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没人派我来的!我真的只是送饭!”小白脸慌张的看着慕忠诚与慕樊辰。
只可惜,慕樊辰与慕忠诚早已双双捂着腹部,汗如雨下。慕樊辰到离开前都还不忘将小白脸审问之事交给慕樊华。慕樊华看着他们两父子消失在营帐之外,慕樊华冷声一笑,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露出邪恶的眼神。
......
慕樊辰与慕忠诚脸色苍白,扶着营帐归来。掀开布帘,看到慕樊华坐在位置上悠闲的饮茶磕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葵花籽,青森正替他按摩手指。再一看地上的小白脸,跪也还是跪着,只是脸比刚从茅坑里出来的慕家父子更难看,唇齿也不受控的打在一起,身上却没任何的伤痕。
“怎么样?”慕樊辰问道。
“全都招了......”慕樊华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对付这种人哪用得着刑罚呀~
“按照军法,你应受四十棍棍刑,但你且是将门之后,族人五品官职之上初犯刑罚减半,二十杖!立即行刑!”慕忠诚将令牌抛在小白脸的面前,冷眼相向,本来便不太喜欢这马屁精,如今还想着害人,“来人......拉下去。”
“将......将......将军!我......我没有!”小白脸被两个小兵架出营帐,双腿使劲的乱蹬,“将军......将军!将军——”
慕樊华看着地上的拖痕,将茶盏放下,突然笑开了,摇摇头道:“唉......还真是逗。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慕忠诚点点头,四人一齐寻来自己的马尔,翻身上马,行到营门之时,慕樊华又仔细的看了看侍卫长之子,将要远离的一刹那,挑眉一笑悄声说:“前途无可限量......”
四人行在夕阳之下,慕忠诚忽然问道:“听樊辰言,樊华你名下可是有一间酒楼?”
“小酒楼罢了,父亲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那倒不是,只是很好奇你未经世事,为何却懂得如此之多?”慕忠诚摸摸胡子,眉头皱起来。
慕樊华摇摇头,笑道:“那是了,倘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灾祸,想来我这辈子都不必出谷的吧?父亲自然也记不起还有这么个儿子。姑姑教的也是极好的,从未教过这些,可是樊华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你就当是天赐的吧。”
沉默了许久,慕忠诚紧皱眉头,走在前边,慕樊辰悄言:“我很好奇,你是用个什么法子让他招供的。”
“很好奇吧?其表无痕,却畏我如狼虎,大哥哥也很奇怪吧?”慕樊华的桃花眼笑起来弯成月牙状,“其实很简单,我就是让青森把他绑起来,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点了笑穴。”
“只是这般?”慕樊辰难以置信。
“只是这般。”慕樊华拍拍慕樊辰肩膀,“大哥哥还是嫩了些,这世人皆能挨得住痛,却无人能挨得住痒。并非拳脚相向才能让人口吐真言的。”
“弟弟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倒是知道得颇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慕樊华假装惊慌得将手抬起来护在胸口,“大哥哥莫欺负我啊。”
“我是那种人吗?”
慕樊华与青森点点头。
“算了,我看你的聚福就不错,我们去聚福喝点小酒,如何?”
“哟?倒是不怕我跟那小白脸一样将菠菜和韭菜搅在一起给你吃呀?”慕樊华讥笑道。
“你若是敢让我将菠菜与韭菜同食,我下次便让你吞下一碗巴豆,哼。”
惊马之华 第二十三章
慕樊华与慕樊辰一直喝到皎月将落之时,方才醉醺醺的回到府上。慕樊华被青森架回房内,刚上了床便一泻千里,还是青森呈来的解酒汤才安宁些。
迷迷糊糊,慕樊华爬起来解手,青森却从房梁上跳下,将慕樊华吓得神志清醒,手一抖尿全洒了出来。
慕樊华快速将裤腰带勒好,大骂道:“吓死爷爷我了!你......你这么晚干嘛?”
“属下只是听闻有动静而已......”
“我不过是起来解手,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慕樊华喝了杯水,躺回床上。
“四更天!咚——咚——咚——咚——”更夫在道上报更,待响声过后,慕樊华正要安心入睡!
