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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情欲(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郝嘉被接入郝家时,郝振已经十一岁了。
发育期的男孩身高比她高了足足两个头,又是一副不爱笑的样子;郝嘉小时候每次见到郝振都觉得有些害怕。
后来长大了,不怕了;她也对自己这个大哥仍旧生疏得很;遇到事,她反而喜欢有找他助理魏衡多一些。
“哥,你来接我?” 郝嘉拖着行李箱站定郝振面前。
“嗯。”郝振拉过郝嘉的行李箱,“你出国地这段时间,这边发生了些事,你先跟我回郝家吧。”
虽然记者是魏衡帮忙找的,但听郝振着语气,魏衡明显没将郝嘉的小动作告诉郝振。
“好。”郝嘉也不想回程诺住的地方,于是决定先跟郝振走。
结果两人刚去到地下停车场,便戏剧性地撞见了程诺,还有岑依。
好几年不见,岑依同当年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特别——仙。
就是那种没看过她进食的人,会怀疑她是不是只喝露水的那种仙。
每次与之比较,郝嘉就觉得自己特别俗,哪怕淫浸泡艺术圈多年,丢在人群里还是俗人一个,最多是一个漂亮惹眼一点的俗人。
此刻,仙女似乎是来赶飞机。
她身边的护花使者怎么舍得仙女亲自动手呢?
程诺拉开后备箱,殷勤的帮岑依把两个大大行李拿出来,转头就撞见了一旁站立的郝嘉和郝振。
说起来,岑依最先进到郝嘉的圈子,是对郝振表现出过好感的。
可惜,郝振一点没回应,后来郝嘉也不知道怎么岑依是怎么做到的,反而把程诺迷得神魂颠倒。
“郝嘉……”两边人撞上,最先开口的是岑依;语气生疏中透着一丝尴尬,半点没有以前嘉嘉、嘉嘉那样的亲密劲;而对于郝嘉旁边的郝振,她更是表现出一副不认识,不记得的样子。
“这是要回去了?”郝嘉看向她的行李箱,“我前几天看你在朋友圈说来这边出差,还想着约你出来聚聚呢,怎么?我才从伦敦赶回来,你就要走了吗?”
郝嘉的语气倒是一贯的熟稔,仿佛对岑依和程诺之间的事半点不知一般,但一双锁着岑依的眼,目光却有些咄咄逼人。
岑依料想郝嘉必是知道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是程诺上前解围道:“嘉嘉,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依依赶着回a市,我先送她进去登机。”程诺又道,说完锁了车,就要和岑依先走。
然而行李箱却被拉住。
“哥——”程诺转头去看拉住行李箱杆子的郝振。
他还么来得及说什么,面颊上却猝不及防地吃了重重一拳,他扶着车子才没摔倒地上,然而嘴角却被打破了,渗出一缕血丝。
“别叫我哥,你没资格。”郝振冷着脸,“还有,嘉嘉不会和你回家,要谈什么,上郝家来谈。”
他说完,拉着郝嘉头也不回的走了。
郝嘉印象中郝振还没这般动过怒,除了她二十岁同蒋乔私奔那次。
但那次他是站在她的对立面的,不像现在——
郝嘉被郝振拉着,侧头去看他的脸:他动怒的样子其实也怪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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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这两天有点难登,所以评论都没回。
之前有妹子问有没有骨科,有的,哥哥也是男主之一。





下等情欲(NPH) 结束
程诺下午依言去了郝家。
他到的时候,郝嘉午睡刚醒,于是让佣人沏了壶茶送到她房间。
“人送走了?”卧室露台的咖啡桌旁,郝嘉接过佣人手上的茶,帮程诺倒了一杯。
“嗯。”程诺看着杯中茶水,“不是说怀孕了吗,还喝乌龙茶?”
“怀孕?周茜说的?”郝嘉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我骗她的。”
“我猜也是。”程诺倒也不意外,“那服装发布会周茜会出现在会场,也是你安排的?”
