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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屠狗
“可是,可是.......”
薛潮阳胸膛起伏:
“十一年前,我大丰集结一百八十万大军与炎,金,晋三国会猎于南田山,这些武林人士,不但不曾效力半分。
而且还有人接下了三国针对我军中将领的悬赏令,刺杀军中大将数十位,以至于南田山大败而归,千里沃土为敌所占!”
车厢之中一片沉凝,空气都似乎不在流动。
长长的官道之上,上百匹高头大马都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长嘶一声,想要狂奔,却在这股气息压迫之下,停滞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更有不少马匹嘶鸣一声后肝胆俱裂,倒毙当场。
诸多捕快捕头更是心头一寒,冷汗流淌。
一人怒而百人惊惧。
“薛大人赤胆忠心,黄某佩服。”
车厢之中,黄甫呼吸都有些不畅,强笑着给薛潮阳倒了一杯茶。
心中却在咂舌。
这薛潮阳的天狼七魔刀修炼的越发恐怖了,一缕杀意就能震慑整个车队,上百六扇门高手。
“薛某失态了。”
薛潮阳端起茶杯,一口饮进这滚烫茶水,一抹嘴角道:
“是以,王上欲要行统一天下这前无古人之伟业,第一步,就是要拔除武林!收刀兵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伐山破庙!”
“难,难,难。”
黄甫摇摇头,连说三个难字。
大丰武林中门派繁多,高手层出不穷,若只是寻常高手,大军一围,自然毫无反抗之力。
但一旦气脉大成,人与天地同,便不再是普通军队可以围杀的了。
若无同等级高手牵制,便是在万军之中杀个七进七出都不是难事。
而这,还不算兵器谱之上的那些宗师。
他师从韩尝宫,自然知晓兵器谱之上的那些宗师何其之强大,他根本想象不出,需要多少人才有可能杀死这样一位宗师。
“一统天下.......”
黄甫褪去面上的浮夸,轻叹一声道:“薛大人可知晓,一高手骑乘一日一夜可行四千里的龙马,要从我大丰东极到西极要多久吗?”
“需要二十七天。”
不等薛潮阳回答,黄甫自己开口了:“高手骑乘龙马尚且要如此之久,普通人又该如何?我大丰的国土,尚且不是诸国最大!一统天下,说来气壮山河!且不论死伤多少人。
即便真个统一了,王上一道旨意传遍天下无数城池,需要多久?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黄甫心中明白,统一天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无他,因为天下太大了。
七大诸侯国连同数十上百个小国,统计人口已然超过三百亿,然而,天下之间,到处是千里无人烟的荒废之地。
即便扫灭其他几个大国,几十个小国,名义上得到一统又能如何?
今日此城反,大军奔行数年灭之,明日那城反,再遣大军讨伐,后日又有人反,大军疲于奔命,所需之粮草何其之多?
过去的数万年里,也曾有雄才大略之人欲要一统天下。
然而,不说统一天下,便是过半都没有,就会在内忧外患之中分崩离析,偌大王朝烟消云散!
之后,是长达无数年的混战,死亡之人何止千百亿?
而其中直接死于战乱的人只有十分之一,其中绝大部分,甚至是因为流离失所而活活饿死!
这也是诸多文武大臣并不赞成的原因,大丰地域已然足够辽阔,何必冒着亡国之危开疆扩土?
沉默片刻之后,薛潮阳垂下眸光,平静道:
“事在人为。”





大道纪 第148章 可堪造就
薛潮阳心中叹息。
朝中衮衮诸公,并不是所有人都意在开疆拓土,更多的安于享乐。
统一天下能够带来的未必比他们现在得到的多了。
“罢了,罢了,如此言论朝中诸公早已论辩多年,不谈也好。”
黄甫摆摆手,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薛大人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正题。你,到底想干什么?又要我来干什么?”
天下有万种人。
有人赤胆忠心,自然也有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天下太大,黄甫自认自己尚无本事插手此等大事,他最在意的,还是薛潮阳的目的。
“六扇门在重新排列兵器谱。”
薛潮阳突兀的提起了一件丝毫不相干的事情。
黄甫眉头一皱,若自己属下这么说他准一巴掌抽过去,但是薛潮阳如此说,他也只能按耐心情:“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这与眼下此事有什么关系?”
“数十年前,炎国林万万排列天下兵器谱之事,黄大人可有所耳闻?”
薛潮阳问道。
“天下少有人不知。”
黄甫看着薛潮阳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想起什么,心头突然一跳: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林万万区区一个商贾,哪有这样的本事?”
薛潮阳嗤笑一声,淡淡道:
“那是杨林指挥使亲自派人做的,只是此事绝密,等闲人并不知晓而已。”
“兵器谱居然是锦衣卫排列的?”
