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情欲(NPH)
作者:千帆过尽
二十岁,郝嘉想守住一份爱情,对方因为自尊,退缩了;二十六岁,郝嘉想守住一份婚姻,丈夫最后还是出轨了……更多连载小说请郝嘉于是无所谓了,没爱情、没婚姻,又如何?她一样可以过书中所谓的美满生活:七成饱,三分醉,十足成;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情欲。
下等情欲(NPH) 操我
郝嘉做了个春梦。
梦里她和蒋乔在出租屋里做爱。
她被蒋乔按着后颈抵在墙上,像电线杆旁撒尿的狗一样,被他挽住一条大腿抬高,大进大出地操弄着。
那是盛夏。
南方的三伏天,热得像个蒸笼。
蒋乔浮着汗的高大躯体从后面紧紧贴着他,肉棒又硬又烫,光滑的龟头顶开她细嫩的肉缝,每一下都好像热得像要将她融化。
出租屋隔音效果奇差,纵使门窗紧闭也无法阻隔外头传来的车鸣、吵闹声,甚至邻居炒菜的声音。
她咬着牙在这嘈杂的静谧中细碎呻吟。
他便在她的呻吟声中越发兴奋,大手顺着她腰线往上推,解开了她的胸衣。
她白嫩乳球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之中,大手由下抓握住那滑腻的绵软,煽情地抓揉着,扣住她的腰部,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老旧的吊扇在两人后方呼哧呼哧地晃动。
他一次又一次凶猛地贯穿他的身体。
每一次插进来时都霸道的将她整个甬道充斥的满满的,粗壮的龟头对著她穴内深处敏感的软肉不住顶撞、旋磨。
她颤抖个不停,只能无力扒住墙壁。
汗水从她晃动的双乳、腰腹不住滴落,砸到脚边发黄的瓷砖上,噗嗤,噗嗤。
……
郝嘉自梦中醒来,衣衫尽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梦。
事实上那是五年多前的事了。
关于梦中那个人,早已不知消匿于世界哪个角落;而那老旧得连空调都没装的出租屋……郝嘉不觉得此生有兴趣体验第二次。
伸手,抓过床头的手机划开。
此时是凌晨一点,枕边人依旧未归。
手机短信提示有一条未读信息,是程诺十一点发来的消息——让她先睡;算是回复她之前问他是否忙完了那条消息。
这段时间,程诺好像特别忙。
他每日都早出晚归,甚至不归,她仔细算算,她和他居然近一个月没有同房过了。
这大概才是她刚才做那个梦的原因。
而回想起梦里的细节,她这才发觉自己腿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而下腹还隐有热流涌动……
郝嘉呼了口气,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
卧室配套浴室的水龙头坏了,她只好起身去了楼下浴室冲澡。
而就在她洗好澡,推门从浴室出来时,正遇上程诺打开家中大门。
回来了?
郝嘉蹙眉看着程诺,本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睡的。
程诺也看着她,似乎也没料到她大半夜还没睡,不过目光却很快定在了她的身上。
刚洗了澡出来,郝嘉饱满莹润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黑色的纱质睡衣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
程诺看着她,目光有些热。
“好看吗,新买的。”郝嘉于是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让他看个清楚。
“怎么还没睡?”程诺顺势搂住她。
“等你啊。” 她勾着他的领带去解。
他看着她微微潮红的脸,搭在她腰上的手下滑道她臀上,“想我了?”
