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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为伊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可乐曹

    瞧着魏伊人渐渐走远的身影,青玉直犯嘀咕:“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了”

    这一出去,直至入定时分方才回来,也不知出去干了什么。

    翌日一早,魏府正厅里,顾千帆嘴角含笑,长身玉立,身侧唐伯一脸喜意。

    后边好几个小厮端着托盘,上面皆用大红绸布盖住,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说是小厮,白萱华却瞧出这些个年轻人分明是会武功的,一个个端正凛然,身上透着一股英气,即便放在人堆里那也是十分出众的。

    白萱华只道将军府连下人都如此出众,对顾千帆又高看了几分。

    却不知这是顾千帆为了好看,特意从青阳卫中挑选的几个。

    不管怎么说,顾千帆此次上门,倒是极为隆重的。

    白萱华指着那些托盘:“千帆,这是做什么”

    顾千帆侧了身,

    “我来送嫁衣!”

    魏伊人方走进厅中,便听得顾千帆低醇悦耳的声音传来。

    顾千帆说,他来送嫁衣。

    魏伊人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

    原来他说的礼物,竟是这个。

    天楚习俗,女子出嫁是要自己绣嫁衣的,还从未听说过哪家嫁女儿,嫁衣是由夫家准备的。

    由此看来,顾千帆对魏伊人确是极为上心的。

    魏思远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白萱华也越发满意起来,看顾千帆的眼神慈爱无比,引得魏重舟内心又是忿忿不平。

    “你不是送嫁衣吗,且端出来瞧瞧,若是拿些不入流的东西来搪塞我妹妹,这亲就不结了。”

    顾千帆却是连个眼神都未给他,直接拉了魏伊人上前。

    “都揭开来吧!”

    这话是对着那几个“小厮”说的。

    托盘中,嫁衣还未展开,便隐隐有光华流转。

    唐伯小心翼翼地将嫁衣抖开,鲜艳的大红衣裳便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料子竟是产量极为稀少的天蚕锦缎,大红的布料下,闪着细细密密的金光,仔细一看,竟是一针一线藏了金丝线在里面。

    这样一件衣裳,光是将金丝线缝制上去,都不知要花费多少绣娘的日夜劳作。

    嫁衣上绣的是龙凤呈祥的纹样,缠绵细腻,栩栩如生。眼睛是用猫眼石点缀而成,龙鳞是细小的贝壳穿了丝线,一针一针精心缝制上去的,凤羽柔软细腻,也是用的上等鸟羽一针一线绣制而成。

    袖口、袍角处,以暗色丝线绣的并蒂莲花,若隐若现。

    里衣也是纯正的红色,上面绣了比翼鸟,寓意倒是极好的。

    一众人皆有些震惊,这件嫁衣,当真是精妙绝伦。

    饶是见多识广的魏伊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所见过的嫁衣里,最精美,最贵重的。

    唐伯瞧着众人的反应,有些得意地仰起了头:“赐婚圣旨一下,少爷便将定安城里最好的绣娘寻了来,做了两月余才有了这件嫁衣。”

    魏伊人不由看了顾千帆一眼,言笑晏晏:“两月余!你倒是瞒得紧。”

    顾千帆眼底都染了笑意,示意众人看看其他的东西。

    那顶凤冠最是耀眼夺目。

    冠身是一只展翅的金凤凰,正中一颗硕大的明珠,流光溢彩,简直要晃花人的眼。

    额




第七十二章 徐氏兵典,公主招亲
    傍晚的临江仙,映着绚丽的晚霞矗立在蟒江边上,巍峨雄奇,引人驻足。

    今晚的临江仙尤其又热闹了几分,整个定安城的达官贵人都提着贺礼陆陆续续往这里而来,倒是难得聚齐了一回。

    平日里东家恩怨西家仇的,今日却仿佛摒弃了所有成见,有志一同地笑脸相对。

    临江仙的大堂里设了贺礼入册的桌案,案前已挤了不少人,唱礼的伙计都快忙不过来了。

    执笔先生的身后,收来的贺礼已堆了一座小山。

    唐伯满脸欢笑在门前迎着诸位宾客进门,听着伙计不停的唱礼声,脸上笑意更甚。

    今日可是白捡便宜,宴会是永和帝出钱办的,名头又是冲着顾千帆的,谁敢不来,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吧,好赖今日可算是赚大发了。

