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屠狗
这边游到底是红日法王的弟子,虽然比不了慧果,明棠,比白仙儿也差之一筹,却也凝练了真气之种,江湖上也算高手。
若非夺灵魔功的消息吸引而来,这样的高手,平日里想要找到也是不容易的。
自然不能浪费了。
“前辈若有吩咐,晚辈自当遵从。”
边游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听这话这老道士似乎并不准备杀他,但想走,只怕还要付出代价.......
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这样强的高手图谋的?
难道是想要以夺灵魔功夺取自己的真气内力?
浮想联翩,边游心中又惊又恐。
“近日来,我观诸多武功,心有所感创出了一式散手,尚无人试功,你既不请自来,便试一试我这散手吧。”
安奇生眸光平静。
前世今生,他精通诸多内家拳术,掌握了入梦之能后,更几乎囊括了玄星三百年来所有拳术于一身。
来到此界之后,虽然只学了数十门普通武功,但任何神功绝技都是在普通武学的基础上诞生的。
是以,两两相合之下,他就萌生了创造属于自己武功的念头。
童子功的改良就是他的一个尝试,只是之后总觉得有所欠缺,就暂时搁置了。
直到他得见泥丸,心中一下灵感生出,终于创出了自己第一式散手。
所谓散手,就是不加任何附带条件的徒手搏击。
可以是拳,可以是掌,可以是指,乃是一切徒手搏击的囊括。
“前,前辈。”
边游咬牙,麻着胆子道:
“以前辈的武功,晚辈是万万不是对手的,您若要杀我,只管动手,何必用此话来搪塞我?”
边游心中很清楚。
真气境是气脉之前最为漫长的一个阶段,同为真气境,彼此差距极大。
自凝练真气之种,直到气脉大成之前,可统统都算作真气境!
而一个只凝练了真气之种的人,与一个凝练了手经,脚经,心经等等近乎气脉大成的真气境,哪里有可比性?
要知道,凝聚气脉之后,才能学习真正意义上的神功!
这老道士气息恐怖的不下于自己的大师兄断云龙,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挡。
说是试功,只怕还是要杀自己。
“我只出一招,若你不死,便由你去了。”
安奇生轻轻一弹手指,神色平淡:
“若一招都挡不住,死了,也就死了。”
嗡~
恐怖气息登时弥漫整个院落,无形的肃杀之气宛如实质一般垂流而下。
本就黑暗的夜色好似越发的黑暗了,几乎连绯红色的月光都变得猩红似血。
警兆如潮水般一波波在边游的心中堆积,越来越高。
不接招,现在就要死!
呼~
某一刻,弥漫院落的气息好似一下消失,凝重为之消散。
“好!!!”
气息消失的刹那,边游胸膛起伏,跪伏在地的手掌一紧,劲力吞吐,石板开裂间一下挺直脊背。
砰!
安奇生的话语仍自飘荡在夜风之中,边游已然一下窜起,脚下真气勃发,一下倒跃而起。
修持多年的真气一下为之鼓荡起来,全力爆发。
但他却并未进招,而是要退走!
退走!
他不信那老道士能一招打死他,但是他更不敢相信这个老道士所谓的一招之约。
一招打不死就放他走?
开什么玩笑!
换位思考,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夜闯自己宅院的人。
这话也就骗骗那些初出茅庐的小辈,他信了才有鬼。
呼呼~~~
他的速度极快,一跃便是十丈,气流急促的在他耳畔响起,脚下已然是仰啸堂高高的围墙。
砰!
围墙之上借力一蹬,他又自退出十丈,远远离开了仰啸堂。
这时,他也真正看到了老树之下正襟危坐的老道士。
绯红月光之下,那老道士身形单薄,白发垂肩,垂流的阴影之下看不清脸,唯有那在夜幕之中兀自明亮如灯一般的眸光让他视之就心神震颤。
“拳,掌,指,腿,擒拿等等招式套路的意义,皆是助人克敌制胜,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成了一式散手雏形,却还不知效果如何.......”
安奇生正襟危坐,放在石桌之上的手臂抬起,虚虚下按,如做太师椅。
他的动作轻缓而平静,丝毫不在意已然逃出仰啸堂的边游,缓缓慢慢的开声。
轰隆!
如墨的夜色之中陡然有惊雷震爆!
继而,并不如何巨大的声音生生的压下了气流震爆之声:
“这一式散手,我叫它做.......
南天门!”
大道纪 第146章 是神是仙,我说了算!
安奇生的声音并不如何浩浩汤汤,穿金裂石。
但其却凝聚如箭穿透层层气流,如雷般炸响在已然远远逃出数十丈外的边游耳畔,心中。
轰!
边游如遭雷殛,脑海中嗡鸣作响。
本自奔腾跳跃的他,身子一僵,竟自半空跌落而下。
“南,南天门?”
