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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薛仁杲可以肯定,自己的马槊还没等碰到雄阔海的身体,自己的脑袋肯定会被砸扁。
铁锤与马槊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薛仁杲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株倒下的巨木砸中,胸口翻腾嗓子眼发甜。
咬着牙硬是将自己的一口血咽了下去,薛仁杲铁青着脸吼了一声:“好力气!”
从随从手里也拿过了一柄大锤,这是他的备用武器。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谁的力气更大一些。死之前,能跟一个真正的勇士酣战一场,也是痛快事。
城楼已经被清理出来,丘师利非常狗腿的搬了把椅子过来。上面还铺上一张上等羊羔皮,满地的焦尸有些碍眼。被他命令手下,用铲子都给扔到城下去。结果差点儿砸到盛彦师,被盛彦师指着鼻子骂。
云浩捂着鼻子上了城楼,尸体弄走了可那股子人油味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散的。
士卒们停下了奋战,都在看着两个白痴你一锤子,我一锤子打铁似的比力气。脸上还淌着血的家伙,举着手里的刀剑当啦啦队。大声位自己这一边的主将加油!
这哪他妈是打仗,更像是一场运动会。场中的那两位,就像是泰森霍利菲尔德。
薛仁杲这样的货,就应该乱箭射成刺猬。然后割掉脑袋,在云浩祭奠老丈人的时候,当猪头用。简单实用高效,方便快捷杀灭害虫不二选择。
刚刚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被盛彦师鄙视。看云浩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一坨大便。气得云浩狠狠踹了这夯货两脚,他娘的你凭什么鄙视老子,老子是大帅。丘师利就招人喜欢多了,怕大帅看不清楚,贴心的捧来了望远镜。一看就是能当大官儿的料!
力气的比拼看起来要分出胜负了,雄阔海每砸一下,薛仁杲就会全身颤抖。大腿上的伤口,就会有一股血泉冒出来。这货虽然强壮,但云浩不认为他也那么多的血可以流。雄阔海这货就是故意的!
薛仁杲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已经要不成了,酸麻酸麻的。拿着锤子的虎口早已经裂开,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喘口气都费劲。
雄阔海再一次抡起大锤,薛仁杲只能举起锤子迎战。两柄大锤相撞,迸发出巨大的火花。薛仁杲“噗”的一生,喷出好大一口鲜血。大腿上的伤口,终于迸裂开来。鲜血好像泉水一样喷涌!
看了看身子缓缓跪下的薛仁杲,雄阔海放下手里的锤子。深深施了一礼,背着手一副高手风范的转身就走,身后还跟着小狗腿子狗子。
薛仁杲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过了没一会儿,身子就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搐。身后的亲兵看到薛仁杲不动了,抽出刀子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结果半个脖子都被切断了。
有一个就会有二三四个,薛仁杲的亲卫们接连抽出刀子,向自己的脖子上抹过去。鲜血喷泉在冬日清冷的阳光下,一次又一次的喷涌。人好像木桩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地上。
“当啷”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掉手中武器,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丢弃武器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然也有一些发一声喊,就拿着刀子往军阵里面冲的。他们的结果就是,浑身插满箭矢倒在冲锋的路上。
只用了一个上午,加上一个中午的时间。云浩就收复了这座被称作肃州的城市,看着城外枯黄的草场。想想当年霍去病的英姿,云浩决定恢复这座城市本来的名字“酒泉”。
“大帅,这不妥吧!更改地名,需要陛下的恩准。”盛彦师惊愕的嘴巴里面,能塞进去六个鸡蛋。
“本帅身为凉州道行军大总管,改个破地名有什么可叽叽歪歪的。”云浩一挥手,就将盛彦师扒拉到一边去。这一下,盛彦师更加合不拢嘴。
“大帅,那些俘虏的军卒……!是不是要押赴长安献俘,这一战评定西北。大帅在朝廷里面,再一次大大露脸。大唐第一名将的名头,实至名归。”
云浩笑着拍了拍丘师利的脑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喜欢这样能说会道的手下,说起话来就是招人喜欢。
“多少人?”云浩懒洋洋的问道。
“也一万四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有三成都带着伤。重伤的也有个一千多,怕是这一两天会死不少。”
“都是昭武九姓余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帅在陛下面前求下了旨意,要在西北杀个血海涛天。到现在就杀几个羌人怎么成,昭武九姓既然跟随薛仁杲反唐多年。那就要也付出代价的觉悟,投降?不是谁都能有资格投降的。血的债务,就要由血来偿还。放他们一条活路,对这些年来死去的汉人怎么交代?
