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唐

“啪！”薛延陀大长老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大唐还是要对他们薛延陀用兵，正在经历白灾的薛延陀怎么可能抵御得住大唐铁骑的冲击。跟他同样表情的，还有吐谷浑的大宗正和高昌王叔。
他们都是来大唐乞求和平的，怎想到大唐太子跪伏殿前亲自请求出兵。看起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云浩和众人一样看着使节汇聚的地方，忽然他看到了几个身着奇怪装束的人。碰了碰身边的唐俭：“那些是什么人？”





懒唐 第三百三十八章 暗战的开始
唐俭回头看了一眼云浩注意的那些人，身上穿着类似阿拉伯长袍一样的衣服。不过仔细看又有些不一样，哪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他们的袍子都是黑色的，高鼻深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哦！你说他们啊！极西之地来的大食人，因为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我们管他们叫黑衣大食。听说他们的国家距离大唐走路要走一两年，跟咱们大唐没啥关系。今天就是来凑数的！”唐俭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脑袋。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李承乾在殿上这惊天一跪，让他没了捞好处的机会。任谁平白无故少了一大笔孝敬，又是在过年这么吉利的日子里，心情都不会很好。
“大食人！听说南边已经见过他们的海盗，程处默有过军报过来。那些海盗很凶悍，经常都是劫了货物还要将人都杀死。咱们大唐的船队，有几次都是险死还生。程处默的岭南水师正在追剿他们！”岭南水师的奏报都要抄录给云浩一份儿，最近这一份儿是小年之后才到的，想必唐俭还不知道这事儿。
“哦！有这样的事情？”唐俭眼珠一亮，然后眼珠子就在眼睑里面叽里咕噜的乱转。一看就是冒坏水的前兆！
不理会这个一心想给家里谋点福利的老一辈外交家，只是大食人似乎在和高丽的使节嘀嘀咕咕。按照道理，这两个民族应该语言不通才对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他们热络相聊，应该已经成为了朋友。
正在想着大食人和高丽人有什么猫腻儿，忽然看到腰围堪比身高的尉迟恭摇摇晃晃的往自己这边走，云浩就觉得大事不妙！趁着尉迟恭被热情巴结的李义府拉着敬酒，云浩拽起胖儿子转身就走。
跟这位喝大了的酒缸喝酒，会被生生醉死。
天已经黑了，云浩打算带着儿子在长安住一晚上明天回临潼。虽然不愿意住长安，但大冷天的走夜路还是有些不习惯。
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高丽使节回元佑和黑衣大食那个叫做默罕默德的家伙，看见两人低声私语，就好像看见慧能跟袁天罡把酒言欢一样奇怪。
路边有一座恢弘的建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修建，只是圆圆的穹顶有些眼熟。让随行的薛仁贵去问才知道，这是大食人修建的庙宇。这些人传的道长安人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就是一群人念经的场所，不过这些大食人还真富裕，材料钱工钱从来都是往富裕了给。从没发生过拖欠工钱的事情，颇得百姓好感。
现在外来传教的人非常多，大多是高鼻深目的家伙。好多头发还是黄颜色的，眼珠儿更是各种颜色的都有。云浩甚至看到过灰眼珠儿的，也不知道是个啥品种。
长安人将西域来的家伙统统称之为胡人，反正这些家伙都留着一把大胡子。叫胡子总是没错的！这些西域来传教的胡人，大多传播八种宗教。长安人也宁不清楚他们说啥，反正将他们统一称之为胡说八道。
这是一次宗教大入侵，也不知道袁天罡慧能他们顶得住顶不住。反正云浩对道门信心不大，堂堂中华本土宗教，现在居然被远道来自天竺的宗教分去半壁江山，在对抗中甚至还趋于劣势。真是中华宗教界的耻辱！
喝了一些酒，自然脑袋就发昏。这一晚上睡了个光怪陆离，各种各样奇怪的梦充斥了云浩的梦境空间。而且做得梦一个比一个离奇，从外星生物一直到微观科学，无一不包。最关键的是这梦还他娘的是连本儿的，起个身方便一下回来还能接着剧情做，口渴了，喝口茶之后剧情还是按照既定轨道发展。
正在云浩困在一处貌似火星一样的地方时，忽然一阵山崩地裂。恐惧的云浩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赵江那张没有胡子的脸。
