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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丝楠也收到不少邀请函,她只参加了新年后由勒马夫人牵头举办的慈善晚宴。
那天丝楠穿了一件冰蓝色的露肩礼服,这件礼服是丝楠近期最满意的制作,是纯现代的样式,大概不被这个年代的女士们接受。所以丝楠留着自己穿,她用白色坎肩挡住肩膀的暴露和伤疤,昂慕斯帮她画了一个淡妆,不能小看昂慕斯的化妆水平,他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也能让本就漂亮的人更出彩。
他们俩到达时,给其他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昂慕斯的虚扶下,丝楠走出马车,她戴着白色手套,脚上踏着白色的尖头细高跟鞋,束腰的裙子把她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遗,她还戴了一顶白色的鸭绒帽,帽檐下是一张精心修饰过的美丽容颜。身边昂慕斯的搭配也是用了心的,中规中矩的晚宴礼服,西裤却是出挑的条纹样式,身上还披了一件白色貂毛大衣,显得他的脸更苍白,身体更孱弱瘦削,无论外界对他流言蜚语多难听,也不能否认他有一可以能唬住人的皮囊。
两人的衣着搭配色彩、风格都是一致的,光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旁人标准正统的打扮相比,他们绝对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身为服装公司的老板,丝楠不可能让自己的穿着落入俗套。
勒马夫人打趣她,“等晚宴结束,你的店又要人满为患了。”
丝楠笑着说,“也是托你和勒马先生的福。
慈善活动是有钱人展现自己对穷人爱心最好的场合,这次的主题是解救堕落的贫穷者。活动筹得的钱款将用在监狱的建设和整顿红灯区。
晚宴上,勒马夫妇提供五套珍品珠宝拍卖,其他人有捐出油画的,也有捐古董的。
每样物件都有大方的人买下,丝楠只看看,没有竞价的想法。她和昂慕斯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一有好东西出来,前面的头头佬佬马上拿下,由不得他们,他们也不想跟这些人争表现善良的机会。
直到一尊红褐色的佛像被抬上来,丝楠寥寥无趣的神情才变了。
“感谢贝茨爵士的慷慨,他本人今日无法到场,但送来了这尊来自印度支那的佛像,它至今已有一千年的历史,看它栩栩如生的雕刻不难想象它价值连城。”
丝楠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大物件,问昂慕斯,“你带支票本了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随身携带,你要买这个佛像?”昂慕斯如今就跟丝楠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丝楠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大的家伙,我们待会儿怎么把它拿回去?”他抚着下巴说。
丝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先买下来再说。”
昂慕斯很听丝楠的话,竞拍开始,他第一个出价。接下来不少人跟他竞争,但每次昂慕斯都把价格提高五万,渐渐的跟上来的人越来越少,不是谁都想他这么财大气粗的。在扔钱上面,昂慕斯有绝对的自信。
到最后,昂慕斯的竞争者只剩下两个,小琼斯兰和巴塞那夫人。他们都是从殖民地回来的,对佛像情有独钟并不奇怪,小琼斯兰坐在前排,他回头看了看丝楠,不再竞价。
而那位巴塞那夫人却跟昂慕斯杠上了,昂慕斯一叫价,她立马咬紧不放。
昂慕斯烦了,直接喊,“五百万。”
全场一片低声惊呼。用五百万金买一尊石头像,的确是昂慕斯才干得出来的事。
丝楠拉了拉昂慕斯的袖子,昂慕斯不理,“我看那个女人还怎么跟我争。”
巴塞那夫人没有再出价,佛像归昂慕斯。
竞拍活动后,还有一场晚宴。晚宴的菜市很丰富,有六七道菜。丝楠不知道勒马夫人出于什么心理,竟把她跟小琼斯兰安排到一桌吃饭。她左手边是小琼斯兰,右手边是昂慕斯。
侍者为每个人端上一盘里昂土豆,小琼斯兰用干净的叉挑出自己盘里的洋葱,然后跟丝楠面前的餐盘交换,动作自然,好像做过很多遍,接下来的鱼汤也是如此,
餐桌上其他宾客停下,都用诡异的眼神看他们。丝楠轻咳了一下,相当镇静的抬起刀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用餐。而小琼斯兰旁边的珈罗琳脸挂不住,强颜欢笑低下头,手上的叉柄快被她捏断了。
“小琼斯兰先生似乎与霍尔斯图小姐很熟?”