“嗒嗒嗒——”
一阵响声,是从头顶传来!这是瓦片才会发出的声响罢,若是在白日到还能说是野猫杂雀,只是这四更天,怕是只有一些个夜猫子吧?
慕樊华给青森比了个手势,青森便跃回房梁,两人假意睡过去。
青森与慕樊华半眯着眼睛,忽而看到一阵床边一阵烟雾,莫不是迷魂香!慕樊华侧过身,将面朝向外边,被子盖到鼻子下边,使劲的掐着自己人中,疼得自己受不住了才撒手继续装睡。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穿得黑漆漆的人从窗口进入漆黑黑的房内,差点还碰倒了窗边的兰花。黑衣人似乎很是大胆,也未检查慕樊华和青森,便直径朝着书桌走去。从胸口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一堆画卷之中。
慕樊华可是看得真切啊,到底是何人啊?虽是蒙面,可身子瘦弱轻盈,身上散出女子喜用之花香。在这府内,还有这等人?不对,将军府内......即是将军府,想来会些功夫也是很正常的。想着忽然没注意动了一下,发出布料摩擦之声!
那人缓缓的朝着慕樊华的方向走来,青森在房梁上瞪着眼睛,慕樊华将手伸出被外,比了个手势,青森无奈只能干看着。
黑衣人走到床边,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慕樊华,好似一个鬼魂,特别是直勾勾的眼神,慕樊华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感到背后发凉。慕樊华翻了身,转到另一边去。黑衣人从腰间拔出锃亮的匕首,猛然刺下去......
停在慕樊华太阳穴两寸之上的地方。
青森看得呼吸都停了下来,慕樊华也是暗自的冒冷汗。黑衣人看慕樊华毫无动静,将匕首收回,一个翻身跃出窗外,将窗子合上。
慕樊华未敢立即起身,还是等了好一会,确认了黑衣人不会再回来才做起来。他擦擦自己额上的汗水,叹了口气。
“呼——真是吓死我了。”
“少主无碍?”青森从房梁上下来,为慕樊华倒了杯水。
“无碍,无碍,那人若是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又去书桌那边弄什么乱七八糟,她不过是想试试我是否醒着,我若避开,她定然会再刺过来。”
“那人去书桌那边做了甚?”青森问。
“看看便知。”慕樊华走到书桌边,把画卷全都从瓶子里倒出来。
“啪——”瓶子里掉出一串珠子。
青森拾起,递交慕樊华。慕樊华对着月色细看......这串珠子是菩提根做的,好生眼熟......
慕樊华思虑下,将菩提根手链给青森,冷冷的道:“把它放老太太那去。”
“这......”青森不明其意。
“悠着点,老太太可是过来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你下手可小心点。放在老太太的首饰盒里就够了。”
“是。”
慕樊华打个呵欠,伸伸懒腰又一觉睡到大天亮。到底是哪个不知死的王八蛋敢这么做?睡足了再去看看府内什么动静。
“少主,少主......”青森站在床边,推搡着慕樊华,慕樊华不耐烦的翻个身继续睡,看他这般,青森将被子一掀。
慕樊华打了个激灵坐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正午食时。”
“走走走,更衣,吃饭去!”慕樊华火急火燎的想要出门去。
青森扶着慕樊华,兴许是二人昨夜里睡得不大好,面色都有些蜡黄了,加上慕樊华早上一睡到正午早饭没吃,双条腿都酸软无力。
慕樊华走到饭桌前,大家都已经开始动筷了,他一屁股坐下来,显得有些无礼。
“樊华,怎么今早不与老祖宗问安啊?”慕忠诚苛责道。
“唉,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睡到了现在,都没醒过来,明明是与大哥哥一齐去喝的酒,大哥哥也明明醉得比我厉害些,怎么我就是起不来呢,真是奇怪,害得我早饭未吃。”
“若是有心,怎么的也是会起得来罢。”二房聂萍讥讽道,不时的看向老太太。
“娘......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吧。”慕馨扯扯聂萍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道。
“你又知道他不是?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主。”
老太太把筷子拍在桌上,怒言:“吵什么!吃个饭都不能安静些?”