杀!”一个阴森森的杀字从云浩嘴里说出来,盛彦师和丘师利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可是一万多人,在凉州的时候还觉得大帅这一次不会怎么杀人。却没想到,在凉州活人的大帅,却在肃州高举起了屠刀。
刚刚被云浩怼过,盛彦师自然是不会找不痛快。几次想说话,又强自咽了下去。大帅发疯的时候,最好是别找不痛快。
凉州投诚的叛军,现在后脊梁都发毛。这位笑眯眯的大帅,是真杀人啊!一万多人,拉出城就给咔嚓了。刽子手的鬼头大刀,最后应是褪了火。没了钢口的刀,软的好像木头。被杀的人大声哀求,不求放一条生路,只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想出来的损主意,十个人为一串。绳子往脖子上一套,从城墙上往下一推了事。干净环保,符合节能减排的标准。
早上起来的时候,云浩看到了一副奇景。无数的人好像糖葫芦一样,一串一串的挂在城墙上。
强奸,抢劫这是胜利者的权利,流氓不管变成哪一方的军队,这样的本质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雄阔海穿上厚实的熊皮大氅,沿着街道信马由缰,哒哒的马蹄踩在石板路上,不时有火花迸射出来。
肃州城的土著缩在墙角,脸上涂满了烟灰的妇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恐的看着魔神一般的雄阔海。今天在城墙上,他们看见了魔神一样恐怖的雄阔海,是如何用魔神一样的手段残杀夕日城主,那可是无敌的勇士。恐惧到了极点,终于有妇人嘤嘤哭泣起来
雄阔海扫视了一眼那些嘤嘤哭泣的妇人,那些人立刻就浑身哆嗦的贴在墙角里。好像要把整个身子,都挤到墙里面去。
“熊叔,他们都怕你。”狗子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来都没也这种经历,那些女人们很像是高丽人进村时候,村里女人的样子。明明长得很好看的姑娘,非得要用灶灰把脸抹黑才行。
曾经十分痛恨雄阔海这种骑着马,耀武扬威的人。可如今作为胜利者,他居然觉得有些享受这样的恐惧。原来让别人怕你的滋味儿,居然是这么好。难道说,这就是叔儿说的强者的滋味儿?狗子从来没也过如此渴望成为强者,从来没有过。
“哈哈!狗子,叔告诉你。只要你的拳头够硬,手下功夫够强。他们就会怕你,如果不怕你,那就揍得他们怕你。如果还不怕你,那就砍下他们的脑袋。记住了,这个世界属于强者。”雄阔海用自己的马槊,挑起一个屁股在女人身上不断耸动的部下。“回去了,不要再玩了。”
“还没完事呢!”部下笑嘻嘻的提起了裤子,看着地上嘤嘤哭泣的少女,随手一刀抹断了她的脖子。然后从血泊中提走睁着眼睛的脑袋,捡起少女的金质项圈。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一脸兴奋的跟上雄阔海。
在他的身后,无数的士兵或者背着财货,或者系着腰带,慢慢的从四面八方汇集了过来跟在自己的将军后面,向军营的方向汇集。大帅吩咐了,入城之后大杀三天。今天,可是归营的日子。
“那大帅打不过你们,你们为什么怕他?”狗子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问道点子上了,大帅别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人家有这个……!”雄阔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有硬拳头的人走到哪里都可以称雄,可有脑子的走到哪里都可以称王。记住了,以后见到聪明人一定要绕路走。如果实在躲不掉,就要和聪明人做朋友。这样才能长命百岁,也就是你小子跟老子投缘,一般人你熊叔不告诉他。”雄阔海摸了摸狗子乱糟糟鸡窝一样的头发。
“熊叔,好像还是你聪明些!”狗子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懒唐 第二百零七章 厌倦了
“我说兄弟,大帅这么做是遭忌讳的事情。修改地名,那是帝王才有的权利咱们这位大帅这么做,万一陛下怪罪下来。那……!你知道,咱们这些人的富贵,可都系在大帅身上。”押运粮草的李文仲到达肃州之后,听说云浩居然把肃州的地名改回到酒泉,吓得脸都白了。
他们这些娘子军将领,最大的靠山是李神通。可李神通地位虽然高,却已经年级大了。这些年,更是明哲保身慢慢疏离军队。而他们对柴绍的感情,也并不怎么深刻。于是,云浩就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这也是李文仲当初,敢奉云浩的将令。把李靖关起来的原因。
跟其他人相比,李文仲更加需要云浩。李靖现在颇得李二重用,得罪了李靖就算是断了高升的机会。眼看靠着的大树要倒,他怎么能不着急。
“老李,咱们多年的兄弟。再说这些年俺一直跟着大帅,能说的俺会不说?可没法子,大帅认准的事情谁敢违逆。不过俺想好了,不管大帅今后怎样。这次回到长安,俺还是要回书院去。就算给大帅看家也行,大帅的恩情这辈子还不完,俺盛彦师下辈子做牛做马接着还。”盛彦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看好云浩的举动。这一次回到长安,不管立下多大的功勋,就这一件事情。就会被言官弹成筛子!