黄甫这下真有些震惊了。
“此事招惹风波不小,锦衣卫不便出头,便寻了林万万做替死鬼罢了。”
薛潮阳回答。
“此事既是绝密,薛大人何以告诉我?”
黄甫有些紧张了。
兵器谱之排列,不知惹了多少大高手,这样的事情是绝密他不奇怪,但是为何要告诉他?
这薛潮阳莫非觉得自己此行死定了,一个死人不会泄密?
要知道,当时因这兵器谱,江湖就曾混乱过一阵,林万万一家数百口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自然是之后便不再是绝密了!兵器谱排列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搅浑武林这潭浑水,奈何那些老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薛潮阳叹了口气,很有些可惜的味道:
“是以,锦衣卫重新排列了兵器谱,这一次,上榜的就不止是那些老家伙了,他们的徒弟徒孙,也都榜上有名.......”
黄甫心头一寒。
武林之中不乏想要出头的少年高手,平日里尚且混乱不已,这一张榜单一出,不知要引动多少腥风血雨。
那些老家伙或许不会在意名利,但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可就未必了。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哪里能容忍同辈人压自己一头?
而一旦交手,再有锦衣卫推波助澜,不知要有多少死伤,而徒子徒孙被杀,无论是因为情感,还是因为门派声名。
这些老家伙们只怕也要动手。
“他们要名,就给他们名。”
薛潮阳轻弹手指,淡淡道:
“你问我此行的目的,无他,锦衣卫负责掀起江湖动乱,而六扇门.......直接杀戮!”
黄甫突然有些口渴,仅从这一句话中,他就闻到了冲天的血腥气。
端起茶杯就是一大口,语气还有些干涩:
“他们未曾触犯王法,以什么由头来杀他们?”
“什么是王法?王上的意,就是王法!”
薛潮阳安坐不动,神色明灭不定:
“又哪里需要什么由头?
王上不想让他们活着,他们活着,就已经触犯了王法,罪不容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黄甫心肝发颤,终于明悟了为何此行有如此凶兆了。
这薛潮阳分明是要拉他一起去死啊!
大肆屠戮武林人士,若做得好,自然能推到那夺灵魔功修炼者身上,但一个操作不好,只怕反而要引来绝顶高手的雷霆之怒!
以他所看到的结果,只怕是后者居多啊!
“我.......”
黄甫张张嘴,突然一口鲜血就此喷在地上。
“嗯?!”
薛潮阳一惊之下,闪身握住了黄甫的手腕,真气一吐。
下一瞬,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
“噗!”
黄甫脸色煞白,七窍流血,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声音孱弱至极:
“反噬,早前我观测气运被气运被反噬......如今,如今压不住伤势,我的心脉,心脉......
断了!”
血腥气充斥车厢。
黄甫奄奄一息,眼看命不久矣:“快,快送我回,回钦天监,只有,只有我师尊,能,能,能救.......”
话未说完,他头一歪,已经昏厥过去。
无比熟练。
“.......你,你......”
薛潮阳脸皮都在哆嗦,想他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哪里不知道黄甫是想逃走,但是自断心脉,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这自断心脉,一个不好可就真死了!
你死都不怕,还怕个什么?!
........
“嗯?”
远处山林之间,一行人俯瞰官道,其中一个白衣中年儒士突然轻咦一声。
“师叔,您发现了什么?”
在他身侧,一个背负长剑,脸色蜡黄的白衣俊美男子问道。
这男子身姿挺拔,长相俊美,美中不足的是,其左右手各自缺了一根无名指。
此人,正是东门若。
“派人去官道那边打听,看那突然离开的马车之上,是谁。”
白衣儒士打扮的赵长林回身吩咐了一句。
“是!”
人群中,一人退走,几个闪烁消失在山林之中。
“薛潮阳为人刻板严苛,谁敢擅自离队?”
东门若胸膛起伏,提起薛潮阳就咬牙切齿。
他的两根手指,就是被薛潮阳的人斩去的。
不远处赵言言面如寒霜,同样带着森冷杀气,与东门若一般,她的两根无名指也被斩掉了。
“距离太远,我无法感应其中之人,只是观那马车形状,似乎是钦天监的马车.......”
赵长林淡淡说着。
看着东门若的眼神有些心痛。
气脉大成之前,一旦身体残缺,就几乎被断了气脉大成之可能,即便是寻来了可以断指再生的灵药,也要耽搁他的修行。
“应该是黄甫又跑了。”
赵言言突然发声:
“据说十一年前南田山之战,韩尝宫的弟子几乎死绝,只有提前逃走的黄甫与镇守京城的燕纯风逃过这一劫,听闻这黄甫胆小如鼠,或许是察觉了什么.......”