“嗯,想你……”她仰头贴近他耳边吐气,“操我。”
温湿的气息,让他本就躁动的欲望一下子硬了。
“想我怎么操你?嗯?”他将她抵在墙上,一腿抵开她的双腿,隆起的欲望抵上她腿间轻顶。
即便隔着衣料,那硕大的欲望依旧让郝嘉感到渴望。
“深一点……用力一点……”她伸手搭上他的皮带,软滑的小手一面往里塞,一面扭着身子去蹭他,下面一张小嘴,很快便溢出淫靡的液体。
程诺用手挑开她腿间那条碍事的布料,便摸到一手滑腻,
他于是不再客气,一手扶着他肿胀的肉棒,紧紧的顶着她的私处,一手揉撮着她胸前的丰盈,挤压着那早已挺立的粉嫩乳头;猛地用力,一把将自己送入她体内。
唔……好涨……好满……
空虚了半夜的花径蓦地被硬挺膨胀的肉棒撑开,穴中的东西又粗又烫,将她撑得满满当当,郝嘉终于倚着墙壁、满足地喘息。
她花穴早已湿透,里面全是水,又湿又紧。
程诺爽快得不住叹气、头皮发麻;见她一脚已经抬起来勾在自己腰上,索性将她另一只也拉起,打算抱着她就往卧室。
这个姿势……
“你可以吗?”郝嘉有些迟疑。
“你在怀疑我的体力?”程诺抱着她反而用力顶了一下,郝嘉顿时呻吟出声,再说不出话。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
两人交媾的地方紧密的连接在一起,郝嘉本能地环住程诺的腰,被他托着的胯部就著走路的姿势上沈下落。
他坚硬的肉棒随着他的行走而颤动,同时捣弄她的水穴。
她紧紧地夹著他,穴内兴奋地溢出堵也堵不住的淫靡的香味,将她粗壮的肉棒洗的湿淋淋的,粘液沿着鼓胀的囊袋一路低落地板之上……
郝嘉今晚格外湿、格外热情;温暖的甬道容纳着他,像无数条舌头一边亲吻吸吮……
程诺猜想那是因为他们一个多月没有做了的缘故。
他也性致盎然;将她放倒在卧室的床上,便忍不住用大掌托起郝嘉的两片臀瓣用力的像揉面团一般捏著,挺胯狠狠到底,重重的捅在她甬道深处
程诺是壮型身材,肌肉看着不显,却有力。
郝嘉被他被顶得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被打开了一般,不断大口的喘息,很快便先高潮了一次。
“轻点……太深了……”高潮后的阴道瑟缩着异常敏感,她咬着他粗硕的阴茎,终于开始求饶。
“轻点?刚才是谁让我深一些,用力一些?”
他却坏心地去舔她的耳垂,炙热的鼻息顺着她光滑而裸露的脖颈蜿蜒向下,埋入她高耸的胸脯之间,给她更深一重的刺激。
粗大的肉棒粘著滑腻腻的淫液,不断抽出,捅进。
郝嘉眉头皱紧,喉咙之间不住挤出不成调的呻吟。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当程诺感受她绷紧的身体即将再次到达高潮,才将她一只腿向外抬起,掐着她嫩臀道:“尿出来——”
“尿在我身上。”他道。
低醇的嗓音、紧绷又沙哑,吐着让人面红心跳的羞耻字眼。
“啊……”郝嘉终于忍不住泄了。
程诺被淋地浑身舒爽,一面插送,一面揉捏着郝嘉饱胀的双乳,又狠命的抽送了几下,这才抖擞着将浓悉数灌入她体中。
下等情欲(NPH) 初恋脸
憋了近一个月,两人都很激烈。
郝嘉到后来被程诺操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一共做了几次,只感觉最后整个身子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腰酸腿疼,肚子被程诺射的满满的,一走动就有液体顺着大腿淌下来……
好在程诺还算贴心,知道卧室的淋浴不能用,特地抱她去楼下清洗;洗完还不忘帮她按摩,修长的手指,干净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地帮她按揉腰和腿,按得她很是舒服。
第二天郝嘉醒来,程诺已经先走了。
她照镜子,毫无意外地发现脖子上新添了几道暗红色的痕迹,涂了遮瑕依旧若隐若现的,她只好给自己找了件高领的衣裳。
体力真好。
想到程诺折腾了她一晚上居然还能早起去公司,郝嘉心道。
相对于他的自律,她就懒散多了:慢悠悠的换衣服,化妆,只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出门;出门后,她又去附近的酒店慢慢享用了一个早晚餐,这才开车去工作室。
郝嘉的工作室,说是工作室,其实大多数时候充当的就是个人美术室。
她从小便心醉于艺术;虽说天赋什么的,她也没有多少,不过好在生在有钱人家,也不指望靠画画吃饭,她大可以将爱好作为事业。
“嘉嘉姐,你的快递。”工作室,助理见郝嘉来了,将今早到的几个包裹和信件都拿给了她。
“谁寄的?”郝嘉从里面找到一个信封,以为是邀请函什么,于是习惯性地问一句。
谁知助理却摊手道:“没有署名。”。
郝嘉不由挑眉:她工作室往来信件可不多,谁会那么疏忽?
