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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他这话,新官且能相信他英明神武,慧眼辨是非,可这老臣......还不知道他与慕家向来不合?且闻昨日他就坐在城门楼上与慕家小子跟看戏似的,怕这其中也有点厉害关系吧?许多人猜测着。
“你们有心思放在这,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边塞城池!狐胡近日是愈发的胆大了,听闻烧杀掳掠我大凉数座城池,你们可有良策?”李宏冷不丁的问着那群老迂腐。
台下一片唏嘘,这皇帝上朝完全是由着性子来的,今日怎会提这种刁难人的问题。且边塞要事,都是慕家与贤王共同商绝,往日绝对不论不到他们来指指点点。
一个跪在后方的小官壮起胆子出来谏言:“往日都是慕将军与卓赫县主管理边塞,如今他们皆告假服丧,是否要另寻人选?”
李贤挑眉,这不是凌丞相的党羽之一吗?凌相就喜欢带着满朝的散官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趁着慕忠诚与慕红绫不在朝,就想着在军中扩大势力,虽然自己与慕家不合,不过这回倒是要帮一帮。
“凌相觉得孰最适合?”李宏问到前方的凌升。
“臣以为......卓赫县主虽一直在处理边塞琐事,可未曾有过一官半职,且她又是女儿身,现在也告假服丧去了。臣想若是卓赫归来,还望陛下莫要加官进爵才是,要是让浣月与狐胡听了去,定笑我大凉男人都死绝了。”
李贤一阵冷笑,反驳,“凌相啊,都什么朝代了,还这般重男轻女?听闻浣月的二公主纳兰堇,善骑射,精剑术,自纳兰连山登基以来,她便坐上了皇城禁军副统领一职。”
“朕也有所耳闻,浣月有三位公主,但才艺数二公主最为出众。”
“倘若真的不用卓赫,那凌丞相以为我大凉还有谁合适担此一职?”李贤心里一阵阴笑。
这凌升若是想要让自己的党羽壮大,必然要将这么几个人捧上高位方能缓解朝堂的受制局面,可他手下能有几个能干的?最能干的也不过是他的儿子凌寒,不过这似乎有唯亲之嫌。
“臣以为,定远将军之子,甚为合适。定远将军世家乃武将出身,其子耳濡目染,这方面也颇有见解。”
李贤心里一阵冷笑,都是屁话。那小子什么做派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定远将军的俸禄都被这败家子用在吃喝嫖赌上了,自己开的铺子倒是赚个衣钵满盆。
“那......”李宏刚要允了凌升,李贤却拦下。
他道:“陛下,本王以为就凭此就让他代理边境琐事,甚为不妥。本王也有一合适人选,不如陛下面见二人再下定夺吧?”
“贤王想要举荐何人?”
“刚被慕家扫地出门的慕樊华。”
“好,那让人安排个时间,朕来亲自挑选。”李宏给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臣窃窃私语,却始终无人敢站出来驳李贤,李贤的手段素来就没人敢于尝试的。最终还是让李贤的奸计得逞了,慕樊华与定远将军之子韦曜将会名正言顺的面见圣上,无人能改。
退了朝,李宏到偏殿让宫人褪下朝服,“相如,替我安排韦曜和慕樊华来宫中面见。”
“是。”一名带刀的侍卫端着茶水站在一侧,“陛下似乎对慕樊华很感兴趣。”
“嗯,慕家的小子都很有才。萧贵姬在哪?”
“正在绮华殿与淑妃娘娘一齐。”
“摆驾绮华殿。”李宏长袖一甩,宫人们皆朝着两边退下。
“呃......”
昏暗的房内,烟气缭绕,中间透着丝丝的药味,一个女子艰难的从床上坐起,看着憔悴又消瘦。
“姑姑!”慕樊辰发觉榻上的女子醒来,赶忙去扶起,“你终于醒了,你已睡了两天一夜。”
“两天?!”慕红绫觉得很诧异,自己惜时如命,如今却睡了两天......
慕樊辰看着她很是焦虑,补上一句,“已让人写了请事折让姑姑你告假在家休养,皇上也已准了。”
“我与你爹二人均不在朝,想来凌升与李贤定是要翻了天,可有何动向?”