丝楠认识发问的女士,教育部秘书长的太太,是勒马夫人太太团成员之一,在她店里订做过衣服。
小琼斯兰淡淡的说,“我们两家是世交。”
“哈,”昂慕斯没忍住,笑出声,丝楠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噢,你一说我才注意到你们确实都来自马赛,原来早前就认识了,”秘书长太太笑道,“相比霍尔斯图家族也是你们那边的大户吧,难怪霍尔斯图小姐初到巴黎就能崭露头角。”
小琼斯兰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种慈善晚宴,参加者都是三十岁往上走的先生女士,成熟成功,他们不像小年轻喜欢七想八想,都以为小琼斯兰是照顾世交家的小辈。
趁着间隙,无视珈罗琳幽怨的眼睛,丝楠把小琼斯兰叫到角落,“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还是保持必要的距离为好。”
丝楠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玩暧昧,既然决定跟小琼斯兰结束,就应该断的一干二净。
“真是一个无情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
“对,你不是孩子。”
小琼斯兰低笑,望着眼前容姿曼妙的少女,有自嘲有悔,“如果。”
他的话才开头,就被打断。珈罗琳小跑到他身边,以一副所有者的姿态抱住他的手臂,堤防的眼神好像丝楠是拆散他俩的小三。
丝楠没有正面跟珈罗琳相处过,应该说她们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她从来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勒马夫人让我们过去,”珈罗琳对小琼斯兰说。
小琼斯兰看了丝楠一眼,丝楠还是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跟珈罗琳走了。
丝楠看着两人的背影,这样看他们是很般配,
“我知道她对你还有影响,你要想想我的立场,虽然是我的原因你们才分开,可是,,”
珈罗琳的声音不大,只不过丝楠的耳朵太尖了,
“等一下,”她忽然的叫住他们,三步两步绕到两人前面,盯着珈罗琳,“别高估自己的魅力,我和阿朗分手跟你没有一丁点关系,如果我现在想要他,这里哪有你插足的余地?是你运气好,我暂时没心情玩两女争一男的戏码。记住,你捡的是我不要的,是我怜悯你让给你的,”丝楠的话非常狂妄,眉宇间的自信和果断让她本就漂亮的脸庞更耀眼了,尤其是一双幽黑的眼睛,看得珈罗琳心一颤。丝楠承认她因为珈罗琳的话恼怒了,她也承认自己的情绪还能被小琼斯兰牵动。如果人的感情能够被精准的控制就好了。
珈罗琳紧紧抓着小琼斯兰,她知道丝楠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这个女孩野的可怕,天不怕地不怕。
丝楠不屑,“盯好你旁边的男人,说不定哪天我换心情,把他抢过来了呢。”说罢,她踏着高跟鞋旋身就走,姿态端庄优雅,背脊挺笔直,脖颈也是高高昂起,这一刻她像高傲的女王。
然而在其他男人眼里,她更像勾人的妖精,她青嫩的外表无法支撑起内心的气场,复杂的交织演变成一种别样的妖娆。
巴塞那夫人和丈夫端着酒杯与丝楠擦肩而过,眼角的余光斜瞥着她,
“哎呀。”
丝楠只感觉肩膀一凉,下一刻她看见许多人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的披肩被扯了下来,肩背上的疤痕完全展露在旁人眼里。
这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背影,那诱发人触摸**的蝴蝶骨,性感的曲线是无数女人毕身追求的,然而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却有一大块狰狞丑陋的伤疤,真是一种矛盾到极致的美艳。
“抱歉,弄湿了你的披肩,”巴塞那夫人手里拿着丝楠的白色披肩,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丝楠却看到她眼中的笑意。
然而丝楠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她嘴角翘起一抹笑,大方的让别人打量,从容不迫,
“现在可以把披肩还给我吗?”巴塞那夫人愣了一下,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遇上一个更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她把披肩交还给丝楠的同时,小琼斯兰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谢了,”丝楠冲小琼斯兰露齿一笑,然后看向巴塞那夫人,又看了看她的丈夫,笑意更深,“莫博森夫人,你的生活滋润享受,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呢。”





重生殖民地 第三十七章 为难难堪
丝楠和玛丽莫博森都是奇葩,她俩干出来的事情在这个年代的女人看来都挺出格。在今天的晚宴之前,丝楠都没见过她,如果不是勒马夫人先前的介绍,光凭外表丝楠很难想象这个外表艳丽女人的女儿比她还大。丝楠觉得风韵犹存这个词都不能用在她身上,放在现代,她绝对算辣妈。
都说要干成大事,最好的捷径就是心狠手辣,而且这样的人往往能活得比其他人好,丝楠想的确如此,玛丽莫博森揭露她前夫的罪行也罢了,还跟自己女儿的未婚夫发生关系,事情败露,扔下女儿独自跑路,回到巴黎不管旁人的议论和目光,心安理得的勾搭前追随者,结婚继续当阔太太,这得多强大的心理才能做得出来?