慕樊华抄起碗筷,急速的扫荡过桌面。凡是聂萍看上的菜都以眨眼的功夫消灭掉,待他吃饱喝足,二房都傻眼了。
“哎?柳姨娘,今日怎么吃得那么少?心神不宁之相。”慕樊华看向三房柳如梅,她正坐在慕樊华的对面,筷子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好几次,还不时的叹着气。
“对呀,妹妹今日是怎么了?”萧菁菁假意问道。
“我......”她欲言又止。
慕樊华看在眼里,听闻这个柳如梅身子羸弱,性子也是不温不火的,流产了两次膝下无子。家在洛城,是慕忠诚去到洛城看上的,便娶进门。只是嫁稀随稀嫁叟随叟,便到了京都这,离家万里远,唯有思乡之情的书信一封。
当初进门之时,萧菁菁和聂萍可是百般阻挠。聂萍诞有慕馨一女尚未无子,且还有理由阻止她。只是这萧菁菁,已然有了慕樊辰却不知道安的什么鬼胎。
“妹妹,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道,都是自家人。”萧菁菁还真是皮里春秋啊,想来也不是萧菁菁干的,看她这幅模样,她定是以为柳如梅出了什么岔子。
“唉,那我就说了,当初我嫁进慕府,我娘给了我一个菩提坠子,便是算进了嫁妆里的。谁知道还没几年菩提坠子就不见了,接着我连续两次小产,我在信中同我娘诉苦,我娘是觉着这是丢了菩提坠子的报应啊,她便又寻来了一串菩提根,是由高僧加持过的,我天天戴在身上,可是昨晚我放在枕边,今早便不见了!”
“是不是似锦给你放别处了?”慕忠诚言。
“怎么可能!似锦是我的陪嫁丫头,最是解我了,且我问过她,她也说没看见呀!”
慕樊华暗暗观察柳如梅,可情之深意之切,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到底是谁要加害于他呢?
“那便是出了家贼......”慕樊辰冷冷道。
萧菁菁听到慕樊辰这句话,仿佛惊醒一般,两眼放光,忿忿道:“召集府内上下所有人!我倒是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哼。”
下人将桌上佳肴撤下,换上清香的茉莉花茶与精致的点心作为饭后茶余。大家便还是围坐在一起,看着府上所有家丁女仆聚集在前院。
“苏妹妹怎么没到?”聂萍问道。
是了,今天都没注意到苏烟儿没到场,莫不是她?不对,这是曼姨的人,怎么会加害于自己?且她不到场,嫌疑最大,谁会这般把自己陷入事情当中。
“去,把她叫来。”萧菁菁对着下人冷冷的道,眼里迸出火花,小蹄子真是不把自己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慕樊华饮了一口茶,在青森耳边嘀咕什么,青森点点头,又继续站在一旁如一块木桩。
“大夫人?还是赶紧审吧,别耽搁了大家的时间了。”慕樊华嘲讽道。
萧菁菁起身,提着裙摆,缓缓步入下人之中,冷言:“今儿,咱柳姨娘随身戴着的菩提根可是丢了,你们当中......到底是谁拾到了呀?”
下人不语,尽缩头夹尾。萧菁菁又接着道:“你们不语,那便是出了家贼咯?”
下人依旧不语。
萧菁菁一甩袖,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一些个家丁站出来,毕恭毕敬,想来是萧菁菁的人了。
“给我一间一间屋子好好的搜!谁找到了柳姨娘的菩提根手链,重重有赏!”
慕樊华心里冷笑,一间一间搜?这将军府内房间百余,这是要搜一整天咯?即便是这茉莉花茶再醇香也怕是众人难挨啊。
“大夫人,这府内房间百余来,大家总不能在这干等着吧?不如大家各回个的房,谁也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可好?”慕樊华言。
“嗯......樊华言之有理,即是这般,大家散了,都回房内,没搜到的不许出来!”慕忠诚接过话,一开金口,禽鸟尽散。
慕樊华回到房内,将门窗紧闭,对青森道:“我交代你之事,莫要惊扰了府内的主子们,要不动声色的给我好好的把她祖宗八代给我查个遍,知道了吗?”
“是......”