“昨日早朝,许多大臣都参了一本,他们道姑姑你是女子,而没有官职,所以凌升与李贤已另决人选,不日将面见圣上,由陛下来抉择常驻京内使臣。”
慕樊辰给慕红绫倒了杯水,又将门窗打开透透气,见她无碍便也安心了。
“凌升与李贤荐举何人?”





惊马之华 第五十章
慕樊辰并不太想让她操劳这些,替她掖好杯子,道:“等你休息几日,你再亲自去问问。”
“朝堂动态瞬息万变,几日之后就另是一番景象了。”慕红绫皱着眉,摩挲着慕樊辰的面庞,若有所思。
可才过了一会,这个往日不苟言笑的女子,却露出如冬日艳阳的笑容。
“你娘的丧事,如何了?”
“也就那样吧......”他一阵苦笑。不管再什么哭,再怎么恨,也无济于事了。
慕红绫拍拍他的肩,让他莫要哀伤,问道:“樊华没有来过?”
“人都是他害死的,怎么可能来?”
“你一口一个他害死的,那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慕樊辰深呼吸,唉叹一声,“没有,但是我觉得就是他!”
慕红绫轻轻的搂住他,无奈的道:“不要去记恨他,就算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要去记恨你这个弟弟,这是我们亏欠他的......”
“可我娘做错了什么?要她以命相抵......”他哽咽着,硬生生的将泪收回眼中。
“你娘没错,你也没错,樊华也没错。”
“那谁错了?倘若他也无罪,难道要我恨天恨地?”
慕红绫宛然一笑,“你若爱我,你便不要追究此事,这件事你越知道得多,你就越危险。姑姑越来越老了......护不住你了。慕家在朝堂也是衰败之势,每况愈下......”
她一瞬好像老了许多岁,容颜看着虽是年轻,看话语间却透着红尘沧桑。她活了那么多年,历经风霜,倘若连自己眼前的挚爱都已不在,不如一剑了解自己的贱命结束此生。
“去叫樊华来吧,姑姑要见他,我会为你问出个所以然来的。”
她推开慕樊辰,双眼缓缓合上,话语也越来越小声,才醒来又睡下,可谓昙花一现,短之又短。
“啊——”
慕樊华的房内传来一阵尖叫。
“叫什么叫!”慕樊华把枕子丢向小豆。
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小豆好像看着妖怪似的一步一步走向前。
“少主?”
“嗯。”
“真的是少主?”
慕樊华看他那样,没好气的道:“难道我不是你是?”
“你的头发......”小豆指了指他的头发,表情极为怪异。
“青森!”慕樊华一阵咆哮,青森便从外边端着早饭进来。
青森瞪大了眼,连忙拿起铜镜放到慕樊华的跟前,嘴都打颤了,道:“少......少主,你的头发......要不要请郎中看看?”
小豆一人说这些还以为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青森也这么说,想着更是心虚,他端起铜镜细细打量......
“啪——”铜镜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镜中之人当真是他吗!这头金发......他的三千青丝啊......他含泪捧起细软的金发,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他双手颤颤巍巍的扶抚着金丝,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般坐了好久好久才缓过神来。
“去把曼蝶和慕红绫给我找来!”他将愤怒的将面盆扫到地上,尘土被水扬起,漂浮在空气间。
怎么会这样......那么多年头发都未出现过这般问题,为什么如今却一夜骤变!
青森将小豆带出门外,将门关得很是严实,并召来鹿化与琅,千叮万嘱不能让任何人进去,他们也不例外。只此,他才能安心的出门去找曼蝶与慕红绫前来。
“樊华!”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提着裙摆一路奔在廊道间,所到之处皆是一股浓重的胭脂味。
琴声凄凄,慕樊华坐在水榭中央抱着琴唉声叹气。金发是显得特别了些,可这张脸还是一头青丝来得美丽。如今这般模样,他再无心打扮,头发披散,穿着里衣披着衣袍等着人来救救他。
慕馨和小豆站在远处的廊道上看着那头金丝,又听见他微微的叹息,慕馨只恨不能解君之忧愁,不能共君之哀乐。
琅与鹿化坐在房顶,看着府内突然凄寥起来,只能将慕馨与小豆隔开,生怕他们触怒了慕樊华。
妇人走到水榭,看着少年肩上的金丝,极为诧异。
“樊华......”她缓缓走进背着她的少年,轻声细语,连呼吸也少了许多。生怕大口的喘息会吹散面前这个坐在柔光下的少年。
他缓缓回过头来,早上眉毛还是发乌的,如今连带着睫毛都变成了金色,身上的汗毛在阳光下剔透如晶。
“曼姨......”他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曼蝶蹲在他面前,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一缕金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头发,可过后又显得诧异与痛苦。
“怎么会......明明......”曼蝶自言自语起来。
“我娘也是这样的吧?”慕樊华质问她。
“你见过?”
