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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莉莉娅的精神全然崩溃,无法交谈,警察把丝楠请了出去。
“她是你什么人?”警察局负责的警员问丝楠。
丝楠不假思索的说,“敌人。”办公室里所有警员包括勒马先生都愣住了。
“你们想怎么罚都可以,跟我无关,”丝楠撇清关系。
“霍尔斯图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警员有些为难的组织语言,“我们这边的医生给她检查了,她以前受过严重的虐待。”
丝楠眉头一蹙,“她是妓女,有些男人有特殊癖好吧。”明知莉莉娅的伤由谁造成,她却没有缘由的规避普尔曼。
“可是那些伤应该有,,”
丝楠不耐烦的打断他,“请问这与她抢勒马先生的店有何关系?”
“额,是没关系,但是现在政府主流宣传让我们不得不把关注力放在这些人身上,”这名警员也算有经验,应付过形形色色的人,但面前的丝楠让他感觉到了压力,和难以相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直接压制他,让他无话可说。
一旁的勒马先生也感觉到丝楠情绪不佳,他再次说抱歉,让丝楠回去。丝楠是不想多留,临走前她问警员莉莉娅会不会坐牢。警员说不会,如果她有钱就罚款,如果没有,就关十天半月。
丝楠走后,警察表示勒马先生也可以离开了,勒马先生再次向警察确认莉莉娅的身份,
“她的确是一名妓女,四年前来到蒙罗马妓院,以前的记录是空白,连朱丽叶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丝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认为霍尔斯图小姐愿意告诉我们,她好像在有意隐瞒什么。”警察的感觉是敏感的,从刚才两个女孩断断续续的对话里,也能猜到她们之间一定有恩怨。
“算了算了,我不打算追究那个女孩的责任,反正除了一面玻璃,我基本没有损失,”才刚迈进新年没多久,勒马先生不想触霉头。
这时,另一名警员对他们说,“刚查到她还有一名同居者。”
让丝楠赶出来的克拉拉在街上徘徊许久找不到工作,当天傍晚被警察带回警局。
“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面对警察的逼问,克拉拉想起丝楠那些无情的话语,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经做了决定,“朱丽叶的本名是莉莉娅莫博森,我亲耳听见丝楠小姐这样叫她。”
莫博森,这个姓氏怎么这么熟悉,警员们互相望着。
“啊,我想起来了,四年前不是有一件轰动一时的大案子吗?犯人都是从印度支那押解回来的,议会的人亲自监督,我记得里面有一个主犯就姓莫博森,好像是殖民地商会会长。”
一提,大家都有印象了,毕竟这件事与欧罗斯家族有关,还沾上了桃色绯闻,而且一拖再拖,
“对对,是他,难道不是同名同姓吗?”有警员不相信。
克拉拉有些惊惶,她没想到朱丽叶的来头这么大,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难了,她索性把自己知道全抖出来,“朱丽叶曾说过她以前在印度支那生活,四年前我第一次遇见她,她身上全是结痂化脓的伤。”
“咦,霍尔斯图小姐不是也在印度支那呆过吗?”
“现任监察局局长的太太前夫正是这个莫博森,她改名前叫玛丽莫博森。”
“而且有传言她的女儿失踪了。”
警察们发现了这个细节,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而克拉拉早已听傻了。
她颤颤巍巍的说,“我能见见朱丽叶吗?”
警察问她,“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知道的我全说了。”
克拉拉身上的窝囊寒酸气让警察们看着心烦,“你现在可以走了。”
“可是朱丽叶,,”
警察挥手赶她,“说了让你走,快走吧。”
克拉拉惴惴不安的踏出警察局,回头张望了几次,她有种感觉,她可能闯了大祸,也有可能救了朱丽叶。
在警察通知玛丽莫博森这件可喜可贺的发现前,她竟主动到丝楠的房子‘拜访’她。出于对她身份的忌惮,丝楠还是接待了她,玛丽莫博森走进来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才坐定,“上次你说我的女儿,我想你应该还有话没讲完吧。”





重生殖民地 第三十九章 被打砸的店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能心安理得把女儿扔在殖民地,自己回巴黎继续过贵妇的生活,是不是有人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你到底是谁?”
