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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阿柔啊......”
“奴婢在。”她看着聂萍一脸的哀伤,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聂萍将婢女托起,让她坐回原位,道:“你随着我嫁入慕家已然十余载矣,你与我同舟共济,对我赤胆忠心,我在慕家也就你这么个心腹,我就信你这么个人......
现如今我在慕家大势已去,父亲又仙逝,聂家也是一日不如不如一日了......倘若我在这个关节眼上出个岔子,我怕到时候会影响到整个聂家。萧菁菁又一心的想除掉妾侍,就算是小事经过她也便是大事了罢,我不能,让她捉到我的错处。所以我打算......”
听到这,那名叫阿柔的婢女已然明白,她跪在聂萍的膝边,扯着裙边,哭诉道:“小姐......小姐断然不会如此狠心的对不对?”
“所以我才将你交出去,他只不过是个庶子,又不得老太太的心,到时候我会私底下为你求情的......”聂萍将裙摆从她手中夺回,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下人上前架住阿柔,将她向一旁扯去,只是这阿柔依旧是不死心的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小姐!小姐!啊......阿柔知错!小姐!”
聂萍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抿了一口茶,便朝着前门走去。一名散着青丝,衣抉飘飘,眼带桃花的男子手中执着折扇候在前门,他瞧见聂萍前来,行了个礼。
开口道:“姨娘可否做个决断了?”
聂萍讪笑,说:“樊华,此事是我管教无方了。阿柔这丫头与我相伴几十年,现在她犯了事,我虽是她主子,可是也不能护短有失公允不是?”
“那是自然。”
“我往日是太宠着她罢了,可是她以前是不坏的,樊华便卖姨娘这么个面子吧?饶了她?”聂萍战战兢兢的打量着慕樊华的喜怒哀乐,捏着帕子的手冒了一手的汗。
慕樊华沉默了好久,看着聂萍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便觉得很舒服。虽接触不过,不过这墙头草的气息可是浓郁的很呢。
他噗嗤一笑,道:“樊华自有分寸。”他甩袖而去,不带任何商量,人在他手上她也没得商量。如果他是她,他是绝对不会交出阿柔的,阿柔可是她的软肋,虽然她能免受父亲的责罚,可是阿柔替她做了什么坏事,那便是不得了了。
虽然看着这聂萍做事是比风风火火的萧菁菁稳妥,可再稳妥的人脑袋也有发热的时候。把自己的软肋交出来,想必她是没意识到她或许要受制于人了。他倒是看看这聂萍在慕家做了多少的坏事,看着样子跟萧菁菁也是半斤八两。
待他回到书房,两个下人扛着一个麻袋来到门上,将麻袋随手一扔便没了人影。这聂萍还真是让自己为难,幸好今日杏雨院没人。慕樊华给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便扛着麻袋从后门出去了。今日慕樊华已将小豆托付于柳如梅,柳如梅那自然是很放心的,毕竟一个孩子。
慕樊华将阿柔带到了城西一间古屋,这间古屋是曼蝶给他的,用来藏匿一些“东西”是最合适的了。
青森把阿柔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又用一盆水淋醒。阿柔醒来看到慕樊华翘着腿在她面前打量着她,吓得连话都没敢说。她且看看四周,这地方昏暗又潮湿,绝非将军府内,而且将军府内怎么会有一个地方放着三十二套刑拘?
看着刑拘,阿柔便哭出了声,“二少爷,您饶了我吧,阿柔有眼不识泰山伤了你的人,是阿柔不对,阿柔上有老下有小,阿柔知错了,二少爷!”
慕樊华看着青森烧的那盆炭火,假意道:“我也不想伤着你啊,可是若人人都这样该如何是好,只能抓着你以儆效尤咯。但是嘛,也不是非要你来,这一切都好商量不是?”
“是是是,一切都好说啊,二少爷!”
“那你能不能把聂姨娘之前都做了什么告诉我呀?”那双桃花眼一挑,看得阿柔是心里渗得慌。
“小姐她人很好的,什么......什么都没做,对了,什么都没做的......”
慕樊华一阵冷笑,看着烧红的炭盆,摇摇头,青森便放下烙铁。眨眼之间,青森点了阿柔的笑穴,阿柔开始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竟分不出是哭还是笑了罢。
“你若不肯说,那便这般笑下去吧,笑着笑着便会衰竭而死,别怪本少爷心狠手辣,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阿柔笑着泪雨俱下,她实在无暇再多说一句了。半个时辰过去,慕樊华等得不耐烦了,命青森拿了只鸡来。
“青森啊,我想吃新鲜的烤鸡肉片,你会做吧?”