“切……!”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喝茶的丘师利笑了一声。
“马屁精,越活越回去了。整天就知道逢迎,大帅都是被你给蛊惑了。”听到笑声,盛彦师恼怒的看着丘师利。同样眼神儿的,还有李文仲。
云浩要是倒了霉,盛彦师好歹还能回书院。他李文仲去哪儿?难道要留在西北吃沙子?
“你们俩啊!就是两个夯货!哎,别动手。咱们虽然是兄弟,但动手不行。
大帅这次回去,爵位就快要升到头了。朝廷今后再也拿不出东西来赏赐咱们这位大帅,您二位想想。上一个朝廷里面,赏无可赏的是谁?”丘师利冲着李文仲,盛彦师挑了挑眉毛。
盛彦师,李文仲立刻心里一凉。上一个赏无可赏的人……!除了当今陛下,那还也谁?
“咱们大帅心里比你们两个秤砣不知道多了多少个窟窿,会让朝廷赏无可赏?这是大帅在故意犯错,即便被弹成筛子。陛下念着咱们大帅刚刚立下大功,最多也就是一个功过相抵的下场。
再说了,这酒泉地名是谁起的。霍去病!那可是大英雄,千古的忠臣。肃州地名谁起的?王莽,篡汉的大奸臣。大帅这也算是拨乱反正!还在书院里面混,没事儿多读点书。”丘师利鄙视的看了一眼两位同僚,真不知道没有大帅帮衬,这俩夯货是怎么当上这么大官的。
“就你小子弯弯绕多,额……凭啥说俺们是秤砣。”李文仲没啥反驳的,只能拿秤砣说事儿。
“你们两个实心眼儿的家伙,不是秤砣是啥。”
“我……!”
冬日的夜总是黑得很早,不到酉时天就全部黑下来。六部的胥吏忙完了一天的公务,匆匆的退出了皇宫。可还是有许多人留了下来,陛下刚刚登基。东西两线正在用兵,朝廷里的公务好像总是忙不完。
李二站在太极宫瀛台之上,好像巨龙探出了头。看到六部纷纷亮起灯火,不由得点了点头。臣子们还是尽责的,治理这个庞大的帝国,最终还是要靠他们。有些位置看着简单,可事到临头权柄加身才知道,做起来并不容易。
从太子到皇帝才知道,政务居然是这样的纷繁复杂。看起来容易,做起来累心。现在想想,还是在军中痛快些。
李二手里拿着云浩的战报,又看了看言官弹劾云浩狂悖不法的奏章。没来由的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想当初自己怎么没能想到自污这个法子。官位一天天的大,权利一天天的大。野心也就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到了最后居然生出取代李建成的想法。
在玄武门之前,更是将目标直接对准了自己的父亲李渊。自古以来,王爷公然造反的不少。可自己好像是唯一一个如此成功的,个中的心路历程不足为外人道。
内侍,宫女悄无声息的站在长长地门廊下倾听大殿内焦躁的脚步声,互相不解的传递着眼神。往常睿智,镇定的陛下今天难得的焦躁起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踱步声,似乎在传达这位天下之主的心情无比烦闷。陛下不高兴了,内侍,宫女站立的更加肃穆,喘气声也比刚才小了许多。
皇帝是龙,属于生人勿近那种。尤其是在龙悲风伤秋的时候,此时能够靠近的,只能是同体积的动物,例如凤凰。
一溜灯火从后宫蜿蜒而至,宫门前的黄衣内侍脸上浮起笑意,憋在胸中的浊气顷刻间消散无踪。
长孙就是盘踞在长安城里的金凤凰,自从窦皇后死后。长安城里面从未出现过如此尊贵的女人!