不过丝楠也有一颗强大的心,别人都是在私下议论玛丽莫博森的丑事,面上客客气气,她倒好,直接叫人家莫博森夫人。
当玛丽莫博森听见这个称呼时,脸就变色了,更不提丝楠后面又说她的女儿。勒马夫人见势头不对,上前打圆场。
“玛丽,你也太不小心了,”勒马夫人笑着轻责,她心里当然清楚玛丽莫博森故意让丝楠出丑,先前钻石的风波闹得那么大,最后找到了,昂慕斯当众打她丈夫的脸,今晚拍卖佛像的时候,勒马夫人就注意到她的情绪很糟糕,很显然丝楠再一次得罪了她。
“丝楠,衣服沾了酒,照料就不好了,我叫侍女带你去休息室换一身衣服吧。”
丝楠准备顺着勒马夫人给的台阶下。不过事端已经被挑起,想平息下来不容易。
“你知道莉莉娅在哪?”玛丽莫博森狐疑的从头到脚的仔细盯着丝楠看,她以前绝对没见过这个人,为什么她语气里好像很熟悉她和她以前的家务事。
丝楠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问,“你又认为她在哪儿?”
“她不是应该在,,”玛丽莫博森说着自己就停顿了,当初莉莉娅执意向着自己的父亲,她不约束她也不想管教她,况且普尔曼答应过她会照顾莉莉娅,她才敢放下心离开。
问题是她跑路时,莉莉娅还没参与绑架丝楠,普尔曼自然也是和和气气的,还准许她进出看望莫博森。所以在玛丽心里,普尔曼算是厚道的人。而且普尔曼的姿色又摆在那里,如果不是年纪小又是女儿的心上人,外貌协会的玛丽可能真要自己上了。美色误人男女皆使用。普尔曼的美男计把这对母女唬的团团转。
丝楠没见过这样当母亲的,话已至此,刺激到本人就行,她见好就收,在这么多人面前抖露出莉莉娅精神异常还当妓女的事,受打击的不仅是玛丽莫博森,他的现任丈夫也会成为笑柄,晚宴也会被他们搅黄的,她不能让勒马夫妇难做人。
丝楠刚抬步,玛丽拉住她的手,有些动怒的说,“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准离开这里。”
她的手劲很大,尖指甲掐进丝楠的皮肤里,丝楠吸了一口气,她想甩开这个女人很容易,只不过对方会跌得狗啃泥。玛丽莫博森不要形象,她还要。
“巴塞那夫人,现在晚宴还没结束,有话可以改日再谈,你这样僵持在门口让勒马夫人很为难,”低沉的男音插进来。
丝楠还来不及去看小琼斯兰,她的手就被他的手掌盖住,玛丽惊了一下,不得不松开丝楠的手,她抬眼就看见小琼斯兰冷漠瞥着她,竟禁不住的后退了一小步。玛丽在社交场合接触过小琼斯兰,风度翩翩的绅士忽然换了张脸,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有些令人害怕。
小琼斯兰冲勒马夫人歉意一笑,“我唐突了,先带丝楠离开吧。”
“没关系,没关系,”勒马夫人本就欣赏小琼斯兰,这下好感度嘣嘣直升的。小琼斯兰一把揽住丝楠的肩,动作亲昵又自然,丝楠懵了一下,却没有当众让小琼斯兰难堪,顺从的跟着他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小琼斯兰适宜得体的解围再次赢得诸家夫人的亲睐,她们中有些人暗忖应该把女儿带来的。竟没有一个人为两人的关系多想,不得不说小琼斯兰给外界的形象太好了。
巴塞那先生觉得丢人,一声冷哼,甩手就走,玛丽匆忙跟上去。好戏结束,围观的人散去,勒马夫人处理残局。谁也没去注意站在角落里的珈罗琳,她的脸气的通红,眼睛也是红的,泫然欲泣,刚才的混乱里,小琼斯兰居然没有看她一眼,他好像完全把她忘了。
“有时间哭,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男人攒在手心。”刺骨的挖苦嘲讽激得珈罗琳浑身发冷,她回头,昂慕斯拿着丝楠的帽子和包就站在她身后,“真是无用的女人。”丝楠一定没见过这样的昂慕斯,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他的眸光凌厉又冷酷,居高睥睨着珈罗琳,充满轻蔑,“小琼斯兰的眼光不过如此。”
珈罗琳气的浑身发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喜欢的女孩还不是跟别人走了。”
“呵,谁说我喜欢丝楠?”昂慕斯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你不喜欢她,怎么会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昂慕斯没理会她顾自说,“既然决定不计代价的抓住他,就永远别放手。”
珈罗琳张大眼睛,惊恐道,“你知道了什么?”