跌落之际,边游真气鼓荡,极目看去。
只见夜幕之中,一道身影裹挟风雷震爆之势滚滚而来。
话音垂落的同时。
一只饱满如月,晶莹如玉,可见其内青筋跳动,血液流通的手掌从天而降!
荡起的涟漪层层扩散,诸多气浪滚滚好似云霞缭绕于手掌之上。
这手掌甫一出现,便已然占据了他整个视线,好似天地间一切光亮都汇聚在这手掌之上。
不,并不是掌,也不是拳,更不是指。
但却好似无所不包一般,无所不有。
恍惚之间,边游好似看到了无穷天际之上,云雾缭绕之间的有一方巍峨雄浑的巨大门户亘古矗立。
那扇门户煌煌而威严,好似传说之中的天门,不可触摸,不可直视。
猛然间,边游感受到了这一掌中蕴含的霸道拳意精神。
门前为凡俗,门后是神仙。
是神是仙,我说了才算!
赤裸裸的霸道拳意充斥之下,他的心神为之一乱。
而自己的身子,一个僵直之下居然止住了跌落之势,在巨大的吸引之下,直直的向着那门户而去。
好似非是拳掌垂流,而是那门户本就在那,自己直直的撞击而去。
“这一掌.......”
刚自阴影之中窜出的云东流看到这一幕,瞳孔便是一缩。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一掌的精妙之处。
那黑衣人自寻死路,自己撞向这一掌,看起来不可思议,实则是一只手掌蕴含的力量无比惊人,震动弹抖之间生生排开了四周的气流。
以至于手掌四周再无其他杂物存在,继而空气倒流所产生的巨大吸力!
面对这一掌,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只能够硬接!
“假如我处于这一掌之下......”
云东流心中泛起念头,继而心头一冷。
只觉若是自己处于那一掌之下,也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纵使万般神功,也要硬生生接了这一掌才有施展的余地。
“不!不!我不甘!
我不甘!”
边游心中危机感汹涌澎湃之下,猛然惊醒,双目一下血红一片:
“我不想死啊!”
这一刹那,他全身的真气一下充盈鼓荡起来,双臂迎着那狂猛的气流吹拂一下抬起,双臂合拢之下,斜斜上撑。
欲要招架住这一掌。
‘他说一招,他说一招,挡住这一招,我就能活!’
边游目眦欲裂,又怀着侥幸。
轰!
但下一刻,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爆发之下,扫灭了他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
身在半空之中,四周的空气却好似成为了实质的钢铁,杜绝了他任何卸力的可能!
边游心生绝望。
充盈着全身真气灌输的手臂应声而断,连同血肉一同抛洒在长天之上。
继而,他的眼前一黑。
好似撞在了一堵钢铁浇筑的城墙之上,只是一下,就震散了他所有的真气,所有的反抗。
“不......”
触感冰凉继而温热盖脸,边游口鼻之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这是我的脑浆......”
最后一个念头闪过。
砰!
一声沉闷的爆响之后,边游无头身躯好似炮弹一般砸在街道之上,荡起道道混杂土石的烟尘冲天而起。
余力倾泻之下,青石铺就的地板好似蛛网一般扩散开来。
呼呼~~~
被劲力排开的气流倒卷而回,形成狂飙的气浪扩散着吹动了安奇生的鬓角白发。
他负手立于仰啸堂六楼房檐那欲要展翅高飞的大鹏之上,衣衫猎猎,白发飞扬。
在那绯红月光之下,宛若天人临凡。
“这道长.......”
围墙之上,目睹了这一切的云东流喉咙蠕动,震惊异常。
他一眼便认出了与自己鏖战过的黑衣人,与其交过手的他,更知晓横跨数十丈,后来居上,一掌将其毙杀是何其之恐怖的事情。
更远处,躲在墙角看到这一幕的白仙儿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与‘爷爷’交过手的,知晓爷爷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
但是,一掌便抽死了边游,这实力未免也太过恐怖了。
即便是她的大师兄,大日魔宗圣子断云龙,只怕也未必能够一掌拍死满是戒备的边游吧?
“爷爷该不会生气吧.......”
白仙儿心中‘砰砰’跳了起来,居然有些心虚了。
边游之所以赶来寻死,本来就是她装作无意间说漏嘴的........
“果然只是雏形.......”