“没错。”郝嘉点头
然后程诺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半晌垂头道:“郝嘉,对不起。”
“依依虽然回去了,但只是暂时的——”他吐了口气,再次抬头看她,“郝嘉,我们离婚吧。”
程诺说着这话时,郝嘉的手正勾在茶杯上,食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杯杯壁。程诺看着她,想,下一秒她会不会将茶水直接泼向他。
然而,郝嘉只是语调平淡地问他:“你想清楚了?”
程诺有些意外,却还是郑重点头:“嗯。”
午后的阳光从露台外斜照进来,程诺神色歉疚,目光却是坚定的,好像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郝嘉于是点头:“好。”
晚上,程诺在郝家用晚饭。
开饭前,郝振的目光在郝嘉若无其事的脸上逗留了半晌,似乎再问:你就这么原谅程诺了?
郝嘉只是笑,也不解释,等饭桌上,郝毅沉着脸问程诺之前网上视频的事;她才宣布道,她和程诺决定离婚。
“离婚?”郝毅最先反应过来,放下碗筷,“嘉嘉,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
他想了想又道:“网上传的那个视频,我知道你很气,我也气,可这事儿我不正在问嘛;你好歹先听听程诺的解释。”
“是啊,嘉嘉。”一旁的方娴也搭腔道,“有些事情,不能急着下定论,夫妻之间得多沟通,你不能因为和程诺……吵了一架;就闹着要离婚。”
虽然程诺出轨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两人婚约牵扯的不只是当事人,还有两家多年来纠缠在一起的生意。
郝毅夫妇于是都装傻,只打算要程诺认个错,给个保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只有郝振不赞同,他擦了擦嘴角就要开腔,程诺却先一步道:“爸、阿姨,对不起;离婚也是我提出来的。”
一时间,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旁边的佣人都愣住了;直到郝毅黑着脸起身:“程诺,你跟我跟我来书房——”
郝嘉看着郝毅动怒样子,果然,这婚同她预料的一般——不好离。
不过,该头疼的不是她,是程诺。
当晚,程诺被叫去郝毅书房整整谈了近一个小时,他出来的时候神色颇为疲惫,郝嘉想上前问问他具体情况,郝毅叫住她:“嘉嘉,那混账玩意你就让他滚吧。”
看态度,郝毅已经答应了。
但,还有程家。
程诺回去的第二天,郝嘉便到了程母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去吃饭。
郝嘉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如果这婚是她提出来离的,不管原因是何,程家那边,她都得亲自上门解释一趟。
但,既然离婚是程诺提的,郝嘉便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她知道程诺会想办法说服自己父母的。
虽然这着实花了一点时间,其间程母甚至亲自上门找郝嘉赔罪;但郝嘉既不做怨妇指责程诺,也不做圣母松口提原谅的事;而郝毅被程诺伤了面子,态度也坚决,程家最终死心了。
然后是离婚。
郝嘉和程诺有婚前协议,可分割财产一项复杂的程序,加上两家还有捆绑在一起的生意——
这婚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月,两人才签了协议,彻底离婚。
“程诺,一起吃个饭吧。”民政局扯完离婚证当天,郝嘉同程诺提议道,“算是庆祝你终于自由了。”
“……”折腾了一个月,程诺没有多少庆幸的感觉,只觉得累,但想以后可能也没什么这样的机会了,于是点头道。“好。”
两人在附近挑了一家安静的日料店吃晚餐。
桌上,郝嘉问程诺之后的打算,尤其是关于岑依这个问题。
她记得以前程诺和岑依分分合合的原因,其中有一项就是程家不接受岑依,如今视频的事爆出来。二老必定对岑依更有意见,她于是问程诺打算怎么办?
