都献了出来。这货现在闻到血腥味儿，决定爬到树上，那里或许会安全一些。可惜，过于痴肥的身子，让它无论怎么爬，最后都会掉下来。




懒唐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渭水河畔（二）
“前军随我过河！”阿史那咄突一声令下，他的五千铁骑便奔上了大桥。很快他的五千铁骑就过了河，再一次审视横亘在前方的树林。阿史那咄突没发觉任何问题，一声令下大军就开始过河。
就是他率领的这支前锋，在泾州城下围住了独孤彦云的两千大唐骑兵。看起来可汗说得没错，大唐的腹地现在非常空虚。一路上，他们甚至没有遭到任何像样的抵抗。而那些所谓的抵抗，就是一些农民自发的而已。不是士卒们抢了他们的财产，就是女干了他们的老婆或者闺女。
对付这些人，甚至用不到阿史那咄突说话。手下随便一个队正，就能将他们的脑袋全数砍下来，然后挂在树上。告诉那些汉人老实点儿，要抢你们的钱财就要乖乖奉上，要奸你们的妻女，就得乖乖脱下衣服，还得面带笑容。能够侍奉真正的勇士，是她们的荣耀。
突厥人蜂拥过河，虽然有些混乱但还算是有秩序。咄突亲自站在桥头维持秩序，过桥的人就在桥头整队。稍事休息之后，就继续向长安挺进。渭水是横亘在大军前面最后一道天堑，只要渡过了渭水。长安城就在眼前，颉利可汗说了。这一次攻打长安是次要的，要将休养生息了十年的关中抢个底朝天，才是主要的。
突厥人在前几次和大唐的战争中吃了太大的亏，现在需要汉人付出代价。男人可以拉回来当奴隶，女人可以拉回来当奴隶，孩子可以拉回来当奴隶。他们的粮食钱财可以拉回来，变成突厥人的钱财和和粮食。
过了渭水，富饶的关中就好像是一丝不挂的少女呈现在突厥人面前。每一颗澎湃的心里面，都充斥着抢钱抢粮抢女人的渴望。
看着突厥人差不多有一万人渡过了渭水，云浩回身问道：“手榴弹都发下去了？”刚刚为了防止士兵们胡乱使用手榴弹，所以只发到了队正一级。干掉了突厥人的前军之后，云浩命令每名士兵手里都要有手榴弹，而且不能少于三颗。
“大帅，都发下去了。别说来三万人，就算是来十万。只要有足够的火器，兄弟们也顶得住。了不起，咱们把桥炸了。看他们怎么过来！”盛彦师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突厥人说道，现在他很想命令投石机，给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来个齐射，五十斤的炸弹砸过去，场面一定很壮观。
“你吃撑了！桥炸了，以后还不得再修。一把年纪了，怎么不会过日子。让你看看，老子是怎么对付突厥人的。”云浩吐掉了嘴里的草梗，对着远处的渔老一挥手。
渔老立刻命令军卒们扯掉那些大车上的油布，一排排古怪的东西露了出来。盛彦师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东西，尖头的圆锥好像是木头的，剩下都是竹子做的。有些竹子选的不好，还疤疤拉拉的，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这东西能对付突厥人？
发射架的角度是固定的，这是云浩不满意的地方。可短短三四天时间，也只能弄成这样。经过试射，已经找好了弹着点。就是对面突厥人最密集的那棵老槐树，现在只要点火就成。
一声突兀的哨音，打破了林子里的宁静。那些军卒们迅速用手里粗大的信香，点燃了总火药捻。然后狼撵的一样，向十几步外的土坑里面跑过去。身子一滚进入土坑，随即操起用水打湿的布巾子捂在口鼻上。
尽管隔得很远，但阿史那咄突好像也听到了哨音。不过他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声音，目光疑惑的看向那片树林。影影绰绰好像看到了什么，刚想仔细看看。却不料想，树林里面发出一阵鬼哭一样的长啸。接着无数冒着浓烟的东西冲天而起，尾巴上还冒着长长的火苗。
“火药弹，进攻！”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阿史那咄突在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马刀一挥，带着亲兵卫队就冲向了树林。他见识过朔方城里那座巨大的尸堆，也见到过兰州城下支离破碎的尸体。
以前都是面对坚城，敌人站在城墙上施放火药弹。这一次可不一样，这里是平原。虽说树林不利于骑兵突袭，但他自信唐军绝对不会是突厥勇士的对手。
云浩耳朵里面听到了熟悉的呜呜声，跟电影里面喀秋莎施放的场面相差无几。巨大的浓烟，加上怪叫足矣形成震慑人心的视觉效果。他大声的命令盛彦师让弩手射击，可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眼见到反应迅速的突厥骑兵冲了上来，急得云浩狠狠踹了盛彦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