“会。”
“那便好,做吧,我要吃最~新鲜的。”他眺了一眼还在柱子上哈哈大笑的阿柔,冷笑一声。
其实这最新鲜的肉,便是取下的瞬间了,要在鸡还活着的时候,还有知觉的时候,一片一片的将肉划下,手法与凌迟极其相似。这阿柔活了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也是听过凌迟的。
虽然青森没有给别人凌迟过,不过这手法倒是可以吓吓人的。慕樊华在炭火上放上架子,刷了一层油,给青森个眼神,他便摁住鸡拔掉一部分的毛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出肉片来。
他将肉放在铁架子上,肉被烤得滋滋作响,可青森手上的肉鸡还是活蹦乱跳的。阿柔虽是笑着,可眉宇间却是畏惧,恍如自己才是那案板上的肉鸡,已被划下肉片。一只鸡吃到一半,阿柔看着那鸡身上肉都见红了,可还是活蹦乱跳的伸直了脖子乱叫,她终是愿意喊停了......
“好了,便丢这吧。”慕樊华拉开帘子,看看马车外的景色,这里很适合这个贱婢的。
青森将麻袋扔下马车,一个人将麻袋拖到门后,他恭敬的弯着腰,道:“公子慢走。”
“嗯,代我跟曼姨问安,记住这人还要还回去的,下手别太重了。”他下了帘子,让车夫直奔府上。哼,跟他玩......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说的话竟是三分真话七分假话,当他是傻子?
慕樊华回到房内,如同垂死老人,浑身的酸痛,他躺在床上,让青森端来文房四宝,在床上躺着写了两页的信笺,递给青森道:“交给曼姨,别让人看到了。”
“少主当真要这么做?”
“干嘛不做?钱从来不嫌少的,去。”他摆摆手,让他退下。
信中他提到,想再开个饰品铺子和布料店,想来曼姨在京数十载,这么点钱还是能借给他的。但信中,重中之重不是这铺子,而是关乎苏烟儿。青森行于膳房之间,府上谁吃了些什么没有他不知道的。
按理说,曼蝶将苏烟儿放在将军府内不过是做个内应什么的,所以绝对不会留下后顾之忧,人是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收得回去的。可这青森今日却发现这苏烟儿服食汤药都是能助孕的,曼姨善用香,又会调养,流放楼的姑娘听说可都是用了息肌丸的。
苏烟儿体态纤纤,肌如白雪,说她没用,着实不信。可息肌丸一旦用上了,不孕是绝对的,难道还有方法恢复?这苏烟儿的行为着实搞不懂,遂致信曼蝶,不过是想问问是不是她让苏烟儿这么做的罢。若非她的指令,这个潜伏的刀子绝对留不得。
“少主......”小豆跑到慕樊华身边,“你看,一个姐姐给我的!”小豆举着手中的弩弓,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又是哪个姐姐?”慕樊华将弩弓拿过来,做工着实不错,这尺寸正适合小豆这个年纪玩玩,可以打打鸟什么的。
“呃......不知道叫什么,长得很漂亮,戴着垒丝的如意长钗,走起路来飘飘然,很似天上仙女啊!”
“你呀你......”慕樊华敲敲他的小脑袋,“是不是给你好玩的你就说是仙女儿啊,人小鬼精的。”
慕樊华知道是她罢,她最近挚爱的头饰便是垒丝的长钗,长钗戴着很是华贵端庄。这般的执迷不悟,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便不再去理会算了。
过了几日......
青森来报,曼蝶已经将阿柔给放回来了,更重要的是苏烟儿这颗还未被慕樊华所用的棋子已经废了......