“一步步来吧,我现在还没同他们提这事儿。”程诺皱眉,“不管怎样,谢谢你。”
程诺借着清酒给帮郝嘉倒了杯酒,自己端杯,先干为敬。
“先别急着谢我。”郝嘉看着面前的酒,没碰,反而从包里取了一张纸推到了程诺面前:“有样东西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
这是一张人物素面,主角是郝振,程诺一开始不解,直到看到角落的签名,岑依。
“这——”
“这是当年岑依画的我哥。”
程诺皱眉。
“那时是大一结束的暑假,岑依几乎三天两头来我家找我玩儿。”郝嘉,“说起来也奇怪,我哥那时已经进公司帮忙了,除了周末,他们根本没什么机会见面,可你看,她画得多像。”
画纸上的郝振,笔触细腻,眉眼格外传神。
程诺虽然不画画,但依稀记得郝嘉曾经说过,如果想从画家所有的绘画作品中挑选出他爱人的画像,只要看笔触就可以了。
因为当一个人在画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笔触会不自觉地比平时更加细腻。
程诺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不太好看,郝嘉又道:“你再翻过来看看。”
程诺照做,这才发现画纸背后也有内容。
那是一首诗,一首含蓄的英文情诗,而那首诗,岑依也曾给他念过。
如果非要追溯时间,就是两人正式交往的第一个圣诞,岑依大二,第一学期期末的时候。
“程诺,岑依告诉你她追过我哥吗?”郝嘉问。
程诺皱眉,他想起当初岑依告诉她,她第一眼见他,就被他吸引,然而现他忘了问,她是否也曾被别人这样吸引。
“我猜她也不会告诉你。”郝嘉从程诺的表情里看出答案,继续道:“你们交往分手期间,我曾经看别的男人在校门口等她,当时她同我说那是她哥,然而我记得那车的牌子,她亲哥、表哥、堂哥……都不可能开得起那样的车。这些她也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吧?”
…………
刺身一盘盘摆上来,郝嘉把当初岑依隐瞒程诺的事情,全都说了。
“程诺,你想在还以为你是岑依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唯一么?”她问。
程诺忽然觉得身子有些无力。
“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许久后,他才问。
“因为那个时候,我当岑依也是朋友。”郝嘉无辜地眨眼,看似借口,其实这话说的真心。
从大一入学,岑依主动接近自己,郝嘉便从岑依贫寒的家境上看到另一个可能的自己;那时她想,如果她不曾被接回郝家,也许她后来的生活最好的可能性也就是岑依那样,于是她放任对方接近自己,让对方进入了自己的朋友圈。
因为当岑依是朋友,所以她不会揭穿她的难堪,更不会在程诺面前议论她的是非。
因为当岑依是朋友,所以后来岑依要嫁别人时,她还问岑依,是不是因为程家不接受她,如果是,她可以帮想办法。
因为当岑依是朋友,在郝毅想要撮合她同程诺结婚时,她甚至问过岑依的意见……对方表示完全不在意,她以为她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的。
直到她在她朋友圈刷到她牵着她老公的手,同她耀武扬威的照片。
“那这些……离婚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程诺很快也反应过来。
“好问题。”郝嘉,“如果离婚前我告诉你了,这婚你还肯这么积极地离吗?”
“……”程诺的眉头顿时皱地更紧,半晌后想起之前的事,“所以时装秀,你让故意让周茜过去,并不是想要借舆论逼走岑依,你只是想要闹大事情……你那时候就想好了?”
“没错。”郝嘉。
程诺一瞬间恍悟:他以为是他想离婚,没想她早就算好了一切,看着他折腾,只等着最后来告诉他,岑依根本不值得。
她分明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程诺不解,“如果你那时想好要离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可以和我说,你没必要……”
“没必要这样耍你是吗?”郝嘉接过程诺的话茬,“当时你想要和岑依在一起,你也可以直接给我说啊,你怎么没想过给我留点颜面呢?”
程诺蹙眉,不太明白郝嘉的话,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晚周茜把事情牵到媒体面前,他完全可以和郝嘉悄无声息地把婚离了,什么叫他没给她面子?
“这条朋友圈——”郝嘉见他迷惑,找出之前岑依朋友圈的截图,放在程诺面前,“程诺,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有没想过,如果让人从岑依的朋友圈认出你,我的颜面将放在哪里?”