“无论是谁,一定是反感你的人。”
丝楠和玛丽莫博森两人无法心平气和谈话,才说了两三句就火药味十足。最后玛丽莫博森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起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出院子时,迎面遇上刚放学回来的波米琪,玛丽斜睨了她一眼,波米琪莫名其妙,
“丝楠,刚才出去的女人是谁?”
“巴塞那夫人。”
“啊,就是那个可怕的女人?”波米琪像是听到老巫婆似的,“没想到她长得那么漂亮。”
“不漂亮二婚还能嫁这么好。”
丝楠语气里有丝不屑,被波米琪捕捉到了,她惊讶丝楠很少直面表现出对其他人的厌恶。
“我现在不别谈她,”丝楠也不懂自己心里窝着一团什么,一旦跟串起来莉莉娅和玛丽就不舒服。
“对了,”波米琪拍拍脑袋,“老师让我问你,还继续休学吗?六月份就要高中会考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参加?”
丝楠愣了愣,她已经很久没考虑过读书上学的问题,她笑着说,“我参加也考不上大学呀,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那些哲学历史的课程我学不来,到时候就去学校混过毕业证吧,就怕学校连毕业证都不愿意发给我。”
“瞎说,你这么聪明哪有学不会的,只是你没用心思学而已,不过你这么会设计衣服,上不上学都无所谓,不像我还得考大学,”波米琪郁闷的说,“我到你店里帮忙多好。”
“错,考大学更重要,你上了大学一切都不一样了,兴许到时候我高薪聘用你你还不愿意来呢。”
波米琪脸一红,轻捶了一下丝楠的肩,“你又揶揄我。”
“哈哈,我是说认真的。”
丝楠和波米琪聊着学校的事,暂时把莉莉娅和玛丽抛之脑后。
接下来的时间里,丝楠集中精力扩大生产规模,邓格拉斯资助的服装厂的建设提上日程,以迎接三个月后的社交季,她还到学校露了面,和老师打招呼。前世好歹是大学生,她还不想弄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文凭。
在对某些人某些事上,警察的效率出奇的高,他们多方打听得知巴塞那夫人真有一个女儿后,上门请她来一趟警局。
那天母女相见的场景令所有警察记忆犹新,莉莉娅的哭泣简直是撕心裂肺的,他们也终于得知这个女孩悲惨的遭遇。
当初莉莉娅从普尔曼手中逃走后,混在逃难的高棉人里到了越南,深夜偷偷乘上一搜运粮食的货轮,躲在最底层的货舱里像偷渡者那样回的法国,然后一路乞讨到巴黎,莉莉娅最初抱着找到自己母亲的期望,但她和玛丽的地位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上流社会,为了生存她只能屈身在妓院里,会做这样的决定其实已经说明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莉莉娅头皮上有一块疤痕最骇人,那里没有头发,不正常的白色而是肉红色的,一个一个疙瘩似的肉簇在一团。
玛丽给莉莉娅洗澡险些昏过去,“是谁弄的,是谁?”
豪华鱼缸里,莉莉娅只露出了头,哭红的双眼空洞洞的,她过了片刻才转向玛丽,眼里充满刻骨的恨意,“丝楠霍尔斯图,她是普尔曼的妹妹,也是他真正喜爱的女孩。”
玛丽吃了一大惊,还没从这番话里回过神,莉莉娅忽然从水里站起来,赤身抱住她,
“妈妈,就是她让我变成这样的,我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绑在墙上,被鞭子沾盐水抽,被活生生扯断头发,流的血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不停的踢我,踢到我肚子都破了。”
“别说了,别说了,”玛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搂紧莉莉娅,气得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普尔曼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