    这边收礼收得欢快不已,却是早早便愁煞了送礼的一众人。

    送轻了吧,惹人笑话不说,没得还得罪了顾千帆。

    送重了吧,更招人话柄,落下个贪污受贿的嫌疑。

    这送礼果真也是需要好好考量一番的。

    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张耳听着伙计的唱礼声。

    人声鼎沸中,徐淮阳携了家眷缓缓前来。

    两边看热闹的人更是伸长了脖子瞧着,都想看看如今新进的贵人会送上什么样的贺礼,才能不落人口实。

    唐伯见着徐淮阳前来,一扫脸上的应付之色,真正恭敬起来:“徐大人,快请进!”

    徐淮阳拱了拱手,往里走去。

    外头的众人竖起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半晌,才传出了唱礼声:“工部侍郎徐淮阳,《徐氏兵典》一部。”

    外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徐氏兵典》是什么听都没听过。”

    “听这名字应该是兵书吧!”

    “顾将军是用兵之人,送兵书倒是投其所好了。”

    “呸!什么投其所好啊,顾将军可是战神,什么样的兵书没读过,这个什么《徐氏兵典》谁知道要我说关公门前耍大刀还差不多。”

    ……

    唐伯听到《徐氏兵典》几个字却是立马变了脸色,宾客也不迎了,转身便往里走。

    这些平民百姓不知《徐氏兵典》的来历,身为前御林军统领,唐伯却是清楚得很。

    《徐氏兵典》,是天楚开国大将徐营麾一生的心血。

    徐营麾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为王朝的建立立下了无数战功。可以说,天楚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

    徐营麾一生历经大小战争无数,每战后必会写下自己的用兵心得,行军要领,对从军之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藏。

    其后人将这些行军手札整理成册,编为《徐氏兵典》。

    徐家世代从军,一部《徐氏兵典》代代相传,不断完善,当时已知的便有十册。

    然而,传至五代,徐家便因功高盖主,被皇帝猜忌,最后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徐氏兵典》却不知所踪,从此失传。

    之后新帝登基,为徐家正了名,却无法挽回已逝的英灵。

    世人都以为徐家满门被灭,却不想竟还有侥幸逃脱的,《徐氏兵典》也得以保存下来,当真是幸事。

    百年后,以武传家的徐家早已被世人淡忘,如今,只有清正刚直的文官徐淮阳。

    唐伯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徐氏兵典》的匣子抱在怀中,爱若珍宝地抚摸着。

    这可是今日收到的最为贵重的贺礼。

    少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唐伯颠颠儿地将匣子抱上了潮生阁放着,才又下去继续迎着宾客。

    席间渐渐坐满了人,主桌上,顾千帆坐在主位上,左右两边是魏伊人与顾锦澄,两边又依次坐了顾锦兰与魏府众人。

    按理来说,即便魏思远等人是顾千帆未来的岳家,但身份上到底低了些,在权贵云集的宴会上,是没有资格坐在主桌的。

    但这是顾千帆的意思,皇子公主与商人同坐一桌都未说什么,其他人谁还敢说个不字

    因着前段时间林月瑶当街闹事,害得林望海被降了爵位,各府官员在出门前便耳提面命子女不得惹事,整个宴会倒是出奇地顺利,没出半分差错。

    只有灵霜说要去净房,经过莫隐身后时,不小心撞上了倒酒的伙计,摔了一跤。

    不过是个小插曲,倒也无人注意。

    席间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倒也算宾主尽欢。

    酒酣微醺,顾锦兰便借着不胜酒力为由,先回了宫。

    马车缓缓驶在街道上,顾锦兰掀了车帘,月色下,眼角那颗泪痣尤为动人,眼中流光点点,哪里有半分醉意。

    “先去观景楼!”她吩咐道。

    半盏茶后,马车在观景楼下停住,顾锦兰抬眼望去,竟觉得有些忐忑。

    “灵霜,在这里等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提了裙角向上走去。

    微冷的月光洒在观景台上,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顾锦兰便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她不由捏紧了手心。