“我见过《千鹤起舞美人图》!上面的女子也是金发的,这世上只有我娘才能舞出这般的千鹤舞......”
曼蝶摸摸他的头,露出一个安慰笑容,却被慕樊华给拍开了,尴尬至极,她无奈道:“你娘确实是金发,可以前馥国也有许多这样的案例,父母发色不一,可最终所诞之子皆为乌发,无一例外!”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他暴躁的将琴丢到一边。
“曼姨也不知道,可是你娘到大凉后就用了一种药水,长期服用与擦拭会使头发乌黑发亮,也正是如此,刚到大凉时才能躲过祸事。”
听闻至此,还有可救之策,他伸开手掌,道:“药水......”
“那种药水只有你娘知道配方,里边配有何首乌,芝麻,核桃,等等药物,我头发本就是黑的,怎么可能会去记那配方呢......”她无奈的看着他,“你姑姑不是看着你长大吗,你娘也死在梨花谷,兴许她知道些什么。”
慕樊华痛苦的揉着太阳穴,道:“慕红绫操劳过度正在将军府休养生息,她今天还让人来请我回府一趟呢,让她来起码也要过几天。”
“今晚我带你去找她,我知道慕家的密道......”曼蝶露出一个奸笑,拍拍他的肩。
前两日自己才去找过慕忠诚,没想到今夜又要再次潜回慕家。她辞别慕樊华,离开了府上,真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这慕樊华身上流的真的是慕忠诚的血吗?曼蝶一阵冷笑。
曼蝶前脚刚走李贤后脚就到,他才刚一进府就发觉府内静得可怕。
“怎么回事?其他人去哪了?”李贤问到身边的鹿化。
鹿化在他耳边嘀咕一通,李贤恍然大悟。他走到慕樊华的房门前,拍拍门,无人作答。
“方才本王看见慕红绫进宫了,卿不是要找慕红绫吗?”
房内传来幽幽话语,道:“不必了,你借我几名影卫,其他事不必管了。”
“好,本王借你,可过不了几日皇上便会召你进宫,你好自为之。”李贤转过身,拍了几下手,几名影卫从各处涌出。
他点了几名影卫,道:“你们这几日留在府上,当几日的家丁,他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期间尊他为主子,听明白了吗!”李贤龇牙咧嘴的对着影卫说。
影卫将头低下,表示理解,然后又嗖的一声跑到各处藏起来。
李贤看着紧闭的房门,摇摇头,无奈离去。
慕樊华看着门外身影离去,端起手中的热汤,吮了两口,对站在一侧的青森道:“去找曼蝶,把密道的进出问出来,其余的不必跟她多说。”
青森作揖离去,慕樊华又将鹿化召进房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知道我要其他的影卫作甚?”
鹿化摇摇头。
“让其他影卫待命,今夜由你领队,从密道杀进去,把慕樊辰给我带回来,带不回来你自刎吧。”慕樊华将床边的细剑拔出,丢到鹿化的脚下,挥手让他退下。
可鹿化才出房门,慕樊华又喊了琅进去。
“琅啊,其实你不是慕忠诚的人,对吧?”