她当即撕开了那封没有寄件人信息的信封袋。
里面是几张照片,她随手取出一张,刚看清楚便反手压在桌上,对一旁好奇地想要凑过来的助理开口道:“你去帮我冲杯咖啡吧。”
“哦……好。”助理有些迟疑地去了。
郝嘉这才再次将照片翻了过了,盯了许久在终于确认——那的确是程诺。
照片上,他正轻拥一个女人教她打高尔夫,他侧对着镜头,低垂着眼,一脸温柔,女人也垂着头,看不清眉眼,但表情娇羞,身段窈窕,一头黑发高高扎成马尾,又直又长。
交际应酬?堂妹表妹?恶作剧?
看到自己丈夫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片,郝嘉一时间脑中闪过种种猜测。
但随着她将信封里其他照片一张张拿出来,程诺同那女人在各个场合、各个时间的亲密照被一张张摊开,所有的猜测都逐渐指向一种可能性——程诺可能出轨了。
尤其最后一张女孩正脸放大的特写,郝嘉看清楚女孩而的容貌:直发圆脸,一双大眼黑白分明、清亮澄澈,笑起来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郝嘉见过的美女很多。
如果真要给她给照片上这个女孩打分,她大概只能给她打个及格分,但如果要郝嘉形容这张脸,她只想到一个词——初恋脸。
干净、清纯。
而且这张脸——确实同程诺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初恋任女友,有那么五成以上的相像。
下等情欲(NPH) 小叔
郝嘉盯着那堆照片看了半晌,最终用手机拍了几张,从通讯录中找到某个名字发了出去。
帮我查查怎么回事。
郝嘉发完照片,又编辑了条讯息发出去。
对方侦查能力很强,没过几天,便把情况调查了清楚:
女孩叫周茜,是程诺公司今年新招的员工,原是销售部的,也不知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她某次陪领导应酬客户时险些被占便宜,然后正好撞见了程诺——,程诺于是把人调到了他的部门,对人很是照顾。
照顾?那种照顾?
郝嘉蹙眉,问电话那边的人:“他们上过床吗了?”
对面默了半晌,最后说出自己的结论——应该还没上过。
周茜是今年六月毕业的,入职程诺他们公司还不到两个月,而被调去程诺的部门只有一个月,两人目前也就是一起吃吃饭,打打球什么的,还有就是程诺某次送周茜下班,发现她住的地方不太安全,于是另外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
“都金屋藏娇了,还没睡过?”郝嘉反问。
电话那边于是又解释道,程诺给周茜安排住处,只说是自己那公寓空着也是,让她安心住下,而周茜虽住下了,但一直过意不去,还想着程诺给房租。
“……”是真过意不去,还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不过如果连房租都要纠结,可见两人确实没到上床那份上。
是接触的时间太短?还是女方太矜持?又或者程诺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个已婚人士?
虽然程诺即便没和人上床,也是妥妥地神出轨了。
但郝嘉发现,她从到照片到确此刻认这件事,期间并没有太多诸如难过、愤怒之类的情绪。
甚至她并不觉得意外。
或许,因为这不是程诺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程诺初恋不顺,他的初恋女友同他分分合合纠缠七年,最终另嫁他人。
在那之后,程诺在感情上面就有点放飞了。
他后来又交往过好多任女友,短则几周,长着半年;都是同一款长相,都多多少少带着他初恋的影子……
这些,郝嘉都是清楚的。
她那时也不比程诺好多少,男友跟衣服似的换,放纵又荒唐……
她和程诺的婚姻,说白了就是为妥协各自父母而生出一种合作关系。
郝嘉在结婚前便想过,如果程诺提出婚后继续各玩各的,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但婚后她和他意外地睡了,还睡得异常和谐,她从此便放弃这个念头——,毕竟她没有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的习惯。
床伴都不行,更别说法定意义上的丈夫。
“你现在什么打算?”电话那头的人又问,“要不要给那女的点教训?”