“这……”程诺,“这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这是你俩酒店开房的那天晚上;这么快就忘了?” 郝嘉。
程诺忽然想起什么,想解释,最后却是抿紧了唇。
郝嘉又问她:“程诺,虽然我们当初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这两年,你扪心自问,我这个程太太有哪里做的不妥吗?”
在外面、在他家人前,她哪次不是给足他面子?各节假日的问候及礼物,她哪次没有帮他想得周周道道?
她也爱玩儿,婚后可有夜不归宿?她也讨厌应酬,可她何曾怠慢他的家人、客户、朋友?
郝嘉看着程诺。
程诺垂头:“没有,你做的很好。”
于是郝嘉笑了:“既然我做的没有任何不妥,你何必不留点体面给我呢?”
“她离婚了,她回来找你,你发现你还爱她,你可以开诚布公地和我谈,我不会霸着程太太的位置不放手,你何必闹这一出呢。”
“就算你已经打定主意和我离婚,就算你是情之所至,管不住身体……可你有想过,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怀孕了,事情还能像今天这般简单地场么?”
如果郝嘉当时怀孕了,那这个孩子的结局……
程诺脑里闪过某种可能的结果,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度,许久又道,“如果我说那晚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呢?”
“你是指你没有射进去吗?”郝嘉笑,那笑里带着揶揄,没有半分信任,陌生地让程诺震惊。
到这步境地,两人再无话可说,郝嘉叫来服务员买单。
满桌的刺身,她一片没动,却要买单,程诺下意识地去掏钱包,郝嘉按住他的手:“这顿我来吧,就当还你当初请我吃的巧克力,以后,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郝嘉说完,起身随服务员出了包厢。
在等待结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七岁时第一次见程诺时的场景。
那时她才被郝毅接回郝家没多久,身上带着一堆从她亲妈那里习来的陋习,在学校也好,在郝毅的圈子里也好,根本没人愿意同她做朋友。
她交第一个朋友,正是程诺。
小男孩展着白净的手:你哭什么?被谁骂了?我请你吃巧克力。
一晃,就快二十年了。
可惜,她和他,最后连朋友没得做。
从餐厅一路开车回公寓。
没多长的一段路,郝嘉却觉得疲惫,回屋洗了澡便上床睡觉。
当初和程诺的婚房,分割给了她,但她不想再住里面;自然,她也不想住郝家,于是目前暂时在郝振某套空置着的公寓里。
空落落的房,除了必要的家电家具,什么都没有。
郝嘉躺在床上睁眼,闭眼。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睡不着,想做爱。
这种欲望太过强烈,最终,她翻坐起身,从手机里翻找出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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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差不多两章的量,所以昨天没更,我想着连着比较好。




下等情欲(NPH) 给睡吗?
夜里十点。
程卓刚洗完澡,郝嘉的电话便了打了进来。
他看着那串号码,有些意外。
“喂——”他接起电话,对面却并没有声音,他等了一阵,“郝嘉?”
然后那边传来女人欠欠的笑音,“还存着我的号码呢?”
“……”程卓,他就该直接问她哪位的。
“有事?”程卓问,语调不觉冷淡了些。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他听见打火机噗嗤的声音,然后是郝嘉吐烟的声音:“我今天和程诺把离婚证领了。”
程卓挑眉。
之前程诺神出轨周茜的时候,程卓就在想郝嘉能忍多久;她比他预想的快,只用两个多月。
不过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要我恭喜你?”程卓。
“那倒不必。”郝嘉,“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谢我?”
“谢谢你给我寄的那些照片啊。”
“什么照片?”程卓不解。
那边默了。
“抱歉……那我可能搞错了。”好一阵后郝嘉才又出声,“不过,你说你怎么就说的那么准呢?”
当初郝嘉和程诺结婚的时候,程卓送了尊和田玉雕,像某种花又不像某种花。
郝嘉于是问他是不是百年好合的意思,他当时就笑了:百年?你想得还挺长;别到时候七年之痒都撑不到。
那时程卓只是随口说说,没想一语成谶。
甚至不需七年,两年多,郝嘉和程诺的婚姻就玩完了。
“……”程卓。
“这算不算承你吉言?”郝嘉,“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吃饭?”程卓太清楚郝嘉这饭背后的意图了,他嗤笑,“不是睡我?”
