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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为首的那个最令人惊叹,人们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外貌,深蓝色的军装修身挺拔,他比这儿许多公子少爷都高,他的头发剪得很短,露出整片高额头,挺直的鼻梁显出了他的不羁,他的眼睛很深沉,尽管他的五官无一例外的完美,他们却不约而同的认为他一定是那种不讲人情,不择手段的人,也许还有点残暴冷酷。
他的气质和这个高贵优雅的地方格格不入。
细心的人还会发现他的肩章,是少校。
如此年轻的少校,是谁?
大家都远远望着他们,不敢靠近。他们不认识他,并不代表他不认识他们,“以前假装亲热抱我哄我的那些人,现在却把我当陌生人看,人心就是这样冷漠。”
“你担心丝楠小姐也会这样吗?”
“不,她不会。”
“可是她答应当你表弟的舞伴。”
“她是可怜他。”
“那你为什么急着刚到巴黎就要来这里?”
罗切斯特看着普尔曼笑,普尔曼的眼光闪了一下,只有罗切斯特这种近随才能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和紧张。他的视线不断扫视,只想找到丝楠小姐吧。
“普尔曼?”
一个惊疑的声音响起,丽兹夫人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普尔曼勾起嘲讽的笑,“丽兹婶婶,好久不见。”
“你你,,”丽兹夫人也不知怕什么,哆嗦半天,“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家在这里,难道我不能回家?”普尔曼的眼神有点阴沉,“怎么,婶婶不欢迎我?”
丽兹夫人牵强的笑,“我当然欢迎你,你回国你祖父知道吗?米歇尔也回来了吗?”
“您真关心我们家,不过有些事不劳您操心,”普尔曼讲话依旧呛人,但现在他的气势更足了。
丽兹夫人只敢在心里生闷气,没错,她有点怕普尔曼。普尔曼跟他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不该是那个躲在角落不敢吭声的孤僻孩子吗?
欧罗斯家族所有子弟中,普尔曼的存在感最低,这是公认的。要不是前几年他犯的几件荒唐传进国内,许多人都不会记得他的名字。
“迪斐在哪儿?”普尔曼想问丝楠,话到嘴边变成了迪斐。
“你想干什么?”丽兹夫人本能警惕,说真的,普尔曼表现的太强势,像是来找茬的。
从小迪斐是长辈最爱护的那个,而普尔曼就是最被嫌弃的那个。普尔曼已经不会被这种明显的偏见伤害到了,他心理强大到足以抵挡世上任何诋毁和侮辱。
“您和尼赛尔叔叔还是最喜爱迪斐,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关心,”普尔曼毫不掩饰的讽刺他们,“你们真是迪斐的好长辈。”
“普尔曼,你好大的胆子,”丽兹夫人气得猛的重重的叫道,周围伸耳朵偷听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为丽兹夫人失礼的大叫,二为她喊的名字。
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普尔曼欧罗斯。
普尔曼漫不经心的笑,“婶婶,您看您激动的,我只想知道迪斐在哪儿?”普尔曼的笑容很好看也很迷人,丽兹夫人却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这个孩子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你不说,我只好自己去找,”普尔曼朝罗切斯特眼神示意,不再把时间浪费在丽兹夫人身上。
两人每往前走一步,就有人为他们让出位置,每个人的目光都极其复杂,长辈们和丽兹夫人心情差不多,年轻女孩们呢,普尔曼进来时就被他的身姿所倾倒的不在少数,至于年轻的同性,想法更类似羡慕嫉妒恨,二十三岁的少校,不是靠关系和金钱就能买到的。在这里普尔曼像瘟神,更像霸王。
普尔曼走了一圈也没看见迪斐,他随手拉开身后的窗帘,
“普尔曼少爷,你看,”有在黑暗环境下训练作战的经验,罗切斯特的视力很好,所以他透过玻璃清楚的看见正在走近的迪斐。
普尔曼的眼睛更犀利,定睛几秒,雷厉风行的打开窗子,直接跳下去。
这下女士们捂嘴尖叫了,上流圈大大小小那么多社交聚会,从来没有出现过敢如此不守礼教的人,守教条的长辈有些感到心脏疼。但这个时候女孩们才不管普尔曼的举动是否失礼,就算粗鲁也是‘野性’美,何况普尔曼把它演绎的帅气至极。所以别指望普尔曼在殖民地锻炼当了军官,性子会有受收敛,那只是让他越来越狂。
当迪斐听见动静,普尔曼已经站到他面前。他好像早就料到这一刻,不意外不惊讶,却下意识的搂紧怀中的女孩。
“松手,”
普尔曼没有情面的下命令,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更不提跟迪斐叙旧了。
迪斐望着他笑了,“丝楠还说你对我心怀愧疚,原来,狗还是改不了吃屎。”幸好此刻丝楠是没有意识的,否则她一定会为说出这番话的迪斐感到震惊。
普尔曼心底的动容一闪而过,语气缓和了一些,“她怎么了?”
