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渣男从良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客来
江孝成也有几分动情,紧紧回抱江孝严,惹得江孝严笑着拍了拍江孝成的肩膀,道:“好了,都不是个小孩子了,还这样黏人。”
江孝成放开江孝严,难得有些羞赧,一个八尺汉子羞赧起来真是不能看,咳了下,勉强整理了下自己所剩不多的威严,江孝成道:“大哥,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你失踪时……”江孝严失踪时已经疯得彻底,此时江孝严看上去却明显神智清醒,江孝成当然心有疑惑。
江孝严叹了口气,眼中也有了几分沧桑之色,道:“我当时疯癫失智,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是一日忽地清醒过来,在一个山谷里,那处山谷里有些不知名的草药,我浑浑噩噩的过了段时间,采食野果野菜,捕鱼狩猎,这样过了几年,疯症渐好,后来我才出谷来,寻回家来。”
江孝成听到此处疑惑更甚,同时心里也滋生了些许怀疑——玉龙真气的反噬作用这么容易便得痊愈了?
江孝严似乎没有察觉到江孝成的怀疑,笑了笑,道:“我在回家的路上便听说了品剑大会的盛况,没想到昔日跟在我身后的小弟也有这等出息了,大哥为你高兴,我一直担心当年我不知轻重教你《玉龙心法》会有后患,现在看到你无恙,我就安心了。”
听江孝严说到此,又想到还在昏迷中的沈方良,江孝成神色一黯,江孝严察觉出异样,问道:“阿弟,这么了?”
江孝成强笑了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方良再次清醒过来时,感觉稍微好了些,便强撑着起身,却又被身边的下人急忙制止,道:“沈少侠,你不能起来,郑管事说你必须修养。”
沈方良理都不理,爬起来伸手从包裹里掏出补血的丹药就往嘴里塞,结果刚塞进嘴里就发现补上去的那点儿血又掉了下来了,血条上依旧只剩一层薄薄的血皮。
勉强爬起身来,再塞药进嘴,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使得沈方良气喘吁吁,眼见补血药不管用,又掏了瓶补气药,直接对着瓶口灌,瞬时沈方良便察觉到丹田内一股清凉的真气涌了出来,蓝条瞬时满格了。
强撑着盘膝坐下,沈方良试图去引导那股清凉去融化那正在自己丹田和奇经八脉中流窜的玉龙真气和九转真气一碰,已经千疮百孔的经脉立刻承受不住了,沈方良只觉得丹田一阵剧痛,一口血又从喉头涌了出去,呛咳着喷了出来。
那守着沈方良的下人见此,吓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该强力阻止沈方良这么折腾下去还是任由沈方良这么动作,最后,那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他找能做主的人来管这事了。
经脉伤势太重,撑不住这么玩儿了,沈方良意识到这一点,又试图伸手去摸洗髓丹和清愈丸,前者可易经洗髓,重塑经脉,后者可以在这个过程里温养修复内伤,但是还未待沈方良动作,只听“咣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然后阿傻和一个陌生人一起进来屋子。
还在断断续续的咳血吐血的沈方良还未来得及问阿傻这人是谁时,那陌生人已经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诊脉,然后神色大变,道:“不好,他体内的玉龙真气失控了,再不救治只怕会经脉尽废,阿弟,你替我护法,我把他体内的玉龙真气吸出来。”
言毕便跳上床榻,一把扒下了沈方良的衣服,双手拇指贴在肩胛上的天宗穴上,胜于四指覆盖在手太阳小肠经依肩胛散开的其他穴道上,开始缓缓的将沈方良经脉中的零星的玉龙真气缓缓吸附出来。
江孝成看到自己大哥江孝严的动作,身体立时一僵,抿着的嘴角也有几分僵硬,他站在那里很久,一动不动。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115章
沈方良察觉出体内的玉龙真气在被人慢慢的抽出来,那力度很柔和,带着点儿精心计算的小心,四处乱窜的玉龙真气在经脉里像流水一样缓缓的朝着一个方向“流”去,这个过程里,经脉依旧还有轻微的疼痛,让沈方良忍不住轻微的呻/吟出声,这轻微的呻/吟声让旁观护法的江孝成全身僵硬。
江孝成僵硬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默默的转身推门出去,转而在门口守着,抬头看向同样在门外的内父江白氏,江孝成行礼道:“阿父。”
江白氏神色复杂,朝屋内扫里一眼,然后看向江孝成,道:“孝成,你大哥他……”
江孝成沉默了会儿,突地开口,道:“阿父,我想把名剑侯的位子让回给大哥。”
江白氏一惊,道:“什么?”