“慕樊华!你这个小人!你给我出来!”院门外一阵吵嚷。
“怎么回事?”萧菁菁正做着女红,被这戾声给惊着刺破了指头,显得极为不悦。
身旁的容嬷嬷出门瞧了一眼,道:“是二房的丫头,正在门口叫骂呢。”
“哦?”萧菁菁笑了,她倒是要看看这聂萍的院里头怎么出了这么个泼妇,容嬷嬷扶着她到院门前。
阿柔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没有血气,像极了疯子。她被两个男丁架在院门口,使劲想要闯进去,胸口春光外泄也毫不在意,如此的歇斯底里。
萧菁菁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聂萍从进府开始就装得小鸟依人的样子讨老爷欢心,后来被自己罚跪天井左脚有些坡了就一直暗里跟自己斗,想不到她的心腹也有这么一天。听说是欺负到了慕樊华的头上,被修理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
“哟?阿柔?你怎么在这?”萧菁菁缓缓凑近她,看她那憔悴的样,“怎么......这般?”她打量着她全身上下。





惊马之华 第二十八章
阿柔没理会她,只是咬牙切齿的道:“你让慕樊华那个小人出来!”
“这......这可不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二少爷见你呢,出了岔子可是我的过失呀。”
阿柔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蠢货!”竟是聂萍来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啪——”聂萍又是一个巴掌过去,阿柔嘴角都渗出了红色的唾沫星子,这手段和力度也不比慕樊华的差到哪去。
阿柔看见聂萍,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停不住。她噗通跪在聂萍跟前,将袖子挽起,臂上的青紫完全呈现在大伙面前,众人一看皆知。
“小姐......你要为阿柔做主啊!慕樊华这个野种,竟然这般对我!您好歹也是前朝礼部尚书之女,你怎么能任人这么作践阿柔呢!”阿柔哭得撕心裂肺,气都要哭没了。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错是他人在先。
聂萍看着大伙都在看自己笑话,被气得没话说,摆摆手让人把阿柔拖下去了。
“小姐!为阿柔做主啊!”凄凄呼喊声一路而过。
萧菁菁心里窃笑,严肃道:“妹妹,倘若我是你,这么丢人现眼,我绝不会绕过她的。”她摆手一转身,脸上是怎么也盖不住的开心。
聂萍在原地气得脸色发白,没走出几步,又被人叫住,乍一看原来是这罪魁祸首慕樊华。慕樊华摇着纸扇,懒散的靠在院门前的杏树下,道:“姨娘,樊华人给你还回来了。”
看着慕樊华那逍遥的样,再想想阿柔臂上的青紫,她只能青着脸挪步回了桥雨阁。慕樊华......萧菁菁......以后她定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慕樊华在聂萍走后,去往了荷花苑,路上青森匆匆赶上他,告知阿柔跳井自尽了。他没有过多的情绪,这也是意料之中,不管是真的自尽还是被自尽了,这效果是达到了,就算是慕忠诚这个老头听了事情的缘由也不过是说他两句。
聂萍已经不复昔日光彩,没权没势,就算她父亲曾是前朝礼部尚书,人都死了。比起她人,聂萍是个更好捏的软柿子,可是对自己的帮助不是很大,而且慕馨现在对他越来越有用了,总得要慕馨安心才是。
“稀客......”
微风扑面,苏烟儿手摇绢扇,盘坐在荷池边,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茶水都沏好了,还有几碟解暑的冰镇点心,若不是此事,慕樊华没准真会跟她赏花喝茶,只可惜......
“啪——”荷花苑传来破碎声。
炎炎酷暑,荷花苑里的人眼神却冷得让整个园子声音冻结,房内陶与瓷碎了一地,缠着流苏的绢扇也破碎不堪。
慕樊华,你究竟何人,这般能耐!
那人将手用力拍在桌上,却不想手上的玉镯碎成了几瓣,划破手腕,吓得旁边侍女也不敢凑近去包扎。
“少主为何不直接下手?”青森走在慕樊华一侧,问。
“不急......”
“曼姨问起来怎么说?”
慕樊华看看周遭荷,风将他黑色的衣袋吹起,他无言叹息:“不知道......说实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干嘛。”
“不是为了知道身世吗?”青森为他遮住大风,遮不住的是他神里的倦意。
“身世,我是很想知道,可我知道后呢?我已经太久未杀人了......说我心里没感觉,都是假的。”
他还记得,他十四岁那年,正在练剑......身子未似现在这么壮实,单薄羸弱之相,提着映影的利剑随风舞动,即便自己累得两眼发昏,亦要装得盛气凌人。红姑姑提着一个相貌极其丑陋之人丢在他面前。
“杀了他。”
他停下了手中的剑,痴痴的站在他面前,红唇微颤。手中握着长剑,不由的收紧几分......他下不去手,哪怕这人丑陋不堪,身着破烂,堪比乞丐。
可是那人却是只白眼狼,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他的肩头。他脑袋空白,本能的用剑反刺回去,当他回神,那人的喉头早已插着一把细剑,血如泉涌,没了动静......