“她,,”迪斐的拇指摩挲她的唇下,双眼怔怔的,下一刻猝不及防的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再过一秒,迪斐人已经坐倒在地上。
这是从小到大,普尔曼第一次打他,还是在久别重逢应该庆祝的喜悦关头,而且普尔曼用了狠劲。
一场每年惯例的社交舞会让无数人开了眼。他们都在想欧罗斯家族的人疯了吧。
落后的小琼斯兰也看到了这一幕,站在人群里的昂慕斯同样看到了,连坐在僻静窗角的伊莱海默都站了起来。他们都看出来,迪斐是在有意激怒另一个人。两位琼斯兰家族的成员都在看那个强硬的把丝楠揽在怀中的青年,他是谁?





重生殖民地 第四十四章 把持不住
丝楠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多么震撼旁人的大事件。普尔曼一回来就把天戳破了。
“是你欠我的。”
普尔曼的步子停顿了半秒,刺人的目光如芒在背。随即他加快了速度,和罗切斯特离开了这个纷杂的地方。
舞会继续进行,大家都心不在焉了。欧罗斯家族两兄弟可给他们表演了一出好戏,女主角没露脸,但她的衣服大家都认得。一些人心里寻思自己以前小看了这个服装店老板。但他们更多的议论和估测都放在十几年没出现的普尔曼身上。
最肝疼的应该是贝茨爵士,他这么淡定,从来不一惊一乍的人啊,眼镜都戴歪了。丝楠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深不可测的女孩,玩弄人心的手腕无人能及,幸好小琼斯兰没搅进来,否则这场舞会不用继续了,他后悔给她邀请函。
舞会快散会了,小琼斯兰才回来,他换了一身贝茨爵士的衣服,洗干净了脸,也洗掉了刚才那股靡艳劲。他和伊莱海默乘上同一辆马车,两人俱无言无语,也无表情。这样看上去,的确像叔侄。
“聪明的人都会控制自己的野心。”小琼斯兰说,他没有看伊莱海默,好像在跟空气讲话。伊莱海默也没有反应,搁在身侧的手指却弯曲了一下。
小琼斯兰合上眼睛沉思,掩盖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贝茨爵士告诉他带走丝楠的年轻人叫普尔曼,是欧罗斯家族最叛逆的子弟,也是这一辈最出色的孩子和迪斐不相上下。
贝茨爵士还说,他父亲收养了丝楠,他是她的哥哥。
普尔曼在马车上就检查过丝楠的伤势,胳臂上的伤口被她扣烂了,结了新痂,血水还在往外渗。
罗切斯特对普尔曼忠心耿耿,他把这些天发生在丝楠身上的事,详细的汇报给普尔曼,因此普尔曼知道她曾被人在郊区狙击过,也知道迪斐让她做他的舞伴。他对罗切斯特说要亲自处理丝楠的伤,罗切斯特立刻领会他的意思,离开了。
丝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胳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药水味道。她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子,露出小半个肩膀,细腻光滑。
普尔曼坐在床另一侧,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他维持同一个姿势,同一个动作快半个小时了,他自己浑然不觉。
有那么一个人是永远看不够的,普尔曼正在细细体会这种滋味。他的目光从丝楠的眉眼到下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好像要把这几年的空缺补回来。视线最后定格在她的嘴唇上,那儿破了皮,谁被她自己咬的。普尔曼却不知道,他想起迪斐吻丝楠那一幕,又展开丰富的联想,他以为迪斐一定对丝楠做了什么。普尔曼并非疑神疑鬼的人,但男人的嫉妒心啊不可小觑。犹豫不决不是他的性格,他俯下身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温柔的仿佛要用香津帮她愈合咬伤。
忽的,丝楠睫毛动了一下,好像要睁开眼了,却没有。紧接着从她嘴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呜咽。谁也没想到,刺骨的痛感一消失,加上普尔曼的刺激,那药效又到了。丝楠觉得自己抠心的不好受,心是空的,空虚的空,这种感觉难以启齿,她的双腿伸直了又曲起绷紧,后背起了一层热汗,她无意识的踢开了被子。十指扣紧床单,指甲发白。