昂慕斯走近一步,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说,“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的目的是相同,不能让他们再走到一起。”
再次和小琼斯兰乘坐同一辆马车,丝楠的感受杂乱又复杂,和第一次一样,两人一路没有交谈。丝楠把头偏向窗子,不去看小琼斯兰祸水的脸,她真怕自己会心软,因为黑夜中,小琼斯兰有琥珀光泽的眼睛最能引起陷落。
快到达时,小琼斯兰才开口问她,“你和巴塞那夫人有过节?”
“没有,但是她的女儿害我差点丢了性命,”丝楠平淡的语气盖住那时所有的惊心动魄。
小琼斯兰的眉头凝了一下,“你在印度支那到底是什么身份?”
“终于忍不住问了?”丝楠讽刺一笑,“也许我还有别的利用价值呢?”
小琼斯兰的脸骤然变色,却无力辩解,欺骗过一次,想再让丝楠信任很难,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丝楠从昂慕斯口中得知小琼斯兰分得家族里的葡萄酒产业才恍然大悟,他们的交往中掺了太多杂质,她想小琼斯兰回国应该是为了继承家业的,没想到结识了她,他以为娶了她就得到惦记多年的城堡,没想到他父亲的本意并非如此,什么叔侄相争都不是问题。而是在城堡和继承权两者左右衡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珈罗琳又恰当的出现,看来老天爷都不看好他们。
马车停稳,丝楠打开门跳下去,走了两步又回头,“不管我在殖民地有什么身份,我在这里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平民而已,对你没有帮助,不能让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琼斯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她刚才的话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在巴黎无权无势,那么在印度支那呢?
第二天,勒马夫人命人送来了昂慕斯拍下的佛像,足足有一人高,搁在西式的大客厅里,有种违和感。
丝楠绕着佛像走了两圈,又用手摸了摸被风雨侵蚀过的表面,轻喃,“真的是那时的佛像。”
“什么那时?”一旁的波米琪不知所谓,她不喜欢这东西,别说五百万金,五十块她都不会买。
“你不懂,这是千年前的文物,而且与我有缘分,有时候我觉得是它们在保佑我,我才能活到现在,”丝楠忆起从前,百感交集。她寻思自己有时间要再去找一次贝茨爵士,比雷埃运的那一舱的佛像他是不是都留下了?她想全部买下来。
丝楠让人把佛像搬到自己房间,专门订做了一个木托,还买了香盆和香炷,早晨从她房间都会传出檀香的味道。波米琪说这东西看着很渗人,特别是晚上,她都不敢进丝楠的房间。
慈善晚宴那晚丝楠和巴塞那夫人争执一幕很快传了出去,她俩的交恶不是秘密,不值得议论,大家谈得最多的是玛丽的女儿。
总所周知玛丽是独自回来的,人们这时才疑惑,是啊,她的女儿在哪里?被抛弃在殖民地了吗?
与此同时,慈善拍卖所筹得的钱款很快用在它该用的地方,巴黎市郊几座监狱被重新休憩了一番,警察清理整顿混乱的红灯区,关停了几家强迫少女卖淫的妓院。报纸上对这次的行动报道篇幅很多,还大肆赞赏。几天后,丝楠在自己的店门口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克拉拉,这个女孩穿着邋遢的破风衣,显得人更瘦小了,她目光发直的盯着橱窗里的美丽衣服,像街边的乞丐。售货员看丝楠的脸色准备驱赶她,丝楠却摇摇头,她走出去。克拉拉听见声响转过头,踉跄的跑向她,“丝楠小姐,您行行好,能帮帮我们吗?”