江孝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把名剑侯的位置让回给大哥。”
江白氏大惊,道:“这怎么行!?品剑大会已经开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就是新一代的名剑侯,新一代的名剑侯就是你,这个时候怎么能再换人!”
看见江孝成低头不语的样子,江白氏心里发急,从小到大,江孝成都是很乖的,尊敬兄长孝顺长辈,也正因如此,江白氏才直到此时江孝成说出要让出名剑侯的位子是真心实意的,说实话,江孝严也好,江孝成也好,都是他的儿子,哪个做名剑侯不是一样,可是江白氏此时考虑的却不仅仅是自家这点儿家长里短,更关系整个名剑山庄百年基业,他焦急的对江孝成道:“孝成,你大哥当年做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若非令狐少卿和聂长歌联手相互,哪还有今天的江家!如果你现在把名剑侯的位置让回给你大哥,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我们名剑山庄,昔年的丑事,可不是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江孝成有些颓丧的扯了扯嘴角,道:“大哥当年难道是为了自己才去偷练《玉龙心法》的吗?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比大哥更想振兴江家,当年的事情纯属无奈,再者,天下人如何看待昔年丑事……大哥现在已经好了,而我……就是为了不让昔年的丑事再次重演,我也不能再当名剑侯了。”
江白氏听到这话,初时还不甚明了,花了点儿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孝成,道:“孝成,你……你不是好了吗?你的疯病……”
江孝成没有回话,对着老父那惊惧的目光,他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的转头避开,道:“我……我也以为我好了。”
江白氏咽了下口水,勉强压制心里的那团乱麻,目光中满是惊疑犹疑,半响抬头看向江孝成,道:“孝成,你想清楚了,你大哥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大哥好了,但这也不能现在就下结论,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还复发。孝严说他可能是因为在山谷里吃了许多不知名的草药才痊愈的,若是离开了那里的药会如何?若是那里的草药真能抑制玉龙真气的反噬,那你也更不用急着让位,只要有药能治病,害怕我们名剑山庄弄不来吗?退一万步说,就是治了你大哥的病的药治不了你,不是还有沈方良吗?《九转心经》难道还治不好你?”
江孝成用手掩面,他还年轻,二十几许的年轻人,自幼便面临着随时可能疯癫的阴影,许多时候,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算坚强,或者说,比起自己发疯的可能,他更惧怕他发疯给江家给整个名剑山庄带来的影响,大哥发疯杀人时,家里的情形他还记得。
江白氏看到江孝成如此,咬了咬牙,道:“孝成,你知道我意思,你可以不取方家的小少爷,但是你也好你大哥也好,必须给江家留后,沈方良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于我,我都容忍,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你若不肯继续做名剑侯,那你的昏事……,你大哥若是继任名剑侯,他要取的正室一定是会《九转心经》能够给江家留后的人!”
江孝成全身一震,江白氏虽然没说白了,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清楚了,如果江孝成不肯继续做名剑侯,他就要逼着江孝严和沈方良成亲了,而以江孝成对自己这位内父的了解,他知道为了维护江家维护名剑山庄,江白氏可以不择手段。
江孝成抿住嘴,全身僵硬,然后他没说话,半响,才开口道:“我去去看看钱管事有没有查出那些来袭者的线索。”
这话说完,江孝成便逃一样的离去了。
江孝成方才离去不久,只听“咯吱”一声推门声,江孝严从屋内推门而出,带着声轻笑道:“阿父为何对我如此刻薄?阿弟都要把位子让回给我了,阿父却依旧如此不依不饶,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江白氏站在那里,拄着拐杖,听着身后传来的江孝严轻声细语的言语,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隐隐有水痕涌出,闭上眼,把眼泪压回眼底,也收敛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哀痛与软弱,江白氏用有些坚硬的质感的轻声道:“你是我的儿子,可是我知道,你好不了了。”
江孝严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中,道:“为什么?阿父你不信我已经好了吗?”