普尔曼来不及再做什么,丝楠已经从床上坐起,被子滑到腰际,露出整个上半身。为了方便刚才普尔曼脱掉了她带血的衬衫,他当然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他没见过的胸衣,情急之下他并没有细看。胸罩是丝楠为自己做的,素面白色还是最简单的样式,被软乳细腰的人穿着也是诱惑,更何况上面沾了血,血这个东西有时可以触目惊心,有时也可以风流艳情。
普尔曼不是纯情的人,所以他呼吸乱了几下。
丝楠如果伤的地方是腿就好了,也许那样她就没有能力扑上来,像急色的流氓。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普尔曼被她压住。
她双腿跨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完全迷乱了。更乱的是普尔曼,他头皮发麻,丝楠的屁股就抵着他的胯间,不管有意没意,他都承受不住。他快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找女人了,从前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会过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丝楠来到他身边后,他的命运好像颠了个。
被药物驱使的丝楠才不管身下人内心的纠结挣扎,她不舒服,也不想让别人舒服,她上半身整个趴在他身上,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的感觉她丰盈的身体。
他的脸红了。
是的,经验丰富的普尔曼脸红了,渐渐的,他连思绪都混乱了。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被丝楠‘玩弄’,他紧张无措像个愣头青,而他玩弄其他女人,却轻佻放荡。这个时候,普尔曼当然意识到丝楠中了药,难怪她一直昏迷不醒。
普尔曼首先起来的是狂怒,他自然认为是迪斐下的药,迪斐对丝楠的心思,在殖民地路人皆知。现在迪斐在巴黎权贵圈里耳濡目染学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足为奇。普尔曼觉得对丝楠用强的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因为他和他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可是怒气很快被身体的**压下去。丝楠的气息没有离开他半寸,就在他脸庞和唇边又吸又咬,好像在啃一颗大玉米。最要命的是,她不停的在他身上扭动,双腿缠着他的双腿。普尔曼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折磨,她绝对是害人精。
丝楠突然伏起身,双手浪荡的抱住普尔曼的头,普尔曼的脸就这样不经意的贴在暖香白嫩里。她在他耳畔低啜,“我好难受。”
“哪儿难受?”他的嗓子有些哑。
丝楠牵起普尔曼的手,往下带。
普尔曼全身充血,此时此刻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淡定,再说他自己本就是桀骜不驯惊世骇俗的人,索性来个鲤鱼翻身,下一秒丝楠就被他禁锢在自己身下。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越来越激狂,那些苦恼、那些思念、那些悔恨都化在这一刻转为灼灼情意,比丝楠的身体更滚烫。
丝楠仰头看他,他自己都迷离了,那个总扎着黑色长辫的小丫头,黑黑丑丑的,笑起来却如耀眼春光,天不怕地不怕,有些鼓噪,有些善良,跟他作对,又愿意帮助他。普尔曼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一抚,精心盘起的头发散开来,像兰花一样绽放。十七岁的少女,出落的美丽有风情,就算她还是那只丑小鸭,有些人也注定会爱上她。
丝楠这时又不顺从了,应该说她从来就没顺从过。她双手推他,嘟囔,“好重,你别压着我。”
普尔曼不理。
她的声音高了一些,像撒娇,“阿朗,阿朗,你快起来好不好,我要在上面。”
就像才启动的汽车蓦然熄火,普尔曼整个人都僵硬了,那股子火热瞬间变成冰块,兴致全无。
丝楠有气死人的本事,意识薄弱了,这个本事却更厉害了。
普尔曼捧起她的脸问,“谁是阿朗?”
“笨蛋,就是你啊,”丝楠睁着迷蒙的双眼,黑汪汪的,惹人怜爱,普尔曼想亲上去。
但他的脸像麻将白板。
即使留恋,他还是从床上站起来。
没有热源,丝楠又难受了,“你去哪儿?”