“陛下为何还不进膳?”长孙冷着声音,询问眼前的当值黄门。
“回娘娘的话,陛下自从接到了陇右来的军报,就在殿里面沉思。奴婢等不敢打搅!”
“嗯,知道了!”长孙嗯了一声,就带着人进入了太极殿。
跟随长孙进来的宫女在案几上摆了几样小菜,加上两笼包子一碗粥就是长孙给李二准备的晚餐。
“观音婢!你看看这个。”李二把弹劾云浩的奏章递给了长孙。
“陛下!这是奏章,可不是我们这些妇人能看的。”长孙笑着拒绝。对于女人的本分,长孙守的非常好。奏章这东西别说看,她连碰都不碰一下。
多年夫妻彼此间最是了解,李二对权利比较独。碰触这东西久了,就会出问题。所以前朝的事情和后宫的事情,长孙算得很清楚。
“弹劾云浩的奏章,这小子擅自将肃州改成了旧称酒泉。言官们纷纷弹劾云浩狂悖犯上,哎……!难办啊!”李二嘴上说难办,可却是一屁股做到了案几前面。随手一挥,宫女内侍们就像潮水一样退了出去。
“为了丢下这顶官帽子,他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臣妾看来,他已经厌倦了出征,甚至厌倦了为官。无欲则刚,朝廷不能拿他怎么样。这样也好,至少比今后生分了要好。至少,皇家还能和他保持着这份情谊。”长孙拿起筷子塞进李二的手里,拉着李二走到案几前。
“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是情义。最靠不住的,还是情义。这样下去,对他的确不是好事情。权柄过重羽翼丰满,就算是他没有别的想头。也难保他手下的人也难说。这样最好,他主动些对大家都好看。观音婢,你以内府的名义拨给他家二百顷地。朕现在能给他的,越来越少喽!”李二叹了一口气,开始了自己的晚饭。
造反这件事情李二是专家,因为他也成功经验。其实在最后时刻,李二心里充满了犹豫。可身边的人却一个劲儿的鼓动,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恭,长孙无忌,程知节,牛进达,侯君集……!
他们都盼着当从龙的功臣,如果李二真的不反他们也不干。就好像当年的杨文干事件,就是这些谋臣们一手策划。玄武门之后,很多原天策上将府被李渊流放的将领都被召回京城,唯有在巂州的杜淹好像被李二遗忘了。
房玄龄没有提,甚至连本家杜如晦也没有提。因为他们知道,天子不想被欺瞒。这个天下的一切都是天子的,天子可以操控但一切,但不愿意被任何人操控。
云浩准备走了,肃州几乎快成了一座死城。薛仁杲在这里经营多年,昭武九姓的人快把汉人杀光了。现在,云浩快把昭武九姓的人也杀光了。在汉代,月氏人是汉人的盟友。却没想到几百年后,他们的子孙会发生如此惨烈的撕杀。
街上到处是尸体,大冬天尸体都冻得硬邦邦的。乌鸦尖锐的喙,都拿这些冻肉吗办法。按理说冬天尸体不应该腐败,可云浩的鼻腔里面充斥着腐臭的味道。
那些在破城屠杀之后幸存的人开始收拢尸体,死了的人已经死去。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闹出瘟疫来大家都没个好。
掀起车窗的帘子,看到他们将尸体猪肉一样放到牛车上。然后由老牛拉着出城,北城门外有一座巨大的火化场。大火燃烧了好几天,都没有熄灭过。云浩几乎从不去北城,因为只要到了那里。一股子人油的味道,就往脑仁里面钻。
该回去了,总是待在一座满是死人的城市里,云浩觉得自己迟早会心理变态。杀人其实是对被杀者与杀人者的双重折磨,一个是从生理上,一个是从心理上。即便是凶恶的雄阔海,在杀完人之后也同样不对劲儿。只不过这家伙杀人太多,心理负罪感已经很迟钝了而已。




懒唐 第二百零八章 我来的目的
侯君集打量着着座不打的三进院子,他总也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可看到长孙无忌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又不得硬着头皮走进去。作为战场的主将,现在却钻进了人家的老巢。侯君集总有一股自投罗网的感觉。
“这是陛下百骑司在涿州城内的据点,你现在也做到了将军。怎么胆子还不如前几年!”看到侯君集的样子,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
“赵公,咱们的大军远在涿州两百里外。如果一旦出了事情,侯君集死不足惜。可您身份尊贵,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是大事。贵人犯险地,不值啊!末将早就说过,这事情末将来做就好。”侯君集听到长孙无忌的话,赶忙辩解道。
“你小子的心思老夫还不知道?现在也是车骑将军,这场仗打完了怎么说也能有个侯爵的爵位。起居八座,开衙建府。再也不是以前,二爷身边的护卫喽。这一次以身犯险虽然危险,但事情成了你的好处也是多多。别的不说,一个国公的爵位是跑不掉的。”长孙无忌跟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壮汉子走进了宅子,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人的说着。那派头不像是在敌巢,而像是在自家后院儿。
“国公?”侯君集激动得眼睛里面直冒亮光。绝对没想到,当年街上的一个泼皮混混,也一天也能成为一国的国公。刘鸿基那老混蛋以后再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老子就打断他的腿。他娘的,夔国公,一听就不是好人。
哎……!历练了这么多年,阴狠的性子淡了些。但多了一分阴鸷,加上涵养有限。今后要离这小子远点儿!