一掌拍死了边游,安奇生并无喜色,眸光闪烁,回想着自己这一掌的得失。
南天门,是前世神话传说之中隔绝人仙的门户,断绝天地的屏障。
他假以此神话之凭依,倾述的却是自己的追寻武道之心,一生修持之信念。
南为离位,五行属火,五脏心为火,心为‘神’之门户。
此一式南天门,是以阳明心学为引,容纳他毕生所学之拳术武功为薪,构架而出。
心念一起,劲发于心,通达百骸,贯于指掌,劲力一吐,万般变化一力发出。
可惜,他到底未曾踏入见神,也无法唤醒属于心脏的‘身神’,这一招,说到底只是雏形。
否则,那边游看到门户的那一刻也该同时看到自己的脑浆才对。
哪有抬臂硬抗的机会。
“道长这一式南天门,果然精妙至极,还在我侠义门所传之万浪惊涛掌之上。”
这时,云东流遥遥拱手,由衷的赞叹。
不得不惊叹。
云东流之前目睹这一掌,换位思考之下,只觉即便是自己目睹这一掌,也几乎没有胜算。
安奇生眸光垂落,看向围墙之上,长刀在手的云东流:
“三更半夜贼人来,惊扰了云大侠的美梦。”
他自然看得出云东流想要干什么。
虽然并不需要,却也要承他的心意。
毕竟,这世上的好人比玄星的食铁兽还少了。
与那中了自己夺魂大法都还想着借自己杀人的白仙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要知道,在白仙儿的心中,自己就是她的亲爷爷。
也就是说,她是真不介意利用自己的爷爷去杀人。
“要云某说,这贼人来的好,来的妙才是!”
云东流笑了笑:
“觉能天天睡,能看到这样精妙绝伦的一掌,便是让云某十日百日不睡,那也是万分值得的!”
“夜深了,云大侠早些睡吧。”
看着四周隐隐亮起的灯火,安奇生微微一摆手,消失在仰啸堂楼顶。
临走之时,他不经意间一瞥,深深的看了一眼阴影之中忐忑不安的白仙儿。
“好身法。”
云东流眸光一亮。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居然都没有看到这位老道长是如何走的。
不说其他,仅是这份轻功,他就远远不能及。
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声响的房屋,他的身子一转,消失在夜色之中。
........
如豆的灯火摇曳之下。
黯淡的光线之中。
白仙儿跪伏在地,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安奇生正襟危坐,轻饮茶水,神色平淡的看着她。
若非是觉得好大功夫施展夺魂大法才控制了她,就凭她敢哄骗边游前来,此时就该一掌拍死她!
“爷爷,仙儿,仙儿错了......”
感知到那一闪而过的寒意,白仙儿身子又是一抖。
昨日险些被三拳打死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让她心中害怕。
啪~
安奇生放下茶杯,温热的茶水带着苦涩在他舌尖绽开,不置可否:
“说说看。”
白仙儿轻扬脖颈,如墨青丝垂在绝美玉容之上,更有几分楚楚可怜:
“仙儿不该让爷爷替我杀边游........仙儿保证,下次一定不会有了。”
白仙儿心中怕极,夺魂大法在她心中种下的恐惧太过深刻。
事实上,若非知晓以安奇生的手段杀边游易如反掌,她连这个念头都不敢有。
即便如此,她还是跟在身后,生怕有什么意外。
“还有吗?”
安奇生转过眸光,淡漠平静,无喜无怒一般。
“仙儿,仙儿.......”
白仙儿轻咬下唇,低声道:
“还有一件事,关于爷爷的.......”
白仙儿能成为此番行动主事人,自然不是傻子,边游能猜到的事情,她也早就猜到了。
“说。”
安奇生言简意赅。
“据仙儿所知之消息,钦天监的人已经到了荣华府,应该是为了追踪爷爷而来........”
安奇生眸光幽深,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来了。
他之所以不是太在意身份的泄露,就是因为在入梦明棠之时得到了钦天监的存在。
大丰钦天监,在诸国之间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相传那钦天监主韩尝宫通晓天下奥秘,望气术天下无双,可看人气断其生死祸福,可观军势定胜败,可观国运定兴衰。
据说大丰之崛起,他在其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兵器谱排名虽然在六狱魔尊庞万阳之下,却更加深不可测。
好在之前他转移了六扇门的注意力,此时换血抱丹双双大成,真气凝练也只在旦夕之间,倒也不是太过惧怕。
“钦天监.......”
大道纪 第147章 王图霸业!
万物皆有气,聚则为运。
每个人的气数都是不同的,有人生而聪敏,有人资质愚钝,有人平步青云,有人庸庸碌碌,一地有长,一国有王,一山有灵。
望气术与其说是望气,倒不如说是观测天地,以天地为映照,反寻出其想要知道的东西。
得见,得知,方才能以种种手段来改变这个运数,气运。
安奇生对于气运之说略有所知,也颇为忌惮。
无他,他虽然有改头换面之法,却无藏匿气运之术。
通正阳也学过望气术,但他也只能望气,不能易气,更不能藏气。
“爷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忧了,除非来人是钦天监主韩尝宫,否则即便是能够望气,却也只能寻到大致方位,无法更为具体了。”
白仙儿轻声开口:
“只是,您存在本身就有破绽,很难说那六扇门之人会不会寻上来。”
白仙儿低声说着。
事实上,她前来南梁城后,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安奇生。
孔三虽然身死,但其死前做下的事情也瞒不过一些大势力,不止是魔宗,六扇门,其他诸多大门派也知晓。
毕竟,孔三杀戮之人中,唯有安奇生安然无恙。
除非他死了,否则必然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安奇生微微点头,这一点他其实也明白。
铁山一来南梁城就找上门来,从铁山记忆里,他还曾知晓明棠本来就有先行将他控制的想法。
很明显,对于某些人来说,你不死,就是有嫌疑。
哒哒哒~
轻轻敲击桌面,安奇生问道:
“你可知来荣华府的钦天监之人,是谁?”