“少主慧眼。”他承认了。
“你身上有令牌吧?进宫去找慕红绫吧,将我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她,让她今夜于丑时四刻前来相见。”
他这个姑姑,是教他到大,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吗?开口必带条件,还未前进就想好退路,美其名曰未雨绸缪。想来他头发一事,她若有方法,必然会让自己回答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要么就是做什么事情。
她曾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此话对她正是有用。慕樊辰在他手上,还怕她耍什么花招。
慕樊华冷笑一声,将手中汤羹一饮而尽。
自己本应逍遥快活,可一件一件的事将自己越是推向李贤,他虽没让自己干什么,可是看着他看着自己宛如看着一件东西的时候,才知自己是受制于人罢了。
一天下来,为了此事,慕樊华只吃了点东西填肚子,然后便是一觉睡到天黑。
“呼——”鹿化吹响自己手中的哨笛。
影卫一个个跪在他身前,全身上下用黑布包得严实,身前身后的暗器与刀剑也被擦得锃亮。
鹿化站在他们身前,眼神略过每一个影卫,打了一个响指,影卫皆飞身上屋。鹿化走在前段摸出了府,朝着将军府进发。
青森今日回来告诉他了,暗道从府外的一条沟渠通向荷苑的后院的一个枯井,暗道设有少量的机关。但只要不碰到涂有红漆的青砖便可,暗道分叉众多,但一路向右拐,最后会有一间密室。
密室有八个门,一进一出,剩下六个乃死门,进入便是死。两门无规律而设,地面刻画的飞天仙女朝向何方便向哪走。




惊马之华 第五十一章
夜朗星稀,慕樊华盘坐在水榭之间品茶。枝头上藏起来的角鸮叫个不停,却突然一瞬闭上了嘴,呼啦呼啦的飞到空中。
“我的好侄儿,半夜约我前来莫不是要品茶吧?”空中传来凌厉的女声,一个穿着素衣戴白的女子飘落至他跟前。
“怎么会呢,在下知道县主正事缠身,不过有一件事似乎要比那些重要多了。”
慕红绫捏起一缕金发,啧啧称奇,“其实你本就不是一头乌发,自小你是金发的,只不过在你发色将要褪去之时,我又悄悄的给你用了药,所以你一直不知道此事。”
慕樊华冷笑一声,将头发从慕红绫手中拿走,道:“现在知道了,药呢?”
她取下腰间的葫芦,摇晃了一下,听这声音似乎也没多少了,“你娘留下的,也没多少了,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我便给你。”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答你?我现在已不姓慕。”
“就凭你这张脸,你舍不得。”慕红绫捏着他的脸,冷笑。
“啪啪——”慕樊华双手一拍,鹿化便架着慕樊辰从廊道的一头缓缓走来。
“我肯定舍不得,可是我舍得他。”
慕红绫将手下移,掐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道:“你想干什么!”她的手越发的紧。
“把药交出来就好了。”
“呵呵......”慕红绫扬天长笑,松开了手,可慕樊华的项上又是一阵冰凉,“你觉得我会为了他而妥协吗?”
慕樊华宛然一笑,看看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突然笑得比慕红绫笑得更夸张。
“琅你还是乖乖把剑放下吧。”他将剑缓缓的推开,可琅过后又将剑贴着他的颈。
他无奈的摇摇头,又拍拍手掌,慕红绫的颈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印。慕红绫用手探探颈,什么时候受的伤,她竟不知。
“县主不要乱动,这里都是天蚕丝,一动就完了。”
天蚕丝慕红绫不少见,她貌似有一件甲胄就是用天蚕丝制成。天蚕丝晶莹剔透,白日看且有些困难,夜间更是无法察觉。比起普通蚕丝,天蚕丝的韧性简直可怕,十根天蚕丝能切下一个人的脑袋。
现在这水榭小亭布满了天蚕丝,她若是敢大义灭亲,他也能让她黄泉路上相伴。
慕红绫长叹一口气,问道:“你何时布下的,你一步也未动过。”说完,她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青森从她身边走过,指上被烛火一招便亮如繁星。
“你们主仆二人,倒是会阴我......”
“姑姑!”慕樊辰在亭外挣扎着。
鹿化用剑柄捅了他的麻穴,一脸不屑的道:“乱动什么,不知道天蚕丝越动越紧?”