“我是谁?”普尔曼一板一眼的问。
丝楠傻笑,“你是阿朗。”
普尔曼捏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声,这一刻他想杀了这个叫阿朗的男人,居然在他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出于男性本能,普尔曼感受到莫大的威胁。
刚才的乱动让丝楠的伤口又出血,染红了纱布,普尔曼从浴室里端出一盆凉水,用毛巾沾湿凉水,盖在丝楠的脸上和身上,勉强解除她的燥热,再帮她换药,认认真真坐怀不乱,不管丝楠在旁边打岔勾引他。他堂堂普尔曼大少爷何尝这样尽心费神的照顾谁。
丝楠给了他一点甜头就叫他醉生梦死,却也让他一整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擦白,丝楠就醒了。这次是真醒了。
她头昏欲裂,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半天都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在见到小琼斯兰后就戛然而止。
后面?后面是不是她抱住他,还强吻他?
丝楠的小心脏颤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准确的说是,一丝不挂。
她的眉头蹙起来,难道她强暴了阿朗?
在丝楠更深入的胡思乱想前,普尔曼弄出一点声音,丝楠这才发现坐在不远处靠椅上的年轻男人,震惊的张大眼睛,
“普尔曼,普尔曼,你你,,”她结巴了。
“很好,总算清醒,认得我。”普尔曼勾起笑,只是那抹笑看起来很阴沉。他走向她,她竟下意识的往后缩,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普尔曼心里的郁气更重了,他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你要做什么?”丝楠惊叫。




重生殖民地 第四十五章 再见普尔曼
一梦初醒见到普尔曼,对丝楠来说真是太糟心了。尤其是她还没缓过神来,就赤身**的暴露在普尔曼面前,她羞燥的耳根发烫,脸颊却是苍白的,她像个没事人,动手要抢被子,忽略了胳臂上的伤。
“嘶,”她疼得脸皱成一团。结果听见普尔曼的嗤笑,
“受了伤,性子还是这么野。”
丝楠反唇相讥,“再野没你野。”她一手撑在床头,双腿蹬床,就要站起来,却错估了床的柔软度和迷幻药的后遗症。
脚踝和膝盖是麻的,歪了一下,眼看歪倒,好巧不巧歪向普尔曼,普尔曼非常自在的伸出手,把她抱个满怀。从背后看去,她就像蜷缩在普尔曼的身影下,受他的保护,受他的垂怜。
一股并不陌生的气息像疾风骤雨覆盖住丝楠的感官,她的鼻尖磕在普尔曼衬衫纽扣上,眼前一片暗,普尔曼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托着她的腰身,有意的往自己身上贴。
丝楠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不明前因后果的她脑子越发的晕,只能说几句毫无威胁性的话,“放手,放开我。”
她没看见普尔曼脸上浓浓笑意,他竟听话的把丝楠平放在床上,丝楠丢了的魂魄好不容易收回来,他居然低下头在她袒露在外的左胸上轻轻印下一吻,她的呼吸赫然急促起来,胸口起伏,脸都是不正常的颜色,红白交错,她已然羞恼的说不出话来,她往下看就是一头浓密的香槟金短发。
普尔曼就这样让自己的嘴唇触在她的胸上,久久的不动,像虔诚的教徒顶礼膜拜信仰,像回味的食客再次品尝美味。
仿佛上帝的玩笑,在不知不觉中,他苍白无欲的灵魂早已匍匐在她脚下。悸动、痴狂、魔怔、执念。
可笑的是,对方一无所知还厌烦。
清晨的暖阳不设防的从窗外洒落一地,照亮了屋内的情景,也沐浴在静静对峙的两人身上。连时间都好像停顿了一般,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如此安逸的时刻。丝楠给才回来的普尔曼一个措手不及的大礼,他给丝楠的何尝又不是。
丝楠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吧,一只大手在轻轻揉她腹部,她这个位置的确不舒服,“我为什么在这里?”理智回笼,她终于问出自己最大的疑问。
这次普尔曼没有和她犟气,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你中了迷幻药,折腾了一宿。”
“你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丝楠疑神疑鬼的瞟普尔曼,她对普尔曼的人品存疑,要不然好端端的,她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
普尔曼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慢慢悠悠的说,“是你自己脱的,而且你不仅脱自己的衣服,还扯破了我的衣服。”
在丝楠越睁越大的眼睛,越来越惊恐的眼神中,普尔曼继续说,“是你把我压住,亲我,摸我,勾引我,,”
“不可能,”丝楠想都不想立马打断他,“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下手。”
普尔曼的脸唰的沉下来,“那你想对谁下手?”