一听到普尔曼的名字,玛丽全身战栗起来,满脸苍白,瞳孔都放大了,好像置身在零下的寒冬。
“妈妈,你一定要为我报仇,让丝楠霍尔斯图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不能饶恕她的,”莉莉娅的声音咬牙切齿,神情癫狂。
她已为普尔曼入了魔障。
三月初,丝楠在参加一场商业宴会时,所穿的齐膝短裙和掐腰短上装,获得的女士们极大的追捧,现代经典的优雅套装放在这时简直刮起了一阵时尚的旋风,比之前任何一阵都强大,无数订单蜂拥而至,连带着当时丝楠所佩戴的大串珍珠项链也受到热捧,勒马先生因此同样赚到一大笔。
丝楠乘着火候又推出了一系列套装,黑色羊毛短裙、雪纺长裙、朋克风夹克一件件打破传统世俗样式的衣服惊呆了对美丽有追求的女人们。丝楠的名字像名人一样为大众所知晓,还登载在报纸新闻上。她的时尚风靡了整个巴黎社交圈,购买者趋之若鹜,每天店铺门口排队的人们都站到了十字路口,尽管她的衣服价格依旧高昂。
学校里不熟悉的老师甚至找到她,说只要她能为她们做几套衣服,她高中就能顺利毕业。这么简单的条件,丝楠当然爽快的答应,早知道书能这么读,之前她就不在学校混日子了,反正也没学到什么有用的。
“丝楠小姐,有人找您。”
“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不接设计单,告诉她们就在外面选样式吧。”
丝楠正在自己的一家分店里间的办公室看最近的销售额,没有时间应付客顾客,敲门进来的是她这家店的店长佐薇,是从之前的售货员中提拔上来的。
“可是,那位夫人穿着非常华贵,还说她外甥想见你,”说到这里,佐薇瞅了瞅丝楠,眼里有一丝好奇,想见丝楠的人多得去,不过都是女人。
丝楠搁下单据,无奈,“又来了,又来了。”
“霍尔斯图小姐的生意好得惊人,我打扰到你了吧,”丽兹夫人依旧是那副客套的笑容。
“没关系,我只是没想到这次你亲自来了。”
“正好我准备亲手为我两个女儿选择社交季的礼服,我想整个巴黎没有其他地方比你这里更合适了,”丽兹夫人脱下蕾丝手套,说,“你能帮我提供建议吗?”
“当然可以,”不说她是迪斐的舅妈,就冲她欧罗斯家族的头衔,丝楠也不能怠慢她。
丝楠带着丽兹夫人走到外面,为她挑选衣服,并且一一讲解衣服的独到之处,丽兹夫人听得很认真,而且非常欣赏,决定买下几套后,她说,“迪斐想让你今晚过去一起用晚餐。”
“他不忙了?”
“暂时有时间,他要参加四月份的社交舞会,他外祖父希望他认识更多的女孩,他到适婚年纪了,”丽兹夫人好像有意说给丝楠听。
丝楠怔愣了一下,而就在这时,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店里的热闹,一伙人拿着棍棒突然冲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砸所有的东西,顾客女士们的尖叫声能刺破人的耳膜,现场乱成一团。
“快住手,再不停下来,我就叫警察了,”唯一镇定的女孩是佐薇,她冲到最前面试图拦下挥舞的棍棒。
但这些人根本不理会她,眼看棒子就要打到佐薇的脸上,年轻的女顾客们惊怕的捂住嘴巴,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手紧紧抓住木棒,竟硬生生的把木棒从对方手中抢过来,
不可思议的不止是那个匪徒,包括佐薇在内的其他人都看呆了,气氛有一瞬间的寂静。丝楠好像变了一个人,冷厉的盯着对面的男人,手里握着他的武器。
这个男人反应也很快,用力推了佐薇一把,往外跑同时大喊一句,“走。”
这群人好像训练有素似的,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上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丝楠冷静的吩咐佐薇和其他售货员。
“丝楠小姐,这位夫人手伤到了。”