于是电话那头的女人笑了:“那你给睡吗?”
她故意放缓的语调,有点沙哑,有点漫不经心,在夜里听着格外勾人。
程卓仿佛能看到她夹着香烟,吞吐的情形;烈焰红唇,性感非常。
身体忽然有些燥热,程卓回答的却是:“郝嘉,我有女朋友了。”
“是吗?”那边似乎有些错愕,半晌后,“打扰了。”
然后再没声音,电话挂掉了。
女朋友?
程卓什么时候交了个女朋友?
要知道,之前程卓总是被媒体揣测性取向的生理问题,原因正是他常年无女友,无绯闻。
这件事本身便足以让人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居然没半点风声透露出来。
郝嘉靠着床头疑惑。
抽完一根烟,欲望依旧还在,她于是批了件外衣下床,出门。
郝振给她住的这套公寓,他买的是一层,总共四户,两户空着,还有一户,住的是魏衡。
郝嘉到魏衡门前敲了两下门,没一会儿门便开了;魏衡挽着袖子出来,手臂上带着些许泡沫。
“在洗碗?”
郝嘉刚问完,就听见“喵——”的一声,浴室地上放着的盆子里,一只半身泡沫的小猫探出身,伸着脖子朝她叫唤。
原来不是洗碗,是在给猫洗澡。
郝嘉也是佩服魏衡:一个大男人,爱心居然如此泛滥,在楼下被流浪猫缠了一段路,就把对方带回来养了。
说起来,那天那猫跟的人貌似是她吧?
“带它去做检查了吗?”郝嘉问。
“嗯,兽医说很健康。”魏衡,“今天给它做了体内外驱虫,过两天再去打疫苗。”
魏衡说话的时候,那猫咪又叫了两声,像是在招呼他回去。魏衡于是给郝嘉开了门,让她自便,自己则转身回了浴室。
这两天,郝嘉住到郝振公寓,缺什么便直接来魏衡这里拿。
此刻,魏衡以为她又是过来借东西的,也不招呼她,回浴室把猫捞起来,抹了点沐浴液继续给猫洗澡。
他半蹲着身子,白色长t恤轻薄服帖,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他背部有力的线条。
尤其是他手臂伸缩时,那肩头肌肉,更是贲张。
郝嘉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魏衡的样子。
那是五年多前。
那时的魏衡比现在清瘦,那是他还不是郝振的助理,只是一个餐厅的服务生。
郝嘉和魏衡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餐厅里。
也许是那天餐厅客人有些多,服务员上菜都急冲冲地,一个不小心,便撞上郝嘉,将她衣服溅了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撞上她的服务员,连忙给她道歉。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郝嘉倒也不太在意,只说了句没关系,便将外套脱了下来,用手帕试抹渍子。
但那污渍太大片,又沾了油,明显处理不干净,那服务员站旁边看到她那衣服里面绣着的牌子:“您这衣服很贵吧……”
郝嘉顿时有点想笑。
她本没打算追究了,偏偏对方一点不机灵,非要提这茬。
她于是看着对方:“所以呢,你要赔我?”
她不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她知道以那服务员的工资,一年的结余或许都不够她衣服的零头。
她只是逗逗她,想给她长个记性,毕竟服务行业最忌讳莽撞。
谁知对方听了脸色当即白了,一副险些站不稳的样子,直到她身后另外一个服务生站出来:“刚才是我没站稳先撞到了她,她才撞到你的。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这衣服我赔你。”
见惯了推脱责任的,还没见过遇事往自己身上揽的。
郝嘉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
那年魏衡二十一岁,与郝嘉同龄。
他那时没现在健硕,但身材挺拔,眉眼清秀,脸上带着些涉世未深的青涩,但又有些初入社会的担当和沉稳。
有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将熟的气质。
郝嘉见他手被烫伤了都没吭一声,也不为难他:“我刚开玩笑的,这衣服是淘宝上买的高仿,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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