    她咬了



第七十三章 月下誓言,生死囚笼
    夜色渐浓,临江仙归于沉寂,潮生阁中,顾千帆与魏伊人相对而坐。

    桌上放着一只匣子,古朴沉静,透着历史的厚重感,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

    魏伊人缓缓打开匣子,老旧的瓷青纸映入眼帘,徐氏兵典几个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岁月并未将战场上的凝重洗去,反而沉淀出庄严肃穆的味道。

    魏伊人很是唏嘘:“没想到徐大人竟是徐营麾的后人,徐家世代行军,如今弃武从文,又将《徐氏兵典》送了出来,想来也是下了番决心的。”

    “徐青泽根骨极佳,徐家又要出将才了,徐淮阳这也是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吧!”

    顾千帆说着便拿起面上第一册典籍翻了起来。

    书页间,散发出陈旧的泥土气息,这些典籍也不知被岁月封藏了多少年,如今才重见天日。

    字里行间,仿佛又看到了数百年前沙场点兵的满腔热血,马革裹尸的凄怆悲凉。

    这是兵书,也是历史!

    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街道上,带来几分冷寂。

    马车缓缓行驶着,寂静的夜里,车轮声清晰可闻。

    顾锦澄掀开车帘,他是极少饮酒的,却抵不住十里八香的甘冽,倒是多喝了几杯,眼下正有些上头。

    凉风吹进,酒意顿时散去不少。

    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顾锦澄险些没坐稳。

    “连其,怎么了”

    “殿下,前面有人挡了路。”

    闻言,顾锦澄挑起了帘子,向前看去。

    月色下,一道人影正站在路中央,他的脸打在阴影下,顾锦澄只觉得有些熟悉,一时又未认出。

    连其斥责出声:“何人挡道,快快让开!”

    那人影拱了拱手:“殿下!”

    听见这声音,顾锦澄顿时酒意全无。

    “知道身份你还挡着,还不快些让开!”连其又呵斥了一声。

    “连其!退下!”声音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意。

    下了马车,顾锦澄向着人影走去,连其抬了脚正欲跟上。

    顾锦澄便出声打断:“原地候着。”

    连其抬眼看着顾锦澄与那人走到阴影之下,想了想,将马车靠了边,坐着小憩起来。

    不远处的阴影下,顾锦澄负手而立,浑身上下覆了一层淡漠。

    莫隐不由失笑,顾锦澄对他倒是防备得很。

    “殿下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锦澄轻哼一声,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容:“没什么可误会的!”

    “刘公公死了。”

    莫隐此话一出,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

    顾锦澄疾步靠近:“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两日,年纪大了,当年虽捡回了一条命,却留下了隐疾,熬不下去了。”

    顾锦澄拧了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若不是怕被人认出,他早将人接到身边了。

    “他最后很是挂念你,他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没有仇恨你会活得更快乐,但对如今的皇后娘娘,还望你万事留点余地,否则追悔莫及。”

    声音真挚无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顾锦澄手握成拳,牙关紧咬,眼中隐隐有火苗闪动。

    凤仪宫里沈明湘狠厉的话语言犹在耳,枯萎的黄杨盆景还在修宜殿里放着,对沈明湘,顾锦澄早就只剩下恨。

    “殿下不是一直觉得我来历不明吗,我的确不是林望海的儿子。”

    顾锦澄震惊地看向莫隐,这事他心知肚明,可莫隐今日向他坦白又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林莫隐在寻亲途中便死了,他遭遇劫匪被我所救,临终前将身世告知于我,又以信物相托,正好我需要一个身份,便冒了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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