懵逼了一秒钟不到，云浩就抡圆了巴掌扇过去。老子又不是李二，你一个老太监来老子床前不打你打谁？
赵江上身没动，下身也不知道怎么就平移出去两尺，躲过了云浩的起床气。
僵尸一样的脸面无表情的道：“楚公！陛下有请！”
云浩眨巴了一下眼睛，确定眼前这个人是赵江不是在做梦。探头看了一眼外面黑着的天：“这说什么时辰，陛下找我做什么？”
“出了一些事情，事关书院陛下想请您去一趟。国公爷还是快着些，陛下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赵江态度很恭敬，可语气里面却不容置疑。
李二召唤，云浩也是没办法。一顿臭骂把赵江撵了出去，在丫鬟的服侍下开始穿衣服。
走出了房门，见到赵江就站在门口。随手扔给老家伙一个金锞子！
赵江笑着接在手里：“谢国公爷赏！书院出了大事，百骑司深夜来报。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只是陛下的脸色非常难看，国公爷还是仔细着。”
书院出了事情，云浩脑袋里过了三遍也没明白。书院到底能出啥事情，看看天上的星星。今天才是大年初一的后半夜，大家都在过年。除了必须留人值守的地方，书院都是在放假状态。就连渔老昨天也在李二的宴席上露了脸，估计现在也在长安的府邸中沉睡。
没明白归没明白，云浩还是跟着赵江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奔驰着向皇宫，到了皇宫的大门。居然看到大门洞开，云浩的马车居然径直驰进了皇宫。
心里的感觉不太妙，这大半夜的一定是出了大事。
太极殿里面灯火通明，巨大的烛山将整座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还残存着宴会的酒味儿，可如今的气氛可跟宴会有着天壤之别。
云浩不说话，径直走进了大殿。
空旷的大殿里面没有一名内侍宫人，李二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地图前小声说着什么。赵江走到大殿门口，就不再往里面走，停留在殿门口犹如一头狼狗。
“云浩，过来！”听到脚步声，李二对着云浩招了招手。
走到那面巨大的地图面前，云浩才看清楚黑色斗篷下的人。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段珪，段志玄的二儿子。虽然没有继承老爹的爵位，可在大唐朝廷里面绝对是惹不起的人物。因为他管着百骑司，真正赴宴都隐藏在角落里面的人。
百骑司在大唐的作用，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甚至权利比锦衣卫还要大，这样一个人谁看到都会头皮发麻。
“段珪！你跟他说吧！”李二眼睛没从地图上挪开，仿佛是对着空气说话。
“楚公！最近末将在监视高丽使节的举动，无意当中发现高丽使节跟黑衣大食的使节私下来往频繁。我们当然就去盘查一下黑衣大食人，结果真的发现了一桩惊天大案。书院有人勾结黑衣大食人，私自将火药和火油的配方卖给了黑衣大食人。
而高丽人，也在向黑衣大食人求购火药和火油的配方。我们已经将拿到配方的高丽人截杀，可……早在两个月前已经有一队黑衣大食人离开长安，先行回了黑衣大食。最坏的估计是，黑衣大食人已经掌握了火药和火油的配方。”
听了段珪的话，云浩犹如五雷轰顶。黑衣大食人得到了火药的配方，这已经是灭顶之灾。更加不能让人接受的是，他们还得到了炼制火油的方法。要知道，那地方可算是遍地火油。真要是让他们学会了炼油，那可怎么得了。
书院里面掌握火药配方的人，一定是高层。很可能还是渔老的得意弟子，如果那样的话会不会牵扯到渔老。会不会妨碍其他科研项目的进展……！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云浩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努力冷静下来。
“黑火药这东西配制起来其实不难，配方也想对简单。可配制硝酸火药，就要复杂得多。因为硝酸火药的工序和材料，远比黑火药来得繁杂。现在要第一时间，找到泄露火药的人。问问他到底是泄露的哪种火药配方！”
“无论是哪种火药，我大唐的军事优势都将被极大削弱。虽然我们在长安截杀了高丽人，但高丽人还是会得到配方，甚至是倭国人也会得到。到了那个时候，我大唐的军卒就会面对火药这样的武器。朕想想，都是灾难！”李二看着地图，颇为无奈的道。