三天,他三天未进食,以水为生,闭门不见,出来时人消瘦不堪,桃木剑都提不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姑姑给他带了个壮年......之后每年一个。
他手上的人命越来越多,心里愈发的麻木起来,地上流淌的殷红血液在他眼里就只是大地披上了薄纱一件,风吹雨淋终将过。
若不是梨花谷被逼,他纵然不想滥杀。坏境越是残酷, 他越是冷漠与冷静、冷酷,但是这不是他所喜欢的,他害怕自己有一天变得与姑姑一般喜怒不言语表,对事麻木不仁!事实上......他现在不正是越发的像红姑姑了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
晚膳期间,好似所有人的嘴都被封了似的无话可说。特别是聂萍和苏烟儿对慕樊华更是目不转睛。
老太太放下筷子,擦擦嘴,道:“本家召信。”她将一封信甩在桌上,表情很是不悦,“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明显是冲着樊华来的。忠诚,你如何看?”
慕忠诚听闻,也放下碗筷,表情凝重,“姨姥姥我从小便是不太喜欢,可好歹也是上官本家的,该来的躲不掉,还是会会的好。”
“哼,她以前就跟我争,没事便爱找茬。但此事非比寻常,我是不太想樊华去她那,总觉得会出什么岔子?”
“老祖宗,上官本家是什么?”慕樊华不解。
慕馨连忙解释,“便是老祖宗的娘家,姨姥姥是老祖宗的妹妹,老祖宗姓上官,是上官家的嫡女,姨姥姥是庶女,虽姨姥姥是县主,但我们老祖宗可是一品的郡主,还有封号的。”
这上官家也来凑什么热闹,最近这慕家是够乱的了,这上官家还使劲的来招惹。不过看大伙的样子,这个姨姥姥似乎混得不是很好,而且也不是很得人心,自古以来嫡庶相争,这两姊妹应该处的也不是很好。
老太太神游了一会,回过神来摆摆手,独自离去,喃喃:“真是的,我这老太婆跟你们说这些干嘛,真是的。”
慕忠诚看到如此,追上去,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慕樊华看看慕樊辰,些许天未见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道:“大哥哥这些天未露面,在忙些什么?”
“最近在军营里带新兵,还要看兵书,忙得团团转。”他抹抹嘴,从下人手上接过披肩,看着是又要出门一趟。
“大哥哥等等我。”慕樊华追上他,“既然你出门,便跟你一起,有个伴总是好的。”
慕樊辰看看他,未说话,走出了门才问道:“你的侍卫呢?”
“他去办事了。”
“你为何出门?”
“没事,就出去逛逛,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好玩的。”
慕樊华戴上纱帽,腰间的牡丹羊脂挂饰行走间与蝙蝠玉佩相撞发出脆响。
“表弟的玉,很是不错,经常把玩?”慕樊辰被他腰间的玉吸引去。
慕樊华看看腰间,特别是那牡丹羊脂挂饰,他着实是经常抚摸,比那蝙蝠玉佩要润得多,“是。”
牡丹羊脂挂饰是最近他的挚爱,尤为喜爱上边用红宝石镶成的牡丹花瓣。曼蝶始终不肯告诉他母亲的身份,每每他问到,她都有借口推脱掉,说是天下第一名妓,可却不允许他张扬,什么天下第一!
“表哥知道最近京都有什么好玩的?”慕樊华在纱幔下问。
慕樊辰瞥了一眼,“我发现你进府之后,脑袋就开始不行了啊,我这几天都在军营,我怎么知道?”
“也是......”
路上人群过往,慕樊华隔着纱幔张望,看到路边有卖铜镜的,想到自己每日早上都不知道自己打扮成什么样,便凑近拿起一面铜镜。
突然手腕一紧,发现慕樊辰紧紧的扣住自己的手腕,他看着慕樊辰看着他,铜镜晃动,发现身后的摊位有几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自己这边看。是那群人?
慕樊华用气声问道:“什么情况?”
“左边两个,右边四个。”
“六个?带刀?会功夫吗?”
“几个是带着的,剩下的不知道......功夫倒是没看出来。”
慕樊华低头看看慕樊辰的腰间,还好带着剑呢,倒是能留口气回去。“我带着匕首,不易打斗,我们还是溜了吧?”