“是钦天监的五官灵台郎黄甫。”
白仙儿毫无隐瞒的将得来的信息一一说出:
“黄甫是韩尝宫的九弟子,在韩尝宫的一众弟子之中属于资质极为平庸之辈,只是因其太过贪生怕死,加之运气极好,生生熬死除了他大师兄如今钦天监副监主燕纯风之外的七个师兄,方才渐渐冒出头来........”
说起黄甫,白仙儿面色也有些古怪:
“此番来到荣华府的似乎就是他,据说当日他一来荣华府就想退走,被薛潮阳堵住了去路,才不得不留下........”
“也是个秒人。”
安奇生不由笑了笑。
钦天监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威胁,两军交战,先杀钦天监中人已经是除大丰之外其他几国默认的潜规则。
而一众被缉捕的大盗,在知晓有钦天监的人尾随,多半也会将他们设为第一目标,先下手为强。
比如他,此时想的,就是先除掉这位五官灵台郎。
........
“阿嚏!”
南梁城外笔直的官道之上,一队车队缓缓驶过,某一辆马车之中,黄甫身子一抖,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唉,薛大人,黄某偶感风寒,委实不能跟您前去啊。”
黄甫长吁短叹。
这薛潮阳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六扇门六大名捕属他恶名最盛,得罪的人比比皆是,此番非要拉上他上路,只怕不安好心。
说不得就是想以自己为诱饵钓出那修夺灵魔功的高手来。
这个手段他不陌生,他有两位师兄就是这么死的。
虽然过后师尊亲自出手为他们报了仇,但那还有什么用,死都死了.......
薛潮阳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黄大人,这七天里,你已经找了无数个理由了,你觉得薛某会信你吗?”
对于这位五官灵台郎,薛潮阳也是真的服气了。
哪里能看出这是一位师从兵器谱排名十六位韩尝宫这样的绝顶宗师门下,凝练了‘眼耳口鼻’的真气境高手?
他来到荣华府的这几天,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疼,还有一日不慎被摔断了腿.......
反正死活是不愿出门。
应是逼得他派人将他抬出了荣华府,这才不得不跟着他上路。
“阿嚏!”
黄甫擤了把鼻子,两手一摊,道:
“薛大人,薛爷,您就跟我说个准话,您到底想要干什么?黄某虽然不孝,好歹也是师尊的弟子,我要死在这,你也好过不了!”
“钦天监主......”
薛潮阳冷硬的面容动了动,盯着黄甫看了片刻,直看的后者后背发凉,才缓缓开口:
“黄大人,可知王上欲收天下刀兵之事吗?”
“王上之意黄某不敢揣测。”
黄甫心中一动,谨慎回答。
大丰当今王上,可说是大丰两百年来最为雄才大略之人,在韩尝宫等人的辅佐之下,大丰如今已然是当之无愧的诸国最强。
“此事人人都在讨论,黄大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薛潮阳冷笑一声,道:
“王上也知此事难行,方才放出风声,要看一看这天下反应。果然,即便是满朝文武,除却我六扇门,锦衣卫,东厂之外,大多人也都并不看好王上此举。”
黄甫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真苦。
“黄大人可知,王上为何要收天下刀兵?”
薛潮阳反问道。
黄甫微微摇头,眸光闪烁:“黄某资质愚钝,的确不知王上深意.......”
“呵呵!黄大人还是信我不过啊。”
薛潮阳笑了笑,却也不恼,淡淡说道:
“极神宗三百载传承,皇觉寺千年古寺,六狱魔宗更是可追溯数千年之久........而我大丰,到如今也不过两百年而已,甚至不如皇觉寺中那老秃驴活得年岁长.......”
“所以.......”
黄甫放下茶杯。
“所以,大丰也罢,诸国也好,这整个武林之中,尽是无君无父之辈,皆是胆大包天之徒!”
薛潮阳的声调一下扬起,铿锵如刀剑摩擦:
“王上许他们持刀跨剑,行走江湖不需路引,许他们占据山川河岳称王称霸,许他们畜养农奴支撑他们的豪奢之举!即便他们杀人放火地方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上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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