江白氏苦笑着叹了口气,面上的哀伤已经遮掩不住了,道:“你入魔太深,你好不了了,现在你的只是演的够好,骗骗还不够老练的孝成也许可以,但你骗不了我。”
江孝严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有时我真的想问一句,我和孝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的心里除了名剑山庄还有其他的东西吗?为何你对我们总是如此残忍无情?”
江白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体内的玉龙真气已经被吸出,沈方良给自己扔了几颗洗髓丹,又扔了几颗补蓝的药,然后没有运转九转心经,而是运起峨眉心法,用有治愈效果的峨眉内功《清心普善经》,配合洗髓丹的药效给自己重塑经脉。
九转真气以《清心普善经》的内功线路运行了一周天又一周天,知道破碎的经脉丹田被完全修复并且重塑,变得更加坚固拓宽到能够容纳更多的真气,然后沈方良发现,他的《九转心经》心法又升级了,虽然方才他并没有运用《九转心经》来疗伤,但是重塑的经脉和提升的境界,再加之和玉龙真气纠缠又被重新聚拢提纯的九转真气的升级,还是让他的《九转心经》心法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
收回睁眼,沈方良发觉周身都是一层薄薄的带着恶臭的污泥,这是重塑经脉体内杂质从汗毛孔排出的结果。
生在现代社会几乎天天洗澡的沈方良虽说没有洁癖,也忍不了这身恶臭,一边给自己扔了几颗补血丹把血条补满一边开口道:“来人,我要沐浴。”
有下人应声,不过片刻,便有人抱了一个浴桶进来,又有下人抱着水盆水壶,往浴桶里注水,沈方良方才和江孝严运功时身上脱得光溜溜的,此时抱着被子到了浴桶边上,直接对那些下人道:“你们退下吧。”
等到那些下人依命告退,沈方良个纵身跳进浴盆里,从包裹里翻出自己作的肥皂开始洗澡,然而,正开心的洗刷刷的沈方良突然动作一顿,一阵异样的感觉促使沈方良扫了眼地图,然后便看到身后一个大大的红点标着“江孝严(入魔)”几个字。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116章
沈方良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如常的开始洗刷刷,那位江孝严·入魔先生也一直隔着一座屏风彬彬有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方良洗完了皂,从浴盆里跨出来,扯过一旁的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又用内力蒸干了头发,再扯过一旁名剑山庄下人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披起那件像浴衣一样的东西,系上腰带,沈方良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对眼前这位入魔先生道:“没有人告诉过您趁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别人的房间里是不礼貌的吗?”
江孝严看着眼前的沈方良,皮肤白的几乎有种透明的错觉,好相貌,漂亮的像个发亮的瓷娃娃,美不胜收,江孝严眼中有些玩味之色,道:“我是名剑山庄的大少爷,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自己家里任意进出呢?”
江孝严,江孝成,从名字上就能得出这人一定是阿傻的亲戚的结论,现在眼前人证实了,原来此人是江孝成的大哥,沈方良挑了挑眉,道:“你还活着?”
江孝严转身到房间里摆设的那只八仙桌上,意态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很多人都以为我死了,可惜我没能入他们的愿。”
沈方良看着这个系统表示入魔却似乎神智正常清醒家伙,道:“你回来要做什么?”
江孝严喝了杯茶,然后放下茶杯转过头来,用有些无辜甚至有些委屈的表情看着沈方良,道:“这是我家,我只是挂念亲人才回家来,为什么你们都这样防备着对我?”
江孝严说道后面语气神态里都几分无奈低落的情绪,可惜沈方良对江孝严这副被“冤枉防备”的失落感却是没有半份愧疚感,没办法,谁让那个大大的红点上那清晰的两个字“入魔”,想看不见都难啊,所以沈方良啥都没说,他换身坐回床榻上径自打坐练功起来,他的《九转心经》方才刚刚升级了,这会儿趁热打铁,看看能不能再冲一冲。
江孝严看到沈方良完全不理会自己,忍不住开口道:“我可是救了你,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呢?”