丝楠脑海里当然浮现出小琼斯兰的脸,她一晚上的春梦对象可都是他。丝楠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被普尔曼捕捉到,他明知她在想那个阿朗,却没有逼问。军队磨砺他的性子,让他更沉得住气了,有些事并不急在一时。他回来了就有得是时间在丝楠身边慢慢琢磨。
“反正我不可能对你做哪些事,”丝楠死鸭子嘴硬。
普尔曼这时竟神态自若的开始解衣服。
“你要干什么?”丝楠吓得脖子一缩,她发现现在的普尔曼根本无法用她自以为是的常理相处。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处处透着古怪。
普尔曼笑了笑,满眼戏谑,“给你看证据。”
他性感的胸口、背上有好几道红印子,有些破皮,有些结小血痂,还有些是青的,这些都是丝楠的杰作,可以想象她如何又咬又啃,又抓又挠,又掐又捏,普尔曼完全一副被蹂躏的姿态。
丝楠不敢信又不得不相信。
呐呐的说了声抱歉,低下了头。
“是谁给你下的药,迪斐么?”
丝楠愣了愣,“肯定不是,为什么怀疑他。”她哪里知道昨晚舞会被她搅得乱成一锅粥。
普尔曼所知道的是片面的,丝楠记得的内容也是片面的,说的话自然对不上。况且一些事丝楠可不会告诉他,普尔曼又不是她的知心哥哥。她大概明白罗切斯特为何让人一步不离的跟着她,是监视她的行踪吧,否则普尔曼不会一回来就能找到她,她该说罗切斯特是个打小报告的小人么,亏她那么信任他,居然成了普尔曼的狗腿子,唯他命是从。
普尔曼给丝楠做了一碗粥,几块烤面包。丝楠趁机会,找到普尔曼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他的衣服,不客气的穿上,她不知道普尔曼把她的衣服扔到哪儿去了。
普尔曼端着早餐再进来时,就看见她走来走去,东瞅西瞄,像间谍。她穿着他的衬衣和裤子,又长又大,她要衬衣扎进腰里,袖子卷到手肘的地方,衣服空空荡荡的,丝绸的料子还有点透,普尔曼能隐约看到她的身体轮廓,他不悦的想,这个臭丫头怎么越变越妖娆,一大早上要勾引谁。
餐碟被他扔在桌上,发出脆响。
“没人求你做早餐,你不耐烦正好,我走了,”丝楠甩甩头,斜瞥着他。
“不吃东西压住你胃里的迷幻药,万一药性又起,你准备随便找个路人就上吗?”
丝楠脸颊不正常的潮红,“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分得清楚。”
普尔曼在窗下的沙发上坐好,双腿一叠,有那么点不怒自威的架势,还有点大气和优雅。
他骨子里流的也是贵族的血啊。
丝楠这才有时间好好看这个几年没见的人,他的皮囊还是像光环笼罩着他,妖孽的不真实,只不过白嫩嫩的皮肤被晒得很深。
丝楠纠结了一下,还是在桌前坐下,
“这里是你的新家?”
“嗯。”
“米歇尔先生呢?”
“还在殖民地,抱着大金砖不放手,”普尔曼望着舒了一口气的丝楠,像是故意不让她好过,说,“不过也快回来了。”
丝楠的心情更糟糕了,她不想见到普尔曼,更不想见到米歇尔,她犹然记得当初米歇尔警告她的话,问题是每一条她都违背了。
她闷不做声吃东西,普尔曼的手艺不差,经常性的在外安营扎寨,贵族公子爷锻炼出寻常都没有的东西,可惜丝楠食之无味,没感觉,有点糟蹋普尔曼一番好心。
她不知道普尔曼在殖民地混的风生水起,得意自在,回国意味着找堵找气受,最先针对他的恐怕就是他的亲人们,他却为了她选择回来。当初丝楠被米歇尔逼得匆忙离开,普尔曼气得险些跟米歇尔断绝关系,他搞不懂他父亲那么宠他,为什么独独在丝楠这件事上不松口。
小心的敲门声一下一下轻轻的,要不是两人都不说话,难得听见。
是罗切斯特,身后跟着两个穿蓝色军装的人。
“普尔曼少爷,安德拉斯司令和几位将军都在等着见你。”普尔曼堵在门口没让他进去的意思,罗切斯特也识相,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眼。
没料到听见一声怒叫,“罗切斯特,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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