重生殖民地 第三十八章 警察的询问
在店铺的内间,丝楠单独的办公室里,克拉拉捂着一杯热可可,在暖炉边瑟瑟发抖,丝楠就坐在她在对面,和颜悦色的说出残酷的话,“我不会雇佣品行不端的人。”
克拉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丝楠小姐,我知道是我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你了,”她卑微的驼着背,脖子也是弓起的,眼含祈求,“在您手下干活是我有记忆以来过得最快乐的生活。”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偷东西?”丝楠的口气依然冷硬。
“朱丽叶想要一枚钻石戒指,”克拉拉低下头,声音有了丝哽咽,“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抱住自己的手,惊恐的痛哭流涕,大喊大叫。”
“这些你完全能够事先告诉我,我可以给你钱,可以现帮你买戒指,你起了偷窃之心只能说明你的心术不正。回去吧,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丝楠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现金搁在克拉拉面前,“自食其力还是能找到像样的工作的。”
克拉拉忽然抓住丝楠的手臂,抬头泪流满面,“求您了,求您了,警察封了我和朱丽叶住的地方,老板拿着我们的钱跑了,我们什么都不剩,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吃过苦的女孩力气都很大,丝楠一时挣脱不开,再说克拉拉的确是可怜人,丝楠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克拉拉哭成这样,她也于心不忍。
“这样吧,,”她刚说话,门被猛然敲响。
“丝楠小姐,勒马先生的下属在外面说要立刻见您。”
丝楠一听,顾不上克拉拉,用力把她推开连忙出去,结果就得知了一个吃惊的消息。
勒马先生的珠宝店被抢了。就在今天早晨,刚开门营业不久,犯事的人被当场抓住,勒马先生没有什么大损失。这件事本与丝楠没有一点关系,问题是被抓的那个人在警察局一句话不说,警察逼急了却神神叨叨的只说丝楠的名字。
于是勒马先生来请丝楠了。
丝楠头一次光临警察局,一下马车她就看见勒马先生在警局门口跟两名警官交谈,勒马走过来对她说,
“不好意思还让你专程过来一趟,主要是我们觉得这个人可能认识你。”
丝楠已经猜到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问道,“她要抢什么?”
“戒指。她走到柜台前,忽然像疯子一样抽出一把刀,幸好我在场。”
丝楠再见到莉莉娅时,她蜷缩在铁栏杆后面,背紧贴着墙壁。素面朝天的脸很苍白,连嘴唇也是白的,眼睛无神的盯在一处,神情恍惚,不可否认这样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有种娇弱的美,丝楠注意到一些年轻点的警员都在偷偷看她。的确,如果莉莉娅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挑剔的普尔曼当初也下不了手。
丝楠站在栏杆前头,挡住莉莉娅头顶的光,她慢慢抬起头,空洞的眼睛慢慢积蓄了光芒,“你来了。”
“你现在是清醒的吧,”丝楠皱着眉,她没耐心应付这个女孩,她们算是陌生人,她来完全是看在勒马先生的面子。
莉莉娅没有吭声,盯着丝楠看了老半天,令人很不舒服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看穿。她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
“你为什么没有死?”
“你又为什么想我死,我得罪过你吗?”丝楠把问题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莉莉娅又不说话了看着她,让丝楠发毛。
“普尔曼在哪儿?”
“我不知道。”
莉莉娅终于有了别的表情,她眼含怨恨,“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参军不就是为了时时刻刻保护你吗。”
“你在说什么,他参军跟我有什么关系,”丝楠莫名其妙,以为莉莉娅又犯病了。
莉莉娅竟笑起来,不顾形象的疯笑,声音尖锐刺耳,外面守着的警察以为发生了意外开门进来,却听见,
“他不可自拔的对你动了心,你不知道吧,哈哈,他喜欢你,他居然喜欢上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莉莉娅的声音很大,整个警察局内外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面面相觑。勒马先生还没走,奇怪丝楠真和这种女孩有关联,她们俩看上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普尔曼喜欢她?荒谬的笑话,除非他脑子塞了粪,丝楠一点都不相信,她只晃了一下神,看着笑到脱形的莉莉娅,厌恶道,“疯子。”
一句疯子好像鼓励了莉莉娅,她越笑越癫狂,警察担心丝楠的安全,丝楠表示没问题。
眼泪流了莉莉娅一脸,难看的不知是笑还是哭,“我那么把一切都给他,他却那样对我,”她突然伸出手,像老鹰的爪子极力要抓住丝楠,但被栏杆拦住,“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是她的未婚妻,”她跪倒在地上,痛哭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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