“今日,我们且好好休息,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青森犹豫了,毕竟是要照看主子的,这么肆无忌惮的休息,他可是从来没有,往日也是见着主子在安全之地他才能在一个角落眯上一会。
慕樊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毕竟不是在梨花谷,是该改改做派了,该休息就得休息,你的主子是我,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无需置疑。”
看来,是要再找个侍卫与青森日夜颠倒的轮班了......
惊马之华 第二十四章
等了老半天,总是是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些下人去搜慕樊辰那马马虎虎便过了,到了自己这可是连茶壶都没放过。
慕樊华看着下人乱翻着自己的东西,幸好那些个宝贝都藏房梁上了。他在一旁看着到底是谁指使他们搜得那么仔细的,可是却发现个个都这么般,毫无分别。按理说萧菁菁既然不知道是他,那么这么搜得如此仔细?这么认定是他?还是说除了她亲生儿子,其他人都搜得如此仔细。这不是找茬?
看着房里乱七八糟,慕樊华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冷冷道:“你们方才搜大哥哥那也不见得那么仔细呀,到我这就特殊对待?”
领头讪笑,贼眉鼠眼的,道:“不是不是,这不是世子一个大男人,要拿柳姨娘的手链干嘛呢。”
“哟?”他冷笑,“说得......本少爷不是男人?”
“不是不是......”
“你跟大娘说说,护短也要有个度呀,呵呵。”慕樊华往太师椅那么一靠,面若冰霜,把那些下人瞪得畏手畏脚的。
领头的无奈,只能作罢,最后还虚情假意的说:“打扰二少爷了,打扰了,呵呵......”
“狗奴才。”
慕樊华看着门外,慕樊辰匆匆经过,他走到书桌边,提笔,写了几个字,交给青森,桃花眼一瞥,青森便知道该干嘛了。慕樊华跨出房门,朝着大厅走去。
“废物!”距离大厅尚有一段距离,便听见萧菁菁的怒骂,“你们搜了半天,还未搜到!”
慕樊华皮笑肉不笑的上前道:“大娘何须跟这些个奴才置气?”他看到一排排的奴才面前多少好茶盏都碎了一地了。
“那是了,樊华对此有何见教?”萧菁菁将话一转,矛头便指着慕樊华,没有见教就插不上话,有见教就会被抓住尾巴。
“还能有何见教呀大娘,这些个不中用的奴才哟,直接剁了手不就得了?”
本就在萧菁菁盛怒之下哆嗦的下人,听到慕樊华此话,噗通一声跪下来,扯着萧菁菁的裙角求饶。萧菁菁从下人手中扯会裙角,一副嫌弃之相。
“有时间在这求饶,还不赶紧去找!”萧菁菁拍着桌子。
“不是奴才们不找啊,实在是找不着啊!”一个下人大胆的回复她。
慕樊华冷笑一声,邪魅之相皆露,笑言:“手串难道会长脚跑咯?你们若是挨间找,怎么会找不着?你分明就是那借口搪塞我慕府的主母!”
萧菁菁被慕樊华捧得骑虎难下,只能继续问道:“说,还有哪里没搜?”
“还有......还有老祖宗和苏姨娘还有老爷那没搜......”
说到老祖宗,萧菁菁的火气都灭了一大半了,沉默一会,慕樊华看她那样子,自然是不能让她下来了,接着道:“想来老祖宗他们也不是那种人的,不过他们手下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还是要查查为好,是吧大娘?。”
“那是......那是自然......”萧菁菁笑着极为勉强。
慕樊华起身,瞥了一眼在地上跪着的下人,哼,让你嘚瑟,修理你还是两句话的事情。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到花园拐角处,忽而被人叫住,蓦然回头,发现这不是他的将军父亲吗?
“爹?”他站在原地,未动。
慕忠诚缓缓走向他,叹着气,搂过他的肩,边走边说:“陪爹走走吧,你长那么大,爹还没好好跟你说过话。”
“......”
“刚出谷时,必然艰辛吧?”
“还好。”
“聚福楼你做得很好,只是胡期你不当杀啊,太过显眼了......”
“那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那是何人?”