丝楠回头就看到丽兹夫人白皙的手背上一条血痕,娇贵的丽兹夫人脸色很差,好像有点晕血,丝楠搀着她,丽兹夫人说,“刚才有个男人撞了我一下,我的手不小心被衣挂的钩子刮到了。”
丝楠眉头紧蹙,“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没关系,让我的侍从陪我去就可以了,你在这儿收拾残局吧,顺便叫警察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丽兹夫人的语气有很明显的恼怒,她活这么大没遭过这样的罪。
丝楠给受到惊吓的女士们一一赔礼道歉,再送走丽兹夫人和其他客人,她立刻把店关了,在警察来之前,她和佐薇以及几个售货员清理现场,
佐薇在刚才丽兹夫人所站的地方发现了一枚金色的扣子,“这好像不是我们店里的东西。”
“当然不是,它是军装上的扣子,”丝楠若有所思。
佐薇惊讶,“军人?店里从来没有接待过军人。”除了这枚扣子和丝楠手里的木棒,这帮人没留下其他证据,警察最终认定是流氓挑衅。




重生殖民地 第四十章 遇袭被救
之后连着几天,丝楠的三家店铺几次遭到不明人员不同程度的打砸,他们砸碎了所有的展示柜和玻璃窗,还打伤了几名售货员,经济损失倒在其次,主要是严重影响了丝楠的生意,她的顾客都是富贵的女性,三番两次的如此弄一遭,谁还敢到她这里买衣服。
不少和丝楠关系好的女士都认为是有人故意针对她,丝楠也这样认为,她在巴黎社交圈混了这么久,关系网也有,她托人打听过,警察找不出来线索,就算有也可能被某些人压住了,连丽兹夫人关照过都查不到,反正只能当成流氓犯事处理,不了了之。
丝楠因此雇佣十几名退伍军人做保安守店,许是丝楠搞得阵势很大,也可能是因为欧罗斯家族的插手,这些人消停了。
平安无事,时间一晃到了四月,社交季即将到来,丝楠更忙了,有人却隔三差五的约她出去,时常能够看到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店外等她,服装店内外多少八卦的眼睛看着,于是丝楠有男朋友的消息很快传开了,虽然没有人看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但大家都断定他是一名年轻富有的公子。而且很奇怪的,自从这个人频繁出现后,之前跟在丝楠身边当学徒的昂慕斯好像消失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阿尔萨斯少爷是丝楠小姐的情人,每次两人一同出席宴会时看起来多般配呀。”
“可惜他身体不好,好久没看到他了,是不是又生病了?”
“嘘,小心让丝楠小姐听见。”
“小心让我听见什么?”
窃窃私语的女孩们吓了一跳,立刻缩着脖子状似无意的四散离开。丝楠叫住其中一个,
“佐薇,你出去跟外面的人说我今天没时间让他回去吧。”
“哦,是是,”佐薇连连点头,心里头犯嘀咕,为什么丝楠小姐不自己去说。
佐薇走到马车边上,她没看见车夫也没发现有侍者什么,只能小心的说,“丝楠小姐说她有事,请您先回去。”
过了很久,马车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佐薇以为里面没有人,还向四周张望着,“我还是再去问问她吧,”冷不丁的一声,让佐薇一个激灵,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再被他漂亮的眼睛看着,佐薇整个人都定住了。这真是一个赏心悦目的人,他穿着绸缎衬衣,袖子微卷着手腕,领口的一颗扣子松开,却不会让人感到懒散,精致的脸庞,贵气的身姿,还有眉间疏淡的清傲,让佐薇脑海中想起那些年轻女顾客们所议论的会让她们脸红的异性。
因为佐薇就脸红了,她猜他一定是贵族。
“丝楠的办公室在哪里?”
没有缘由的,佐薇就觉得他嘴里这声丝楠透着股非同一般的熟稔和亲昵,他们一定认识很久了,像昂慕斯少爷那样,“我带您过去,请跟我来。”
丝楠看见推门而入的迪斐,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语气不好的说,“我不是说了我有事吗?”