江孝严说完这句话,沈方良睁开了眼睛,眼中平静无波,犹如佛陀寂灭,无我无相,不祸迷障,就这么看着江孝严,那眼神似乎再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这是绝世高手的境界,这是到了这个级别的高手对很多事情直觉的判断与感触,不需要说出来,但是却又那样清晰的在告诉你,我知道你是什么。
一瞬间,江孝严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翻腾的杀戮的*,他想把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按住,一口咬破少年的喉咙,尝一尝少年鲜血的味道,他想用自己的手指把少年那对如有精华流转的漂亮的杏眼挖出来,让少年再也不能用现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而,江孝严到底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翻腾叫喊的那头野兽,很是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道:“看来沈少侠对我误会很深啊,即使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言毕,江孝严转身推门离去,而在推门而出的下一刻,江孝严脸上的温和自谦的神情立刻消失了,一个略有血腥味的笑容在脸上浮现,江孝严舔了舔嘴角,他觉得有些饿了。
“出来!”沈方良把书仙又叫出来了。
看着扭扭捏捏出现的书仙,沈方良觉得自己都没力气和他浪费时间了,开门见山的道:“江孝严没死?”
书仙听沈方良问到江孝严,收敛了那扭扭捏捏的神色,叹了口气,道:“他没死,不过比死好不了多少了。”
沈方良若有所思,道:“他看上去也没发疯。”
书仙道:“入魔的人其实都不算是发疯,只是……该怎么形容,用你们那个世界的话说就是彻头彻尾的高危险级别的反社会人格吧。”
沈方良微微皱眉,道:“他回来干什么?”
书仙挑眉,道:“不知道。”
沈方良气得跳脚了,道:“你神仙啊!怎么啥都不知道!?”
书仙挖了挖耳朵,道:“我是个小仙,但是我又没法子知道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沈方良翻了个白眼,道:“那说你知道的。”
书仙道:“江孝严宰了巫蛊门的门主。”
沈方良瞬时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真的假的?我记得游戏里的巫蛊门boss和名剑侯是一个级别的boss啊,这么容易就被江孝严干掉了?”
书仙苦笑了下,道:“江孝严不仅干掉了巫蛊门门主,他现在就是巫蛊门的现任门主。”
沈方良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一变,目光复杂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游氏将手里食盒里的菜肴一样样的摆出来,正挂着殷勤的笑容道:“侯爷,你忙了这么久一定饿了,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您尝尝……”
还待再说几句什么,只见房门“咣当”一声就被人推开了,沈方良推门而入,旁边的下人正在极力阻拦,见到拦不住就很是惶恐的对江孝成道:“侯爷,我和他说你吩咐不准外人进来……”
江孝成摆了摆手,道:“没事,你下去吧。”江孝成知道,以沈方良的身手,下人想拦也根本拦不住,所以他也不会苛责下人。
江孝成是不可能会对沈方良有脾气的,但是旁边的江游氏却不然,冷哼一声,道:“倒是不知道哪家的家教教出来的,这么横冲直撞的,别人家里做客还不知道检点,往人家的屋子里冲。”
沈方良理都没理江游氏的冷嘲热讽,直接冲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江孝成道:“有事情要和你说。”
江孝成对沈方良的眼神有几分躲闪,但是沈方良直截了当的态度让他有点儿躲无可躲,只得对江游氏和一旁旁观这一幕一直没说话的管事钱易道:“你们先出去。”
钱易很痛快,起身便走,但江游氏却立时作色,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动态,直到江孝成皱眉了,低声道:“出去!”时,才不情不愿咬着牙退了出去。
沈方良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他折腾这么长时间,滴水粒米未尽,倒真是饿了,直接拿了筷子夹了菜入口,又立马吐出来了,江孝成本来还有点儿不知所措,但是见沈方良如此,有些奇怪道:“不和口味?江游氏做菜还可以。”
沈方良摇了摇头,道:“不是,菜里加了春/药。”
江孝成囧了。
为了躲避尴尬,江孝成咳了下,转移话题,道:“你找我什么事?”
沈方良又想翻白眼,你把我打到吐血差点儿爬不起来连个道歉都没有,这会儿又摆出这一副“我们不熟你找我有什么事”的样子,我欠你的啊,呲了呲牙,沈方良道:“你不是想取我吗,好啊,我们成亲吧。”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117章
江孝成眨了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沈方良在说些什么,沈方良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愿意?”