郝嘉:“怎么教训?”
“……”对方默了。
程诺和那女的现在走得虽近,但到底还没上床,也没被拍到接吻什么的,他要打死不认或反咬一口,这反倒成了郝嘉过于敏感了。
这事并不好先发制人,电话那头的人于是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郝嘉想起来个问题,“对了,那女的住的那套公寓是谁的?”
她记得程诺名下并没有这么一套房子。
“这个……我再查查。”
“嗯。”郝嘉,“这事儿别让我哥知道。”
她想了想:“我自己会处理的。”
说完便挂了电话。
下午,程诺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回程家吃饭。
这是两人的习惯,每周五固定回家吃饭,单周是程家,双周是郝家。
程家别墅在城南,郝嘉的工作室和程诺的公司开车过去分别要半个小时和四十分钟,且不顺路。
但既然是一起回家吃饭,程诺自然要绕路来接郝嘉。
“其实我今天下午都没什么事儿做,早知道你要忙到这个时候,应该让我开车去接你的。”
拎着一早到的朋友从农庄寄过来的新鲜水果下楼,郝嘉故意试探道。
“那下次让你接我,我们还可以避开下班高峰。”程诺应道,贴心地弯腰帮郝嘉理了理她久坐画室略微起皱的裙子。
一路两人若无其事的谈笑、聊天。
周五的晚上有点堵,等他们到达程家时,程家的餐桌早已摆好,就等开饭。
而除了程父、程母和程诺的妹妹程欣,郝嘉发现厅里还有个人,程诺的小叔——程卓。
程诺、程欣、程卓。
郝嘉以前觉得自己的名字挺敷衍的,就姓的谐音“好”字,谐意取了一个单名“嘉”,一点寓意、寄托都没有,也不算好听。
但自从嫁个程诺后,她发现程家取名更敷衍:承诺、诚心、沉着……全都是些谐音词。
不过,名字再随便也好,总是和人联系起在一起的。
如果一个人个性色太强,再普通的名字同其联系到一起,也会变得不太一样。
就像程卓。
郝嘉每次听到这两个音节,脑海里反馈的不是冷静、镇定;而是严肃的脸、深邃冷淡的眼,笔挺的西装和一丝不苟的发型;但同时也是力量、是炙热的温度,是强壮的躯体和性感的低喘……
作为年过三十的事业有成型未婚男人,程卓偶尔也会被外界议论性取向问题或是否有隐疾。
但郝嘉知道,他生理健康,性取向正常。
因为,她曾和他睡过。
如果非要她说,程卓那方面不仅没有隐疾,还格外的器大、活好,体力过人。
下等情欲(NPH) 撩
“爸、妈——”郝嘉进屋里,将水果递给一旁迎上来的保姆,“小叔也在啊。”
“嗯。”沙发上的程卓很淡的应了一声,倒是程父,见两人到了,关了电视起身催一旁的程母开饭。
晚饭是程母亲自下厨煮的。
桌上有道炒的不知是什么菌子,郝嘉吃着不错,便借机夸程母的厨艺。
程母只说那是牛肝菌,是程诺她二姨特地从云南寄过来;然后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谈起了程诺二姨最去年前几年得的那个孙女。
“两岁多的孩子正是能说会蹦的年纪,那个可爱哟……”程母语气歆羡,又看郝嘉,“对了,嘉嘉你和程诺结婚也两年多了吧?”