“不知。”
慕忠诚被慕樊华的回答弄得接近无话,眼眶红润,拍拍他的肩膀,哽咽道:“只要不与曼蝶走得过近便好......”说完自己缓缓的走开了。
父子一场,慕樊华竟是连两个字也不愿多说。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有所亏欠了,可也不至于惜字如金的地步。可慕忠诚永远也不知他们隔着的不单单是那个已经命丧九泉的女子,还隔着的是一个大大的山谷和与世隔绝的十八个春秋。
慕樊华回到房内,静静的候着门外的动静,他着实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与他过不去啊。未等来暴风雨,倒是等来了满头大汗的青森,慕樊华给他倒了杯茶。
“说。”
“柳如梅家本住洛城,祖辈为商,可因为父辈瓜分产业,加上经营不善俨然已经是强弓末弩了......”
“哦?”慕樊华显得兴致勃勃,“经营涉及哪些方面?”
“涉及面极广,但之前主业是布匹。”
“哦......继续。”
“柳如梅嫁入慕家已有些许个年头,两度怀孕,可最终无果,皆因小产。属下顺带查了柳如梅的饮食起居,这是柳如梅所食。”青森递上一张写满菜名的纸。
慕樊华扫了两眼,问道:“你看出什么端倪没?”
“没有......属下才疏学浅未看出端倪。”
慕樊华将纸递回去,冷冷道:“拿去给郎中看看,悄悄地......对了,还打探到什么?”
“哦,对了,听那些个下人说了,萧菁菁和柳如梅可是有些过节。萧菁菁在背地里说柳如梅的话可难听了,还说小产就是萧菁菁干的。”
“萧菁菁什么人,一看便知了,说的什么话手指头都能想得到,只不过小产之事我倒是不太相信是她干的......给我好好查一查此事。”
“是。”
慕樊华瞧着晚饭的时间也要到了,连忙赶往大厅,今天都没让青森给开小灶的,这肚里不太舒服,一直在捣腾。
此次慕樊华是最后一人入席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慕馨身旁的苏烟儿,打扮得倒是好看......一顿饭下来,不知为何是出奇的安静,往日萧菁菁与聂萍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特别是那聂萍总是爱没事找事给人添堵。
期间慕樊华也是很担心老太太跳起来大发雷霆,可没想到一顿饭便是这么的安静吃完了。到了散伙的时候,老太太和萧菁菁还有柳如梅留了下来,慕樊华拐出门便躲着听老太太什么动静。
“说,菩提根串子怎么会在我那!”
“......”
“菁菁,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退一万步讲,我就算是做,也不敢对着老祖宗你呀。”
“可今日为何你的人理直气壮的进我那去搜!”
“今日樊华也在,若不都搜了,怕有失公允啊,哪想到串子在老祖宗你那......”萧菁菁的话是越说越小声。
“你们素日便小打小闹,今日之事我是替你瞒着以保全你主母之位,可倘若你下次再这般,我定饶不了你!”
“我......”
“退下吧......”
“是......”
慕樊华躲在门后,听到渐进的脚步声,拔腿就跑。说来也奇怪,这老太太如此护着萧菁菁,还当着柳如梅的面,柳如梅也是一声不吭的,不是婆媳总也处不好吗?这慕府倒是怪了,婆婆反倒护着媳妇。
看来萧菁菁和老太太也要更仔细的查查才行了......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这人也是极容易上火的。听着门外蝉鸣,慕樊华躺在罗汉椅上心里一阵的烦躁,这天热得连饭都吃不下,加上将军府软禁他,这胃口一天不如一天,每天只吃从冰室里冰镇出来的绿豆汤、梅子汤与一些瓜果度日,人也黄了不少。
青森在一旁用蒲扇给慕樊华扇着风,慕樊华端着一本书却心不在焉,盯着某一处问道:“听说昨儿个萧菁菁发月钱了?”
“是,发了五十两。”
“才五十两?!”慕樊华诧异。
“属下也觉着是少了些,可是萧菁菁说将军的月钱也不过是五百两,家里大大小小和各种支出,五十两已然不错。”
“你就没问别的?”
“别的?”青森不解。
慕樊华一个脑瓜崩打在青森头上,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不懂问问慕樊辰的月钱啊!再说了,我爹就算月钱五百两,可实际上慕家还是有很多间铺子的,整个府上的钱至少也要在八百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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