“现在更加重要的是，那个人有没有透露其他的图纸。例如蒸汽机，还有飞艇，战舰等等。”云浩心里充满了酸涩，大唐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却输在了谍报战线。这是一条看不到的战线，敌人每秒钟都在企图拉拢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
无论是利诱还是色诱，无论用哪种方式方法。他们总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找到了这个弱点，人其实脆弱无比。
赵江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对着李二一礼道：“陛下！人已经抓住了！”




懒唐 第三百三十九章 烧鸡的初恋
云浩的印象里面，牢房都不会太舒服。但走进了百骑司的牢房，云浩有些意外。
桌上有时令果品，椅子上的油漆锃亮不落一丝灰尘。没有发黑腐臭的稻草，却有一张雕花的牙床，上面有崭新的被褥散发着蚕丝特有的光芒。蜡烛的光辉在玻璃罩的放大下，将房间照了个通透。这里不像是牢房，更像是普通客栈的上等包间。
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看到云浩站起来。可站了一半又颓然的坐了下去，低垂着脑袋眼睛看着地面，不敢与云浩对视。
“你要求见我，却这个鸟样。想说什么就说吧，本国公洗耳恭听。”云浩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瘦小的青年说道。
“不知道该怎么说！”瘦小的青年低垂着头。云浩也不答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能给我一支烟么？”沉默了良久瘦小青年忽然说道。
云浩摆了一下手，雄阔海从腰里摸出烟和火柴放在桌子上。
“谢了，熊爷！”瘦小汉子拿过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还不忘向雄阔海道一声谢。
雄阔海的嘴唇动了两下，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陛下要处死我么？”吐了一口烟瘦小的青年说道。
“说点儿有用的吧，有什么话带给你妹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之类，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虽然本国公很闲，但也没时间跟你在这墨迹。大宝还在家里等着我带他回临潼烤羊肉！”
“烤羊肉！哎……！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爹，从小只记得跟娘亲和妹妹在街上要饭。人家吃烧鸡，我就在边上看着。人家扔鸡骨头我就吃鸡骨头，人家扔鸡屁股我就吃鸡屁股。
大家伙儿都叫我烧鸡，可您把我从街上捡回来之前，我从来没吃过一只完整的烧鸡。大食人给的那些钱，我没花都藏在地窖里面。饿怕了！也穷怕了！”烧鸡抱着脑袋，一边哽咽一边说。
“或许我就不该把你从街上捡回来。”云浩扫了一眼烧鸡，闭上了眼睛。
“该不该的都捡回来了，我烧鸡谢谢您。是您把我送进书院，又是您让我跟着渔老血本事。说到底，都是我的一念之差。”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大帝号装配火器，因为熟悉火药的关系。书院派我去江南，一个富庶的胡商很是巴结我。带着我上花船喝花酒，然后我就遇到了如玉！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真的好像是捶了一下，那种心跳都要停止的感觉非常奇妙。紧接着，心就跳得厉害好像要从嗓子里面蹦出来一样。
如玉说话很好听，唱歌更好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通。她说她很仰慕小人的学问，向我讨教学问上的事情。还问我铁皮造的船怎么可能漂在水面上！”
“你告诉她了？”云浩的瞳孔缩得比针鼻还要小。
这货看起来对着百骑司也没全说实话，他不但透露了火药的秘密。还透露了造船的秘密，这太可怕了。要知道大食人也是善于航海的民族，大食人的尖头帆船有很多独到的地方。一旦大食人也知道了造船的秘密，虽然短时间之内搞不出蒸汽机来。
但目前的大唐绝无可能跑到中东，对大食进行威胁。他们可以集中优秀的人才，对偷窃来的技术进行研究。技术这东西有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一张纸，只要捅破了之后黑科技就会像雨后的蘑菇一样长出来。
人类的先祖茹毛饮血了几十万年，可自从会用了火之后。科技的进步日新月异，只用了短短数千年的光景就成为了这个星球的主宰生物。有了电之后就更加的不得了，短短百年的科技进步就让人类自己都不适应。