赵长林若有所思,有关于黄甫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
不过无论其人品如何,但其精通望气术却不是假的,他若走,薛潮阳不亚于少了一只眼。
“黄甫若走,对我等而言,也是好事。”
人群边缘的一棵老树之下,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人盘膝而坐,淡淡道:
“伤我拜月山庄弟子,即便是薛潮阳,也要给个说法。”
“蓝大先生所言不错。”
赵长林微微点头:
“贵我两家一向与大丰朝廷无仇无怨,便是十一年前的南田山一战我等也不曾插手,如今无缘无故便伤了东门与言言,此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蓝大面色冷淡:“赵师兄之前与薛潮阳打过照面,此人到底如何?”
“霸道,凶戾,如魔如妖。”
赵长林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
“之前他来去匆匆,并未与我交手,但从其身上精纯杀意来看,不负其六大名捕之名,仅凭我一己之力,未必是他对手,是以,这几人都在等蓝大先生到来。”
蓝大点点头,转而看向赵言言,眉头就是一皱:
“言言,到底因为什么,招惹了这条疯狗?”
赵言言身子一颤,咬牙道:
“回师叔,此事还要从我和东门师兄去蛇王山说起........”
赵言言没有一丝隐瞒。
从两人遇到安奇生,到登上蛇王山,见到慧果,直到明棠到来,自己两人被抓之后经历酷刑之事,一一全都说出来。
“我极神宗矗立数百年,几代王朝更迭,何曾吃过他李家半粒粮食?竟敢施如此酷刑,简直岂有此理!”
“师妹之仇,必须要报!薛潮阳该死,那些狗腿子也该死!”
“可怜我东门师兄!”
即便之前已然听过一次,一众人还是愤愤不已,尤其是听到斩断两人手指之时,更是沸反盈天。
“好了。”
蓝大冷哼一声,压下全场喧哗,看向赵言言:
“你所说那安奇生,便是拥有夺灵魔功之人?”
赵言言与东门若对视一眼,皆是有些不确定:
“龙象法寺对于夺灵魔功最为敏感,他既说那人未修夺灵魔功,应当,应当是没有的吧?”
“未曾修习,不代表他不是夺灵魔功的拥有者。”
赵长林微微摇头,道:
“不过言言与东门不知此事,为萍水相逢之友人可扛六扇门的酷刑,倒也不枉费我等教导。”
“此言倒是不差。”
蓝大微微颔首之后,扫视在场的小辈:
“尔等当谨记此事!无论沦落何等境地,断然不能向敌人吐露半个字!”
“蓝大先生所言,吾等谨记!”
一众弟子们悉数躬身。
事实上,任何一位宗门弟子,在漫长的学艺之中,都会不止一次的灌输这种信念。
这不止是培养门派忠诚度,也是确保落入他人手里,不会泄露宗门的秘密以及武功传承。
你能出卖朋友,就能出卖兄弟,自然也就能出卖师门。
赵言言与东门若此番固然是吃了大亏,但在蓝大与赵长林看来,这两个小辈,却是可堪造就之辈。




大道纪 第149章 大风起兮
红日初升,南梁城中炊烟袅袅。
仰啸堂后,升起的炊烟之下,安奇生捏着手里的一封信,微微皱眉:
“钦天监的人走了?怎么会这么巧?”
这封信,是白仙儿通过大日魔宗的情报渠道所搜集的信息。
若非是他前后又对白仙儿施展了几次夺魂大法来确认自己百分百控制了她,此时只怕都会以为这是假的了。
这六扇门又有什么阴谋?
他心中有些警惕。
“东门若与赵言言居然都一人被斩断两根手指.......”
安奇生眸光闪烁。
仅仅是同行半日,又是大宗门的弟子居然都会被波及,这让他对六扇门或者说大丰朝廷的霸道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想着,安奇生心中一动,掌间信筏已经化作齑粉跌落尘埃之中。
“老道长,我又来蹭饭了。”
远远地,云东流的声音传来。
安奇生抬目看去,云东流提着酒壶走进了后院。
“云大侠今日起的挺早。”
安奇生微微一笑。
这几日以来,云东流夜里都在南梁城中搜寻魔宗之人的踪迹,倒是少有起的这么早的。
“事情做的差不多了,自然起的早。”
云东流放下酒壶,微微一笑,心情极好。
安奇生自然了然于胸。
南梁城并不大,这几日里,除却早已退走的白仙儿,南梁城的魔宗据点几乎都被云东流拔除了。
石桌之上,两人对饮几杯之后。
安奇生缓缓开口:
“云大侠,老道我想出个远门,家里这两个小家伙,还要容你照看一二了。”
“道长这是?”