江孝成的脸瞬时涨红了,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了下来,目中有清晰可见的痛苦挣扎之色,最后,江孝成几乎是握紧了拳头有些颤抖的道:“不。”
沈方良歪了歪头,道:“你说过想和我成亲,让我做你的正室。”
江孝成的神色有些许惨然,摇了摇头,道:“那是那个时候,现在不是了。”
沈方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因为你快发疯了?”
江孝成僵硬着不言不语。
沈方良看着江孝成那副僵直的样子,笑了笑,微微用上了点儿轻功一个轻身闪电般逼至江孝成身前,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沈方良盯着江孝成那张因为自己靠近而涨红了的脸孔,轻笑出声,眼神里带了点儿轻佻的诱惑,沈方良伸出一根手指沿着江孝成的脸颊戏弄式的轻轻滑弄着,从脸颊滑至下巴,又从下巴滑至江孝成的领子衣口,沈方良看着江孝成那涨红得几乎快成一个虾子的脸,咬了咬唇,轻声道:“脱衣服。”
江孝成瞬时满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盯着近的好像要吻上的沈方良,一脸不知所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方良“咯咯”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道:“脱衣服。”
江孝成又囧了。
江孝严敲了敲弟弟江孝成房间的门,却发觉没有人应声,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回想方才得到的消息,沈方良来看自己的宝贝弟弟后就一直没出来,那么这两人应该是在房间里的。
江孝严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只听“咯吱”一声,门开了,江孝成有些惊讶的道:“大哥?”
江孝严敏锐的发现江孝成衣衫有些不整,内衣像是匆匆穿上的,腰带都没系好,外衫未着,而就在江孝严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一个脑袋从门侧伸了出来,却不是沈方良是谁。
沈方良也只穿了内衫,有些微的凌乱,看到江孝严,很自然而定抱住江孝成的胳膊,把脑袋江孝成的肩膀上,道:“大哥有事儿?”
江孝严一愣,道:“大哥?”
沈方良很自然而然的道:“是啊,大哥,我和孝成要成亲了,以后自然要改口叫你大哥。”
江孝严的眼底有什么东西一划而过,但是面上人就泛起了一个温和欣慰的笑容,道:“真的?太好了。”
江孝成脸色再次涨红了,讷讷不知所言,倒是江孝严扫了眼抱着江孝成胳膊的沈方良,道:“看来我来的不时候,不打扰你们了。”言毕做了个玩笑的告退手势,转身离去了。
江孝严转身离开,江孝成关了房门,沈方良看到地图上江孝严的名字已经远去,变微微舒了口气,然后拉住江孝成的手腕诊脉,用真气探入进去,发觉玉龙真气已经平稳了很多,便笑道:“行,你体内的玉龙真气平稳了许多,看来只要以后慢慢用九转真气中和玉龙真气,你的疯病慢慢就会痊愈的。”
方才二人在房中以九转真气和玉龙真气相互交融,坦诚相见,运功良久,倒是让江孝成很是羞涩,此时见到沈方良笑颜在侧,竟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沈方良的脸颊。
沈方良想都没想,回收就是一个耳光,正中江孝成的脸颊,不过片刻之间,一个红红的掌印就在江孝成的脸颊上浮起来了。
江游氏气哄哄的往在园子里走,一边走一边有些尖厉的抱怨,道:“这个混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侯爷迷得五迷三道的!来历不明,身世不清,怎么能留在侯爷身边!”
江游氏孤身一人,一边抱怨一边向和幼年玩伴阿曲约定了的地方走,走至一半,却看到一个一身漆黑的人很是眼熟,脱口出叫道:“阿曲?”叫完再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叫错人了,眼前人只是和阿曲有些相像罢了,江游氏有些尴尬,正待说些什么,那个人影却突地扑了过来。
江游氏喊都喊不出来,脖子喉咙声带就直接被扯断了,瞬时鲜血喷洒。
那个黑影扑在江游氏的身上,就着那撕裂的静脉,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那流出的鲜血。
半响,那黑影站起身来,颇为优雅的扯出一块巾帕,擦了擦满是鲜血的脸孔和双手,舔了舔牙床,那黑影轻声重复着一个名字,道:“沈方良……沈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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