天知道有一天大唐的施礼达到大食的时候，大食人的科技水平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如果将技术传到更加遥远的欧洲，难道说就凭大唐两千多万人就想统治地球？
“简单的道理我倒是懂，可大帝号如此的复杂。我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只是简单的给她将了一些罢了！”烧鸡有些委屈的道。
“简单到什么程度！”
“我给她做了实验，用铁皮片片儿做条船也可以浮在脸盆里。”
“我……！”云浩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想问清楚这王八蛋到底说出去多少。云浩很想现在就掐死他！
“还有呢？”忍了一口气之后，云浩也抽出一根烟点上。现在需要冷静点儿！
“后来，她就问我为什么大唐人扔出来的东西会炸。”
“然后你就告诉她了？”云浩现在有点儿怀疑，这货是不是缺心眼儿。这么明显的引诱，愣是没反应过来。
“那是大唐的机密，小人怎么可能告诉她。”
“滚蛋！你没告诉她，你怎么会在这里。”恼怒的云浩甩手就把烟头扔在烧鸡脸上。
“真没说！”烧鸡气急败坏的道：“后来小人被调回长安，却没想到如玉也跟了来。只要得空就来我家看我，还帮着小妹做家务。其实她真是个好女子，只不过也是被大食人利用了而已。
她说她这些年攒了些钱财，都交给我说要我为她赎身。只要跟在我身边，为妾为婢都甘愿。我家地窖里面的那些钱，其实就是给她赎身的。她对我是真心的，绝对不是逢场作戏！”
“你就给她赎身了？”
“哪啊！我拿着如玉给的钱，加上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去赎人。可人家开出来的价格，是我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一万贯啊！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烧鸡双手捂着脸肩膀不断耸动。
“然后就有一位大食人，想请你写下火药的配方，大家参详一下。只要你同意，就会给你万贯家财。”云浩站起身来，看着烧鸡问道。
“嗯！”烧鸡看到云浩忽然站起来，有些惧怕的答应道。
“嗯！你他娘的还有脸嗯！就为了一个婊子……！”
“如玉她不是婊子！”烧鸡大声的争辩着，脖子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通红的脸上有一双充血的眸子，那样子似乎要和云浩拼命。
“啪！”云浩一个嘴巴扇在烧鸡的脸上，用力有些猛导致手都抽麻了。
“妓院里面的女人不是婊子是什么？就为了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你他娘的将大唐的国家机密泄露给了大食人。你知道不知道，多少将士将为了你的愚蠢血染沙场。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愚蠢。关中将会有多少妇人失去自己的丈夫，儿子，有多少儿子失去自己的父亲。
我当过将军，火药没弄出来之前一场仗要死多少你知道么？一眼望不到边的尸体，没过你脚面的鲜血。回到关中，有多少妇人管我要儿子，多少孩子拽着我的铠甲向我要爸爸你知道么？
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你出了事情，你妹妹都快哭瞎了眼睛。你知道不知道，渔老整天长吁短叹。还跟我求情说，能不能跟陛下通融一下，留你一条狗命。你跟着渔老快十年，可曾见到过渔老低声下气的求人？
为了你，渔老这些天请见陛下被拒绝了多少次你知道么？置师恩不顾于前，忘兄妹情义于后。无恩无义，我当初怎么把你这个王八蛋给捡了回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要为一个婊子赎身……！”云浩愤怒的咆哮着，声音之大震得窗棂乱响。
“如玉她不是婊子！”烧鸡疯了一样，张牙舞爪的扑向云浩。爪子还没碰到云浩的衣襟，人就飞了起来撞碎了花架狠狠撞到墙上。
“如玉不是婊子！”刚说完这一句，趴在地上的烧鸡就开始呕血。雄阔海这一脚还是留了力的，不然他会被活活踢死。
“还他娘的说不是婊子，用不用老子把她拉来亲口告诉你？为了套取大唐的情报，她跟一打男人睡过。还说对你是真心的……！”
“不会的，不会的。她的第一次……！”
“那他妈的是鸽子血加肠衣，你个蠢货！”云浩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脚，虽然比不得熊爷的威力，可也踢得烧鸡鼻血横流。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在骗我！”趴在地上的烧鸡无助的哀嚎着，声音之凄婉旷古绝今。