“你敢?”慕红绫眯着眼,咬牙切齿。
他凛然一笑,“不是我敢不敢,你要问他敢不敢。”他指向手握长剑的鹿化。
鹿化眨眨眼,剑刃紧贴慕樊辰的颈,只是他越挣扎,鹿化就越靠近,到最后竟真的流了两滴血。
慕红绫将怒火强吞下肚,深吸一口气,道:“你将他放了,我给你。”
慕樊华将药拿在手中,轻轻一挥手,鹿化便划断了慕樊辰身上的麻绳。他给青森使了个眼色,青森手指在空中旋转数圈,天蚕丝也如数收回。
“对了,我自此不再姓慕,我随母姓樊,县主谨记。”
“小兔崽子你有胆。”她冷哼一声,带着慕樊辰跃上房顶,临了,她回过头奸笑一声道:“其实樊璎的乌发神药早已用尽,你还是太嫩了些。”语毕,消失在朗朗星空下。
慕樊华,哦不,应该是樊华察觉不妙,拔开葫芦的塞子,轻嗅,无味。他倒出几滴放在火光下,呵呵呵......他摇头大笑,忙了一天竟是一场空。葫芦里根本就是水,慕红绫当初来时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的!
他紧紧握着葫芦,喀拉一声,竟被他碾成筛粉,一把扬在夜中。
就在樊华怒火中烧之时,鹿化上前来,神秘兮兮的道:“我在慕家密道抓到了个人,不知少主要如何处置?”
两个影卫将一个女人五花大绑的拖到他面前,头发凌乱似女鬼,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在地面不停的挣扎与扭动。
樊华用折扇掀起女人的头发,一阵唏嘘,“啊~苏姨娘,几日不见,似乎过得有些狼狈?”
“慕樊华!我做了什么你总要与我过不去!”妆容褪尽,现在的苏烟儿看着比接头女乞还要不堪。
“华哥儿~”一个甜腻的声音从廊道传来,慕馨一把抱住樊华的手臂,“华哥儿事情处理完了吧?”
樊华下巴指指地上的人,然后又自然的将慕馨的手扒拉下来。
“这个是......”慕馨将女人的头发撩道耳后,在微弱的烛光下甚为惊讶,“苏姨娘......你怎会......你......”慕馨看着苏烟儿身上的亵衣,捂着脸退回到樊华身边。
“鹿化,我很是好奇啊,她为何会穿成这样在密道里?”他抿了一口茶,整个人显得尤为平静。
“事情是这样的......”鹿化眨眨眼,声情并茂的一一道来。
过了约摸一炷香后,樊华笑道:“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女人在密道与情郎私会咯?”
“嗯~”鹿化点点头。
“然后影卫没看清就不小心把她的情郎弄死咯?”
“嗯~”
“那不是我的情郎!”苏烟儿狡辩道。
樊华蹲在她面前,用折扇抬起她的面,装得疑惑道:“不是你的情郎,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二少爷......少主子,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也知道我服下了息肌丸,一直想为将军生儿育女,可将军近来为了萧氏夜不安寝,就算我服了偏方想要再怀上子嗣也是难上加难,我不过就是想试试罢了......你放了我吧,我把慕家的秘密全都说给你,求求你了!”
苏烟儿跪在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涕泪横流求着慕樊华开恩。
“你之前在荷苑里练舞,我未曾说出去,你看在这的份上,就放了我吧......”
慕樊华冷笑一声,将金发一甩,漠然道:“容我再想想。”
苏烟儿被樊华下令收押在柴房里,那些影卫也回到了李贤身边。樊华久久坐在水榭中,不愿入眠,却苦了众人与他一同不眠不休。
“华哥儿......”慕馨扯扯他的袖袍,小心翼翼的道:“回去睡下吧,姑姑已经走了。”
樊华紧紧的抓住她的臂膀,看着她恶狠狠的道:“现在你已不是慕家的人了,她也不再是你的姑姑,现在我也不再姓慕。
换个说法,也就是以后见到他们,你可能再称他们为爹,娘,姑姑,大哥哥,也不能称我为二哥哥,我也不是慕家的二公子了,现在我姓樊。”
“是......是......”慕馨结结巴巴的答。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在。”
慕馨缓缓起身,提着裙摆行至廊前,忽而转身问道:“华哥儿......会娶馨儿吗?”
樊华饮茶的动作顿了一会,放下茶盏,宛然一笑,“华哥儿这副模样......还不能娶你,过个一两年,情况好转了,华哥儿也有一番作为的时候,自然会铺十里红妆娶你进门。”
慕馨释然,安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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