“可是我没事。”迪斐往对侧的椅子上端正一坐,姿态做得十足,丝楠却说他,“癞皮狗,如果被你外祖父发现,我会被赶出巴黎的。”
“你走了,他家的女眷就没衣服穿了,全巴黎没有谁比你更厉害,”迪斐笑了一下,有点狡黠。
丝楠早就感觉到迪斐比以前圆滑得多,想改变他的决定也更难了,他像个年轻的皇帝,每个人都必须对他有求必应。
丝楠也是如此,打从认识开始,她就在迁就迪斐,“我待会儿要去面料商那里。”
“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看你真是空闲的无聊,”丝楠走到迪斐跟前,她身高不低,却得仰视他,她伸手把他往外推。没想到迪斐拉住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还趁机亲了她一下,趁丝楠反抗之前,箍紧她的手臂,他笃定丝楠不会跟他动手,“只要答应我下周陪我参加舞会,我马上就走。”
“不行,你没发烧吧,”丝楠想都不想就反对,她知道迪斐说的舞会,那可是了不得的舞会,是大人物大家族为自己的小辈举行的社交舞会,是某些女孩的成年礼,也是相亲宴。为了这个舞会,丝楠已经做了不下二十套礼服。所以她可不敢在舞会上站在迪斐边上,别说迪斐,昂慕斯都不行,她会成为女性公敌的。
“而且我还没成年,不能参加吧,”丝楠今年年尾才满十七岁。
“只是当我女伴就让你浑身不自在吗?”迪斐窝在丝楠的脖颈间,有些依赖,有些固执。
“可是万一,”
“我外公早就听说了知道你,你不用怕我家族里的那群人。”迪斐撒谎,丝楠相信了,“好吧,你得让我先准备准备。”
迪斐莞尔一笑,“不要紧,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丝楠办公室的门没关好,店里胆大的雇员透过缝隙偷窥,看得见听不到,“肯定是情人呀,他拥着丝楠小姐呢。”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八卦,丝楠送迪斐出来时又盯着两人猛看。丝楠瞥了她们一眼,她们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送走迪斐,丝楠即刻前往纺织厂,她得去跟保罗见面,谈新布料的事。保罗的工厂在郊区,而且在相当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保罗把房子也建在附近,他与其他富人格格不入,有点非主流。社交圈一广,丝楠也听过其他人说保罗梅克斯的不合群。他很少参加社交聚会,和官员关系冷淡,和贵族关系更冷淡。
哪怕是丝楠自己,到现在和保罗除了谈生意,就没有别的来往,她连他家地址都不知道。
“丝楠小姐,前方好像出了车祸,”丝楠雇佣的车夫停下车对她说。
丝楠透过窗子往前一看,不宽的路上被两辆马车堵上。这是一条从大道上岔出来的路,车流不多,四周都是麦田,地方有些荒,丝楠是为了快点到达才抄的近道。
“我下去问问吧。”
丝楠说着下了车,扯了扯衣服上的皱痕,往前走去。
走近了,她发现两辆马车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一片诡静。此时丝楠已经意识到不对,但有些晚了。枪声响起,一群鸟群被惊起,黑压压的一片从蓝天划过。丝楠的车夫跳上马车掉头就跑。
“没打中。”
“要追吗?”
“晚了,她反应太快,警惕心也高。”
两个男人望着面前的麦田,绿油油一片,一望无际,哪里看得到人影。丝楠就在其中拼命奔跑,堆倒一束束麦苗,她好像回到了殖民地的时候,为了活命而用尽全力。她一刻也不敢停,好像不知疲惫的跑,直到看见一排红杨树才慢慢减低速度。她硬是从小路跑到正道上。
丝楠靠在一棵树下,松开始终紧捂手臂的左手,一片鲜红。刚才的枪还是打中了她,幸好她敏捷的避过才没伤及要害,她甚至能摸到子弹的位置,疼得她一头冷汗,脸色卡白。
她握了握拳头,费劲的起身朝路边走。
这是一条相当于现代高速公路的道路,南北走向,是现在巴黎最重要的经济干道,车流量很大。前方有一个上坡路,周围有休息地方和吃饭的小酒店,丝楠想在那边找人帮忙,她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便捷的黑色长裤和棕色衬衣,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受了伤。
丝楠走得很慢,双腿发软,她有些脱力了。
这时几辆马车驶向这边,在丝楠前面停下。从车上下来五六个穿军装的男人,风尘仆仆的,准备进小酒店吃饭。
丝楠直愣愣的盯着其中的一个,她想自己是不是伤情加重出现幻觉了。
“罗切斯特?”
丝楠的声音很小,他们的距离又不近,罗切斯特却好像有感应般,头朝这边偏了一下。
他比丝楠更吃惊,随即毫不迟疑的走向丝楠,不顾同伴们的惊诧。
“丝楠小姐,你怎么,,”
“扶我一下,我快站不住了,”丝楠无奈的打断他。
罗切斯特很听她的话,忙不迭的扶住她的手臂,正好压在她的伤口上。
丝楠脸皱到一起,“你扶我的肩膀吧,我受伤了。”罗切斯特原本有顾及,一听受伤马上揽住她。
“具体事情经过我有时间再跟你说,如果可以你先送我去医院吧。”
罗切斯特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丝楠惊愕,“我伤不在腿。”
“普尔曼少爷知道我没保护好你会大发雷霆的,”罗切斯特很懊恼,他该马上到巴黎来的。
罗切斯特的话让丝楠莫名其妙,“你管他,他人在殖民地又没有千里眼看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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