“我问你，你告诉大食人的是黑火药的配方还是硝酸火药的。”云浩决定，在踢死这王八蛋之前多问一些东西出来。
“自然是黑火药，硝酸火药的配方太过复杂。而且是每个人只掌握一道工序，我也不知道配方究竟有什么。”
总算把心放下来一点儿，好歹黑火药的威力跟硝酸火药比起来要小很多。可这也会死很多人！
很想再踹这王八蛋几脚，可看他趴在地上的可怜样子又不忍心。刚想走，脚却被烧鸡抱住。
“国公爷！陛下最为信任您，您神通广大。求您把如玉救出来，她是无辜的！她真是无辜的，都是被大食人给逼的。”烧鸡的牙上沾满了血，脸上也满是鲜血。样子极其恐怖！
总算是明白这混蛋为啥要见自己了，原来就是为了那婊子求情。他家里的妹子要哭瞎了眼睛他不管，他的老师为他四处奔走他也不管。现在满心的就是那个婊子！
云浩很想再踹几脚，可很怕把他踹死。这么死算是便宜了他！
“一会儿把那娘们儿给他带来，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是多么蠢的一个蠢货。”云浩脚一登，从烧鸡的手臂中挣扎出来转身就走。
大食人的使团被全员抓获，百骑司的人已经乘坐着飞艇赶去了扬州抓捕余党。云浩觉得百骑司这么干有些徒劳，大唐现在商业发达。别说长安，就是扬州广州泉州这样的通商大邑里面，也都有数量可观的胡子。你知道哪家的胡子是细作，又或许是胡子都是细作。
打击了他们，就等于打击了海外贸易。唐人的船再大，也撑不满整个大海。再说，每年收上来的关税厘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长孙无忌的算盘里面，这是一项大收入，等闲人不得插手。
这种事情，其实还是要扎牢自家的篱笆墙。云浩专门给李文仲写了封信，告诉他要好好告诫一下大帝号上的那些工匠们。别出去喝点酒儿什么事情都跟别人说，扬州刺史也会配合着百骑司清查地方，尤其以大食人为主力的胡子绝对是重点目标。
李二永远是大气的，天然的自信心让他可以面对一切困难。云浩愁眉苦脸两天，牙床子都起了包之后，进宫看到了李二。这家伙居然在若无其事的啃老苞米，看样子吃得非常香甜。
“你怎么愁成了这副样子，怎么鼓捣出来的好东西被人偷走了心里不好受？”李二翻眼看了一眼云浩，再次将注意力凝聚到眼前的苞米上。
“牙疼！”
“你就是心思太重，这种事情可以保一时的秘，绝对不可能保一辈子。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就好像这玉米和土豆，你只要在山东河北种植了。高丽迟早也会有，有了这么高产的作物，高丽人也不会有饥饿之忧。渊盖苏文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真心臣服过。恐怕朕真的看下他的头颅，这小子估计也不会真心向朕臣服。
更何况那黑衣大食远在万里之外，就算咱们派出大军。别的不说，光行军就得走一年多。听说那黑衣大食也是西方的强国，兵去少了不管用，兵去多了大唐脆弱的经济将会被拖垮。
再说，那黑衣大食副使已经走了两个多月。现在你就是骑着快艇追，恐怕也很难追上。再说西域地形复杂，侯君集去了都会生病，你这身娇肉贵的还是算了。”李二很鄙视的看了一眼云浩，好像他眼里的云浩就是一坨大便。
“是不是臣再去一趟高丽，将高丽荡平。”云浩始终认为高丽人是个大麻烦。
“算了吧！你还是好好在家待着，朕另有办法。”李二神秘的一笑。




懒唐 第三百四十章 亡羊补牢
如果说大冬天里面，长安最舒服的地方绝对是临潼的楚国公府。没有什么之一！
烧鸡的事情给了云浩很大的打击，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句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自己辛辛苦苦鼓捣出火药来。又鼓捣出了许多好东西，让大唐站立在世界科技的巅峰。
暗战！这种戏码原以为只会出现在谍战剧里面，却没有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长安城，居然就有余则成的存在。
如果不是百骑司监视高丽人，无意当中破获了这样的案子。说不定烧鸡还不会被抓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唐的损失会非常巨大。而长安城里面还有没有烧鸡，还有没有如玉只有天晓得。
“这些年是咱们疏忽了！”暖熏熏的炕上，云浩和渔老对面而坐。桌上摆着几盘小菜，酒壶里面烫着二两烧酒。云浩不喜欢喝烧酒，事实上他现在讨厌喝酒。一些推不掉的宴会上，只是拿葡萄酿凑合一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