云东流微微挑眉。
“这几日,还要多谢云大侠为我打发了那些寻衅之人。”
安奇生轻轻叹息一声。
有些事情,到底是瞒不了所有人。
这些时日以来,所有奔着夺灵魔功而来之人,在经过一阵漫无目的的搜寻之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孔三习练夺灵魔功之事已经被很多人知晓了。
自然,他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就显得扎眼了。
没办法,谁让他活着呢?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能多出这几个月的修行时间,已然足够了。
真正平淡的生活,从不是靠躲避就能达成,他虽无意与任何人为敌,但谁来找麻烦,他也不介意提前送他们上路。
原本轨迹中,孔三尚且能杀出重围,他此时比起孔三强出不知多少,又怎么会真的惧怕?
“道长这却是误会了。”
云东流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
“那些人虽然利欲熏心,但到底也不该就这么死了,云某人拦住他们,为的并不是道长你。”
见过安奇生出手的他,自然知晓,便是此间南梁城所有武林人士一块上。
多半也只有被面前这个平平无奇的老道士杀死大片后从容离去这一种可能。
“云大侠够实诚。”
安奇生笑了笑,才道:
“既然云大侠已然知晓了什么,老道也不隐瞒了,孔三,是我所杀,夺灵魔功也在我身上。”
咔嚓~
云东流手腕一抖,捏碎酒杯。
即便早已有所猜测,他此时还是心中震动。
千百武林人士追寻之人,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云大侠要与我动手吗?”
安奇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云东流。
“除却魔宗之人,云某之刀从不轻出。”
云东流满脸凝重的看着安奇生:
“道长,我有三问。”
安奇生摆手:“请问。”
“第一问,道长可曾杀戮无辜?”
云东流垂眉。
安奇生想了想,前世今生,他从未杀过无辜:“不曾。”
“第二问,道长可入了六狱魔宗?”
云东流眸光闪烁。
“老道孑然一身,不入任何宗门。”
安奇生回答的更利落。
无论前世今生,玄星还是久浮界,他都不曾加入任何宗门组织。
“第三问......”
云东流身子舒缓下来,拿起酒壶小酌了一口:
“你我不过数日之缘,道长何以将两个小家伙托付给我?”
安奇生微微一笑,特别真诚:
“因为你是个好人。”
来到久浮界数月,他真正信任之人除了两个小家伙之外,也只有云东流了。
即便是已然被他施展了夺魂大法的白仙儿,都不如云东流更值得他信赖。
因为,这是个真正的好人。
至少,他的前半生,是个当之无愧的好人。
“好人.......”
云东流咀嚼了一遍,心中升起一丝感叹。
只觉面前这交往不过几日的老道士,无比的懂他。
呼~
他一下站起身,抱拳,平静道:
“命在,人在。”
“好!”
安奇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杯落,人已消失。
........
七轮红月照耀当空,夜色黑红夹杂,说不出的诡异绚丽。
夜幕之中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孤独的行进着。
“咳咳!”
马车之中,黄甫脸色苍白,轻轻咳嗽两声,嘴角都有血迹扩散。
他是真的自断心脉,否则根本瞒不过薛潮阳这样的大高手。
不过此时虽然心脏绞痛,浑身乏力,黄甫的心中却很是安稳。
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却也终于摆脱了那是非之地。
“大人,您醒了?”
赶车的中年汉子微微松了口气:“您还是太冒险了,若一个不小心,您可就成了自杀了。”
“若是旁人,自然把握不好这个度,但你家大人是谁?”
黄甫挣扎着起身打坐,吞服一粒丹药后,面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十一年前,我黄某人就是以此法躲过此劫的。”
“您这又是何必呢?有薛大人在,区区一个未成气候的魔头,又能有怎样的危险?”
马车夫微微摇头。
虽然跟随了黄甫多年,但他还是极为不理解自家大人的小心谨慎。
谨慎也不是这样的。
“你懂什么?”
黄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脏绞痛稍缓:
“你我自小跟随师尊学艺,虽然你不通望气术没能成为师尊弟子,但对于诸位师兄弟还能没有了解?
我资质不比师兄们,长相也不让师尊欢喜,何以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就是因为我足够谨慎吗?”
“此番回去,监主怕是饶不了你!十一年前,监主将你吊起抽打了十个日夜,你忘了?”
马车夫摇头不已。
“归小二你住口!”
黄甫脸皮一抽,气的心肝一震发疼,险些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也不想想,若非你被师尊分配给本大人,你岂能活到今日?”
“您说得对,您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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