长孙无忌瞟了侯君集一眼,心里面暗自打定主意。
政治这东西绝对需要底蕴,刘鸿基那样的混蛋这辈子也就能混个国公。然后耀武扬威螃蟹似的,在长安城里检查各处城门。可侯君集不一样,他还年青今后说不定会被重用。缺少了涵养,也就缺少了底线。
在权利的作用下,底线会被一再的突破。野心也会像野草一样疯长,官当的越大就越想爬得越高。现在性子里面又添了些阴鸷,天知道将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种人,长孙人惹不起。也不敢惹!
“现在你写信给杨岌赵慈浩,老夫找人送过去。”长孙无忌命人找来笔墨,让侯君集立刻写信。
侯君集有些懵逼,他那点儿墨水也就勉强能看懂书信。心里暗恨长孙无忌,这混蛋为毛不早说。让行军书吏写好了带来,偏要让老子在这里出丑。
“行军书吏写的固然是好,但却非你亲笔。这么重要的信函,不是你亲笔写的人家会信?不用考虑行文,让他们直接来这里见你就好。。”长孙无忌好像看穿了侯君集的心肝脾肺肾,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侯君集就乖乖的坐下来开始文学创作。
“来城东马家老宅喝酒!”长孙无忌看着侯君集的作品,差点儿笑出声来。武人的书信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到了不能再简单的地步。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写的花团锦簇,赵慈浩杨岌那两个夯货也未必看得懂。
小心的将信晾干装进信封,仔细封好火漆。长孙无忌拍了两下巴掌,门外走进来两名校尉模样的家伙,接过信走了出去。全程没也说一句话,诡异得令人发指。
“赵公,这赵慈浩和杨岌都是罗艺逆贼的心腹。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看着两名校尉打扮的人出去,侯君集有些担心的道。从开始到现在,侯君集都觉得长孙无忌是在玩火。万一劝说赵慈浩杨岌不成,他们两个会被暴怒的罗艺剁成肉酱。
“老夫自有主张,一会儿他们两个来了,你先招待着。老夫随后就到!”长孙无忌说完,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看样子不打算再说话。
侯君集的心理好像揣了只松鼠,一颗心上蹿下跳的。不时看一眼门口,眼睛贼兮兮的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后门。
担心的事情到底没有发生,上午送信不到中午。那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就走了进来,对着长孙无忌一礼道:“人来了,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到街口。”
“嗯!知道了!”长孙无忌睁开闭着的眼睛,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侯君集道:“老夫出去一下,一会儿杨岌与赵慈浩来了好好招待。除了喝酒怀旧,别的事情不要说。”说完,长孙无忌就走了出去。
侯君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长孙无忌到底搞什么鬼。不过长孙无忌身上有圣旨,无论怎么玩儿他侯君集都得陪着。
果然,一炷香多一点儿的时间。就有仆役来报,有客到。
“你小子胆子不小,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来涿州,就不怕我们哥儿俩把你卖了?”杨岌看到侯君集,当胸便是一拳。
当年在幽州与晋阳,三人关系非常好。结伴去青楼胡混,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现在各为其主,但流氓情谊还在。不过侯君集真的不确定,这二位会不会把他卖了。
用胸口硬接了杨岌一拳,侯君集也回了杨岌一拳。旁边的赵慈浩热情的拍了拍侯君集的肩膀,侯君集这才放下心来。看起来至少现在,这二位不会把自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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