“是啊,不觉就两年多了呢……”
郝嘉面上呵呵笑着附和,心头直叹“又来了”,程诺笑着凑到耳边:“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算起来,程诺比郝嘉大一岁,今年三月刚满的二十七。
处在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其实完全不需着急孩子的问题,但老一辈的人并不这样想。
郝嘉和程诺结婚也有两年多了,程母还是想早日抱孙子的。
她每次说起谁谁谁家的孩子,其实也是想借机催催郝嘉和程诺孩子的问题,但每次刚起一个头,就被程诺岔过去了。
在这一点上,郝嘉还是很感激程诺的。
其实结婚之初,程诺对孩子的态度一直是顺其自然,有了就生,他反正也养的起。
但郝嘉直言不想太早要孩子,于是后来每次程父程母说起这个问题时,程诺便直言他还不想要孩子。
说什么工作忙,说什么孩子都是别人家的看着可爱,他还想再逍遥几年。
他也不提郝嘉不想生,只将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可生孩子的肚子长在郝嘉身上,郝嘉真想要,总会有办法的。
程母如何不知程诺的那些小心思:他不过就是怕她和她吧去烦他媳妇罢了。
“对了,说到二姨,上次她托我给她买的东西,她到了么?”程诺岔开话题。
后面,程母几番想再提都被程诺打断,最终也不再明示暗示了,但脸上隐隐的的有些不高兴。
于是晚饭后,程诺又连忙张罗起了牌局,哄程母开心。
程母爱好不多,平时没事就喜欢搓搓麻将。
程诺让保姆帮忙摆好了台子,程父、程母、程卓、郝嘉四人各占一方,开始打起了麻将。
郝嘉平日不怎么玩这个,加上她不爱算牌,程诺坐她边上帮她看牌。
没玩几局,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小周。
程诺亮起的手机屏幕如此显示,看那备注,很像下属之类的。
“喂——”程诺接起电话,自动麻将机正洗牌,稀里哗啦的,他于是同郝嘉道:“我去外面接。”
郝嘉用余光看着他一路往旁边露台出去,没看出他言谈举止间有任何异样,但女人的第六感却让她总觉那通电话不该是下属打来的那么简单。
“嘉嘉你这是已经听牌了,还是要做把大的?”新的一轮,程母忽然出声。
郝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觉已经打出去好几张本不该打出去的牌。
而对面的程卓亦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我……刚想着点事,这牌都打岔了。”郝嘉笑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自己的出神。
牌继续打,很快程诺回来了。
他看着郝嘉手中的一把糊涂牌,也回天乏术;最后郝嘉一炮双响,让程卓和程母同时糊了。
“还是妈你手气好。”程诺帮郝嘉掏钱。
程母嘴上虽驳斥着说那是技术好,不光是手气的问题,但一连赢了几局,脸上到底找回了笑容,乐呵呵的。
倒是程卓,赢了牌也不见高兴,反倒把位置让给了刚同男友视频完的程欣,说让她帮忙顶一下,他要出去抽根烟。
“你怎么不然我哥顶啊?”程欣问程卓,然后看了看筹码都输光了的郝嘉,没等程卓回答又自顾自地答道,“不过你让我哥顶,他肯定要给嫂子放水。”
程欣于是在程卓的位置坐下。
郝嘉将位置让给了程诺,自己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没一会手机却到一条短信,说早上她让查那套公寓查到了——是程卓名下的。
程卓的?周茜现在住的公寓怎么会是程卓的?
郝嘉看了一眼信息,又发信息确认了一遍,这才将界面切换到朋友圈。
程诺的目光在牌桌上,也没注意她在看什么,郝嘉随意地又划着手机翻看了一阵朋友圈,起身道:“我去洗点水果。”
她去厨房找到自己拎来的无花果,取了个盘子盛出来开始清洗。
家里的保姆见状连忙上去帮忙。
“我来吧。”郝嘉看着客厅里的牌桌对其道,“我看那边茶水快没了,你去添点吧。”
保姆闻言,连忙去换茶。
郝嘉将无花果洗干净,没有直接回牌桌前,反倒是端着果盘朝外面露台去了。
露台上,程卓正在抽烟。
夏天的夜晚,太阳已经完全沉落,太空却还有微弱的光亮。
程卓衬衣的扣子解了两颗,倚着栏杆,肩膀更显宽阔,微弱的光打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两条长腿堪比男模。
他听到脚步,转过头来。
“朋友从自家农庄摘的——”郝嘉将端着的无花果递到他跟前,”尝一尝?”
她今天穿了一条镂空高腰伞裙,配不规则的t恤,t恤上面是紊乱线条,像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