“好。”
慕樊华放下铜镜,二人在街上到处乱晃,看着这些人跟苍蝇般黏着不撒手,他们终于决定加速脚步。穿梭在街道之中,但凡看到转角,他们二人便会钻进去。
“哗——”几个人影落在他们前面挡住去路,他们往回折返却又被后来者堵着,只能僵持在这小巷之中。
“宣节校尉......慕二公子......既然我们有缘在此相聚,何不以正面示人?”一名蒙面的黑色胡衣男子向前走一步。
慕樊华冷笑一声,“你们不露面,要我如何坦荡相对?想看,自己来揭!”慕樊华雷光火电之间拔出慕樊辰腰间的长剑,踏风而行,打破包围之势......




惊马之华 第二十九章
慕樊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他拿了自己的剑,那他用什么?
想着,黑衣人冲上来,弯刀拂面而过。慕樊辰绕道其身后用臂膀勾住其脖子,用力捏住黑衣人手腕上的手筋之处,看着黑衣人吃痛松开弯刀,他眼疾手快接住弯刀又顺势在敌人的项上一抹,鲜血喷射。
慕樊辰与慕樊华相互依靠,被敌方堵住去路,两侧又是青砖,抑制了敌人却也同时抑制了自己。
慕樊辰看到两个捂着手臂站在后方的伤兵,冷然道:“阿柔一个弱女子你且尚能下手,这些要你命的,你却反而舍不得。”
“第一,我没杀她,第二,我虽然不喜欢杀人,但是很是喜欢折磨人。”慕樊华阴笑,那剑被他拔出的一瞬,他便抓了一把毒粉洒在上边,只要碰上伤口,就会通过血液遍布全身,只不过毒药主要由夹竹桃研碎成粉,又辅有其他捎带毒性的植物毒粉,虽不能一击致命,不过长时间不解毒便会死亡。
“歪门邪道!”慕樊辰再次冲向敌方阵营。
慕樊华随着他的步伐,躲过一刀又一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瓶,拔开塞子,豪爽一撒......漫天的白末,扬扬洒洒,敌人没了一半。虽然不磊落,可是身家性命可比一个君子之名要来得好,再说了自己本来就不是男人。
这地方中招是慕樊华预料之内,只是未想到慕樊辰为了躲避粉末而闭上双眼,就那么一刹那,地方的利刃不过他几十寸的距离。慕樊华用长剑将利刃挑开,敌人却机敏的顺势而上,狠狠的,刺在了慕樊华的右肩上。
慕樊华看着敌人手中的利刃,苦笑着,机关算尽,却没料对手的长剑比自己手中的长了那么好些寸。慕樊辰睁开眼时,发觉慕樊华的肩上鲜血直流,从纱幔的缝隙间看到他脸色灰白。他搂过慕樊华向后退了几步,那肩头的血更是汹涌。
他摘下纱帽,深吸一口气,疼得牙齿一直哆嗦,却从不吭声。
“咚——”一声闷响,慕樊辰应声倒下。慕樊华接过他,跌坐在墙角上,脸色越来越惨白。
“慕公子......”人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
“喊我?”
“难不成我还会喊一个不省人事之人?”一个戴着黑纱帽的男人走出来,身穿锦帛,脚踩云鞋,很是华贵。
男人走到他跟前蹲下,隔着纱幔细细打量着他,“百闻不如一见,受了伤且还如此之俊美。”
“废话少说,你要什么。”慕樊华现在出气多进气少,说句话也极为困难。哪怕是在梨花谷受尽皮肉之苦,也不及这般,刺骨之痛。
男子捏着他的脸,冷笑,道:“慕公子如此之聪慧,在下也不拐弯抹角。”语毕,出其不意的一掌拍在慕樊华的胸口。
慕樊华本就极力克制自己的气息,这一掌下去,刹那他气息全无,待到疼痛一过再吸气,胸口便好似被撕裂般。没缓过来,气血上涌,齿间皆是腥甜的殷红之血。慕樊华缓缓将血水吐掉,眼中迸出强烈的杀意。
“有件事,要你去做。答应,你便活着回到将军府,不答应,你便再受我一掌,然后心肺震裂而亡。我相信慕公子还没有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的本事吧?”
慕樊华扬天长笑,又吐了一口血,“我还有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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